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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妻贵-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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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这聆风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平日里扫撒忙碌的丫鬟婆子来来回回的看着不少,今日等林娇婉都穿过长廊走到聆风苑的正房门前了,才碰到从里头匆匆出来的陈妈妈。
  
  陈妈妈看着突然出现的林娇婉,她当场唬了一跳,手中提着的食盒都险些拿不稳,呆着半晌才赶紧对着林娇婉行礼道:“三姑娘您怎么来了?”
  林娇婉微微一笑,看着陈妈妈道:“这不是听说大夫人病了,我特地过来看看,她是长辈我总要孝顺的。”
  孝顺?陈妈妈一愣,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三姑娘定是不安好心呢!
  林娇婉直接趁着陈妈妈愣神的功夫,抬步就往里头走去了。
  待到陈妈妈反应过来要阻拦的时候,才发现前头看着面色发白一副病恹恹的三姑娘,那脚下的步子倒是走得飞快的,她小跑着去追都赶不上。
  这时候,陈氏在顾嫣的伺候下才用完早膳。
  而顾嫣呢,正低眉顺眼的拿了帕子给陈氏擦嘴。
  便在这时,二人同时看见一个身穿烟霞石榴红百蝶穿花云锦袄的姑娘从外头走了进来。待看清来人的模样时,屋中的二人却是同时僵硬起来。
  顾嫣死死的握着手中的帕子,咬牙忍着恨意。
  而苍白着脸半躺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棉被的陈氏,她则是死死的握紧了袖中的拳头,脸上却是摆出僵硬的笑容看着林娇婉问道:“婉姐儿怎么过来了?难道是昨日的事儿还有未理清楚的地方?”
  林娇婉看着陈氏,她突然弯着眉眼笑道道:“哪能呢,侄女不过是听着大夫人您病了便过来瞧瞧您,毕竟昨儿才发生了那般不愉快的误会,今日您便病的下不得床,待会子外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是被我给气病去的,您说是不是?”
  大夫人脸上的笑容霎时一僵,差点维持不下去。
  她扯着嘴角看着林娇婉笑道:“怎么会呢,你一向是个孝顺的,我这也不过是个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过些日子便好了。外头那些乱嚼舌根的下人,要是让我逮着这般搬弄是非,我非把她给发卖了去!”
  林娇婉自顾自的直接在大夫人身前坐下来,她突然‘噗呲’一笑看着大夫人惊讶道:“难道又是误会了不成?这大清早的五妹妹便带着膀大腰圆的婆子都打到我的玉棠居门前了,指名道姓的说我害了您呢?”
  “要不是我那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拿了命的守着,她是不是要直接杀近我的玉棠居里头,来打杀了我这个算起来也是她名义上嫡亲的三姐姐?”
  “所以啊,我便过来问问大夫人您,是我害了您吗?虽说我平日里是个软的,但是也不能这般莫名其妙的让人给欺负了去,大夫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林娇婉这话,大夫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呢,是打她自己的脸面,不接呢,人家又步步紧逼,非得让你认下这句话来,但是偏僻的她还得忍着发作不得。
  陈氏简直是被气得心肝肺都疼,眼前阵阵黑影,又想着腹中刚刚失去的孩儿。
  她都这个年岁了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如今又滑胎了,日后真的要怀,那恐怕是怀不上的。
  一想着这点,陈氏他就恨不得起身抓花林娇婉那张看着俏生生的脸,但偏偏的人家老太太护着,继母护着,那愣是谁也别想动她一下去。
  但是说到五姑娘林惠瑾,大夫人陈氏的眸光也是一冷!
  昨夜才发生的事呢!
  以她家瑾姐儿那性子,绝对不会那般早早的便起身的,要是她不拘瑾姐儿,她那丫头定是要睡到日晒三杆才起。
  今日竟然这般早早的便醒了?绝对不可能!
  莫不是又被人拿去当枪使了不成!
  大夫人心头一跳,转而冰冷的目光扫向,哪一旁坐着看着低眉顺眼的顾嫣身上。
  顾嫣却是好似不知道般,依旧坐在一旁权当自己是空气。
  大夫人一时半会也摸不准这事到底是不是顾嫣搅和出来的。
  她转头看着林娇婉笑道:“婉姐儿莫不是误会了?我这也是小毛病了,哪有那般严重。你也知道你五妹妹那性子,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在府里头闹腾也没个正行!”
  这说曹操这曹操便到了。
  大夫人才话音刚落,外头便跑进来一个水蓝色的身影,急乎乎道:“母亲你这是说谁呢?谁咋咋呼呼的没个正行?”
  这声音接着一顿,霎时间尖叫道:“林三!你还有脸过来?你这个黑心肝的女人!你把我母亲害得小产了不说?还害得我父亲被祖母掴了一耳光!您这个搅家精,你怎么还有脸过来!看我今日不撕了你这张嘴脸!”
  林惠瑾说着便如小炮仗般朝着林娇婉冲了上去,看那势头是不伤了林娇婉,她是不善罢甘休了!


第96章 
  林惠瑾前头才在自己的玉槿居里头闹完脾气。
  那贴身伺候的丫鬟婆子几乎是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才把她堪堪给哄住了; 却不想这人才从玉槿居里头出来,转身不过一刻钟功夫; 便对直接在大房聆风苑正房里头对上了林娇婉。
  前头她还想着要怎么去打杀的林娇婉!
  这下子!
  新仇加旧恨。
  林惠瑾简直就是那被点燃的小炮仗; 别说过脑子了; 林惠瑾这人要是真的有脑子; 今日早晨也不会傻傻的让人随便用了几句话便给唆使了去当枪使。
  前头她父亲坐下的那蠢事; 当场被老太太给揭了出来; 后头还不得不舍弃了脸面给老太太下跪; 那态度就差磕头认错了。
  结果才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 她这个嫡亲的女儿转眼便带着膀大腰圆的丫鬟婆子,直接杀到三姑娘的玉棠居里头叫骂!
  林惠瑾这般做,究竟是要打老太太的脸呢?还是要打她父亲的脸面!
  所以说这不就是个蠢货,给自己没事找事的折腾,如今闹得满府都知道了; 到头来最后丢脸的还不算她们大房一大家子人!
  陈氏看着那尖叫着挽着袖子就要上去揍林娇婉的五姑娘瑾姐儿; 她吓得差点直接从榻上翻下来; 气得眼前阵阵青黑。
  她怎么会生了个这般蠢的蠢货!
  别的不说,要是今日这三姑娘真的要在她大房的聆风苑里被伤了一块油皮去; 等会儿别说是老太太了; 恐怕就算大老爷也得冲回来再给她两个耳光。
  陈氏气得心肝疼,奈何这屋子里的丫鬟婆子没一个敢上去拦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瑾向着林娇婉的方向冲过去。
  最让陈氏气急的是; 那林娇婉丝毫不见任何慌张,依旧是老神在在的就坐在那处; 还不忘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那几乎是带着寒光的眼神看得陈氏心里头惊惧万分,她想也不想抬手就扯了身后靠着的大迎枕子狠狠的朝着林惠瑾丢了过去。
  哪怕如今陈氏小产正卧病在床呢,但是在气头上的那力气也不见得小了去。
  这一大迎枕子那是丢得极准,直直的朝着林惠瑾的脑袋上丢了过去,直接丢得林惠瑾的脑袋一偏,脚下步伐一顿便重心不稳朝着一旁跌了过去。
  陈氏这一枕头,直接把林惠瑾给丢懵了。
  她跌倒在地上半晌都记不得要爬起来,看得陈氏又是心疼又是气急。
  林惠瑾愣愣的看着陈氏,不可思议尖叫:“母亲!你这是做什么?可是那林三害得你小产的?你期待了多少年了的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女儿!女儿这是为你报仇!撕了林三那张伪善的脸,让她付出代价来!”
  “蠢货!”陈氏气得浑身发抖。
  几乎是拼尽力气坐起身来,抬手指着林惠瑾骂道:“你这个蠢货!谁跟你说我小产是三姐儿害的?你哪里听了那些胡乱嚼舌根的风言风语?你有带脑子想过事吗?你三姐儿才回京呢?你这是做的什么蠢事!”
  林惠瑾根本就不相信陈氏的话。
  她觉得自己的母亲定是迫于老太太的压力,而林娇婉又是老太太在这府中最偏袒的那一个,一想到这个女人才将将回府呢,便抢了她作为大房嫡女的全部宠爱!
  她怎么能不气。
  林惠瑾几乎是尖叫崩溃的站起身来,指着林娇婉尖声骂道:“不是她这个搅家精还是谁?昨日才回来府呢?便撞伤了我家嫂嫂,更是倒打一耙害得她受尽委屈不说。”
  “更何况昨日在花厅里头,她不过是仗着祖母偏宠,不也唆使了祖母指责了您和父亲吗?”
  “凭什么都是孙女!我还是这侯府大房的嫡孙女!父亲更是这府中的侯爷,她一个三房的外人算个什么东西?就凭着自己是三房嫡女的身份?那还不如早早的分家,把三房这一群祸害给分出去!”
  “啪!”响亮的耳光,打得整个屋子里头都安静了半晌。
  陈氏一只手紧紧的扶着床沿,另一只手因为用力过度几乎到了痉挛的程度,她望着自己发麻的手掌心,再看着林惠瑾脸上那通红的巴掌印。
  这一巴掌她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也才眨眼的功夫,林惠瑾的左半边脸颊便快速充血肿胀得如那馒头一般。
  五姐儿林惠瑾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颊看着陈氏:“你竟然打我?竟然为了那个贱人打我,她有……”
  “你给我闭嘴!”
  陈氏高高的举起右手眼看着又要一巴掌对着林惠瑾那张红肿不堪的脸颊掴下去,然而当目光触及到林惠瑾那双泛着倔意是眼眸时她终究下不了手。
  陈氏深吸一口气左手死死的揪着床沿,右手指着林惠瑾几乎是恨铁不成钢道:“你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都是谁跟你学的?你祖母父亲健在,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闹着要分家?你是想逼死我还是想逼死你父亲?你怕是想被送到庵堂里头当姑子?”
  林惠瑾面色一白,她也没想到自己到了这气头上会把分家这话给挂在嘴边,她前头只不过是与自家嫂子抱怨是顺带提了一嘴,却没想到她嫂子就直接顺着她的话头给接下去了。
  今日在这聆风苑里看着林娇婉那贱人她几乎是被气昏头了,才想也未想便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这时候要让她低头认错那是不可能的!
  林惠瑾倔着脑袋看着陈氏红着眼眶道:“我宁愿去剃了头发做姑子,我也不想跟那个搅家精待在一个院子里头!”
  
  “孽障!”陈氏眼前一黑,便软着身子就要倒下去,幸好一旁站着的陈妈妈眼疾手快扶了陈氏一把。
  陈氏死死的揪着陈妈妈是手臂,指着林惠瑾道:“去!你去给你三姐姐道歉!现在给我去道歉!”
  “道歉?”
  林惠瑾尖叫:“你除非让我死!或者你现在变把我给送到庵子上去算了!”
  陈氏在林惠瑾的尖叫声钟气得双耳嗡嗡直响,此时几乎是全凭着一口气吊着才没有晕死过去。
  她对着陈妈妈指着林惠瑾道:“把她,把这个孽障给我关回她的玉槿居里头!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放她出来!若是再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再五姑娘面前编排什么!无论是哪个身边伺候着的,你直接绑了人给我打了二十大板,再逐出府去!”
  陈妈妈浑身一震,她知道夫人这是狠了心要整治五姑娘那不过脑子的性子了。
  最后林惠瑾是被三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给押着回去的。
  这聆风苑里头发生的事就宛若是一出精心准备的闹剧。
  陈氏此刻白着脸像那病入膏肓的病人一般靠在床榻上,她闭着眼静了半晌后,才缓缓睁眼看着林娇婉面带讥讽道:“婉姐儿你日倒是让你看了好大一出笑话,也不知你这心里头的怨气消了没有?”
  听得陈氏的话,林娇婉眸色淡淡是看着袖摆上那金丝绣线的精致蝴蝶花纹,半晌她才抬眼淡淡看着陈氏道:“怨气?”
  林娇婉冷笑一声,眉眼间泛起淡淡的冷光道:“大夫人你倒是说说看我哪来的怨气?就像五姐儿说的那般,我这是上有祖母护着,下头更是嫡母宠着,后头还有两个极其聪慧的弟弟,外头不同样有贵妃娘娘护着吗,我何来的怨气?”
  “若说怨气?”
  林娇婉冷着眸光毫不掩饰的看了顾嫣一眼,冷笑道:“这比怨气恐怕顾家姑娘的怨气都快冲天了吧?不知顾家三姑娘你是嫁的不如意的?还是看这承恩侯府不如意?或者是你只是单单针对我一人,看我不如意?”
  顾嫣的身子顿时一僵,陈氏的目光也一瞬不瞬的盯在她的身上,她嫁的人可是陈氏的嫡长子,要是真的被陈氏发现了她的心思,她日后还如何在这承恩侯府中立足下去!
  何况这样两难的境地,更不利于她日后的谋划。
  顾嫣想着这些,她缓缓抬头无辜的看着林娇婉柔柔弱弱道:“三妹妹这说得是什么话,昨日的事是我的不对,我也是慌了神,都折了一个丫鬟的命给你道歉难道还不够么?”
  够不够?
  林娇婉看着顾嫣突然嘴角一弯极为嘲讽笑道:“对了我前头还忘说了,我还有魏珩哥哥护着呢?顾嫂嫂觉得够不够?一个丫鬟的命在魏珩眼中值得几个钱?我可清楚的记得那丫鬟可是你自己亲手推出去的,难道嫂嫂转过身来便又要怪我折了你的贴身丫鬟了?”
  “你!”
  顾嫣刚要开口,陈氏便出声冷冷的打断,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着林娇婉道:“三姐儿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今日的五姐儿那口无遮拦的事你要怎么才能当做未曾发生?”
  林娇婉理了理衣袖站了起来,她轻轻移步走到大夫人身前,微微侧身对着大夫人轻声耳语道:“你这腹中的孩子是被大老爷给一脚踹没的吧?怎么就会想着要嫁祸给我呢?你这安的是什么心思?我三房可是哪里不如你的意了?”
  陈氏狠狠的喘了一口气,看着林娇婉那张近在咫尺的几乎是吹弹可破的脸颊,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问道:“你究竟想怎样?”
  林娇婉看着大夫人那快速起伏的胸脯,缓缓站直看身子看着大夫人道:“我也不想怎么样,我叫你一声大伯母那还是尊敬你,而这次是我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你们大房少出幺蛾子,我们自然相安无事,但是这京中若是再传出毁我名声的风言风语,你们也别怪我心狠手辣,毁了五姐儿的名声!”
  陈氏的脸色一下子憋屈得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她死死的咬着后牙槽,硬生生把自己目光中的怨毒给压了下来,若不是为了她的五姐儿她何须这般忍着。
  而后陈氏深吸一口气看着林娇婉咬牙道:“婉姐儿果然是五年不见长大了不少,连先发制人的手段都用上了。”
  
  “呵~这不都是被逼的么!”
  林娇婉看着大夫人,她突然俯身:“你莫不是忘了五年前我究竟是怎么摔倒那池塘里去的?那石头边缘上的油脂你可叫人处理干净了?”
  大夫人浑身巨震,这回是真的两眼一翻眼看着就要昏死过去:“你……”
  林娇婉微微一笑:“你放心,不过是吓吓你罢了,难道你真的在那石头上做了手脚心虚了不成?”
  大夫人这已经不是心虚了,她差点就给林娇婉刚刚问出的那句话给直接吓死了去。
  她觉得此时站在她身前笑盈盈的女孩,根本就是一个妖孽!
  更是专成来克她大房的!


第97章 
  林娇婉看着大夫人陈氏那青白交错的面色; 对着她施施然行了一礼后便头也不回的抬步往外头走去。
  等提着裙摆即将跨过门口的时候,她却又突然转身看向屋里头的顾嫣。
  四目相对。
  果不其然林娇婉对上了顾嫣那怨毒的眼神。
  顾嫣却是仓惶转头不敢与其对视。
  林娇婉嘴角一勾弯起一抹冷笑; 眼眸中的嘲讽更是不言而喻; 对着身后的丫鬟道:“走; 回玉棠居。”
  折夏侧头往后方看了一眼; 她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踌躇半晌才道:“姑娘何必与她们废话; 大房本就不安好心; 日后她们若是逮着机会一样会害姑娘的。”
  林娇婉边走边看着园子里四处的景色; 听得折夏的话她微微一笑:“目前也只能死死的压制住大房,若是真的对上了,终究吃亏的还是我,她是长辈我能怎么着?难道真的打杀去不成?别忘了我那大伯如今看来也是一条外心,肚子里还不知灌着什么祸水呢。”
  折夏扶着林娇婉忿忿不平道:“姑娘的话是没错; 大夫人和大老爷是长辈您不能如何; 但是五姑娘和那顾氏与您同辈; 你若是真的抓了把柄要教训总归的可以的。”
  林娇婉抬手点了点折夏的额间笑骂道:“你倒是变得比廖嬷嬷还要啰嗦不少。”
  折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总归是担心姑娘您。”
  林娇婉一手拉着安静听着的剪春,一手拉着折夏:“我知道你们都是好的; 样样都为我操心; 我总归在娘娘身旁养了五年,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不过是在山里待得时日久了,性子散漫不想去动脑子而已。”
  “至于那顾嫣……”
  林娇婉突然冷笑一声:“总是要教训的!只是我如今才刚刚回来两眼一抹黑对着京里贵女圈中的形式也不太了解; 如今她是我嫂嫂,与我那哥哥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我总不能作为一个小辈让大哥哥把她休了去!”
  “但是五妹妹呢,说到底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人并不是有多坏。也不知道陈氏那般精明的人,怎么会教养出五妹妹那样的姑娘,大姐姐就是个极好的,知书达理不说,那性子更是一等一的好。”
  林娇婉虽这般说着,但是她心里头清楚。
  如今思前想后细细一理,她那大姐姐被她大伯那般费尽心思的培养,恐怕打的是嫁给皇子皇孙当正妃的心思,以他和顾家的关系,恐怕那二皇子才是不二人选。
  然而二皇子却是偏偏就没有瞧上她大伯精心养出来的姑娘,而是盯上了钟家的二姑娘。
  至于大皇子作为皇后嫡出,虽然身子骨弱些但是早早的娶了正妃的,而适龄的三皇子,那虽然是养在皇后名下的皇子,但更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恐怕大老爷也看不上。
  于是拖来拖去没办法,到了年龄也得给大姐儿相看找婆家了。
  本来大姐儿应该按照前世的轨迹嫁给康王嫡子萧成显当世子嫡妻的。
  但是当年林娇婉还在赤都郡城时收到了老太太寄过来的信件,信中说起了大姐儿的婚事。
  老太太看好的是文国公府上的嫡长子晋海,而大老爷看中的是帝王兄长康王所出的嫡子萧成显。
  这萧成显就是大姐儿前世的夫君,表面上看着是个道貌岸然的君子,背地里却是个衣冠禽兽,更是与二皇子同流合污。
  那时林娇婉想着大姐儿最后的下场,她心下一软,就直接求着魏珩想办法把大姐儿与萧成显的婚事给黄了。
  所以。
  如今大姐儿嫁给了文国公府的嫡长子晋海做嫡妻,成婚不到两年更是在今年春末的时候怀了身子,看眼看着是和她继母李氏同个月的产期。
  想着这些。
  林娇婉大概也想清楚了,为什么同样是大房的女儿,一个是知书达理,一个却是娇宠无边。毕竟一个担着整个家族的荣辱从小知事,天生又是个心善的。
  另外一个也因为前头事事有自己的嫡姐扛着,父母又宠着,家里的姐妹更是让着,这么多年了事事都是顺着心意来的,自然的那性子变得越发野蛮无法无天了去。
  林娇婉深深一叹,后来风云涌动,她又日日病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后来她这个五妹妹是嫁给了哪家府上的少年郎当嫡妻。
  
  三人说着话,一会子便到了玉棠居外头。
  守在玉棠居门前的廖嬷嬷几乎是捧着一把老泪冲上来的。
  她一上来便殷勤道:“姑娘可是饿?饭菜都在小厨房里热着,姑娘可是要用膳?姑娘是否觉得冷了?屋子里的地龙要不要给你烧起来?还是再加两个火盆便可?今日大厨房送了新鲜的羊奶过来,老奴留了一半给姑娘夜里沐浴用,另一半已经让小厨房蒸了羊奶羹,待会就给姑娘送过去。”
  林娇婉奇怪的看了廖嬷嬷一眼。
  
  接着又看了看这悄无声息的玉棠居,那丫鬟婆子走路的声音简直如做贼一般,恨不得自己能当场就凭空消失。
  林娇婉拧着眉看着廖嬷嬷轻声问道:“是世子爷过来了?”
  廖嬷嬷差点直接感动哭,她赶紧狂点头:“世子爷辰时便过来了,一直等到巳时还不见姑娘回来,这期间便出去了一趟,如今世子爷正在屋里等着姑娘呢。”
  “如今什么时辰了?”
  廖嬷嬷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唇道:“午时了我的好姑娘,世子爷已经足足等了您两个时辰了。”
  林娇婉心中道了一声难怪!
  难怪这玉棠居上上下下的丫鬟婆子宛若是阎王索命,原来她那屋子里头真的坐着一位活阎王。
  ……
  寝居里头,魏珩正靠在窗前那张林娇婉平日里闲来无事最喜欢躺着的贵妃榻上。
  林娇婉让廖嬷嬷在外间摆了午膳后,便屏退左右的丫鬟下人,自己提着裙摆往里间的贵妃榻那处走去。
  只见贵妃榻旁的窗子支开了一半,外头秋日里的阳光如镀了一层金光般打在魏珩身上,十七八的少年郎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满头墨发用上好的玉冠箍住。
  此时从林娇婉的角度看去,魏珩侧脸的轮廓如刀削般带着分明的棱角,俊逸的眉眼中的那份精致愈随着年纪的变化,愈逐渐变成了令人依赖的沉稳。
  外头的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细腻得连脸颊上的绒毛都是根根分明。
  便在这时那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魏珩蓦的睁开眼来,他似乎早就料到来人一般,随手一抬便精准的握上林娇婉那娇嫩的手腕,微微用力一扯。
  来人便跌坐在魏珩身下那贵妃榻中空出来的位置上。
  林娇婉也不见任何紧张,她似乎早便习惯了偶尔间这魏珩这种保持距离有时不时的亲密的小互动。
  她抬眼看清男人眼眸下那抹淡淡的青黑色,抿了抿嘴道:“魏哥哥昨夜是去了哪疯了一宿?莫不是才回京呢,便寻了你的那群狐朋狗友逛楼子去了?”
  “你这坏东西!”魏珩捏着林娇婉的鼻子无可奈何一笑,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
  林娇婉坐在榻上,抬着娇娇嫩嫩的指尖戳着魏珩那泛着青黑色的眼睑道:“那表哥倒是说说你昨夜去了哪儿?”
  魏珩起身,随手拿过一旁已经凉透了的茶水,直接大口灌了两口冷茶口后才慢悠悠的开口道:“还不是跟着你们侯府大老爷,足足跟踪了他一夜!”
  “哼!”魏珩冷哼一声。
  林娇婉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看着魏珩问道:“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魏珩胡乱的嚼了几下口中的茶叶沫子醒神后囫囵吞下。
  他看着林娇婉严肃了神色道:“昨夜我跟着他的人一路到了甜水巷子的一出院落前,便看见你大伯正巧也在里头,我前头还想着是不是在外头养了外室见不得光,结果等我翻墙进去查看的时候!”
  “啧啧!我倒是没想到二皇子已经出宫建府了,竟然还在那甜水巷的宅院里头圈养了/娈/童!”
  林娇婉一惊脱口而出:“那他之前还给大姐姐相看二皇子打着二皇子正妃的名义?”
  魏珩冷笑:“所以我说你们这承恩侯府的大老爷恐怕从根上边开始烂了!前头我以为他不过和那顾相是上下属的关系,他得讨好顾相那是自然的,如今看来恐怕他们两早些年便勾搭到一处去了。”
  “只不过这林鸿德在这期间不知又使了什么法子越过顾相,直接和二皇子勾搭到一块去了。”
  “想必是那顾许山年纪大了,恐怕是见不得二皇子这些花花草草的胡乱玩意。”
  “而那二皇子呢被拘得紧,上头有帝王盯着,他母妃又是个野心大的希望他事事都是最好,下头又有外祖家盯着,他恐怕是急需一个人给他处理这些见不得光的污糟事儿,于是便与林鸿德一拍即合,倒是真的合谋道一处去了。”
  林娇婉听得魏珩的话她气得几乎是全身发抖。
  她看着魏珩道:“钟家不知道那二皇子是个什么货色就算了,可我听着你话中的意思,我那大伯想必早些年便知道了,他怎么还能把自己嫡亲的女儿往哪火坑里推!若不是二皇子根本就瞧不上他大房,恐怕日后受罪的便是他自己嫡亲的女儿!”
  魏珩冷笑的接着补了一刀:“若不是萧成显出游狩猎时被我想了法子折断了腿,你那二姐儿若是嫁给他,也不见得有多好的下场!”
  可不是么!
  前世她那大姐姐就是与她一般,明明占着嫡妻的位置,过得还不如伺候人的贱妾!


第98章 
  玉棠居内。
  此逢秋日阳光正好; 秋风正俏。
  贵妃榻旁的窗沿上正放着的一盆子开得极好的秋菊十丈珠帘。粉白色的花瓣就如同仙子的衣带一般,在秋风里长飘。纤细的枝条托着一朵巨大的花朵; 打一眼望过去就像是夜空里炸起的烟火一般好看。
  秋风卷着外头的菊香带起一股温柔缱眷。
  秋老虎刚过。
  金秋飒爽; 但白日与夜里温差极大。
  此时正是午时; 算不上极冷又不显得过热; 正是气温极为舒适的时候。
  然而坐在贵妃榻上的林娇婉; 她被外头那带着淡淡菊香的秋风一吹; 浑身一个寒颤; 脖颈上更是冒出了一连串的鸡皮疙瘩; 心下巨震久久不语,几乎不能从魏珩刚才的话中回神来。
  魏珩却是不催,抬手丝毫不见怜惜的掐下了外头那朵粉白色十丈珠帘的一丝花瓣儿,握在手里轻轻的揉捏着,也就不一会儿工夫; 那娇嫩的丝丝花瓣儿被他揉成了花泥。
  似乎觉得是及有意思的; 魏珩掐完一丝随手一揉; 接着又掐起了第二丝、第三丝以此往复。
  在外头等得焦急的廖嬷嬷怕天气冷,吃食一会功夫就凉了。
  她虽然知道世子爷正在里头; 但是一想到待会过了饭点; 姑娘若是三餐不定日后恐会落下胃疼的毛病,便壮着胆子往里间走去。
  才堪堪走到门口的位置廖嬷嬷便顿住了脚步,抬眼往里头望去; 便看见坐在床榻上发愣的林娇婉,以及一旁站着的正在掐着这那朵十丈珠帘玩儿的世子爷。
  打一眼瞧去; 那一坐一站的二人真是好似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简直是般配极了。
  廖嬷嬷眼光再一瞟。
  便看到魏珩正拿着那一株她精心伺候着的,更是千里迢迢从边陲带回来的十丈珠帘在掐着玩儿。
  廖嬷嬷看着魏珩那掐了一片又一片的势头,她只觉得心痛到滴血。
  今日不过是想着外间日头正好,便把那十丈珠帘从暖房里拿出来晒会子太阳。
  廖嬷嬷怎么想得到才一转眼的功夫,那盆子她尽心伺候了好几年,好不容易今年才结出极美的花朵的十丈珠帘,不过是半日不见便硬生生的差点被魏珩给掐秃了头!
  廖嬷嬷紧了紧发干的喉咙,眼前阵阵青黑,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对着里间叫道:“呀!姑娘!姑娘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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