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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宿命之相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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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假若当时……”那个声音悠悠如鬼魅,好似可以一点点地渗入人心。按道理说,姒寒雨该害怕的。
“你的话变多了,是和那丫头在一起呆太久了,才有了‘人气’吧?”环青乐似乎很不想让对方提及“当年”,姒寒雨却为对方不忿了,‘青乐师傅还是这么不讲道理,只许自己说,都不让人家说话。’
“无论如何,会再见面的。”那人的声音越飘越远,姒寒雨只能心下默叹,这两刻钟收获不小,‘怪不得我们家相公长得那么帅,原来还真是沾点仙缘。可是,神仙不是不能与人有…等一下!青乐师傅他老人家说的几日之内该不会就是为了避讳这个吧?还说于暗尘的下几辈子有损,嗯…青乐师傅说的日子还有几天来的?’于是乎,某某人在被窝里开始掰着手指算日子。
终于算出结果,心也一惊,‘还有十来天,咦?姒寒雨,你身为一个现代过来的独立女性,那么期待和斋暗尘那个么?脸皮可真是厚!原来孟婆汤不是为了清除人上一世的记忆,它还有长远的功效!比如说,防止厚脸皮!啊~~丢死人了!’
折腾了许久,房间外面传来斋暗夜的声音。
“医仙师傅!父王说,若能稍作保全,他甘心选后者。父王还交代,有劳医仙了!”听着暗夜的话,有人心里不淡定了,因为她完全听不懂,这是最大的困惑。
‘什么东西?前者后者?耶?青乐师傅去找过王爷公公了呀?那暗尘谁来救啊?反正我是不去了!万一撞到什么美女不宜的场面,我不原谅他吧,对他残忍;原谅他吧?自己又对自己于心不忍。不去、不去,谁爱去、谁去!’这头姒寒雨自欺欺人还未唠叨完,外面就有人叫她了。
“知道了,小丫头!走!去救你相公!”环青乐一回眸,轻易洞悉了房间里的人在暗自纠结。
“青乐师傅,徒媳我…没有…力气……”姒寒雨声音喑哑,弦外之音就是让环青乐自己去救人。可是……
“……”姒寒雨在被环青乐提了后衣襟带出房间腾空而起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只是一瞬间的事后,才不得不让自己淡定地问环青乐,“您不觉得…寒雨这样…咳咳…很像…女鬼么?”
“独这‘鬼样’才救得了尘儿!”提着手中对于环青乐来说基本上等于没重量的人,‘让这丫头知道也没什么,依着她那纯良的性子,只会更加疼惜尘儿。’环青乐每跃一段,脚尖便轻点一下高楼之顶。
话说在环青乐提着自己出门的那一瞬间起,姒寒雨真心不觉得她的相公有多么行事异于常人、多乖张了。哪有一个当师傅的,强行从卧室里把徒弟的媳妇拎出门满大街走得?
第九十八章 恐吓与威胁(一)
更新时间2014…3…28 18:38:23 字数:2288
姒寒雨之所以用“女鬼”来形容自己,就是因为她在床上睡了许久、外加一头未经梳理披散的青丝,重点是她只穿着一身白色的贴身衣物。整个人悬在半空,不是鬼魅是什么?
“我讲你听。”跃至皇宫外的最后一个高顶上,环青乐停下了继续的脚步。
闻言,姒寒雨知道不能戏闹了,只得点点头。
“槿王的父皇临终之时,本来是要把国家托付给他的。是他当时年纪尚轻,中了他兄长的计谋,所以让位给了当今的醇国皇帝。后来,他知道自己的四个皇兄都是被现在在位的人害死的真相,追悔不已。就连当年与之最为要好的小妹,也因为想告之真相而死于非命。再后来,你的公公才暗自招兵买马。可笑的是,他竟不是为了除之而后快!斋家小妹死的时候,与你年龄、身形皆是相仿,连声音都有几分相似。你蓬头而去,尽可展现你那机灵鬼的性子,不必有丝毫收敛!”此话一完毕,声音心中明朗。咦?让她装鬼吓唬人呀?可是她自己又不会“飞”!而去,她根本就没有力气。
环青乐见姒寒雨没有作声。
“你与尘儿这些日子朝夕相伴,只要有他在的地方,百米之内你都会感觉到他就在身畔一般。至于凌空之术……”像是可以看穿姒寒雨的心思一样,将她心中的疑难尽数解决。最后的迟疑,是在姒寒雨额上居中,三指轻拍了一下,“三个时辰,救了尘儿不必回槿王府,直接到我住处去,走吧!”姒寒雨闻言时,还在想着上一个问题,‘原来那个皇帝见了我那般无礼也未有动怒之色,就是因为他杀了自己同胞的妹妹。可是,王爷公公横看竖看也不像是个会被欺负到如此地步也不吭声的人呀?’姒寒雨已被环青乐从身后一推,向着斋至醇的寝殿飘去了。
姒寒雨甚至还没来得及问“百米”指的到底是多远,毕竟九百九十九米也算是百米的范围,不是么?
许是夜色未散,所逢季节又是昼短夜长的,姒寒雨浮在半空竟避过了众多侍卫的耳目。
“谁……”大殿门前的侍卫见了飘在半空中,乌发遮去了半张脸,看不清楚面容的姒寒雨吓得话不成句。
‘抖!抖什么抖!站得这么高,我还害怕呢!再抖就吓死你!’当然,这些都是姒寒雨内心的抗议。‘死暗尘,不是说过要向青乐师傅给我讨要治疗恐高的方子吗?方子呢?次次都要我来救你!我的理想是小鸟依人,不是女超人!哼!’小的时候,姒寒雨也幻想过自己可以有特殊的能力。例如,法术、仙术什么的。可是,拥有这种力量也不是专为了救人用的呀!
姒寒雨不开口,只是幽怨地望着宫殿的门。结果那些守门的侍卫,呃,晕了!
他们这边的异响惊动了周围的侍卫,众人齐集而来时,姒寒雨心里一急就“撞”,不!应该说是“穿”进了烛火昏暗的宫殿里。如果不是自己还记得是环青乐陪她来的的话,她也真的会怀疑自己是死了。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低而冷清的声音似乎因摇曳的烛光更显阴森,窃喜这座宫殿的回音声效不错。飘到外殿与内殿中间的帘幕前,帘幕应姒寒雨的来到而中开。一层一层,最后到了皇帝的床帐之外。
床帐里面的人,显然已经醒了,只是未出声应答。
小手隐在袖子里,向床头一侧的幔帐一指,幔帐应其动作而飘起。‘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不在呢!’见到斋至醇睁圆双眼看着自己,她轻吐了一口气。却没料到,自己轻轻地一吐,让床两侧的幔帐都是大幅度的飘动。乌发下面,某某人撇了撇嘴。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见“深谋远虑”的皇帝搂着怀里的爱妃一直不做声,姒寒雨又一次悠悠地讲出了诗的最后一句,‘皇室夺权我听过,像你这么无耻的还真是头一回见。吓死你,你连小植植(曹植)他哥都不如。杀了五个弟妹还不罢休,活该你生不出儿子!’
“你……”斋至醇好似终于攒足了力量,点了怀中人的睡穴,话只一字就被姒寒雨打断了。
“皇兄好狠的心,杀了四个哥哥和我还不算…竟连侄儿也不放过。”姒寒雨放缓了声音,使自己的话更能回响到这大殿之外去。听不听得见都好,只要是斋至醇害怕就行。‘原来青乐师傅真的没蒙我?’见到斋至醇就只是睁大了双眼,似是发不出一语,姒寒雨这才相信环青乐真的不止是表面上看起来的三十几岁。
斋至醇接不上来,姒寒雨心下暗笑冷哼。
“哎,皇兄对江山的执迷就快断送了咱们斋氏一族的根了。”姒寒雨的身子不似来时的那般虚弱无力,依着环青乐所讲,斋暗尘应该就在她“百米之内”的地方了吧?她好像在沉吟、哀伤醇国的未来,“槿王兄就这么两个儿子,你也要迫害。斋至醇…你竟被‘权力’二字熏黑了心肝么?”姒寒雨说话的时候很小心,虽然她现在的气势挺吓人的,但是自己现在扮演的毕竟是斋至醇的妹妹。真与假,就在于是不是言多必失。
“七妹,你死了多年,怎地单单今日回来找我?”听闻床上的人言语似乎变得有些条理了,姒寒雨意识到一个帝王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当上的。
“呵呵……”她知道自己的顾虑是对的,面前的这个人已经开始疑心了。她大胆地又向床前移了一下,“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充满戾气和不屑的笑声加上逼近的寒气,让床上的人本能地向床内缩了缩。
“我笑皇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切,还真的以为你很勇敢,原来也不过如此。’姒寒雨的话讲到一半儿又顿住了,“九丫头也有我这般大了吧?不知道…她活不活得过今晚……”姒寒雨左手微抬到鼻翼之下,做含笑状。话不说完故意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俯视着斋至醇,道出秘密一般的惊心之语。
言罢,她大胆地向正强烈的吸引着她的地方飘去。就算眼前明明是墙,她也云淡风轻地撞过去。直到身体撞在墙上一点儿也没疼,直接飞走了。临穿墙出这座宫殿之前,还边飘边笑,留下一室惨而凄厉的笑声,久久不散。
“你…你胡说,小九她…小九!”斋至醇想否定姒寒雨的话,在“七妹”穿墙而去之前他对这鬼说的话还一个字都不相信。
后来,惊觉九公主和斋暗尘在同一个宫殿之中,“七妹”所去的方向,正是他们那座宫殿的所在。
第九十九章 恐吓与威胁(二)
更新时间2014…3…29 18:36:45 字数:2384
皇帝寝殿门外的侍卫正犹豫该不该进殿看看斋至醇是否安然无恙,因为大殿之中女鬼的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来人,快来人!”斋至醇命令一下,二十几个侍卫鱼贯而入。他们整齐地单膝跪地,“你们立即去九公主的寝殿,我要看见公主毫发无损!不然,全都提头来见。”斋至醇之所以对第九个女儿这么看重,全因为九公主与她祖母如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斋至醇一生,只有母亲才是唯一让他尊重的人。
“是!”众侍卫丝毫不敢怠慢,齐声得令冲向九公主的宫殿。
坐在斋至醇房顶上的姒寒雨唇边划出了大大的弧度,两条腿垂在房檐下晃来晃去。向着那二十几个侍卫的背影喃喃道,“自己去找多累啊!有劳你们带路了。”
身子一倾,凌空跃向侍卫们跑去的方向。皇宫中虽不是华灯到处皆是,但也不及百姓人家一入夜深之时就全暗下来了。所以,姒寒雨得争取在事情闹大之前把人都“请走”。
飘浮在侍卫们的面前,以便吸引众人的目光。引路一般,却始终是保持若即若离的速度。
“弟枉死,妹枉死,江山断送也在此。人言虎毒不食子,他杀手足做基石。狼子心,理昭昭,莫言正义,不讲道。帝王好,江山好,孤家寡人岁难熬。归兮、去兮,众人皆离,安得如意?”众人行,姒寒雨也“行”。徐徐道出她心中打好的腹稿,下定决心非搅得斋至醇的皇宫不得安宁,让他无心他顾。省得他三天两头就来折腾她家相公!
姒寒雨又是一笑,飞入九公主寝殿之前,回眸对着侍卫们看了一眼,“我乃先皇幼女,不忍侄儿亦如我辈死于非命。特来救他,请各位神明行个方便。”姒寒雨原来不必说这些话的,只是看见九公主的大门上刻有神像。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反应,不过好戏都演了大半场了,这后续的戏码还是很有必要的。索性,都是现成的“道具”。
故意降低了自己的高度,双手合十向大门做虔诚地一拜状。大门应她不着痕迹的食指一点而中开,之前想要上前阻止的侍卫全都望而却步了。
‘古代人很容易相信鬼神之说耶!’姒寒雨心中欢呼雀跃,以全力直接飘进仍是很明亮的九公主寝殿。
不进去还不要紧,姒寒雨一进门自己的肺就差点儿没被气炸了。
“九丫头和你父皇一样好兴致,乖乖地不去选驸马,倒是打起乱伦的主意来了。”仍旧是很冷寒的音色,姒寒雨不愿意看着自己的男人脱得只剩下“内衣”单臂抱在柱子上的糗样。
‘斋暗尘你打她呀!媳妇儿我不介意你打女人!’九公主半解衣衫等在柱子下面的样子像极了“老虎等肉掉下来”的场景。姒寒雨浮在半空,向着殿内的烛火猛地一振衣袖,十几盏烛火灭了八九盏,‘鬼不适合呆在太亮的地方。’她挖苦过九公主以后,再向斋暗尘靠近时,才发现他之所以不夺门而出,似乎因为他中了“猛药”。
“你是谁?”殿内大半的灯一灭,气氛一下子就变得阴森恐怖起来。九公主缩了缩身子,懦懦地问。
“你当然不会认得我这个姑母。当年我被你父皇害死时,也不过是你这般年华。”姒寒雨借题发挥,吓不死人也没关系。关键是,她感觉到斋暗尘,真的很不对劲。姒寒雨甚至不敢靠近斋暗尘,害怕他万一“嗖”地一下跳过来,自己辛辛苦苦地克服恐高所完成的一场好戏就白费心思了。
“你…你胡说!我父皇,根本就没有提过槿皇叔以外的国戚!”在九公主眼中,虽然槿皇叔多年之前就卸了兵权,但是父皇依旧那么倚重于他。甚至待斋暗尘尤其好,不是么?
“当父亲的,自是不会破坏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好印象。他…也不会告诉你,除了我,他还残害过四个同胞兄弟。知道他为何一生之中生的都只有女儿,就是生不出儿子么?”第二句话开始,姒寒雨就压低了声音,却分明让九公主和殿外的侍卫们听得清清楚楚。单手抱住柱子的人“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叹气还是药力已经又发作了。
“为…为何?”九公主害怕是不假,也果然顺了姒寒雨的心意,问了大家都想知道的疑惑。
“不积阴德,所以!你也不必白费心思,以为会有什么冥神前来救你!是他们放我进来的!”姒寒雨现在说着的也是侍卫们亲眼目睹的。讲的差不多了,九公主也很“虔诚”,膝头发软跪坐在了地上。
“谁说我父皇不积阴德?”就在姒寒雨以为一切已经大功告成,差不多可以收场时,九公主却反问一句。
“阎君……”不经意间,发现斋暗尘正凝视着自己。因为他们之间是可以平视的,所以姒寒雨仅能用她露在外面的一双眸子白了斋暗尘一眼。
却不料,姒寒雨的这一眼直接换来了斋暗尘跃向自己。
还好姒寒雨早有防备,不然他们夫妻二人一定一起掉下去,非把下面的九公主砸死不可。高大的身体瞬间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嗯,乖侄女。后会无期……”小手一收,巨大的宫门就应了她的动作大开,她可以“穿”过去是必然的,但是她唯恐这样草率只有自己过得去,会把斋暗尘摔出个好歹来。
姒寒雨一边往殿外飘一边纳闷,‘奇怪,刚刚明明感觉到有一股抽离的力量从后面吸我。怎么暗尘这家伙一跳上来,就没有了呢?’
飘里九公主的寝殿很远一段距离了。
“我说寒儿,这种时候,你可不可以顾念一下,为夫很辛苦。快送我去师傅那儿,不然你就得遭受不温柔的待遇了。”斋暗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能撑到有人来为他解围,可全都是仰仗着他对姒寒雨的想念。
“我可是鬼,侄儿说的那个寒儿,姑母我不认得。”姒寒雨一本正经地否定斋暗尘的话,‘吼,人家都这么丑了,暗尘居然还认得出来?我是鬼,你看不见我,我会飞!等一下,大庭广众的!你往哪儿摸?’姒寒雨前一刻还大放豪言壮语,身后的人大手一抚上她的腰,她便惊觉大事不好。
慌乱地按下斋暗尘的手,“你且忍一下,青乐师傅在小院等你。”
大约是姒寒雨夜里去九公主寝殿路上所做的那首“童谣”太过朗朗上口,回响力也太大。次日午后,槿王府的人和姒老将军府的人齐聚在环青乐的小院外,大家都对那“鬼怪”赞赏不已。
姒寒雨没有戏剧化地去献身给斋暗尘做解药,原因是她相公不愿意那七天才能解尽的药发泄在她的身上。
姒寒雨隐约觉得,斋南槿听到那“童谣”的时候面露忧色。
难道?是自己太过分了么?
(那个那个,话说“童谣”的部分展颜自己觉得还算朗朗上口,就不知道大家感觉怎么样?纯纯地是展颜自己编出来地,没有任何借鉴。)
第一百章 暗度陈仓(一)
更新时间2014…3…30 18:36:16 字数:2223
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某某人正舍弃相公,缠着环青乐不放呢!
“青乐师傅~~”姒寒雨拉住环青乐的后衣襟,死也不放开。
“不行,老实回房里呆着去。”而被拉着的环青乐硬是头也不回,拍了一下床侧的机关一拂袖就将姒寒雨带入其中。
隔着衣袖提着姒寒雨的后衣襟,一座大小不亚于半个王府的院落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把姒寒雨往其中一个门上系着水蓝色丝带的房间一扔,转身就走。
“青乐师傅。”姒寒雨坚强地连“哎呦”都省下来了,又一次回身扯住人家的衣摆。
“斋暗尘!”环青乐甚少对唯一的徒弟点名道姓,今儿算是因为难缠的人破例了。
“师傅!”系着蓝丝带的门一下子被打开,斋暗尘也很苦恼好不好?他宁愿寒儿每天缠着的人是自己,但是他有得选吗?
“把这个烦人的丫头收回去。”环青乐身子一震,姒寒雨就被弹到斋暗尘的脚边。
“哦!”他俯下身,长臂一捞。应了一声,美人入怀。
“哦?好啊你!我去找婆婆!”见环青乐没走远,姒寒雨又大声抗议。
“寒儿别闹,待九日后就不用拘在这小院里了。到时候,带你出去玩儿。”才一天不到黑,他的寒儿就已经闷成要去“迫害”师傅的地步了。斋暗尘还真是不敢想象未来的九天,他要怎样让自己的媳妇儿安静度日。
“九日?不是十二日么?”见环青乐向公公婆婆的房间方向走去,她也才老实地任夫君抱着。待斋暗尘关上房门,她一边玩着斋暗尘的衣带一边问。
“其实,咱们回来师傅这里以后,你不是只睡了一晚。就像‘梦醉’在你身上就不那么起作用一样,寒儿总是和一般人南辕北辙。”斋暗尘抱着媳妇儿坐在床边榻上,宠溺地看着她道。
“你不提我都忘了,你凭什么灌醉我?”手指头使劲儿地在斋暗尘的手臂上戳着,一下接一下。
“是你自己抢去的。”其实,斋暗尘当时也在犹豫,确实是姒寒雨自己抢去的。
“斋暗尘。”姒寒雨咬牙切齿地抬起头,迎上斋暗尘无辜的目光。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他能拿她怎么办呢?斋暗尘转瞬之间就投降了。
“……”姒寒雨无语,‘这也是认错该有的态度?’在斋暗尘脸上捏了一把,‘嗯,皮肤真好!’
“我都认错了,干什么还苦着脸?”瞧见姒寒雨嘟着唇却一言不发,斋暗尘心里有些不安。一般姒寒雨愿意和自己“吵架”,事情都好商量。就怕她连吵都懒得吵。
“寒儿。”“……”斋暗尘试着叫了姒寒雨一声,结果没人应。
“寒儿!”“……”他又大声叫了怀中人一下,还是没人搭理他。
“寒儿,我真错了……”斋暗尘彻底放弃抵抗,真诚地低下头,打算四目相视的认错,可是就因为这样他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丫头,怎么这么…呃?烦人!’想起师父刚刚的措辞,自己也在心里小试了一下,果然舒服许多,‘把别人心里弄得乱七八糟的,自己倒是先睡了。’
斋暗尘托着姒寒雨,轻轻站起身。想要把人放在床上,然后自己去见见岳父那边的人。哪儿知道,人在怀里根本就放不下。姒寒雨一感觉到他起身就皱眉头,抓住他衣襟的手攥得也就愈是紧。
‘罢了,反正还有九日,明天再去也不迟!’双臂拥住姒寒雨一腾身,二人就相拥卧于床上。
垂眸望向怀里的姒寒雨,满意地半伏在他的胸前,小手也安分地放在他的身上。那笑脸倒像是一只蹭到了“宝地”睡觉的小猫,让人心里也跟着暖洋洋的。
“主子,长辈们那头有请。”“陪-睡”陪得斋暗尘也快睡着了,孤月影的声音在窗外响起。他们住的房间比槿王府的不只是小上一点儿,开始时斋暗尘很纠结,因为自己的大床住习惯了。
可是,小妻子却欢天喜地地扑进他刚刚复原的怀里说,“暗尘,这间好!冬天快到了,小房子暖和!”其实,斋暗尘明白,是因为大房子太空她会害怕。所以,他们住的床让他都不敢大动,怕一翻身就会压倒姒寒雨。
正如她说的,暖和。抱着姒寒雨,斋暗尘的全身都…很“暖和”。
“知道了。”想着娇妻也睡了有一会儿了,现在起身应该不会被吵醒。既是如此,思量着过去一会儿,放下她该没什么。斋暗尘现在不是世子,大概不会有人再打姒寒雨的注意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见到主子出门身上还“挂着”夫人,孤月影也不免脸上挂起三条黑线。
“这样…行么?”孤月影换掉了玄色的衣衫改为白色,可是脸却依旧是遮住的。
“不行也得行,点了睡穴都没用。走吧!”这样确实有点儿麻烦,但是斋暗尘恰恰不怕“麻烦”,他愿意姒寒雨这样赖在自己身上。成就感满满地溢在胸口,口中讲得好似很是勉强,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得意呢!
斋暗尘到了姒家二老的大屋以后才晓得,早在姒寒雨和宫中那群人周旋的时候。两个府上的人就暗暗地被转移到了这儿,环青乐的后院。
“暗尘,把寒雨放下吧!这样坐着你太累。”姒伯年从女婿抱着女儿进门就一直觉得女儿太不成体统,只是碍于亲家和医仙都在场,也不便说什么。忍了许久,还是说了。
“放下来寒儿会睡得不安稳,再有榻上冷,会惊着她。”结果小诗送来的薄毯盖在睡的正香的姒寒雨身上,毯子的一角遮在耳朵上,不知是怕她听到什么,还是怕大家讲话时吵醒她。
“师傅,寒儿那夜怎么?”斋暗尘直到现在还不相信一点儿武功都不会的姒寒雨怎么能腾起在空中而不落地,他自知这都是环青乐的本事。问到一半儿,却想到大家都在场,不免止住了。
“小丫头有仙缘,与我差不多。只是这一世,她带了些不该带的东西来,所以坠住了。”环青乐倒是无所顾忌,他的确与姒寒雨差不多。只是这“差不多”的学问也是大了去了,换个说法儿也可以是“不大一样”。
这话,论到斋南槿一家和姒家二老可能都听不大懂。但是,姒伯年夫妇作为姒寒雨的双亲,当然听得出八分含义。
一语出,无人应。有多数是无从应答,少数是应不得。
小诗出门后,“小丫头的传闻换南槿兄的一句实情,如何?”话锋又一下子转到了斋南槿的这边。
第一百零一章 暗度陈仓(二)
更新时间2014…3…31 18:36:59 字数:2366
斋南槿晓得环青乐很神,本也想讲出来的。
“我不愿意!寒儿没有主动讲出来的,我都不想知道。”斋暗尘低下头,凝视着睡得恬淡的人儿。他一点儿都没有犹豫,代父亲回了师傅一句。
言外之意、弦外之音就是“既顺从妻子的心愿、也不忤逆父亲之意”。
斋暗尘知道,父亲一直对姒寒雨的“小女人自信”很是疑惑,可是他完全不想要自己的所爱变成达成什么目的的工具。
“叫醒那丫头,也许她愿意。”环青乐讲完,向姒寒雨一指。
“师傅怎么如此苛待寒儿?为我好的,寒儿当然不会说不愿意。”斋暗尘生气了,自己早就感觉到师傅对姒寒雨的“爱屋及乌”中有些什么是不对的。他的寒儿是个“柔弱”的女子,为何要承受原不属于她的责任?
“暗尘,你嚷什么?人家还困呢,要是吃饭你就先去哈!”努力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不解地伸出小手去抚平斋暗尘微蹙的眉头。又把他的嘴角向上扯了扯,见他的脸色没有多大缓和,便放弃“人工表情工程”。
“真丑,真丑。一定娶不到第二个像我这么有献身精神的奇女子!”将手缩回薄毯里,嘴里还咕哝了一句。
“雨儿。”姒老爷子怎么也是当过将军,见过大场面的人。他为了打破僵局,开口唤了孙女一句。
“咦?”又窝回人家怀里的姒寒雨闻声忽然把头伸出来,“暗尘,你听见爷爷叫我了不?”自己讲完,见斋暗尘不知道为什么又笑了,才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四下张望一圈儿。
“观摩”完毕,“我的天那!真是失礼!暗尘你怎么这样?怎么换了地方也不告诉我?”捶了斋暗尘一下,掀开毯子就从他的身上跳下地,脸上红的自己都感觉不到冷。
坐在斋暗尘已把薄毯铺好的他身边的椅子上,尴尬地笑道,“大家说到哪儿了?”
“寒儿,咱们走吧!”斋暗尘不想让姒寒雨听到谈话内容而伤心,他明白姒寒雨的身体不好,承受不起任何打击。站起身,拉上她就要走。
“快坐回去,长辈们没开口,你这样很没有礼貌。”拍开拉住自己手的大手,把人按回他的椅子上。品着效果不佳,干脆坐在斋暗尘的腿上,‘现在坐这儿不丢人了!’她这样安慰自己。
姒寒雨对斋暗尘讲话时声音很小,几乎只是在与他对唇形,但是她知道斋暗尘看得懂。
“在说‘忘忧神女’的传说。”环青乐没有对弟子大逆不道的顶撞有什么不悦的反应,反而执着于姒寒雨知道事情这件事上。
“耶?青乐师傅答应我了?”姒寒雨身子一震,双眸在下一刹绽放出了光芒。斋暗尘方才反应那么激烈,大家一定在说她的“坏话”。
“还是我先说吧!儿媳愿不愿意讲她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件事本来也应该让亲家和家人知道的。”斋南槿猜长子一定是知道儿媳的事,否则敬重环青乐甚于自己的他不会不惜顶撞师傅也不容事情浮出水面。
所以,斋南槿本来也想说的事,没必要开罪“医仙”。
听了这句话,姒寒雨大约了解了方才醒来时,斋暗尘为什么冲着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师傅发火了。
‘原来咱们都是傻子,为了珍惜彼此而苛刻身边对咱们一心一意的人。’想到这儿,不禁以小手覆在了正用薄毯盖于她膝上的大手。身后的人,另一只大手伸到她的腰际将人扣紧在自己的怀里,姒寒雨莞尔不言。
“我之所以不争江山。一是、我本无心于江山;二,我不是先帝亲子,是他自民间领会宫里的。”此言一出,最为惊讶的要属姒老将军了。
“怎会这样?”再三犹豫,姒老将军还是问出了口。毕竟,多年之前,先帝昭告天下槿王是他最器重的皇子。虽他不是在宫中降生,但是一向受大家敬重。
“先帝最重视我不假,那是因为他早早地就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又常常梦魇有恶兽缠身,在山中遇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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