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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皆烦忧-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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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百灵闻言不相信的眨了眨眼睛,摸上时怀今的额头:“不热啊?好徒儿,你莫不是受的刺激太大,得了失心疯吧?”
  时怀今拉下他的手,正儿八经道:“师父,我是在和你说真的。千龄她不是个浪荡的女子,她对我情意深重,只是因为现下的局势才有所隐瞒,你切不可对她胡乱下药!对她不利!”
  闻百灵瞧着徒儿正经的模样有些信了,问他道:“真的?”
  时怀今点头:“千真万确。”
  闻百灵这回生气了:“好啊你!居然敢骗师父了!害的师父这些日子担惊受怕,生怕你要想不开,以后和师父恩断义绝,原来你联合她骗师父呢!”
  时怀今道:“之前我何尝不是联合师父骗她呢?师父,并非经得住考验才是真情,真情是要用真心去维护的,我以后再也不会骗她,你也不要再难为我了。”
  闻百灵一听这又委屈了:“我哪里是难为你,我本心还不是为你好?却差点害你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你不知道师父这些日子以来有多自责、有多难过!你放心吧,我以后肯定不敢再这么做了……”
  时怀今叹气道:“师父,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不一样的,不可一概而论,你觉得的不好有时候并不是真的不好……好了,此事翻篇,以后再也不提了。”
  闻百灵抬眸瞧他:“那你媳妇生我气吗?”
  时怀今摇摇头:“她宽容大方,不会生你气的。”
  闻百灵瘪瘪嘴:“反正你眼里你媳妇是最好的。”
  时怀今无奈一笑,又嘱咐他一句:“师父,此事要替千龄保密,更不可让人知道千龄有孕在身。”
  闻百灵瞥他一眼:“你都说了她是形势所逼才会演戏,我哪里还会给她拆台,再者说我在这京中又不认识谁,和谁去说?不过,我那徒孙还好吗?几个月了?”
  时怀今道:“三个月了,挺好的,之前是千龄过度劳累,致使身体虚弱,才会被你气倒得的,幸好她底子好,腹中的孩子没什么大事。”
  闻百灵拍了拍胸口:“这就好,这就好……以后要是用的到我,让你媳妇尽管说,我好不容易盼来了徒孙,可不能有事啊!”
  时怀今说知道了,只是他自己现下见她都难,方才好不容易见到她,还是她左拥右抱的样子,心里不禁发苦。
  *
  俞千龄自然也是看到了时怀今,所以他在的时候,她还刻意收敛了呢,等他走了以后,才与身边两人暧昧了一点,但很快也起身离开了。她不过是做个戏,有人看到了就足够了。
  回到公主府,属下向她禀报:“大将军,榭州那边有一批武器被秘密押运了出去,我们的人已经暗中跟上了,相信不日之后便能寻到刘燮私自豢养士兵的地方。”
  “很好,记住切莫打草惊蛇,暗中盯着即可。”
  属下领命下去,俞千龄正想翻开今日收到的密函,外面又有人进来禀报:“大将军,向泽前来登门造访了。”
  他来了?俞千龄眯起眼睛沉默半响,扬手道:“让他先到花厅等候,我一会儿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病娇今:媳妇,你确实不是趁机吃外面的野草吧?
  直男龄:真不是!我心日月可鉴!
  病娇今:怪不得今天阴天。

    
第92章 
  第九十三章
  向泽拨弄一下花盆之中不知名的花束,转头对走进来的俞千龄道:“原本以为殿下这公主府没了驸马该是没什么人情味的,却不想殿下这日子越过越精致了,还侍弄起了花花草草。”
  俞千龄轻瞥他一眼坐到了上座:“花厅无花算什么花厅?这些都是夏公子弄的,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去后院找他。”
  向泽折了一束下来,捻着花瓣坐到俞千龄身边:“如此看来殿下的身子是大好了,连清韵楼的大掌柜都能吃的下,他少说也有三十五了,殿下现在的口味真是不可同日而语,看来是不喜欢什么鲜花嫩草了。”
  俞千龄现下两个面首,其中一个来自风月所,便是夏公子,真身是清韵楼的大掌柜,与俞千龄是合作的关系,主要做的也是收集一些情报,俞千龄再给他些生意上的便利,当初迎进门的时候没少做掩饰,可却还是被向泽一语侦破了。
  俞千龄面色不变,斜他一眼道:“怎么?你是特意跑来争风吃醋的不成?还是觉得我凡事都该向你禀报?”
  向泽捻够了手中的花放到桌上,坐正了身子道:“哪能啊,争风吃醋是驸马该干的事,我这个做属下的,只有奉命行事的道理。”
  俞千龄冷扫他一眼:“奉命行事?我看你这几日慵懒懈怠,交给你的事到现在还没办妥,就这你还有脸到我面前来?”
  向泽闻言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殿下可是误会我了,我这几日听着外面的风言风语,对殿下与驸马很是担忧,殿下您还好,武功高强威慑四方,可咱们驸马一朵娇嫩的小白花,没有殿下您护着万一让人欺负去了怎好?”
  向泽这一来就话中有话的,想来是已经发现端倪了,要转着弯的套她话。
  俞千龄仍是面不改色,嘲讽他道:“那你还真是思虑周全,不知我那驸马怎么让人欺负了?”
  向泽站起身来,将大门紧紧关上才重新走回来,轻声问俞千龄道:“问句冒犯殿下的话,殿下腹中的孩子果真是意外流掉的吗?”
  俞千龄闻言皱起眉头:“怎么,你对此有何异议。”
  向泽面露正色,直截了当道:“若我此言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只是我听闻在榭州之时,是殿下您自己喝药将其堕掉的,不知此事驸马知不知道?”
  与她一同去榭州的人里果然有内鬼,她自行堕胎的传言已经传到了刘燮的耳朵里,那向泽过来和她说做什么?已经按耐不住要来威胁她?
  俞千龄对上他的双眸,双目微眯:“你这话什么意思?”
  向泽条理分明道:“殿下手握重权,此时又正值紧要时期,无法要这孩子能够理解,可驸马未必能理解殿下,若是从旁人口中听闻此事,不知驸马会作何感想?”
  这话基本就是摊牌了,俞千龄也不乱阵脚,双手环胸,面露愠色:“怎么,你这是在威胁我?”
  向泽闻言却是微微一笑,神色之中还有些凄凉:“殿下,您已经不信任我了对不对?”
  此言一出,厅中静了下来,两人许久都没说话。
  最终还是向泽先开口了:“殿下做事确实思虑周全,即便不信任我了,也尽力不让我发现,保持面上的周全。可殿下终究还是小瞧了我,我在殿下身边那么多年,殿下哪里有些异动,我怎会不知?我思来想去,想来是那晚殿下突然造访,缘由是看到了我深夜前去丞相府吧?”
  向泽还真是能力出众之人,即便她极力防范,却还是被他察觉了端倪,话已至此,迂回也没什么意思了。
  俞千龄冷冷看着他道:“没错,事已至此,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向泽看起来却是很轻松的模样,拎了椅子在她对面坐下:“殿下对我本来就不算信任,知道此事以后彻底不再信任我,将我摒弃也无可厚非。可我也是因为知道殿下不够信任我,才隐瞒殿下,想着他日立下功劳,让殿下明白我的忠心,再与殿下坦白的。”
  俞千龄上下打量着他:“你该不会想和我说,你去刘燮那边是想给我做眼线吧?”
  向泽闻言一笑:“我这么说殿下会信吗?”
  俞千龄不置可否。
  向泽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悠长:“说出来殿下可能不信,我便是殿下要找的河南王的遗子,不然殿下以为向氏一族几近灭门,为何我还活的好好的?”
  这就让俞千龄有些出乎意料了,他是河南王的遗子?那他与刘燮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要铺一条大线,所以今天更个短小君,短小君第一次和大家见面,请大家温柔一些~

    
第93章 
  第九十四章
  吴国的亡国皇帝惠平帝虽然残暴昏庸,但他父亲惠元帝却是个明君,治国之时也是天下升平,最大的败笔大概就是生了惠平帝这么个亡国皇帝。惠元帝儿子很多,各个都是帝王将相之才,也正是如此夺嫡的战况十分惨烈。
  当初的太子是惠元帝嫡长子,可惠元帝并不属意太子,更想立河南王为储君,但碍于朝中局势不好废黜,几个皇子便挣的不可开交,最终惠元帝病危之际,惠平帝杀父弑兄坐上了皇位,以残暴的手腕治理朝堂,一旦有忤逆他的朝臣便革职降爵,十分昏庸无道。
  彼时许多惠元帝的忠臣都辞官归乡,或是被惠平帝屠杀,而刘燮是个很会做官的人,又心怀野心,新帝继位以后,他从旁辅佐一举坐上丞相之位。
  而向泽的养父,当初是吏部尚书,对先帝惠元帝忠心耿耿,虽然对新帝不满却也是忍气吞声,但最后仍旧落得个杀头的下场。
  向泽道:“我养父对惠元帝忠心耿耿,他知道惠元帝属意河南王,得知惠平帝要宰杀河南王家眷的时候,将尚在襁褓中的我用他自己的儿子换了出来,望有朝一日我能替父光复吴国,斩杀昏君。”
  俞千龄听后尤为震惊,竟用自己的孩子去换君王的孩子,世间还有这般忠心耿耿的臣子?
  她问:“你是何时知道这些的?”
  向泽道:“也就是一年前罢了,我生父河南王虽已身故,可当初跟随他的亲信尚在,只是昏君当前,他们不敢暴露,后来我养父临死之前告知他们有我的存在,这些人便一直寻找流落在外的我,直到一年前我在江湖之中崭露头角才找到我。殿下,你猜是谁陷害我养父?”
  他都这么问了还用得着猜吗?前朝那点旧臣也就刘燮有这种手眼通天的本事了。
  她果断道:“刘燮。”
  向泽点点头:“正是,虽然刘燮是当初唯一一个站出来替我养父求情的重臣,可要害我养父的人也是他。因为他当初便已知有我的存在,而且他心怀野心,妄想除去暴君篡位为帝,所以要利用我,只是不知道养父将我藏在了哪里,便布下一出苦肉计想取得我养父的信赖,令我养父将我的藏身之处告诉他。只是我养父并不信任他,所以即便最后刘燮恼羞成怒以他全族性命相逼,仍旧没有撬开他的嘴。”
  向泽说到此眼中尽是浓浓的恨意:“刘燮自以为天衣无缝,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陈年旧事仍旧被我探听到了,他至今还以为我对这些毫不知晓。”
  如此说来,向泽便不可能与刘燮为伍,可即便这样就能与她为伍了吗?那可未必。
  俞千龄明知故问道:“你怎不将这些告知我,一定要瞒着我行事?”
  向泽一笑,笑她明知故问:“殿下,我早就说过了,你对我并不信任,若是得知我是前朝皇室遗孤,身边又有一群忠心于我、指望我光复吴国的人,如何还能再信我?”
  事情就是如此。向泽与刘燮敌对,但向泽这样的身份何尝又不是站在了她的对立面上,他们也算是敌人。可向泽既然开诚布公的和她说了,便说明他此刻是不想与她为敌,或许是想和她联手?
  向泽站起身,神色肃穆道:“殿下,可我是忠心于你的。于那些妄想光复吴国之人来说,我是河南王的儿子,是他们光复吴国的筹码。可于我自己而言,我只是向泽。我半生颠沛流离,孤苦无依,一生所求不过是简单安稳的活着,帝王之位于我而言没有任何诱惑力,我只想替父报仇,然后安稳度日。”
  他微微一顿,定定的看着她道:“我这一生流离于市井之中,早已看透人心,那些想要光复吴国之人,表面上是忠于我生父的,为了家国大业,可事实上只是他们自己的一己私欲罢了,那些人只是想通过我达到他们的目的,才不会管我的死活,不管是否会将我推去风口浪尖。但我知道殿下不一样,殿下会给我安稳,会替我为父报仇。”他说着自嘲一笑,“只可惜殿下看不上我,从来都不信任我……”
  就他那副吊儿郎当、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的样子,让俞千龄如何信他?
  现下俞千龄看着他可真是难办了,向泽这种人,冲外是把利剑,反手冲内便是祸端。若他真是主动投诚甚好,可若是虚与委蛇、和她耍花样,她冒然信了他,今后必定会酿成大祸。所以她要不然就信他,如果不信就只能杀了他。
  向泽看出了她的犹豫,起身跪在她面前,掏出靴中的匕首,把手的方向冲着她:“我对殿下忠心一片,知道殿下此时必定为难,如若殿下还是不信我,大可现在就了解了我,我定不会有半分怨言,我的命本就是殿下救的,殿下想收回也是应当。”
  俞千龄看看闪着寒光的匕首,又看看视死如归的向泽,是糟心极了。
  向泽见她犹豫不决,道:“殿下既然下不了决定,不如我就自行了解吧。”说罢反手用刀刃抹向自己的脖子。
  俞千龄反应迅速,一把打掉他的匕首,刀刃只是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她点着他脑门怒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急性子!这么重要的决定就不能我多想一会儿吗?你可真够行的,装的跟个贞洁烈妇似的,我是要逼你为娼吗?你还以死明志了!”
  向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着手上几点血迹,抬眸冲俞千龄一笑:“我就知道殿下舍不得我。”
  俞千龄其实挺想打死他的,但冲动是魔鬼。
  她深吸一口,道:“当初我和你说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和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便说明我是信任你的,只是后来看到你深夜与刘燮相见,才又怀疑你的,如今你既然已经表露诚心,我便再信你最后一次,以后无论任何事你不能再对我有所隐瞒,如果再被我发现你骗我,我就不会再信任你,并且还会毫不犹豫的除了你。”
  向泽郑重对她跪拜:“属下明白,属下以后定不会再隐瞒殿下,无论何事都会与殿下禀明。”他说完抬起头,“殿下,我有一事要提醒你。”
  俞千龄挥挥手让他起身:“你说。”
  向泽起身坐下,道:“方才我便问了殿下,驸马可知殿下您堕胎的事情,虽然驸马之前与殿下不睦都是装的,但若知道这件事,难免驸马会震怒,继而对殿下生了间隙就不好了。”
  俞千龄不知道该不该把她孩子尚在的事情告诉向泽,可若此时隐瞒,他日向泽知道了,定然又会说她不信任他,到时候他本没有反心,怕是都要反了,既然那已经决定留下他,那就信他吧。
  “驸马知道,而且我腹中孩子尚在,现下只有驸马、太医和你知道此事,我堕胎的传言是与我前往榭州之时的内鬼禀告给刘燮的。”
  怪不得呢,向泽听说这事时是不太相信俞千龄真的会将自己的孩子亲手扼杀的,她虽然是个生杀果决的性子,可对内却是十分护短的,更何况那是她的亲生骨肉、她和驸马的头胎。
  “这样就好,其实我此次前来就是想告知殿下此事,刘燮是真的信了殿下与驸马不睦,尤其最近殿下与驸马分居两地,他派去驸马身边不少暗线,知道殿下堕胎的事情,想让驸马与殿下彻底决裂,再以权势诱惑驸马与他结盟。”
  这与俞千龄想的分毫不差,她点点头:“此事我已知晓,早就嘱咐过驸马了,他知道该怎么做。”
  向泽听了笑得有些落寞起来,道:“如此看来,殿下即便没有我,与从前也是不差分毫,看来我真是个无用之人……”
  俞千龄一听这个就来气:“屁!你知道得知你‘反水’之后,我这些日子有多忙碌吗?重新布局,又找好几个人做你一个人的活,我怀着个孩子忙碌这些,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骑着马都差点睡着!娘的,这种日子老子再也不想过了!”
  向泽听了扑哧一笑,提醒她道:“殿下注意胎教,万一腹中是个小千金,总要斯文一些才是。”
  俞千龄不以为然:“管它呢,若是个闺女也叫她跟老子一样。”
  好吧,这种事也不是他这个外人能多嘴的,还是要驸马自己去吹枕边风。
  “好了,既然殿下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也请殿下以后一切事情照旧,不要将我在刘燮那里暴露出来,且还要小心提防那些光吴党,他们对我也是防备的,我与他们而言只是利用,并不全然信任,我只知道他们部分计谋,还是要殿下自己多加小心。”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本名册,“这里所写的便是河南王的余党,他们并不与刘燮为盟,但也不妨碍为了最终目的与刘燮联手,殿下大可以找机会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俞千龄接过名册扫了一眼,容颜大悦,有了这名册事情进展顺利了大半。
  她拍上向泽的肩,夸他道:“干得好!还是你得我心,十个八个都比不过你一个。”
  向泽抿唇一笑,显得十分谦逊:“是殿下教导的好。”
  俞千龄笑逐颜开道:“行了,你别往我脸上贴金了,我教导你什么了?我早就觉得你不简单,原来是前朝皇室的后裔,这就说得通了。不过你真对皇位没点想法吗?”
  向泽笑得很淡然:“殿下不也是没什么想法?别看刘燮等人想要,那皇位于我而言不过是个烫手的山芋,还不如我做个江湖人士自在逍遥,踏实安稳。我这一生担惊受怕久了,以后只想安稳过日子,娶个媳妇,生三两个娃娃热炕头。”
  俞千龄闻言点了点头,在他肩上拍了拍,一切已是不言而喻。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离开了~这里是日更三千君!么么哒~
  向泽的事算是过去了!剧情继续加快!

    
第94章 
  第九十五章
  腊月二十九。
  时怀今将领口撑顺,又整了整袖边,问闻百灵:“师父,你瞧我这身可好?”
  闻百灵啧啧两声:“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我看你也不差,去趟公主府而已,瞧你折腾的,这都第三身了。好看!真好看!求你别换了!”往年闻百灵这个时候早不知道哪里逍遥了,只是今年在徒弟这里耽误到了年关,干脆就留下过年了。
  时怀今望着镜中的自己也有些赧然,他似乎有些太过隆重了,但这也不能怪他。这些天他只有几日住在公主府,大都的时候都在驸马府中,夫妻之间聚少离多,能见一次便显得异常珍贵。如今俞千龄身边美男子众多,即便知道她无心,可他仍旧不想被她身边那些下属比下去,穿着打扮上自然要慎重一些。
  时怀今又挑一只金冠戴上,望向闻百灵,有些歉疚道:“师父难得入京一次,我却不能陪师父过年,还望师父不要怪罪。”
  闻百灵又啧了一声:“你呀,装什么装?一会儿能入宫跟你媳妇过年,心里指不定有多开心了,就别在我面前做戏了,我去钟国公府找那爷孙俩蹭饭去,你快跟你媳妇团聚去吧,这几日我看着你都烦了。”
  时怀今抿抿唇,脸上不禁露出掩盖不住的笑意:“那我走了。”说罢人就转身离开了,哪里像是等闻百灵回话再走的意思。
  闻百灵叹了口气:儿大不中留啊。
  *
  明日便是大年三十,俞千龄夫妻俩是要提前一日入宫的,时怀今到的时候,俞千龄已经让人打理好了,正坐在院子裹着棉被晒太阳,身边伺候的是她俊俏可人的面首夏公子。
  夏公子瞧见时怀今过来,附耳到闭眼小憩的俞千龄身边:“殿下,驸马爷来了。”
  俞千龄睁开眼睛,懒洋洋地瞄了一眼,瞧见她驸马一身暗红的华服,白玉般精致的脸,人立马精神了不少:“呦,来了。”瞧她男人,年纪越长越有味道。
  时怀今见她躺在院子里便皱眉了,到她面前问道:“这么冷的天你怎的躺在外面?”
  俞千龄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回他道:“晒晒太阳不长虫子。”
  这是哪来的歪理邪说,他不在真是没人管她了。时怀今催促她起来:“快进屋去。”
  俞千龄也觉得自个晒的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随他进屋,旁边面首掩唇笑道:“到底还是驸马的话管用,我都劝过公主好几次了公主都不听。”
  俞千龄转头瞥他一眼:“就你话多,你就不能学学人家青岩安静一点?”
  夏公子闻言却眼含深意道:“殿下确实要我话少一些?”
  俞千龄似是想到了什么,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继而大步走进屋内,没再说什么。
  夏公子轻笑几声,对时怀今道:“驸马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时怀今有点纳闷,俞千龄这两个“面首”,他都并没有打过交道,能和他说什么?
  夏公子带他走进厢房,取了一本书塞进他手里:“驸马爷应该也听说过,奴家出自风月所,别的不行,这种事情倒是懂不少,殿下这才四个月,驸马爷还有的苦熬呢,这都是殿下的意思。”
  时怀今本来还有点不懂,但打开书翻了几页,瞧见里面的图示霎时就明白了,顿时脸色涨红起来,有些气恼:俞千龄这个混女人,身怀有孕还想着这些乌七杂八的东西,也不怕教坏了孩子!
  时怀今将书塞回给他,说:“不必了。”然后转身快步去找俞千龄了。
  俞千龄其实正竖着耳朵听呢,听到时怀今有些重的脚步便暗叫不好,她这驸马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保守。可这男人嘛,谁没个七情六欲啊?搞得跟苦行僧似的,图什么?
  时怀今一进门,俞千龄便举起手中的点心问他:“吃点点心啊,夏铭做的,可好吃了。”
  时怀今接过点心来重重放在桌上,一看就是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俞千龄又笑嘻嘻的问他:“呦,几日不见你是不是长高了?”说完还站起来和他比,“我驸马真是越来越伟岸了。”
  时怀今不吃她这一套,拉下她的手,扬声问她道:“你这是何意思?我在你眼里就是那般重欲轻浮之人吗?”
  俞千龄摸摸自己肚子提醒他不要吓到孩子,又拉他坐下,苦口婆心道:“你在我心里当然不是,可我知道近日来你身边的莺莺燕燕也颇多,咱们夫妻又聚少离多,我现下也不能那个什么不是?我这是怕你憋坏了身子,被那些小浪蹄子占了便宜。”
  刘燮那边几个朝臣想要拉拢他,自然少不了出去应酬一番,确实是有人要给他送美人的,只是被他含糊过去了,但以后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少。
  他脸色认识有些不好:“你放心吧,我自会洁身自好的。”
  俞千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会洁身自好,可你还是太单纯了,这官场上手段层出不穷,洁身自好有什么用?就算是文修远那样清风霁月之人也是被算计过的,我让夏铭教你的,不止是解决身体上的这点需求,更多的是如何防备暗算,中计了又要如何巧妙应对,夏铭可是这方面的老师父了,你要虚心和他学一学。”
  这几日四方走动,时怀今也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不足,尤其这种私下里的应酬,各种虚与委蛇,其实他是很不擅长的,正想找人请教,只是没想到俞千龄先替他想到了,看来她这些日子也不是丝毫不记挂他。
  时怀今这下平和了不少:“好,我会跟夏公子请教的,咱们现下是不是要入宫去了?”
  俞千龄听了一笑:“我就喜欢你这通透劲儿!走,进宫去。”
  如今俞千龄身怀有孕,自然是注意了些,坐着马车与时怀今一同入宫去。
  时怀今用手炉捂暖了手,探进俞千龄的衣服里摸了摸她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总算是能感觉到一点这小家伙的存在了。
  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问她道:“这些日子可还好吗?还是那么疲倦吗?”
  俞千龄摇摇头:“这不年关嘛,早朝也歇了,没什么大事,我也清闲了很多,就剩养胎了,精神好得很。倒是你,临近年关礼部的事情越多了吧?”
  时怀今道:“还好,毕竟我是驸马,苦事累事也不会交给我。近日天凉,你不总是出来吹风,若是伤寒了可就不容易好了。”
  俞千龄点头说知道了,又叹了一声:“今年冷的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京中到这个月份都这么冷。”
  时怀今摇头说不是:“今年确实冷的早,不少人都伤寒了,我还听说有不少地方有人得痨病,我师父还打算年后到处去看看呢。”
  这痨病可是大病,一旦得了十之八九活不成,俞千龄蹙眉道:“若真如此,得下派一些御医去看看,痨病会传染,夸大成了疫情可就不好了。”
  时怀今点点头:“年后再说吧,所以你更要保重身子,万万不可伤寒惹了病症。”
  俞千龄再三保证会的,时怀今才不再说,两人亲亲热热聊着未出世的孩子,俞千龄是越加喜欢这个还不会动的小东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个月 2017就要过去了,好慌……

    
第95章 
  第九十六章
  大年初一,朝臣给皇帝拜年,连几位藩王都亲自入京,这些藩王都是大俞的开国功臣,有的本就是藩王,帮着俞霸天夺位,有的是俞霸天的股肱之臣,帮着他夺了天下,便封了他们为王,让他们在一方做霸主。
  等臣子拜完年,俞霸天趁着这个好日子封六个儿子为王,赐下封地,其中俞二、俞四、俞五将会在正月十五以后各自前往封地历练,其余皇子留在京城辅佐帝王。至于俞千龄,那就很厉害了,直接被封为皇太女,成为俞国第一位储君,还是位女储君。
  这千百年来哪有女子做储君的?而且还是在皇帝有六个亲生儿子的情况下,诸位大臣自然是不能接受了,纷纷要俞霸天三思,有激动点的都想血溅当场以示抗议了。
  俞霸天十分不高兴道:“诸位爱卿不必再劝,朕觉得朕的千龄天资聪颖、性情纯善,可堪重任,这大喜之日就不要给朕找不痛快了。”
  这普天之下哪有这么不靠谱的皇帝?平日里宠女无度便罢了,竟还封其为储君,简直视江山社稷为儿戏!他那个闺女粗暴蛮横,哪里是储君的料子?江山非要毁在她手上不可!
  还有大臣要劝,那几位藩王跳出来了,纷纷赞颂陛下慧眼识金,七殿下为栋梁之才,储君之位当之无悔,夸得就连俞千龄都没脸听了。
  有大臣要跟那几个泥腿子藩王理论,怎知这几个藩王竟携带兵器到了御前,有的抗大刀,有的抗长矛,还有的狼牙棒都拿出来了,各个凶神恶煞,不可一世,想与之对骂的文臣见此纷纷蔫了,暂且闭了嘴。
  气氛安静了一些,俞千龄慢慢站出来了,一改往日的蛮横,谦逊道:“父皇虽已立本宫为太女,但本宫自知还有许多不足之处需要改正,之前也对诸位大臣多有得罪,日后定痛改前非,不负父皇的期望。”说罢对她爹拜了拜。
  俞霸天显得很欣慰:“你是为父一手教导出来的,虽是女子,却最有为父年少之时的风范,以后既然是太女了,便不可再骄纵任性,需谦恭谨慎,做好一个储君该做的样子。”
  俞千龄恭顺道:“儿臣谨遵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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