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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宿命之相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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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见到坐在对面的人儿,表情由兴奋变成了失望地嘟起唇,不自觉看向她身后的圣潇湘问道。
“姐,你说是不是我哪一次失了手?小怨灵寻来靠山回来报仇、捉弄我?这靠山可不小,差点儿搭上潇湘哥哥的一条手臂不说,你瞧瞧!”应了最后三个字,镇云魄将卷轴的内里转向镇蓝忧。
初见到空白的内里镇蓝忧也是一怔,什么都没有?
镇蓝忧只觉得绝不可能是镇云魄口中所述的那种情形,遂而示意镇云魄将卷轴平摊在那个“云魄”环上。
镇云魄依意而动,镇蓝忧则站起身围着石桌转了一圈儿又一圈。
“姐姐这是要做什么呀?绕得我头都晕了。”镇云魄边讲边作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姐姐是“前辈”让她信得过。
只是,镇云魄觉得光绕圈也不是办法。
镇云魄不知道,蓝忧不像她一般伸手去碰,就是因为她碰不得。
闻听镇云魄之言,蓦然想起自己手中还有惹出“祸端”的东西。
思及至此,攥着一把珍珠的右手非她所愿地伸向了那卷轴空白处的上空,而且不自控地张开了五指。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意识上还有一半儿是属于自己的镇蓝忧真切地感觉到,有一股力量青天白日的占据了她的身体为它所用。
“哇,甚是奇妙呢!”镇云魄没有看见镇蓝忧的脸色。只专注地看着许多珍珠在落上卷轴前那一刻都泛起了一下莹润的光。然后再碎于无形化入卷轴之中。
不仅是目睹。她还听到“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的声响。
心下自是在揣度这声音是从哪来的?
“是呀。”镇蓝忧轻声地应答并没有引起镇云魄和圣潇湘的注意。
二人皆是聚精会神地盯着那卷轴空白处慢慢出现的图纹看。
“姐,你看!是一块…哦!不!是一对雨,‘携’…那中心的一块玉上好像刻有‘携’字。这就是姐姐说的那个什么旷世灵玉嘛?”镇云魄高兴极了,她只道这卷轴是来意不祥。却不料其中暗藏玄机。
待所有珍珠都落尽,一对美玉若羊脂的光泽栩栩如生地呈现在镇云魄的眼前。
指着那对中心是圆形、外套有一只玉环的美玉图样,将头又低下了半寸仔细去看圆玉上的字。
口中的问话尾音犹在却断成半截,“你是谁?”
伴着镇云魄的话音,圣潇湘也看向与寻常无异的镇蓝忧。
可若说蓝忧“无异”,镇云魄那明显变得警觉的问话声又该如何解释?
“古玉湘携,她自然只能是听闻过,指望她给你什么指引?”镇蓝忧依旧是镇蓝忧,美于形、清于音。
讲这话的口气却像是一个老者在教训小辈。有那么一刹,镇云魄和圣潇湘差点儿一致的认定“此邪”就是昨夜方故去的彼人。
但镇云魄清醒地知道,那不可能!
“你是谁?”虽然明知有这等本事的他出头也无济于事,但是圣潇湘还是上前一步将镇云魄与那被附了体的镇蓝忧隔开。
两年的光阴使圣潇湘养成了“几十年”一般的习惯,镇云魄口中的“潇湘哥哥”可不是白叫的。
“小妮子。别白费心思了。你真认为凭你手上那堆破铜烂铁,能拿我怎么样?”镇蓝忧没有对圣潇湘的问题正面作答,而是神秘地一笑向正从圣潇湘身后伸出头的镇云魄。
留心到小丫头闻言眼神一滞,她又再度开口,“记好那玉的样子,我是受人之托才来的,不然哪有闲心陪你一个小不点儿玩?”
方才还以一种老态语气讲话的人,此刻换上了调皮如镇云魄这个年龄的口吻。
爱搭不理地双手环胸,从头到尾都只是看着那卷轴上的图纹,别处一眼都未看。
款步走向圣潇湘面前两步处停下,乖张地将手抬至脸侧冲镇云魄摆了摆手。
“小妮子,不能陪你玩儿了。哦,对了!别随便哭鼻子哦,归途从方才开始了。老是哭会被歹人抓走,那时候就永远回不了家了。”
讲完这番警告镇云魄的话还附带一丝很不情愿的“皮笑肉不笑”,而后就双眼一合扑倒向圣潇湘。
“姐!姐!你觉得如何?”镇云魄被吓到了,刚才她以为来者非善类,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她的脑海中想而未付诸行动的时候,“它”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幸亏“它”没有赖在镇蓝忧身上不走,不然凭镇云魄的本事还真不一定能把“它”怎样。
“我不要紧,习惯了!可,方才那是什么?它仿佛没有要全部占据的意味,只是在借用。云魄,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还好托它之人无恶意,否则你可真就……”
多年来,镇蓝忧的躯体用以“请灵”也不是十次八次可以计数的了。
但却没有一次是镇蓝忧无法左右,不能凭借自己意愿赶走的。
她紧张的正是这个,被占用身体时她感知不到“它”的源头,偏偏又有源源不断的“阴”来供给。
这么阴晴不定的性情,此次“是友非敌”还好,若是下次矛头转变该怎么办?
镇云魄轻轻摇了摇头,视线再转向那卷轴该在的位置时双眸渐渐张大。
没了!连飞灰都没剩?
‘原来它说要记好那玉的样子是这么回事,可不过是一张图样罢了,为何做的如此神秘?’
回忆起那个奇怪的“东西”之前那一大堆的话,镇云魄摒除了一切杂念,使自己的感知渐渐消失,让自己与外界隔绝。
喘息慢慢地变缓,脑海中隐隐出现一个发亮的光点。
一点点儿地“光点”移近,嘴唇上扬,她可以慢慢地看清楚了。
玉质通透,表面光泽温润。
没有浮夸的雕纹,内里的玉身上有一个“携”字,外圈的玉环上刻着“湘”。
古玉“湘携”,回家的关键所在。
她,记下了。
第一百四十章 缘自相约(求订阅)
温吞的太阳烤不化冬日的皑皑白雪,自从春日那回“惊魂”以后。
蓝忧姐姐和潇湘哥哥就不允许她再独自出门,更不怕吃空镇氏一般地,不要她再去“伏邪”赚银子了。
居住的房内放着一只可供取暖的炭炉,里面的炭火正旺,烧得“啪、啪”作响。
伊人披着裘袄倚坐在榻上,膝头盖着一块据说是豹皮的东西。
一手将书放在膝上,另一只手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她是要寻归途的人呀!
为何他们要将她“关在”房间里,为什么他们要代替她去找?
没有她,他们真的能寻得到么?
又一次,从与哥哥们分别的梦中惊醒。
她,还是太年轻了。
‘不行,我得做点儿什么。’眸子转了一圈儿,视线移到她“预谋”足有两个多月之久的衣柜上。
张得颇圆的眼睛渐渐弯了起来,嫩白的玉足踏在地上那张方才还盖在腿上的豹皮之上,悄无声息地来到刚刚锁定的“目标”前。
“你干什么呢?家主不是一再声明看着少主的么?你怎么敢打盹儿?”镇云魄房外,一个前来“换班”的护卫责备另一个打瞌睡的护卫。
“你尽瞎操心,咱们少主都快十七了。既不痴又不傻,你还担心她跑了?我看咱们家主就是白劳神,要出去少主早就走了!从下禁令到现在多久了?整半年了!少主不是看书、写字,就是抚琴、吹笛子,这样省心的主子上哪儿找去?”
明明是这护卫乙理亏在先,偏偏却是个能言善辩的人。
人家来换班的不过是担心他渎职受罚,他却“噼里啪啦”地说了许久,生生地让好心提醒他的人一个字也没插进去。
“你有理,成了么?”护卫甲待护卫乙讲的过瘾了才来总结,他的话微微停了一下,因为刹那之前好像听到了什么非正常的声响。
但是那声响太细微了,他以为是自己太紧张了又道。“你可别忘了,家主可是下过‘生死令’的。谁要是失职了让少主出宅去有了闪失,就得承受‘百日剐刑’。”
护卫甲口中的“百日剐刑”即是受刑之人捆于木柱之上,每日在其身上割一百下,直到百日时的一万刀割完,才可将犯人处死。
这种刑罚在镇氏建立的第一百年开始实行,迄今为止只用上过三次。
而且都是在家族中有大变动时,处决了罪大恶极的那个人。
也因为有了此刑罚的威慑力,才加固了镇氏两千七百年来长盛不衰,且无人敢起私心试图叛离、勾结外族来霸占整个家业。
“切。上次用上这个刑罚是何年何月?有九百多年了吧?我嘛!再活一世恐怕也等不到了。”护卫乙旁若无人地大发感叹。却不知自己已经大难临头。
“送他去受‘百日剐刑’。”一道声音阴冷而至。其内容一下子让人寒意入心。
远处,圣潇湘依旧身着深蓝衣袍扶手而来,两个护卫只觉眨眼工夫儿,方才还若芒点那么远的人就已来至身前。
“长…长老……”听到方才那句话。护卫乙“嗵”地一声跪在了冰冷的石阶上,语不成句。
“不用盼下辈子。”圣潇湘步上石阶,立在门前轻轻一嗅。
立即伸出手去轻推那门,“送他去受刑!还愣着做什么?”
没有再尝试推门,只是眉峰一凛,望向护卫甲。
“长…长老,不知属下所犯何事?要受此重刑?”护卫乙身畔突然出现同样衣着的几个人,左右抓住他的手臂,便要拖他去受刑。
百日万剐之刑。想想便让人寒毛直立。
护卫乙以为是自己在大言不惭时触怒了长老,所以抱有一线希望。
“你还有脸问长老?门板被炉火烤温了很好睡吧?没有一个时辰门板能热成这般?你们几个快撒出‘魂卫’去寻少主,不把少主毫发无损地带回来,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后出现的人中为首的一个人斗胆上前,以手指触及到门以后。手心一下子就惊出冷汗来。
恨自己怎么就点用了这么愚昧无知的属下,此人表面上镇定自若。
其实已肝胆俱寒了,‘这下可如何是好?少主哇!您可得安然无恙地回来,不然属下就活不成了!’
初冬的几场雪纷纷扬扬地将大地铺满,镇家老宅的后巷中一团雪白在一点点地移动。
‘没事儿把院墙修那么高做什么?会轻功的嫌它矮,不会轻功的谁会冒险爬这么高?’白色的“那团”正是镇云魄,为了不刚出房间就被逮回去,她可是准备很久了。
从头到脚一改玄色的主调,一色的雪白。
要不是有那双眼睛露在外面,还真能隐入雪景之中不为人发觉呢!
用手揉着自己勇敢地从高处跳下来后摔得发疼得屁股,心里一直在“问候”修葺院墙“不够”专业的人。
隔着头上戴着的狐裘帽子敲了自己一下,恨自己怎么就没缠着圣潇湘学点儿功夫。
学上一星半点儿也不至于轻松地逃出房间,却用上近一个时辰的时候“跃”出院墙。
(诚然,某人因为记不全过往,就连自己是会一星半点儿功夫的事情也记不得了。)
“姑娘,小狐是冤枉的。”头顶传来幽幽的“叫屈”声,守在自己皮毛边上的狐灵在镇云魄身边来回地转。
“你们要是能帮得上忙,才可以做交换条件让我帮你们。”“你们”指的是她这浑身上下穿着的狐裘。
数日前,镇云魄央求圣潇湘陪她一起出去逛一逛。
然后,“很巧”地从一个满身杀气的猎户手中,将他所有的“好货”都买了下来。
“巧”自是再“巧”不过了,镇云魄只不过是在出门那天的前几日,卜算出自己会买下它们。
一窝狐族中血统纯正的白狐,在下人付钱时,她顺便记住了那猎户的模样。
“姑娘当真肯帮我们救出王?”猎户能将东西卖给镇云魄当然绝非巧合,一个普通的猎户哪里有把它们这等身份“一窝端”的能耐?
拼尽整个家族的灵气,冲出一条血路才让幼小的“王”没有惨遭杀害。“怨念”因残存的妖力支持下来,为的就是等到镇云魄。
它们活着时虽为妖,却也听过各路“邪灵”说起过镇云魄的本事。
只要她肯帮忙,定不会有办不成的事。
“我可没许诺什么,我说过了!只有你们帮了我,我才会帮你们。”说话间,镇云魄已绕了两圈来到繁华的夜市里。
镇云魄才不会那么呆,青天白日地“出逃”。
只是,这赶着暮色跑出来也有“弊端”。
例如她承袭了母亲的缺点,有些轻微的“夜盲”。
那个词是母亲常说的。所以紫哥哥才会在她“看星星”的时候跟着她。总是那样。
目光扫到路边的一家小摊。那有她喜欢的“肉汤面”。
一天都因为要“逃”出来而兴奋,根本没吃什么东西。
站在对街就闻到小摊上飘来的汤汁香气,边向那小摊走边解下腰间用一只小狐狸皮制成的钱袋。
快走到小摊前正好打开钱袋,向里头一看。傻了!
小脸立时由喜悦和兴奋的笑容垮了下来,料想是自己因为要跑出来太高兴了。
竟只拿了装着“云魄”的袋子,用着方便的银两袋忘在榻上了。
镇云魄正气得直想跳脚,两枚“云魄”攥在手里,把手硌得生疼。
一个灰影迅速从她身边擦过,手上的钱袋也跟着不见了。
“姑娘,你的钱袋。”狐灵们惊见镇云魄手上的口袋被抢走了,齐声叫出一句。
“姑娘,你的钱袋!”以此同时。身后不远处也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乍听见那声音,镇云魄怔了一下。
等再回过神时,只见那男子仍是一袭白衣已帮她追小偷去了。
“去帮他一把,咱们的互惠从即刻生效。”左手将两枚“云魄”的“云”字一面压在自己的衣摆上,被掩在狐裘围脖下的小口喃喃地吐出一句不疾不徐的话来。
话音方落。夜色初降中,几道不为凡人所见的狐灵之光一闪不见。
‘真是及时雨!镇云魄呀镇云魄,你怎么会那么好命呢?’镇云魄仿佛因为不着玄色,连性情也变得活泼,而不那么阴郁了。
迈着轻快的步子向面摊走去。
镇云魄可不担心蓝忧姐姐和潇湘哥哥会马上找来,她猜他们一时半会儿应该想不到,自己会有闲情雅致在离老宅不远的地方吃面。
一大碗面没怎么动,碗里的汤已经见底了。
抹干嘴边的汤汁,再次将脸围得只剩下那双眼睛。
站起身用手指弹去狐裘上的粉末,面摊老板来至她面前收钱,她又坐下了。
“老板请稍待一会儿,我哥哥马上就来给我付面钱了。”镇云魄低着头摆弄自己的手指。
几道微光一闪进了她的衣服,唇边漾起了笑意,连眼睛都是弯的。
“你的钱袋。”正当她讲完这话,右手的第五根手指也展开以后,她熟悉的“云魄”相互撞击声传至她的耳中。
雪白的狐裘钱袋,就悬在她的面前。
“哥哥,我吃好了,面钱你付。”站起身,双手握住自己的“命根子”,退出面摊头也不回地对那白衣男子讲了一句。
不晓内情的面摊摊主,听到镇云魄亲切地呼唤,当真就去问白衣男子要面钱。
不一会儿,一道白色光影卷着几片飘飘洒洒的“鹅毛”而来。
“姑娘,我好心帮你抢回钱袋。你不道谢在下也不强求,可你怎还…哎!”挡在没走出多远的小姑娘面前,他今夜只不过是想出来闲逛一番。
怎料到行“路见不平”之事,还反遭“受害者”讹诈了一碗面钱?
他方才是看镇云魄被抢了钱袋“吓得”呆立在那儿连呼求帮助都喊不出,才心生怜悯的。
这番责备的话开始还讲的理直气壮,一对上那双冲着自己笑得眸子,就说不下去了。
“炒饭哥哥连几个铜板的面钱也心疼呀。”镇云魄有的是对付“哥哥”的经验。
低下头,轻声细语地咕哝一句。
说是咕哝,又足以令对方听到。
“你……”白衣男子的模样,镇云魄是一丢丢也记不得了。
但是“认声音”和“记气味”这两点,她要完全谢谢她娘。
此刻,他被镇云魄的一句话问愣了。
原以为是个“不良”女子,哪里晓得她是认识自己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神秘妃魂(求订阅)
被唤作“炒饭哥哥”的白衣男子单手负在身后半晌讲不出一个字来,他多年习武,眼力很好。
可是回忆了半盏茶的时候,还是想不起来这对拥有“狡黠”之光眸子的女子,是自己曾在哪里见过的。
而且,他不言语就站在街上想,对面的女子也不走开就任他思考,完全不像是自己方才认为的那种“无赖”之人。
“姑娘……”良久,他仍是一无所获。
所以,自觉没必要冬夜之中和一个看不清容颜又连声道谢的话都不会说的女子干耗、受冻。
“炒饭哥哥想说‘姑娘是认错人了’?”镇云魄笑语盈盈地回问了对方一句,在人家没说完想说的话的前提下。
从对方的脸上捕捉到一闪即逝的惊讶过后,“月光炒饭这个名字很温暖,可是…那个掌柜相信,我不信。”语气中不乏俏皮之音。
抬头看了一下已经向夜空上攀爬的月亮,又低下头向自己的四周扫视一圈。
重新将视线移到对面那个衣着让她感到很亲切的男子身上,“佣金至少五千两白银,只多不少、没上限……”
讲到这里时,镇云魄略微做了停顿,又眯起眼睛笑道,“炒饭哥哥,半年前的事,还记得么?”
“你…姑娘是……”那么深刻的事,他当然记得。
只是,在那事情以后的半个月里都没有人找上门来。
他以为人家不愿意接下这单“生意”,也就作罢了。
“嘘,我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刚刚还离他站得很远的人儿,三两步就蹦到他身畔临巷隐蔽的一侧。
在他未及讲出她的名字前,扯住他的衣袖不让他做声。
“在下听闻姑娘已许久不‘做生意’了。”余光扫到大街七丈开外的地方有几个镇氏衣着的人。
他以自己的身体将面前的小姑娘挡进小巷内,作以掩饰。
从镇云魄被抢了钱袋到此刻,留心地观察过她的一举一动。
无论如何,他的判断力无法说服自己,眼前这个灵动的小女子就是当日客栈中寡言少语的“罗刹女”。
“那是长者们的意思。那么,炒饭哥哥的‘雇佣’。时隔半载还有效么?”镇云魄深深地觉得,这个时辰溜出来还能见到“熟人”就证明她选得日子是“黄道吉日”。
所以,今晚她是赖定这个月光炒饭了。
“嗯,可是姑娘是有条件的吧?”月光炒饭相信这个女子就是那日之人,不为别的!
试一试,他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么?
忽然觉得今夜很有趣,月光炒饭好像有一种就快要“自由”了的预感。
“帮我藏起来,不被家人发现。佣金就是你说的五千两白银,少一两不行、多一纹不要。”镇云魄的目光游移向天上的皎月,银辉洒在身上是一种有别于阳光的温暖。
这样与月亮对望。让她想起了紫哥哥。如果他在就好了。
“把你藏起来?会开罪镇氏吧。”注意到镇氏的人已经迫近。月光炒饭反而不急着做出回答。
语气轻轻的,像在说悄悄话。
他想做的,是测试一下人在最紧迫的时刻露出的本性,从而来证实两者是不是同一个人。
听了他的话。镇云魄轻声地笑了。
不紧不慢地向小巷深处走,直待将自己完全没入阴影之中。
“方才抢我钱袋那小子身手不赖,要不是刚刚他在第五个街口平白无故地被‘什么’绊了一跤,我吃饭的‘本钱’就回不来了。可是,有一个人,最近总在对炒饭哥哥施压,实在是……”
镇云魄隐在黑暗中,虽然她讨厌黑暗,但是这也让她避过了一拨镇氏的“魂卫”。
镇云魄又不傻。当然听出人家是在试探自己。
不温不火,毕竟人家的担忧也是再现实不过的。
镇氏一族在中天城乃至两仪国中的名声虽不是正义的,但是也不是谁都敢招惹的。
由着性子磨蹭,反正“雇主”也跑不了。
左手垂在袖中,拇指由小指依次划到食指指腹。
钱袋被抢之事的经过叙述完。也正好得出她想要的有用“素材”。
顺便,说了出来。
“成交。”不待镇云魄说完,月光炒饭就吐出了这两个字,而后他与巷中的人就一起不见了。
中天城,相府,后院小径上。
“镇氏一族之中人才济济,只这样常人一般的躲避,奏效么?”两道白色身影沐浴着皎洁如银的月光走在去后院厢房的路上。
问话的身影高挑,双手负在身后温文尔雅;听言的略显妖娆,因从头到尾狐裘加身,甚像一只方化成人形的小狐仙。
“它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所以为何出门忘了带银两,腰上也得挂着它?这就是我可以,以常人一般躲避的保障。”每年两倍的数量,特别不易携带。
这也是为什么,镇云魄的“云魄”口袋那么容易就给人抢走了的原因。
开诚布公地将她的“底细”告诉身畔的男子,率性地以手拍了拍左边腰上拴着的“云魄”口袋。
今夜的面钱镇云魄完全不必要人家月光炒饭付账的,她手上捏着的“云魄”每一枚都抵得上寻常铜钱的百倍来用。
只是,一旦她这么把它花了出去,就意味着让自己暴露行踪。
镇云魄不是怕自己被“请回去”会受什么苦,实在是家中的哥哥、姐姐有了这次的心理准备,她再想出来就难了。
“你那个小弟弟呢?你一个人跑出来不带他,他不会闹腾么?”石径上积了不薄不厚的一层雪,两人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虽说只是个后院,可这也是相府,大“一点儿”是必然的。
所以,月光炒饭认为比起尴尬地走到厢房去,还是应该保持他一直以来的风范,谦和一些。
“不要提他。”听闻炒饭提及仁心,镇云魄心中一痛。
是不锥心,却能使人愧疚至死的感觉,镇云魄又将头压低一些。
牙齿咬着下唇,半年过去了,镇云魄还是觉得小仁心没有走远。
“怎么?和他吵架了?”闻对方回应他的声音很低又有一种难以捉摸的意味。
能让他联想到的方向,也只有那个可能。
走在身旁的人没有预兆的停下了脚步,又一次仰头望向不论人间怎么变迁,每当夜晚,它都会如期而至的明月。
“他死了,就在你见到他那天的夜里。”镇云魄心里酸极了,特别是在自己找回记忆以后。
不能接受小仁心是被自己间接害死的,连魂魄都散了。
他就是为了帮她,将俎玉压制她记起一切的“掩光帕”现形,让她发觉。
即便她总是嫌弃他没有用,仁心还是那么喜欢她,临死也不忘让自己变得有用些。
月光炒饭的步子也顿住了,那轻不可闻的声音让他为之一振。
他闻听话中之事,当即转回身看向月光中的镇云魄,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但当他对上正仰面欲将泪水“收起来”,不让它流出的一幕,他知道镇云魄是没有必要对自己这么认真地“编谎话”的。
“要给我住那个屋子么?”月光炒饭还未从“仁心死了”的消息中回魂。
一身雪白的人儿,便端平了手臂指向月光炒饭要带她去的厢房。
那房子,从外观来看很是雅致。
炒饭先是望向已燃起烛火的房间一怔,然后就将头转向镇云魄莞尔颔首。
“这算是雇佣的第一次出手么?可是我已经累了,能否明晚在开始?”镇云魄眨巴着水眸,很不情愿自己为何要干这些。
他们离那目的地还有不太远的距离,她清楚也感知到里面是“阴气”胜于“阳气”。
好看的眉头蹙成一团,不悦地敛下明眸。
“你以为相府的所有地方都对你们镇氏有威慑力么?这是我姑母未出阁时的旧居,虽然看上去有些阴森,可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月光炒饭对于镇云魄的消极抗争一笑置之,两全其美的事不是召之即来的。
虽然月光炒饭看不出对他而言尽是儿时温馨回忆的地方,有什么东西让镇云魄如此抗拒不愿意靠近,但是眼下这才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因为府上的人不会轻易地来,所以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发现镇云魄藏匿在相府。
“如果说你的姑母是位冷若冰霜的宠妃,那么炒饭哥哥也真不应该对我隐瞒真实姓名。可若真是盛宠如此,为何会在旧居垂泪呢?”镇云魄侃侃而谈,看见什么便问什么。
镇云魄之所以始终对月光炒饭的名字持有怀疑的态度,全因为有儿时母亲讲给她的所见所闻。
月光炒饭以为镇云魄是依仗她的小聪明猜出自己的身份,毕竟可以自由出入相府,这也并不难猜。
只是,姑母蒙受盛宠,在先皇崩后就成了太皇太后的“禁忌”,已有二十年不允任何人提及了。
直到镇云魄带着最后的疑问看向他时,方才镇定自若的他也渐渐地张大了眼睛。
垂泪?
姑母过世二十年了,不是嘛?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叹之避不得(求订阅)
与镇云魄并排而立,自姑母死后那灯就日夜长明。
这规矩,从他扯着死去的姑母衣摆哭的那日夜里就再未有谁撼动过。
父亲说(相爷),姑母与先皇举案齐眉,怎奈当时皇上的发妻家中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才让当时的皇帝无法改立姑母为皇后。
后来先皇驾崩时,姑母与之伉俪情深,也由心伤而随着先皇去了。
如今,这样一个行事诡异的小女子说他姑母尚在房中,还在哭泣?
镇云魄有一点倒与他熟悉的姑母很像,那便是姑母冷傲的性子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只是,这不正证明了镇云魄的话是自相矛盾的么?
一个性子冷清的甚至让人误以为是“居功自傲”的人,怎么会哭?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镇云魄望见月光炒饭口中的姑母此时显现在那门口的倾城容颜,情不禁地后退了一步。
还移了半边身子到炒饭的身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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