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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王爷太凶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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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激动的小模样,一连鞠了三个躬。
三鞠躬……
果然,沐无双的脸色微微僵了僵。
正低着头的墨卿染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没叫任何人发现。
她知道沐无双这般身份的人,不会跟她计较这种事情。
果然,沐无双抬了抬手,示意她不用多礼,脸上依旧是一派优雅清高的模样:“既然没事了,就退下吧。”
墨卿染低头恭敬地道了声“是”,才恋恋不舍地走了,可谁料,待她走过了转角,原本躬着的身体立马就站直了起来,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愈来愈大。
沐无双么?
还是说……沐雅?
能在这里见到她那张一模一样的面容,墨卿染眼底的暗流愈涌愈烈。到底是巧合,还是沐雅和她一样,也穿越了?
回想起关于沐无双的资料,四年前被老宫主带回宫中,而后就以雷霆之势压下前圣女的势力,一统千秋宫,成为除宫主外的最高掌权人。
四年前……
可不就是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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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探沐华宫
事实上墨卿染并没有走远,反而在练武场附近找了个地方隐匿了身形,远远地盯着沐无双几人。
刚刚她可不会忘记,那名女弟子急匆匆跑来的样子,可不像是单单去看看沐无双在不在那里这么简单!
想来,定然是有事情要禀告吧,但碍于欧阳浩波在场,只得在练武场的屏障外等候,一直找不到机会说。
然后,就又被她这个“痴迷圣女殿下”的人给打搅了。
果不其然,就在墨卿染远远地看着的时候,沐无双先是和欧阳浩波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看见欧阳浩波躬了躬身离开了,随即,她才从屏障中出来,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等待的女弟子。
为了防止被沐无双发现,墨卿染挑了个老远的位置,虽然安全,却也听不清太她们的对话,只看到那名女弟子的嘴唇动了动,很快地说了一句话。
虽然很快,但,墨卿染还是看清楚了她的嘴唇,准确地说,她看清楚了其中的几个字,“月重莲……没有说。”
月重莲?墨卿染的心中徒然一惊,最坏的念头瞬间就在脑海中划过,难道,师尊真的被他们抓走了?
之前,她不是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但,心怀一丝侥幸的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而现在,这名女弟子的这句话,彻底把她的侥幸击个粉碎!
师尊,真的在她手上!
眼看着沐无双和那名女弟子就要往这边走来,墨卿染眼疾手快地跳下墙头,脚下一晃就躲了出去,远远望着沐无双往她山巅上她自己的那处宫殿飞身而去,漆黑的眸子如幽深的古井,寒天里乍迸裂出一丝星芒,冷幽孤绝,随即化为死水般的平静。
千秋宫上好几处地方她都探过,能秘密关押人的地方并不很多,除了刑山是关押犯错弟子的地方,各处山头或都设有地牢。
或许是为了方便私下里处置人而设。
但,正如武拓山上的这处一般,荒废了许久,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那么,凭着沐无双的谨慎小心,师尊,会被关押在沐华宫的什么地方吗?
沐华宫,正是以沐无双名字命名的宫殿,也是她作为圣女独有的宫殿。
看来,沐华宫一探,是必须的了。
墨卿染身形一闪,往武拓山的僻静处而去,寻了一个不起眼的山洞,便拿出了易容的工具,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容,顿时变得更加地平凡普通,哪怕是擦肩而过,也不会给人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
然后,她换下了身上的这身精英弟子的衣袍,换上了不知从哪里顺来的童子装。每个山头必有童子,以童子的身份混进去,才不那么引人注意。
然后,等到太阳偏向西山,她沉静不动的身形才终于离开了原地,幽深的目光望向沐华宫的方向,然后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千秋宫内地位低下的弟子不允许飞行,所以,出了武拓山之后,墨卿染就不得不步行了起来,花了点时间绕到沐华宫所在的霜晚山,果不其然,便见到好几名童子守在了山脚的入口处。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静静等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也没见什么人出现,于是微微垂着头,镇定自若地往那入口处走去。
近了,离那守山童子只有一丈远,可她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脚步不急不缓,仿佛这条路已经走了千百遍一样自然,无懈可击。
守山童子的目中浮起了一丝疑惑,眼看着她走近,互相对视了一眼,却都没有开口。
就在她一脚已经跨进霜晚山的山路,有一名守山童子终于忍不住出声道:“你是哪个,干什么活的?”
墨卿染脚下微顿,略抬起了一点头,瞥了一眼那童子:“司计处的。”
司计处掌管一众人的吃穿用度的补给,时常下山去采办些事物也十分正常。但,那名童子眼睛一转:“平日里不是王管事亲自去办的吗?”
墨卿染深吸了口气,面上有些不耐烦却又耐着性子答道:“王管事今日身体抱恙,吩咐我下山办事,你们若是不信,大可自己上山去问,我还要赶回去交差,可以让开了吗?”
长长的一番话,有理有据的模样,说得那几名守山的童子也有些动摇,但,他依旧不肯放弃:“我们在这里守了一天了,没见你下山过。”
墨卿染翻了个白眼:“下山就你这条路吗?”
隐隐有些火气蹿上来,那名童子见她如此,也终于呐呐地让开了路,心中更是鄙夷,都是童子,凶什么凶?
却不知,见他让开,墨卿染眼底一缕不露痕迹的放松悄然划过,抬腿就往山间的小路走去,心里自是明白,刚刚所做所说,定然是叫那守山的童子信服了,他们也是断然不可能如她说的那般去和王管事求证的。
如此一来,她算是成功地混进霜晚山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走在霜晚山上的墨卿染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丝笑意,天黑了,才方便做一些非同寻常的事,不是吗?
山上布了阵法,但,却根本挡不住墨卿染的脚步,放开了精神力一感应,便很快就找到了出阵的路线,纤细的身影几番起落,人就已经走在了平坦的廊桥之上,环顾四周,树影婆娑,花香袭人,亭台楼阁不论哪个边边角角都透着非比寻常的精巧雅致,这便已经到了她的目的地了。
沐华宫里的守卫并不松懈,有好些侍卫模样的人一路巡逻过去,穿着白袍的弟子倒是没见着几个。墨卿染不急着去找沐无双,纤细的身影一掠,仿佛只是原地起了一阵风,人已经不在了原地。
把沐华宫各处明面上的建筑打量了一遍,确认记住了布局路线,她才从暗处显出身形来,靠近了最华美的一座宫殿。
守卫更加严密,门外站着的童子和侍女不少,想来就是沐无双的住处了。
暗处的墨卿染眼眸一转,眉间微微蹙起。她在天辰的皇室混了三年,自然知道这些势力的顶端有哪些龌龊的地方。若是有人要私密地关押起来,这地方,必定在什么隐秘的暗道地宫里,若没有人指路,她恐怕还真一时半会找不到这样的地方。
正想着要如何套出话来,忽然,她耳侧微动,前方有一小队人往这边过来了。
身影迅速一闪,就立刻隐在了头顶的房梁之上。
待那些脚步声走近,墨卿染才看清,原来是一队侍女,手里捧着盥洗的用品,显然是要服侍沐无双就寝了。
她漆黑的眼眸忽然一闪,待整条队伍都过去之后,悄无声息地落了地,瞬间出手就将队伍最后的一名侍女拖到了暗处。
一手捂住她的口鼻,一手握着她手里的托盘,狭长的眸子里银光一闪,仅仅是盯着那名侍女几息的时间,就见她的目光涣散了开来。
墨卿染松开了对她的钳制,直接进入主题:“月重莲在哪?”
不料,被催眠的侍女一脸呆愣:“月重莲……是谁?”
看来哪怕是她的近侍都不知道了。墨卿染心下微沉,明白按照前世沐雅那种谨慎的性子定然凡事不留把柄,倒也不见得有多意外,低头看了一眼神志不清的侍女,动手就把她的衣服扒了下来,套在了自己身上。
然后,凤凰真火一闪,那名侍女连人带魂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做完这一切的她端起托盘,小跑几步跟上了前面的队伍,愣是没有人发现。
前方雕花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众的侍女鱼贯而入,在屏风前横向地跪成了一排。
队伍末尾的墨卿染眼神一闪,兀自闪过一丝冷意,膝下却用了个巧劲,虽然看着是跪着,实际膝盖却并未着地。
能让她跪的人,沐无双还没有这个资格。
前方的大床上传来一阵轻轻的响动,妖魅似狐的女子从床上起身,赤足向这边走来。
墨卿染低垂着头,双手高高举着托盘,眼前只能看见浴桶的一角以及……一双洁白如玉的脚。
沐无双在向她走来。
墨卿染眉间不经意地一跳,心道不好,方才时间太过紧急,来不及把她的脸易容成那名侍女的模样,连发型也没有变过,该不会是被看出什么来了吧?
握着托盘的手指略略有些发白,她心里盘算,若真的被认出来了,到底能不能在那些个侍卫中全身而退?
眼前还有个神帝的沐无双,恐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白皙的玉足到了眼前,墨卿染心中已经沉到了底,就差一掀托盘起来打人了。
可谁料,她只感觉到托盘一轻,里面放着的干净毛巾已经被拿走。随即,那双玉足也远远走了开去。
墨卿染心里不动痕迹地松了口气。
随后,只听见哗啦啦地一声水声,淡淡的花香气在空中弥漫开来,显然是沐无双在沐浴。
趁着没有人关注自己的时候,墨卿染偷偷地掀起了眼皮,从托盘的边缘望出去,仔细打量起沐无双的寝宫来。
云顶檀木做的房梁刻绘精致,余香袅袅从一旁的香炉中缓缓升起,缠上银线海棠罗帐上的流苏,加上沐浴中的腾腾水汽,在优美精致的宫殿中如梦如幻,好似浴桶中的女子下一刻就能羽化成仙,飞升九天!
☆、第二百零五章 暗室老者
墨卿染看了一圈,除了华美的外表,并没有看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来。
而她这般小心的张望,已经引起了旁边跪着的侍女的注意。
于是只好默默地垂下头来,心里暗自祈祷着沐无双能赶紧洗完,毕竟这么蹲在地上也实在有些累了。
终于,就在她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泡澡泡了许久的沐无双终于站了起来,立刻有贴身服侍的侍女用浴袍裹住了她玲珑的身子,然后服侍她穿衣。
墨卿染手里的托盘已经空了,这回自然没她什么事,老老实实地蹲着,低垂着眼睛没有乱看。
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终于,旁边的侍女站了起来,躬身小心地往外退去。墨卿染一见,立马跟了上去。
终于跨出了门槛,她心里一块大石终于放下,找了个拐角,脱离了一众侍女的队伍,偷偷摸摸地找了个角落,把脸上的易容改成了那名侍女的模样,头发却没有动,反正……她也不会。
然后绕到偏房把托盘一扔,低头绕了几个弯,正要趁着夜色去各处探探,迎面却走来另一名侍女:“蔷薇,你去哪里了?殿下找你过去。”
墨卿染微愣,抬头瞥了一眼,认出正是那个方才贴身伺候的侍女,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口中“蔷薇”是指自己,顿时脸上挤出了一丝尴尬道:“我方才是去方便了……不知殿下找我所为何事?”
鸢尾看了她一眼,见还是一如既往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方才把心中涌起的一丝丝莫名的感觉的压了下去,道:“殿下的意思岂容我等猜测?叫你去便去,还愣着做什么?”
“是,是。”墨卿染低头躬了躬身,连忙往回走去,心里却不由得紧了紧,沐无双这时候找她做什么,难道是刚才被看穿了?
应该不会,不然那时候她就该发作了,哪能当着她的面淡定地洗澡?
那又是所为何事?
想不透她到底要做什么,她索性深吸了口气,兀自镇定下来,反正不管是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坏的打算不过是被砍几刀再连夜跑路而已。
有什么好怕的。
这儿想着,她已经站在了沐无双的宫殿前。她伸手敲了敲门,立刻有侍女过来开了门,用眼神示意她赶紧进去。
墨卿染低眉顺目地走进去,按照方才的方法蹲好,才轻轻地唤了一声:“殿下。”
此时的沐无双正坐在铜镜前,听见她的声音便淡淡地问了一句:“那个人还不肯松口么?”
那个人……是谁?
墨卿染抿了抿唇,心中瞬间闪过千万个念头,瞬间一道惊雷划过,该不会是说她的师尊吧?
还不肯松口……
是说师尊还不肯说出她的下落么……
可刚刚那名被催眠的侍女明明说不知道月重莲……
或者说,是别的什么意思……
墨卿染敛去心中的千万个想法,顺着她的意思,道:“是的。”
“呵,”沐无双一声冷哼传来,带着冰冷的寒芒,仿佛刺破光明的最后一把利刃,瞬间就是黑暗降临,不知是对墨卿染还是自言自语道,“顽固的老匹夫!”
老匹夫?墨卿染淡眉一挑,师尊如此年轻的一个人,怎么会称作老匹夫?
她蹲在地上没有回话,心里却不知是喜是忧,从那几句话来看,显然这个叫蔷薇的人应当是暗地里帮沐无双做了什么事,也算是一名心腹。
她自然能够猜出,沐无双自己培养的势力中,定然有不少伪装成弟子遍布整个千秋宫,以方便打探消息;而在霜晚山上,也定不会每个侍女都知道她的秘密。
而她这随手干掉的一名侍女竟然就是心腹,是不是运气太好了一点?
但同时也忧虑,若沐无双问的哪些东西她一样也答不上来,岂不是要露馅?到时候再要用相同的方法打探,恐怕就难了。
正思虑着,便又听到沐无双的声音传来:“再逼得紧一点,喂他把毒药吃下去,若是不说就折磨到死。”
墨卿染听得心惊,若她说的那人真的是师尊那还了得?顿时漆黑的眼珠子一转,便面露纠结地试探道:“殿下,这样会不会不好……”
“嗯?”沐无双一个冷哼传来,目光带着寒意落在她的身上。
墨卿染抖了抖,头几乎埋在了胸前,结结巴巴道:“属下是说……这样,会不会,适得其反……”
“呵,既然他不肯说,还留着他的命作何?”沐无双狐狸眼一眯,杀意顿现,面上一片阴桀,一拂袖便劈下小块的梳妆台来,“本殿得不到的东西,必定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
墨卿染没料到她会情绪如此激烈,但转念一想,前世的沐雅,不就是个嫉妒心很重的人么?如今把她当成是心腹,多说了几句也很正常,顿时便装作害怕的样子低头不敢说话。
沐无双看着她的模样顿时又是一声冷笑:“怎么,不敢么?”
墨卿染低垂的眼眸顿时一闪,她听得出她的语气,这般说便是……怀疑了?
心头千百个念头瞬间闪过,落在沐无双的眼里便是犹豫,随后,便见她磕磕巴巴道:“敢,敢,属下敢,殿下交代的事情属下一定,一定都办好。”
沐无双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知是怀疑还是审视,最后冷笑了一声:“你跟本殿进来吧。”
她起身也不知是按了哪里的机关,便听一声细微的声音响起,整张黄梨木的床便抬了起来,露出一个黑黢黢的大洞。
墨卿染见沐无双背过身去,便趁机扫过床下的暗门,站了起来,跟在了沐无双的身后。
她看得出来,本来,似乎是沐无双要交代蔷薇单独去做什么事,但,她这犹犹豫豫的神色一出来,便激起了沐无双的怀疑,这下,是要亲自看着她去做事了。
但,如果不这样,她又怎么知道她说的那个人关在哪里?
站在沐无双身后的墨卿染低头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目中精芒涌动,很快就归为沉寂。
床下是个黑黢黢的甬道,顺着台阶下去,台阶很陡,尽管两侧有微弱的灯光照着,却也实在是不好走。走了好一会,才感觉到地下有些阴冷的气息传来,两人默默无言地走着,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跟着,走完了台阶,才见到甬道的尽头是个石室。
沐无双推门走进去,里面的屋顶上嵌着夜明珠,倒是比甬道里要亮堂了不少,墨卿染跟在她身后,便看到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躺在榻上,身上只搭了一条破败的棉絮。
听到有人来,床榻上的老者闭着的眼皮微动,缓缓睁开了眼,似乎对来人没有丝毫的意外。
而墨卿染这时候才看到,老者身上衣衫破烂,血迹斑斑,脖子上套着铁索,手脚却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显然是被人生生打断了。
瞥见另一侧墙上的皮鞭,墨卿染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眸子,心中却是震颤万分,这老者到底是什么人,竟被人如此对待?
“还不肯说千凛骑的位置么?”
沐无双冷笑一声,伸手便捏住了老者的下巴,力道之大似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而老者,也因为她粗暴的动作闷哼了一身,显然是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千凛骑?墨卿染眸光微动,千凛骑是千秋宫里的一支令人闻风丧胆的铁甲骑兵,无人知其在哪,只知道他们只服从于历代宫主的命令,便是圣女,也无权调动!
沐无双怎么会问这个老者关于千凛骑的事情?她虽然没见过千秋宫的宫主,却也知道,宫主不是床上的这个浑身是血的老者。
老者闭了闭眼睛,没有开口。
“不说是吧?”沐无双狠狠地一松手,老者枯瘦的身体便如同破布一般跌在了床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伤口里的血丝也缓缓地又沁出来,盖住了原本干涸的褐色污迹。
“本殿倒要看看,吃了毒药之后你的嘴还有没有这么硬!”沐无双眼眸里火光直窜,回头就抛给了墨卿染一个瓷瓶,“你给他吃下去!”
墨卿染抬头就对上了她阴桀的目光,仿佛若她敢说一声不就要把她碎尸万段似的。
但,墨卿染自己也明白,这颗药,是无论如何都要喂的,而这,也是沐无双在考验“蔷薇”的忠心!
若是蔷薇本人,应当知道这名老者的身份,说不定还真有点犹豫,但墨卿染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于是便也没有这所谓的心理负担,于是接过了瓷瓶道了声“是”,便走到了老者的床前。
老者依旧闭着眼睛,看来是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不管怎么折磨,都早已无所谓了。
墨卿染心下微动,把丹药从瓶中倒了出来。
她握着丹药,似乎在下定决心。
然后,她上前一步就把丹药塞进了老者的口中,轻顶下巴,见到老者喉管一动,知道丹药已经落入腹中,才回到了沐无双的身后。
“做的不错。”沐无双淡淡道,随后把目光转向床上的老者,“你便好好尝尝这毒药的滋味吧!若什么时候想说了,你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百零六章 达成协议
做完这一切,沐无双似乎心情好了些,对墨卿染的戒心也渐渐放下,毕竟是她亲自动的手,她就不信,都到了这个地步,蔷薇还会对她不是忠心的。
但,沐无双不会想到,眼前的蔷薇并不是真正的蔷薇,蔷薇早就已经被墨卿染一把火烧得渣都没有剩下。
而假扮成蔷薇的墨卿染一如沐无双所有的属下一般,恭敬、谨慎,愣是没有引起沐无双的注意。
想来她也从来没有料到,她视为宿敌的墨卿染就会站在她的面前,不光混进了千秋宫不说,还混到了她的沐华宫里。
但,关在沐无双床下的暗室的那名老者,又究竟是什么人?
还有沐无双提到的千凛骑,那个老者又为何会知道?
墨卿染清冷的黑眸中划过一丝暗芒,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渐渐成形,想起那日沐无双给的丹药,心中的冷意更甚。
玄阴丹,汲五毒之物淬炼而成,一旦发作,虽不至要人命,却令中毒者感觉到浑身上下有毒虫在噬咬,疼痛无比,深入骨髓,便是身强体壮、毅力不凡的人恐怕也难以承受。
但这样的药,竟是用在了一名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老者身上!
他本就如此虚弱,再加上毒药发作,恐怕真的来日无多,终将死在沐无双的折磨之下!
墨卿染眼神一凛,死了可怎么行?难得知道了沐无双的秘密,这么不明不白地终结了可不行!
她耐心地等待了几天,终于,在沐无双再次前往武拓山练习武技的时候,摸进了空无一人的沐华宫。
沐无双的性子极为谨慎多疑,即便是贴身服侍她的侍女也不会一直都留在沐华宫中,多半时候是被她打发在宫外,关于地宫里老者的秘密,其实也就只有沐无双自己和蔷薇知道。
当然现在还多了个墨卿染。至于先前蔷薇做了什么才博得了沐无双的信任,就不得而知了。
沐华宫里静悄悄的,即便是白天,由于有周围的幔帐垂挂于窗前,也显得不怎么明亮,反而有一丝孤寂冷清之感。梳妆台上的珠宝罗饰随意地散落着,在外界珍贵无比的东西,在沐华宫里反倒成了常有之物。早先有打扫宫殿的侍女来过,将香炉里的香灰清扫了出去,如今冷了的香炉静静地立在宫殿的一角,蒙上了一层冷清。
墨卿染瞅着四下无人,飞身就进了沐华宫,轻巧的脚步落在宫殿内部,没有引起一丝的响动。确定了宫殿里没有人,她快步就走到了沐无双的床前,凭着记忆在床下一阵摸索,终于摸到了一小块活动的突起部分。
难道就是机关?
墨卿染秀眉一挑,没有犹豫,就按了下去。
“咔——咔咔。”
机关启动的声音响起,墨卿染微微一皱眉,她倒是忽视了这一点,这机关启动的声音还真是不小!
“你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吗?”门外传来侍卫的窃窃私语。
他明明见到殿下出去了的,里面方才传出了一阵奇怪的响动,莫非是进了贼?
“没听到啊。”另一名侍卫从神游中清醒,微愣。
见怪不怪地看了他一眼,侍卫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不对,我确实是听到有声音,还是进去看看为妙!”
吱呀一声宫门打开,侍卫一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凌厉的眼神飞快地扫视着宫殿里的各处!
地上没有人,房梁上没有人,角落里没有人,床上没有人。所有的摆设秩序井然,如同殿下离开时候的一样,看不出丝毫的不妥之处。
侍卫疑惑地皱了皱眉,难道真是他的错觉不成?
“怎么了,到底有没有人啊?”站在宫外的侍卫探进了一颗脑袋,问道。
“没事,大约是我多心了。”侍卫沉声道,退出了宫门外,把门关上。
贴着床板猫着腰窝在甬道口的墨卿染松了口气。
要不是她眼疾手快地闪进了甬道里,又瞧见了合上床板的机关,恐怕还真要被抓个正着了!
贴在床板上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确认侍卫已经退了出去,墨卿染小心地走下了台阶,推开了台阶尽头的暗室大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者濒死的缘故,就连墙上嵌着的灯,似乎都暗淡了不少。
“老人家?”看见床上的老者,墨卿染犹豫了一下,出声唤道。
老者虚弱的呼吸声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但,他依旧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墨卿染皱了皱眉,她自然能够看出,此刻老者的情况十分不好,身上原本已经干涸了的血迹,似乎被重新挣裂过,又覆盖上了一层新鲜的血液;而断掉的四肢挂在床榻的边缘,看起来触目惊心,脖子上的铁索深深地陷进皮肉之中,红黑相杂,很是模糊。
她想了想,伸出两指,搭上了老者颈侧的脉搏。
就在微凉的手指搭上老者的脖颈时,老者枯瘦的身体微颤,但很快就归为平静,墨卿染看得认真,心道老者恐怕是将她当作是来取他性命的人,却本着一颗视死如归的心,硬是没有丝毫的反抗。
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对这老者的感觉究竟是同情还是歉疚,亦或是好奇的成分更多一些。但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她和沐无双不对盘,这会看这老者倒是出奇地顺眼。
意念一动,一只小巧的瓷瓶就出现在了手中,她没有说话,从里面倒出了一颗丹药就往老者的口中塞去。
“这是上次给您吃的玄阴丹的解药,可以保证您不再受毒药的折磨,但,在沐无双面前,还需要您再装几分病痛的模样。”
许是老者听了墨卿染的话心中惊诧,没有料到这亲手喂他吃毒药的人还会给他寻来解药,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睁开眼睛,浑浊却不糊涂的目光望向了站在床边的少女。
少女的面容很熟悉,就是以往鞭笞他威胁他的人,但这次,老者却莫名地觉得眼前的人有什么不同。
许是眼底不再有了那股子阴狠的劲头,反倒变得光明磊落,一时间他也摸不清楚她究竟是要玩什么花样。
沉默了一下,他张了口,用断断续续的声音道:“如果……你的目标在于千凛骑,那么……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墨卿染明白老者是以为蔷薇又换了一种要他开口的法子,打算用软的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在老者惊诧的目光中,她用力地抹了抹脸上的一小块肌肤,顿时就出现了一小块肤色不同的地方来。
她道:“蔷薇已经死了。”
死了?短暂的怔愣后老者眼中瞬间闪过一道亮色,这就说明眼前这人并不是蔷薇,而是他人假扮的了?
只是这惊喜没有持续多久,却又立刻转化为警惕:“你又是什么人?”
墨卿染看了他一眼,道:“我对千凛骑没有兴趣。”
被一眼就戳穿了心思的老者瞳孔微缩,深深地看了一眼墨卿染,没有立刻答话。眼前的少女一身清华的风姿,挺直的脊背仿佛正如她不屈的信念,一双明眸镶嵌在假的容貌上,却带来了与蔷薇完全不同的感觉来。
若是旁人说对他的千凛骑没有兴趣,他定然是不信的,可不知为何,当他对上墨卿染的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心里有一种感觉,这少女没有骗他。
或许,她是真的对这无数人渴求的势力没有丝毫的念想。
老者的眼帘垂下,虽然从心底里,他是愿意相信这个少女的,他也相信自己的识人能力,但,正是他引以为傲的能力,也曾经有看错人的时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前尘往事,老者眼底划过了一丝痛意,刚巧落入了墨卿染的眼中。
他在叹息,叹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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