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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毒宠:重生妖后不好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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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这商户家里已有五个妾了。”
江太医觉得这完全可以理解,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于琦的姐姐嫁过去一年多无所出,人家为了传宗接代纳妾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那个人是他的姐姐,这于琦有点护短罢了,既然说到他姐姐无所出,江太医首先想到的便是于琦找他来是为了让他帮其姐姐能够顺利怀上子嗣,好巩固家中地位。
这对江太医俩说倒也不难,毕竟当太医那么久,宫里的妃嫔娘娘为了能尽快怀上龙嗣求他的不在少数,对于这方面他可以说经验颇多啊。
想着于琦找他就是为这事,江太医也就轻松了,于是便道:“于侍卫的意思是要老夫为其姐姐诊治,使其尽快怀上子嗣?这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毕竟老夫还未见过你的姐姐,不知她体质如何,一切需要老夫亲自诊断过方能下结论。”
谁知于琦却摇了摇头,道:“江太医误会了,卑职的姐姐早在去年已经诞下一子。”
这下江太医就不懂了,他奇怪的问道:“既然如此,那是还有什么需要老夫帮助的?”
只见于琦面露尴尬,最终还是开口:“实不相瞒,家姐虽说已经为那商户诞下了嫡长子,然而他的那些妾侍却都不安生,经常给他吹枕边风,久而久之,他与家姐的关系也就愈来愈差,卑职虽然气这个商户如此冷待我姐姐,但是毕竟是他们夫妻间的事,卑职在其中说那么多终归是多有不便,且也不合规矩,万一弄巧成拙了就不好了,原本想着,无论如何家姐已经有个嫡长子了,那在府中就有了立足之地,也就不用怕那么多了,可是没想到家姐是想息事宁人,其她人却是不愿的。”
说到这里,江太医多多少少也能猜出来于琦下句话会说什么了,这妻妾之争他也是见过的,有时候女子狠起来,连男人都自叹不如。
于是继续喝着酒,顺便道:“可是那些妾侍不安生?”
于琦道:“这妾侍不安生倒也没什么,只是那商户去年抬了一个妾,对她甚是宠爱,说起来我姐姐和那商户现如今关系如此冷淡这个妾是要负主要责任的,可是卑职那姐姐又不是那种喜欢虚与委蛇的人,更加不愿意示弱,那个妾侍却不是,是个两面三刀之人,家姐怎么会是她的对手,之前还使毒计想害死家姐的孩子,好在被及时发现,家姐告诉那商户,可惜并无证据,那商户不仅不信,还因此斥责了我姐姐,然后就这么不了了之,只是真应了那句老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家姐刚刚逃过一劫,却没想到那妾侍居然怀孕了,若此次一举得男,家姐的地位就会不保!卑职也不方便一直为家姐撑腰,一直听闻江太医医术高超,就想着来请教江太医。”
于琦说话期间,江太医的嘴可是没停,当然不是说话,而是喝酒,待于琦话说完,一坛子酒竟然也被江太医喝掉了一大半了。
现如今江太医便觉得头有点晕淘淘的,只见他脸色微红,眼睛也有点混沌不清,可见其已经有点醉意了。
这人一醉,脑子的反应就会慢半拍,不过酒醉尚有三分醒,江太医虽说头晕了,但是也慢慢地消化了于琦的话,于是就摇头晃到地道:“所以于侍卫的意思是想老夫开药让那个妾侍肚子里的孩子悄无声息的没有了?”
于琦靠近江太医,低声道:“即便是这次悄无声息地滑了胎,下次还会怀,如此就没完没了了,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辈子,索性就把这个麻烦彻底解除!江太医在宫里当了半辈子的太医,想必定有让人死得毫无可疑的方法吧?”
第一卷 143。第143章 有事所求?(三)
江太医晃了晃有点混沌不清的脑子,让自己思绪稍微清晰了一点,待终于搞清楚于琦所说的意思后,吓得酒也醒了不少。
他没想到于琦所求之事的居然是这种事,瞬间也不敢再贪杯,只见他表情一肃,义正言辞道:“于侍卫这话是何意?老夫自问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本着为医之道,坚持着救死扶伤,从未做过任何有害他人之事,你姐姐的遭遇老夫深表同情,但于侍卫所求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今日多谢于侍卫的盛情款待,让老夫尝得如此美酒,礼尚往来,这次饭菜的钱由老夫来出,从此以后,你我二人各不相欠,告辞!”
江太医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打算离开,突然肩上一沉,他本便有点醉意,身子已经有点虚软无力了,再加上于琦本就是练武之身,力气自然比江太医大,如今在这一下,江太医瞬间便重新跌坐回椅子上了。
江太医有点恼火,出言威胁道:“你这是做什么?一个区区侍卫,竟敢如此对待本官,你知不知道若是本官把这件事告诉太后,莫说你姐姐以后的是否能重得她夫君信任,便是你这个侍卫也做到头了,到时候你姐姐便只有下堂一条路了!”
于琦脸上一丝惧怕都无,而是端着无辜的笑意,道:“江太医先别恼火,卑职知道您只是还没想清楚罢了,想必是这酒太美味,江太医您一时没控制住,就喝得有点多了,脑子也不甚清楚了,无妨,便有卑职帮您理清楚。”
江太医怎么肯妥协,眼看着就要奋力起身,于琦依然维持着按着他肩膀的动作,仿佛毫不费力的样子。
就在江太医要发火的时候,于琦不咸不淡地说道:“江太医别忘了这是芙蓉楼,出入的都是达官显贵,怕是认识你的人还有不少,卑职小小的侍卫,丢人也就罢了,可江太医您可不一样,若被人发现您如此失态,传到宫里头,您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而且您别忘了您可是喝了不少酒,若是传到尊夫人耳朵里,真不知尊夫人会如何对您呢?”
江太医被于琦如此一噎,也反应过来了,知道确实不能闹出太大动静,于是就忍着怒火,悻悻然地坐下来,但是还是坚持地道:“你说什么也无用,本官是不会答应你行这害人性命之事的!”
于琦轻拍了拍掌,一脸赞赏道:“难怪江太医能做太医院副院判,更能得太后娘娘赏识,原来是如此有医德之人,只是卑职很是好奇,若是让太后得知她之所以在一次小产之后便无法再怀有龙裔是您的杰作,不知道太后娘娘会做何感想呢?”
若说刚刚江太医只是酒醒了一半,现在是彻底醒了,他脸色变得不太自然,有些逃避地不敢看于琦的眼睛,道:“不懂你在说什么,太后娘娘之所以一直未能怀有龙裔只是因为那次小产使她身子受损过度造成的,什么叫做出自本官的手!”
“哦?是么?”于琦哼笑出声,从袖口拿出一张纸,从那纸张的样子看出来已经有些年了,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将那纸张展开,将那有字的一面展向江太医面前,道:“江太医可看好了,卑职手上这张纸写的是什么?”
江太医眯了眯眼,看清上面所写后,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扑上去就想夺那张纸。
于琦既然肯让他看,自然防着他,在江太医扑过来的瞬间就一转身躲过他的攻击,并顺势把那张纸重新塞回道自己衣袖中。
见江太医还打算过来抢,不由嗤笑道:“啧啧啧!原本卑职还只是有点存疑,现如今看江大人如此,便也信了,真没想到,江太医居然能瞒天过海那么久,甚至哄得太后娘娘信你,真不知若是太后娘娘知道真相,江太医未来会是如何的光景呢?”
江太医这下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太过激动了,不由得有些懊恼,接着故作镇定,道:“于侍卫在说什么,本官不懂,刚刚下官只是酒喝得有点多,想吐,才有点失态罢了。”
于琦一副了然的样子,道:“原来是如此,那么江太医一定不介意卑职将此药方呈给太后娘娘,让她好好查查当年之事是吗?卑职想着,此事一定是太后娘娘心中一个心结吧?”
江太医面露鄙夷,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侍卫,还想面见太后?简直是痴人说梦!”
于琦也不否认,道:“江大人说得不错,单凭卑职一己之力,想当面呈给太后娘娘确实难如登天,但是卑职何时说过我会亲自给太后娘娘了?卑职不才,在这宫里认识的宫女太监却也不少,太后娘娘身边得宠的几个却也是认识的,卑职想只要这好处给得够,自然有人愿意帮助卑职做这件事,且这件事做成功了也是大功一件,相信这个诱惑没几个人能扛得住吧?”
“你!”江太医双眼冒火地瞪着于琦,那眼神恨不得将于琦撕了似的:“于琦!你不要欺人太甚!老夫自认没有得罪你的地方,为何你要这么咄咄逼人!”
于琦一脸无辜,道:“江太医这话可是冤枉卑职了,卑职一开始就是好言好语的和您说啊,是您突然发火,卑职只有这么一个姐姐,自然要想办法帮她,而江太医您是最能帮助家姐的人,其实于江太医而言,此事只是举手之劳,又不用您亲自动手,比起您当时在太后娘娘药里做手脚,这件事对您来说简直太容易了!”
“你给我闭嘴!”江太医低吼道。
于琦双手一摊:“好好好,卑职不提,只是卑职这嘴巴是个没把门的,今日明日或许能忍住不说,可难保后天就会忍不住说出去。”
江太医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才忍着没发火,他咬牙切齿地说:“你究竟想怎样?”
于琦淡淡一笑:“卑职想要什么,江太医已经很清楚了才是,只要您答应卑职所求,卑职也向您保证,你早年对太后娘娘所做之事卑职一定守口如瓶!”
事到如今,江太医还能说什么?现在他是完全是处于被动,即便是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只能屈服:“老夫明白了,你随老夫回府,老夫把药拿给你。”
于琦却不急着起身,而是颇有耐心地问他:“却不知江太医所给之药会是什么呢?”
第一卷 144。第144章 回忆(一)
江太医听于琦提到自己的药,脸上就绽放出些许自豪,毕竟这可是他最值得向人炫耀的了,只听他道:“此药无色无味,人服下之后便会猝死,但却让人查不出任何毒性,将此药给那个妾侍,保管那个商户找不到任何证据!”
于琦闻言却摆了摆手,不甚满意道:“这个不好,那商户狡猾着呢,只要心里存着一丝疑虑,遭殃的便是家姐,卑职所要的结果是让那商户一点疑虑都没有,江太医您手上肯定有更好的药,比如。”说到这里于琦特意压低了声音:“当年导致芸妃香消玉殒的那个药。”
江太医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地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究竟是何人?为何知道得那么多?”
于琦好笑道:“卑职自然就是正七品宫廷侍卫于琦啊,江太医莫不是喝酒喝多了糊涂了?再者说,卑职知道这么多很奇怪吗?这事情终归是发生在皇宫大内,便是当时太后和您把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但也是你们认为的干净罢了,难免就会有一两个落网之鱼,卑职运气好,碰到了而已,自然也就知道了,其实一开始卑职对此事倒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和卑职没什么关系,却没想到今日又用得上的时候,行了,闲话不多说,江太医可否割爱,将此等宝药给卑职呢?”
“没想到老夫在官场混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居然被你这个黄毛小子个摆了一道!真是天意弄人,罢了,既然你想要,老夫可以给你,但是老夫又怎么会知道你手否会信守承诺,不揭发老夫?”
于琦扬了扬那浓黑的眉毛,道:“江太医的意思是让卑职将刚刚那张药方还予你?”
“正是!不然老夫凭什么帮你做事?”江太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
于琦说:“若是把这药方给您,若您给卑职的药不是卑职所要,到时候您不认账卑职可如何是好?”见江太医又要说话,又开口打断他,道:“其实江太医大可不用如此忧心,这药方对卑职来说留着不过是图个心安,只要您给了卑职想要之物,卑职自是不会找您麻烦,毕竟这种事情做了对卑职也没什么好处不是吗?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卑职也不会要弄得鱼死网破,江太医您也不用想着以后找人杀卑职灭口,卑职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是留着后手,说白了,只要卑职有个三长两短,那江太医您的悠闲日子也就到头了!希望江太医不要为难卑职,天色不早了,江太医不如趁早回去,将药给卑职?”
江太医见他一副没商量的样子,也只好妥协,乖乖地回去将药给他拿出来。
——
由于今日于琦休沐,不用当值,所以拿到药之后,也就只能回去,暂时不能进宫,就直接回到自己家中。
回到家中之时,天色已黑,他梳洗过后,便重新拿起之前在芙蓉楼里给江太医看的那张药方,他仔细地看着,思绪飘到去年除夕。
还记得那日除夕,天寒地冻,那日晚上他不必当值,且除夕之夜都是和家人一起过,各个酒楼也都早早关门了。而他独自一人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心里更觉得一阵悲凉。
而就在自己百无聊赖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时候,突然一个浑身脏污的乞丐爬了过来,拽住他的脚,向他乞讨。
这若是换成以往,他早就一脚把这个乞丐踹开了,只是当时他看着自己脚边的这个乞丐,看着他凄凉狼狈的样子,不知怎地,竟然生出了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他们二人都是这除夕之夜的孤单之人。
就这么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他就鬼使神差的竟然将这乞丐带到他的家中,甚至吩咐下人给他清洗了一番,出乎他意料的是,清洗过后的乞丐倒是生得很是白净,但是就是太过白净了,说男不男,说女不女的样子,且从他眼角的皱纹看得出来,他年岁应该是不小,却没有一点胡须,这种情况他也只在一种人身上见过。
于是他偷偷问给他清洗的小厮,那小厮说这个乞丐一直摇头拒绝让他给自己脱衣服,他无法,只好把换洗的衣服放在浴桶边,并嘱咐这个乞丐洗好叫他,可他不放心,就偷偷看过去,却发现此人居然是阉人!并且还看到乞丐有从自己的破旧的衣服里搜出一张纸,看着很是宝贝的样子,但是是什么纸他就不清楚了。
经小厮一说,这让他对这个乞丐的真实身份更加迷惑了。难道是从宫里出来的?他为何会沦落到此等地步?
怀着这些疑惑,他就不动声色地回到屋内,并吩咐下人准备些吃食。
很快下人就把一些饭菜端到了那个乞丐的面前,于琦尽量把自己声音变得比较温和,道:“想必你也是饿了,除夕佳节怎能饿着肚子?快吃吧。”
原本以为这个乞丐说不定会稍微有些犹豫,谁知他在于琦的话音刚落,就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看得出来时饿坏了。
于琦也不催,只是说:“慢慢吃,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
这个乞丐头也不抬,继续埋头吃起来,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那桌上原本摆着的饭菜便只剩下几个空荡荡的盘子和碗。
于琦见此眉头皱都没皱一下,而是继续温和地问道:“可吃饱了?若是没饱,我再让下人给你端上来些。”
乞丐用手背擦了擦嘴,抬眼看了于琦一眼,便马上低下头,也不吭声,只是摇了摇头。
于琦见他这样就只是让下人把餐具都收拾下去,又让他们端上一杯热茶。
他把茶递到乞丐面前,道:“刚刚吃了饭菜,还是喝点茶吧,不然半夜会口渴的。”
乞丐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点了点头,结果茶杯细细地喝了起来。
于琦看着乞丐喝茶的动作,眼睛闪过一丝暗光。
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个乞丐的身份不一般了,刚才虽说他因过于饥饿,吃东西吃得快了一些,但是却并未见他有吧唧嘴等等这些小动作,现如今自然而然的喝茶的动作,更是看得出来,他绝对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人。
见他把茶喝完后,于琦才道:“你我能在这除夕之夜相见,也算是有缘,想必你也不像再过那种风餐露宿的日子,我家中正好缺一个杂役,你也看了,我这府中也不大,活也不累,你若不嫌弃,就可在我这住下来,虽说不能保证你顿顿大鱼大肉,但是三餐温饱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又为何沦落到行乞的地步?”
第一卷 145。第145章 回忆(二)
乞丐原本在听于琦肯收留他,眼睛还亮了一下,可在听到他后面的话后,眼睛又黯淡了下去。
于琦见此微微挑眉,故作轻松的样子,与他闲话家常般,道:“我这个要求应当谈不上过分吧,总不能让我用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再说,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没有什么恶意,毕竟是你主动拦住我向我乞讨的,在这之前我并不认识你。我是看你孤单一人在这盛京城里着实可怜,索性就救人救到底,但是你不能让我连救得人是何方神圣都不知道吧?”
那个乞丐看着他,微微张嘴,想说什么,可却突然苦笑了一下,又重新低下头,不再言语。
而于琦在宫里做侍卫,又是练武之人,向来耳聪目明,虽然那乞丐刚刚只是微微张嘴,还是让于琦看出不妥来了,他在乞丐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握住他的脸颊两边,迫使他的嘴张开,于琦眯着眼,借着烛光仔细看了看,待看清后,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乞丐趁着他惊愕的空挡,从他手中挣脱下来,缩着肩膀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于琦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没想到真的如他所想,他的舌头果然是已经被人拔掉了!怪不得他从头到尾都不说一句话,原来是不能说!
这下于琦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无意中惹了一个大麻烦,一个阉人,还受了如此酷刑,想必这身后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继续游说道:“既然你不能说话,那我吩咐人准备纸笔,把我问你的问题的答案都写出来,我还是会遵守我的承诺,让你留在我府上,如何?”
乞丐闻言身子一僵,但是还是摇了摇头。
于琦的耐性这下彻底告罄,他冷声道:“既然如此,那请恕在下不能收留你了,我不能收个来历不明之人给自己惹麻烦,毕竟我这府上也有不少人。”
乞丐沉默的起身,突然跪了下来,向于琦磕了一个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打算转身离开。
看着乞丐鞠楼单薄的背影。于琦也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的说出一句他至今都无法理解的话:“现在那么晚了,外面还在下着雪,你就在我这先住上一宿,待明日我吩咐下人给你支点盘缠,你就离开盛京城吧。”
乞丐闻言惊诧地回头看向他,仿佛有点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而于琦也有点懊恼自己一时妇人之仁,但他又是有一说一的性子,说出来的话自然不好意思再收回,就不给那乞丐的反应的时间,直接吩咐下人带着他去厢房休息,乞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再次向他鞠了一躬,就随着下人离开了。
经这么一折腾,于琦只觉得更加心烦意乱,那时候锦德帝,也就是周轩昶的父皇身子已经每况愈下,很多事都是当时还是太子的周轩昶帮忙处理的,而朝堂上的氛围更是波谲云诡,很多大臣都开始蠢蠢欲动,而当时皇宫大内把守的更是更加严格,于琦每次当值都是提起十二分的心,生怕出什么差错,再加上为自己和卓姌洁的事苦恼,可以说那几天他过的真是心力交瘁。
故而对这个身份不明的乞丐他也没什么精力放在心上,就想着反正明天他就走了,对于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才是,于是就吩咐下人明天给他准备点干粮和银子,直接打发他走,就梳洗一番休息了。
然而第二日,小厮却慌张地跑了过来。于琦见他这个样子,就皱眉问道:“何事日次慌张。”
那小厮喘了一口气,方道:“大人,不好了!昨晚那个乞丐不吭不响的走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究竟怎么回事,说清楚!”
“诺,事情是这样的,昨晚小的照您的吩咐,带他去厢房休息,他刚进屋就向小的比划来着要笔墨纸砚来着,小的还为此向您请示来着。”
于琦点点头表示了解,昨晚确实是他来请示自己是否要给那乞丐笔墨纸砚,他当时正烦着,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但是也命他好好看着这个乞丐的,想到这里,他就瞪向那个小厮。
那小厮被这么一瞪,害怕的缩了缩肩。
于琦忍着怒气,催促道:“还有什么?还不快说?”
小厮吓得马上回道:“诺,之后小的把那笔墨纸砚给他准备好后,他就让小的离开了,小的想着反正在旁边的房间呆着,他有什么动静,小的马上就能听到,料想他也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就退了下去,可谁知,昨夜却睡得那样沉,竟是他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待今天早上去敲门,却发现屋里已经没人了,只剩下桌上放着一个用一张宣纸包好的信封,上面写着似乎是大人亲启,小的不太认识字,就给您带来了。”小厮说着就从怀中那处一个白色的信封,呈给于琦,接着道:“小的也仔细检查了一下,那屋里什么都没少,也问了看门的人,他说确定昨晚没人出去,小的想着那人八成是从墙旁边的那个树上爬着出去了,因那个地方有脚印。”
爬树?没想到这个乞丐看着身子单薄瘦弱,这动作倒也是敏捷。
于琦怀着惊疑不定的心思接过信封,却也不打开,只是对小厮吩咐道:“这件事不能传出去,若让我知道你在外面乱说什么,休怪我不念主仆情分!”
小厮斗着嗓子,道:“诺!小的绝对不在外乱说!”
“你先下去吧。”
小厮见于琦居然没有说罚他,愣了一下,不过反应过来后马上告退,生怕他又想起来如何惩罚自己。
于琦此时自然是没那心思想着惩治这个小厮,他在小厮离开后,就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里面有两张纸,一张纸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给的,因为这张纸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再看上面写得都是写药的名字,可见是一个药方,可是对药理,他是一窍不通的,故而也就没怎么仔细看,接着他打开另一张纸,他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心里也翻起了滔天巨浪。
纸上说得不是别的,正是昨晚于琦好奇的问题,也就是这个乞丐的身世,而这上面却写得清清楚楚。
原来这个乞丐果然是宫里的一个太监,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太监,是刚刚香消玉殒的淑妃宫里的太监。
第一卷 146。第146章 回忆(三)
乞丐在上面清楚地写着淑妃是被当今皇后卓玉婷使毒害死的,而他则是淑妃的心腹海公公,并且很多事情他都是知道的,皇后又怎么会留他?而曾经,他还出言顶撞过皇后,皇后是一个记仇之人,于是就把他舌头拔掉,并把他伪装成上吊自尽的假象,最后把他的尸体丢入乱葬岗,可是谁知他居然活了过来,只是他身无分文,又不敢过于张扬,以免惹起杀身之祸。
而在信上他还道出另一件事,那就是而这毒害淑妃的药他肯定的在上面写着正是江太医,此人为人两面三刀,一面对淑妃谄媚讨好,私下又逢迎当时还不是皇后的贤妃,而等贤妃当上皇后之后,他就彻底归顺于皇后,而皇后这些年一直无所出也是当年的淑妃指使江太医做得手脚,那药的药方就是给于琦的另一张纸。那张药方是当时淑妃留了个心眼,让江太医亲自写的,那笔记也正是江太医自己的。
此外纸上就写着昨晚对于琦收留并施舍一饭所表达的感激之情,其实海公公一直都是在等死,他知道即便是自己逃过这一劫,怕也是活不长久,能在临死之前当个饱死鬼,于他而言已经是奢望了,把这件事告诉他只是希望这件事的真相不会因为他的死而就此彻底被埋没,若是有机会,希望于琦能公布真相。
于琦看完整张信,心里久久无法平静,没想到阴错阳差的居然被自己撞到这宫中秘史,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怕是自己性命不保,这么想着就瞬间觉得手上两张薄薄的纸张变得很是烫手,于是马上将海公公留给他的信封点着,亲眼看着它化作灰烬,而那张药方和那张信,原本想着也烧了,可不知怎么的,待将它们靠近烛火前的那一瞬,却不由自主地收住手,不知怎地,他突然觉得这两张纸或许之后会有用处也说不定。
可随后他又开始担心海公公的处境,他倒不是担心他的安危,却只是担心若被江太医他们发现了这海公公还活着,会不会顺藤摸瓜的查到他这里?
可自己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找他,就这样心怀忐忑的过了几日,突然有一天,他听闻护城河里却发现了一具尸体,那尸体由于在水中浸泡太久,早已面目全非,唯一的特征就是此人衣着破烂,看着似乎是乞丐,然而他私下打听了一番,此人并非是阉人,也就是说这个人并非是海公公。
当时于琦是松了一口气,若是他死了,那就说明他的行踪已经曝光,那自己曾经收留他的这件事说不定就会被查出来。
可若他不死,又好像是个随时可能爆发的隐患,既然他不能查到海公公的行踪,就只好暗中观察宫里的情形,那几日他明显发现江太医的脸色不太好,想想也是,现在朝廷多事之秋,当时的皇上身子也每况愈下,他这个做太医的可不就得每天提心吊胆的。
想着他们既然已经把海公公丢到乱葬岗了,就说明他们已经认为海公公已经死了,即便是发现了什么,他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小侍卫,平日里也是沉默寡言,盛京城中认识他的人怕是没几个,而且他当时还不是宫廷侍卫,只是禁卫军,更没有人会把他和海公公的事联系到一起了。
而且当时还是皇后的卓玉婷忙着稳固自己的势力,更没心思管别的了。之后的日子也正如他所料,海公公的事情并未引起她们的注意,可海公公究竟死没死,到如今他还不知道,毕竟未见过尸体,想必他应该已经离开盛京了吧。
只是那时候的于琦真是做梦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真的要用海公公所留的这张药方的时候居然是在这种情况,莫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外面的打更声召回了于琦飘远的思绪,他看着手中的药方苦笑一下,终究自己还是要卷进这件事里面了么?
想想也是,自打他见到卓姌洁那一眼起,自从他知道他再也无法放下这个女子的时候开始,他就注定要趟这趟浑水,还有可能最后无法全身而退了吧?
“罢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终究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于琦看着窗外高挂的明月,喃喃自语道。
第二日晚上,储秀殿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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