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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宠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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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桌那边的公子哥们也聊的挺热闹。

    尤其是陈晗,当下他正在与同桌的公子们道:“前些日子,我遇到几个外地来的姑娘,其中有一位个子娇俏玲珑的,长得真是乖巧可人,眼眸子如天上的皎月一般纯净。不过她似乎身子不大好,偏于瘦弱。不知各位可在哪里见过?”

    他分明就是趁此机会打听宗绫的下落。

    他的堂兄陈丹反问他:“你看上人家了?”

    陈晗的耳根子难得有些红了:“你们就说说可有见过这么几位外地姑娘?我后来还遇到我说的那位姑娘一次,是在南康街的月青湖。”

    秦洬的功夫极好,陈晗在打听时又未加以掩饰。是以陈晗的话想传入他的耳朵里并不难。

    他右胳膊懒懒的搭在桌子上,目光随意的落在手中缓缓转动的酒杯上,不时小泯一口。

    仿若安和殿所有的人与话都与他无关。

 第011章

    吃了年夜饭,除圣上近亲的皇族人外,其他人就陆陆续续的回自家去守岁了。

    其实也都心知肚明,来宫里吃年夜饭也就图个皇恩,上座是圣上,周身都是王孙贵胄,都怪拘谨的,没有几个真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菜的。那些端上来的五花八门的玉盘珍馐,纵使再如何色香味俱全,最后也都难动。

    是以大家回去了也是还会在自家再吃一次年夜饭的。索性“大家”要聚宴,“小家”也更是要团圆,这种习惯放任了也好。

    剩下一干皇族之人随圣上一道前往内廷戏楼去听戏。

    秦洬孤家寡人,理所应当的要跟着自家皇兄一道守岁。

    蔓阳长公主母女俩府中无其他家眷,照往年习惯,也是会留下来的。不仅如此,每年她们都会将施明絮给唤下伴在左右。

    施家二老爷二夫人知她们是想给自家女儿制造接近秦洬的机会,自是会满心欢喜的任施明絮留下。

    施家二夫人身份尊贵,为中书省正一品右丞相李瀚林之女,从小便与蔓阳长公主交好,施明絮也算是蔓阳长公主看着长大的。在蔓阳长公主眼里,施明絮美丽端庄,秀外慧中,是不可多得的佳人,最重要的是够痴心。

    她觉得没有哪位姑娘比这姑娘更适合自己那完美无缺的弟弟了。

    齐云帝特地与大家一道步行前往戏楼,拉着秦洬随便扯着家常,无非就是在给他灌输娶妻的好处。唠唠叨叨的,着实像一个父亲。

    按年龄,齐云帝做他的父亲也确实绰绰有余,谁让先帝就是年迈了也突兀的给他们生了个比自家孩子还小的小皇弟。先帝后来去了,这小皇弟便由胞兄胞姐看着长大,说是把他当儿子养完全不为过。

    不论齐云帝怎说,秦洬始终无声的听着。看似乖顺,实则齐云帝非常明白,这小皇弟依旧只是在敷衍他呢!

    齐云帝不由有些气结,抿了下说的有些干的嘴唇,眼波微转了下,故意道:“阿洬啊!既然你自个找不到中意的,要不皇兄给你指个王妃吧?皇兄的眼光你总该信的。”

    齐云帝这话一说,其他跟在后头分堆小声细语的人都一致齐刷刷的看向秦洬,就想看看这看似听话的凊王爷到底会如何应对。

    尤其是走在一起的蔓阳长公主与施明絮,眼睛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秦洬。

    若是秦洬答应让皇上指婚,那施明絮必定会被选中。毕竟她无论是身份,还是品行都是上乘,加上有蔓阳长公主在中间和泥,事情必成。

    徐麓与施明絮一起玩到大,也只认她做自己的小舅母,其他姑娘想都别想。

    徐麓性子急,还未等到秦洬回答,就笑吟吟的在施明絮耳根子处悄声喊了下:“小舅母……”

    施明絮闻言脸蛋微红,对徐麓摇了摇头,示意其莫再胡闹。

    齐云帝虽鲜少勉强秦洬做他不愿做的事,但只要齐云帝以略强硬的方式开口,他一般都不会拒绝。

    不过这次都还是摸不透秦洬该如何回答,毕竟他性子古怪,岂能受得住府中多个女人?

    让人意外的是,秦洬很快就淡淡的回应了:“一切但凭皇兄做主。”

    蔓阳长公主脸上笑意难掩,看着秦洬满意的点了下头。

    徐麓更是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不由喜滋滋的开口:“皇舅舅,这物色小舅母的事,便就交给母亲好了。”

    唯独施明絮本人脸上喜色并不明显,仿若不大相信自己多年的等待终能开花结果。

    果然,齐云帝却是突然叹息道:“罢了罢了,朕不强人所难。想来阿洬虽嘴上答应,心里可不乐意,朕还是识趣一点的罢。”

    对于秦洬的性子,这天下唯有齐云帝摸得最透。这小子看似对几个带大他的人百依百顺,有什么都会应下,实则却最会扔软钉子。

    天晓得这回他应下齐云帝的要求,背地里又会如何破坏。

    他私底下做事也更是我行我素,从不考虑后果。

    就拿昨日南康街的事来说,当街杀人,他可没考虑过事后需要如何交代。

    齐云帝这话一出,徐麓脸色立刻大变,愤然之余正要说话,蔓阳长公主及时按住她。

    蔓阳长公主神色严厉的对徐麓摇了下头,方对齐云帝温和道:“阿洬年纪不小了,若是皇兄都不治一治,怕是他还能不止的耗下去。”

    “臣妹觉得……”蔓阳长公主看了施明絮一眼,正要借机再荐出这丫头。施明絮连忙拉住她的手,眸含恳求的望着她,让她莫说下去,模样怪可怜。

    蔓阳长公主知道施明絮是个脸皮薄的,便只能暗暗叹息了声转而继续道:“皇兄,臣妹觉得来年还是让阿洬成家了吧!”说着她就打起了感情牌,叹息,“否则臣妹这个做姐姐的,实在是安不下心。”

    齐云帝却是没再说话了。他了解秦洬,同样也了解胞妹蔓阳长公主。他贵为一代明君,又岂是等闲之辈?

    这个恶人他能做得了倒也罢,偏偏他做不了。他宠爱这个小皇弟,同样更忌惮其所身负的天绝之才。

    蔓阳长公主暗暗蹙眉。

    戏楼听戏时,男女分坐两边,蔓阳长公主纵使想顺其自然的帮施明絮靠近秦洬也难。

    只待正子时散场时,齐云帝坐着御辇离去。她才携着女儿徐麓与施明絮靠近秦洬,以长姐的姿态,柔声道:“阿洬,陪姐走走吧!”

    秦洬淡应了声:“嗯!”

    “小舅舅!”徐麓迫不及待欢快的挽住秦洬的胳膊。

    施明絮不着痕迹的看了看他们贴在一起的身子,嘴唇微抿。

    蔓阳长公主婉拒了宫中为他们准备的辇车,与秦洬一道缓缓步出戏楼,往朝华门的方向走。

    秦洬从不会主动说话,都是蔓阳长公主与徐麓在说,他偶尔答一声。

    说来说去,轻易便绕回秦洬的婚事上。蔓阳长公主试探着问他:“对于自己的亲事,阿洬如今可有何看法?”

    秦洬只很直接的应了声:“不想娶。”

    他的回答实在是太干脆,瞬间便堵住了蔓阳长公主接下来想说的话。她不由端起了架子,精秀的眉晕间透着一丝管教幼弟时才有的严厉:“阿洬,你也老大不小了,怎还不开窍?”

    徐麓禁不住想把施明絮往秦洬面前推,被蔓阳长公主瞪了一下,才极不甘的作罢。她实在是想不通母亲为何就不能强硬一些,小舅舅明明很听母亲的话。

    蔓阳长公主不轻易刻意让施明絮直面对着秦洬,也是怕他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脾气会让大家难堪。凡事总得循循渐进,急不得。若让秦洬觉得施明絮是个不自爱,没脸皮的姑娘,事情更是难成。

    所以想让施明絮嫁给秦洬,就让他们这些边上人委婉些推波助澜就好。

    蔓阳长公主与秦洬说话,很多时候都感觉像是在弹棉花,总觉得这力不知该往哪里发。最后没了法子,出朝华门时,她便直接道:“姐困得慌,阿洬就代姐送明絮回施家吧!”

    这是以长姐的姿态施令,而不是征求他的意见。

    不想这时惊奕却牵了两匹马走过来,在蔓阳长公主觉得不妙之际,秦洬淡道:“今日怕是不方便。”

    男女授受不亲,当下他只骑了匹马入宫,总不可能让施明絮与他同乘一匹马。与惊奕同一匹更是不可能。

    这一点谁都可想到。

    蔓阳长公主实在是看不出秦洬是否故意如此,却也无可奈何。

    正在她寻思着该如何应对时,秦洬却对她状似恭顺道了声:“姐,别过!”言罢不待她回应,便驱马离去。

    徐麓气的跺脚:“母亲,女追男隔层纱,怎就不让明絮姐姐主动一些?明絮姐姐这般好,小舅舅又怎会轻易拒绝?”

    蔓阳长公主眉头微蹙:“你以为每个人都像那隐州的宗绫一般厚脸皮?”

    提到传说中的宗绫,徐麓心生厌恶:“怎把明絮姐姐与那种人放一起比?恶心死了。”

    蔓阳长公主拉过始终垂头不语的施明絮,安抚道:“别难过,本宫定是不会让明絮的一腔痴心被辜负。”

    施明絮摇头:“明絮不会强求王爷的。”

    见施明絮多年如一日不求回报的痴心于自家弟弟,蔓阳长公主只觉得又满意又心疼。

    能配得上她弟弟的,合该是这种姑娘。

    南康街,颐明医馆。

    “姐姐,疼……”一声可怜兮兮的娇呼在除夕夜后迎接新年的如潮爆竹声间微弱的响起。

    此时解情正毫不嫌弃的握着宗绫的脚腕轻揉着,安抚道:“先揉揉再上药,一会就好了,乖……”

    守岁刚过,她们本是要关门去歇息,不想娇弱的宗绫在后院踩了颗石子,崴了脚,疼的她小脸更是无血色。

    顾念着男女有别,解情立马亲自将宗绫背回了医馆内。医馆里药材齐全,治脚不是难事,可前期按揉时的疼痛却是极厉害的。

    “再来一下,忍着点,嗯?”对解情来说,宗绫与柳蓝玉就是小妹妹,是以她总会以大姐姐的姿态去对她们。

    宗绫抿者嘴,坚强道:“我会忍的。”

    马蹄声响起,秦洬与惊奕骑马穿梭于南康街,黑夜中他的俊脸淡如水。甚至在路过颐明医馆听到宗绫的痛呼声,依旧面不改色。

    宗绫从未想到这一下会这么钻心的疼,疼的她小脸上起了丝冷汗。

    听到马蹄声,她抬眸透过窗子看向路过的二人。

    因眸含薄泪,眼前的黑夜仿若染了一丝雾气。只见薄雾中那天资秀出如谪仙下世般的男子目不斜视的穿行而过。

 第012章

    转瞬便到了年后第一个节日——上元节。

    上元亦是新年第一个月圆之夜,民间在这日最主要的习俗便是吃汤圆赏月。上元节又名灯节,各大街小巷张灯结彩,活动甚多,大部分都是与灯有关的。例如猜灯谜、戏龙灯、耍花灯、以及孩童们玩的提灯送喜等等。

    这也是难得的一个自夜达旦,男女混玩的节日,甚受年轻男女的喜爱。

    每年这个时候,徐麓便会早早好生打扮一番后拖着蔓阳长公主去凊王府,由母亲亲自出面让小舅舅陪她出去玩。纵使不甘,她也不得不承认,没几位长辈在的时候,小舅舅对她的无视便会更彻底些。

    在耀都这种靠南的地方,正月里已是非常温暖的时候。

    徐麓今日穿着还算轻薄艳丽的对襟齐胸云绣百合襦裙,挽着仪态雍容的蔓阳长公主在婢女书谣与老仆绿嬷嬷的伴随下踏进凊王府悠水榭。

    徐麓放开蔓阳长公主,迫不及待沿着水上廊桥快奔至秦洬的书房,欢快的喊了声:“小舅舅!”

    此时秦洬正垂眸看齐云帝给他的文册,册上记录的是众内阁辅臣的名单职务以及目前出现的问题。随着内阁权利的日益增大,其与六部甚至是皇权难免矛盾重重,是以整治内阁的任务便落在他手里。

    未等他作反应,徐麓就过去挽住了他的胳膊,亲昵极了:“小舅舅,呆会陪阿麓去玩。”

    “嗯!”秦洬未抬眸,只懒懒淡淡的应下。

    徐麓就喜欢依顺自己的秦洬,不由更是欢快:“那阿麓先在这里玩,待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就一块出去。”

    蔓阳长公主不徐不疾的踏入书房,清冷的语中不乏温和:“先在这里玩可以,可别打扰到你小舅舅办正事。”

    徐麓噘嘴:“今日可是上元佳节,做什么也差不了这么一会儿。”说着她就要拉起秦洬,“小舅舅,先陪阿麓说会话可好?”

    “嗯!”秦洬应下。

    徐麓见他依旧不抬眉,便不悦了,不由将秦洬手里的册子抢走,撒娇:“小舅舅抬头看看阿麓今日好不好看嘛?”

    对于徐麓的不敬,蔓阳长公主虽心有不悦,却也懒得说什么,只是在绿嬷嬷的搀扶下从一旁雕式精雅的黄花梨镶玉石带几扶手椅坐下。

    秦洬终于抬头,倚着靠背椅姿态慵懒的望向蔓阳长公主,轻飘飘的喊了声:“姐!”算是招呼了。

    脾性古怪的他能对自己这般尊重,蔓阳长公主算是满意的,只道:“今日就如往年般,你陪阿麓出去玩,本宫去凝烟阁歇会。”

    蔓阳长公主与徐麓平时会时常来凊王府,久而久之,凝烟阁便成了她们歇脚的地方。

    秦洬站起身朝蔓阳长公主走过去将她扶起,一道走出书房,依习惯,就算他不主动,她也会开口要求他送她过去。

    徐麓忙扔下手中册,跟了上去,嘴里嚷嚷着:“小舅舅看看阿麓今天好不好看嘛……”

    不想这时蔓阳长公主却手扶额头打了个癫,脸露不适之态。

    绿嬷嬷脸色大变,忙拖着蔓阳长公主的身子:“公主这是怎的了?”

    “母亲!”徐麓连忙过去从绿嬷嬷手里接过蔓阳长公主的身子,脸露担忧之色,“母亲这是哪里不舒服?”

    秦洬低头看着手中挽着的长姐,深邃的眸底看不出可是有担忧,目光倒是未曾从她脸上移开。

    蔓阳长公主略疲惫的捶了捶脑门处:“突然全身乏力,头很晕。”

    绿嬷嬷问:“奴婢这就去找大夫来给公主看看?”

    她们这些娇生贵养的人儿,随便有个头疼脑热的,便就觉得不得了。徐麓担忧道:“可王府里并没有府医啊!”

    凊王府素来就只有秦洬这么一个主子,他又是个命硬的,多年来身子从未出现过任何问题,府医要来也是多余。

    这时婢女书谣想到什么,赶紧出声:“对了,最近南康街那头不是开了个医馆吗?虽然主大夫是位女子,但兴许女子更能了解长公主贵体上的病症。”

    毕竟蔓阳长公主身上的问题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之前太医看过,服了太医开的方子是好多了,可今日这不是又犯了?

    都是女子,蔓阳长公主并不觉得女大夫会比别的大夫差,说不定同为女子反而能更专攻些,说话也方便些,便略无力道:“那派个人过去将那女大夫唤过来吧!”

    绿嬷嬷正要应下,徐麓阻道:“还是让书谣过去,年轻人速度快些。”

    书谣:“是!”

    跟在秦洬身后一直没有发声的惊奕看似脸色依旧刚正严肃,心里却不由有些犯了懵。

    不知将那女大夫请过来时,那宗姑娘是否会跟来。

    若是她也来了……

    惊奕看了看始终没有说话,神色难辨的秦洬,心觉无论如何,王爷该是心里有数的。

    书谣跑开后,徐麓与秦洬扶着蔓阳长公主仍旧朝凝烟阁的方向走去。

    话说回颐明医馆,自打除夕前日那场“屠杀”之后,医馆更是门庭冷清,除了那依旧雷打不动,时不时来买药包的陆深予。

    她们不知道门口的尸体后来是哪里去了,也无意去知道。

    因这些日子柳蓝玉一直郁郁寡欢的,连门都极少出,宗绫与解情的心思也都放在开导柳蓝玉身上,有关陆深予的趣事也就没谁去关注了。

    这回解情目送神色沉郁的陆深予走出医馆后,就想去后院去看看柳蓝玉,当下宗绫也在房里。

    她正欲迈步,就见一身着婢女装的书谣焦急的踏入医馆。

    书谣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解情身上:“这位姑娘可是这医馆的主大夫?”

    解情点头:“姑娘这是要?”

    这时宗绫与柳蓝玉正相携从后院踏进医馆,解情见了就将书谣搁在一旁,问柳蓝玉,“蓝玉感觉还好?你总算肯出门了。”

    柳蓝玉脸色微白,只半个月便瘦了一大圈。她挺了挺胸,逞强道:“我柳蓝玉可是那般脆弱?我现在好了,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以后也能与你们一样不怕了。”

    宗绫闻言不由一笑,倒是没说什么话去笑话人家。

    解情略感无奈:“哪还有下一次?这些日子医馆连个活人都难见。”何况是死人。

    蔓阳长公主的身子可耽误不得,书谣见她们竟是将她撂在一边,不由沉下了脸:“你们医馆竟是这般待客的?”

    柳蓝玉闻声赶紧跑了过去,难得恢复了活力:“这位姑娘是要看病还是要买药?”

    书谣没理柳蓝玉,只是将几位姑娘一一看过:“谁是主大夫?随我去凊王府给蔓阳长公主看看身子。”

    书谣神色冷傲,仿若眼前几位姑娘都只是蝼蚁之族。能被请入凊王府给蔓阳长公主看病,那是何等的抬举这个医馆,她们合该伏地激动流涕。

    宗绫与柳蓝玉倒是惊讶的忘记说话。

    尤其是柳蓝玉,听到说去凊王府,脸都白了。其实她心里并不希望医馆的人去凊王府给那些身居高位的皇亲看病,就怕一不小心命就没了。可也知这事由不得她们拒绝,只能把心头的不安压下。

    解情仍旧神色温和无异,只恭敬道:“那烦请姑娘带路了,我去拿药箱。”她知道凊王府无府医,蔓阳长公主在那里身子不适,能找到她们医馆,也不是奇事。

    就在宗绫估量着若是看好了长公主,能得到多么可观的报酬时,迅速调节好心情的柳蓝玉推了推她:“阿绫,你陪姐姐一道过去,搭把手。”

    宗绫看到柳蓝玉给自己使得眼色,立刻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便道:“好,我陪姐姐一道过去。”

    那里是王府,有个人照应着也好。柳蓝玉对凊王爷心有畏惧,自是得有宗绫陪着去。

    解情又怎会不了解她们的心思,只笑了笑。就算她们不说她也得让个人跟去学习的,学多了对医馆也好。

    书谣不耐:“快些,长公主的身子你们耽搁不起。”

    解情背着药箱走过来:“走吧!”

    她们随书谣上了马车往南面凊王府的方向而去,徒留柳蓝玉一脸担忧的看着马车越来越远。

    那狗王爷真的好可怕。

 第013章

    沿着南康街往南去,一直到尽头再东拐沿着静谧广阔的悠长大道一路往前去,最后她们所坐的马车停在了门庭浩大,建造规格气派又不乏严谨的凊王府大门口。

    堂堂亲王府,自是不乏精装守兵把守。还有那镇守王府的狮子也更是雕刻传神,狰狞又威武。

    单是这凊王府的门庭就无形透着让人不敢造次的肃穆。

    宗绫多少有些经历,这次她虽惊讶的不由拘谨起来,倒也过得去。这些皇族宗室者的府邸再如何不同凡响,她也是有心理准备的。

    书谣见宗绫与解情见到了王府,却神色并无明显异样,只当她们都是刻意压制住了心中骇然。

    书谣清冷道:“王府里头很大,待会可要跟紧我了,免得走丢了被王府侍卫抓了去。”

    宗绫与解情点头应下。

    入了凊王府,只见画栋飞甍,朱阁青楼,犹如神工意匠。宗绫微愣了下,便快速跟上书谣沿着白石铺成的路前行踏上湖上石桥。曲折回廊,小路幽静,她们所路过之处不乏水木清华,绿树成荫。

    王府果然是王府,宗绫终究还是为之美景震撼了。

    近四年她都生活在做生意的柳家,来了耀都更是开起了医馆,所以在心里不免估量起建造这么个劳民伤财的王府到底该花多少钱。

    解情倒是始终面不改色,见宗绫目光四处游离,怕她走丢便细心的牵住了她的手。

    她们走了许久便到达离王府大门还算近的凝烟阁。

    此时蔓阳长公主正在套间暖阁里头歇息着,秦洬在她对面垂眸坐着品茶,神色清冷淡漠的仿若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哪怕蔓阳长公主偶尔会因不适叹息一声。

    蔓阳长公主倒是不介意他的不问她事,心里觉得这孩子不过就是性子内敛话少,就算关心也不会挂嘴边。

    老早就在正屋门口候着的徐麓见到正走过来的宗绫与解情,连忙跑回屋里将秦洬拉起:“小舅舅,你现在去外头东面的亭子里呆着。”

    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她就拉着他出去了,虽然他压根就不需要反应。

    徐麓拉着秦洬去到东面的亭子里,将他按坐在石凳上背对着西面,并道:“小舅舅,你就在这里呆着,待会那两姑娘走了,你再回去。”

    她才不允许别的姑娘有机会与她的小舅舅近距离接触,这个便宜,她谁也不让占。

    随行而来的惊奕实在是看不透清冷的神色中透着一丝慵懒无所谓的秦洬如今到底是做何感想,毕竟他这个做手下的都禁不住为主子厌恶这个怪事多多,不自量力的外甥女。

    安置好自家小舅舅,徐麓就去拦截住朝正屋走的宗绫与解情,神色冷傲的打量着她们:“颐明医馆来的?”

    解情领着宗绫福了个身。

    书谣应道:“回禀姑娘,她们确实是颐明医馆来的。年长的这位是主大夫,年幼的这位是助手。”

    “跟我进来!”徐麓倒也没为难她们,毕竟母亲的身体最为重要。

    跟着徐麓再次迈起步伐时,宗绫不由侧头朝那不远处的亭中看去,见到亭中坐着的那笔挺修长的背影,她未多想,收回了目光。

    入了正屋右走便进了蔓阳长公主所在的暖阁,此刻她正姿态慵懒的侧躺在榻上半眯着眼,由绿嬷嬷给她轻轻按揉疲乏无力的身子。

    解情向蔓阳长公主福身:“民女见过长公主。”

    宗绫依着照做,未免惹事,她没有再四处胡乱张望。

    蔓阳长公主神色略显疲惫的打量起她们,目光定在解情那张被面纱遮盖住的脸上,淡问:“你就是那新开的医馆里的主大夫?”

    解情:“回禀长公主,民女正是。”

    蔓阳长公主那双眼也怪犀利,一眼便看出解情这张脸毁了,便道:“既是毁了容,作为大夫的你治不好自己的脸?”

    解情神色淡定自若:“民女不想治。”

    蔓阳长公主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也看得出来这女大夫怕是有些不为人知的过去,没再多言,懒懒的招了下手:“都是女子,直接过来把脉吧!”

    解情将药箱递给宗绫拿着,自己靠近了蔓阳长公主为其诊脉。

    陪在蔓阳长公主身旁的徐麓随意的打量起宗绫,见到这么一张清丽绝色的小脸却是长在这么一个乡下小姑娘身上,不屑之余,又是觉得可惜。

    许是徐麓的目光太灼人,宗绫便抬头朝其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徐麓见宗绫眸色清澈,对她竟毫无半点惧色,不由有些不悦:“看什么看?再看挖你眼睛。”莫名的,她讨厌这丫头的一双眼睛。

    蔓阳长公主见了,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问解情:“本宫这是何症?”

    解情再问了蔓阳长公主身子有哪处不适后,才道:“长公主安心,长公主的身子无大碍,只是气阴两虚之症。”

    “无大碍?”徐麓闻言道,“既是无大碍,你就给治好了,可别说了大话。”

    解情又问:“长公主这症状有些时日了吧?是否吃过别的方子?”

    绿嬷嬷替蔓阳长公主应道:“前段时间吃过宫里太医开的方子,好了些时日,今日却是又犯了。”

    解情点头:“这体虚,尤其女子体虚,需考虑固远的治疗法子。民女这里有套针法,先给长公主扎一次缓一缓,之后长公主按民女的方子要多吃上些时日。”

    “多吃上些时日?”徐麓蹙眉问道,“那是多久?”

    解情:“半年左右方可让长公主气血阴阳平衡,贵体康健。”

    “半年?”徐麓的声音拉大,略有些尖锐刺耳,“让你自己吃半年的药试试,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无大碍?”

    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可滋味却是不好受,何况半年,莫不是要堂堂长公主做长期药罐子一般的人儿?

    就连蔓阳长公主眸中也有不悦。

    解情未有慌乱,解释道:“各位主子误会,民女开的方子并非药方,是膳方。膳方虽吃的时长,却是能根本上解决长公主贵体上的问题,以后绝不易再犯。”

    徐麓面露怀疑:“你的意思说不用吃药?”

    解情:“民女给长公主施针后,便就不用再吃药。”

    蔓阳长公主开口:“你且开个方子给本宫看看。”

    解情的医术终归是具有真材实料,只开了方子给蔓阳长公主看。方子上的条目确实都是平时不少见的一些食物,而蔓阳长公主也听过以膳食调身的说法,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加上自己也是个有见地的人,也就被说服了。

    后来解情给蔓阳长公主扎了几针,使其神清气爽脸色红润后,对方也就更相信了。

    既然能医堂堂长公主,这赏赐自是少不了。

    见到书谣端过来的那几锭金元宝,解情本想拿一锭作罢。

    宗绫看出她的意图,连忙上前不要脸的道了声:“我来拿吧!”紧接着将那些金元宝通通收下。

    无风哥哥说过,拿富人的钱,千万不要手软。

    徐麓见宗绫这副贪婪的模样,冷哼了声,倒也没说什么。大概是觉得这副市井姿态才适合这种贱民。

    拿了钱,仍由书谣领她们出去。

    出了凝烟阁,书谣就道:“想来你们该是知道出去的路,我就不送了。记得可别在王府多做逗留,被抓了没人救你们。”

    她们应下。

    徐麓后脚出了正屋,却是没在东面的亭中看到秦洬的身影,不由拧眉:“奇怪,小舅舅这是去哪里了?”

    未多做犹豫,她便去寻了。

    宗绫与解情在离凝烟阁远了些时,宗绫开口对解情道:“姐姐,以后收诊费的时候,可别手软,咱们医馆最近的日子可紧巴着呢!无风哥哥说,这些大贵人用的可都是民脂民膏,本来就是咱们百姓的钱,他们的钱能捞则捞。”

    解情闻言笑道:“以前我还没听说过你那无风哥哥那般爱财。”

    宗绫不服气:“爱财有什么错?咱们过日子就得钱,又不是取不义之财?”想到柳无风那没个正形的模样,她就不由拉开了笑脸。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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