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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宿命之相携-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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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灵婵,你该不会是爱慕我吧。”纵月明神经大条地问了这些,才惊觉自己在镇云魄面前说这样打趣的话不太符合时宜,因此到了后面语气轻得多了。
“我还要你们带我来时的那座小居,一个厨娘,一个侍女。”镇云魄看上了那个小舍。
因为那处让她想到了泷仙之初见自己时的桀骜不驯,全不像眼前这位这样逢迎自己。
她还因为这样的想法记起了炒饭哥哥和小狐狸宛星霓,还有,还有她的南竹,曾经那个无微不至待她的南竹。
“姑娘想住在那简陋的到地方?”佟灵婵是不想让镇云魄离开自己的视线,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精明不亚于自己,若不时时刻刻看着她,自己的心里都不踏实。
“只是一次腾跃的功夫,很近。”正如佟灵婵所担忧的,镇云魄断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女子,她这话分明地告诉人家,别想软禁她。
“姑娘不开玩笑?”佟灵婵瞧着自己这回还真是捡到了一个大有来头的主儿,不禁喜出望外,想来百两黄金即便是花出去,也是值得的。
“玩笑?若不断了那姑娘的念想,十日之内,他必遭逼婚。”镇云魄挑了挑眉梢,口中的那个“他”自是纵月明。
“佟灵婵,她说的是什么小居?给她就是了,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不会让你费力不讨好的。”纵月明一听“逼婚”俩字,顿时没了主心骨,不论如何他是不能娶表妹的。
更何况现在自己的身边还出现了一个天仙一样的姑娘,决心更是百分之二百的坚定。
“呦,二夫人容得下大少爷胡闹,大夫人还能由着你?”佟灵婵是想将这个好买到底,毕竟她的动机不纯。
“佟灵婵。”纵月明似是被佟灵婵的话逼到了死角,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镇云魄的手臂就向门外走。
镇云魄被纵月明弄得一片茫然,但是因为他长得太像泷仙之了,此时不可一世的作风也很是相类,才会一时之间没有甩开他的手。
“公子这是做什么?我出一次手可是很贵的。”被纵月明拉到有窗的回廊边上镇云魄才缓缓地开口。
“姑娘嫁给我吧。”纵月明停下了脚步,捡人少的时机心直口快地讲出这句让镇云魄蹙眉的话。
“本姑娘会治‘邪’症,可治不了脑子坏掉的奇症,公子要是不舒服,去看大夫也就是了。”镇云魄自不会有什么好颜色去应对纵月明那语出惊人的话。
纵月明被镇云魄这么一训不仅没有动怒,反而清醒了。
“对不住,是在下唐突了。在下的意思是,不若姑娘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如此一来,也能绝了我表妹的不甘之心。”纵月明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姑娘就想粘着人家。
此时,这样牵强的借口说在自己嘴里竟也不觉得脸红。
“我自有我的办法,除了生意,其他免谈。”镇云魄原也曾试想过泷仙之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今天算是得偿所愿了,转身便走,偷偷笑了。
佟灵婵的聪明,就算准了镇云魄有办法平安无事地从纵大少爷那里脱身回来。
她的猜想很快就实现了,二人出去只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镇云魄就迈着盈盈的步子回到了她的面前。
“姑娘的条件,灵婵应下了。姑娘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尽管开口。”坐在椅子上闲情雅致地轻啜着手中捧着还热着的茶,这话也不算是客套之词。
“是有事,这同乐坊有一股香气将引来不速之客。我需要老板娘找能工巧匠为我打造些小玩意儿,。若成,老板娘则可五年内脱身于此,要是做不出,必然终老在这,不得自由。”
镇云魄不是在咄咄逼人,也不是趁人之危,她是真的在佟灵婵讲出那句话后,感觉到了自她身上透出一种说不出的不祥之气。
镇云魄的“脱身于此”和“不得自由”简直是说到佟灵婵的心里去了,但是那并不等于“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佟灵婵就会任人摆布。
“姑娘且在这儿住下,灵婵明日就给姑娘答复。”这便是佟灵婵的风度,即便不高兴,却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
“这里?怕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快些决断。我再不走,就有人找上门来了。到时候,你说都说不清。”
镇云魄轻笑,‘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她还不想每到一个地方就让人觉得自己神乎其神的,其实她不过就是会个御风之术而已。
“找上门?”佟灵婵相信镇云魄是有十足把握的,但是她却怔了一下,一时间猜不到此人是谁……
第一百九十三章 意外地相遇
镇云魄猜测,佟灵婵这样愣神,一定是不相信自己的话,所以反正有人找上门了她也不会让自己吃亏,有什么所谓?
不足一盏茶的时间,镇云魄轻笑一声。
“人已经来了,是那人的表妹,附带家丁九个。”镇云魄也坐了下来,关键时刻她脱身也不难,只是难得刚来就能赚到的一笔金子就这么飞了,她还真是有点不甘心。
佟灵婵没有听见一点儿动静,因为谁都知道同乐坊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也一定是有它的后台的,即便诗瑶家里有钱有势也定不敢“大动干戈”。
但是,就在佟灵婵这么想以后不足转瞬的功夫,就有敲门声传来。
“老板娘,大事不好了,诗大小姐领了许多家丁去而复返了。”佟灵婵听见这小声的回报先是一惊,但是她没有失态地跳起来。
想来,诗瑶发现事情不对去而复返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所以不必大惊小怪。
“几个家丁?”佟灵婵淡定地捧着茶器转头向门口方向问。
“九个!”来回报的下人没有半分迟疑,直接吐出了这刚刚吻合镇云魄说辞的数目。
“这么肯定?”讲到这里,佟灵婵已然不能淡然地不把镇云魄的言辞放在心上了,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对面的镇云魄,将手里的杯盏搁在身边桌上。
“诗大小姐领的是她家的亲卫扮作的家丁,带功夫的和寻常家丁哪里一样?”下人的言外之意就是,因为诗瑶的“兴师动众”让他格外注意到了这些。
“我知道了。叫人去‘沁心园’收拾一下。再找一个厨娘、一个婢子一起送过去。记住,要最得力的!”佟灵婵闻言二话不说,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
“这…时候不对吧。”外面回话的言语中似是迟疑了一下,仿佛是有什么不能明说的事。
“让你去你就去。”佟灵婵不悦地回了一句。什么时候她的话还需要下人来左右。
那人应了一声就走了,佟灵婵又看向坐在椅子上像是快睡着了的镇云魄。
“我叫人带姑娘去沁心园吧。”佟灵婵见镇云魄所言已经逐件应验了,也不禁害怕她之前对自己讲的“不得自由”一说。
“幽幽侧坐翠竹中,淡淡笑看繁花涌。反观世上皆喧嚣。唯得沁心解忧愁。好名,好名。”可是方才还着急的镇云魄现在反而漫不经心似的,摆弄着面前的小茶壶,口中还念念有词。
‘这姑娘是在说沁心园和同乐坊的地势?她想告诉我什么?’佟灵婵不禁心中啧啧称赞镇云魄的精巧心思,只是现下并不是对谁大加赞赏的好时候。
“姑娘。”镇云魄的云淡风轻和佟灵婵的焦躁不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板娘别急,须得送佛送到西,否则怎么能坐实我之前对诗家大小姐的话呢?”思来想去,反正她以后也是要靠自己的本事在这“龙吟度”中过活的,借她壮大声势也很好。
慢慢起身。走到窗前。将手一伸就推开了临街的窗户。
“姑娘这是想干什么。”佟灵婵不晓得镇云魄想干什么。但是总觉得那是件危险的事情。
“别急,人来了。”话音方落,安静的门口就“哐”的一声响。门被人大力推开,进门的正是诗瑶和她的“家丁”。
“老板娘。我左思右想她都是个骗子,且让我把人带回去,问问再说。”孩子的稚气借口让镇云魄没忍住下了出来。
“姑娘真是会说笑,我骗姑娘什么了。”镇云魄此时已然准备好开始吓唬人了,所以没想过要收敛。
“你,你说……”诗瑶又不是傻子,自不会将“让我嫁不出去”这事说出口。
一时的迟疑换来了稍候更加无言以对的一幕。
镇云魄双足离地,倾身飞到窗外与她对视,“我不屑与你这女子一般计较。只是,休得再来与我不快,否则嫁不出去将成必然。”
夜色之中,镇云魄身着天之嫁衣沐浴着皎皎的月光,身姿凌驾在半空已然让人联想到那月宫之中的仙子。
同乐坊外,许多前来观舞赏乐的男子都为能亲见这一幕而感叹三生有幸,更有人妄加揣测,揣测同乐坊之所以长盛不衰是因为有这位花神从旁护佑。
佟灵婵当然不会想到镇云魄出此奇招,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悠然自得地悬在半空中如履平地,‘这姑娘当真是有本事的!’
此时的佟灵婵才注意到镇云魄一身上下似乎都是价值不菲的物件,若不是她刚刚才让自己帮她打造东西,她想自己也会相信这姑娘就是个仙子。
镇云魄不着痕迹地向佟灵婵努了努嘴,示意她自己是要先走了。
而后翩然转身,飞向她已俯看到的目的地。
渐渐人少了些,她有听见风中传来寒月的歌声,“竹林的灯火,到过的沙漠,金色的国度不断飘逸风中。有一种神秘,灰色的漩涡,将我卷入了迷雾中。看不清的双手,一朵花……”
“娘,是你吗?”在空中停止了前行的脚步,向四周张望看去没有一个人影。
待她试探地问过以后,不觉笑自己痴傻,她竟崇拜自己的母亲到了这种地步,仿佛到处都有娘的指引似的。
再次侧目,因为她确实是听见了侧过头的这一边有她熟悉的声音。
夜色中,一道倩丽的身影正在向远处走去,镇云魄思量,这里不是荒漠之上,更不会惊现什么“海市蜃楼”,那一定就是母亲。
紧追了几步,忽然自己面前有什么将自己阻隔住了,而且她是自己撞上去的,就如撞在了一面无形的墙上一般。
“啊。”她低呼一声就失去功夫似的直接从空中落下。
由于方才她怕自己刮蹭到树木已然将自己的高度提了许多,现在“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吹过猛然让她想起在中天城外那场与落青峰初见的恶战。
也是这般的狼狈。
突闻风声有异,一双修长的手臂将镇云魄圈进了温暖的怀抱里。
“姑娘家,怎么这么调皮。还……”说话的是个男子,很显然,“训话”到了一半儿才知道自己是接错人了。
男子将镇云魄放在地上扶稳,便拉开两人的距离。
许是累了、许是落得快了些,镇云魄被人家接住的时候一时间没能睁开眼睛。
现在,她与人家相望而立才惊见又是让她意想不到的人、不!是模样!
“姑娘,夜深了,怎么独自出门。这是在下的家宅,敢问姑娘是怎么进来的?”男子儒雅非常,一点儿也不像是会武功和刚刚接住自己的人。
镇云魄望着对方有些痴了,忘了回答人家的问题。
‘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镇云魄忽然感到有些伤怀,本该对她心心念念的人对她生疏得紧,本来对她恶语相向的人又捧星之极。
“姑娘。”男子凝视着这位呆呆看着自己的姑娘,心中难得地道了一句,‘哪里来的孩子?这般绝色,不怕有人不利于她?’
虽说是自家的私宅,但是这大树就依着院墙而生,他想许是小姑娘为了逃避坏人才躲到树上也不一定。
本来他是出来找妹妹的,不想却接回一个美则静好的小姑娘。
“公子没打扰了。”镇云魄忽然想逃跑,可是她不动地试了一下,自己竟然腾不起身来,心里凉了一片。
所以,此次才迫不得已地回应了面前的男子一声。
“姑娘深夜在此,可是为了躲避坏人?”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只对妹妹有好性子的男子,竟不知不觉地为镇云魄找借口。
“是躲坏人,仗势欺人的坏人,请问公子知不知道这里有个沁心园?我要去那儿避一避。”镇云魄脸颊微微有些红,她是不擅长说谎的,所以低下了头。
但是那不会让人以为她是因为说了谎才有这样的反应,相反的,这情景在他人看来会看成因为见了对面的男子的羞赧之色。
镇云魄也不多说,更不犯花痴,她得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想一想今天这一系列的事情到底是做梦,还是做梦?
“姑娘说‘沁心园’,那里好像很荒凉,去那做什么?一个人不害怕吗?”男子应该是知道“沁心园”的,所以浅浅地担心流露在言语之中。
“是同乐坊的老板娘给我的栖身之所,我初来乍到,有地方栖身就已经很好了,哪里管得了荒凉不荒凉?”镇云魄只觉得这个人有些“唠叨”。
她现在就想睡觉,然后赶紧醒来。
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场颠倒黑白、性情古怪的梦。
“同乐坊的老板娘,佟灵婵?”男子像是在确定什么似的,他略有深意地看着镇云魄这一身上下都是宝贝的装扮,任谁想也不该是与那里的人有交集的女子啊!
“公子,可知道沁心园。”镇云魄不愿意再做纠缠,这个梦似乎有点儿长,她得赶紧结束才好。
“好,姑娘稍待片刻。在下去去就来!”说完,不等镇云魄回答,男子就潇洒地转身向不远处的房间走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 龙吟月
男子再回来手上已多了一件翠绿色的斗篷,来至镇云魄身前,伸手递给她。
“姑娘,夜深露重,披上吧。”男子的好意,镇云魄自是只能心领,她现在的心里很乱。
“多谢公子,还是不必……”镇云魄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臂时才发现腕上的软金细链上荧荧泛光,再抬眸看向对面的男子,才会意地接过斗篷。
男子隔着斗篷握住镇云魄的双肩,只是一个起落就带她跃至院墙之外。
漫步在夜色幽幽的小路上,镇云魄始终不发一语。
男子觉得尴尬,便道,“这里是与沁心园相反的方向,什么人竟追赶姑娘跑了这么远?”
镇云魄本来不明了的神情一滞,偏过头没有看见男子的脸,就习惯性地半仰着头看了看男子依旧温和的模样。
“公子,”没有回答,想问什么又迟疑了。
见对方点头应和她的话,才不好意思地继续开口,“公子自小就在此地长大吗?我是说,龙吟度中。”
“那是自然,难道姑娘是度外来的?”男子本是玩笑地回应镇云魄,因为在他们这里,想出度可不比进来容易。
“正是。”镇云魄正有些神游,她观察到他们做过的地方有许多星星点点的绿光。按道理讲,这里又不是什么荒郊野外,怎么也不会有野兽才对。
“姑娘。”镇云魄没明白是这么一回事,总而言之,自己被身侧的男子隔着斗篷扯住了一只手臂。使得她不得不回过神来看着那男子。
“公子,有事请讲。”镇云魄直到这时候才认真地看向样貌酷似袭南竹的男子,也难怪她多想,一夜之内遇见两回怪事。还如此惊人的雷同。
“那话可是认真的?”男子见镇云魄看他的神色中认真了许多,才又开口为她。
“什么话?”镇云魄之前在想纵月明那边的事,想来自己的做法那般异常,同乐坊的那个老板娘应该不会被自己牵连才是。
“你从度外来。”男子此话一出。镇云魄有些讶异,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是不是真说过这样的话。
但是,若不是自己先提了那样的问题,人家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想到龙吟度外这样的话题,所以,即便是很被动,镇云魄还是点点头。
“可有证据?”男子的神色一下子很严肃,这种审问的语气让镇云魄很不舒服。
镇云魄摇了摇头,男子又道。“落在何处?沁心园?”镇云魄闻言点点头。她开始相信眼前的男子和她以前的南竹一样聪明了。
“姑娘。你听好。”男子很正式地再次阻止了她欲向前行的脚步,挡在她的身前,“从即刻起。姑娘缺什么我补上,只是不能像任何人提起你是度外之人的事。”
望着这张和南竹一模一样的脸。即使镇云魄现在对南竹不是和最初的一样的感觉了,却还是无法拒绝的轻轻颔首。
镇云魄什么都没说,不问名姓,不问家世,不问缘由。
‘这姑娘是心思单纯?不像!可是,她为什么一句都不问?’男子好奇地以余光打量着镇云魄,自己的斗篷似乎是拿错了颜色。
身边的姑娘一袭紫装仿佛给人以浑然天成的之感,自己的翠绿搭上去有种“称花之叶”弄巧成拙的负累。
男子猜想,‘有坏人追她?也定是看上了她这财、、色兼备,不知道是什么缘由,能让度外的姑娘家只身一人不顾性命之忧,独闯七色风窝,来到龙吟度呢?’
“公子,那林中荧荧泛光的是什么?”镇云魄抿了抿唇,不习惯被人一直用好奇的余光盯这么久。
萤火虫镇云魄见过,是紫哥哥抓给她玩儿过的,可是这些小绿点儿看上去比起萤火虫不是那么相像,所以她觉得问这句话是一举两得的事。
“……”男子侧目向她指的地方看过去,讶异地移回目光看向镇云魄。
“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镇云魄注意到男子看自己的目光有异,不由得反问了一句。
“敢问姑娘,可是命中带有什么非常的东西来?”男子也不做作,直言不讳地再次开口,他若有深意地看着镇云魄。
“非常的东西?”镇云魄疑惑不解,她自是不笨,可是却听不出这话里有话的含义。
“比如说,竹魄。”男子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对这姑娘的试探,因为能看见那点点绿光的,在这龙吟度中除了他之外也再无几人能做到了。
“竹魄?不曾听过。”镇云魄愣了愣神,之后便是喃喃一句。
“姑娘确定?”男子似乎不死心似的,镇云魄回应了他以后,他还是再次询问。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我有必要骗你吗?”镇云魄感知到了源自男子的不信任之心,本来也没什么,初次相见有怀疑之心也实属寻常。
可是,在她再一次对上男子的眼眸,就有种沉溺在其中的感觉,她看见的不是什么陌生人,那眼神明明就是她以前最关心的南竹。
镇云魄别过脸,眸子中有一闪即逝的忧伤,除了家人、泷仙之,她最信任的就是袭南竹,可是,他做出的事情往往都是最不能让镇云魄明白的。
就像她印象最深刻的那一次,她不明白袭南竹为什么要假借泷仙之的身子来救自己,他就那么不想以自己的真身让她知道,他是关心她的吗?
大骗子!
袭南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如果早知道自己和袭南竹的相遇会是这样的结果,镇云魄宁可自己从来没有被他捡回去过,也不想见那个叫做“雨秋”的怪老头,更不想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如果早知道。她希望自己不要遇见泷仙之,那样也不会让自己落得到处流浪,寻人无果,还多次险象环生的境地。
如果早知道。她不会不听白的话,还摔碎了母亲的玉竹节;也不会因此被带到那片巨竹海中,更不会发现俎玉将其带回,而使得自己完好的家变成现在这般田地。
‘娘。你会怪女儿的年幼无知吗?白,你会骂思思不争气吗?爹爹,你还会疼女儿吗?’没来由是的,镇云魄因为男子的话徒增了许多伤怀。
男子瞟了一眼镇云魄的怒颜,那气恼的颜色中带着几分伤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种不敢再惹镇云魄生气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呢?他们明明才第一次见面,不是么?
“在下名为龙吟月,飞龙在天的龙,吟唱的吟。皎皎蟾宫的月。”虽然是很没面子可言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龙吟月还是很有君子风度的自我介绍一番。
走在前面的镇云魄闻言先是没出声。而后回过头看了看龙吟月,又将头转回去。
良久,“小女子姓镇。名曰云魄,云之精魄。”镇云魄就是时而会变成这样古怪精灵的性子。所以从来没有一个哥哥敢真的惹她生气,她气起来可是不容易哄的。
“就快到了,在下就不随姑娘进门了。”龙吟月又一次回视了镇云魄方才所指的绿色光点,又从竹林的缝隙隐约看见沁心园中有人在打扫,不禁又将目光抬起看向镇云魄的背影。
‘她没说谎?这种地方,除了度外人,怎么会有人愿意来住呢?’龙吟月最初是怀疑过镇云魄所言的可信程度,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镇云魄也没对龙吟月多做挽留,只是在临别之际解下了身上的斗篷交还给龙吟月。
不同于先前的纵月明,镇云魄一字一句也没问过龙吟月“是不是袭南竹”这样的话,她想,若不是故意装作素不相识,那便是有什么变故。
要是袭南竹装作不认识自己,自己也没那堪比城墙厚的脸皮去问人家;要是真的不记得了,那她就得想办法。
斗篷她伸手给龙吟月他却不接,赌气地撅着嘴,将斗篷搭在他的手臂上,就走向沁心园,甚至不容龙吟月再开口。
芳踪消失在沁心园的小舍门里,龙吟月依然淡薄的样子。
只是那淡泊中透着一分欣赏,口中低低叹道,“好一个倔强的小姑娘,若是妹妹除了调皮也能这般有主意,我也不至于到处找她。”出神地说完,眯起的眼睛忽然张大,“呀,我不是找那丫头来着……”
惊觉自己因为一个从天而降的姑娘竟忘了自己是在找妹妹的,立即几个腾跃向原路返了回去。
小舍中,一名婢女正端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到镇云魄的面前。
“姑娘,老板娘说,让您试试这个厨娘的手艺满不满意。”婢女布菜结束,低声细语地对镇云魄说着,不晓得何故,镇云魄总感觉面前这丫头在害怕自己。
“老板娘可好?”镇云魄心中思量,‘是不是那个诗什么的丫头为了面子,又在同乐坊妖言惑众来的?’
“老板娘很好,还让我转告姑娘,嫌闷的话,大可以再去同乐坊。”婢女讲话依旧小心,镇云魄又在心下嘀咕一句,‘看来不是?大概是刚刚相反,想让我去那种地方第二次?没门!’
镇云魄没什么兴致去品评桌上的菜品好与不好,她有许多事情要捋顺一下。
比如说,娘为什么会指引自己进龙吟度,为什么总是给自己诸多的指引又从来不现身?
还有,这里面为什么会有和泷仙之、袭南竹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最可气的就是她的功夫为什么就不好用了?这才是最让她不解的地方。
想到这儿,镇云魄放下竹箸想要再试一次自己一直得心应手的功夫。
结果?
用力过猛,腾起得太高,一头撞在了小舍的房梁上。
同乐坊一边,仍然是镇云魄不久之前呆过的那间房中。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做了这样的决定竟敢不与我商量一下?”内外室之间的帘幕将佟灵婵和说话的男子一线隔开,男子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是喜是怒。
佟灵婵跪在地上,嘴角带着血丝正用手抹去,不敢有一丝怨言地俯首听命。
第一百九十五章 观星不得解,疑梦亦成真
佟灵婵不敢开口,静听男子训话。
“怎么?你不想解释?”男子听不到一点儿回应,语气中才略显出几分生气。
“回公子,那姑娘会飞。”佟灵婵抹过嘴角,双手垂下,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飞?”男子闻言,欲再次上前的脚步略顿了一下,一个字带有问的语气,似乎又不完全是那种意思。
“人在沁心园被发现,是我命人扛回来的,她身边一直不曾断过人,灵婵敢以性命担保,那不是障眼法。”佟灵婵豁出去了,她的“不得自由”就是眼前这人。
多年之前,他把孤苦无依的佟灵婵带了回来,教育她、栽培她,可是她却没想到自己受到这样的重视就是为了用来“看家护院”的,她是狗吗?
“那就怪了。”男子似是在思索什么,不再上前只是安静地坐在帘幕之后不发一言。
此时,门外传来回报的声音,“老板娘,找到了。”
佟灵婵没有马上回答,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吃紧的嗓子向门外道,“知道了。”说完,又望向帘幕的那一头。
“既是做了就必须尽善尽美。”男子不咸不淡地留下这句话,就从窗户飞身而出。
不久之后,房间的门再次被人叩响。
“什么事。”佟灵婵抚着自己被踢得不轻、还在隐隐作痛的腹部没好气地问。
“老板娘,是我。”门外只是轻轻一声。
“进来。”佟灵婵只是听了一下声音就知道对方是谁,起身歪在床上,待那人进门回禀。
小丫头进了内室,向佟灵婵福了福身。
佟灵婵点点头。她方开口,“姑娘似是不太喜欢这位厨娘的手艺,几乎什么都没动过就睡下了。”
“是么?这么挑剔?”佟灵婵有些不悦,虽然不是镇云魄主观让她受了罪,但是在谁看来,这都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所以。先前的看好也去了两分。
“那,还换吗?”小丫头看着一向笑盈盈的老板娘破天荒的没有在脸上挂着好颜色,不免说起话来小心许多。
“换,怎么不换?换到她满意为止。”佟灵婵觉得自己已经“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可不想再“赔了夫人又折兵”。
“是,那我下去准备了。”小丫头俯首帖耳地表现还来不及,哪里敢多问一句惹老板娘不悦?
“嗯。”本来应了的人却想起什么似的叫住要走的小丫头,“去叫凡真来,我有事问他。”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之前扛镇云魄回来的那个男子就进门来了。
“怎么了?”叫做“凡真”的男子进门见佟灵婵歪在床上就这样问出口。
“他生气了?”佟灵婵不回答,只是在思索着自己接下来该做好长久的打算怎么应变。
“动了干戈?”连问三次,凡真猜到了正点上。
“嗯。”佟灵婵听到了“干戈”,才苦涩地笑了笑,嗯了一声,是呢!十年了。除了不讲话,他终于还是大动干戈了。
“凭什么?”听到佟灵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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