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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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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齐舒志就秘密会见了整个福建有身份的海商,这事办得非常隐秘,除了几个为数不多的心腹之外,没有人知道此事。又过了几天,大海商钱仁录的一大批价值连城的货物在海上被海盗抢夺。
一时间整个东南沿海的商界都人心惶惶,短时间内再没有人敢出货了,与此同时邓晓秘密赶到了福建。
半个月后齐舒志筹集了一批物资,决定引蛇出洞,将最大的海盗团伙引出来然后在南边一个小岛处围剿了。
一艘装满货物的商船将帆拉满,正在茫茫大海上全数前进。忽然从前方过来三条战船,这三条船将这艘商船围在中间,二话不说就开始往商船上射箭。商船被迫停下,这时从海里钻出了几十个身穿鲨皮水靠精壮男人,他们手上都有钩子,竟然可以顺着商船平滑的外壳爬上去。
海盗们爬上了商船,冲上去就是一通厮杀。其中一个海盗掀开一面油布,没有看见什么货物,只看见一桶桶摆放整齐的油桶。
“不好!上当了!”
“咻!”
一支带火的箭矢射到了火油桶上,里面的火油立刻燃烧起来,随后油桶炸裂开来,滚烫的油溅在了海盗们身上,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就在不远处的一座小岛后头,突然杀出了十几艘大周战船,速度飞快的冲过来将那三艘海盗船只包围的密不透风。战船之上站着一位大将,见此情况哈哈大笑,大声道:“冲过去!冲过去!这些直娘贼的海贼,娘的……”
海盗们知道跑不掉了,就只能奋勇抵抗,虽然他们勇猛又水性好,但水军的人数众多,全部被杀也是早晚的事。
就在海盗们绝望之际,在南边有一排黑压压的影子越来越近。水军站穿上一个士兵眯着眼睛看过去,“那是什么?”
那个志得意满的将领转头去看,懵的脸色大变,“是海贼!海贼杀过来了!”
他急忙让手下人打旗语就要撤兵,可那三船的海贼知道是自己人来援了,就拼了命的也要将这些水军留下。终于那几十艘海盗战船靠拢了过来,反过来将那十几艘水军的战船给围了。
这片平凡的海面上正在上演着惨烈的厮杀,厮杀一直从中午持续到了傍晚。海盗们理所当然的取得了胜利,但也付出了惨烈的代价。所有海盗都精疲力竭了,他们失去了不少兄弟,但他们却反杀了大周的水军。
在落日的余晖中,王海将手中的长刀扔在甲板上,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道:“回去。”
所有海盗船只掉转船头。
刚一掉转过来王海就惊愕的发现,在南边他们回去的路上,有几排整齐的战船,仿佛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一样。他心中惊骇欲绝,登时就道:“掉转船头!从北边绕过去!”
水手们连忙掉转转头,却发现北边也有一排战船在等着他们。
王海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中计了,完了。
东南海上实力最强大的海盗王海被俘,于此同时齐舒志带着带着两千禁军,将正在等着大周水军战败消息的水军一干将领全都抓了起来。
齐舒志一身玄衣金冠,大步流星的走进了福建大狱。那些正在大吵大闹的水军将领在见到齐舒志进来的那一刻,竟然沉默了一瞬,随后福建水军都指挥使道:“公爷,是您要抓我们?我们犯了什么错?凭什么抓我们?”
邓晓搬了一张椅子放在齐舒志身后,齐舒志端坐下来,道:“勾结海盗……不知道这个罪名够不够抓你们?”
福建水军指挥使愣了一下,道:“公爷讲话可要有证据。”
“证据当然有。”齐舒志笑道:“就是人证也是有的。”
这时候胡德乙从外面进来,他一身盔甲染血,浑身上下都是血煞之气。大步走到齐舒志身边,弯腰对齐舒志耳语几句。
福建水军都指挥使庞进充满仇恨的看着胡德乙,“你背叛我?你妹妹是我夫人!”
胡德乙好像看个死人一样看着他,道:“那是你强娶的我妹妹,我妹妹根本就不想嫁你。”
“你……”庞进的胸膛剧烈起伏,之后对齐舒志道:“仅凭一人之言,公爷就想定我的罪?”
“呵。”齐舒志好笑的对胡德乙道:“他不会以为我说的证人是你吧?”
胡德乙也是一脸嘲讽,他挥手道:“进来!”
立刻有两个士兵拖着个人进来,庞进伸着脖子一看,失声惊呼,“王海?!怎么可能……”
“怎么样?这个证人你可满意?”齐舒志对胡德乙道:“通敌是什么罪名?”
胡德乙道:“回公爷,株九族。”
“胡德乙!”庞进激动的咆哮,“别忘了,你也在我九族之中!”
胡德乙一点不慌,道:“卑职为公爷效力,亲手擒了王海,公爷赏罚分明自然不会牵连卑职。”
“传令下去。”齐舒志站起来,“王海关押,择日处死。凡愿意帮朝廷剿灭海盗戴罪立功的,本国公自会从宽处理。”
胡德乙单膝跪地,双手抱在面前道:“得令!”
看着胡德乙谦卑的样子,齐舒志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干,你的前途好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得很卡,这种战争的果然是难写又不受欢迎,以后轻易不写这种类型了。
大家晚安,么么哒~~~
☆、回到京城
齐舒志送往京城的奏报里; 除了写了这一战的战况,还在里面写道贼首王海重伤不治身亡了。
但其实王海并没有死; 反而被齐舒志悄悄扣了下来。他做这件事只有三个人知道,他谢毅还有邓晓。不是他不信任子兴表哥,而是他觉得谢毅说的对。陆子兴是他的表哥; 也是周辰理的表哥。万一有一天他和周辰理真的走到了对立面,陆家人会帮谁还真不好说。
齐舒志不会让自己陷入那种境地,所以他选择瞒着陆子兴。而夏先生是陆子兴推荐给自己的,出于谨慎连带他也一起瞒了。
谢毅和齐舒志的计划很简单; 首先就是借着这次机会将东南水师都换成自己人。自打齐舒志帮胡德乙报了夺妹之仇之后; 他就唯齐舒志马首是瞻。正好东南水师现在最缺的就是个有能力又忠心的指挥使,也不许齐舒志专门举荐,只需在奏报上细数胡德乙的功劳; 相信周辰理自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暗中将东南水师掌握在自己手中之后; 还会逐步收服海上海盗。在这之后齐舒志设立一条军规; 凡是大周的商船出海,都可以请求水军战船随行保护。当然这不是免费的,是要付钱的。
这样一来水军常年航行在海上各处,既熟悉了海上情况,也不会疏于训练。而且这些海上付的钱; 还可以充作军费。
以大周商人对商机的把握; 相信要不了多久吕宋日本等地到处都会开满大周商人的店铺。等时间成熟,齐舒志就会派出那些被自己收服的海盗攻陷吕宋等地,在那里建立一个新的王朝; 这也是齐舒志真正的根基所在。
不得不说谢毅这个家伙真的非常善于蛊惑人心,齐舒志原本以为子是个心智坚定的人,结果被他三言两语一说,就上了贼船了。这个家伙,他难道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忠君爱国吗?
在谢毅的提议下,齐舒志还组织这些海商办了一个商会。主要是考虑到将来会有很多大周的商人在海外经商,人在外地难免会有不少麻烦,有了这个商会就可以将这些商人团结起来,人心齐很多问题就能解决。
商会的会长表面上是余宁的姨父马老爷,至于背地里真正的会长是谁,当然就是齐舒志这个发起者咯。
下面的人都忙得团团转,齐舒志反倒闲了下来。这天他去马府将余宁接了出来,两人一起出去逛街。
福建此地民风开放,刚上街没一会儿齐舒志就牵起了余宁的手。余宁还不好意思的挣扎,齐舒志就悄悄指着方向道:“他们都能牵,我们为什么不能牵?”
余宁看了过去,只见两个男子手牵着手相互依偎着在大街上走来走去。
“……”余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也不再挣扎了。
一路上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也不少,不过都是些艳羡的目光。有人羡慕余宁,也有人羡慕齐舒志。看起来余宁非常喜欢这里,她在街边的小摊上挑选着贝类的首饰物件儿,道:“等我爹致事了,我就劝他来这里养老,然后等你……”
齐舒志笑道:“我是英国公,要做到死的,没有致事的那一天。”
余宁顿时翘着嘴巴,道:“那你以后要去什么地方办差,可要带着我一起。不然我一个待在京城,会很无聊的。”
大概到七八月份的时候这边的事情就能结束,到时候齐舒志就能回京了。他回京了余宁也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不然婚事就办不成了。齐舒志看着兴奋的余宁道:“给岳父岳母挑点特产吧,现在多讨好讨好,将来岳父说不定就不会太为难我了。”
“哪有当着人家面,说人家爹坏话的?”余宁笑出了声,“我爹人很好的。”
“你是不知道你爹看我的眼神。”齐舒志一瞪眼,道:“看,就是这个样子,就好像我欠他很多钱一样。”
余宁被逗的笑不可支,小拳头轻轻捶打齐舒志的肩膀,“讨厌不许这么说,再说了……”
余宁有点犹豫,齐舒志道:“别吞吞吐吐的了,有话就说。”
余宁小声道:“我听说而今在国公府里管事的夫人不是齐郎你的亲生母亲,我若进府必然是要帮着管家的,只是不知道……”
“没事的。”齐舒志眼中似有无限的柔和,“母亲她人很好,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虽然不知齐舒志为什么会这么说,但只要是他说的余宁就会相信。只要是齐舒志信赖尊敬的人,余宁也会一样的信赖尊敬。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走着走着就看见有小孩在爬树,余宁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齐舒志稍微想了一下,才道:“记得。”
“你当时好傻啊。”余宁偷笑,“让你爬树你就真的爬树。”
“确实挺傻的,不过这也要怪你。”想到当日的情景,齐舒志道:“要不是正好撞到你在说我坏话,我也不至于听的入神被你当场抓住。”
“好哇,你果然是在偷听。”
“不仅我,还有我三个还兄弟也一起听着呢。”回忆到这里齐舒志忽然面色古怪,他道:“你当时还说我坏话,把我贬低成那样,现在可倒好,牵着我的手就是不松开。”
余宁立刻闹了个大红脸,手上挣扎道:“谁说不松开?你放开我。”
“别动,你知道这样同夫君闹别扭的女人叫什么吗?”
“叫什么?”
“叫悍妇。”
“啊!”余宁一个大家闺秀也忍不了了,当街追着齐舒志打了起来,“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悍妇!”
七月中旬东南这边的事情都上了正轨,齐舒志也该回京了。本来齐舒志是想将谢毅留在东南,让他处理东南这边的事情。但谢毅是受够这里了,而且他晕船,说什么也不肯整天在海上漂。
为了惩罚他的不听话,齐舒志决定回京全程走水路。
在这之前齐舒志依旧写信回家,让家里人帮忙准备着,等他回京之后就要正式去余家提亲了。不仅如此,他人还没回去,写给周辰理的奏折上就已经开始请假了,总之至少给他两个月的假。这两个月里除非要灭国了,否则有天大的事都别打扰他。
夜晚齐舒志与夏先生在甲板上吹着风,正在下棋。余宁端着茶走过来,见齐舒志被杀得很惨,二话不说就在旁边坐下指点齐舒志下棋。余宁的棋艺很不简单,自她插手之后情势立刻调转过来,换成夏先生被杀的直冒冷汗了。
齐舒志看的颇为欣慰,我不行的我娘子行,看你老夏还敢不敢再在我面前嘚瑟了。
每天晚上最凉爽的时候,被折磨了一点的谢毅才会在侍卫的搀扶下来甲板上透透气。短短几天时间人就面黄肌瘦了,陆子兴看的心揪不已,担忧道:“这还没到苏州呢,这要是到了京城,还有命在吗?”
谢毅闻言不由悲从中来,又干呕了几声,悲伤到呕吐。
难得看这个嘚瑟的家伙一副蔫了的样子,齐舒志表示喜闻乐见。
月明星稀,江上凉风,此情此景就连齐舒志都有种想要吟诗一首的冲动,更何况是书香世家的陆子兴?陆子兴就不是吟诗了,他是现场作诗。人立在甲板最前头,凭风而立衣带飘飘恍若仙人,一首诗吟到一半,船上的老水手大喝一声,“前头有激流,都站稳了!”
然后船身猛地一阵摇晃,刚刚还恍如仙人的陆子兴就一头栽了下去,脑袋撞在甲板上发出老大一个声音。
夏先生正在欣喜桌子上的棋局乱了,一抬头发现陆子兴躺地上了,就很纳闷,“陆公子这是怎么了?”
被人扶着的谢毅气若游丝道:“陆子兴刚刚以头抢地了。”
“啊?”夏先生震惊道:“为何如此想不开?”
余宁笑得不行,将棋盘扶正了,对夏先生道:“先生别走,刚刚的棋局小女子都记在心里了,这就开始复原,定要与先生再战几个回合。”
夏先生:“……”
京城码头,知道女儿今天要回来,丞相大人特意空出半天时间来码头接人。正望眼欲穿呢,身边突然聚齐了好几位同僚。丞相正在纳闷,工部尚书就笑道:“老余啊,平时见你对这门亲事一点也不热衷的样子,没想到过来接女婿比咱们都要心急啊。”
说着他还学余大人刚才伸脖子的样子,转身对身后的大人们道:“看见没有?刚才丞相大人就是这样……”
众人不敢嘲笑丞相大人,但又实在想笑,便只能强忍着,一个个憋得好辛苦。余大人心说失策,怎么就忘了齐舒志也一起回来的这一茬?
正这时船来了,京城不比福建开放,所以齐舒志与余宁即使在同一条船上,却也不能一起下船。他带着人刚下船,立刻就被一群大臣包围了。工部尚书吴朗老眼昏花,拍着齐舒志的背道:“公爷啊,你不晓得你这未来的岳父有多重视你,他刚刚就这个样子看着船过来……”
说着他又学了一次余大人伸脖子的样子,完了哈哈大笑,还不忘招呼余大人,“丞相你怎么不走啊?人都接到了还不走,怎么你还要接别人啊?”
余大人哪敢让他们知道自己女儿也在同一条船上,便只能咬着牙跟了上去,假装自己真的是来接齐舒志的一样。
等余宁下了船,马头上一个熟人也无,也无马车在此。她就这样颇有些凄凉的,带着杏儿和几个家仆走着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午安么么哒~~~~~
☆、彩礼到位
“哼!好个齐舒志; 好个英国公!”
深夜的书房里只有一盏孤灯依旧明亮,“老夫在东南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人; 居然被齐舒志全拔了个干净。”
“大人。”一个口音古怪的人道:“齐舒志让您吃了这么大个亏,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不算了又能怎么样?他是英国公,当今丞相是他的岳父; 当今天子是他的表哥,老夫又能怎么样?”
“大人,在下有一计,定可让齐舒志永世不得翻身。”
齐舒志在众位大臣的簇拥下往朱雀街走; 大家脸上都带着笑容; 但他总觉得背后发凉。只因为他的未来岳父,此时看他的目光暗含杀气。他缩了缩脖子,猜到了岳父生气的原因。但他也没有办法啊; 总不能这个时候停下对他说; 岳父你快回码头吧; 你女儿我未来的娘子还在船上呢。
他要真的敢这么说了,估计他的婚事就要彻底黄了。
于是齐舒志只能夹在一众喜笑颜开的同僚之中强颜欢笑,当他们提出大家一起去四海楼置一桌酒席恭喜齐舒志再立新功的时候,被齐舒志坚定的拒绝了。真是笑话,你们难道还没感受到我那未来岳父身上散发出来的骇人杀气吗?
齐舒志表示要先回家; 之后还要进宫; 所以不得不与众位大人分开。以工部尚书吴朗为首的同僚们其实之上嘴上说说而已,谁不知道他是想先回家?于是众人就在此分别,齐舒志转身就要上马车; 突然从人群之中冲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冲到齐舒志面前,二话不说噗通跪下,然后大声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街上的百姓们不明真相,突然听到这个呼喊还以为是皇帝出来微服私访了,于是一个个想也不想的跪下来趴在地上齐声大喊:“万岁万岁万万岁!”
跟在齐舒志身后的谢毅面色大变,对亲卫们道:“快!驱散他们!”
亲卫们连忙去驱赶百姓,而齐舒志呆站在原地,脸色可怕极了。他转过身去,身后的几位同僚也都是一副惊呆了的表情,特别的丞相余大人,他看起来仿佛想杀人。
不久之后齐舒志等人就出现在了皇宫的御书房内,他亲自对周辰理说了街上发生的事情,表示自己真的不在意不知情。可能那个突然窜出来的人是疯子,也可能这是个阴谋。
那几位围观了全程的大臣也纷纷替齐舒志解释,表示当时真的是事发突然,英国公本人毫不知情。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周辰理语气平淡的道:“朕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过就是个疯子嘛,也太大惊小怪了。”
之后他冲着齐舒志温和的笑道:“表弟,你在东南的差事办得极好,朕很高兴。你也是累坏了吧?还不快快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你告假成亲之事朕准了。”
齐舒志等人走后,周辰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这时候有人来报,说刑部尚书求见。周辰理让人进来,刑部尚书有些奇怪的道:“微臣刚刚见国公与几位同僚的脸色都很难看,莫非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倒没什么大事。”周辰理就将百姓跪在地上朝齐舒志高呼万岁的事说了。
刑部尚书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忧虑的道:“陛下,此事难办啊。”
周辰理表情微微变换,道:“哦?莫非爱卿以为此事是英国公故意为之?”
“当然不是,臣怎么会怀疑国公呢?”刑部尚书一脸严肃的道:“英国公的忠心是所有人都能看见的,臣又不是瞎子,怎么会怀疑国公?”
周辰理缓和下来,道:“既如此,又有什么难办的?”
“难办就难办在此时与公爷无关啊。”刑部尚书一副忧虑无比的样子,“以公爷所立下的功绩,还有英国公祖上世代积累的功勋。大周举国上下感念公爷的恩德,自发自愿的跪拜国公,这就是……民心所向啊。”
民心所向!
周辰理的手不自觉用力,竟然将手中的奏折捏成一团也毫无察觉。当初周家的先祖也是民心所向才建立了周国,而今大周依然信周,民心居然会向着别人?
齐舒志以为此事表面上就算是了了,他不会认为这只是个巧合,也已经派人去找那个突然跳出来的人。他一身疲惫的回了家,将自己从东南带回来的礼物分给大家,之后就询问家中近况。
现在国公府如果齐舒志不在,似乎唯一有变化的就是齐子健的身高了。杨氏咳嗽了两声,面带笑意道:“你上次来信之后家里就开始着手准备了,彩礼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已经让齐忠去取彩礼单子了。你好好看看,若还缺什么就赶紧补上。”
齐子健牵着齐舒志的手,问道:“叔父,我婶儿漂亮吗?”
“你这孩子。”江氏捂嘴笑道:“可不是我教他说的。”
齐舒志微笑道:“漂亮,非常漂亮。”
齐子健一脸天真,“真的?那和我娘比谁更漂亮?”
齐舒志:“……”
小小年纪就敢问这种死亡问题,齐舒志偷偷瞄了一眼一脸淡然的大嫂,又看了眼期待的齐子健。他呵呵干笑起来,心说你等着吧小子,等你成亲的时候看我怎么整你。
正常成亲之前都是要先提亲,再互换庚帖的。但因为这是皇帝赐婚,所以提亲这一步骤就能省了,直接就到了互换庚帖这一步。虽然不需要提亲,且皇帝赐婚怎么也得嫁,但出于对女方的尊重彩礼还是要给的。
特意挑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齐舒志带着媒人和占领了整条街的彩礼,浩浩荡荡就往余府去了。
可惜他们两家住在一条街上,相距也不是很远。这彩礼队伍才没走一会儿,就到了地方。齐舒志突然就想,若是余家住在京城的另一头就好了,他就能带着这么多的彩礼从京城这头招摇到京城那头。他就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他齐舒志就要去余宁为妻了。
余府中门打开,由一位管家站在门口手持礼单,他站在门口大声喊出一件彩礼的名字,齐家的人就抬进去一件。坐在一旁的账房埋头登记,门口队伍之外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虽然彩礼还没进去,但齐舒志这个准姑爷是万万没有在外头等着的道理,他一早就被请进去与余大人一起喝茶了。
翁婿俩坐在一块,余大人看着一箱箱抬进来渐渐放满整个院子的彩礼,神色非常复杂。一方面作为父亲他想让女儿永远留在身边,另一方面他知道女儿也不小了,总是要嫁人的。
想到这里他看向一旁喜上眉梢的齐舒志道:“公爷……”
齐舒志立刻道:“叫我舒志就好。”
“舒志啊……”余大人:“老夫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啊……”
“您放心。”不待他说完齐舒志就道:“您作为长辈对我们齐家应该是有了解的,我们齐家男儿别的不说,就是对妻子好。真的特别好,小婿今生能有宁儿,便再不会有旁人了。”
……本来还想说几句狠话敲打敲打这未来姑爷,可他这样一说,余大人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法说出口了。不由很是气恼,还没成亲呢就知道抢岳父的话说。
这种时刻余宁是不该在场的,她此时应该在闺房里,亲手为自己和未来夫君绣一副鸳鸯戏水的枕套。但余宁平生最恨刺绣,她此刻正躲在屏风后头看着那一抬抬彩礼。
她与杏儿看的正入神,不晓得身后有个人在悄悄靠近。突然耳边有个人道:“表姐,你怎么在这里偷看呀!”
余宁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啊!”就听一个娇柔的女声,“表姐你吓到我了!”
然后整个人就扑到了余宁身上,余宁猝不及防被扑倒。她身后正是屏风,一下子就直接压着屏风摔在了地上。
一声巨响所有人都惊愕的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屏风倒地,两个少女摔在一起。齐舒志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呼痛的余宁,他来不及细想,直接走了过去。
趴在余宁身上的表妹抬起头来,就见一玄衣金冠的少年匆匆而来,面如冠玉,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心疼与担忧。她登时愣住了,竟忘了起来,就这样看着对方走近。
直到齐舒志恼火却又克制的道:“你怎么还不起来?”
她这才如梦初醒急忙爬了起来,看见那少年小心翼翼的将余宁扶起,轻声问她哪里摔疼了。
反应过来的杏儿愤怒的瞪着她,“你怎么搞的?害我家小姐摔倒。”
这余府的表小姐眼睛一眨,立刻就落下泪来,一脸我见犹怜的道:“我……是我不好,我见表姐在这里偷看,就想过来提醒表姐此时不应该在这里。想不到表姐反应这么大,我……我也摔疼了。”
表姐?这就是余宁说的很讨厌的表妹?果然是怪讨厌的。
齐舒志心里虽然讨厌,但他对女子一向比较宽容,此时他也不想多搭理这位表妹,只对余宁道:“想看就出来大大方方的看,干嘛要偷偷的看?害我一直在等你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吐血】【吐血】本来还想说怎么发出来这么久连一个评论都没有,结果点进后台一看还在存稿箱。啊啊啊啊啊!!
晚安,么么哒~~~~
☆、新婚大吉
之后他扶着余宁出来在椅子上坐下; 余相担心的问:“可要请大夫?”
余宁轻轻摇头,杏儿冲着表妹翻了个白眼; 走出去替小姐捏腿。表妹被众人无视,那一瞬间的耻辱感让她难以忍受。再抬眼看过去,只见齐舒志正在余宁身边; 低声说着话。那就是英国公吗?真的好不公平啊,凭什么表姐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彩礼都已送了,那么成亲的日子就该定下了。现在已经是下半年了,若耽误到过年之后; 齐舒志和余宁都已经十九岁了。齐舒志倒还好; 但是余宁作为一个姑娘来说年纪就有些偏大了。于是两家一商量,就把日子定在了八月十六。
十五那天余宁在娘家过了最后一个中秋,但其实她心里并没有很伤感。不仅是她; 就连她娘也没有很伤感。女儿大了嫁人是应该的; 更何况两家离得这么近; 走两步就到的距离日日见面都可以,又不是远嫁实在没有必要太伤心。
但余大人不是,在他看来女儿出嫁了,哪怕就嫁在隔壁,那也是离家了。总之就是伤心难受; 要不是第二天闺女就要成亲; 他一定会狠狠的灌醉自己。
齐舒志作为男人还是第一次成亲,原以为男子在成亲的时候要比女子轻松不少,毕竟不用化妆不用带上繁琐的珠宝。结果他大半夜就被人从床上拽起来; 好几个婆子也不顾男女之妨,就给他套上了一声大红色的中衣。
洗漱完毕之后就把他往镜子前一按,齐舒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红衣披头散发,这样子莫名有点恐怖。接着婆子们就开始动手了,在齐舒志头上抹水,将他的头发辫成好几股最后束在头顶用金冠固定。
就在齐舒志以为结束的时候,喜婆拿出了胭脂水粉。
齐舒志惊恐回头,“干什么?”
“公爷您别动。”那婆子手上沾着胭脂就要往齐舒志脸上抹,“您一乱动,万一抹花了怎么办?”
齐舒志头皮发麻,“我一个大男人抹什么胭脂水粉?”
婆子们就劝:“成亲的时候都这样。”
“公爷您这相貌若是再抹上胭脂,简直就是金童下凡啊……”
就在这时候外面响起一阵催促声,“齐兄你怎么还不出来?你再不出来我们可闯进去了!”
这是唐礼之等人的声音,齐舒志一听连忙将胭脂水粉一推,道:“赶快帮我穿衣。”
大红的喜服穿上了,齐舒志推门而出,果然外头站着的是唐礼之方峥两位好友。两人见齐舒志这样出来,都露出了揶揄的表情,“啧啧啧,不容易啊,咱们齐兄终于要成亲了。”
齐舒志难得没有回嘴,而是颇为含蓄的一笑,拱手道:“今天就拜托二位了。”
“放心吧。”唐礼之拍着胸脯道:“我和方峥找来了书院几十个同窗,今天一定所向披靡!”
余府后院,余宁的闺房之中此刻也站满了人。余宁比齐舒志还要早起,然后就在喜婆母亲的帮助下开脸梳头穿衣上妆。论人缘她要比齐舒志好多了,一大早就来陪她的小姐妹足有十几个。
余宁一边保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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