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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宿命之相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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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2…24 18:42:09  字数:2528

 姒风齐不知道,一般能让姒寒雨与之讲了半晌话就只处于“人家问我来答的”,只能说明,她觉得这个人很无聊,还未培养成兴趣,
  姒寒雨回到将军府走得依旧是侧门,胡乱应付小诗吃了几块“老人家”不辞辛苦买来的糕点。倒在床上便想睡了,观那糕点虽小却在每一块底部都印有“凤享”二字。不禁叹服这年月,如此经营已经很到位了。也因为这小小的点心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会不会怨她?
  至于父母?哎,爱怎么折腾就这么折腾吧!反正他们到时候定下来的人,也不一定有没有那么悲催的命。说不定,到时候,她就死了!
  想到“死”字,姒寒雨不若在环青乐面前表现的那么轻松。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知道“死”到底有多可怕。现在的她,对于死亡其实是很畏惧的。
  有一句民间老话讲得好“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谈鬼”,意思是想到什么,什么就会应验。某某人曾在白天想到过,往日那个斋暗尘怒气冲冲地闯入将军府,大“骂”她这个朋友不守诺言。
  人确实是来了,却不是带着怒气。好不容易从娘那儿脱了身去到师傅的住处,才晓得自己又与姒寒雨错过了。环青乐还“好心”地把姒寒雨在他那里的一言一行外加他自己推测的也添进去全都告诉了徒弟,所以斋暗尘不顾身份地潜入将军府费了许多力气,从酉时头一直找到酉时尾,才终于汗颜这将军府真不比他们槿王府小上多少。
  要做到不着痕迹,不被任何人发现,斋暗尘保险起见地用上了师傅教他的最上乘的“轻功”。他就不服气了,明明他应该可以闻到那香气,不用在找人上花费一个时辰的,可那香气愣是淡的和没有差不多。直到他在一处极不显眼的小院中找到人那刻,立在窗外的斋暗尘特别想砸墙。因为站在这里,他才闻得到那若有似无的香气从房间里溢出来。
  房间是分内外两间式,小诗在外间,斋暗尘便更确定姒寒雨就在里头。
  翻窗进了房,房内没有光亮,视力异于常人的他轻而易举地来到了姒寒雨的床前。姒寒雨没有如其他闺中小姐一样放下幔帐,用她的话就是那样反而会让她更害怕。不知是不是错觉,斋暗尘越近姒寒雨一步就愈感到香气浓了许多。
  ‘才两日不见,人怎么都瘦了?’斋暗尘不自觉地伸出手,看得并不特别真切,却分明抚出姒寒雨的脸已有一点点凹陷的意味了。
  “嘘,我是斋暗尘。”似是被斋暗尘碰到才醒了过来,惊见有个高大的黑影坐在她的床边。是个人大约都会被吓一跳,更何况是个胆子不大的小女子。人的本能让她有些想叫出声,却因嗓子不适即便斋暗尘不用手指压住她的唇,她也未必叫得出声,“怎么又咬我?”斋暗尘的手指被姒寒雨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不晚上的…帮我拿点儿水……”姒寒雨心中想要表达的是斋暗尘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儿来装什么大头鬼。结果话说到了一半儿,就变成现在就个样子。嗓子实在是太干涩了,姒寒雨发愿等她喝完水一定把刚才没说完的话都说完。姒寒雨都两天没“骂人”了,见到这熟悉的身影(确实是身影,咱们的小寒雨有点儿夜盲)顿时觉得力气全都回来了。
  “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样?若我在,才不会让你这般憔悴!伯父伯母没管你?小诗那丫头也不心疼你了?”姒寒雨只是喝口水的三、五秒,斋暗尘关切的话语就如连珠炮一般频频而来。每一句话都把“炸弹”丢进姒寒雨的心窝里去,让她本来想说的话生生地都吞回了肚子里。
  “斋暗尘,你真够哥们儿!这两天没有人甘心和我吵,我都闷出病了。你去见了青乐师傅没有?”姒寒雨两手扯住那只她记忆中温暖的大手,坐稳身子。嗅到斋暗尘身上特有的温暖之气,心里难受极了。
  姒寒雨本已想好打定主意不帮斋暗尘了,可是她现在觉得,只要是斋暗尘再开口让她帮忙,自己都没办法拒绝。听到这些豪气的话从一个女子口中传出来,不免让人有点儿啼笑皆非的感觉。‘哥们儿?’斋暗尘闻到这个词汇心里难受一下,‘总有一天,不是哥们儿!臭丫头,看到时候我怎么收拾你。’
  “那你还让师傅转告我,说你反悔不嫁了?”斋暗尘的原意是要绕过这个问题,抵死不认自己已经知道这件事的。可是这么被姒寒雨一闹,闷在心里的话又吐了出来。
  “人家这两天不是在减肥么。”姒寒雨突然改变了注意,在这个地方没有电子产品一干解闷儿工具本来已经够凄惨了。现在她要是连斋暗尘这样的“聊天工具”也自动“卸载”了,是不是有点儿太傻了?人家公主想嫁他,她又不想;人家公主喜欢斋暗尘,她又不跟公主抢。两件事根本就不冲突,他为什么要在无聊中迎接死亡?
  姒寒雨想到这里,心中不觉豁然开朗!
  “减肥?”听着那方才还死气沉沉的小嘴中传出柔柔或多或少有点儿谄媚嫌疑的声调,斋暗尘反问了一句。这个措辞,他仍是一如既往的不懂。
  “所谓‘减肥’者,去掉身上有碍美感的肉也。”正所谓“麻烦从口出”,姒寒雨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有“脑筋”那种东西,遂而班门弄斧地胡诌了几句。
  “好好的,这又是为何?”‘原来那简单的两个字是这样的意思。’斋暗尘扶了扶姒寒雨确实“减肥成功”的肩头,又把被子帮她拉好。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这样才不至于使她着凉。
  “我的祖父和祖母觉得你不是我的良配,正张罗着要另选孙女婿呢!”靠在斋暗尘暖和的怀抱里,姒寒雨逗没有觉得她“不喜欢”人家这样做是不妥当的。反正觉得暖洋洋的,就是比那个硬邦邦的床栏强上百倍就是了!她压低了声音,小诗那丫头让她惯得确实不像话。平时如不是她大声叫,那丫头是绝对不会醒的。
  “什么?选别人?”斋暗尘揽在姒寒雨肩头的手臂不由得紧了一下,直到怀里的人把一只微凉的小手覆在其大手之上,斋暗尘才略微松了松力道。
  “别紧张,我一副病怏怏的,谁敢娶我?”姒寒雨觉得她可是斋暗尘的“救命稻草”,她要是折了,对斋暗尘或是自己都不好。所以,才将自己愈发冰凉的手放在斋暗尘的手上作以安抚,顺便还能暖暖手,一举两得的事。脑筋脱线地安慰着斋暗尘,她觉得自己的“计策”没问题,天衣无缝的不能再无缝了。
  “你都十八岁可以当两个孩子娘亲的人了,怎地还能如此天真?这里可是醇国赫赫有名的将军府!难道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老将军的嫡亲孙女,就算病得只剩下最后下半口气,也照样有人把将军府的门槛踏破!”斋暗尘有些气急了,也是心疼极了。就因为这样的事,她竟用这么愚蠢的方法将自己“折磨”成这样?心中不由得气结,‘原以为你机灵极了,看来没有个人保护你,还是太多事会欠妥当。’
  想着想着,斋暗尘有觉得姒寒雨这次是单纯极了。禁不住有些由心而外的想笑,笑这丫头有时候还真是傻的可爱呢……
 

第六十七章 垂死挣扎(五)
更新时间2014…2…25 18:40:52  字数:2538

 被斋暗尘这么一提醒,姒寒雨才有所悟。
  “哎呀!”小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轻叫一声,“你说的有道理,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亏姒寒雨还看过那么多…竟然犯了这么“二”的错误,姒寒雨这几天确实不舒服,可也未到一口东西都不想吃的程度。私心的以为,只要自己“病重”就…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你是忘了?不是嫌嫁我麻烦?”斋暗尘妥善地收好那只敲过头的“小爪子”裹在掌心,反问了自己早就心知肚明的事儿。
  “人家不是觉得,人瘦一点儿,把嫁衣穿在身上更好看嘛!”某某人又想分散斋暗尘的注意力,只是,一招连续用的多了,也就不那么灵验了。
  “哦?看来老将军他们为你挑选的夫婿,小姐你很满意呢。”斋暗尘就是不明白姒寒雨那都是些什么歪理,‘历来的嫁衣都不轻巧,再瘦下去还穿得动、撑得起吗?这丫头脑袋里面装的是些什么呀?’斋暗尘没好气地问道。
  “人家才不嫁给别人呢!咱们俩就凑合凑合得了。”在斋暗尘怀里蹭了蹭,舒服地闭上眼睛。嘴里不咸不淡地反驳了一句,才不理斋暗尘阴阳怪气的那句“小姐”。志得意满地心中叨叨着,‘一个不愿娶,一个不想嫁,挺好、挺好!’
  “凑合?”斋暗尘气结,他有那么糟嘛?要轮到“人家”委委屈屈地提到“凑合”。
  “嗯…你就凑合一下娶了我吧!不过若你日后打算娶别人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忘了先休了我,我可不想被那些看似柔弱,实则如狼似虎的美人们吞得连骨头都不剩……”姒寒雨的困意渐浓,先趁自己意识比较清楚时讨好地说自己是被“凑合”的那个。她凭借“经验”,认为男人都应该乐意听到这个。后面还絮絮叨叨地交待了许多,直到后面的后面,因为身心放松而有些要去“帮周公捧棋盘”,话语也就断了。
  “放心,有我在。槿王府亦或是那‘城中人’谁也别想动你分毫。”斋暗尘的声音像是在“哄孩子”,柔和又温润,催眠效果好极了。讲到“城中人”的时候,声音尤为不同。斋暗尘与父亲一同隐忍,但是并不代表所有的事都可以妥协。
  “嗯,你那么贵气?”一时间回了魂,假装不知道斋暗尘的尊贵身份。
  “是呀?我爹爹是王爷,正如你一出生就是姒老将军的孙女一般。”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姒寒雨心下一笑,斋暗尘不是在有心骗她。是她自己没问,又怎么能怪人家没有讲?
  “你家住哪儿?哪天找暗夜玩儿去……”姒寒雨那么想着,一并将近两日“娘不疼、爹不爱”的阴霾扫得干干净净。
  “那座,进了醇国,你指过的府邸。”依着斋暗尘,姒寒雨轻了点头,连最后一点儿神智都不留地睡了过去。“……”斋暗尘默笑,没有一个人能比此刻她怀里的人活得更直更纯粹的了,想什么就说什么有时还真像是“愣头青”。
  斋暗尘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让姒寒雨舒舒服服地睡在他怀里。
  时近寅时,斋暗尘才恋恋不舍地将姒寒雨安置会枕上躺好。这个小女子似乎是太过于信任他,信任的让他都有些许的“罪恶感”溢上心头了。姒寒雨甚至稀里糊涂地连“男女之防”都不曾对他有了,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斋暗尘只能把姒寒雨圈起来,想方设法地把她留在身边,不让其他人有办法和机会接近她。他私心的不想让人有机会受到他所享有的“特殊待遇”,就算娶回家以后的她还是一辈子都拿他当成是“哥们儿”,她也只能有他一个“哥们儿”!
  翌日清晨,说是“清晨”实在是有些扯谎,毕竟没有一个古代的“清晨”是在巳时的吧?
  姒寒雨好久都没睡得这么舒服了,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全身都使得上力气了似的。一直到小诗来叫她,她从不甘不愿地起了床。
  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小诗“摆布”她的头发。
  “嘿,这是要干嘛?我不喜欢太复杂的,往常那样就好了。”姒寒雨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没耐心了,她最受不了人家摆弄她的头发,因为每当这时她都会觉得自己像猫。“毛”抚顺了又可以去睡觉了,天知道她刚才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不辞辛苦地从床上爬起来。
  “咦?小姐,昨日环师傅可是给了你什么仙药?”小诗有些惊异于她们家小姐许久未见的中气十足。
  “怎么?”姒寒雨怎么知道小诗这丫头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丫头跟她跟久了也时常有些神神经经的。
  “怎地今日气色好多了,讲话也有力气了?”为了验证自己的话所言非虚,小诗还特地把她们家小姐的脸摆正对上那比一般人家清楚得多的铜镜。
  “不然呢?”‘好像是好多了。’姒寒雨仍是不以为然,想知道小诗还能说出什么新名堂来。
  “小诗还以为只有斋公子照料在侧时,小姐才会有这等好气色。”小诗继续把方才梳到一半的稍微复杂的发式编好,丝毫不知她的一句话却引起了姒寒雨的深思,‘照料?似乎不全是这样。今天的脸色是比以往的两日好一些,讲话嘛,嗯!不那么费力了。’想到这里,姒寒雨的心中忽然出现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姒寒雨开始细细地回想自己由发病到今日的每一件事情,在遇见的事多了,巧合也便不是巧合,而是必然了。‘难道对于斋暗尘,我可有可无,而于我而言却不能再离开他了么?’若真是姒寒雨猜测的这样,人家斋暗尘是不必求娶她这么费力的。而且,斋暗尘说他师傅有能力,青乐师傅却从未出过手。这个“能救”与“不救”?“小姐、小姐?你想什么呢?”思量思量就神游去了,小诗再三的叫他也不应只能轻晃她两下,这才走出自己惊人的“发现”。
  “你先出去,我有些事想自己弄清楚。我不叫你,谁也别来打搅我。”姒寒雨严肃了起来,她是应该把事情捋顺一下了。现在的局势攸关生死,她不能再以插科打诨的态度来过余下的日子。
  “可是小姐,你的早膳还没用过呢。”小诗以为姒寒雨服了“仙丹”自有道理,怪不得她们家小姐昨天回来以后就只吃了两块糕点。
  “桌上不是有庚伯伯买来的点心嘛?饿了我会吃。”是呢,自己连早饭都没吃,力气是哪里来的?两块糕点?现在的姒寒雨,一点儿也不像前两日那么虚弱。小诗出门后,她伏在梳妆台上,‘那个,我昨天晚上好像梦见斋暗尘来了。呸呸呸!又不是死人托梦,说什么胡话?可是,他到底来过没有?不像,最近的他越来越不像以前的他了。’就这样,原本说要好好想想的人倒比不想之前更糊涂了。一会儿以后,某某人下定决心,‘真与假,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么?’笃定要想好半天的人,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神采奕奕地出了房门,领着小诗各院串门去了。
  到了未时,祖父、祖母处已经混熟了;双亲的房里呆烦了;庚伯伯那儿又不好意思再叨扰了。把大家都弄得迷糊以后,姒寒雨和小诗在房间里大吃一顿。
  “这是……”把自己的“零花钱”都推在小诗面前,这是姒寒雨刚从祖父母那儿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她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第六十八章 垂死挣扎(六)
更新时间2014…2…26 18:40:44  字数:2383

 小诗与姒寒雨小眼瞪大眼了一下。
  “这个不是给你的。”姒寒雨一边说,一边把从庚伯伯那儿淘回来的纸铺好。用头上拔下来的发簪尖端沾了墨,写着什么。发簪一遍遍地沾了墨再写,‘嗯,虽然汲汁不多,还是比毛笔好用些。’
  “我知道,小诗是想问,这要干什么用。”小诗当然没奢望五十两白银是给她的,补问了姒寒雨一声。
  “把这个交给斋暗尘,这些事买通侍卫的。还有,再去凤享阁买点儿糕点回来,这个是跑腿钱,要是嫌累雇顶轿子也成。”把纸条卷好放进一个才找来的小竹筒里,她的小诗今日恐怕要化身为“小信鸽”了。除了五十两,还把她之前从家里带来的二十两也推给小诗。
  “小姐,我到哪儿去找斋公子?”小诗汗颜,她们家小姐病得太厉害了,糊涂了不成?
  “槿王府,我入城时曾指过的那座府邸。”姒寒雨记得昨夜不知是梦还是真事,反正斋暗尘告诉过她的最后一句话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个地方。
  小诗很机灵,顺利地出了将军府又来到街上。雇了一顶快轿,她可不打算从城西跑到城北用脚来完成。就算她完的成,时间也未必来得及;就算时间来得及,她买了城西南的糕点到了“家”也就入夜了。小姐把事情交给她办而未经庚总管之手,就说明这事是不能让老爷夫人和一干长辈们知道的。去办这个差事她还可以顺便见一下孤月影,想一想就开心,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见到。
  雇轿子时,她更因证实了有“槿王府”的存在,而惊讶于她们家小姐足不出户怎么会知道醇国有这么个东方。到了王府门前之后,她更觉得惊了。惊于这府邸的气势恢宏丝毫不亚于忘忧皇子住的府邸。
  “小姑娘,无事休在王府门前徘徊。”守门的侍卫见这小丫头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立在门外的石阶下犹豫不决要不要上前似的。出于恪守本职地想要驱赶她,小诗幸而穿着不俗,否则就不只是这种态度了。
  小诗之所以有些犹豫是因为从未办过这等“差事”,而且也不知道这种门第五十两够分不够分?上次,将军府只是个侧门,每人便得了十两纹银。
  “什么事。”孤月影正受斋暗尘的差使,他们王妃每日缠着儿子,他的世子根本就出不了府。远远望见门口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才不自觉地把步子加快“飘”到了门口。
  “孤公子。”小诗盈盈一笑,完全鄙视了刚刚“吼”她的人,‘叫你们不识抬举,这回好了!嘴边的肥肉,让你们连影儿都见不到!’听见小诗的声音,孤月影将身一纵落于她的面前。
  “有事?”孤月影依旧木讷,但是掩在衣帽底下的眼睛却温和的注视着这个未见过他真颜就会脸红的姑娘。
  “嗯,小姐有信交给斋公子,见到你就太好了。那,这个拿好,交不到公子手上我要挨骂的。”小诗将手指粗的小竹筒塞进孤月影手里,害羞地低下头转身要走。这是古代小女子的情态,即便跟了那样的主子许多年也没有改变。
  “回将军府么。”一向不善言辞的孤月影讷讷地叫住了前面因见了他朝气蓬勃的小诗。
  “不,我还得去凤享阁买糕点给小姐。”小诗很意外孤月影还会叫住自己,回眸间,眼中全是笑意。小诗本以为能见到孤月影已算是恩赐了,不想他会主动和她说话。
  “我正好有事要去将军府,不如带你一程吧。”小诗走进孤月影高大身材挡住阳光的阴影里。
  “这样,可以么?”小诗虽面上看起来有些犹豫,但心里却开心极了,毕竟街上人来人往,她也要避嫌的。
  “我带你穿小巷,快到时放你下马。”小诗用明亮的目光看着孤月影,她当然不知道看似威武的“小月影”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开口讲出这么周全的话的。
  老话讲得好,“当一个人能对你的纠结事事巨细,那便证明你已经在他心上了”。不待小诗发呆完毕,她就已经被他吹口哨后单手带上应声而来的马背上了。
  结果?小姐给她的钱,她只花了雇轿子的。还无心地“拐”了一大盒点心回将军府,孤月影也不顾小诗心疼他“辛苦赚钱不容易”就付了账。他只知道姒寒雨吃东西从不落下小诗,所以给姒寒雨“买”,也多半儿等于是在给小诗买,没差别。
  当小诗提着食盒向他挥了挥手,孤月影就只是冲着小诗点点头。小诗觉得,他这一次颔首尤为用心。因为孤月影大大的衣帽挡住半张脸,若不是很用力地点,她根本就分不出他点了没有。
  回到小姐的院子,小姐不在房间里,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又转身出门找人。
  转来转去,终于在老爷夫人的院子里找到小姐。但是除了她主人一家还多了个甚是面熟的人,‘究竟在哪儿见过呢?’小诗的过目就忘,还真是被她们家小姐给影响到了。
  “父亲母亲,我去取些东西。一会儿,会同你们在祖父祖母那儿用膳。风齐堂兄,寒雨先退下了。”姒寒雨没料到小诗回来的这么快。坐在亭中,余光瞟见那抹身影,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透过眼睛露出一丝悦色,‘这个姒风齐大老远的被他爹召回来,一定没什么好事!虽然人算是长得俊秀,家世也显赫,关我屁事?为什么非要我作陪?这对祖父母真糊涂,他都纳两房妾室是两个孩子的爹了,难道还硬往我身上推不成?别说我不想嫁,嫁必调教个像样专一的。这可是纯纯的近亲联姻,爹娘陪着瞎起什么哄啊?’
  这一次可是姒寒雨冤枉她的双亲了,若他们真允了她祖父母的意思定不会进来陪她和姒风齐。况且,因为那些“陈年之事”,即便姒风齐有意,祖父母也不可能允了这桩婚事。
  说起姒风齐的父亲姒忘年,他因早时犯下的大过失开罪了姒老将军夫妇,以至于他一直都不讨二老的喜欢。姒忘年膝下也有三子,独这小儿子在姒家二老面前还算是入得了眼。
  姒风齐哪里敢留姒寒雨?先不说他这从未谋面的大伯父还在场,弄得整整两盏茶的时间让他的心情都放松不下来。只说那堂妹,虽表面上礼数周全,但是她的性子有掩不住的“寒”。
  今儿,姒寒雨本因为心情好换了一身鲜艳的颜色。却不料小诗前头刚走,庚伯伯就亲自来请她,说是祖父母找她。
  在祖父母的院子见到了姒风齐时,姒寒雨先是有些意外,一瞬之后也就不觉得意外了。
  当一身明丽的衣裙上身的白渐变成裙摆的金黄出现在姒风齐眼中,即使姒寒雨仍旧以纱遮面,却真如太阳中走出的“天之骄女”一般让人觉得睁不开眼。
  可接下来,人家如昨日冷冰冰的态度又让他捉摸不透,弄不清楚是自己这么不招人喜欢,还是这个堂妹原来的性子就是这样清冷的。
 

第六十九章 垂死挣扎(七)
更新时间2014…2…27 18:40:36  字数:2319

 姒寒雨拉着小诗稳重大方地退出双亲的院子,一路也没什么话,一进了自己的房间就立刻现出了原形。
  “哎呀,我了个去!包办婚姻害死人那!”毫无形象地往床上一坐,立时大发感慨,而后这才瞄见桌上的大食盒。姒寒雨看了看食盒又看了看小诗,指着食盒道,“我说丫头,你该不会把我给你的银子都买了点心,正事没办就回来了吧?”“凤享阁”的东西不便宜,光看店名就知道了。她的小丫鬟该不会“败家”到如此大手笔的地步吧?也只是想一想罢了,她的小诗平时比她还节俭呢!
  “不,当然不是。我在槿王府门口遇见孤公子了,他骑马带我回来的,糕点也是他出银子买的。咱们的银子,除了雇轿子的,一点儿银星儿都没少,不信小姐你看!”将装银子的口袋从怀里拿了出来往桌子上一放,紧张兮兮地解释。小诗在姒寒雨面前多是十分认真,一时以为孤月影是因为斋公子与小姐“两情相悦”的关系,听了她说小姐要吃才买了这么多。
  “小诗,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我就教你去熟人那儿又拐又骗的?这么一大盒子,得花人家‘小月影’多少银子呀?斋暗尘那么苛刻,搞不好‘小月影’一年的薪俸都赔在这上面了!”“小月影”是姒寒雨在来醇国路上对孤月影的新近“昵称”,用她的话就是这样叫比较没有距离感。可是,人家孤月影又不用娶她,拉近距离有什么意思呢?瞧见自家小丫鬟跟着自己身边好几年也未变得聪明,姒寒雨不由得汗颜。‘人家小月影那么呆的人都知道开始讨好未来老婆了,感情最呆的那个不是小月影而是我们家小诗?’无奈,姒寒雨直截了当地说又怕小诗不好意思,所以拐弯儿抹角的试探起小诗的心意来。
  “啊~~”小诗心下一疼,孤月影付银子的时候她确实没看真切。但是明晃晃的应该不少,单音的“啊”了一声,“我说不用他付银子的,可是他……”
  “这点心是‘小月影’给他未来媳妇儿买的,我可不敢吃。太感人了!”姒寒雨做感动状,她家小诗平时也是蛮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刻就“当局者迷”、脑袋缺根线了呢?提示不行?明挑!
  “他不是给小姐买的?”小诗似乎抓错了她们对话中的“中心思想”,某某热心肠的人闻言只觉得自己受了好重的内伤。
  ‘果然在爱情面前,女人都是白痴!’姒寒雨冲着小诗大力的摇摇头,扯下脸上的面纱倒床与被子亲近去了。她也忘了“笑话人,不如人”这句话。
  再说孤月影从正门向老将军府送上拜帖,那是斋暗尘三日后求见老将军夫妇的“敲门砖”。按理说,以斋暗尘的世子身份直接上门也无过失。但是姒寒雨前一夜已经告诉他,人家有意“换人选”,他自是不可再生嫌隙。
  孤月影回到王府,直接去了斋暗尘的书房寻他。将小竹筒放在他的案上,低头看书的斋暗尘抬眸看了一眼孤月影,表示不解。
  “姒姑娘给您……”孤月影的“的”字还未及出口,那竹筒就消失在远处内里的纸条已展开在斋暗尘手里。“未来娘子”给他传书耶?不容错过的好事。
  字条展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几行小字。大意是:
  我有些事想要弄清楚,所以两日之内不要来见我。呃,我不是要“悔婚”的意思,真的就是想事情。望你配合,除非天塌下来,不然两日之内别来见我。
  犹如冬日之中正烤着暖烘烘的火盆,一桶冰凉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了下来,浇了斋暗尘个透心凉。
  这字条的内容甚至可以说成是有些语无伦次,却反复强调“两日之内不能去见她”。
  不去见姒寒雨?那他这两天还能有什么事可以做么?
  ‘不让她看见,应该不算见她吧?’斋暗尘黑着一张脸,自认找了一个很好的“文字空子”钻了进去。她说不见就不见?那才不是自己一贯的行事作风呢!将那字条塞回竹筒里面,小心收好。不论内容“喜人与否”,这可是姒寒雨给他的第一件东西!
  话说姒寒雨精力旺盛地打算再去和“周公”好好聊一聊,她们家小诗却不依不饶地把她从床上拖起来,非要她把话说明白不可。难道她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还得怎么个明白法儿?
  “孤公子喜欢我?”这是姒寒雨把被子蒙在头上后,她们家小诗第七十几次重复这句话了。‘哦!我的天那!’心中低吼一声,将被子从头上掀了下去,她们家小诗还在念咒一样不间断的来回说着这句话。跳下床,绕过呆立在那儿的小诗,到院内窗下的藤椅上坐一坐。
  “哎,真是笨。”轻念一声,合上眼睛晒着快近申时的“秋之和煦阳光浴”,心中莫名一阵感伤,‘又是一个秋天了,生命毫无意义地过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心下想着口中不觉喃喃念道,“曲径通幽,无风之岚平地起。心际悲凉,有怨之秋溺缠身。”不知这诗是谁做的,反正就是忽然想起休原、朋来他们来,有些与秋相应的凄凉。思及至此,‘咦?斋暗尘买给我的小丫头呢?’所谓的“小丫头”当然不是个人,想到小狗自觉地张开眼睛,这时似有一个身影从月门闪人。
  仔细看却又没了,揉了揉眼睛,以为是阳光照得自己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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