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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青木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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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姑母平白无故的会把侄女叫回家?尤其侄女也到了嫁人的时候,而慕容泫正好要娶妻,可不让人浮想翩翩。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宇文氏说着就笑了。
“自然让她嫁不成。”伏姬辰鼻子里头哼了一声,慕容泫在她看来自然是有许多女人想要嫁给他,她也想。若是看着别的女人占了这么一个美男子,她可心有不甘。
“那就看你的了。”宇文氏笑了两声,“记得做干净点儿,别让人瞧出来,虽然那些汉人不比鲜卑人,但真闹腾起来,也让人厌烦。”宇文氏说着勾唇一笑。
“我知道了姊姊。”伏姬辰冲宇文氏笑了一下,她看着宇文氏打了个哈欠,“姊姊最近好像很爱睡呢。”
“或许天气热起来了吧。”宇文氏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天气热起来,人容易疲惫。
“也或许是又怀了呢?”伏姬辰没有嫁过人,不过听人说起过女子若是怀孕,头两三个月会比较嗜睡。她想要让姐姐开心,随口就说了一句。
宇文氏自然是求之不得,自从她长子夭折之后,必须要尽快再生一个来保证自己的地位。宇文部已经被灭了,她能够抓住的就是慕容煦一个人了,所以必须再生下一个儿子才行。
她还没有把握。
“希望如此。”宇文氏叹气,伸手摸了摸肚子,怀了孩子也不是一下就能诊断出来的,等在肚子里头呆了两个来月才能被疾医诊断出来。
“一定会的。”伏姬辰双眼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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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兵分几路,慕容明出徒河东道,慕容泫将兵出卢龙塞而去,慕容翱出中道。二十万大军兵分三路,从东北面而下扑向赵国。
卢龙塞并不是一个天然的要塞,而是一个人修建起来的城池,修筑有三道城墙,构成一个日字形的防御城池,当年魏武帝亲征乌桓的时候,就经过这里。后来被慕容部所得,甚至那个老单于还乐悠悠的在卢龙塞城门的那块石碑上,刻下自己的功绩。
秦萱觉得要是南面那些汉人知道了,指不定会更心塞一些。
大军从卢龙塞下去,面对的就是中原的第一道屏障,幽州和冀州,再往下而去就是宽阔而富饶的中原。富饶是以前的,现在估计被羯人折腾的没剩下多少了。
“我们这一次出来,可不是为了打劫的。”行军间隙休息的时候,慕容泫对着手下的那些将军罕见的露出了严肃的脸,慕容泫此人平常并不平易近人,但也没有露出过多少厉色,这一次却是和往常都不同。
“我不管以前你们抢了多少,但是这一回给我统统收敛起来,若是发现放纵手下兵卒肆意抢掠,我唯你们是问。”慕容泫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扫过在场的那些将军。
军中的将军其实有很多的,来的几个几乎是从慕容泫手底下出去的那些人。能被叫到主将跟前来,都是莫大的荣幸,只不过这谈话内容都不怎么好听罢了。
进城之后,不可再像以前随意抢掠。这在草原作风还没有完全改过来的燕军里头,简直是晴天霹雳。
慕容泫看过来的眼神,在秦萱的身上定了定,而后转过眼去。
众人一出来,每个人都找来自己的亲兵,把慕容泫的意思传达下去。每一个将军的手下都有那么多人,不可能亲自去传达的,不然嗓子非得哑了不可。
秦萱叫来胡归,把话说了,让他告诉那些百夫长们,眼里管束手下的士兵,若是违反,按照军法处置。
军法甚是严厉,她这话说出来,听得胡归一愣,“将军,这是……”
照着往常的规矩,大军出征别国,要是攻入城内,都会放任手下的士兵抢掠,反正这些东西都是别人的,不抢白不抢,抢了才是自己的。
怎么这一回……
“这些可和以前不一样了。”秦萱对着胡归笑了,笑的神秘兮兮的,她伸手在胡归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将军这是要南下赶考呢。”
“赶考?”胡归觉得自个越来越听不懂自己将军的话了,他想起安达木和秦萱可算是一个地方长大的,回头去看他,发现安达木也迷瞪着眼睛。
“你知道将军说的那个……”胡归说起那两个字,脸都快皱起来,鲜卑话里头根本就没这个词儿,他听得莫名其妙的呢!“是个甚么意思啊?”
“你比我聪明的多,你都不明白将军说甚么,我又怎么能明白?”安达木一脸憨厚,看的胡归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胡归腹诽看上去英勇的将军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糊涂愚笨的同乡,拉着安达木就往那边走了。
没有几日,慕容泫的命令便传遍了军中上下。
出了卢龙塞,迎面而上的便是居庸塞,这地方距离上回慕容奎带领大军杀过来都还没有多久。上回燕军气势骇人,破关而入都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当年那一幕还被许多人记在心里,收关的那些赵军,见着又是燕军杀到,面上做了几下抵抗,便作鸟兽散。
居庸塞和卢龙塞都是天下至险,这两个一旦失守,那么幽州的大门就暴露在燕军面前,再无关卡可守。
这次军中上下都知道,一旦攻下城池不能够和以前一样,烧杀抢掠,要是想要有收获,必须得拿军功来换。
心里憋屈又窝火,但也不敢真的违反军令。军中法令严苛,一旦违反军令,那么等着的就是斩首这样的严厉惩罚了。
当兵临城下,士兵们的攻势就要比之前的要强出许多。
鲜卑人三岁就上马,可以说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但是骑兵对上攻城战可以说毫无用处!
秦萱看着自个手下一队人被派出去之后,再也没回来,在马背上恨的咬牙切齿。或许守城的将领不是之前那个软蛋,又知道燕军这一次来不是打个劫就走人,而是要占领城池,也就格外的抵抗。
攻城战中,守城的守着城池,攻城的就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有时候把一个城池围上几个月都是常有的事。至于在攻城的时候死人那就再正常不过了,但是这正常的事,换到自个身上,秦萱心里只想骂娘。
那些兵都是她辛辛苦苦操练出来的,哪怕知道沙场都是拿人命填出来的,但是真的知道他们有去无回的时候,她恨不得亲自上马把那些人杀个痛快!
“我……*&……!”秦萱看着那边的传令官,盯紧了他手里的旗帜,看着他有没有命令她带领军队做冲击准备。
她手下这些人都是轻骑兵,机动性极强,不管是做斥候还是射杀对方的传令官都很在行。但是她看到了有派出小支队出去之外,就没有看到关于她的命令。
她忍无可忍终于爆粗。
幽州并不仅仅是一个城池,相当于日后的省,里头可有很多的城池,尼玛这拿不下来,她队伍里头到底要死多少人!
带兵的有臭脾气,不管自己怎么磨搓手下的兵,但是看着自己的兵死在别人手上,那简直戳心窝子。
“将军。”胡归在秦萱身边,看着秦萱抓住缰绳的手紧紧握紧,甚至手背上都冒出了青筋。
“我无事。”秦萱看着工兵已经冲了过去,将浮桥架在守城河上,浮桥很窄,窄到只能让人步行通过,鲜卑人的骑兵根本排不上用场。
秦萱看着那些燕军扛着云梯跑过去,城墙上的赵兵,把石头推下去,有些云梯搭上城墙的,也有几个被推了下去。
更让人恶心是那些赵军把一大桶的烧的滚烫的粪水顺着云梯给浇下去。
这一下子一个梯子的人都被烫下去了。
那边□□手已经轮番向城墙上射击,有些人桶子里头的黄白之物还没有浇下去,就被一箭射了个对穿,然后臭气熏天的玩意儿就倒在自个身上了。
“……”秦萱看着这场攻城战,心里一股杀气开始慢慢的涌上来。
☆、第一更
秦萱清楚明白,和自己打仗的是羯人,杀她手下人的也是羯人。
石赵占据中原,可他们依旧还是羯人,尤其这些个羯人还将这地方当他们自个的时候,尤其叫人窝火。
鸣金收兵之后,秦萱直奔慕容泫的营帐,一进去就见着慕容泫站在一副羊皮地图前面,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品级比较高的将军,秦萱进去的时候,自觉站在后面。慕容泫眼角余光看到她,他一时半会的没有做声,而是听那些将军的话,“将军,幽州易守难攻,如今我军已经过居庸塞,整座城池已经暴露在我军眼前,如今应该速战速决,集中军力一举拿下!”
他仔细听人那些将军说了一会,他抬眼看向秦萱。
“绥边将军有何见解?”慕容泫突然开口问道。他这么一问,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有人听说过慕容泫和秦萱之间的关系,但是秦萱也不是完全靠着慕容泫,她能够升迁的这么快,一个是慕容泫的有意提拔,另外一个方面,他自己也有本事,不然就只是靠着慕容泫,会有许多人都不服气。
他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看向了秦萱,秦萱愣了愣,她一向只是负责打仗,至于策略,很少发表自己的看法,也没有几个问过她。毕竟她年纪和资历都放在那里,也没人会想到要问她。
“我?”秦萱手指指了指自己。
“就是你。”慕容泫说着笑了一下。
秦萱来是想要亲自上阵的,在后面呆着多少有些憋屈,看着自己手下的人去送死,自己却留在后面,她享受战场的杀戮,但不代表她会心安理得的看着手下人送死。
服从命令是士兵的天职,可人心又岂是命令能够左右的。她已经准备好了许多话,结果以来,听到的就是慕容泫问她怎么看。
“如今城池顽固抵抗,绥边将军可有良策?”慕容泫说这话的时候,手中鲜亮的翎羽轻轻的转了一圈。
“小人认为,如今城池固守,如今强硬进攻,分而化之。”秦萱强行稳定下情绪,答道。
此话一出,慕容泫挑了挑眉毛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怎么说来。”】
“守将乃是石赵的羯人,而幽州一代,向来以汉人居多,虽然这些年来,羯人和鲜卑人在幽州一代也有不少人,但汉人还是最多的,可是石虎死前,因听信沙门的谗言,征发十多万汉人,另外从汉人身上抢掠无数,甚至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保全”秦萱这些消息大多数是从慕容泫这里听来的,有些是从石赵那边跑过来的人说的。每年都有人日子过不下去,跑到辽东来,也听到关于这些的议论。
石赵的羯人极其残暴,他们根本就不懂治国为何物,一味的压榨汉人。如果说是秦朝那样的法制也就罢了,可是偏偏羯人们肆无忌惮。秦萱估摸着羯人和汉人的矛盾眼下是一触即发,就等看有人首先振臂一呼,开始反抗。
汉人们善于忍耐,尤其是平民。只要有一口饭吃就不会反抗,但当全家身家性命不保,被逼着上前线打仗,甚至自己的妻女都被羯人皇帝征去了邺城,供羯人淫乐的时候,汉人心中恨不得将这些羯人碎尸万段。
“若是能够激发城中汉人对羯人的愤恨,城池或许不攻而破。”秦萱垂首答道。
“可是说的简单,可是又该怎么做,万一汉人们杀了那些羯人自己占住城池呢?”一个名为孛儿帖的鲜卑将领鼻子里头重重的哼了一声,“依我看,不如弄他个大兵压境!抢了他娘的!”
“大兵压境,势必会引起剧烈反抗,汉人原本就对外人有防备心,这么一下来,恐怕对于战事不利!”秦萱蹙眉道。
孛儿帖看着秦萱,眼睛里头露出不屑,“如果汉人都和你一样的娘们唧唧,就算他们反抗又有多大的气候!”
“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秦萱被孛儿帖这话给气笑了。孛儿帖是鲜卑大族,自然是看不上她这种汉人,她也早习惯了。但是这人看着她恨不得一拳打过去。“兔子急了尚且会咬人,何况那还是人,孛儿帖将军想必没有听说过陈涉吴广吧!”
“老子哪里知道你们汉人的这些东西!”孛儿帖见着秦萱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说了一堆他根本听不懂的话。
慕容泫看着眼前两人几乎吵的要卷起袖子吵架,他面色阴沉喝道,“给我住口!”
话是对着两个人说的,但是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孛儿帖。
那目光阴沉冰冷,看的孛儿帖原先一大堆的骂人的话全部都吞进肚子里头去,一句也冒不上来。
“孛儿帖,这是在大帐内,不是在你的穹庐里头。”慕容泫死死的盯着他,“你言辞用语最好思量过三,才说出口。”
“可是将军,这汉人小子……”
“我问他话,你插话也就罢了,一张嘴里香的臭的全部往外头倒,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慕容泫少年成名,他已经打了好几场仗,当年赵军围攻大棘城的时候,他带领两千骑兵对战三万人,在鲜卑人中名声大震。
虽然年轻,但是也没有几个人敢去真的撩他。
“祸从口出患从口入,孛儿帖你回去掂量一下。”慕容泫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微笑,茶色眼睛里头没有一丝笑意,看的人背后额头冷汗不停的往下掉,生怕下一刻这个人就拔出环首刀来。
“你继续说。”慕容泫看了秦萱一眼。
“依属下看,这一次守城的依旧是羯人。”秦萱平定下心情,飞快道,“羯人对汉人十分防备,不会任用汉将。不如从军中选出曾经从赵国逃难来的汉人兵士,让其入城,传播羯人要用汉人上城墙挡箭,另外征发城中汉人不管男女老少,加固城墙。”
“实在不行,还可以说城中军粮告急,羯人想要用汉人来做军粮。”
秦萱说的这话也不算是冤枉羯人,这些事,不管哪一件,羯人都干过,用汉人做粮食,羯人里头真的有过。尤其是石赵的皇室,以食用貌美女子为乐。
羯人每次遇到战事,就喜欢将汉人剥削一空,上回石虎对付慕容鲜卑,就是将百姓家里的马都给拉走了,连个毛都没剩下。汉人们常年缺衣少粮,全家都在挣扎着。听到这话只会相信,而不会去怀疑。
“……”慕容泫听了秦萱这话,他看了她一眼,“你去挑人吧。”、
“多谢将军!”秦萱大喜。
她出了营帐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明明就是来劝说慕容泫放自个上战场的啊,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献策了!
不过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慕容泫都放言让她挑人,秦萱不能够跑回去说,“将军其实我是想要上阵杀敌啦,不如让别人去?”
那简直就是把自个的脸都打肿了。
秦萱搓了搓手,赶紧的去找其他将军了。
比德真和乌矮真听说秦萱要人,都很爽快的让手下人去办,几个人是从慕容泫手下出来的,在同僚的关系之上又有一层天然的同盟利益。
比德真和乌矮真拉着秦萱说了好一会的话,两个都说好久没有和秦萱练练了,等到这次打完了,一定要找他好好的比试一番,看看自个的骑射和角力有没有进步。
比德真和乌矮真两个人都对自己能够胜过秦萱,没有多大的指望。但是很好奇自个到底能够在秦萱的手下撑过多久。
秦萱也拿拳头在两人的胸上捶了一下,笑笑闹闹的,就和以前还在慕容泫手下一样。
说笑间,那边的事已经办好了。
攻城期间,不管是做什么事,都要尽快,以免错失良机。所以比德真和乌矮真吩咐下去,下面人做的极快。
等到来报的时候,秦萱还有些不敢相信。
人是真的已经挑选好了。就等着秦萱来看。
慕容鲜卑接纳汉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几乎是只要来,他们就敢接。要是拖家带口的,那就太好了,辽东的地那么多,不愁没有人住。
汉人们在故乡日子过不下去,也有不少来辽东来碰运气的。
慕容家在征兵的时候,鲜卑人的老办法和汉人的办法一同用。对于鲜卑人自然是那种部落里头选出青壮年,对于汉人,就是一户人家送一个。
这里头的汉人有些是家在辽东的,也有不少本身就是流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见着当兵有饭吃就来了,也不在乎自个最后活命不活命。
秦萱挑出来的就是后面这种。
流民心狠手辣,他们的胆子比其他人要大的多,胆大敢干,在流亡的路上又练出一身的好本领。
“你们原先就是从家乡里被迫流亡的。”秦萱站在挑选出来的人面前,那些人一双双眼睛都盯在她身上。秦萱被这么多人盯着,完全不觉得有任何不适,战场之上杀了那么多人,怎么会因为这些事就不舒服呢。
“这一次,你们有可以向羯人复仇的机会。”
“将军,事成之后,大将军对我们有甚么赏赐嘛!”立刻就有人喊出来了。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的目光就越发炽热,熊熊的盯着秦萱。比起所谓的复仇,他们还是对事成之后的赏赐更有兴趣。
秦萱笑了笑,“这是当然!事成之后,每人不禁军功加上一转,另外还有黄金十斤赏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想要人干活,自然要出得起大价钱,才会有人卖命。这个道理秦萱自然是懂得的。
只要城池攻下来,这些也只能算的上是毛毛雨了。
果然她这话一出来,众人的眼神更是炽热了几分,个个摩拳擦掌。
“此事需得小心行事。”秦萱道,幽州城东北是鲜卑三部,一直都是要镇所在,想要从城门口直接进去几乎是不太可能的,那么就只有一个绕道从一些老林子里头潜入城内。但这种办法也比较危险。
鲜卑人在马上称王称霸,但是进了林子就成了被剪了翅膀的鸟,想要飞也飞不起来了。这时候汉人的步兵优势就可以凸显出来。
“将军只管放心,小的们都能从羯人的围追堵截下跑了出来,进城之事自然算不上甚么,只要将军肯到时候把黄金给我们就行了。”一个士兵道。
“你叫甚么名字?”秦萱走到那个士兵面前问道。
“小人叫做赵布。”那人面色黝黑,看着秦萱半点都不怕。
“好,赵布,我记住了。”秦萱点头,“只要你能够回来,那么黄金和军功一样都少不了你的!”
秦萱话语一出,那些挑选出来的士兵立刻欢呼起来,她听着都忍不住笑。
☆、第二更
秦萱从来不觉得自己给慕容鲜卑做事有什么奇怪的,中原汉人已经对司马家失望透顶,南边的晋国国力羸弱,每次北伐均以失败告终。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那些汉人对司马家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秦萱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份,只有乱世才能够更好混一口饭吃,至于司马家的那一套?呵呵,恐怕是会被觉得给那些士族们提鞋都不配。司马家不给她饭吃,那么别人自然给饭吃。有她这个想法的,可不止一个两个,汉人们迁徙出中原,甚至可以到鲜卑人的地盘上就可见一斑,还别说那些士族是带着自己部曲乡人一同来的。原本应当是作为楷模的士族都这样,其他人更是没有了忌讳。
有本事的自己修建坞堡,没有这个本事的,就各自看自己的神通了。
秦萱将那些士兵送走之后,在自个的营帐里发呆。胡归和安达木偷偷看她,这两三天战事不顺,秦萱都是很暴躁的,像一头孤狼一样,不停的打转。如今安静下来,让人莫不着头脑了。
胡归和安达木两个互相看了一眼,有话都不好问出来。
秦萱过了一会抬起头来,瞧见两个人一脸懵逼的瞧着她。
“你们怎么了?”秦萱道。
“将军今日心情不好?”胡归斟酌一下用词问道。
“没有。”秦萱在慕容泫的营帐中心情不好了一回,但是到了现在也无所谓心情好还是不好,“只不过现在等消息,有些急切罢了。”
秦萱做的事,没有和胡归和安达木说,她不说又没带上他们,两个人自然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
“攻城之时,只要将军上去,我们一定会更随将军左右!”胡归一听到有仗打,两眼就放光,秦萱并不是一个喜欢克扣亲兵军功的将领,你该得多少他就给多少,不多给也不会克扣。这种主将简直是太难得,胡归在私底下和其他人都吹嘘自个当初眼光好,提早选了一个靠得住的主将,那些人的主将是鲜卑人又怎么样?一场仗打下来,军功全部被自个的主将给捞走了,连个毛都摸不到。
“……”秦萱看见胡归一脸的热切,那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抄起马槊立刻跳上马去和羯人杀他个几十回合。
“好。”秦萱不忍破坏胡归的积极性,点了点头,见着胡归一脸打了鸡血似得,她还是觉得这场仗最好还是不要打的太久了,太久了容易出事。
过了几日天气放晴,继续攻城,她带着队伍排列阵型的时候,见着哪个孛儿帖将军,这位孛儿帖眼睛是长在头顶上,除了慕容泫这种能让他心悦口服之外,其他人都不配被他看得起。
秦萱知道对付这种货色,要么赶紧爬到他脑袋上去,然后对着他一顿猛踹,要么就要狠狠的打他的脸。
这一场比上回好些,在□□手连番轮射之下,云梯已经上了城墙,而且已经有人上了城墙,但还是不是大批的人都涌入到里头去。
秦萱看着发急,僵持时间越长,指不定死的人就越多。
她想起自己原先的打算,干脆咬咬牙,到了慕容泫的营帐中,再次请求自己带兵上楼。
慕容泫听完她的话之后,直接开口道,“还没有人亲自带着兵上城楼的,都是城门破开之后才由将军带兵涌入。况且,你上回才献出个计策,有没有奏效还不知道,何必急躁呢。”
“可是,再这么耗下去……小人担心会有变数。”这会周围还有人,秦萱对慕容泫实在是做不出亲昵的事。
“有耐心点。”慕容泫笑了笑,“我对你有信心。”
这话出来,秦萱哑然无言。她其实心里对自己献上的计策并不是很感兴趣,慕容泫倒是信心十足。
“孙子兵法有言,上攻伐谋,其次伐交。”慕容泫说着眉眼含笑看着她,“这几天的攻势都不会停,你仔细看看就会看出点门道来。”
慕容泫看着在战事上还显出几分青涩的秦萱,心里激动的他整个人都几乎要颤动起来,这是他真正的进入了她的人生。
“……还有,多点耐性,计谋这东西你也知道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有效用的。”慕容泫压低了声音和她道,“有时候一个计谋还得几年才能看出点效用来,这几天算上甚么,你派出去的那些人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总归对他们有些信心。”
“是,将军。”秦萱深吸了一口气抱拳道,她似乎也有些明白了慕容泫的意思。想起这几天的攻势,她抿了抿嘴唇。
守城的羯人们被燕军弄得不堪其扰,白天晚上的轮番骚扰,半点都不给人个休息时间。有时候造饭的时候,那边呼啦啦的来了一片,对着墙头几轮猛射,后来整夜整夜的守在墙头上,那边燕军又没了动静。
等到消停几日,又开始闹腾了。叫人完全摸不清楚。
在羯人们焦头烂额的应对燕军的时候,城中渐渐的有流言开始传播,城门处的战事吃紧,羯人们没有足够的箭矢和士兵,那些羯人要把城里头的汉人们抓壮丁,还要拿汉人女人们做军粮。
消息是在那些最不起眼的汉人里头偷偷传来的。也不记得到底是谁先说起来,但是这个消息很快就传播来了,汉人们知道羯人的凶残和暴虐,知道他们就是一群吃人肉的畜生。留言中的那些事,他们完全做的出来。
他们好不容易攒积下来的口粮已经被羯人抢去,他们貌美的女儿和妻子也被羯人抢走,如今连自家的老母亲都不能保住了。
城里头的汉人们越来越不安,胡人们看到汉人们集聚在一起,高举马鞭鞭打,让他们都散开。但是胡人们越这样,汉人们的恐惧和愤怒如同海浪一般迅速集聚,这些个羯人,哪里是他们的主人!在要了他们的粮食和妻女之后,还要拿他们年迈的父母和幼年的孩子做军粮,要他们上墙头挡燕军的箭矢,好让他们这些羯狗活下命来!
道路上的汉人看着那些打马经过的羯人,眼里藏着的是无尽的仇恨。
秦萱不知道城里头如何了,有消息的话一般会先送到慕容泫那里,慕容泫需要告诉下面的人才会说。
她半个月带着人去骚扰那些个羯人,每天晚上在人最困乏的时候,兵士们齐声呐喊,冲着那边放箭,等到他们跑出来的时候,再下令撤退。
这个是让赵军疲于奔命,守城的的的确确是要比攻城容易,但也是一般来言。若是被围城半年甚至一年以上,那么城内就是个修罗场了。
秦萱一日夜里突袭,一箭射穿了楼上一个羯人小将的喉咙,身边的士兵们轰然大笑,等到那边城楼上的人恼羞成怒过来反扑,秦萱带着人就跑了,剩下墙头的那些羯人气的跳脚大骂。
燕军里头轮换着来,将军们带着手下人在城门下可劲的玩弄这些羯人,反正一个劲的勾引这些守军着急上火。
至于等来援军,邺城里头的那些石赵宗室已经自己打成了一锅粥,他们自己都还顾不上自己,哪里还会管东北边的事?
“放箭!”一声令下,□□手们对着城墙射击,而后看到墙头火光旺盛起来,又立刻撤走。
夜晚燕军射过来的箭矢,箭头上都是一团火,要是被射到了,就算没有当场被射死,回头也要被烧死。人肉被烧焦的焦臭味凝聚不散,羯人们也想得开,自己同袍的那些尸体,直接被拖走,做了军粮。他们吃自己人的肉,也是相当顺口。
尸体被剥皮去骨,肉和内脏自然是下了锅,剩下来的骨头,做柴火烧了之后,随意的丢弃了。
人骨哪怕是在被焚烧之后,也能看出大致的形状,尤其是头骨。那灰白的骨头被军中的汉人倒出来的时候,双手都在颤抖。
他们自然是没少见到这些东西,但是他们每次做这事都怕的厉害,生怕哪一回被羯人吃了的就是他们自个了。
这些消息自然也在城内传播来,毕竟这些汉人们被羯人视作牛羊,驱赶着他们去做最苦最累的活计,有些地方他们必须去,无意中说说话,就把有些事给泄露了出去。
汉人们原本就是家族集聚,传播消息那就是一家一家的传过去,过了那么十多日,城中的人都知道羯人又在吃人肉,骨头渣子都已经被倒出来不少。
恐惧渐渐堆积起来,让人喘不过气。汉人们把种田的那些农具格外磨光了锋利的边缘,甚至砍猪草所用的笨重砍刀也藏了起来。
那些羯人忙着焦头烂额的对付燕军,察觉不到背后汉人们仇恨的几乎流血的眼神。他们不知道危险不仅仅是那些攻城的燕军,还有可能是被他们视作牛羊的汉人。这些汉人们被他们看不起,认为汉人除了给羯人做口粮和奴隶之外没有半点作用。可是他们忘记了,羸弱的人一旦发怒起来,相当可怕,更何况是被压迫已久,迫切想要报仇的人呢?
待到一日燕军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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