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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翡翠人生路(ch)-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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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书房门口,便见孙继忠的小厮大虎正站在门口守着,大虎见了汪雨萤过来笑呵呵的行了礼,倒是没拦着。
  汪雨萤此时不好开口,只好笑着点头便进去了。
  才开了门,便听见屋内传来孙继忠不耐烦的声音:“大虎我说了多少回了,进来先敲门!”
  大虎听了孙继忠的话想要开口,汪雨萤抬手阻止,又伸出手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大虎是个机灵的,立时便明白少奶奶怕是想单独和少爷相处,马上笑着帮汪雨萤关了门。
  汪雨萤走进去,便见书房内的书架上果然堆满了各色书籍,从传统的经史子集到先进科技的天文地理,应有尽有,孙继忠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不过学问倒是真的很不错,否则孙老爷也不会早早的送了他出国深造了。
  不过最近国内与日本关系紧张,各地战事频频爆发,倒是不见孙继忠这留洋深造的“有为”青年做些什么实事报效祖国,整日里只知道伤春悲秋,让汪雨萤很是不齿。
  汪雨萤虽然没什么广博见识,倒也知道国仇家恨不共戴天,上一世见日军频频发动对华战争,中国大片土地沦陷,国家与人民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心中也是焦急愤恨,可从头到尾都不见孙家有什么反应,仿佛那是别人的国,别人的事,只要汉口还好好的,他们的生命财产没有受到威胁,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汪雨萤想,就是冲着这点,孙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后还害得自己失了性命,更是不可原谅!
  想到这,汪雨萤的神情一凛,再看向孙继忠的目光倒是多了几分打量,既然你们不爱国,那我走的时候帮你们多“捐”些善款,倒还是给你们家积德了。
  孙继忠起先还以为是大虎,等人走近了才发现是自己新娶的妻子,汪雨萤,马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道:“你来做什么?!”
  汪雨萤听了孙继忠的话粲然一笑,随即歪着身子斜斜的往孙继忠身上靠了过去,口中呼气如“兰”:“继忠……”
  软玉温香抱满怀,孙继忠起先被汪雨萤软软的热乎乎的身子一靠,身子顿时发紧,脑子里有一瞬间只能想到紧紧贴在自己身侧的这具软嫩身子,不过当一股刺鼻的臭气扑面而来,孙继忠被熏得几欲作呕,思维一下子回归,马上跳了起来退开几步呵斥道:“你干什么?!”
  汪雨萤见孙继忠此举,心中顿时大定,虽然已经想好了主意,不过汪雨萤也担心孙继忠突然不管不顾的“兽性大发”,看来孙继忠还是有些底线嘛,果然是大家里出来的公子哥儿,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这样倒是正好方便自己行事了。
  汪雨萤再接再厉做出一副娇羞的肉麻模样道:“继忠,俺想你了嘛~~~”
  接着又要往孙继忠身上靠过去,孙继忠如临大敌马上喊道:“别过来!”
  汪雨萤像是被孙继忠的大喊吓到了,马上掏出手帕按在眼睛上哭道:“俺就知道你嫌弃俺,呜呜呜,平日里连俺的房都不愿意进,呜呜呜,你嫌弃俺,当初干嘛还要娶俺,呜呜呜……”
  汪雨萤此时哭得吓人,鼻涕都飚了出来,孙继忠见她哭得可怜,心中也闪过一丝不忍,若是汪雨萤没问最后一句还好,这句说完一下子让孙继忠如遭雷击愣住了,眼前又浮现起当日初见的情形,是啊,明明是自己的一念之差,倒是害了眼前女子一生。
  当下孙继忠少有的怜惜爆发,安慰道:“我没嫌弃你。”
  汪雨萤听了孙继忠的话,惊喜的抬头,随即又狐疑道:“真的?!若是没嫌弃你怎么晚上都不回屋歇着?”


☆、14危机解除

  孙继忠见汪雨萤一副期待万分的模样,突然间不忍心说出真相去伤害这个一无所知的单纯女人,当下肯定的点头道:“我只是忙着做学问,忽略了。”
  汪雨萤见孙继忠如此,接着摆出一副天真易信人的模样道:“那就好,今日婆婆问我,我还拼命的道歉呢,那继忠你的学问啥时候做完?”
  孙继忠此时只觉得骑虎难下,见汪雨萤还睁大了眼期待的等着自己回答,只好使用拖延战术道:“还需要再几日。”
  汪雨萤听了理解的点点头道:“做学问是大事,俺知道了,那继忠你忙,俺不打扰了!”
  接着便风情万种的扭着身子转身离开了书房,看着汪雨萤的背影,孙继忠心里又是一阵纠结,为什么偏偏就是你的背影看起来和思巧如此相似呢?!
  汪雨萤此番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大半,这样一来,既不会得罪了婆婆,又在丈夫心里留了个好印象,往后就是再有些什么,估计这二人也不会怪罪到自己头上了。
  想到这,汪雨萤满意的笑着快步走回房去刷牙,这大蒜味呛得她自己都恶心了。
  晚饭的时候,汪雨萤妙语连珠,频频向公公和婆婆夸奖自己丈夫“用功”,惹得公公孙藏海多日来对着孙继忠始终冷着的脸都回暖了几分。
  汪雨萤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又不经意的提了句:“继忠做学问,媳妇本该全力支持,不过就是见继忠这几日连连在书房熬夜,怕没得熬坏了身子。”
  孙藏海听到这,抬起头来看了儿子一眼,虽然从齐思巧的事开始,爷俩就一直怄气,不过始终是自己的孩子,加上孙夫人这几日总是连连提起自从继忠娶了媳妇,行事稳重了很多,本来还以为是吴氏心疼儿子故意说好话,现在看来,倒是真的比以往沉稳了不少。
  就是观其神色,确实眼下有淡淡的乌青,孙藏海想到这,也点头对孙继忠道:“你媳妇说的对,用功是好,不过要劳逸结合,晚上早日歇了,别再往书房跑了!”
  一句话拍板钉钉,就是孙继忠听了马上想开口说些什么,便见自己娘亲皱着眉担忧的轻轻摇了摇头,而汪雨萤更是一副心疼万分的模样看着自己,平日里冷淡的妹妹此时也担忧的看着自己,三道目光瞬间交织出一张名为亲情的网,孙继忠看着父亲已经苍白了不少的头发,再想开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晚饭后,汪雨萤像平日里一般准备服侍婆婆回房,哪知孙夫人含笑摇了摇头,鼓励的拍了拍汪雨萤的手道:“我哪里用得着你每日费心,忠儿这几日忙于学问忽略了你,一会儿让忠儿好好陪陪你。”
  汪雨萤听了立刻娇羞的低下了头,孙继忠在一旁听着,暗自皱起了眉,维持着表面的礼数,孙继忠内心纠结万分的和汪雨萤一同回了楼上。
  “少爷,洗脚水打好了。”
  入夜以后孙府的大宅内是不用小厮的,秀珠和秀云见今日少爷要留在房里,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马上默契的张罗起来。
  孙继忠听了淡淡的嗯了一声,汪雨萤见此也没说什么,照常按照往日里的步骤卸了妆洗漱,接着便进了隔间里的卫生间偷偷拿出剩下的大蒜吃了些,又忍着味道在胳膊窝处抹了一些,汪雨萤的量控制的很好,若是孙继忠不准备对自己不轨,那么这味道倒是不重。
  准备妥当,汪雨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红扑扑的鹅蛋脸,配着大大的眼睛秀挺的鼻子越发好看,但明明十五岁本该天真的年纪,眼中却透着一股成年人才有的凌厉。
  在孙府短短不到十五天的日子,却是步步如履薄冰,每说一句话都要算计,每走一步,亦要思量,孙府像是个巨大的牢笼捆绑住自己,却只能忍耐,等待着,那个机会的到来。
  汪雨萤想到这,深呼一口气,接下来的日子,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一想到要和孙继忠同床而眠,汪雨萤便止不住的恶心颤抖。
  恢复好表情,汪雨萤又整理了一番便推开门往卧房去了,孙继忠此时已经在秀珠的服侍下
  换了睡袍坐在沙发上,见汪雨萤出来,面上顿时一阵尴尬。
  汪雨萤只当没看见,转身便上了床躺下,秀珠和秀云见少奶奶要休息了,也识趣的退了下去。等到两人离开,无声的尴尬立刻蔓延开来。
  孙继忠神情复杂的看着汪雨萤,踌躇了一番,最后也关了灯翻身上了床,汪雨萤背对着孙继忠,只感觉到身侧柔软的大床因孙继忠的动作而微微晃动了几下,握紧了手大气都不敢出。孙继忠也知道妻子的尴尬,讪讪的关了床头灯便僵硬的平躺下了。
  汪雨萤保持着侧卧的姿势几乎一夜未睡,孙继忠也睡的不踏实,两人早早起来,眼下都是一片乌青,倒是孙夫人早饭的时候观二人起色,以为是昨夜“劳累”了一宿的缘故,心情好的很,饭后还特意给汪雨萤送了一碗燕窝补身。
  这样又过了几日,汪雨萤和孙继忠虽然没有开口明说,但是却像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每晚按时躺在一张床上规规矩矩的没有动作,也没有交流。
  几日下来,不止汪雨萤松了口气,便是孙继忠自己也不知在庆幸着什么,倒是因此而忽略了本该对自己“一往情深”的汪雨萤在两人单独相处时的冷淡表现。
  危机终于解除了,这几日不知公公是怎么想的,居然开始带着孙继忠参与到自家产业的经营管理当中,孙继忠每日白天跟着忙了一天,晚上倒是睡得死死的,让汪雨萤很是松了口气,渐渐的也能多睡一会儿了。
  不过大蒜倒是没再用,她觉得不能总用这一招,总有露馅的一天,便找了机会给自己大哥传信,第二天大哥便托人送了不少东西来,汪雨萤支开身边的人翻开包裹,便见里面放了一瓶药水。
  闻起来那味道,真和有狐臭的人一模一样,让汪雨萤既开心又纠结,一想到这味道一直要伴随自己直到离开孙家,便连原本因为能恶心到孙继忠而产生的窃喜都烟消云散了。
  自从嫁入孙家也快一个月了,汪雨萤白日里常陪着孙夫人说话,加上她与孙继忠看起来感情不错,倒是让孙夫人对她越发的满意起来,汪雨萤借机在孙夫人心情好的时候表示要回家看看,孙夫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汪雨萤接着又陪了孙夫人半天,等到孙夫人都出口赶人了才又撒娇了一会儿才离开,见汪雨萤离开,陪在一边的香杏便奉承着道:“少奶奶真是孝顺,夫人自从有了少奶奶在身边陪着,精神气儿都好了不少呢!”
  孙夫人听了也是笑呵呵的,点头道:“可不是,就是思美这孩子都赶不上!”
  孙夫人想到这又列举了几件汪雨萤孝顺的事情,香杏适时的夸上几句,倒是闹得孙夫人心情更加畅快,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一遍默默收拾东西的巧慧牙齿紧咬妒恨不已的模样。
  汪雨萤回屋去做了一会儿,喝了杯茶缓了缓,每日里陪着孙夫人真是累人,不过自己若是不想在孙府过得太凄惨,却是定要好好巴结这“顶头上司”的,等缓过来乏了汪雨萤便支开秀珠和秀云,打开保险柜将大部分的银元都拿了出来收好。
  这段日子以来,因为汪雨萤自己持家有道,加上孙继忠自己也有私房钱,不好意思向汪雨萤开口,除了打赏下人,加上上次给大哥的,倒是便宜汪雨萤攒下来二百多块银元,马上又要到一个月发月银了,汪雨萤留了五十银元急用,其他的都毫不客气的打包,准备明日带回家给自己大哥。
  若是汪雨萤没记错的话,再过三年左右,日军将发动“卢沟桥事变”,全国大部分地区都会陷入战火,武汉虽然还好些,但是也不是长久安稳之地,汪雨萤上一世就听过公公提起,想要将产业都变卖了举家搬迁到香港,那里是汪雨萤知道的少有的没有被战争所大肆破坏的地区。
  而乱世之中,没有钱根本是寸步难行,汪雨萤对于上一世的事情记得也不甚清楚,不过未来五年内爆发的一些大规模战争倒是有印象,到时候自己只能带着家人尽量避开这些地区,以保全家安危。
  汪雨萤想到这,暗暗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做些什么,来挽救危在旦夕的中华古国。
  第二日,汪雨萤早饭后和孙夫人说了一声,便简单只带着丫鬟秀珠、秀云坐着一辆青灰面儿的马车低调的回了娘家。
  辛氏早在昨日就接到孙府下人来报,说是少奶奶今日要回来,早早的备好了饭菜就等着汪雨萤,汪福和大哥汪耀祖也被孙管事告知今日不用上工了,让大哥觉得别扭,这段时间因为与孙家结了亲家的缘故,在作坊里根本没有人敢支使他干活了,汪耀祖受不了这样,像是得了孙家恩惠白得工钱似的,汪耀祖决定一会儿和妹妹说说自己的打算。
  一家子聚在一起又是好一顿说话,汪雨萤支开秀珠和秀云去厨房做饭,便和大哥进了里屋,将钱袋子给大哥收好,
  “妹妹我有事和你说,我不准备在孙家接着干了。”汪耀祖抢先开口道。
  汪雨萤听了大哥的话扑哧一笑道:“咱们兄妹真是有默契,想的事情都一样,我也是这样想的,最好大哥你也劝劝爹,将和孙家的契约解了才好,这事只要爹点头,回头我和孙管事说一声便是了,这样以后你做起事来也自由许多。”
  汪耀祖听了点点头笑道:“嘿嘿,放心吧,爹本来就心里别扭,估计我一说他肯定同意!”


☆、15男猪粗线

  一轮明月当空,平静的河水表面乌沉沉一片,偶尔泛起几片细小的波纹,映在河面的圆月瞬间破碎成点点星光。
  巨大的货轮静静的停驻在汉水的一处洋码头,二十多名工人正井然有序的将一箱箱密封好的货物搬上货轮,旁边站着一队监工,有十多人,均身穿统一黑西服板着脸端着步枪严阵以待。
  夜色中,只有当头的明月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一名体型微胖身穿长袍的中年人目光掠过那些荷枪实弹的手下,心中大定,这些人可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从安徽宿州护送他南下湖北,一路遇到的悍匪流民愣是丝毫没有干扰到自己,武力值超强悍。
  中年人想到这笑呵呵的点燃一支雪茄,吞吐间,指尖的火光明灭,在夜色中显得分外显眼。
  “此次多亏钱爷鼎力相助,等货到了凤阳,尾款立刻一并付清,张总司令特意交代,若是钱爷日后有空到凤阳,一定热情招待。”
  钱鲲听了中年人的话,眸中光芒微微闪动,在月色下,越发显得神秘莫测起来,李显看着这样的钱鲲,没有来的一阵心惊。
  钱鲲像是没注意到李显的不自然一般淡然道:“张总司令客气了,钱某一介商人,不过是信守承诺罢了。”
  李显听了钱鲲的话,像是无比激动般哈哈一笑,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分外突兀:“钱爷如此重信,李某佩服,佩服!”
  钱鲲听了李显的话,只微微一笑,接着便不再说话,目光静静的飘向远处河对岸的树丛之中,一丝如萤火虫般亮度的星火在河对岸突然出现又消失,钱鲲看到此,不着痕迹的做了个手势。
  跟在钱鲲身后的五人见此,均不着痕迹的上前几步,等到李显发现时,已经被人用枪顶在了头上。
  李显有些惊慌的张大了嘴,雪茄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眼角扫到自己的那些手下,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可是没等他开口,便见那十多人一个接一个的倒在地上,没了声息,李显此时方真正惊恐起来。
  原来持枪站在李显不远处的那队人马见这边老板被人用枪顶了脑袋,都动作迅速的瞬间端起步枪上前,但是还不等开枪眨眼间便被河对岸隐藏的几名狙击手一枪爆头,鲜红的血顿时洒了一地。
  那二十多名工人见此情景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眼中是一种司空见惯了的淡定从容,此时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些人的大拇指和手掌处都有着厚厚的茧子,那是常年摸枪留下的痕迹,原来这些人并不是普通工人,而是化妆成普通工人的钱鲲的手下。
  此次若不是钱丽雅传信告知,估计钱鲲给他人做了嫁衣不说,还会得罪了张副总司令,虽然钱家百年下来的势力让他并不惧怕这些大大小小的军阀,但是并不代表有人能胆敢在他面前耍弄计谋。
  阎老儿此番作为,不过是想劫了张司令的军火再放出自己与其交好的风声,到时候钱鲲不仅可能收不到尾款,估计张司令也不会想白白付了大半定金却便宜了他人,定是要和自己讨回来的,若是因此而被迫和阎老儿交好,却是钱鲲不乐见到的。
  钱家千百年来默默发展,不论朝代如何更迭,钱家都能游走于不同的统治者之间屹立不倒,很大的原因便是钱家中立的态度,以及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却能保持着微妙平衡局面的过人手腕。
  钱鲲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轻敌,在小阴沟里翻船,致使家主一位失之交臂。如今社会局势动荡,各方势力云集,加上外国人的参与,真是百花齐放,混乱不堪,但这也是钱家的机会,近百年来以军火起家的长白山钱家,怎么可能会不欢迎战争的来临。
  不过钱鲲却有着自己的准则,并不是谁买军火他都会卖的。就像那阎老儿,钱鲲想到这,瞟了一眼那李显,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阎老儿与李显,倒是都具备墙头草的素质啊!
  “钱爷……这这这是何意?难道您想反悔,这批货可是张总司令要的啊!”
  李显犹如抽搐般抖动着,双腿发软,下意识便想跪下,但是顶在他头顶的枪却让他不敢有丝毫动作,只好搬出张总司令的名头,期望这钱爷会看在张总司令的威名下放自己一马。
  李显不提张总司令还好,一听他如此说,钱鲲的几名手下反而嗤笑起来,李显听了心中惊慌失措,难道自己与阎老儿密谋的那件事让他知道了,不能啊,自己做的非常隐蔽,再说了,就算他知道了,不过就是个卖军火的,卖谁不是卖啊?!
  钱鲲摆了个手势,手下几人立时噤声,一股肃杀的气氛弥漫开来,李显看着钱鲲淡然的目光,突然有一种被看穿的强烈感觉。
  “我说了,作为一名商人,最要紧的,就是信守承诺而已。”
  钱鲲说完,看了张世杰一眼,张世杰会意,笑呵呵的支着一口白牙冲着李显笑咪咪道:“死到临头还敢和你爷爷耍滑头,死肥子,你胆子不小啊?!”
  手枪的扳机被利落的扣下,这清脆的声音听在李显耳中不啻于催命符,立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我招,我全招!是那阎老儿暗中找上小的,说是要这批军火,若是小的不从,便杀了小的全家啊!小的也是没有办法啊!”
  一个大男人此时哭得眼泪鼻涕横流,一股骚味弥漫开来,竟然是被吓得失禁了。
  钱鲲听到这里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看着钱鲲离去的背影,李显身子顿时一萎,还未等再开口,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带了消音器的枪声听起来分外沉闷,像是一枪打进了棉花里,钱鲲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披风,稳步登上了货轮。
  张世杰的弟弟张世真负责航行,此时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问道:“少爷,接下来去哪啊?”
  “北上去陕西。”
  “啊?!那张司令的货?”张世真迷糊了,不是说这批是给张司令的么,怎么又往阎老儿的老巢跑啊?
  张世杰登上船便听见自己弟弟的话,当下冲着张世真的脑壳招呼过去:“笨!张司令的货昨儿个就送走了!你小子还不赶紧开船去?!”
  张世真平日里最怕他大哥,立时缩了脖子小跑回指挥室去了,不一会儿,轮船微微晃动了下,接着便调整好航向往白河口方向去了。
  阎锡山最近得了蒋委*长重用,加上在陕西“剿匪有功”,一时间风头大盛,加上在陕西先后开办了不少工厂做实业,加上原本这地方便产煤,阎锡山的日子可谓富得流油,名利双收。日子过得好了,闲来便想起当年张学良作壁上观,最后临阵倒戈支持蒋介石,导致自己最后兵败,仓皇逃窜到大连寻求日本人庇护的事情来了。
  新仇旧恨一时间涌上心头,派了手下去暗中调查老对手,便得知他最近要从那位长白山来的钱姓商人手中购买一批仿德造冲锋枪,顿时计上心来。
  此次经办这件事的,是张学良手下一位叫李显的中年人,没什么实干能力,只会逢迎拍马,张学良又素来不喜欢这样的人,多年下来竟然是只做了个小小干事,没有提升的机会,此次购置军火的事宜便落在了他的头上,原因没其他的,张司令带着手下正忙着剿匪呢,只你一个闲人,你不去谁去?
  也是谁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胆敢打张司令军火的主意,倒是让阎老儿钻了空子,暗中联系上李显,许以高官,两相勾搭之下居然就成了。
  那李显是知道阎锡山的,素来和张司令有旧怨,势力又大,自己投靠过去定然是吃香喝辣,比窝在安徽好多了,两边顿时敲定,李显带着张司令开出来的支票去找钱鲲交易,明面上是张司令购置军火,实际上则是花了张司令的钱,给阎锡山做嫁衣。
  到时候李显直接走水路带着军火逃窜,又有阎锡山的人马接应,等张学良反应过来,那军火早就到了陕西境内了。
  就是张学良知道后气得跳脚,也没有丝毫办法,那里不像湖北是他的地界,楞是想管也管不了分毫。
  这件事就是捅到蒋*石那里,阎锡山也有恃无恐,谁叫蒋*石现在需要自己的兵力为他平乱呢?加上这批军火又不是很多,统共才二百枪械,就是蒋*石发话了,大不了将钱给张学良便是,自己也不差这一点儿。不过能让张学良吃瘪实在是太开心的事情了,阎锡山一想到这就浑身激动颤抖,他已经能想象张学良收到消息后铁青着脸的模样了!
  哪知还没高兴多久,便收到手下电报,自己留在白河口负责接应的三十人全灭,只留下负责开船的李大憨一个活口传话,阎锡山看着电报上的内容,立时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再看上面说,钱鲲一行已经过了丹江口,正要出了湖北境内进到陕西来,阎锡山看到这,脸上顿时浮现狠戾的神情。
  “好你个钱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丹江口码头,二十多名工人正将货卸下装车,钱鲲到了这里突然发话,准备改走陆路,张世真看着忙忙碌碌的众人,已经疑惑了一路的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少爷,咱们真的给阎老儿送军火去啊?”
  钱鲲听罢神秘道:“当然不。”接着任凭张世真再问别的,都不再开口。
  五日后,阎锡山再次发动围剿,但此次却损失惨重,死伤将近千人,部分□逃出包围圈,革命的火种得以保存。


☆、16打圆场

  时间又过了将近一个月,这日汪雨萤上街回来,便见孙夫人板着脸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汪雨萤细细想了下,自己确实没什么把柄落在孙夫人手上,便笑盈盈的放心走上前道:“娘,您怎么自己坐在这儿啊?也没个人伺候着!”
  孙夫人见汪雨萤回来,马上招呼道:“雨莹快过来!”
  汪雨萤亲热的坐在孙夫人身边关切的问道:“娘,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孙夫人听了叹了口气道:“唉……思美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忙忙叨叨的,刚才学校老师还给咱们家来了电话,说是思美最近总是和几个同学一起逃学,我刚刚让人出去寻了,也不知人到底跑哪儿去了!可别是学坏了!”
  汪雨萤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小姑最近在做什么,汪雨萤是最清楚不过的,估计此时在那几个平日里交好的女学生掩护下,和那个老师亲亲我我呢吧?
  上辈子就是孙夫人发现小姑逃学告诉了公公,接着小姑便被狠狠责罚了一顿,跪在祠堂里抄了一百遍的《女戒》,引得小姑心生叛逆,加上那个男老师的鼓动,小姑在一个月之后的星期一便会借着上学的时候跑到码头准备与那人私奔,至于那男老师叫什么,汪雨萤迷糊的记得,好像姓刘,别的因为时间太长却记不得了。
  汪雨萤想到这,心中却矛盾起来,原本打定主意想用这件事卖婆婆一个好,也借机报复孙家,但一想到上辈子对自己冷淡却还算客气的小姑,和这辈子虽然依旧没什么交集,但却总是冲着自己微笑的小姑,汪雨萤的心便狠不下来了。
  认真计较起来,上辈子孙思美最多算是冷眼旁观,倒是比那些落井下石之辈好上许多,自己为了报复孙家,真的可以什么都不顾及,搭上无辜的人么?
  算了算了,就当自己为汪家积德了,汪雨萤想到这心中有了主意便笑着劝道:“娘说什么呐,思美前几日不是和我们说她们这几女学生参加了一个什么‘同盟会’么,媳妇虽然没什么见识,不过也知道这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我看呀,小姑准是忙这件事呢,她那班主任平日里也是个刻薄的,不给学生们假,小姑才不得已逃学的,这事儿啊,等小姑回来还要先仔细问清楚了再说也不迟。”
  哪个当母亲的会真的认为自己的孩子不好,尤其是孙夫人这种特别护犊子的人,听了汪雨萤的话当下便笑呵呵的点头抱怨道:“我估计也是,你说她那老师也真是的,学生又不是出去胡闹,忙正紧事怎么能不给假呢?!”
  汪雨萤见哄得婆婆高兴了,便忙让吴妈去端了一杯菊花茶给婆婆消消火。此时的孙思美正靠在那叫刘恒的老师怀里,两人一句接着一句,竟然是怎么呆也不腻。
  那刘恒是个有心计的,因为自幼聪慧异常,颇得周围人赞扬,这就渐渐养成了他眼高手低的毛病,总觉得以自己的才干非要干一番大事出来不可,谁成想一夜之间大厦倾倒,原本好好的家族企业因为经营不善被洋人恶意收购,自己一下子从云端跌落到泥地里。
  后来好不容易在一个昔日的朋友帮忙下在汉口女子中学当了一名任课老师,平日里给一帮女学生讲讲诗歌古文,日子倒还凑合。
  但是刘恒不甘心这辈子就如此,当他发现三班那个坐在前排叫孙思美的女学生总是一副羞答答含情脉脉的样子看着自己时,开始的时候只觉得心里生出种男人都会有的自豪感,别的倒是没多想,但是当得知孙思美是武汉最大的珠宝玉石商人孙藏海的女儿时,刘恒突然觉得,这是一次上天安排给自己的绝好机会。
  接着刘恒刻意的接近孙思美,见她参加了“汉口青年爱国同盟会”,他也借机参与进去,刘恒从小口才便一流,加上每日西装革履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在同盟会很快崭露头角,成为风云人物。
  终于有一日,孙思美在几个要好的女学生的陪同下,羞红了脸将一封信递了过来,刘恒微笑着假装不知是什么信,大方的接了过来,接下来,就是假装“被动”的一点儿一点儿瓦解孙思美的心了。
  刘恒家中早有妻妾,不过自从家中出事后,刘恒便不负责任的扔下妻儿自己一人跑到汉口,所以平日里倒是没有人知道他已经结婚,他每日耐心的哄着孙思美,幻想着有一日娶了孙思美继承孙家财产,自己也好东山再起,心情好得很。
  但是刘恒也知道,若是自己贸然上孙府提亲,自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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