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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有毒[封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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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态势,所以不得不说,这是个了不起的聪明人。
绮罗现在懒得管事,像顾仁说的,一切等他回来。只要不过份,她都由着他们。虽然他们一次比一次过份。但顾义每一次都把顾二叔放前头,所以想想看,顾义其实也和顾二叔一样吧,对谁都没什么真心,而顾二叔对顾义是全心全意的,而顾义现在还没儿子,所以这世上,顾义只会忠于他自己吧。绮罗其实就是一直观察着,顾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亲戚们,还就这位让她看得上眼了。
“难吗?”顾义注意到,绮罗并没有收起天平,虽说天平盘上的药粉看着他也不分不出是什么,但是,这么坦然的放在桌面上,也显出她的自信来了。
绮罗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告诉他自己两世三十多年从不停歇,加之无数的士兵让她来试药,到今天还不敢说自己真的学会了,所以说,难吗?
“你学过多少?”她反问了一声。
“进铺子后,跟姑父学过些认药。”顾义想想说道。
“哦!”绮罗点点头,觉得有点接不下去了,她此时真的想说,你想说什么快点说吧,不过想想又放弃了。只哦了一声,等着顾义自己开口。
“建立宗学是真的吗?”
“只是一个想法,这要等师兄回来,再谈。”她松了一口气,总算说正事了,答得很干脆了。
“我是说,这是你的想法?除了读书,还让他们学药?”显然顾义不是问能不能成事,而是问想法。
“身为顾家的一份子,学药是基本的吧?”绮罗觉得这个还有什么可问的,真心的觉得这位的想法有点奇怪了。
“大伯同意吗?”顾义笑了,说得饱含深意了。说完了,自己起身准备离开。
“小叔叔,如果公公同意办宗学,药学我一定会加上。”绮罗抬头看着他,说得很平静。意思很明白,只要有宗学,那么,她一定会把药学加上。
顾义对她长揖了一下,退了出去。他的脸色显得柔和了些,显然这个答案,他是很满意的。rs
第二十八章 父母心
绮罗盯着天平发起呆了,这就是顾家三十年没出过一个药方的原由?顾老爷、顾仁都得拜名师,但是他们都是不适合学医的性子,他们不适合做大夫,但是受的教育是完整的,所以,他们很懂药,就算不敢开方,更不可能做成药,但是他们作为一个药铺的当家人是合格的。但是,顾家,包括同是宗家的顾二叔和顾义都没有受过同样的教育。顾二叔没学,这个绮罗倒是能理解当年老太太的想法,为了不让兄弟阋墙,于是,她根本不给次子机会。而顾义,她不禁摇摇头。
自己呢,也会这样吗?为了长子的权威,于是把其它的孩子们都养废了?
她倒是没想过,顾老爷会不同意。她是专业的,她深知,自己算是有天赋了,可是前后三十多年,她几乎不眠不休投入了整个人生,她也不过如此。
此时,不过在未来的宗学里加一门药学,她不是瞧不起这些族人,觉得他们一定学不会。相反,她只是希望让族人们知道,不是顾老爷和顾仁没用,而是,不是谁都能学医的,谁说‘不为良医,必为良相’。那真是鬼话,其实中医这个,易懂难精。而药这个比医还麻烦,学医像柳大夫那样,也能混。反正照着书上的方子抄也成,只要吃不死人,大家都不会说啥。
而药就不同了,光识药就不是一两年能学得会的,不然。为什么绮罗养成了尝药的习惯,我眼睛靠不住的时候,我就只能用舌头。但是谁又能跟段大夫教女时那么严厉?看看顾义和顾二叔泡在药里这么多年,其实还是没入门呢。
所以她很有信心说服顾老爷。加门药学,是很能调解他们对宗家深深的怨恨的,让他们知道,谁也不容易,你坐宗家的位置,还不如我们呢;再说了,真的万一有一两个天才,他们是旁枝子弟,没有继承权,培养自己人。比找外人还是强多了。
脑子乱七八糟的。药也做不下去了。起身去窗台上看那些药草,用手试试泥的温润度,每一种药草的生长环境要求不同的。顾仁也是很懂行的,从哪挖的,什么习性,配上的相应的土质,信里还写得清清楚楚的,顺便把当地的天气都一说。绮罗其实也是知道的,不过她喜欢看顾仁的信,从信中看,顾仁当年看来学得真的非常好,除了不能开方看病之外。该学的应该都会了。
这些药草她也侍弄得极小心,天气她没法模仿,但可以用搬位置的方式的来调节阳光的照射,温度的变化。不过,从这些日子的养植来看,她再怎么模仿,药性是很能说明问题的。她不禁有些失落了,这些药草长得再茂盛又如何,花盆的生活它们真的觉得这里好吗?
“奶奶,亲家太太来了。”门外小厮按手在院里低头通报着。
顾家有顾家的规矩,当然,谁家的女儿嫁了,也不可能真的没事就回娘家,就算顾段两家交好也不成。段家就一个闺女,段大娘就没离开过闺女,从小衣食住行全是她一手打理,猛不丁的,女儿就嫁了,一时半会儿就不习惯了,有点什么吃的,喝的,段大娘也就不管了,直接给送来。反正见天的顾老爷都在段家打混,她到顾家来打扰,基本上顾太太也不怎么介意。
两老太太现在关系不错,这之前不太了解,主要是段大娘忙着着,丈夫、孩子、铺子都得靠她,现在女儿走了,段大娘没了人生的寄托,丈夫,铺子都没心情管了,于是也成了闲人一个,没事就找顾太太聊天,段大娘市井多年,那是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见话的主,把顾太太这内宅的妇人哄得开开心心还是容易的,谁让她惟一的女儿在人手上,段大娘对顾太太那叫一个好,不然,她没事到顾家来看女儿,顾太太还能一点不生气,还让她去绮罗房里坐,这都是显功力的。
绮罗虽然对母亲、婆婆都没什么话说,不过她对母亲倒是越来越内疚了,果然,她欠的最多的还是父母。父亲对她的期望勉强她还算达成了,上一世父亲去世之前,她把自己整理的药方给父亲看过,虽然没能见上面,不过她的方子上,父亲改了几味药。父亲最终也没跟她说过什么,但是,改了那几味药,她明白,父亲认同了她在边关的努力,也理解了她不是因为程安是公府二少,她退亲真的只是因为,她爱程安,她真的爱程安。
可是母亲,明明身体极好,可是却匆匆的离世,快得她都无法接受,接到消息时,她在边关,其实已经晚了。她在那片旷野上失声痛哭。等回朝时,太君说,你去给你娘上柱香吧。她静静的摇了头,她不敢去,她无颜见母亲。
而这一世,她对母亲说过,她会好好的照顾他们,可是现在想想,她实在没给他们做什么,听他们的话,嫁到了顾家,可是还得累得母亲常常来看自己,还要巴结顾太太,想想都觉得自己不孝。
走进后堂,段大娘忙过来,“今儿有人送了一袋子酸枣,你爹说你爱吃,让我送过来,我说,你在这儿有什么没有,不过你婆婆说,你吃得少,开个胃也好。看看,你婆婆对你多好。”
绮罗对婆婆笑了笑,好在顾太太也知道,绮罗不怎么喜欢说话,逼她说话,一定没好话,这样不错,安安静静的表示这位现在挺舒心,根本就不想让她讨这个好,“你快带你娘回屋坐坐,这酸枣我刚尝了,真是挺好的东西。”
“晚上让人给您做个酸枣百合汤尝尝,开胃,益气。”绮罗忙说道。
“你看着办。”顾太太不矫情,挥手让他们母女说说私房话,不过以段大娘这么三天两头的过来频率,她其实也严重怀疑他们能有什么私房话说。儿媳妇那么不爱说话的人,碰上这么个娘,也够受的,此时顾太太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其实跟段大娘一般无二,均是话痨。
回了绮罗的小院,坐到榻上,她给母亲号了脉,想想配了茶,磨成粉给母亲煮上,让母亲喝,她从来没阻止过母亲过来,她明白母亲的心理,能过来看看她,她心里也能安一点,自己不能回去,她天天在家里提心吊胆的,还不如让她过来,让她看到自己很好,这样对她的身体好得多。再说,频繁的过来,正好她也能帮她调理一下,越是看着健康的人,真的一倒下,就是无可挽回,这一世,她坚定的不能让母亲再无声无息的离开她了。
“他二叔他们还有找你们麻烦吗?前儿他二婶娘家找你爹看病,我狠狠的数落了他们一顿,你爹病是看了,不过没给他们好脸。你也别怕,他们说了,他们也看不上他们,还跟咱们赔了礼……”
“您火气太大,肝躁,回家让人给你用胶白煮水,作茶饮,两天即可。”绮罗把茶放到了段大娘面前,轻轻说道。
“知道知道,你爹都不管,你管。”段大娘不奈的挥手,一口把绮罗刚煮的茶就喝了。绮罗都无奈了,用了金银花,甘草,结果这位连味道都没尝清楚,就直接喝了,不过也算了,当药喝也成,再给她倒了一碗,拿针炙在她足三里处轻轻的点了一下。
“我又没病,每次来,你就这样。你是不是没病人?”段大娘拿沉默的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呢,回家跟段鼎说,段鼎就问她,女儿跟她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还给她号了脉,竟然还说,女儿还不错,虽说不爱说话,但挺孝顺的。段大娘也了解丈夫说话的方式,于是明白,女儿真的是关心自己,她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家人相处罢了。
“嗯,所以您当给我练手吧!”绮罗头也不抬,用针炙是没法子,其实最好的是每天按一下,她取下针放好,轻轻的用指腹给母亲按摩着,顺便嘱咐,让她每天自己也按按。
“原先总想着顾家是好人家,现在越想越不对,看看你嫁过来这些事儿,我跟你爹在家真的觉都睡不着。他们让你冲前头,还真不如给你招个女婿回家。”段大娘又叹息了一声。
“公公、婆婆对我挺好的。”绮罗专心的给母亲按着穴位,只要母亲来了,她都会努力多做一点。对婆家人来说,母亲已经来得太频繁了,可是对自己来说,自己做得还是太少了。
不过,现在她真的觉得父母越来越来搞笑了。她现在也看出来了,反正她嫁谁估计爹娘也不会满意。都到现在了,竟然还能后悔,觉得应该给她招赘了。当初干嘛去了?想到自己上一世那么奋斗,老爹坚定的反对的样子,合着,在他们看来,顾仁也就比程安好一点罢了。真是选了顾仁,他们照样能挑出不满意的地方。
也对,招赘目前看来,倒是比较靠谱的,看看顾姑姑的日子,自己真的在仁心堂里招个脾气好的,其实才是最适合十六岁的绮罗吧!不过那也只能想想了,此时,还有什么可说的。
ps:
今天晚了,我表哥表姐来给我妈拜年,现在还在闹腾,抽个空上来更新,被惯了一杯白酒,差点吐了,果然我是没用的。
第二十九章 新事端
“他们倒是不错,不过宏毅那小子才成亲就跑了,把你一个人扔下,太不像话了。”现在段家夫妇都无比痛恨,让女儿新婚就独自面对家族杂事的顾仁了。哪有新婚就分开的夫妇,每每想到这个,段大娘就心如刀绞,觉得顾家这是坑了他们。段鼎虽然没说什么,但现在显然,这婚事他们也是越来越不满意,对顾家也是如此了。
“天天在家也烦。”绮罗低头顺嘴接道,想到顾仁那样子,她宁可对着药草和信想像顾仁在外面的样子,真的回来,绮罗能想到的就是顾仁的热情了。
“他对你不好?”段大娘一惊,拉着女儿,一脸严肃,竟然不希望丈夫在身边,嫌他烦,那女儿对这桩婚姻有多么的不满啊。
“不是,挺好的,只是一个人惯了,突然多一个,觉得有点怪。”绮罗对母亲笑了,看着母亲的眼睛说道,生怕母亲误解一丁点。也是,她若说,她挺怕顾仁的热情,只怕母亲得笑死。就算是亲生的母女,她还是不太习惯分享夫妻之间的私密。
“你这性子也真得改改了,公婆跟你说话,你都回不了一句,真的对丈夫也这样,夫妇之间,你来我往的方才正理。”段大娘郁闷了,她又想歪了,她的理解中,女儿实在很是个很冷淡的性子,她对父母明明满是关切,就是不会说。他们是亲生的父母自然不会怪她的,可是公婆和丈夫都不是。他们哪里会用心体会,到头来,她被夫家嫌弃怎么办?
“真的被休回去了,不是正好陪你们吗?”绮罗难得有心情。对母亲开起玩笑来了。
“又胡说!”绮罗被母亲怒斥了一声,她看看外头,想想,摇摇头,“我跟你爹说是不满意,其实……”
顾大娘想想,半天也找不出来顾仁什么好来,平常批评惯了,哪哪都不顺眼,现在想劝女儿。竟然找不出词了。那纠结的样子。让绮罗都不禁笑了。觉得母亲真是太好玩了。
“我开玩笑的,师兄对我很好,常给我写信。告诉我他在哪了,而且公公说,行程上,他快回来了,爹选的人很好,人品不错。”绮罗笑着安慰着母亲,不过她其实也不会夸人,想老半天,竟然也只能想到,顾仁的人品不错。顺便说说让母亲不满的事。顾仁快回来了,当然她不会说,公公说今年顾仁回来得早,往年,他都是待到冬至才会回来,而这回,不到中秋就回来了,显然是想回来过团圆节的。不过这些话,还是不要说了。当时她听时,也就应景的笑了笑,给公公捧个场。想来以公公的性子,这话一定会跟父母说的,她就不再多嘴了。
“多笑笑,我听你爹说,其实出门买药也不用家主亲自去的,你公公让宏毅出门,其实是给他积累人脉,过两年,行会里各位大佬们认清了,到时,就能跟你公公一样,在家守门了。”段大娘忙跟女儿分享一下从段鼎那儿听来的消息,这对她来说比较重要。
绮罗没往生意上想,也对,其实她替顾老爷当了这么久的家,药房里除了配药麻烦一点之外,其它的真不用操什么心。所以家主出门行商,更多的是不想被困死一方。
她想到的是,如果当年每年他都跟自己去边关,一去半年,顾家怎么办?现在自己帮顾仁守门,而顾老爷能配药,如果说,那时,他成亲了,有宗妇了,他当然可以出门,一去半年。可是如果这样,他为什么还要追随自己?这不是对他妻子的背叛吗?想到下一世的顾仁也许有妻有子,她心里竟然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了。所以他也不是没自己不行,他若是想保住宗家的地位,就得成亲,但若是成亲了,为何还要跟着自己?
“怎么啦?”段大娘看她又发起愣来,忙拉了她一下,她其实觉得女儿婚后性子好多了,每次她来,女儿多少还能回几句话,而且真的对自己很孝顺,关心着自己的健康,虽说不会说什么贴心的话,但女儿是自己的,她能感受得到女儿有些哪不同。不过,爱走神的性子却怎么也改不了,她和顾太太聊天时,顾太太也提过,跟她说得好好的,她就走神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段大娘忙跟着解释,说她被她爹教坏了,天天逼着看书,想方子,没事就提问,逼得孩子天天吃饭都想着书,想着药,问她吃了什么,她说不知道,问她什么方子,她答得特别顺溜。顾太太就笑,段大娘于是特别想回去骂死段大夫,不过,此时看到绮罗又走神时,只能再拉回她,继续数落,对公婆,对丈夫,以后万不能说着话就走神,会惹他们不快的……
反正段大娘也是那种不需要绮罗回答,就能自己说得很开心的类型,绮罗也就安静的听着,不时的给母亲添点茶水,然后给母亲按摩穴位,调节她的内息。
“奶奶,外头有人传话。”门被敲响,丫环进来禀报,顾仁不在家,府里的下人也按着绮罗的习惯被培训得很有规矩了。比如此时,外院的下人是不能进她的小院的,只能在外头传话,而丫环不能直接传话,要等着绮罗发话了,再说明发生了什么事。从头到尾,院里是听不到一点急躁的声音的,包括连顾义现在在外头,也不敢造次,其它人也就更不用说了。
绮罗抬头,边上伺候的陪嫁丫头递上了水盆,让她净手,禀告的丫环方才说道。
“亲家老爷派人来说,程老公爷回京被送到了仁心堂,请奶奶回府一趟。”丫环刚刚就斟酌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措辞简单明了,显得从容不迫。
绮罗回头看了母亲一眼,母亲都怔了一下,自己出门时,家里还清净着呢,怎么就这么会功夫,就又出事了。程家战败,老爷子受了重伤。回京找太医啊,找他们做什么?还直接送仁心堂,开什么玩笑?
“快走,去晚了,你爹又得发脾气。”段大娘跳了起来,看着就是个爆脾气。绮罗也知道父亲的性子,别的事还成,真的对病人,他眼睛里不容沙子,就算自己是他的亲女儿,他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客气。
“去套车。”绮罗对丫环说了一声,自己安静的擦了手,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用不着换了。查了一下自己药箱,让陪嫁的丫头背着,自己才慢慢的出门,不过不是直接去大门口,而是和段大娘一块去正院,向婆婆请假。
顾老爷已经回来了,正和顾太太说着话,一听绮罗的禀报,怔了一下,“你快去吧,亲家公急叫你,定是要你帮忙。小心些!”
“是!”绮罗明白公公那句小心些代表着什么意思,程老公爷没死,但是面临的却是要对战败负责,此时人已经送到了仁心堂,就算她不回去,父亲已经身陷其中,到时,谁知道会不会影响顾家在兵部的签子。公公这句‘小心些’真的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一个小人物的无奈。
她默默的和母亲一块走到门前,车已经套好了,但车前站着顾义。
“大嫂!”
“没事,好好看着铺子。”绮罗也明白顾义跟着出来的原由,对他们来说,此时她去不去仁心堂,都是问题。不去,程家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等他们缓过气来,想到自己没去,到时怪罪起来,弄死顾家有如儿戏;可是去了,谁知道会不会被连累。顾家会不会被贴上程家的标签,到时程家的政敌迁怒于顾家怎么办?
反正,真的怎么做都是错的,所以娶了她,对顾家来说,风险与荣誉并存吧。所以在父母后悔时,顾家的父母也不见得多么满意自己吧。所以选择程家是错的,但是选择顾家一样,也不见得是对的。
顾义抿着嘴,帮着她牵马,而丫环给摆上踩凳,让她和段大娘上车。等她们坐好了,顾义才把缰绳给了马夫,退到一边,目送他们离开。虽说段大娘不怎么喜欢二房,不过看看顾义,倒是对他印象不错,看着就挺规矩,而且,对绮罗看上去很细心。显得不很难相处的样子,不过这念头也是一闪而过,转头,她就开骂了。
“你爹真是老糊涂了,就算要帮忙也不能叫你啊。顾家那么大的规矩,让你出来抛头露面给人诊治,传出去多么的难听?”段大娘并没想到,这事并不是让绮罗抛头露面那么简单的。想想女儿出个门,还得跟公婆请假,虽说也知道这是规矩,但是给娘家妈看到了,心里总会不舒服的,有气又不能跟别人发,只能拿段大夫说事,说他不懂事了。但马上,又忧心起来,“你回去,只怕你爹又要骂人的了,没有什么是比病人更重要的了,你这么磨磨蹭蹭的,回去晚了,黄花菜都凉了。不过也是,你现在又不是在家,出来进去,公婆都眼看着,唉!”
“套车也要时间,正好顺便跟公婆说一声,也费不了什么什么事。”绮罗只能解释一下,但解释完了,思绪都飞到了九宵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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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喜大普奔的好消息,那天我不是说我表哥带了已经结婚生子的孙子参加聚会吗?然后,昨天我得知,那位孙子表示,以后坚定不移的要跟我们保持距离了,给他爷爷一个人当孙子是他没法,给一群人当孙子,重孙子,他表示很不淡定。
第三十章 太君
程老公爷回来了,就算受了伤,可是回来了,表示战事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惨烈,至少比上一世要好得多。就算战败了,至少人还活着,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其实这些日子传言很多,就算绮罗不出门,各种消息都纷至踏来。什么老公爷全军覆没,父子全部战亡;后来又有说他们叛国投敌……
反正说啥的都有,绮罗一个也不信,她只是安静的等待着,她的脑中不禁又闪过程安的样子,已经快三个月了,他怎么样?也活着吗?她已经好久没想起程安了,此时,猛的听到了程老公爷的消息,不禁有些自责起来。
是自责,明知道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可是她却什么也没做,对不起她的是程安,不是程家,此时她多少有点内疚,想到大嫂卢氏凄凉的晚景,想到程喜为了重振家门,十八年苦守边关,早生华发!一桩桩、一幕幕皆因此而起,不过,她又能怎么办?她难不成跑去跟太君说,别去,这注定失败吗?
“你说程老公爷没事吧?”段大娘又担心起来,万一人死在仁心堂,他们家的名声啊!就算名声不重要,可是想想,他们家又拿什么来承担程家的怒火?
“没事!”绮罗只能安慰母亲。
“真的,你怎么知道,你爹都叫你回去呢!”在段大娘看来,叫绮罗回去,定是有大事了,不然为什么要叫。所以她觉得程老公爷是凶多吉少的。
“鞍然离我们这儿快车十到十二天,如果老公爷受伤之后,还能送到仁心堂,就一定死不了了。”绮罗靠着车壁。平静的解释道,重伤的黄金十二时辰,过了这个时间段,无论好坏,其实就是一个结论了,老爷子一路颠波十二天,还能有口气,在绮罗看来,就根本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当然,这样。被父亲叫回的作法就更让人觉得奇怪了。有什么东西非要自己看看。才会觉得满意?抢救伤者时,时间、时间、时间,永远不会有第二条。而父亲此时却有空叫自己回去。这本身就是预示着,老公爷是没事的。他还没信任自己的医术到,有危重时,要和自己商议。
仁心堂离长春堂并不远,很快他们就到了,她先下车,转头去扶母亲。段大娘还在催她,“别管我,快去,你爹要发火的。”
“不急这一下。”绮罗不在意。亲手扶母亲下了车,看她安稳的落地才松开手。正想进去,她看到路口转过个队伍,那车驾不用问,就知道是程太君的。而车驾边上骑着马,一身盔甲的正是程安。看到着盔甲的程安那一个,绮罗竟然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但松完气之后,不禁又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自己真是……
而程安跳下马,看了绮罗一眼,背身把车门打开,扶着太君下车。他面无表情,但却也看得出,此时的他有些不同了。
太君一下车便看到了绮罗,光凭着那一瞥,她就确定,这就是让儿子失魂落魄的女子。不算惊魂一瞥,毕竟能让儿子要死要活的女人,有付好相貌并不值得让人觉得有什么惊讶的。她还是对绮罗点点头,之前的药单子,已经让绮罗在太君面前得到了被尊重的地位。
因为太君来了,绮罗还真不能不管她自己先进,只能站在原处,老实的弓身,等着太君进去。自己作为主人再跟随。
段大娘真没经历过,都吓傻了,想上前招呼,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绮罗只是轻轻的拉住了母亲,段大娘看绮罗弓身行礼,也就只能跟着做。等太君进去了,绮罗自己拿了药箱,让丫环扶着段大娘回内宅,别出来了。段大娘想想也是,还是跟这些人少打交道为好。
不过太君就算此时心急如焚,却也关注着绮罗,段大娘的态度是对的,而绮罗的态度让老太君颇有些惊异了。是的,之前的容貌没让老太君觉得有什么,加之之前印象还不错,于是她给了这个女子一点善意。以她多年与人相交的眼光来看,绮罗可能给她任何反应,惟独不该是停在原处,弓身侧让她过去。她不是刻意的,可是她做得非常之习惯。这种礼仪不是贵族之家,没十年八年,是培养不出来的。而段大娘显然不可能给她这种教育。
绮罗弓身低头时,其实此时已经有了些泪意。重生之后,她就没再见过太君了,十八年的相依为命,生命的最后,是太君抱着她放声大哭。是太君帮她亲手更衣,而太君没有带着她的尸身回京,她亲手一把火烧掉了她的尸身。
那是,绮罗那时其实就在太君的身边,看着她一手柱着拐,一手拿着火把,不远处,程喜吹起了军号,这是军人的葬礼,太君把她当成一个军人般安葬了。她婚姻失败了,最终她被当成军人一般被安葬,并且进入了程家的祠堂,她能进去,不是作为程家的媳妇,而是程家的战士。再一次看到她,她才明白,自己真的很想她。
好一会儿,绮罗才收回了激荡的心情,背着药箱进了二进。当初秦修躺的那间病房,老公爷包得严严的躺在那儿,段大夫本来是要跟太君解释病情的,看到女儿,皱了一下眉,“怎么这么晚。”
绮罗对大家默默的行了一礼,到父亲身侧,看父亲示意自己诊脉,她表示有点无奈,只能跪坐在老公爷边上,默默的诊了一下脉,怔了一下,仰头看看父亲。
按着绮罗的标准来说,老公爷这就算是没啥事了。跟她在路上想的一样,能坚持十到十二天,本身就代表着死不了了。现在诊了脉,内伤已经好了。外伤有点重,不过包着呢,这得慢慢养着,也不是十天半月能养得好的;至于说血虚也是很好理解的。谁受伤,流血过多后不血虚?所以非要她来干嘛?不过看父亲那样,她也不敢问,只能拿了长耳,对老公爷笑了笑,“老公爷,民妇听听您的肺,过会让您吸气,您就深吸一口,让您呼气时。您再慢慢呼。成吗?”
老公爷是清醒着。他对绮罗笑了一下,点点头,看来说不出话来。绮罗把长耳放到老公爷的胸口,“吸气,慢一点,一直吸到吸不动为止。”
她轻轻的说道,老公爷慢慢的吸气,连不用长耳的段大夫都听到了破气声,皱了一下眉。绮罗再让老公爷慢慢的呼出,老公爷还是呛了几声。脸涨得通红。
绮罗也凝重了起来,想想放下长耳,“老公爷。我要轻敲一下您的五脏,要是不舒服,哪怕只有一丁点的不舒服,你就吭一声,千万别忍着。这个很重要!”
老公爷怔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
绮罗慢慢的把左手向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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