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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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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行。”霜霜斜了他一眼,道:“这碗汤药耗费了我好多心血,一般人可是不能喝的。”
齐舒志:“那我是一般人吗?”
“你?”霜霜眼珠子一转,道:“你怎么就不是一般人了?你是我的谁?”
齐舒志顿时说不出话来,躺在床上干瞪着眼。
霜霜心中有些凄苦,都这样说了他还没点表示,可见他对自己是没那种情意的。面上却露出笑容,道:“逗你玩的呢,你这人怎么分不出玩笑话呀?不是给你喝的,还是给谁喝的?”
说着凑过去就要喂给齐舒志喝,齐舒志直接将碗拿到手里一仰头就和喝尽了。喝完之后果然神清气爽,他道:“多谢了。”
之后便换吉祥进来伺候他洗漱,昨日吴朗就已经带着人把中州那些勾结官员的世家大户都查抄了,今天中午就要在菜市场斩首。齐舒志换了便服也去看了,吴朗和甘勇监斩。台上跪着的除了那些世家大户的男人,还有黑风寨上的山贼,加在一起好几十人。
底下站着一圈又一圈的百姓,群情激愤甚至有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这些人里,有的家里被这些世家逼的走投无路只能卖儿卖女,有的家里人被山贼抢杀了。总算苍天有眼,让他们活着的时候就看见这些人遭了报应。
午时三刻一到,甘勇扔下令牌,一声令下,“斩!”
刽子手们齐齐举起大刀,一天里最耀眼的阳光照射在一排排钢刀上,寒光闪闪。刷的一下一颗颗头颅滚滚而下,人群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叫好声。
斩首结束之后,吴朗不惧高台上的鲜血,面不改色的走了上去。向在场的百姓们宣布,从明天起来知府衙门登记,官府按每家的人数分地。
人群里立刻爆发出比之前还要大的欢呼声,齐舒志远远的看着,一个百姓跪下了,接着在场的百姓大片大片的都跪下了,各个痛哭流涕感谢青天大老爷。
吴朗也红了眼眶,只不过是给他们一点最基本的田地,他们就视自己为青天。可见中州的百姓被欺凌的有多惨,我……来晚了啊。
回到驿站之后,吴朗来找齐舒志,齐舒志笑吟吟道:“吴大人一把年纪倒也是个性情中人啊,那么多百姓都看见大人您当众挥洒热泪呢。”
吴朗老脸一红,倒也没跟齐舒志斗嘴,而是道:“这些都是你在背后谋划,老夫不过是按你说的做就是了。只是这些明明都是你做的事,为何在奏折上都写成老夫做的?”
齐舒志笑了笑,“有功劳给你,你还不乐意啊?”
吴朗板着脸,“不是我的功劳,我不要。”
“你要着吧。”齐舒志道:“若你真的是为我好,就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在背后谋划的。”
吴朗当时脸色一变,他能做到尚书这个位置,说明他不是个傻子,有些事仔细想想就会发现不对。之前他和齐舒志不熟,所以不了解。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就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英国公绝不是世人以为的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相反他心中有谋略,正义又不古板,虽然不精武艺但也不必他齐家任何一个儿郎差。
这样的一个人本该为国效力在朝堂上在战场上大放光彩,可他却默默的缩在京城的国公府里,任凭世人对他误解。
联想到三年前齐家大郎是怎么死的,吴朗心里一惊,被自己的猜测惊出一身冷汗来。真的是自己猜测的那样吗?如果是那样的话,就能解释为什么齐舒志要收敛锋芒隐藏自己了。
百姓的土地问题解决了,疏通河道的一大难题也就解决了。眼下是万事俱备,只待开工。
疏通河道开工那天,上千百姓拿着农具自发来到黄河边上,要助青天大老爷一臂之力。
齐舒志依旧是一副纨绔样,穿着华贵的衣服站在岸上的凉亭里喝着茶吹着风,看着施工处人头攒动的景象。这个国家上至皇帝下至百官或许都是混账,但是百姓何辜啊。他知道的,齐家世代那些战死沙场的英烈,绝不止是为了皇极殿上的皇帝,还是为了那些苦难却善良的普通百姓。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回京回家
紧赶慢赶总算是在连绵大雨之前疏通了河道加固了堤坝; 虽然中间困难不少,但在军民一心之下一切都不是问题。
齐舒志也离开家三个月了; 离开的时候还穿着春衫,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上薄薄夏衣了。
准备回京的时候齐舒志本来还想问问霜霜,有没有在这里找到心仪的男子。但霜霜最近很奇怪; 总是会一个人傻笑,以至于齐舒志不敢刺激她。
三个月没见,也不知道子健有没有长高一点。虽然经常通信,母亲和大嫂在信上不说; 但齐舒志还是能感受到她们的担忧。自己出一趟门; 没过多久就送了一大批人回京问斩,怎么能不让人担心?
齐舒志坐在马车里发呆,马车行驶在泥土石子路上颠簸的厉害。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吴朗想上车和他说话。
吴老头最近精神很好; 坐在齐舒志对面; 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的。两人默默坐了一会儿,齐舒志受不了了,“吴大人啊,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嘛,怎么又不说了呢?”
“不是不说。”吴老头道:“老夫是在斟酌着怎么开口。”
“你我之间还需要斟酌?”齐舒志做出请的手势道:“尽管说吧。”
“那老夫就说了。”吴朗道:“你是不是支持七皇子上位?”
“噗……”齐舒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咳咳咳……吴大人……咳咳怎么突然问这个?”
吴朗捋着胡子道:“不瞒你说; 虽然老夫一向不参与这些事情,但总归是有些自己的想法。现而今陛下的皇子中,成年的虽然多。但因陛下想来扶持太子打压其他皇子; 以至于整个朝堂也只有七皇子还勉强有一争之力,但这也是陛下有意而为之的。”
齐舒志眉毛一挑,“此话怎讲?”
“太子志大才疏,还不能委以重任。”吴朗道:“陛下虽然喜爱太子,但也知道太子的秉性。可做了多年的太子,早就养成了太子养尊处优惯了,又事事有人分忧,他的能力心性怎么才能成长呢?”
齐舒志有点明白了,吴朗道:“七皇子就是那块磨刀石,有他在太子才会有危机感。且那么多皇子之中,只有七皇子的身份与能力都足够担当这个位置。他的母妃与太子的母妃都是贵妃,且七皇子的母族强大,有名满天下的苏州陆家支持,还有国公府支持,倘若不是这样也不会让太子重视……”
吴朗说了这么多,一来是给齐舒志分析局势,二来是想告诉齐舒志,想要推七皇子上位光是让七皇子表现好是没有用的,因为皇帝从来就没有打算让七皇子上位。至始至终七皇子与他的支持者都是皇帝手中的棋子,是皇帝用来制衡朝堂锻炼太子的棋子。
齐舒志听明白了,他问:“吴大人,您对我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其实老夫也并不看好七皇子。”吴朗看着齐舒志那张年轻的脸,道:“你还小,老夫今年已有五十八。四十年前老夫中了进士,正式踏足官场。那个时候当今天子还是太子,你爷爷也还在世,你不知道那时候的天子与你父亲有多么要好,不比你如今与七皇子差……而且……”
齐舒志默默的看着他,吴朗叹息一声道:“七皇子与那时的天子多么相似……”
齐舒志的手抖了一下,吴朗看向他,道:“老夫知道国公府当是没有这种说法的,但是我们这些走仕途的官员都知道一句话,那就是为官需要三思,你知道是哪三思吗?”
齐舒志摇摇头,道:“请赐教。”
“这三思便是思危,思退,思变。”吴朗伸出三根手指道:“知道危险能躲开危险,这叫思危。躲到人家都不再注意你的地方,这叫思退。退下来之后要想着自己错在哪儿怎么改变自己的处境,这叫思变。从前的英国公不会学这个,也没法学,但你却可以。”
齐舒志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睁开眼睛道:“多谢赐教。”
“唉。”吴朗摆摆手道:“论年岁,你和老夫的孙子差不多,说句倚老卖老的话,老夫心里是把你当晚辈看的。”
齐舒志笑道:“本就是晚辈,以后吴老有什么要提点的,就尽管说。”
“哈哈哈……”吴朗笑出了声,“七皇子确实很像从前的陛下,但你却不像你父亲。你给老夫的感觉,倒是有点像你外公。”
“我外公?”齐舒志想起陆老爷子那个老顽童的样子,摇头道:“我怎么不觉得像?”
“还是因为你太小了。”吴朗笑眯眯的道:“当年老夫刚进翰林院的时候,你外公是国子监祭酒。那一年南北儒学思想差异很大,双方大儒学子齐聚国子监辩论。你外公呢本身是南方人,可又是国子监的祭酒,国子监里北方学子较多。他就很不开心,觉得都是大周人,何必要搞成这个样子?”
齐舒志听的津津有味,“然后呢?”
“然后啊,你外公一点也没表现出来,面上对谁都是笑嘻嘻都是装糊涂,就和你如今有点像。”吴朗道:“可辩论那一天,他突然带着几个学生作为第三方杀了出来,将那两派辩得灰头土脸。从那以后,南北儒林就安生了好多年。你以为你外公这么受人尊崇,仅仅是因为他当了几年的丞相?”
“当过丞相的人太多了。”吴朗道:“可大部分都是范贤的下场,有几个如你外公一般?”
直到今日齐舒志才算是有点了解外公了,但他也好奇,“吴老,您说您那时不过刚刚进翰林院,怎么感觉您对我外公很了解一样?”
“哈哈哈哈……”吴朗大笑一声,对齐舒志道:“老夫告诉你个秘密。”
齐舒志凑过去,“请说。”
“其实啊……”吴朗在齐舒志耳边道:“你外公是老夫的座师。”
“啊?”齐舒志彻底惊住了。
回京之后第一时间就进宫了,齐舒志和吴甘二人站在御书房里。周昃勤将三人夸赞了一番,最后道:“只是奏折篇幅有限,朕还想知道的更清楚一点,譬如中州百姓如何?治理黄河有何困难,舒志啊你来说一说吧。”
齐舒志表情微微惊讶,随后皱着眉头一脸十分苦恼的样子道:“回禀陛下,也没什么了。百姓们不就那样呗,疏通河道也没什么困难啊,很快不就疏通好了……”
周昃勤听的直皱眉,“不就那样?没什么困难?难道你没有参与吗?”
齐舒志低着头一脸委屈的道:“皇上,您让臣当巡察使,臣巡查就好了,疏通河道那也不是臣的职责啊……”
周昃勤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对吴朗道:“爱卿,你来说你来说。”
吴朗上前一步,回答的有条有理,方方面面都了解的很清楚。周昃勤听完之后只觉浑身舒畅,心里清楚究竟谁才是做事的人。此时他对齐舒志更加放心了,不怕他不做事,就怕他太积极。
完了之后齐舒志还辩解道:“陛下,臣也不是什么都没做,那些贪官污吏都是臣抓的。”
周昃勤心说,那是因为那些人在你面前让你不舒服了,不然你会管?
齐舒志又说了,“臣还病了,一去中州就病了好久,臣都瘦了。”
周昃勤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只能道:“朕知道你辛苦了,朕不会亏待你的。”
齐舒志这才满意了,一脸憋着高兴的样子乖乖的站在一旁。
出了御书房齐舒志迎面碰上了太子,齐舒志就和往常一样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让太子过去。
太子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对他不屑一顾的走过,而是走到他面前,仔仔细细的瞧着他。齐舒志扯着嘴角道:“太子殿下在看什么?”
太子道:“孤只是在瞧,国公明明长的事一副机灵相貌,为何所有人都以为你蠢呢?”
齐舒志表情不变道:“殿下说的什么臣听不懂,从未有人说过臣蠢啊。”
看着齐舒志离开的背影,太子的神色阴沉了不少。这次中州的事,他比皇帝了解的多。那些中州官员被押送入京之后他曾见过一次,知道其中有很多的疑点,就比如山贼盗取银款一事。若没有官员配合是绝对做不到的,但中州那些官员都发誓那件事不是他们干的。
结合当时中州的情况,太子有理由相信,银款失窃一事就是吴朗为了破局而一手主导的。但光靠他一个人是不行的,必须要齐舒志配合。可齐舒志能与他配合的如此□□无缝,就说明他绝不是表面上那么草包。
太子很想告诉皇帝齐舒志有可能一直在伪装,但是他不能,因为中州的事他也掺了一脚。若是让父皇知道所有真相,他一定会对自己失望的。想到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的老七,太子烦躁的皱了皱眉。
马车行驶在朱雀大街上,就在齐舒志捉摸着快要到家的时候,就听外头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叫喊:“叔父~~~”
齐舒志一掀帘子,就见一个小家伙岔开两条腿挥舞着双手朝着自己奔过来。江氏在后头追着,“别跑别跑,别摔着……”
齐舒志立刻下车,疾跑两步一把将白嫩嫩的小侄子抱进怀里,“哎哟哟快让叔父瞧瞧,瞧瞧我们家小宝有没有长胖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午好,晚上还有一更~~~~感谢在2019…11…24 23:18:15~2019…11…25 12:20: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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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阴谋
齐子健被齐舒志抱在怀里; 一双小手抓着齐舒志的衣服,小脸埋在齐舒志的胸口滚来滚去。瘪着嘴眼里含着一包泪; 仿佛有无限的委屈道:“叔父你终于回来了。”
“噢哟,我们家宝贝这是怎么了?”齐舒志小声的哄着。
“娘骂我,还打我。”
“啊?”齐舒志看向江氏; “大嫂,子健才三岁呢,怎么就打了呢。”
江氏气的双手叉腰,“谁敢打这个祖宗?就上次气急了打了一下屁股; 你看他记仇记到现在。”
柳姨娘仔细瞧了瞧齐舒志; 道:“都瘦了,一定是在外头没吃好吧?”
杨氏道:“看你这一身风尘仆仆,赶紧回去洗洗; 洗完了就出来用饭。”
家里的感觉就是比在外头舒服; 齐舒志洗了澡; 坐在房间的桌子旁,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的桃树。桃花都已经谢了,上面结了一个个青色的桃子。去年还没结这么多果子呢,看来今年是该丰收了。
家里的厨子知道他回来了,做了一大桌子全是他喜欢的菜。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 江氏和柳姨娘问他在中州的情况; 有没有什么趣闻。齐舒志就捡了几件有趣的说出来,饭桌上的气氛倒也不错。
杨氏是从来不会在她们面前问这个的,她知道的要比大嫂和柳姨娘多; 也知道这些年齐舒志都在忙什么,所以即便有什么不放心的要问齐舒志,也会挑没人的时候问他。
饭后齐舒志陪杨氏去花园里散步,杨氏问他在中州的情况。齐舒志没有隐瞒,将自己在中州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听完之后杨氏面色沉郁,道:“真是苦了你了。”
齐舒志笑的非常随意,“母亲你总说我辛苦,但既然成为了英国公又有哪个不辛苦呢?齐家先祖第一任英国公,于乱世之中披荆斩棘不比我要难多了?便是爹在这个位置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如今所做,不过是保全这个家而已,不觉得辛苦。”
两人正说着话,齐忠过来说七皇子来了。
原以为要明天才会见面,没想到天都快黑了,他居然来了。齐舒志去见周辰理,周辰理见到齐舒志道:“好几个月没见了,我都想你了。”
齐舒志笑笑请他坐下,周辰理道:“我在大理寺审理了中州官员贪污的案子,不过我知道事情肯定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我就是想知道中州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着他,齐舒志想起了中州那些可怜的百姓。既然周辰理日后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他还是希望周辰理能多了解一点,能对百姓的苦难多一些怜悯之心。便将中州官场那些污秽之事说了,之后他道:“表哥,你没看见,那些百姓拼着不要命也要在河道上种粮食,一个个衣不蔽体病了也没钱治病,太惨了……”
周辰理捏着拳头道:“那些人,光砍了他们的脑袋真是便宜他们了。”
“表弟你做得很好。”周辰理道:“不知有没有查到有关于太子的?”
“太子?”齐舒志对这个真不太清楚,“这个同太子也有关?”
“肯定有关。”周辰理将太子极力推荐甘勇去中州的事说了,他道:“我太了解太子了,若是中州跟他没关系,他是不会这么积极的派人过去的。在郭家就没查出什么?郭家的嫡女可是太子侧妃呢。”
“这个还真没有。”齐舒志想起今天中午从御书房出来,太子对他说的那番有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心里有了怀疑,就问道:“中州那些官员押送回京之后,太子见过他们吗?”
“见过。”周辰理道:“你也知道,大理寺卿是太子的人,我只知道太子去过大理寺监牢,在里面说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齐舒志点点头,看来对太子的计划要提前了,他有种感觉,太子肯定知道了些什么。就算还不清楚他究竟做了什么,肯定也对他产生怀疑了。吴朗说的对,皇上一心向着太子,是不可能轻易放弃太子的,除非发生了什么让他不得不放弃太子。
“表弟,表弟?”
“啊?”齐舒志回过神来,“表哥你说什么?”
“你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周辰理道:“这次霜霜是跟着你去了中州吧?”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齐舒志点点头,“啊,她是去了。”
周辰理的手轻轻放在茶盏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哦,只是好奇,表弟之前是说过对霜霜没有那个意思,这次怎么突然……”
齐舒志微微侧头,看见了周辰理放在杯盖上的手,他道:“是霜霜说想去外面见识见识,她从没出过京城。而我出门在外有个大夫在身边也比较方便,就带上她了。”
“原来如此。”周辰理嘴角轻轻勾起,“我去见过霜霜了,她看起来比之前开心不少,可是在中州有什么开心的事?”
“这个我不太清楚。”齐舒志笑道:“表哥你也知道,我在中州看起来不管事,但其实忙得很。”
周辰理这次来与其说是想念这个表弟,倒不如说是在试探。他在试探齐舒志对霜霜究竟是什么态度,这三年他一直让霜霜住在那个院子里,虽然只是偶尔去坐坐,但这并不代表他对霜霜已经失去了热情。
他是喜欢霜霜的,齐舒志很清楚。之所以一直没有将霜霜收进王府,不是因为他多么在意霜霜的感受,他在意的是自己的感受。对于他来说自己能给他的帮助要远比一个女人重要得多,所以他虽然喜欢霜霜,但如果自己想要霜霜,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霜霜送给自己。
可惜齐舒志对霜霜只有怜惜和尊重,他很清楚以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娶霜霜的,霜霜跟着自己只能做妾。然而他早就已经暗暗立誓,这一生只会有一个妻子,绝不会纳妾。所以即使霜霜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齐舒志也从没有给过她希望。
当然他也不想霜霜和周辰理在一起,只是周辰理愿意将霜霜让给自己,不代表他愿意将霜霜让给别人。只有在周辰理还没有到达那一步的时候,由自己做主将霜霜嫁给别人,那样周辰理虽然会不高兴,但也不会很坚决的反对自己。
东宫之中,自昨日在御书房外见到齐舒志之后,太子就一直在想齐舒志是不是真的一直在伪装。如果是那他该怎么让齐舒志露馅呢?齐舒志当真隐藏的那么深,连父皇都被他骗了
人一旦开始怀疑,就会开始给自己寻找其他的理由以印证自己的猜想。他从三年前想起,从王太医到沈堪再到范贤,他不禁悚然发现那些曾经参与过陷害英国公府的人一个一个的都死了。
太子心中一团乱麻,心烦意乱之下不知不觉走到了御花园。夏天的御花园总是繁花似锦,抬起头来看见一名穿着翠绿色宫装的少女正在扑蝶。他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
周蓁蓁手里拿着网,正在捉蝴蝶,这时一个人走到她身边。她侧头一看,就看见了太子。皇家的子女总是不如普通人家的兄弟姐妹感情深厚,她的这些哥哥里,和她最不亲近的当数太子了。
但毕竟是太子,周蓁蓁还是很乖巧的道:“太子哥哥。”
“蓁蓁都长成大姑娘了。”太子微笑的伸手去摸周蓁蓁的头发,周蓁蓁强忍着才没有躲开,太子道:“也是时候谈婚论嫁了。”
他想到了一个试探齐舒志的好主意,就是让父皇给齐舒志和周蓁蓁赐婚。倘若齐舒志知道父皇对齐家做过的事,他就绝不会娶仇人的女儿。若他真的拒绝了,还怕父皇不会怀疑他吗?若是没拒绝,也没有关系,不过是个公主罢了。
太子离开御书房之后,周昃勤陷入了思索。
太子突然提议要给宜宁和齐舒志赐婚,对于这个儿子他再清楚不过了,向来是无利不起早。无缘无故他怎么会管宜宁的婚事?宜宁和他又不是一母所生,平常也不亲近。若是平常的什么事,他或许就由着太子了,但宜宁是他最喜欢的女儿,周昃勤心里就不太愿意。
可是宜宁似乎对齐舒志不一般,之前想让她嫁给范贤的孙子她就不开心了很久,如果给她和齐舒志赐婚她应该会开心吧?
齐舒志虽然是个纨绔,但纨绔有纨绔的好处,宜宁应该会比较好掌控。周昃勤想着想着突然暴躁,太子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本来都好好的,突然提这件事害得朕烦死了!
周昃勤有个习惯,一旦自己不爽就想让别人和自己一起不爽。正巧这时候丞相进宫汇报京查事宜,周昃勤对他还是比较信任的,便说了这件事询问丞相的意见。
但余大人其实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特别是在别人的家世婚事这方面,他向来是不喜提任何意见的。只不过这个时候他就想起三年前在齐舒志的世子宴上,乖女宁儿见到齐舒志之后表现的怪怪的。
按照他的脾气就应该立刻极力撮合齐舒志和公主,这样就没自己女儿什么事了。但是他就怕万一呢,万一女儿伤心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心上之人
余大人表面上看起来正直的不行; 貌似真心实意的为皇帝考虑,说什么皇上如此疼爱公主就要为公主着想; 婚姻大事万万不能马虎,也要考虑公主的心意云云。
当天晚上他回到家中,一家三口在一起吃饭。余大人几次抬头; 看见自己娴雅温柔的女儿,内心都很纠结。余大人想了想,还是吃饱了再说了,不然很可能说完就吃不下去了。于是等吃的差不多的时候; 他状似闲聊的道:“日子过得真快啊。”
余夫人是个风风火火的女人; 听到这具感叹就想到自己逐渐凋零的容颜,顿时心生不快道:“吃饭就吃饭,说这个干嘛?”
余大人噎了一下; 继续道:“今日陛下找我; 对我提起了宜宁公主的婚事; 想当初宜宁公主还是个天真稚童,现而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余夫人听了脸上也浮现了怅然的神色,道:“我们家囡囡,要不是她爷爷去了,现而今已经是他人妇了吧?”
听了这话余宁把头低下去; 假装听不见听不懂。这时余夫人道:“不知陛下看中了哪家的儿郎啊?”
余大人心说问得好; 就等你这句了。他立刻道:“哦,公主嘛怎么能嫁给一般人家呢,陛下有意英国公。”
说这话的时候余大人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女儿; 连一丝变化也不肯放过。
果然此言一出余宁就豁然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道:“英国公?陛下已经赐婚了吗?”
余大人心里咯噔一声,一股浓浓的不祥气息环绕这他,“哦,还没有,不过英国公尚无婚约这事……也是早晚的吧。”
然后余大人就悲催的发现,他女儿就如一朵水灵灵的鲜花瞬间就蔫了。真的是一瞬间整个人就变了的那种,他从来没见过自己女儿露出这种表情。震惊不可置信,伤心又委屈,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却拼命的忍着不掉下来。
哎哟哟,那个臭小子居然让我乖女这么伤心!气死我了!
刚刚吃过晚饭正在家抱孩子的齐舒志突然打了个一个喷嚏,“啊——秋~~”
怀里的齐子健笑的不行,还跟着学呢,“阿秋~阿秋~阿秋~”
江氏担忧的道:“二弟,是不是着凉了?”
“没有吧?”齐舒志心说没感觉啊。
“不能掉以轻心。”江氏将子健从他怀里接过来,道:“待会儿让厨房给你煮碗姜茶喝了再睡,近来总是下雨,不小心着凉了也是有的。”
“唉,我听大嫂的。”齐舒志乖乖的回了房,洗漱完之后喝了吉祥送来的一大碗冒着热气的姜茶才睡的。
余府可就不是这么轻松了,饭后余宁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间。余丞相越想越不对劲,他的女儿他了解,就算是当初第一次见齐舒志就喜欢,这么长时间如果没见也不可能伤心成这样,女儿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这个爹。
看夫人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想来她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于是余大人将目光瞄准了女儿的贴身丫鬟杏儿。
杏儿给小姐打了盆热水,准备让小姐擦擦脸。都怪那个齐公爷,不是惹的小姐睡不着觉就是惹的小姐不开心,现在居然让小姐哭的这么伤心。
正在心里偷偷骂人,一个健壮的身体挡在了她面前,杏儿怯生生抬升,茫然又害怕的道:“管家,你这是?”
“老爷要见你。”
杏儿虽然是从小就跟着小姐的贴身丫鬟,但她还是第一次进老爷的书房呢。老爷的书房里没什么华丽的摆设,只在左边墙边摆放了一座高山流水的沉香香炉。书桌的后头是一整面墙那么大的书架子,上头摆满了书。
好多书啊,怪不得小姐总有看不完的书。
“老爷。”杏儿小步走到书桌前,“您找我?”
“嗯。”余大人将茶盏放下,声音充满了威严与压迫感道:“有件事要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不然余家也容不下你了。”
等杏儿脸色苍白的从书房里出来,回到小姐的房间时,就见小姐还在流泪。杏儿立刻想起之前出去是为了什么,她道:“小姐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打水去。”
不一会儿她端着盆热水回来,拧了热毛巾一边给余宁擦脸,一边道:“小姐快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肿了,就不好看了。”
余宁刚刚从三年她和齐舒志刚认识,齐舒志在树上纵身一跃落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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