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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宠记-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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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从一个专门卖白芷的摊子前蹲下,这摊主是个穿的很寒碜的,已过花甲之年的老婆婆。
宗绫拿起这里的白芷闻了闻,道:“这白芷挺好,我们全要了吧!”
老婆婆闻言笑着连连点头:“好好好……”
装好白芷,放入马车,宗绫牵着解情继续前行。她们正是又看中了什么药材要过去时,不想那老婆婆突然快速搂住解情就施用轻功跑的不见影。
第112章
被抓走的解情诧异的侧头看着搂住自己在屋顶上快移的老婆婆; 对方落在她身上的有力胳膊与对方脸上那凛冽严肃的神色,告诉她;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老婆婆; 是个男人; 一个个头瘦小但武艺高强的男人。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胡乱挣扎也是无用; 只能见机行事; 亦或是乖乖等着宗绫喊人来救她。
这人抓着她从一座普通的宅子里落地; 将她推倒在院中的石桌前。
解情看到眼前的一双穿着绣花锦鞋的小脚,抬头看去; 就见到韩若珺慢悠悠的嗑着瓜子; 满含冰冷讽刺的打量着她。
解情没说话; 冷静的爬起身; 只转头看了看有人把守的院门口。
韩若珺越看眼前的丑女人; 就越是觉得恶心,她实在是不理解这么恶心的女人为何能得到表哥与表侄阿晨的优待。
不管是为何,反正她憎恨眼前的人。她一把抓起碟子里的瓜子; 朝站在她面前的解情那张蒙着厚厚面纱的脸砸去; 喝道:“给我跪下。”
解情垂着眼帘不理这个刁蛮任性; 不知所谓的丫头。
韩若珺拧眉:“来人,给我让她跪下。”
立刻便有侍卫过来踹解情的腿弯,解情终归只是个普通人,自然一踹便真的跪下了。
她倒也冷静,这么多年来; 她什么苦都吃过,尊严又算什么呢?
见到跪在自己面前的解情,韩若珺本欲伸手扯下对方的面纱,想了想,还是作罢!带着面纱都那么吓人,若是取了,不得把她给吓死?
韩若珺自觉是个有教养的人,她压下想亲自去打解情的冲动,道:“我给你个机会,马上离开耀都。”
“否则呢?”解情终于平静出声。
韩若珺不喜欢她的临危不乱,面露怒意道:“否则现在就要了你的命,让你顶着这张脸赖活的机会都没有。”她实在是太讨厌这个女人,讨厌到几乎保持不住自己的气度。
她恨这个让表哥另眼相待的女人。
想到这女人的医馆如今更是开的风生水起,还有她从小想嫁的表哥相护。尤其是后来下面的人告诉她,表哥抱着阿晨去医馆与这个女人呆在一起。
她就气的要疯。
解情不说话了。
与解情说话真是累,韩若珺又喝了声:“给你机会,你又不要,非得逼我动怒。”
她握起桌上的鞭子,抬起就要向解情甩去。不想鞭子甩出之际,落入一只宽大的手掌间。
望着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素来喜欢穿玄色衣裳的秦蒙湛,韩若珺本满是怒意的脸上色彩大变:“表哥。”
秦蒙湛神色冰冷如霜,将因被现在的他看了眼而打颤的韩若珺一脚踹倒。
这时宗绫跑了过去扶起解情,关心的问道:“姐姐感觉如何?我们可是来得及时?”
解情满不在乎道:“没事。”
宗绫不满的看向因被秦蒙湛踹倒在地而懵了的韩若珺,骂了声:“活该!”这丫头这回可得感觉生不如死。
如她所料,捂住被踹疼的肚子的韩若珺再难维持自己作为世家贵女的风度,眼泪成串的掉落,不可置信的哭道:“表哥竟然为了这么个丑女人踹我?”
言罢,她就见到了不知何时与秦洬一道站在院门口的韩大人,顿时白下了小脸。
韩大人微胖的身子颤抖着,因为秦洬就在身旁,他不得不面带愤怒的过去对着素来被自己捧在手心疼的女儿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韩若珺被打的扑在地上,白净的小脸上红印顿起。
韩若珺捂着脸,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更是难以置信她爹也会打她,在所有人冷漠的目光下,她狼狈的就像是个小丑。
她懵了好久后,再难忍受的抱头尖叫了起来。
宗绫鄙夷的看着眼前已经变成疯子一样的韩若珺,她极了解,娇纵的人一般都是周边的人都宠惯出来的,如今被这么对待,那心理落差,自然是受不住的。
秦洬不紧不慢的踏到宗绫面前,见到她感觉颇爽的模样,心情自然而然的也跟着好了起来。他对韩大人道:“颐明医馆是本王之王妃所开,亦是本王的医馆,你女儿砸了。”
韩大人心头一咯噔,他没想到颐明医馆是凊王妃开的。
秦洬继续道:“如今你女儿又绑架王妃的伙伴,企图杀害。”
韩大人再如何生气,也仍旧是舍不得女儿,他赶紧跪了下来:“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若是只有砸医馆,还好说些。可加上这绑架良民,企图杀害的罪名,是足够让她在牢里蹲上个多年的,他哪里舍得啊!
这时,宗绫突然蹲在韩大人面前眨了眨眼,道:“要不咱们私下解决吧?”
明知不妙,韩大人仍旧是连连点头,急道:“如何解决,王妃但说无妨。”
宗绫很干脆道:“一个月之内,把你女儿嫁出来。别问我提这条件的原由,要么带她见官也行,你自己选。”
“我不嫁,我不嫁,我只要嫁表哥。”韩若珺闻言又愤怒又无措,她赶紧忍着肚子与脸的疼痛爬过去拉住韩大人的手,哭道,“爹,我不嫁,我不嫁。”
若是嫁人了,她与表哥再也不可能了。
韩大人自知只要女儿所做的恶行不传出去,他便能给她找门体面的亲事,他喝了声:“将姑娘抓回去。”
在韩若珺拼命尖叫挣扎着被拉走中,韩大人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臣一定会如王妃所言的去做,一个月之内将小女嫁出去。”对韩若珺来说,这是绝望的事,对韩大人来说,这却是最幸运的结果。
宗绫没理他,只过去挽住解情的胳膊:“我们走吧?”
解情点了点头。
宗绫挽着解情离去,秦洬跟在后面,一直低着头没有出声的秦蒙湛也没有与自己的亲舅舅说话,迈步跟了上去。
韩大人看着陆续离开的几人,这心里苦的慌。他本是指望女儿嫁给秦蒙湛,这样他极有可能捞个国丈当当。
虽说圣上始终未立太子,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最能干的皇子就是他这个外甥。而且他这个外甥还有凊王爷相助。
如今他这个梦是到头了。
被自己从小就喜欢的表哥踹,被一直对自己百般宠爱的父亲扇耳光,后来又要被逼着嫁人,绝了她嫁给表哥的可能。韩若珺被抓回了家,免不得要鸡飞狗跳的闹起来。
这事传到了韩淑妃的耳里,韩淑妃自然有法子得知原由,而后想不生气也难。她的娘家人被如此欺负,这不是在打她的脸么?
偏偏对方有她得罪不起的凊王爷秦洬。
她阖了阖眼,压下胸口的郁气后,换个角度说,她该庆幸这事没有影响到她儿子与秦洬的关系。
但想到她儿子竟然为了个解情,能做那么多异常的事,由不得她多想。思起裘嬷嬷说,那解情被毁容,面目全非。
她胸口不由一咯噔,默了一会儿,她问裘嬷嬷:“你说,那解情会不会与紫荆有关系?会不会是毁容了的紫荆?”
裘嬷嬷是见过解情的,知道对方与紫荆不像,便道:“娘娘安心,紫荆确实已被那场火烧死。奴婢也去见过那解情,并不像。”
韩淑妃相信裘嬷嬷的办事能力与眼力,她微微颔首,缓缓道:“就算不是,也是留不得。”
裘嬷嬷理解娘娘的意思,只静待吩咐。
又是一年一度的五月初五端午节,这一回宗绫是以凊王妃的身份随秦洬一道去了去年去过一次的七夏庄,再次与其他王公重臣众眷陪齐云帝度节。
对宗绫来说,除了她自己的身份变了,其他没什么不一样。
在七夏庄,他们夫妻俩按照规矩各自分开入座。因为她的身份,免不得有不少人对她另眼相看,与去年以施家表姑娘的身份过来时,截然不同。
看了赛龙舟,秦洬便当众牵着宗绫去歇息了。
来到熟悉的宫殿,宗绫就去床上躺下,对秦洬笑道:“可记得去年你在这里给我表露你的心意,然后我拒绝你的事儿?”
不知怎的,再提这事,她觉得很好玩。
秦洬也上了床,将她搂在怀中,揶揄道:“我可记得那时的你差点被欺负了,我救了你,你却还不待见我。”
宗绫在他怀里蹭了蹭,抬起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嗔道:“真是冤家。”话虽如此说,心里却是觉得甜滋滋的。
宗绫后来与他说起刚才看赛龙舟时,所遇到的事情,例如别人如何如何巴结她,如何如何暗暗嫉妒她……
后来想到什么,她道:“我发现一个问题,俞王府的人没来。”
“没来便没来吧!与咱们无关。”秦洬轻抚着她的背部,“睡吧!睡一会儿咱们就回去。”
宗绫应下:“好,我与解情姐姐约好今晚一起玩。”
秦洬:“嗯!”
颐明医馆中,解情与碧红正坐在医馆里的屏风后包粽子,因为宗绫与秦洬喜欢吃红豆的,所以桌子上就数那装拌红豆糯米的缸碗最大。其次是拌八宝糯米的,阿晨说,他爱吃八宝粽。
两人的手艺都极巧,包出来的粽子都大小一样,模样工整,粽叶与生馅的香味萦绕在医馆各处,还未熟,便就让人食指大开。
解情看着外面的天色,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将包好的一整竹匾的粽子端起去了后院的灶房。在锅里放了足够的水,就将粽子都放进去了。
她坐在灶口托腮加火,碧红继续在医馆里一边包粽子,一边看医馆。
端午是处在一个炎热的季节里,在这一日,到了太阳开始下山,天开始阴时,街上玩夜市的人才渐渐多起来,叫卖声也越来越繁杂。
碧红包完手里最后一个粽子时,阿晨小小的身影跳入了医馆,他亮晶晶的漂亮眼睛左右看了看,没见到解情,聪明的他马上想到什么,迈步就跑去后院去了灶房。
负手进入的秦蒙湛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于后院,之后去到屏风后头靠窗自己坐下看向了窗外。
碧红看了看一直喜欢冷着脸,最近脸总是更冷的二皇子,端起最后半竹匾的粽子就也去了后院。
灶房里,解情将自己的马扎让给了阿晨,自己另外拿了马扎坐在他旁边,温柔的教着他加火。
对于解情会做的任何事情,阿晨都特别感兴趣。
阿晨作为皇孙,自然是娇养的,哪里能做过这种事,觉得稀奇的不得了。看到在自己的操作下,将灶里的火加的大了起来。他咧嘴看着解情笑了起来:“好玩。”
解情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心中一动,不由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她的儿子真乖,笑起来真好看,如何也看不够。
被她亲了下,阿晨粉嘟嘟的小脸立刻红了起来,隔着面纱,也亲上了她的脸。然后站起身搂着她的脖子,蹭了蹭她的脑袋,突然道:“解姨如果是阿晨的娘该多好。”
解情本是柔软的胸口,突然如梗了一块东西在里面,堵的难受。她抚摸着他粉嫩的脸,温柔道:“解姨不是阿晨的娘,也可以疼阿晨。”
“嗯!”阿晨很乖很懂事,就算心里觉得这不一样,也仍旧故作无事。
他们孰不知秦蒙湛就站在灶房的门旁贴着墙壁站着,因将他们的话收入耳底,他眸中的寒光乍现,拳头握得咯吱咯吱的响。
她仍旧是,连他们的儿子都不要。
偏偏,他却不知该怎么办。
胸腔翻涌不休的痛恨与折磨,令他不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碧红端着熟好的粽子从里头走出来,突觉一阵森寒之意,她打了个抖,下意识侧头看去,就看到二皇子那张冷硬的脸,此刻显得跟冰渣渣似的。
她吞了吞喉咙,赶紧快步去了前头医馆。
碧红进医馆时,宗绫与秦洬正一前一后踏入。他们每次都是如此,宗绫愉快的走在前头,秦洬像护花使者似的负手跟在后头,说不出的安逸幸福感,让人觉得羡慕极了。
碧红见到他们,马上放下手里的那盘粽子,道了声:“这些是要给侍卫们分的,我这就去拿些红豆的过来。”
“好。”宗绫笑眯眯的过去端起那碗粽子去到外面分给侍卫们,道,“先吃着,不够再拿。”
侍卫们接过都行了礼:“谢王妃。”
宗绫回去放下盘子时,碧红就端着她最爱的红豆粽过来了。她马上剥了一个插在筷子上递给坐他旁边的秦洬:“喏,我可记得以前我求你吃,你都不吃。”
秦洬伸手正欲接过。
宗绫突然缩了回去自己咬了口,对他挑眉道:“你求我啊!”
秦洬配合她:“我求你给我吃。”
宗绫别过头,坐直了身子,继续自己吃自己的,哼道:“这回你求我给你吃,我都不给。”
秦洬摸着她的脑袋:“那我等你愿意给我吃的时候,我再吃。”想到曾经的她也会自己躲起来为他的冷漠伤心,他心中觉得一阵阵揪疼。
秦蒙湛从后院踏进来就看到总是恩爱的让人觉得刺眼的两人,他顿了下,过去从他们对面坐下。
宗绫抬眉瞥了眼秦蒙湛,嘟囔着:“真不知道侄子你最近都是怎么了。”
侄子……
秦蒙湛从这小丫头嘴里听到这个称呼,心里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眸无温度的看了她一眼。
宗绫身子微僵,实在是被他那一眼给冻到了。
秦洬贴着她的耳朵,懒懒的,缓缓的出声:“别管他,他情场失意。”宗绫或许会有点怕现在的秦蒙湛,但秦洬可不怕。
这时解情牵着阿晨一人端了盘粽子出来,将粽子搁在桌上。
阿晨对秦洬与宗绫喊道:“叔祖父,叔祖母。”自打宗绫成了凊王妃后,为了图了个简单,他对秦洬的称呼已经经过秦蒙湛的同意,跟着改了。
宗绫摸了摸阿晨那张粉嫩可爱的小脸,欢喜极了:“真乖。”
宗绫与秦洬并排坐在桌子的东边,秦蒙湛坐在西边,解情抱着阿晨坐在北边。大家吃着粽子说说笑笑的,这个节过得很热闹。
秦蒙湛剥了个肉粽,默不作声的啃着。他知道,这粽子的馅不是解情调的。就因为不愿意被他认出来,她甚至都不打算亲自给他们的儿子调粽子馅。
阿晨津津有味的吃着八宝粽,不由道:“解姨包的粽子真好吃。”他还小,不知道做粽子还有调馅那一步,只当自己吃的粽子全是解情的功劳。
解情暗暗遗憾,她摸着他的脑袋道:“好吃,就多吃些。”
阿晨用力点头。
粽子是不好消化的食物,他们吃过之后便一起出门了,沿着南康街由南往北走。夏夜的风,吹在人脸上,总是特别舒服,让人神清气爽。
起初,阿晨是由宗绫与解情牵着的,渐渐大概是玩的疯了,小孩子心性得到释放的他,开始这里跑,那里跑了起来。
解情其实并没有多少带孩子的经验,便一直心觉担忧的紧跟在他身后。
宗绫晃了晃腿,觉得腿酸,回过身绕到秦洬的身后,爬上了自觉蹲下身的秦洬背上,享用自己的专用坐骑。
秦蒙湛不想继续被刺激,便快步追上前头的解情与阿晨。碰巧他过去时,阿晨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离解情有一段距离。
只是一念之间,他便倏地过去握住了解情的手,喊了声:“紫荆。”
紫荆……
对解情来说,这是个遥远的称呼,遥远到当有人喊这名字时,她都可能不会做反应。但喊这个名字是他,她最熟悉的声音。
她下意识就去甩他的手,却是如何也甩不了。她压下心头的憎恶,平静出声:“殿下?”
秦蒙湛只紧盯着她,清楚的感觉到被他握住的小手粗糙不堪,隐约似乎有坑洼的疤痕,就如她的脸。
秦蒙湛手下不由使起了力,疼的解情不由闷哼出声。
她仍是压下疼痛道:“殿下莫不是认错人了?”
见到她还是这样,秦蒙湛陡的愤怒了起来,他正欲说什么,阿晨突然跑了回来:“爹,解姨……”
阿晨软嚅清脆的声音让秦蒙湛重新拾起了理智,他放开了解情的手,意味不明道:“我确实认错人了。”
解情没理他,转过身牵起阿晨的手,问道:“阿晨刚才跑哪里去了?”强烈的后怕感,让她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意。
没有谁有她清楚,他一旦发作起来的样子究竟有多可怕。
阿晨指着前面:“那里有娃娃人。”
“我带你去。”解情迫不及待牵着他快速离身后的男人远了。
在后面的不远处,本是故意背着宗绫在一家面具摊挑面具的秦洬,见侄子侄媳没再继续闹下去,才背着宗绫过去了。
秦洬背着宗绫从秦蒙湛身旁路过时,秦蒙湛突然语气不明的出声:“帮我个忙。”这话是对秦洬说的。
秦洬停下脚步。
秦蒙湛的目光一直幽幽的落在解情牵着阿晨渐行渐远的方向,道:“我要牵情蛊。”
“牵情蛊?”宗绫看了看秦蒙湛,又看了看秦洬,她可记得秦洬曾经给她下的蛊就是牵情蛊。
宗绫想起来就气,她双手同时惩罚性的捏了捏秦洬的两只耳朵。
这些姓秦的都是有毛病。
秦洬没说给不给,只是任宗绫泄够了气,转头看着明显状态有些不对的侄子。
第113章
秦蒙湛发现秦洬在看他; 便转眸看向了秦洬,再次道:“我要牵情蛊。”
“没有。”秦洬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背着宗绫继续朝前走。牵情蛊只有一对; 子蛊已经被俞亲王的药给从宗绫的体内解了; 他自己体内的也自然而然解了。
如今已不存在什么牵情蛊。
秦蒙湛知道秦洬没有对他撒谎的必要,便没有再说话; 只不紧不慢的跟在了他们身后。
自秦蒙湛突然的异常后; 解情却一直难以冷静。她一直以为只要他得不到确定; 便会一直逃避下去,她能继续与阿晨处多久; 便是多久。
可未想到今日的他会这样……
她伸出左手摸了摸自己的那张真的已经什么都看不出的脸; 突然发现; 他似乎比过去更加让人难以捉摸了。
思此; 她的眼睛马上红了起来; 不由停下脚步将阿晨抱起。
阿晨已经六岁多了,自然很重的,可她感觉不到重; 只恨不得就这样抱着他离开耀都; 离开秦蒙湛那个神经病。
阿晨觉得怪不好意思; 本欲让她放下,却见到她通红的眼,便伸出软软的小手抚摸起她那带疤的眼眶,担心极了:“解姨,是不是我爹欺负你了?”刚才他看见了他爹似乎在对她发火。
解姨想压下自己心里的慌乱绝望; 可实在做不到,她吸了吸鼻子,温柔道:“没有,解姨只是在想事情。”
阿晨越过她的肩头看了看后头不知何时已经跟了上来,且不近不远的父亲。
他虽年纪小,却聪明伶俐,早就感觉到父亲与解姨之间有什么。只是小孩不该过问大人的事情,他便只能乖乖的什么都不说,任解情抱着已经长大了的他逛街。
解情抱着阿晨前行间,大概是想好了什么,她突然问阿晨:“阿晨今晚想玩什么,想要什么,解姨都满足你,嗯?”
阿晨见解情的眼睛不红了,终于安心了下来,孩子气道:“只要解姨给的,阿晨都要。”
解情摸了摸他的脑袋,终是忍不住不断亲起了他的脸。
阿晨有些被亲懵了,却没拒绝。
解情抱着他再压抑了一阵,终于将他放在了地上,以正常的状态牵着他前行,后来去了前面的一家编制玩具摊前。
秦洬背着宗绫跟上了些距离,宗绫见到前头的一大一小,便从秦洬的背上跳下,也跑了过去。
秦洬缓缓走到倚在路边墙根的秦蒙湛身旁。
秦蒙湛抬眸看着因为成为宗绫的丈夫而完全变了样,有生气极了的小皇叔,道了声:“小皇叔的气色很好。”
秦洬抱起胸,也过去倚着墙壁,淡道:“侄子的气色可不好。”
秦蒙湛:“……”有时候他真希望小皇叔还是曾经那个小皇叔。
秦洬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前头与解情阿晨在摊子前挑选编制玩具的宗绫身上,后来难得漫不经心的在紧牵着阿晨的手,舍不得放开的解情身上落了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就算不问事的他连紫荆的模样都不记得,却能确定这个女人就是紫荆。
默了会,他道:“啧……成了那副模样,也不知是经历了什么。”
秦蒙湛闻言又更冷了神色,他也想知道当初死活看不上他,后来偏要抛夫弃子过自己生活的她是经历了什么。
秦洬感觉到气氛的不对,侧头看着秦蒙湛,看得出来这厮又在钻牛角尖。都是有情人,他难得好心道了句:“查一查,或许当年是误会。”
秦蒙湛闻言身子陡僵,后来冷笑道:“一切都是我亲眼看见的。”
秦洬能说这么多,已是难得,他没再多言,见宗绫跟着解情阿晨又继续往前走,便迈步跟了上去。
几个人走走玩玩,秦蒙湛始终只是不近不远的跟在后头。
今晚解情实在是想尽情的好好陪一陪阿晨,犹豫了下,对宗绫小声道:“阿绫,你能让王爷寻个借口把二皇子殿下拉到别处,咱们仨一起玩吗?”
宗绫闻言看了看解情,没问原由,只点头:“好。”
她马上跑到后面,挽着秦洬的胳膊撒娇道:“你带你侄子去别处喝酒去吧!或是做些别的事情也行,总该是会有男人的事情可以做的。我与姐姐,还有阿晨,想做女人孩子做的事情。”知道他会从着自己,她真是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不找一找。
秦洬不喜欢她有事不告诉自己,他惩罚性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应道:“好。”他有的是机会再去问她,不急于一时。
宗绫对他懒得找借口,秦洬对秦蒙湛更是懒得找借口。只握住秦蒙湛的胳膊,就直接不容拒绝的将对方给拉走了。
秦蒙湛并不想走,可架不住小皇叔武功高,力气也自然比谁都大,只能沉着脸就这样被这越来越不讨喜的小皇叔给拉走了。
打发了两个尾巴似的大男人,宗绫颇有成就感的追上了前头的一大一小:“他们走了,咱们仨好好玩吧!”
解情看着宗绫活的越来越开心的模样,心中真是羡慕极了。嫁给一个好男人,还是一个没有挑事婆母的好男人,真是难得。
玩玩逛逛间,他们进了一家烤肉烤菜比较有名的食肆。
吃着香喷喷的烤菜,宗绫满足道:“以前没有逛过这条街,未想到还有这等美味,以后我可得常来。”
阿晨马上附和着:“阿晨也要常来。”
宗绫抚摸着阿晨的小脑袋:“以后叔祖母来的时候就喊上阿晨与你解姨。”
阿晨开心的点头:“好。”
解情心不在焉的慢嚼着嘴里的烤肉,但见阿晨嘴角脏了,便马上又回神替吃欢快的他擦拭嘴角。
宗绫与阿晨其实都有注意到解情的异常,问过几次,得不到答案,便只能识趣的没再问。没有了那两个男人在,她仍是不说,那就是真的不想说了。
这一晚,秦洬相当识趣,知道两大一小定然会玩到很晚,在开始有人收摊的时候,他才扔下秦蒙湛去找自己的妻子。
当他找到宗绫时,宗绫与解情阿晨在比赛投壶,宗绫一个人与解情阿晨两个人比。宗绫毕竟是学过一点武的,准头自然也不小。但为了协助解情哄孩子,她便故意输了去,让阿晨欢欢喜喜的抱着奖品。
宗绫转身见到秦洬,马上过去笑道:“来啦!”
秦洬牵过她软软的小手捏了捏:“该回去了。”
宗绫四处看了看,不舍道:“还有这么多人在玩,该是不晚才是。”
“晚睡对身体不好,不想给我生孩子了?”该依她的,秦洬绝对不会磨磨叽叽,现在这事,他觉得不该依。
宗绫也了解他,叹了口气:“那好吧!咱们回去。”
她看向解情阿晨:“姐姐,阿晨,我们回去了。”
解情闻言怔了下,道:“那你们先回去吧!我和阿晨再玩玩。”
宗绫料想解情不会舍得与阿晨分开,也没抱着对方会跟她一起回去的打算,她跳上秦洬的背,离开了。
趴在秦洬的背上,随着秦洬一步一步的走动,宗绫才感觉到一丝乏意,正要闭眸就这么歇歇时,侧头间,她不经意见到站在屋顶上看着某个方向的秦蒙湛。
那个身影中透着萧瑟,又透着阴冷,看的正是解情与阿晨所在的方向。
宗绫叹了口气,突然轻轻出声:“解情姐姐,就是紫荆对么?”
秦洬似乎并不意外她会猜到,也不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他应了声:“嗯!”
得到了确认,宗绫本就如憋着什么的心里,更是不好受了,她的脸埋在他的脖颈间,闷声道:“我不相信她会是那样的人,肯定是遭人陷害的。我不知道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惨烈之事,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曾经她以为自己是最不幸的,可这世间有的是人比她更不幸。
感觉到落在自己脖子里的滚烫眼泪,秦洬手法极精妙的将她转到了自己的怀里,像抱孩子一样抱住,替她擦拭起了眼泪。
宗绫知道他很疼自己,便马上又止住了眼泪,搂住他的脖子:“走吧!”她从他怀里落地,牵住他的手,自己走路。
她想,每个人都会有不幸的时候,也会有苦尽甘来的时候。
只要人活着。
时间静静流淌间,已是到了半夜,解情见到阿晨抬起软软白白的小手覆住嘴打了个哈欠,终是不得不压下不舍,道:“解姨送阿晨回去?”
阿晨确实是困了,便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她点了点头:“好。”
“不劳烦解姑娘送。”秦蒙湛冷冽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响起。
解情闻言,身子下意识颤了下,她故作无异的与阿晨一起转过身,见到眼前一直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秦蒙湛,她垂眸躲避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蒙湛伸出手,目光始终没从她身上收回。
阿晨乖巧的过去牵住父亲的手,对解情挥了挥手:“解姨改日见。”
听到阿晨告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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