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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弃妃-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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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柔柔倏然站起身,眼底迸射出一股不同于以往的恨意与杀机,“他身为一国之君,做出这等下流的事情来,我为何要尊重他?”
暗影眯起眼眸,冰冷无情,冷哼一声,“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红绿!”
一声红绿,令林柔柔的脚步往后退上两步,面色苍白而干涩,目光却异常的倔强,冷硬道,“我时刻都记得自己的身份!我是夏桀的妻子,也是王府里面堂堂的王妃!”
以前的事情,她早已经摆脱了,她有新的身份,也有新的生活!
“笑话!你口中引以为傲的东西,全部都是皇上赐予你的!”
“哼,那都是我应得的!”
“愚蠢的女人!”
“冷血的男人!”
“主子要我转告你,这段时间你老实的呆在这里。”
“他什么意思?”红绿,也是林柔柔听到这里,立刻就问,“他是什么意思?他究竟还想要关我们在这里到何时?”
“这个你无权过问!”态度强硬的过于冰冷,换了他人也许早就吓得不敢说话了,可熟悉他的林柔柔从来就不从惧怕过,“你以为你可以威胁到我?”
他听后,嘲讽一笑,“如今不是威胁,又是什么?”
林柔柔一听,心里咬牙切齿,双手攥紧,眼底掠过一抹浓浓的杀机,可如此他们乃阶下囚,敌不过他们,不能够硬碰硬,语气软和下来,却带有几分冰冷,“我需要膏药!”如今,王爷的伤才是最要紧的,其他的以后再说也不迟。
那人更是早就算到了一样,直接丢给他一物,林柔柔接过,闻了闻,那人将她的动作看在眼底,不屑一顾,“你放心,主子暂时还不会让他死!不然,你如今看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你闭嘴!”林柔柔冷漠的打断他的乌鸦嘴,那人习惯性的眯起眼眸,意外的说,“别说我没有奉劝你,最好是收起那些不自量力的心思,不然,你真心伤不起!”
那人离开以后,林柔柔站在原地片刻,蹲下身子,将依旧意识不清楚的夏桀拥入怀中,心疼的同时,小心翼翼的涂抹着身上的伤口,可终究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
这里守卫森严,又身为隐蔽,若想要让人来救他们,谈何容易?
******
西凤殿
夏尧与安语婧两个人迎面而立,此刻,夏尧的脸色并不好看,安语婧的表情却如同往日一样的淡漠,殿内所有的宫女太监纷纷垂下眼眸,绷紧神经,整个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气氛一度凝结成冰,甚是骇人。
良久,夏尧铁青着一张俊脸,目光阴晴不定,语气很冷,“你刚说什么?”
安语婧抬眸,认真的盯住他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说,“我说,我要去见夏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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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凤殿
皇帝夏尧高高兴兴的到来,只因为安语婧难得的主动邀请,路上却一直在想究竟有何喜事?
抵达时,安语婧刚好在准备食物,碧绿等人刚要请安,夏尧却做出嘘声的动作,一步步走去,想要来个意外的惊喜。
偏偏,安语婧像是背后生了眼睛,恰巧转过身,看到夏尧的动作,微微一愣,说,“皇上,您来了。”
“对!婧儿派人来找朕,所谓何事?”
“不急,用完膳再说也不迟。”
末了,径直坐在一旁,夏尧心想,吃顿饭的时间不长,也就没有异议,一顿饭完毕后,安语婧让人撤走食盘,为彼此添了一杯茶水。
“婧儿,如今午膳已毕,茶也品过,可以说说所谓何事了吗?”
台上摆放着一鼎香炉,飘散着缕缕清香,让安语婧的表情似梦似幻。
半响,她抬眸,漂亮的眼眸沉寂的像是一口枯井,一字一句,“皇上,能不能让我见夏桀一面?”
余音刚落,夏尧的面色遽然一变,嘴角的笑容更是僵住,目光如刀锋般的锐利,压迫感接踵而至。
来不及退去的宫女太监因这突如其来的压力,径自屏住呼吸,绷紧身份,反观始作俑者安语婧却是一脸的淡漠。
偏偏,夏尧就厌恶极了她这样的冷漠疏离,令人总有距离感,顿时攥紧神经,语气极冷,“你刚说什么?”
安语婧抬眸,极为认真的看向阴晴不定的夏尧,又重复一遍,“我说,我要见夏桀。”
“放肆!”砰的一声脆响,夏尧手往桌上狠狠一拍,情绪极度暴戾,不禁脱口而出,“你已入了宫,为何还忘不了他?”
该死的夏桀,就应该要将他生生凌迟,方才罢休!
殿内的空气都好似冰冻了一般。
安语婧淡淡说完一句话,情绪不大,与他的过分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随后,她瞄了众人一眼,吩咐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众人听闻,皆是喜色,却不敢轻易表现出来,唯有小心翼翼的退下,并且合上大门,避开那即将出现的争论。
确定无人以后,安语婧方才看向夏尧,说,“皇上的情绪,似乎来得有些过了!”
“你觉得是朕太过了?”夏尧一听她这话,面色更是难看,“你觉得你这样要求公平吗?”
“公平?”安语婧低低的笑着,眼底竟是嘲讽,“这世上有什么是绝对公平的?人人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丞相作恶多端,可是他依旧活的潇洒,甚至不可一世!柳姐姐明明就是什么罪都没有,却早已丢了性命!皇上,如今您来跟我要公平,我该如何满足您?”
“朕知你与柳妃关系匪浅,但是,事实上也是她亲口承认,朕才办的她,不是吗?”
“以不正当的手段逼迫,她才不得不承认的,不是吗?”
“你!”夏尧眯起眼眸,冷峻极了,“谁告诉你的?”
安语婧极为不屑,“这么明显的事情,何须他人相告?不过动一动脑子便一清二楚!”
夏尧听后,沉默片刻,她的心思一贯敏锐,猜到也极为正常,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
“朕不是已经将西妃送入冷宫了吗?”无奈,对她没有半点办法,软硬不吃,性格又极为固执,甚是头疼。
送入冷宫又如何?谁能够保证不会有翻身的一日?
安语婧目光灼灼,问,“皇上,您确定她不会有翻身的一日吗?”
夏尧脸色微变,脑海中突然想起那日丞相对自己所说过的话,心里并不是那么肯定,目光不免闪烁几分,安语婧却敏锐的发现,心里便有了数。
“皇上不必多说,我心中已有答案!无论您做什么,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说到这里,安语婧冷冷的笑,转身便要离去。
夏尧眼睛一眯,带有极大的震慑性,“你想要去哪里?”
“你管不着!”安语婧冷然的说出几个字,却意外的刺激了夏尧的神经,只见他忽然向前迈进一大步,死死的从后面抓住安语婧的手,一个用力,安语婧整个身体来了个大转弯,要不是反应快,险些撞上人。
站稳脚跟后,安语婧不悦的说,“你干什么?放开我!”
“放开你,妄想!”夏尧想也不想的拒绝,面色阴鸷,拉着不断挣扎的安语婧,直接往内殿走去,安语婧面色大变,来不及作何反应,被粗鲁的抛向床榻,身子撞上床沿,痛的她险些落下泪来。
彼时,夏尧意外的靠近,安语婧意识到什么,连连后退,紧张而防备,“皇、皇上,你想要干什么?别过来!”
“由不得你!”话刚落下,夏尧便拖住她的双脚,使劲往自己的方向一拖,安语婧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往后退去,紧跟着,夏尧的身体重重的压下来,险些令人踹不过起来。
安语婧双手使劲的推他,却发现半点都没有移动的样子,双脚更像是有千斤重,竟然抬不起半点。
夏尧见她这般挣扎,心里一阵恼怒,用手紧紧的攥紧她的双手,不知轻重,陌生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安语婧的四周,她打心里本能的排斥,她恼羞成怒的看向趴在身上的夏尧,语气冰冷,“放开我!”
“放开你!做梦!”夏尧被她的话彻底的激怒,目光蕴藏着阴霾,令人不寒而栗,安语婧也不免的心里慌乱,还来不及反应,却见他倏然粗暴的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周边想起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安语婧听来,却是无尽的噩梦。
“你想要干什么?”安语婧慌了,语气不再镇定,眼底有着恐慌。
见状,夏尧低眸,面无表情的看向她,眼底的温度比冬日的寒冰还要低上几分,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干什么?男女之间还能够干什么?”
安语婧面色遽然一变,血色急速从脸上褪去,故而激动的挣扎反抗,“不,你不能够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能?难道你还真的想要替夏桀守身不成?你不想要让朕碰你,朕要偏偏要碰你!”此时的夏尧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浑身散发着极大的戾气,充满了侵略性,柔弱的安语婧怎可能是他的对手?
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春光乍现,夏尧痴迷的看着眼前的美景,对于触及的柔软爱不释手,安语婧极力反抗与挣扎,却换来他更为粗暴的举动与压制,双手好像拆了的骨头似得,钻心刺骨的痛着。
“不想受罪最好别乱动!”阴冷的声音接踵而至,安语婧大声喊,“滚!别碰我!”
“朕忍耐的太久,这一次不想再忍!”随着话落下,脖子间那湿润的触感,以及胸口处的抚摸,令人一度觉得作恶,陷入无尽的绝望中。
安语婧看向那苍白的天花板,脑海中掠过很多的场景,最后放弃了挣扎,忍住心里的屈辱,咬紧牙关,眼底饱含泪水,不无凄凉道,“你不是说过不会勉强我,可是你如今又是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这样的你,与他们又有何区别!”
末了,眼泪从眼眶内悄无声息的落下,顺着脸颊,缓缓的滴落在夏尧的手背上。
刚刚还沉浸在女人香内的夏尧如梦初醒,倏然从她怀里弹起来,只见她乌黑的发丝凌乱的披在一旁,脖子处、手腕上那触目惊心的淤青,控诉着他刚才的粗暴。特别是看到安语婧梨花带雨的脸颊,心里像是被蜂扎了一下,难受极了。手背的那一滴眼泪,更像是烫手的火源,灼得皮肤火辣辣的疼。
“婧儿,我……”
“滚!”安语婧挣扎起身,仓皇的拉过一旁的被子,遮住满身的狼狈,目光冰冷的看向懊恼中的夏尧。
被如此直接的轰人,一贯是天子派头的夏尧自然也会不悦,但是看到她眼下的模样,也不愿让她过于抗拒自己,也试图要解释,“婧儿,你听朕……”
解释二字都还没有说话,安语婧便打断了,脸上挂着泪水,一字一句的嘲讽,“我知道,我不过是个破败之身,在你们眼里,我就是那么不堪的一个人,是你们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玩物?”
她狠狠的擦干脸上的泪水,高傲的抬起头,决然的说,“我入宫已几月有余,册封一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这样的事情我可以忍;太后一味的刁难,西流玥一次次的陷害,我也忍了;就连如妃她亲口告诉我,她有多么多么的受宠爱,你有多么的留恋她的身体,日日入寝她的宫殿,我也可以忍。但我绝对不允许,你们如此践踏我的尊严?”
“皇上,我是个人,不是个玩物!我有我自己的尊严,我有我的情绪!”
“遇人不淑,算我安语婧倒霉,但是当初是你亲口答应我,会让我幸福,会疼我,可是,到来头,你也是如此!”
“这样的你,与当年的夏桀又有何区别!果真是一个家里出来的,做出来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被她如此一字字的指责,夏尧的面色惨白,又想到他刚才的那一幕,心里更是惧怕的紧。
安语婧面色寒霜,冷酷无情,嘲讽的看着他,“你以为我要见夏桀是为了什么?以为我忘不了他?我恨不得他早死!我怎么会爱他?”
那不加掩饰的恨意,好似滔滔江水,浓郁的化不开,就连几米之外的人,都能够深深的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恨意。
直到此刻,夏尧方才得知,自己错的有多么的离谱,多么的不可原谅!胸口充斥着极大的郁结,双手紧紧攥成一团,眼底的阴霾令人不寒而栗。
安语婧沉默的闭上眼眸,拒绝他任何的解释,态度冷漠而疏离,“你走吧!”语气中还夹杂着浓浓的哽咽。
夏尧离开以后,安语婧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动作,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直到一声倒吸的抽泣声将她带回现实。
安语婧循声看去,只见碧绿一脸惨白的站在那里,眼底带着浓浓的惊愕,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更准确的说是自己身上的淤青。
安语婧顿时脸色一僵,语气极冷,“滚!滚出去!”
“主子!”碧绿张口要说什么,安语婧却极度不耐烦,怒指着门口,斥责道,“我让你滚出去听到了没有!滚啊!”
碧绿不敢不听,就怕刺激了安语婧,可看到这个样子的她,心里又极度的不安,唯有犹犹豫豫的说,“主子,奴婢就在外面守着,有事叫唤一声奴婢就好!”
“我不需要!全部给我滚!给我滚出殿外,滚到殿外去,我不要你们的伺候!”末了,像是要发泄似的,拿过一旁的枕头狠狠的砸过去,娇丽的容颜上迸射出一股骇人的戾气与阴沉,看着极度扭曲。
碧绿无奈的离开殿内,不放心的透过纱窗看向里面的情景,心里同样惊愕的难以接受。天啦,怎么会发生这样恐怖的事?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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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好像是墨汁染了一般,震耳欲聋的雷声一阵一阵,充斥在众人的耳边,有远有近。闪电在云缝中跳动着,凉飕飕的风横扫过来,卷起地上的浮尘扑面而来。
偶有电光一闪,通明雪亮,看到安语婧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在此刻寂静的夜晚中,显得异常的恐怖与惊悚。
雷声依旧,床榻上的安语婧倏然有了动静,身着身上那破碎的衣裙,动作麻木的赤脚下了床,一步步的走向门口,在一阵阵冷风中拉开殿门。
兴许是白日里安语婧的命令,周边看不到一个伺候的人影,以至于偌大的一个院子,就只有安语婧一个人。
她的眼神中似乎看不到焦点,她只是一味的前行,却从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
雷声依旧,伴随而至的是豆大的雨滴,敲打在树枝上的清脆的雨声,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潮湿气息。
安语婧刹住脚步,茫然的看着看着,随后意外的朝着空荡的地方走去,下一瞬间,豆大的雨滴拍打在她的脸上,身上,以及心里。
雨越下越大,闪电划过,看得安语婧浑身淋得湿透,湿漉漉的头发粘在惨白的脸颊上,在这样的夜色中如鬼魅一般的虚无缥缈,惊悚感极度上升。
她像是没有灵魂的站在雨中淋了许久许久,久到有一种错觉,她像是不存在一样。
安语婧倏然仰起头,承受着那窒息的疼痛,眼底看尽那墨色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而苍白的笑容,冰冷无比,“苍天,你有眼无珠!为何好人没有好报,恶人却依旧逍遥自在?这世界没有公平,从来都不公平!”
“我自认从未做错过什么,为何现代死的不明不白,到了这里又要承受这么多非人的痛苦?你究竟还想要折磨我到何时,方才罢休!”
雨声极大,险些淹没了她的声音,末了,安语婧的语气变得极度尖锐,朝着天空,对着黑色,绝望而凄凉的大喊,“我安语婧不认命,绝不认命!我要让所有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不惜一切代价,不顾一切!我要让所有人陪着我一同步入无边的地狱!永不罢休!永不罢休!!!”
撕心裂肺的喊出之后,安语婧便是在雨中仰天长笑,笑声中的愤怒,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却能够深深的感觉到她那过于绝望的悲苦,不禁湿润了眼眶。
就这样,安语婧在雨中站了一夜,碧绿等人则是疯狂的寻找了一夜,终于在白昼即将来临时发现了她的踪迹,而那时,安语婧早已经晕厥过去,整张脸除了白色,只剩白色,呼吸变得异常的微弱。
碧绿瞧见时,心如刀割,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落下泪来,哽咽的大喊,“快、快去找御医、快去!”
“主子,您撑着一点,千万不要有事啊!千万不能有事啊!”
一路将人送回西凤殿,碧绿又令人准备了滚烫的热水,亲自为安语婧洗澡,换的一身干净的衣服,御医来瞧时,无声叹息,备了方子,让人去熬了药。
经过昨天夜里的折腾,碧绿是乱了心,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
安语婧的事情,自然有人告诉了皇帝夏尧,所有当夏尧出现时,碧绿也不觉得意外,沉默的候在一旁,余光却瞧见夏尧那像是懊恼,像是心痛,又是冷漠的各种表情。
下午的时候,安语婧不意外的发了高烧,整个人好像着了火,一直梦呓不断,眼泪跟着流下,人没有半点意识。
这个时候,御医自然是少不了,除了碧绿以外,就属御医最是忙碌,害怕。
一方面是为了要及时的准确的了解病情,另一方面则是来自于皇帝那边的压力,若是没有医好,全家性命难保。
两天过去了,安语婧依旧是高烧不退,吃什么吐什么,夏尧的性情更是暴躁到了极点,以至于这几天朝堂上有不少官员都被狠狠的挨了骂,训了话,人人自危!
终于在后面的第三天,在御医的心脏再也承受不起的时候,安语婧的烧终于是退了,人也在夜色时分,幽幽清醒过来。
后来,又经过碧绿耐心的照顾,安语婧的病算是彻底的好了,碧绿却敏锐的发现,比起以前,安语婧的性子更加冷了,几天下来都不见得说一个字。
期间,皇帝几次三番派人来打听消息,却都被安语婧无情的拒绝在门口,关于这一点,碧绿心想多少与那日的事情有关系。
如同以往,皇帝的贴身太监又来了,碧绿正蹙眉,想着打发人走时,他却说,“皇上让奴才转告娘娘一句话,娘娘前几日的要求以作安排,只等娘娘抽空即可!”
碧绿心下狐疑,猜测着何事时,脚步声从后传来,转过身看去,安语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如冰一般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阴冷至极。
章节列表 288
“滚!”一个简单的字,体现了安语婧此刻心中的极度不爽,那太监不敢久待,急忙退下去。
都说,这殿内的主子,喜怒无常,要是一个不痛快,小心殃及池鱼。
碧绿垂下眼眸,站在一旁,没有做声,安语婧冷漠的瞥了她一眼,径直出了宫殿,走向御花园去。
不过几日光景,御花园的花倒是全开了,红的,白的,紫色,黄的,姹紫嫣红,异常的美丽,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花香。
安语婧站在亭子外,无意中目及某处,大步走了过去,弯下腰径直将花丛中开的最为妖媚的一朵蔷薇,放在鼻尖闻上一闻,“最近宫中可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碧绿回神后,道,“回娘娘,丞相昨日称病未上早朝,皇上退朝以后,在御书房大发雷霆。
安语婧听后,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碧绿思索着,说,“如妃被皇上处罚一月不许出殿。”
“是吗?”安语婧低低的笑着,眼底没有半点笑意,看来是那日口不择言的话,让某人听了去,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出戏。
收拢心思,安语婧把玩着手中的蔷薇花,语气不慌不忙,态度不冷不热,“听说,你最近与如妃的婢女走的极为相近,可有这样的事情?”幽幽转过身,看向面色煞白的碧绿,眼底没有半点笑意。
碧绿眼底掠过一丝闪烁,解释道,“奴婢、奴婢只是与那宫女友好,并无别的事由。”
“是吗?别说我没有警告你,如果你有二心,我也绝不会轻饶你,就算你是上官玥的人也一样!”语气中的警告,令人听着多了几分畏惧。末了,只听到一声清脆,碧绿瞧去,却见安语婧毫不留情的折断了花枝,心咚的一下打了个哆嗦。
安语婧摊开手掌,鲜红的颜色,好像不是来自她的身体内,毫不犹豫的将花枝丢弃。
回殿的半途中,意外的遇到一身便服的西流丞相,看他走出来的方向,应该是刚从太后那里出来。
安语婧心思难定,原不想折腾,打算回避时,西流丞相已然发现她的行踪,再避开怕是不可能了。
那人三步并作两步走来,两人同时顿住脚步,各自看着,眼内早已经激起千层浪。
安语婧心中冷笑,好个老狐狸,想必是去求太后想办法去了。
西流丞相想的则是,这个女人前几日不是还要死不活的,如今怎么就神清气爽的站在这里,联想到自家女儿在冷宫中受苦,心里不由的一阵恼火。
“听说,你身体不好,该不会是亏心事做多了,得了报应吧!”一点也不弯转,西流丞相要笑不笑的问,阴暗的眼眸掠过一丝恨意。
安语婧淡淡的笑着,回击道,“丞相真是说笑了。要说这报应啊,也轮不到我来排名,自有那亏心事做的太多的人在前护着。”
“你倒是想的开啊。”
“人生苦短,不想得开怎么让自己快活呢?”
“只怕你的快活日子不久了。”西流丞相阴冷的丢出一句,安语婧神情凛然,随后是一脸的不在乎,“是吗?丞相可别言之过早,到时失望可是不大好。”
“以本相看,你也不过是嘴上会耍耍功夫,不足为惧!”
“丞相难道没有听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安语婧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无辜的说,“原来,本朝丞相也不过如此嘛!”
话音刚落,只听到噗的一声,有人直接笑场,安语婧瞄了身侧耸肩厉害的碧绿,故而看向脸色铁青,目光阴鸷的丞相,说,“丞相,我看您脸色不好,想必是年纪大了,情绪不稳定,该是回去多多休息才是!”
“安语婧!”终于,丞相压抑不住,彻底动怒,“你别以为本相真不敢动你!凭你对西妃,景儿做出来的事情,就该千刀万锅。”
这算说的非常直接了,也算了彻底的撕破了表面的那一层和平,周边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寒冷。
安语婧的脸也冷了下来,用硬邦邦的语气说到,“西流玥的下场是她自己活该!害人害己,怨不得人!”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带有几分嘲讽说,“再说,你应该感谢我才是!若不是我向皇上求情,西流玥早已经被赐死,又怎么会安然无恙的呆在冷宫!丞相,您该知足才是!”
安语婧说到这里,眼眸瞄了一下阴晴不定的西流丞相,故作惊讶,“对了,皇上等会要去殿内,若是没有看到我会很失望的。所以,丞相,我就先行告退了!碧绿,替我送送丞相大人。”
“不必!”西流丞相毫不犹豫的打断,狠狠的瞪了安语婧一眼后,愤然拂袖离去。
原处,安语婧站在那里,注视着他消失的地方,冷冷的笑了。
“主子,你今日这样冲撞了丞相,难保不会对你怀恨在心?”碧绿在一旁担忧的提醒,安语婧冷眼瞟她一眼,态度极为不屑,“就算没有这次,他也对我恨之入骨!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忍让?”
“可若是他对主子您动了杀机,可如何是好?”
“不是还有皇上在那里吗?”安语婧傲慢的笑着,漫不经心,眼底的寒意却不加掩饰。
***
眼前是一片如墨的色彩,耳畔隐约听得清风的拂面的声音,越往前走去,鼻尖那令人作恶的气息愈加真实。
“娘娘,到了,您可以将面纱摘下来了!”倏然间,一道冰冷的声音在旁边传来,安语婧听后,摘下蒙在眼睛处的黑纱,昏暗的烛光看的有几分不适应,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来。
直到这时,她方才看清,眼下的情景,阴暗的地牢,潮湿的空气,还有作恶难闻的气味。
那个人就被关在这里?
冷眼扫向一旁的暗影,安语婧径直往道路的里面走去,等那一套套冰冷的刑具映入眼帘时,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心咚的一下停顿了一下。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昏暗的烛光将她的倒影拉的老长老长,格外的孤冷。
“又来了?这一次,你又想要怎么对付我们?”一道细嫩的女声倏然响起,出乎预料,安语婧的眼眸微微一眯起,脚步却早已不受控制的走过去。
不过是一个转弯的距离,她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人,而那人显然也极为意外会遇到安语婧,苍白的脸上挂着几分错愕。
两个人,一立一坐,门外门内,四目对视,漾起无尽的情绪。
“是你!”终于,林柔柔回神后,倏然从地上弹跳起来,大步走向门口,目不转睛的盯着面若寒霜的安语婧。
“怎么?很意外?”安语婧将人从头到尾打量,破旧的衣服,肮脏的脸颊,以及凌乱的发丝,看着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倏然间,安语婧低低的笑了,笑声中带有无限的嘲讽,“没想到,你会有狼狈的一天!活生生的一个女乞丐。”
林柔柔面色遽然一变,眼底掠过一丝极大的恨意,语气非常的冲,“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我认了!你已经看了,你给我滚!”
一个滚字,带有太多的情绪,偏偏安语婧没有动怒,只是嘴角边的笑意更浓了,“我这刚来,你就赶我走了?不好奇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些我不关心,这里不是你的地方,你还是走吧,以免脏了你的身份?”
安语婧最讨厌的就是所有人在提醒自己的那一段不堪往事,于是乎,她的脸倏然冷下来,眼底深邃的令人捉摸不透,让人畏惧。
“咳咳……”意外的,一声声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她遽然而来的情绪。
而听到声音的林柔柔,则是面色一变,倏然转身大步跑向地牢的角落,蹲下身,语气无比紧张而担忧,“王爷,您怎么了?”
听到这里,安语婧脚步自然往前一步,刚才只顾着说话,却没有发现那个人就在身边。
“无妨!”不同于记忆中的低沉,声音中带着陌生的沙哑,随后低低的嘲讽道,“怎么?瞧我还活着,是不是很失望?”
安语婧从意外中回神,冷冷的笑,“的确是很失望!”
话落下,便亲眼看到林柔柔身边的人倏然回头,那一双冰蓝色的眼眸,纵然在墨色中,也能够清晰的印入她的眼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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