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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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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猛虎,也要老老实实钻入我的陷阱。”
齐舒志到了西南的第一天,就用非常强硬的手段将西南所有松散的军队整合起来。加上他从京都带来的一万禁军; 加在一起勉强有八万军队。这与大理的十几万大军相比,实在是太少了。
通常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都是要采取保守一点的战略。但齐舒志却反其道而行,在来的第一天除了整合军队之外,就是让军队加快准备作战的器械。
他让底下大量制造投石机,加上他从京都带来的大量□□,虽然军队人数上比不过大理,但是在军械上却是要比大理好了太多了。
他也不搞什么阴谋诡计,等投石机造的差不多了,就亲自率领大军与大理军队正面作战。
大理这边段衍的眉毛都快拧成了一团,“他疯了吗?论军力齐舒志比不过我们,论对地形的熟悉他也比不过我们,他凭什么正面硬撼我大理的十几万大军?”
“或许他根本不会领兵?”
“大周不是有传言,说他是个纨绔吗?”
“到现在还相信他是个纨绔的,才是真正的蠢货。”段衍道:“一定不会这么简单,他究竟想干什么?”
外头锣鼓声乍响,士兵冲进来,跪在地上道:“报!殿下,大周军队发起进攻了!”
段衍大步走了出去,抬眼望去,只见天空中一个个火球带着呼啸的声音从天而降。西南山多林密,这些火球掉了下来,即使没有砸到人,也会迅速的蔓延开来,将周围的树木点燃。
“疯了疯了,他真的疯了……”段衍万万想到齐舒志会放火烧山。
因为此地的山一旦着火可不是开玩笑的,大火是整片整片的烧山,若是不下雨很可能会一直烧下去。而且火烧的方向是不可控的,到时候烧起来不仅大理的军队要完蛋,就连大周的军队也有可能会被波及到。
就更别提那些世代靠山生活的百姓们了,这里头可不仅有大理和交趾的百姓啊,还有大周的百姓啊。
周军大营内,谢毅面色古怪的看着齐舒志,“公爷,还记得在下见到您后,献出的第一计吗?”
齐舒志点头,“记得。”
“那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评价的吗?你说此计太过毒辣。”谢毅道:“依在下看,公爷您放火烧山,毒辣程度不亚于在下啊。”
齐舒志轻轻笑了笑道:“还是不一样的,你当初的计策是让百姓去送死,我虽然烧山但没阻止他们跑啊。”
“您这话就无赖了。”谢毅哭笑不得道:“山民们世代靠山维生,你烧了山,将来他们生活何以为继?还不是只能等死?”
“倒也不是。”齐舒志道:“我早已为他们选了一个好地方,在那里他们一定比在山里活得好。”
“哦?哪里?”
“吕宋啊。”
谢毅:“这……”
谢毅震惊的看着齐舒志,在他们之前的计划中,是要靠着海上贸易,让大周的百姓一点点占据吕宋这个地方。这个计划需要循序渐进,要达到他们想要的程度,至少也需要十几年的经营。
可齐舒志用了这一手就不一样了,西南的这些山民在这里没法活了,就只能去别的地方想办法活下去。如果现在告诉他们,有一个地方有土地可以耕种,有人愿意提供他们一年的粮食和种子。只要在那里勤劳耕种三年,那块土地就可以属于自己,他们会不愿意去吗?
在短时间内,一下子就让吕宋的大周百姓激增,齐舒志接下来的计划也可以提前好多年。
“唉。”叹了口气,齐舒志道:“若非不得已,我也不想用这个办法。但是近来陛下对我的戒心越来越重,若不早做打算,我真的怕齐家会断送在我的手上。”
谢毅笑了笑,道:“我倒是觉得公爷您做的还不够狠。”
齐舒志一挑眉,“哦?”
“大周的百姓是百姓,大理的百姓就不是百姓了吗?”谢毅笑道:“战败之国何谈尊严?将来在吕宋也是免不了要流血牺牲的,与其让周人流血,不如让这战败之国的人物尽其用。”
齐舒志心中一抖,这谢毅还以为他有了改变,想不到还是当初那个满嘴毒计的家伙。
因为齐舒志不要命的火攻,段衍只能带着军队狼狈而逃。但齐舒志是那么容易让他逃的吗?他人堵在大山的两边,但凡见到有百姓出来就抓起来,有大理的军队出来就用□□射杀。
十几万大理与交趾的联军躲在山里,一面是不断侵蚀的大火。两面是等待已久的大周军队。他们就只能往一个方向逃,或者说他们只能被齐舒志驱赶到一个方向。那个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大理过的都城。
等段衍带着残破的军队回到大理国都,却发现大理都城的城墙之上已经飘荡着大周将领的军旗。
他一身狼狈的站在城墙之下,看着都城上飘荡着的黑底金边的旗帜,上面是个威严的齐字。在这面旗帜旁边还有一面白底战旗,上面写着曾字。
这就是被齐舒志提前派出去的曾延庆的军队,他一早偷偷绕过了大理的军队,然后趁着大理军队在前方与齐舒志的大军纠缠的时候,趁着大理防守空虚一举夺下了大理的都城。
从齐舒志接下圣旨的那一刻起,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段衍就从当初击败了章冲的意气风发,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有家不能回,被齐舒志撵的如同疯狗。
段衍不是没想过自己会失败,他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败的这么快这么很。
跪在大理的国都城下,身后是一路支持他的大理最勇敢的儿郎。
“哐当!”段衍抽出腰间的长剑,扔在了地上,他仰头看着城墙上的人影道:“我要见齐舒志。”
“我要见齐舒志!!”
曾延庆一声盔甲站在城墙之上,冷冷的看着那个大理百年一出的最杰出的皇子。他让人从城墙上放下吊篮,让段衍自缚双手从吊篮上进城。
段衍一切照做,就在他被吊上城墙的那一刻,天空乌云密布,下了几个月以来的第一场雨。雨水浇在大火之上,不知是上天的仁慈,还是在为大理的段衍的失败而哭泣。
齐舒志看着外头的大雨,这是他来到西南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齐舒志的八万大军进驻了大理,大理那已经彻底吓破胆的将近十万大军全数被俘。不仅如此,就连大理的君王都被生擒了。
曾延庆跪在齐舒志面前,兴奋的道:“幸不辱使命!”
齐舒志扶他起来,曾延庆小声道:“公爷,段衍说要见您。”
“不见。”齐舒志特别坚定的道:“我不想见他,就说我水土不服病了。”
是的,接下来齐舒志就开始装病了。他装病倒不是因为不想见段衍,而是因为他不想那么快回京城。
东南的海商已经在往这边赶了,他在这边还有好多事要做。若是这个时候他走了,周辰理一定会派他的人来接手这边的事,到时候他的计划就算不暴露,也会进行不下去的。
所以他在送去京城的捷报上是这样写的,幸不辱使命已经攻入了大理的都城,但是连日的长途跋涉以及多日不眠不休殚精竭虑的筹谋,拖垮了自己的身体。总之就是现在人不能动,一动说不定人就要挂。
他都这么说了,周辰理无论如何也是不能非要他回京的。不仅如此还要下圣旨表示嘉奖,让齐舒志不要心急好好养身体,什么时候身体好了什么时候回来。
京城皇宫御书房内,周辰理看着齐舒志的奏报,道:“他是真的病了?”
“是真是假也无所谓。”下面站着的刑部尚书道:“英国公的家人都在京城,他总会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好~~~
☆、封异姓王
西南这边最近是热闹无比; 虽然空气里总是弥漫着一股烧炭的味道,但这并不能阻止那些海商的对金钱的热爱。
当齐舒志的信递在福建的姨父马老爷手上之后; 马老爷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判断,这么大的事他一个人吃不下也干不了。于是迅速召集了商会里的成员,商量着一个来做这个事。
南边的人与北边的人不同; 南边的人特别是商业繁华的地区,那里的人在做生意这方面的嗅觉总比北方人更敏锐,也更拎得清。他们知道齐舒志在西南瞒着朝廷做的这些事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但是他们不在乎。
自从公爷来了东南之后; 海上商道畅通无阻; 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们不知道多赚了多少钱。现在公爷人都已经不在东南了,有好事依旧想着他们。朝廷有什么好啊; 朝廷只会想办法榨干他们身上的钱。
如果非要念点朝廷的好; 那大概就是朝廷把公爷派到东南这一件事了。
齐舒志自称生病; 但这些日子他可没少忙活,又是想办法处理那近十万战俘,又是会见那些从东南来的商人。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齐舒志换上便服去大街上逛逛。
自从此地发生战乱之后,又不少百姓都逃去了外地。近来有消息灵通的; 知道大周打了胜仗; 这里的百姓就开始慢慢回来了。
而且由于近期这里有大量军队驻守,导致了某一个行业突然间兴盛了起来。这个行业不是别的,就是青楼。
男人多的地方需求就大; 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附近的城镇里就开了大大小小一百多家青楼。说是青楼也不合适,不少人就是在民居外头挂了一块招牌,就开始接客了。
总之从达官贵人到穷当兵的,价位上绝对能满足各个阶层的人。
齐舒志在街上转了一圈,就看见了不下于二十家,甚至他还看见了一家男倌。
这就是一锤子买卖呀,等大军一撤,这些店全得倒闭。齐舒志看的心情复杂,然后他就看见了更让他心情复杂的事,他看见谢毅正在一家青楼底下徘徊。
不是吧?齐舒志上前打招呼,“你不在军中办事,来这儿干嘛?”
一见是齐舒志,谢毅立刻来劲了,就道:“烦了这么多天了,我就歇一天。您也是出来玩的?来来来我们一起进去吧?”
齐舒志抬头,见二楼一群穿着清凉的女子正在揽客,他摆手道:“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这是为何?”谢毅猥琐的看着齐舒志,“公爷您就没点需要?”
齐舒志没好气道:“没有!”
“不会吧,公爷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啊。”谢毅眼珠子一转,“莫非公爷您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你害羞了?”
“害羞个屁。”齐舒志的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了,“我从前在京城因为什么出名你不知道吗?这种地方……我身子骨还没长好的时候就经常……”
说到一半觉得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这种地方因为一些事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齐舒志就劝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若是想女人就找个好女子成亲,总在这种地方混不是事儿。”
谢毅郁闷道:“我曾经确实动过成家的念头,不过后来这个念头被打消了,我就不再想了。”
“哦?”齐舒志心说他这样的人想做什么不成?居然还会被打消念头,“为什么会打消念头?”
“我想娶那姑娘,进宫去了。”谢毅道:“这事你知道的呀,后来我就觉得,可能连老天爷也觉得我应该做个一世风流之人。”
这说的就是霜霜了,齐舒志顿时兴致全无,转身就要走。
“哎,你别走啊。”谢毅在身后呼唤,“我都一家家看过了,就只有这家的姑娘最好看……”
齐舒志在西南装病赖了一个多月,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他答应了媳妇一定会回家过年的。而且如果他再不走,周辰理派来的人可能就会查出些什么来了。于是这时候他病好了,能回京了。
回京那天整个西南有一半百姓都在哭泣,不是他们多么爱戴齐舒志,多么舍不得他。而是他这一走就要将这些大军都带走,这些日子靠着这些当兵的赚了不少的百姓们都很舍不得这种赚钱的日子,一想到接下来又要苦哈哈过日子了,他们就会心如刀绞的哭出声来。
在路上夏先生曾单独找齐舒志说过一次话,只说了一件事,就是小心京城的周辰理。
这种话从西北回来的时候夏先生没说过,从东南回来的时候夏先生也没说过,为何单单他要在西北说这个?因为齐舒志此次立下的功劳与以往不同,这次的功劳太大了。
这次率领西南军作战,论兵力不是齐舒志带兵最多的一次,论杀敌数量也不是齐舒志做多的一次,但此次与以往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以往不管他消灭多少敌军,那都可以归结为保家卫国。身为大周的英国公,保家卫国是他的使命。这个功劳说大也大,说不算大也能说得过去。可这次不一样啊,这次他直接带兵攻下了大理的都城,将大理皇室全都抓了起来,将整个大理与交趾都纳入了大周的版图,这是开疆拓土的功劳啊。
从大周开国以来,大周的疆土就没动过。这次齐舒志却开疆拓土了,周辰理该怎么封他?
他已经是大周除了皇室之外最荣耀的英国公了,再接下去救只有封王了。大周从不封异姓王,这是开国高祖亲口说过的。
可若不封王还能怎么赏?可若是不赏,又该如何服众?
夏先生忧虑的道:“公爷,你就不该将大理打下来。”
齐舒志笑了笑,道:“先生,你怎么不说,皇上就不该派我来这儿呢?”
夏先生一时语塞,“总之不能就这么回京,一定要想好对策,公爷您若是就这样回了京,这辈子估计就离不开了。”
“想不到这天来的如此快。”齐舒志想起当初他第一次见周辰理,周辰理看起来还是个开朗的少年,还会和他一起爬墙偷偷的去看未婚妻。
表哥已经不是当初的表哥了,他也不是当初的自己了。
齐舒志看向窗外,窗外山川秀丽天地广阔,他道:“我得回去啊,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过年呢。过了年子健就五岁了,该给他请个最好的教书先生。还得给他请个武学先生,他从小身体健壮,又喜欢习武。我得让他好好学,不能像我一样做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从西南到京城,光是用在路上的时间就要有二十天。回到京城那日,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城外三十里,齐舒志还未来得及换上盔甲,外头就有人道:“报,公爷,陛下派人在城外三十里迎接。”
齐舒志从马车里出来,外头是一行冻的瑟瑟发抖的官员。
那官员见齐舒志出来,即使动的腿都快没知觉了,还大声道:“英国公齐舒志接旨!”
齐舒志走过去立刻有人在他腿下垫个垫子,齐舒志一撩衣袍跪下了,“臣,齐舒志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英国公齐舒志奉命奔赴西北,劳苦功高……特赐英国公黄金十万,蜀锦十万匹,京城皇家园林一座。”
齐舒志大声道:“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旨之后接着上路,马车行到京城城门口,只见外头锣鼓喧嚣,至少有上千人站在外头。
礼部尚书带着几位副使走出来,大声道:“英国公齐舒志接旨!”
齐舒志又出马车,跪在大雪纷飞之中。
“奉天承运……英国公齐舒志领太子少保,其侄齐子健封为胶州候。”
“臣,谢主隆恩……”
齐舒志起身,心里在想,连齐子健都封了爵位,足以说明一些事了。
再次上马车,马车行驶进了城中。城中道路两边皆是夹道欢迎的百姓,比上次他从西北回来还要热闹。
马车一路行驶,一直行到了午门之外。
齐舒志下了马车,见满朝文武皆立于风雪之中,在正中央的,赫然便是天子仪仗。他低着头作急切状,行了两步走上前去,跪地道:“臣齐舒志,幸不辱使命,带回了大理交趾两国君王,献给陛下做新年贺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高呼万岁。
片刻之后天子马车之中走出一个人来,头戴冕旒身负神龙,乃是大周的天子。
齐舒志看见一双镶玉绣金的靴子停在眼前,周辰理亲手扶着他的双臂,道:“消瘦了不少,辛苦爱卿了。”
齐舒志道:“为陛下为大周,臣不觉得辛苦。”
“好,好哇。”周辰理一挥手。
他身后有一人出来,乃是皇室宗亲,一抖手中圣旨,“……英国公齐舒志接旨……封为靠山王,世袭罔替……”
封王了,真的封王了!
周围的百姓们不明真相,只知道为大周开疆拓土的大功臣英国公封王了。这是陛下英明,这是靠山王应得的。
于是万民欢呼,高呼皇帝陛下英明。
齐舒志与周辰理君臣对视,皆是一脸的笑容,只是谁的笑容都没有达到眼底。此时此刻齐舒志竟感觉无比的痛苦,恐怕他现在愿意放弃一切,周辰理也不会放过他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大家一直期待的造反,要来了。
☆、年少绮梦
皇帝亲自出迎; 封了大周第一个异姓王,此刻的齐舒志是无比荣耀的。
这场战争的胜利将齐舒志与周辰理都推到了一个无法回头的境地; 周辰理不得不封,齐舒志不得不受。
带着这样沉重的心情回家,刚到门口就看见如从前一般; 一家人都站在门口等他。唯一不同的是,现在还多了一个余宁。
齐舒志露出了一个笑容,不管前路有多艰辛,为了眼前的这些人; 他无所畏惧。
余宁一眨不眨的看着齐舒志; 那样子仿佛要扑过来似的。好在她还有点理智,没有在长辈们面前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
齐舒志走过去将齐子健抱起来,对众人道:“我回来了; 进去吧; 外面冷。”
屋子里摆了好几个炭盆; 下雪天里也依旧温暖如春。余宁陪齐舒志去换衣服,盔甲脱了一半,余宁从背后搂着他的腰。齐舒志默默感受了一会儿,想着杨氏他们还在外面等着自己开饭呢。
就拍了一下余宁的手道:“别这样,母亲和大嫂还在等我们呢。实在不行; 那……你先忍一忍; 今晚再床上随你好不好?”
“呸。”余宁甜蜜的呸了他一声,“刚回来就这么没正经。”
“这么久没见娘子了,怎么正经?”齐舒志回转身来将余宁搂在怀里; 道:“你现在是王妃了,高兴吗?”
余宁抖了一下,依偎在齐舒志怀里,“能做你的妻子是我最高兴的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两人一起往饭厅去的时候,余宁小声道:“母亲近来身体有些不好,我见她总是咳嗽。”
“让大夫看了没有?”齐舒志:“可吃了药?”
“药在吃呢,好像不怎么见效。”
饭厅里一家人聚在一起,只有在这种时刻齐舒志才能完全放松下来。柳氏喝了一点酒,感慨道:“英国公府传承了这么多年的牌匾最终还是被换下来了。”
这话说的有些别扭,好像挺伤感的,但一想到换上的是王府的招牌,又是件值得高兴的喜事。
齐子健手里捧着碗,道:“叔父,他们说我是什么猴,为什么子健是猴啊?”
童言无忌大家都笑了起来,齐舒志揉揉他的小脑袋,问:“那子健喜欢做交州候吗?”
齐子健非常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道:“子健不喜欢做猴。”
“你这孩子。”江氏无奈道:“别乱说话。”
饭后齐舒志与杨氏单独说话,问了杨氏的身体情况,杨氏有些萎靡的道:“生死有命,更何况我见你有今日,我也能安心的去见你父亲了。”
齐舒志深深的皱眉,“母亲你还年轻,怎么能心存死志?”
“孩子。”杨氏慈爱的笑着道:“在我嫁给你父亲的时候,也曾想过要与他白头偕老。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在刚刚十岁出头的时候就想嫁你父亲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杨氏的眼中展现出光彩,她微微眯眼道:“不要觉得我轻浮,那时候的京城,有哪个闺中女子不想嫁给你父亲呢?英俊潇洒,年纪轻轻就立下了赫赫战功。我啊那时候每次你父亲出征回来,我都会跑去大街上,站在人群里看着你父亲骑着高头大马在我面前走过……”
齐舒志心情舒缓静静的听杨氏说着,杨氏接着道:“后来你父亲成亲了,就是娶的你母亲。我虽然有些难过,却也并不如何悲痛。我那时候太小了,你父亲却早就到了成亲的年纪了。本就是年少绮梦,我也没太多的想法,就这样长大了,长到了待嫁的年纪……”
“这个时候你母亲去世了,我的心思又活了起来。”杨氏擦了擦眼角,道:“你父亲在外三年里,来我家提亲的人都快踏碎了门槛。可我全都拒绝了,谁我都不愿正眼看一眼。父亲问我究竟是怎么想的,我说我想做英国公的填房。当天父亲罚我跪在祠堂,不准给我饭吃,要跪到我改变主意为止。”
“那后来呢?”齐舒志问:“您父亲是怎么改变主意的?”
“我在祠堂跪了三天,水米未进,人都快不行了。父亲心疼我,最后还是答应了帮我。”杨氏一声叹息,“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有时候我就想,是否是因为我的强求,这才让你父亲……”
“这不关你事。”齐舒志道:“您很好,父亲能娶你,是整个齐家的幸事。”
眼泪夺眶而出,杨氏摇了摇头,“若不是当年你跪在我床前,我怕是早就随你父亲,随你弟弟去了。”
齐舒志还要再说什么,杨氏道:“孩子,你已经长大了,又是这样的出色。你要学会接受失去,知道吗?”
“母亲同你说了什么?”床上余宁缩在齐舒志怀里,小声的问:“看你现在神色恍惚的。”
“哦,没什么。”齐舒志道:“母亲说要我学会接受失去。”
余宁仰头看着齐舒志的脸,“那你会失去什么吗?”
“我什么也不想失去。”齐舒志紧紧的搂着余宁,“你,母亲,大嫂子健姨娘,还有我的朋友们,我什么也不想失去。”
余宁温柔的摸了摸齐舒志的头顶,“那就不要失去,我像你保证,你永远也不会失去我的。”
齐舒志:“真的吗?”
“真的。”余宁认真的道:“将来不论你活多少岁,我都要比你多活一天,这样你到死都不会失去我了。”
“好。”齐舒志道:“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能食言。”
余宁:“我从不食言。”
皇宫里周辰理一夜未睡,他在御书房里枯坐了一夜。想着白天的种种,百姓们的欢呼,齐舒志的锋芒毕露。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想起那一天,他那个从来都没有爱护过他的父皇。
父皇躺在床上形容憔悴奄奄一息,他断断续续的道:“想不到最后是你坐上了这个位置。”
周辰理冷冷的看着他,在他的心里床上的这个人,早就成了他通往至尊宝座路上的一个阻碍。周昃勤可怖的笑了起来,“是齐舒志帮你走到这一步的吧,朕真是看走眼了。”
周辰理不耐烦的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什么?说说你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吧。”周昃勤死死的盯着他道:“你以为齐舒志为什么要帮你?”
周辰理:“我是他的表哥。”
“表哥?呵呵呵呵……你竟如此天真,竟以为他会因为这个帮你?”周昃勤的双眼几乎要瞪出来一般,“是朕,他是因为朕才帮你的。”
一时间脑子乱成了一团,周辰理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你怎么会……”
“朕当然不会帮你,齐舒志之所以帮你,是因为他恨朕,因为朕杀了他的父亲兄弟。他恨死我了,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可朕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没有办法,只能扶持你上位……”
听到了这样大的一个秘密,周辰理的脸色都白了。他强自镇定道:“那又如何,管他是什么目的,只要他能帮我就行。”
“天真天真啊,你以为他恨的只有我吗?他恨的还有这周姓王朝。”周昃勤咳出了一口黑血,“你看着他,看着他一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朕这个天子都被他算计成了这个样子,你真的不害怕吗?”
“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你得罪了他?万一有一天他做腻了英国公,你怎么办?你能怎么办?啊哈哈哈哈哈……你害怕了。儿子啊,我们是同一种人啊,我们注定会走上同一条路的……”
周辰理从回忆中惊醒,拍了拍桌子,“召刑部尚书进宫。”
霜霜正在椒房殿内的花圃里用锄头挖草根,周蓁蓁在她身边蹲着以手托腮,问道:“皇嫂,女人是不是不能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那么以后不管她的夫君对她有多好,她都不会觉得幸福?”
霜霜一愣,“问这个做什么?”
周蓁蓁看着霜霜,眼中神色复杂,她双手交叉在一起道:“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了一个人。”
“嗯?”霜霜有些意外,“是谁?为何没见你提过?你说说看,我可以让你皇兄给你做主。”
周蓁蓁失落的道:“不可能的,他已经娶妻了。而且就算他没有娶妻,他也不会娶我,我和他之间有……总之他不恨我就很好了。”
一个长在深宫的公主怎么会说出这种话?霜霜看着明媚漂亮的周蓁蓁,“你过了年就十六了,确实应该考虑婚事了。你可想好了,若是你话不说,将来你皇兄会把你嫁到哪里都是不一定的。”
霜霜想了想,道:“随便吧,只要不是在京城就好了。我不喜欢这里,京城太让人压抑了。”
晚上霜霜与周辰理一起用晚膳,周辰理亲手给她舀了一碗汤,霜霜道:“今日我与蓁蓁说话,她谈起有个从小就喜欢的人。她一个从不出宫的公主能喜欢谁?你可知道?”
周辰理眉毛一挑,道:“知道一点。”
“对方可是成亲了?”霜霜叹了口气,“蓁蓁也是挺可怜的,公主之尊,居然痴恋了一个人这么多年。”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好~~~
么么么爱你们~~~~
☆、赐之鸩酒
霜霜说者无意; 周辰理却上了心。
白日里他与刑部尚书商议,觉得要对付齐舒志还是要趁早。就是要趁他刚回京一切还未准备妥当的时候动手; 一定要趁其不备。而动手有一个前提,是要想办法让齐舒志抗旨一次。
只要齐舒志有了当众抗旨的行为,事后他就能将一切都推到齐舒志身上; 说他携功自重目无君上意图谋反。
冬日里,起床总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情。齐舒志搂着余宁在床上睡的很香,可难受死余宁了。搂着自己的男人身体热的跟火炉似的,她被火炉烤了一晚; 大冬天的身上出了一身汗。
想离齐舒志远点吧; 只要她脱离了齐舒志的怀抱,齐舒志就会伸手一捞,她就又回去了。余宁气恼的瞪着齐舒志; 怀疑他其实是在装睡。
正这时外头有匆忙的脚步声过来; 接着就是敲门声; “王爷,王爷您醒了没?陛下的圣旨来了。”
余宁立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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