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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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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旗的忧虑最后成真了,敌军发现了沈堪这边的情况,率领军队大举进攻。沈堪大营空虚失守,很快就被攻破了,那些分散在外的军队急忙掉头援救,被各个击破。
一直这时候齐云旗知道,京城一定出事了,这才一路躲藏逃窜着回京,在路上他得知了自己通敌叛国的消息。
听完之后,很多原本分散的线索在齐舒志的脑中串联起来。比如刘怀为什么要偷偷挪用户部欠款贿赂包括沈堪在内的一些将领,为什么前任户部尚书萧然追查此事会那么快就被抄家。寇大人刘怀这两个户部尚书,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一切都明白了……
齐云旗道:“我现在我回来了,明天就进城,我要亲自去陛下面前揭穿沈堪。”
齐舒志苦笑一声,“恐怕你见到了陛下,就离见阎罗王不远了。”
齐云旗眉头一皱,“这是何意?”
“陛下他啊。”齐舒志表情瞬间阴郁起来,“他就是沈堪背后的人啊。”
这四面漏风的屋子,也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竟吹的那盏孤灯猛烈摇晃了一下,瞬间熄灭了。外头守着的人就要进来点灯,齐舒志道:“不用了。”
黑暗中即使就在对面也看不清彼此的脸,齐云旗的声音有点僵,“你说清楚。”
“我不知爹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是三弟就是被陛下害死的。”齐舒志便将今天上午见到的听到的都说了出来。
“孙大夫说三弟他已经毒入心肺了,可怜他才九岁。母亲刚失去了丈夫,现在连唯一的儿子也……”
齐云旗看不见齐舒志的表情,他伸出颤抖的手摸了过去。摸到了弟弟的脸颊,触手一片湿润。他知道此刻自己也是如此,“陛下竟然……我齐家世代忠良啊……”
齐舒志抓住大哥的手,道:“所以你现在绝不能回京,你一回去就只有死。逃吧,大哥你快逃吧。”
“逃?”齐云旗:“我逃了,那你们呢?”
“不要紧,有我在呢。”齐舒志道:“那皇帝满嘴仁德,只要一天没抓住你,他就不会给你定罪,那我齐家也会无恙。”
齐云旗犹豫了一下,“可我这腿伤……家里还好吗?姨娘和娘子还好吗?”
齐舒志在黑暗中笑了一下,道:“她们都好,对了我寄给你的信你收到了吗?大嫂怀了身孕,已经快七个月了。”
“哦!是吗?”齐云旗激动的道:“我不知道啊,怎么都不告诉我?”
“本来想等你过年回来,给你个惊喜。后来再给你写信,你已经收不到了。”齐舒志道:“为了你的孩子,你也不能死,你不晓得没有爹的孩子有多可怜。”
“我怎么不晓得。”齐云旗喃喃道:“真是苦了你了,这么一大家子,这么多的事……”
“应该的,谁让我是世子?”
齐云旗道:“照理说爹去世了,皇帝应该很快下旨封你为国公才对,怎么这么久还没动静?”
“大概是不想让我做这个国公吧。”齐舒志冷笑道:“等你被抓,接下来大概就是抄家灭族了。现在册封,岂不是多此一举?”
齐云旗道:“从前竟没看出他居然从那么早就有这种心思了,照你说的,前户部尚书萧然的案子,他竟从十几年前就开始谋划。”
“十几年前的时候,你也才刚出生呢。真是好深的心计,真是好可怕的人。”齐云旗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他好恨自己,家族危急存亡之际他居然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将一切都压在幼弟的肩上,深吸口气,他道:“我暂时不走了。”
齐舒志急道:“大哥……”
“你听我说。”齐云旗按住他的肩膀,“现在这里还算安全,皇觉寺主持和爹是好友,多亏他照料我才能在这里等你过来。而且我腿伤未愈,就是跑也跑不快跑不远。更何况娘子她都已经七个月了,我想至少等到孩子出生。孩子出生没有爹在身边,多么可怜……”
齐舒志仔细想了想,现在到处都是找齐云旗的人,他就是现在离开也不一定安全。想了想他道:“这样也可,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若有消息就通知你,到时候记住千万不要停留,立刻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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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了
这一夜兄弟俩都没有睡觉; 而是坐在一起聊了一整晚。
第二天清早齐舒志就混在赶集的人当中进了城,他去四海楼换了衣服; 之后点了些早点开始吃。
一夜未睡他并没有胃口,喝着稀粥心里却在想着如何破这个局。
这一切都是皇帝周昃勤设的局,目的就是将树大根深的英国公府铲除。幕后之人就是皇帝他自己; 这该怎么办?齐舒志本来的想法是收集证据,将沈堪作为真正叛国罪人推出去。后来一想不行,周昃勤肯定会护着沈堪,除非沈堪能自己认罪……
齐舒志伸手揉了揉额头; 起身走至窗前; 推开窗户楼下就是热闹的街道。路边的早点摊子白雾缭绕,突然他有了一个想法。
回到家齐舒志立刻将邓晓就来,让他去办一件事情。之后他就去了江氏的院子; 江氏七个月的身孕肚子已经很大了; 只是因为最近家里的一系列变故她的精神很不好; 饭也吃的不多,人反倒比之前瘦了不少。
齐舒志去的时候,她正坐在屋檐下发呆,手里是绣了一半的绣品。齐舒志拎着点心走过去道:“大嫂,绣花呢?”
江氏回过神来笑了笑; “世子怎么有空来了?”
“哦; 路过宝兴斋,想起大嫂你喜欢吃他们家的蛋黄酥,就给买了点。”丫鬟拿了椅子过来; 齐舒志坐下将点心放在小桌上打开道:“尝尝吧。”
江氏看着油纸里面色泽诱人的蛋黄酥,想起之前云旗在家时每天一大早都会去宝兴斋给自己买一包刚出炉的蛋黄酥。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却吃不出以前的味道了。
齐舒志仔细瞧着她,然后偏头去看树上的枯叶,道:“虽说年节已过,但天气毕竟寒冷,大嫂你之前做的那些护膝可惜没有送到,也不知有没有再做。”
江氏瞪大了眼睛看向他,齐舒志目光不躲不闪,平和的任她看着。江氏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她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随后放松下来,道:“后来就没做了,不过现在做也不迟。”
齐舒志点点头,道:“若是能在元宵节之前做好就好了,家里最近事情太多,到了那天不如我们一家人去拜拜佛吧。只可惜……”
江氏:“可惜什么?”
齐舒志看着她的肚子,“只可惜大嫂你近日忧思太重不思饮食,身子大不如从前,只怕禁不起折腾。”
“这有什么?”江氏立刻道:“我今日便感觉十分有胃口,而且我惯来身强体健,好好养着过不了几天定会胖上一圈。”
齐舒志笑了一下,站起来道:“那我就不打扰大嫂用餐了,走了。”
回去的路上见到了杨氏,杨氏笑着对他说今天齐玉锵的精神好了不少,可能就要好转了。齐舒志勉强露出一个笑脸,道:“母亲,家里的事不重要的就交给齐忠去做吧,您多陪陪三弟。三弟整日呆在屋子里也没个人说话,您多陪他说说话,说不定他能好的快一点。”
杨氏点点头,然后小声问道:“不知大郎怎么样了?”
“大哥很好,您不用担心。”齐舒志小声道。
齐舒志有一个计划,并且已经付诸行动,但需要时间。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就是忍。爹将这个家交到他的手里,他一定会尽全力来保护这个家的。
正月十三,秦淮河畔已经开始上灯了,只等十五那天全城的人倾城出动去看灯,吏部尚书余大人家的女眷一大清早就出城前往皇觉寺上香。余宁本来不太喜欢寺庙这种地方,可她最近总是会想到英国公府上的事,心绪难平之下也想去庙里拜一拜。
山上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密林草丛只见还有一块块的薄薄的白雪。余宁闻到了燃香的味道,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余夫人道:“明明受不了这个味,还偏要跟来,那么想拜佛在家里也是一样的。”
余宁撒娇的挽住了母亲的胳膊,“娘,我也在家憋了多日了,就想出来走走。”
“也不急于这一时啊。”余夫人真是拿她没办法,“过两天不就是十五了吗?”
母女俩拜了佛祖,见女儿小脸咳嗽的通红,心疼坏了,连忙赶她走,“你呀要走走就去走走好了,拜佛这种事你娘我一个人就行了。”
余宁早就想走了,闻言便带着丫鬟杏儿往皇觉寺后头走去。若说这座寺庙哪点她最喜欢,当要数这满山的青松翠柏了。松树清香的气味让她好受了许多,看着寺庙中墙上的彩绘,余宁十分兴奋拎着裙子小跑着往前头走,“杏儿你快跟上!”
穿过一道门,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群带刀的劲装男子。这些人身上都有种骇人的气势,见她闯进来便全都转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余宁吓了一跳,杏儿在后头追的气喘吁吁,“小姐,你跑的太快了。”
“杏儿。”余宁一把抓住婢女的手,“我们走。”
一路低着头快步远离了这里,余宁这才感觉松了口气,这些是什么人?怎么寺庙里还带着刀剑?
杏儿不晓得小姐这是怎么了,她指着后山的一块地方道:“咦?那里好像有人呢。”
余宁往那边瞧了一眼,是真的有人,而且看背影有点熟悉。她悄悄的靠近了去看,那是个穿着棉袍的男子,身姿十分的挺拔。他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看山也好像在发呆。过了一会儿身后的破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跟棉袍男子说了几句,棉袍男子便转身了。
余宁这才发现他的腿有点跛,刚一转身余宁看见了他的脸,差点惊呼出声。杏儿就要说话,余宁一把捂住了杏儿的嘴,“不要说话。”
她心跳的砰砰的,蹲在原地心乱如麻。好半天才道:“走。”
带着杏儿离开后山,杏儿还是懵懵懂懂,“小姐你不是喜欢后山的景色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余宁心不在焉的随口应着,杏儿忽然道:“呀,小姐是那些人,他们过来了。”
余宁抬头一看,正是那群带刀的人,此时正朝着她们来的方向走去。就在错身的那一刻,余宁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的脸都煞白起来。
“小姐。”杏儿都快被她吓到了,“你怎么了?脸色突然好难看。”
“杏儿。”余宁来不及多想,抓着杏儿的肩膀道:“你现在就回去,找到母亲,告诉她我要在后山多玩一会儿,让她一会儿来找我。”
杏儿:“小姐,我陪你一起吧。”
“听话!”余宁第一次露出严厉的神色,“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望着杏儿离去的背影,余宁拎着裙摆朝另一个方向飞快的跑了过去。皇觉寺她以前来过,对这里的路也还算熟悉。她朝着破旧柴房的方向奔跑,却忘了自己是个娇贵的千金小姐。路上积雪尚未完全融化,泥泞湿滑也不小心就会摔倒。
也不知摔了多少跤,她终于赶在那些人之前来到了破柴房外。
柴房内齐云旗正在想事情,身边的护卫突然道:“外面有人!”
说着飞快的蹿了出去,余宁一身狼狈喘气喘的胸口发疼,好容易到了地方,忽然眼前闪过一个黑影,脖子上一阵冰凉。她吓的浑身僵硬,就看见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正用一把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是什么人?”
“快走!”余宁道:“有人往这边过来了,他们都带着刀。”
男人没有理她,而是继续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齐云旗从里面出来,看见她十分意外,“余小姐?”
“是我。”余宁道:“齐公子你快走吧,有人过来了,很快就到了。”
齐云旗一愣,“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我无意中看见的。”余宁急的快要哭了,“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齐云旗看着这个和自己二弟差不多大的姑娘,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真诚和担心。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些人是可以相信的话,那么她就是其中之一。
“好,我们走。”齐云旗当场下了决定,他对余宁道:“余小姐,还请麻烦你一件事。”
余宁:“你说。”
“麻烦你告诉我二弟,就说我已经不在这里了。”
余宁带着齐云旗的嘱托从另一个方向往回走,身后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她浑身一僵,就听有人再喊:“快追,那里有人!”
余宁长这么大何曾遭遇过这种事情,立刻吓的六神无主,脚上踩到一片烂泥地,直接一滑摔倒了下去。这里正是后山陡坡处,她就这么滚了下去。天旋地转中身子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但是她一声都没吭,死死的要紧牙关,只要一吭声就会被发现的。
苏州来人了,齐舒志一大早就出了门,中午才回来。从马车上下来,他正在想事情,突然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世子……世子……”
“谁?”
齐舒志循着声音走到国公府旁边的巷子里,却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泥脏到看不出男女的人来。
“世子……”
“你在叫我?”齐舒志蹲下身去扶起她,“你是谁?”
那人抬起头来,头发乱糟糟的,“世子,齐大公子他被发现了。”
终于认出这人是谁,齐舒志震惊道:“余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午安么么哒~~~~~
晚上还有一更~~~~
☆、不共戴天
齐舒志派人去皇觉寺后; 齐云旗早就不在那里了。他心中难安,不过还是安慰自己; 既然大哥让余姑娘来告诉自己,就说明等他重新隐藏好一定会给自己送消息的。
“世子。”柳姨娘走过来道:“那位姑娘身上都是擦伤撞伤,虽然看起来严重; 但不碍事擦了药好好休养些日子就好了。”
“麻烦姨娘了。”齐舒志点点头,走到房门外道:“余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门直接被打开了,开门的丫鬟低着头走了出去。齐舒志进去; 就看见已经梳洗干净换了一身衣服的余宁; “余姑娘,今天真是多谢你了。”
余宁的头发还是半干,此刻靠坐在床上; 脸上有很大一片淤青。手背露出来的部分; 也有划痕。齐舒志心中愧疚不已; 问道:“我的人传来消息,说姑娘的母亲遍寻不到姑娘,正着急呢。”
余宁挣扎了一下,齐舒志道:“姑娘不必着急,我可以派一辆没有族徽的马车送你回去; 只是回去之后余大人问起……”
“我知道该怎么说。”余宁低着头道:“其实我爹他也是不相信齐大公子会做出通敌叛国这种事的; 所以我今天……齐大公子怎么样了?”
“不知道。”齐舒志摇头道:“还没有消息。”
余宁毕竟是个姑娘家,不能总是待在国公府上,也不能让别人看见她这个样子从国公府出来。于是齐舒志就找了一辆普通的看不出是谁家的马车送余宁回去; 马车从后门驾进来,齐舒志亲自送余宁上车。
余宁爬上了马车,齐舒志嘱咐道:“记住,送去余府后门。”
车夫答应着一挥鞭子就要上路,车上的余宁忽然掀开了车窗帘子。齐舒志瞧见了,就问:“可是还有什么事吗?”
余宁眼里迸发出不一样的光彩,嘴唇张了张,道:“世子,你多保重身体。”
齐舒志没想到她那样看着自己,说出来的却是这样的话。待回过神来,马车已经出了国公府的门。
此后一连好多天都没有大哥的消息,元宵节那天本来是要带大嫂去见大哥一面的,结果也没能见成。齐舒志心里越来越不安,这天一大早周辰理就登门了,他直接进了齐舒志的房间,将一堆账本交给了齐舒志,道:“你要这些账本做什么?”
齐舒志翻阅那些账本,这些都是刘怀贪污挪用公款的罪证。周辰理道:“照理说刘怀的案子已经结了,这些账本也不该是什么秘密。可我却是费了好大的周折才弄到的这些账本,表弟这真的能帮到你?”
“能。”齐舒志点头道:“多谢表哥了。”
“说的什么话?你我兄弟我帮你是应该的。”周辰理看了一眼正在翻阅账本的齐舒志,道:“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太子?”
齐舒志:“为什么这么说?”
“他最近可是活跃的很。”周辰理道:“在朝堂上蹿下跳,联络了不少大臣给父皇上折子,说即使你大哥人没抓到,你这英国公世子也不该当下去了。父皇虽然没说,但看得出来心情很不好。”
齐舒志听完表情没有一点变化,而是看着周辰理的眼睛道:“表哥,我问你个事。”
“你说。”
“当今皇后膝下无子,你与太子的生母都是贵妃,为什么陛下早早的就立了他做太子?”齐舒志疑惑道。
这个问题显然是戳中了周辰理的心事,他双手背到身后仰头,道:“是啊,我也一直没有想明白。我母妃所受的恩宠并不比她贤贵妃少,我的才能人品也不比太子差,说实话我有时候真的很……唉,不说了,父皇大概有他的考虑吧。”
齐舒志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道:“有时候早早的就被立为太子,并不是一件好事。”
周辰理一愣,“什么意思?”
“表哥学问比我好,应该知道从古至今历朝历代有几个早早被立为太子的人,能顺顺利利的直到登基?”齐舒志将账本翻了一页,道:“依我看陛下也不一定有多么疼爱太子,陛下这样聪明,怎么会不明白早早的立了太子,就是竖了一个靶子呢。”
周辰理眼前一亮,整个人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咽了口口水颇为热切的看着齐舒志。齐舒志道:“表哥,现在这种时候你在我府上待久了不好,不如先回去吧。”
周辰理此时心情激荡,对齐舒志道:“好吧,那我就走了。”
走到门口他回转身来,道:“对了表弟,若有什么事就尽管说,我会帮你的。”
齐舒志其实有想过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对齐家,想来想去不过就是功高震主这个原因。可为什么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呢?
又过了几天,让齐舒志没想到的是,他等来的是齐云旗菜市口斩首的消息。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江氏当场就晕了过去。柳姨娘整个人都呆住了,杨氏看向齐舒志,“怎么会这样?”
齐舒志努力镇定,站起来身来却不小心打碎了桌子上的茶盏,手上被滚烫的茶水烫到,可他一点也不在意。吩咐让人去请大夫给江氏看病,他道:“我现在就进宫。”
急匆匆进了宫,却在门口碰见了正要出宫的周辰理。周辰理一看见他就道:“怎么办?父皇让我监斩你大哥。”
齐舒志一把抓住他的手道:“等我,等我出来,在我出宫之前一定不要……”
“世子!”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御前总管公公催促道:“陛下还在等您呢,耽误不得。”
周辰理道:“好,我知道了,我等你。”
御书房内全都是人,上到丞相下到各部侍郎,全都在此。齐舒志一进门抬头便看见了上首的周昃勤,他急忙低下头,害怕自己难以掩饰住眼中的恨意。
“皇上。”齐舒志跪在地上道:“我大哥是冤枉的。”
丞相道:“冤枉?齐云旗已经认罪,怎么可能冤枉?”
“不可能!”齐舒志失声道:“我大哥不可能认罪。”
“舒志啊。”周昃勤怜悯的看着他,“齐云旗确实已经认罪了。”
齐舒志看着他,一句你放屁差点脱口而出。这都是周昃勤的阴谋,我该怎么办?齐舒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道:“陛下大哥一定是被冤枉的,臣……臣要见大哥一面。”
“没有这个必要了吧?而且你也不必再自称臣了。”太子道:“父皇,既然齐云旗已经认罪,那么就按照大周律法来吧。凡通敌叛国者,一律株九族。”
齐舒志霍然抬头,死死的盯着太子。周昃勤看着跪在地上的齐舒志,不免想到了自己这么大的时候,齐舒志的父亲齐远作为自己书童,整天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自己身边。齐远小小年纪就志向远大,说将来要帮他□□定国。
后来他果然做到了,从成年开始就成了大周的战神。周昃勤怀疑过齐远的忠心吗?不,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这许多计划,都是建立在齐远的忠心上的。如果齐远真的有不臣之心,那么他的阴谋绝不可能进行的这样顺利。
眼前跪在地上双眼通红的少年,是齐远的最后一个儿子了。周昃勤觉得自己还算太过心软太过仁慈,他道:“齐云旗虽然罪不可恕,但齐家历代皆是忠良,国公齐远更是为国捐躯。不该因齐云旗一人而连累全族,这样吧,褫夺齐家英国公之爵位,齐舒志为安定侯。齐家所掌半块虎符归还朝廷……”
菜市口午时已至,周辰理浑身是汗的盯着跪在场中的齐云旗,表弟怎么还不过来
陪斩的太子少保师理道:“殿下,时辰到了。”
周辰理怒道:“时辰到没到我不知道?要你提醒?”
“殿下。”师少保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您知道,为何迟迟不动手?”
“我……”
“时辰过了,可就大事不好了。”师少保道:“这是陛下交给您的第一件差事,您难道都做不好吗?”
不待周辰理反应过来,师少保直接抢过令牌,道:“既然殿下动不了手,就由臣来帮您吧。”
“你住手!”周辰理狂怒,“放肆!”
令牌哐当掉在了地上,刽子手看见之后伸手将齐云旗背上的木牌抽了出去。
齐云旗跪在地上,眼睛看着人群涌动的地方。刽子手喝下一大口酒,噗的一声将酒水都喷在了刀身。酒水的雾气溅在齐云旗的身上,阳光的照耀下竟然出现了七彩的颜色。在这一片绚烂的光影中,齐云旗看见了一个拼命朝这边奔来的身影。
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大喊道:“子健!我孩子的名字!”
刽子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的挥刀往下,“嘿!”
齐舒志的脚步猛地停住,因为去势受不住而扑在了地上。浓稠鲜血从台上流淌下来,无数人在他身边走动。吉祥扑过来挡在齐舒志身上,“走开!都走开!世子你起来啊……你起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其实有些人的名字根本没出现在配角栏上……
大家晚安,么么哒~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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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开始
因为事发突然齐舒志甚至没有准备收殓尸骨的棺木; 周辰理派人去找了缝合尸体的人,又买了棺木。此时齐舒志已经平静下来了; 他走到棺木旁边,伸手擦去了大哥脸上的血污,“大哥; 我们回家。”
马车拖着棺木缓缓前行,齐舒志跟在旁边一步一步的走。没经过一处,街道两边的路人都会停下来看着他。
回了到了国公府,家里的下人正在拆卸牌匾。齐舒志仰头看着那方黑底烫金的牌匾; 这匾额上的字还是大周开国圣主亲笔所题。齐忠见齐舒志回来了; 连忙走过来道:“世子,礼部突然来人,说咱们府上已经不是英国公府邸来; 要我们立刻将匾额拆卸下来……”
“知道了。”齐舒志道:“小心一点; 拆卸下来之后好好保存起来; 很快就会重新挂起来的。”
齐忠看着齐舒志的表情,欲言又止。越过齐舒志,他看见了那副棺木,眼里满是抑制不住的痛惜之色,“那是……大公子?”
“嗯。”齐舒志道:“你去替大哥好好清理干净; 大哥是体面人; 走也要体体面面的走。”
“是。”齐忠低着头抹了把脸,走过去扶着棺木,声音嘶哑的道:“大公子哎!回家咯!”
“世子。”吉祥看着满身脏污的齐舒志; 道:“您去洗洗吧,换身干净衣服,不能让夫人看见您这副样子啊……”
“不好啦不好啦……”杨氏身边的贴身丫鬟杨枝大惊失色的跑过来,看见齐舒志就道:“世子!不好啦!”
齐舒志死死的盯着她,杨枝哭着道:“三少爷他不好啦!”
匆忙赶到齐玉锵的院子,刚踏入院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凄厉无比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喊声。齐舒志脚下一顿,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被身后的人七手八脚的扶住。
所有人都哭了起来,齐舒志捂住了胸口,深深的朝着屋子看了一眼。便问杨枝:“三弟怎么会突然不好了呢?”
杨枝哭着道:“三少爷本来还好,他是在听到大少爷斩首的消息之后才突然不好的。”
“不是早就下过命令,不准府里的人乱嚼舌根的吗?”齐舒志怒道:“这事是谁对三弟说的?”
“是王太医。”杨枝道:“王太医给三少爷诊脉的时候说的。”
齐舒志点了点头,道:“王太医在哪儿?叫他过来。”
杨枝抽噎着擦了把眼泪,转身去叫人了。不一会儿王太医过来了,他五十岁的年龄胡子已经花白,一路跑过来额头上全是汗。
齐舒志站在原地就这么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看的王太医目光躲闪不敢直视,这才道:“王太医,你医术高超,你来告诉我,我三弟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王太医擦了擦汗,道:“三公子是体弱,再加上连日的惊悸忧思悲伤过度,以至于风邪入体……”
话还没说完,齐舒志便打断道:“也就是说我三弟是风邪入体而夭折咯?”
“呃……是。”王太医道:“稚子本就不如成年人身强体壮,因风邪入体而夭折的病例也是很多……”
“亏你还是在宫里伺候的太医,竟连区区风邪入体都治不好,真是庸医害人。”齐舒志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今日我便要杀了你这庸医替我三弟偿命。”
王太医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侯爷你不能这样啊,我是陛下……”
齐舒志一招手身后的人立马扑上来堵住王太医的嘴,将他制住。看着王太医苦苦挣扎的样子,齐舒志感觉心中有一团火在烧,“你这样的人也配做大夫?砍去他的双手喂狗,再将他乱棍打死,尸体拖出去扔了,陛下那里我自会去说。”
齐家从过年开始,距离如今还不到一个月,家中男人接连去世,连英国公府都变成了安定侯府。齐舒志强趁起精神将丧事办了,王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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