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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宠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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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绫向他伸出手:“把礼物给我。”
可秦洬闻言倒好,反而将手里的锦盒给沿着窗户扔了出去,明显就是她越要,他越不给,心情也随之越不好。
宗绫见了,脸色沉了下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着她起身就要去捡,却被他一把拉下按在了床上,如今已技巧熟稔的他,很快就不顾她的挣扎将她身上的衣服扒拉的干干净净。
她使劲捶打着他,骂道:“你有神经病。”
没想到柳无风被调走,是他的手笔,他凭什么如此不尊重人?他想操纵她倒也罢,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从打算认命开始,她就决定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给这个控制欲极强又霸道神经的人。
可他凭什么要以权势插手无风哥哥的人生?
因为柳无风的突然出现,今晚的秦洬有点疯,比以往弄她都要弄的厉害,明知娇弱的她不能承受,他仍旧肆无忌惮,企图淹没在她脑中与柳无风有关的任何事。
凊王府大门处,柳无风吊儿郎当的踏了出来,看那模样似乎还挺得意。
那个秦洬,让他不痛快,他岂有不还一点不痛快的道理。
只是,当他抬眸见到跑到他面前的提剑的红衣少女时,他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
少女伸展着胳膊拦住他,模样虽娇俏粉嫩,却满是蛮横之态:“说,这是谁的府邸?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少女是汗昌边疆定远将军之女郝祁儿,自认识了柳无风后,便就一直缠于他,颇有点像宗绫当年缠秦洬的架势。只是她的性格与曾经的宗绫差距蛮大,柳无风与秦洬的性格差距更大。
柳无风看了看眼前的郝祁儿秀眉紧皱,嘴唇翘得老高的模样,头又更疼了。
他不喜欢她,也没想带她来耀都,是她自己偷偷跟来的。
这丫头是他此生见过的最泼辣的姑娘,缠人功夫非常强,而且还他娘的会不赖的武功。
半句不合,就与他开打。
柳无风哼了声,越过她就走。
“柳无风!”郝祁儿喝了声,伸剑又拦住他的去路,“你说,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在里面?”
她早就调查过,这厮曾有个未婚妻,但被一个亲王抢了,眼前这府邸大概就是那亲王的府邸。
“是是是……”柳无风不耐的转身施用轻功就跑。
郝祁儿叉腰就骂了起来:“你个不要脸的,人家都嫁人了,你还夜探。她有什么好?能好过我这个清清白白的漂亮黄花闺女吗?”
王府门前的守卫见到有姑娘在这里泼妇骂街似的喧闹,就要过去撵人,却见对方竟也施用出神入化的轻功追男人去了。
这年头出入耀都的泼妇似乎特别多,而且还都是美美的。
还非常不要脸。
郝祁儿追在柳无风身后骂:“你不要脸。”
柳无风转头挑眉哼了声:“你缠着我,你就要脸了?”
“你……”郝祁儿怒的抬起剑柄就要打他,却被柳无风跑了去。
二人一跑一追着离去。
悠水榭中,秦洬折腾的宗绫哭哭啼啼,最后见她似要断气般,他便再难忍心,只能压抑着自己那仍旧没有满足的欲。望搂着她停了下来。
宗绫推他,哽咽道:“你不要抱我。”
她讨厌他仗势欺人欺负如她再生父母的柳无风,她自己伤了柳无风的心,完了柳无风却还要被这混蛋欺负。
也讨厌他不尊重人,直接将人家的礼物给扔了。
这次秦洬倒也干脆,直接就放开她起身给自己穿衣服,看都不看她一眼下床离开了房间。
这些日子,秦洬无论再如何与她闹小别扭,每次都是紧紧的抱着她,还是第一次像这次真的放开她就走了。
陡的袭来的凉意让宗绫不由往被窝里钻了钻,心里的怒气变成了委屈与心酸。
她看到他起身时,那仍旧昂然的部位。
她怨他不讲道理,可他也不容易。
秦洬站在外面吹着冬月里凉飕飕的冷风,纵使他看着眼前雪景的脸色是淡漠的,也不难看出其眼底的黑沉。
这时惊奕来报:“爷,俞王世子仍在梅园阁歇息着。”
对秦洬来说,这是小事,他没做理会。
惊奕退下。
房门从里面被宗绫打开,她已穿了衣服,也披上了斗篷。她过去拉住秦洬的手,可秦洬却将手缩了回去,背过身不去面对这个在与他进行房事却还挂记着柳无风的女人。
她干脆厚着脸皮过去挽住他的胳膊,撇嘴道:“我错了就是。”
秦洬身心都被她折腾,着实怒气不小,他本想将自己的胳膊从她的怀里抽出,不经意间却见到她睁着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他,在雪的映射下,她眼里的那点湿润变成了洁白的星光。明明只一点泪,却能颤动他的心神。
他终究还是随她去了。
宗绫看着他道:“你把无风哥哥给我的礼物找回来好不好?”
秦洬脸色又陡沉。
宗绫解释道:“不是因为他的礼物很特别,他毕竟是我的恩人,人家送礼就是一番心意,就像今日过来的那些人,哪个没送礼?你扔谁的都不对,这是糟蹋人家的心意。何况我对无风哥哥本就有愧,你却还要欺负人家。”
顿了顿,她又道:“你把他的礼与其他人的一起收着吧!只要别糟践就行,我心里过意不去。”
他仍一动不动,她干脆钻入他的怀里,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乖巧道:“别气了。”
见他终于绷不住抬手主动搂住她,她顺势道:“我不会去想无风哥哥,说不想就不想。但你也别欺负人家,你这样只会加深我对他的愧疚。想我不念着他的事,就让他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秦洬抿起了嘴。
宗绫抬头主动亲了亲他冷硬的下巴,看着他:“把礼物找回来,收着。”
秦洬低头意味不明的与她对视了半响,终是放开她乖乖去找那被他扔出窗外的礼物去了。
宗绫看着他的背影呼了口气。
原来软的比硬的管用。
第94章
秦洬找到了锦盒; 并没交给宗绫,也没有打开; 直接交给了阿闫; 与其他宾客送的礼物收在了一起。
宗绫暗暗叹息; 其实她心里明白,在她心里; 无风哥哥的礼物不可能与其他人的礼物是同等地位; 无关于男女之情; 是亲情,就像柳蓝玉与解情的。
可她却不能让秦洬多想; 也只能如此。
改日她想想法子知道无风哥哥是送了什么给她便可; 仅仅知道一下; 在心里接受他的心意。
秦洬过来牵着宗绫要进屋; 这时守兵过来报:“禀王爷; 施家来人,说是寻施家二姑娘,因施家二姑娘未随施家其他人回去。”
宗绫不解:“这……”
惊奕走过来道:“属下这就去处理这件事。”
随着惊奕领人离开后; 宗绫抬头看着秦洬; 问道:“施明絮也来了么?”
秦洬在她手心写道:不知道。
宗绫突然感觉怪渗人的; 施明絮竟然也默默无闻的潜在了一干众人当中,她竟没发现。
她总觉得,施明絮来这里不是好事。
都身败名裂,成过街老鼠了,竟还能来她的生辰宴; 这倒是奇了。
秦洬不想与她去谈论那个倒胃口的女人,牵起宗绫就进了屋子,打算睡觉。
宗绫对施明絮的事情亦是不感兴趣,躺床上时,她在秦洬怀里抬头看着秦洬,见他仍旧有些绷紧的脸,就知定然还没有释怀柳无风的事情。
还真是一个小气的人。
她在他怀里挪了挪,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前院。
施府派来寻施明絮的是施佩戡与慕容琴夫妻俩,与施明絮的贴身婢女雨沁。
惊奕问他们:“你们最后一次见二姑娘是何时何处?”
雨沁应道:“近些日子,二姑娘与俞王世子走的挺近,就在申时堆雪人比赛时,二姑娘领着奴婢去看望醉的不省人事的俞王世子。后来二姑娘进去了梅园阁,奴婢走开了下,再回来时见世子所在的那屋门紧闭,心觉姑娘已离去,奴婢就走了。可是却处处寻不到姑娘的踪迹,便以为姑娘自个回了施府。”
施佩戡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我与阿琴堆雪人,未注意到明絮何时离去,之后未见过她。”
惊奕闻言就先派人在王府各处寻了起来。
梅园阁中,施明絮与秦子蔺一直相隔一段距离躺着,她一直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直到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便故意咳嗽了起来。
她知道凊王府的侍卫都是高手,定然能听到女子的声音从这间屋子发出。
惊奕听到侍卫的来报,便领着施佩戡与慕容琴一块去了梅园阁,他敲了敲门,喊道:“世子?”
随着他的喊声落下,里面响起了女子的惊呼声。
对于施明絮的声音,施佩戡与慕容琴自然是非常熟悉的,他们脸色皆是一变,马上推开了门,越过屏风,他们就看到了惊恐的躲在被窝里的施明絮,与里头还在沉睡的秦子蔺。
施佩戡作为兄长,他沉下了脸,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施佩戡的声音中气十足,又比较响亮,秦子蔺的眼睫颤了颤,终于幽幽的睁开眼,他侧头看向身旁的人,初看仍以为是柳蓝玉。但他觉得不对劲,晃了晃脑袋,朦胧中,眼前的看着他流泪的人竟换成了施明絮。
他脸色陡变,呼吸几乎停住,后来他又看到了其他人,更是隐隐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是什么。
施明絮怯怯道:“二哥二嫂,你们先出去。”
慕容琴将沉着脸的施佩戡拉了出去后,施明絮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颤着手穿着。
秦子蔺坐起身别过头没去看几乎没穿衣服的施明絮,压下心头此生没有过的无措,只还有些神志不清道:“王府可有准备醒酒汤?”
施明絮道:“大概马上就要端过来。”她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就要去捡落在地上的那些秦子蔺的衣服。
不想秦子蔺却突然道:“不要你捡,你转过身去。”
这是嫌弃她?不想她碰他的衣服?
施明絮暗暗咬了咬牙,只能乖乖转过身去。
秦子蔺穿好衣服坐在床边按揉着自己那似乎要炸裂的脑袋,按着按着,他突然笑了起来,透着铺天盖地的心酸悲凉。
他平生笑过无数次,却唯独这次笑的最苦。
施佩戡他们再进来时,有太监端了一碗醒酒汤过来,秦子蔺接过一口全喝下,倚着床头闭上了眼睛。
施佩戡沉着脸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怎么回事呢!”阖着眼的秦子蔺面无表情,语气也透着让人心颤的意味不明之色。
被慕容琴牵住手的施明絮哭道:“之前我见你醉的不省人事,心有担忧,便过来看你,不想你见到我就喊蓝玉,抱住我死不放,之后……”
施佩戡闻言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刻对秦子蔺震怒道:“你竟然将我妹妹当别人的替身给糟蹋了?”
说着他就要上前打秦子蔺,被慕容琴与施明絮合力拉住。
秦子蔺平静的反问:“刘忠呢?”
施明絮摇头:“我不知道,我来时他就不在。”
秦子蔺想到之前与人行乐时的真真切切的感受,知道再如何纠结也无意义,便道:“我会负责。”
他不想再待在这里,起身就迈步离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施佩戡见秦子蔺这副糟蹋了他妹,却冷冰冰的模样,他怒的就要追上去。
慕容琴的脑子比施佩戡清醒,知道这事吃亏的不会是已经身败名裂连嫁出去都难的施明絮,她忙拉住丈夫,劝道:“好了好了,回去再说。”
施明絮看着已经没有秦子蔺身影的门口,纵使知道是这个结果,她心里仍旧恨的灼烧难忍。
他就这么嫌弃她……
秦子蔺一路浑浑噩噩的朝俞王府的方向去,任不知何时又开始下的大雪覆满了他的头顶,渐渐又融化打湿了他的头发。
半路上受了点轻伤的刘忠追了上来:“世子爷。”
秦子蔺没看刘忠,只漠然问道:“去哪儿了?”
刘忠道:“之前在凊王府梅园阁,有人偷袭属下,属下便追了过去,属下无能被撂倒在凊王府的栀子花园里。”
“撂倒?”秦子蔺不知道自己是该怀疑这是施明絮的手笔,还是该怀疑这是秦洬的手笔,还是真的就是他自己的问题。
偏偏凊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可由不得他想查就查。
无论其中隐情是什么,都不可否认,他与施明絮已经……
他苦笑了起来。
回到俞王府时,一直在大门候着他的俞王妃迎了过来,温柔道:“怎这么晚才回来?”自从上次秦子蔺受过一次伤之后,俞王妃就生怕俞亲王再派儿子去出任务,所以近段时间儿子的去向她都关注着。
秦子蔺过去扶住俞王妃,温柔道:“天寒夜冻的,娘怎还要在这里等着我?也不怕着凉了。”
俞王妃握住秦子蔺的手:“不放心你啊!你怎么了?怎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声音轻轻的,中气明显不足。
秦子蔺动了动嘴唇,终是没说什么。
送了俞王妃去歇息后,他站在雪中呆呆的待了很久后,迈步又离开了俞王府,直奔柳府而去。
柳府中的柳蓝玉躺在床上心酸了许久,也哭了许久,才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随着她睡过去不久,秦子蔺的身影立在了床边,他神色凄然的看着她,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拥有她的资格后,他发现他真的很喜欢这个丫头。
可惜晚了。
看着睡梦中的她紧皱的眉头,他的手颤了颤,终是忍住没去碰她,帮她抚平额际上的纹理。
他在这里一站便到了天亮,才迟迟离去。
次日。
秦洬站在廊桥底下,听着惊奕禀报着秦子蔺与施明絮,还有柳蓝玉的事。
一五一十,真正的真相。
秦洬负手静立,未曾发声。
感应到屋里的动静,秦洬转身朝正屋的方向走去,看似不紧不慢,实则不难看出其中是透着急切的。
推开房门,他就去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睁开了眼的宗绫。
宗绫打了哈欠,坐起了身,秦洬自然的给她穿衣后,扶她起来给她梳妆。
宗绫从镜后看着垂头给她顺发的秦洬,眨了眨眼,想问什么,可想到他不能说话,便只能作罢。
直到恺姨送来早膳时,她才对恺姨道:“恺姨帮我把惊奕喊过来吧?”
恺姨应下离去,惊奕来了后,宗绫问道:“昨晚施明絮可寻到了?”
惊奕道:“寻到了,在梅园阁与俞王世子睡在一起。”
“什么?”宗绫手下舀粥的动作顿住,诧异的看着惊奕,“内情是什么?”
惊奕道:“具体属下不知,只知施二姑娘与俞王世子该是快成亲了。”
“这……”宗绫侧头看着状似事不关己在喝粥吃点心的秦洬,这心里还真不滋味。如此看来,秦子蔺与蓝玉还真是不可能了。
那蓝玉不是会很难过?
宗绫想到什么,便又问惊奕:“施明絮与俞王世子是何时开始睡在一起的?”
惊奕应道:“昨日申时中。”
宗绫放下了勺子,莫不是昨日蓝玉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事,才提前离开的?
想到这,她就坐不住了,戳了戳秦洬的胳膊,道:“我要去医馆找蓝玉,若是医馆没有,我就去柳府。”
秦洬瞥了眼桌子上的药粥点心。
宗绫明白他的意思,便低头风卷残云般把剩下的早膳都给吃了。
秦洬手拿筷子看着他素来娇滴滴的妻子突然跟个糙汉子似的,粗鲁的将桌上的事物都横扫进了肚子,一时有些不能回神。
旁边站着的恺姨不由掩嘴想笑。
宗绫拿起帕子抹了抹嘴,起身就要走,却被秦洬伸手拉住,她不解侧头看他:“怎么了?”
秦洬是恺姨看着长大的,恺姨道:“王爷这是想与王妃一块去呢!”
宗绫叹息,对秦洬道:“那你别发愣,快吃。”
可秦洬偏偏不紧不慢,保持着最优雅的姿态进食,她见了不由急道:“你吃东西怎么跟个女人一样?”
秦洬抬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腹诽:明明是你跟个男人一样。
好不容易盼到秦洬用完了早膳,宗绫起身就走,可没走两步就被身后追上她的秦洬给抱了起来,继续前行。
当凊王府的马车停在颐明医馆时,宗绫就迫不及待跳了下去,见到正在忙乎着整理药材的解情,她上去就问:“蓝玉今日来了吗?”
解情见到突然来医馆的夫妇俩,有些愣,道:“来了,不过去采药了。”
宗绫闻言皱眉:“冰天雪地的去采药?”
解情应道:“蓝玉说想去看看城外的雪景,便主动非得去采药了。”
这么一听,宗绫更觉得柳蓝玉是有心事,如此看来,蓝玉铁定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宗绫实在不放心,向解情了解了下柳蓝玉的大概去处,就在秦洬的相陪下坐着马车出了城。
大雪天的,地上滑,是以马车的行使速度被放慢了不少。
自出了城开始,宗绫的眼睛就四处张望着,略莫一个时辰后,到了目的地,她就看到坐在雪地里揉脚的柳蓝玉。
柳蓝玉认识凊王府的马车,抬眸看到,便使劲招手。
宗绫下了马车就跑过去蹲在柳蓝玉面前扶着她,担忧极了:“你这是怎么了?崴脚了吗?”
柳蓝玉撇嘴道:“山坡太滑,滑下来了,脚撞倒了石头,真疼。”
“来,我们扶你去马车里看看,外面冷,不好脱鞋子。”言罢她就对站在一旁的秦洬道,“别愣着,快帮忙扶她。”
不想他却摇了摇头。
他不喜欢碰别人。
宗绫便看向秦洬身后的惊奕,惊奕只是个属下,马上便过去与宗绫一道将柳蓝玉扶上了马车。
马车里烧了暖炉,不冷。宗绫脱下柳蓝玉本就带血的鞋袜,就看到里面脚侧血肉模糊的一片,她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抬头就凶柳蓝玉:“这个天气采药,你不是找事了吗?”
宗绫给柳蓝玉脱鞋袜的时候,柳蓝玉自己也是疼的脸色白了白。她也抽了口冷气,道:“我不就是想出来逛逛的嘛!”她自己也委屈的很。
还好秦洬的马车里素来都会备一个药箱,宗绫便将药箱拿了出来给柳蓝玉处理伤口。秦洬与惊奕一直在外面候着。
低头给柳蓝玉处理伤口的宗绫默了一会,终是还算冷静道:“你知道了秦子蔺与施明絮的事?”
“什么事?”柳蓝玉面露不解之色。
宗绫抬头看着柳蓝玉那不过只是一晚后,就憔悴了许多的脸色,叹息道:“别装了,他们在一起了便在一起了,别太难过,我们蓝玉能嫁更好的。”
“他们在一起了?”柳蓝玉努力冷静出声,其实内心是在颤抖的。
“嗯!”宗绫替柳蓝玉包扎好了伤口,劝道,“别管他们的事,你也别想那俞王世子,好好的。”
柳蓝玉知道宗绫大概是误会了她什么,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秦子蔺和施明絮在一起了。
柳蓝玉垂眸极努力的没有哭出来。
她柳蓝玉就该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
秦洬上了马车,马车开始行使后,宗绫问柳蓝玉:“是要去医馆,还是去柳府?”
柳蓝玉怕爹娘发现她的异常,便道:“去医馆吧!近几天我想住医馆。”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她多干些活,免得停下来胡思乱想。
“去医馆也好。”宗绫叹息道,也方便她多看看。
将柳蓝玉送去了医馆,因为宗绫要回去与秦洬为那苦的要死的药折腾入肚,坐了没多久,宗绫就与秦洬一道回去了。之后的几日,宗绫会时不时过来看柳蓝玉,起初柳蓝玉的状态还行,至少从明面上看不出什么。
直到有一天他们逛街时,看到俞王府去施府的提亲队,宗绫明显看到柳蓝玉的脸色瞬间白了起来。多日的强作坚强,此刻崩溃,柳蓝玉搂着宗绫哭了,哭的太过伤心,以至于宗绫也跟着流下了眼泪。
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宗绫又怎会不理解?
未想到逛个街,能逛的一肚子的不痛快,宗绫就拉着柳蓝玉回去。
施府中,施二夫人终于见到了俞王府过来的提亲队,多日来的担忧总算一扫而空,也不枉她这些日子努力给俞王府各种吹风,俞亲王与俞王妃都知道自己女儿与俞王世子的事。
送走了提亲的人,她就去寒锦苑说起这个消息。
施明絮闻言倒挺平静,只道:“未免夜长梦多,马上便成亲吧!就以怕肚子在婚前大起来为理由。”
其实事情说来,她总觉得进展的太顺利,心里总莫名的会慌。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日秦子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喝的酩酊大醉,倒在地上苦笑连连。
这几日他一直在努力查,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查出什么,可就是想查,奈何他半点东西都查不到。凊王府是秦洬的地盘,秦洬不让他查出什么,他便就什么都查不出。
如此看来,这事十有八。九还与秦洬有关。
他甚至异想天开,希望那天的人是柳蓝玉。可他在颐明医馆不远处站了整整一天,远远地看到的柳蓝玉不是在干活,就是在与宗绫有说有笑,没有任何异样。
纠结了几日,他终究还是没有借口拖下去,逃避下去,就依了娘的让人将提亲队派了出去。
这日宗绫将柳蓝玉送去了医馆后,本想让柳蓝玉歇歇,不想柳蓝玉却突然有了精神,将眼泪一擦便道:“走,咱们拿钱去买东西,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咱们都买。”
她有钱,除了秦子蔺,她什么都可以得到。
耀都东头的东黎街有一家很大的铺子,里头什么珍惜玩意都有,男子、女子、小孩喜欢的都有,分成了三个隔间。
柳蓝玉牵着宗绫去了女子喜欢逛的那间,秦洬始终跟在她们身后。
宗绫对秦洬说过,他该干嘛就去干嘛,没必要时时刻刻陪着她,自大婚后,他就几乎没离开过她。
作为一个男人,日日陪着媳妇,似乎太奇怪了些。
可他不为所动。
宗绫想了下,就将他往另一个隔间推,并小声嘟囔着:“你老和我在一起,不是存心打击蓝玉的吗?”
秦洬实在不喜欢这几日一直把心思放在柳蓝玉身上的宗绫,薄唇抿着凉凉的扫了眼那正在挑拣珍奇首饰的柳蓝玉。
柳蓝玉敏感的打了个激灵,转身就硬着头皮对秦洬道:“干嘛?”她本就心情不好,见自己有宗绫护着,便喜欢在老虎身上拔毛找刺激了。
秦洬不再看柳蓝玉一眼,转身就去到了马车边,姿态散漫的抱胸倚着马车,打算在这里等着她们。
宗绫见秦洬算配合,就拉着柳蓝玉进去了。
秦洬武功高,听力好,能清楚的听到宗绫对柳蓝玉说买这个买那个送给对方,仿若都不要钱似的。
秦洬的目光落在旁边的隔间,那里头有许多男子感兴趣的东西,宝剑、玉佩、扳指、笛子……该有的都有。
仔细想来,她从来没有送过任何东西给他。
隐州追着他屁股后面跑时,也只总是要给他吃这个,给他吃那个。
他侧眸看向正在给柳蓝玉带耳环的宗绫,越发觉得柳蓝玉碍眼。
第95章
十五的那日; 宗绫与秦洬在去往施府的路上听到了一些与徐麓有关的事情。
宗绫生辰那日齐云帝走之前虽下令任何人不得将徐麓的事情传出去,可最后事情仍旧是被传了出去; 说奇怪; 也不奇怪。想来徐麓这种性格的人得罪的人不少; 不想她痛快的人也不会少。
据说齐云帝将徐麓带走之后,就直接将其关在了皇宫的思过楼; 任何人不得探望。徐麓每日面对的; 就只有一个严厉的训教嬷嬷。
后来蔓阳长公主也没有在任何人的面前出现过; 大概是没脸吧,每日都将自己关在府里。
有这么一个女儿; 不仅徐麓完了; 蔓阳长公主也随之在任何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毕竟徐麓就这么一个母亲; 这教养的过失自然得全让她背了。
马车里的宗绫抬头看了看搂着她的秦洬; 见秦洬神色淡淡的; 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吩咐着马车继续前行。
徐麓这件事丢脸的可不止她自己,这牵连到整个皇族的脸都难看; 尤其是被徐麓爱慕的当事人秦洬。
宗绫在他怀里蹭了蹭; 闭眼歇着。
心觉怪来怪去还是得怪这厮太迷人; 就连亲外甥女都能迷了去。
到了施府,老早就在门口候着的老夫人迎了过来。
宗绫跳下马车,见到老夫人神色和蔼,她心下一松,知道老夫人又完全原谅了她; 便扑入老夫人怀中:“外祖母。”
老夫人轻拍着宗绫的背部,问道:“最近身体养的如何?”
宗绫点头:“挺好。”
老夫人抬手捧着宗绫的脸,满意的点头:“是挺好。”
其实她心下是非常疑惑的,这丫头多年体弱,身体留了病根,未嫁入凊王府之前,是如何也难治,怎的嫁入凊王府没多久,脸色明显比之前好了?莫不是凊王府有神医不成?
想虽这么想,老夫人也不会多较真,既然外孙女的身体能好,她也高兴。
老夫人牵了宗绫进府,就见到康管家送俞王府派来的人离去,施二夫人随后走出正厅。
如今的施二夫人气色不错,明显是因为女儿与秦子蔺的婚事。不过当她见到宗绫以及跟在宗绫身后的秦洬,她心下难免还是吃味。
现在整个耀都都在传凊王爷如何宠妻,如何对这个被他娇养的妻子寸步不离。一个大男人,连脸都不要,妻子走哪,他就跟哪。
真不知道像什么话,施二夫人心下暗道。
老夫人问施二夫人:“婚期可谈妥了?”对于这婚事,老夫人看起来并不是多关心,不咸不淡的语气。
提到婚事,施二夫人语气轻快了不少:“谈妥了,就在下月二十。”女儿与俞王世子有了那层关系后,后面的每一步都顺风顺水,几乎他们说什么,俞王府那边就听什么。
她与俞王妃见过一次,说来倒也奇怪,俞王妃似乎比他们还要心急,巴不得现在就大婚。
看俞王妃那虚弱的如纸片人似的模样,她差点以为是因为俞王妃没多少时日好活,所以急着让儿子娶妻。
后来她打听才知,俞王妃其实就只是体弱。
老夫人颔首,牵着宗绫就走了。
因为要喝药,宗绫不管是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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