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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追妻记[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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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桓急着赶路,便伸手小心地拍了拍清璇一侧的脸蛋, 轻声说道:“阿璇,该起来了, 我们还要找路呢。”
      睡得正香的清璇觉得耳边这个声音甚是聒噪, 索性将脑袋在杨桓的怀里埋的更深,像小猫一样睡着。
      杨桓失笑,拉起清璇的小手捏了一下,又耐心地哄道:“阿璇, 你昨天不还嫌弃这个地方不好么?你快快起来,我带你回府,可好?”
      杨桓继续拍着清璇的脸蛋,清璇终于忍无可忍,发出了一连串带着闷气的“哼哼”声, 她两手一撑便坐了起来, 气呼呼地看着杨桓, 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杨桓抿唇一笑,对清璇解释:
      “早些起来罢, 我们今日要找一找回去的路, 免得到时候天都黑了, 我们还在这里乱转悠,你说是不是?”
      “哼。”
      虽然觉得杨桓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被他从美梦里揪起来就是很不开心,清璇闷闷的,不想搭理他。
      杨桓却笑着将她拉起来,一边走一边说着:“走了,待会看能不能捉到什么山鸡之类的,给你做个野味。”
      清璇尤在起床气中,故意找茬:“你看,你泥巴把我的鞋都弄脏了!”
      杨桓低头一看,果然如清璇所言,这浅蓝色绣花鞋上被一大团泥巴弄的脏兮兮的,正想安慰她回去再给她买一双,却听这小祖宗又十分委屈巴巴地说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双鞋!”
      真的拿这个祖宗没办法哟。
      杨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却趁清璇未曾留神之际,将清璇一把抱进了怀里,那语气无可奈何又宠溺无边:“本相抱着你走,可好?如此,你便不用走泥巴地了。”
      清璇觉得这主意甚好,杨桓真是比以前聪明了许多,于是她甚是满意,复又将脑袋埋进了杨桓的怀里,决定睡一场回笼觉。
      杨桓苦笑,低声喃喃道:“你啊,就是仗着本相宠你罢了。”
      **
      走了许久,前方仍无路。
      大水摧毁了四周的树木,残枝枯木、十几棵两人合抱粗的树干堵在了前面,杨桓带着清璇,肯定是过不去的,四下又有寒鸦声声,格外渗人。
      迷迷糊糊从杨桓怀中醒来,跳到了地上,看着面前这么一堆潮湿的木头堵在前面,忧愁地皱起了眉头:“这可怎么办啊,周围没有别的路了么?”
      杨桓也是面色凝重,这附近也似乎真的没有路了,他上前几步,仔细研究这些树木府构造,材质,想着能不能将这么一堆碍事的东西找个什么办法挪开。
      这树木材质紧密,又厚重得很,硬搬肯定是不行的。
      那能不能“借力”呢,比如找一根别的枝干,将这些堵路的树木一点一点的“撬开”,这样一来,必定会轻松许多,在日落之前全部搬完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厢杨桓已经在寻找合适的木材了当杠杆了,而那一边的清璇在生气。
      清璇对着一块大石头生气 。
      准确的说,是对着大石头上那个色彩斑斓的大公鸡生气,两个腮帮子气鼓鼓的,双手插在腰上,偏着脑袋,十分严肃地看着那只“嚣张跋扈”的公鸡。
      公鸡自然不畏权贵,也歪着脑袋打量清璇,“咯咯”乱叫,颇有些示威的意思。
      清璇更生气了,指着公鸡说道:
      “你偷偷啄我便罢了,还向我示威!”
      公鸡仿佛能听懂人话一般,也偏着脑袋,扑棱着翅膀,继续“咯咯”乱叫。仿佛在说:“哪又咋地?你还能把我咋地?”
      清璇气的,指着公鸡的手都是颤抖的,她恨恨说道:“你给我等着!”
      紧接着,在公鸡怀疑的目光中,清璇猛的回头,冲着杨桓大声喊道:“桓哥哥——有东西欺负我——”
      **
      半个时辰之后,一股清香在四周弥漫开来。
      那只骄傲威武的“公鸡君”已经被扒光了毛,被十分没面子地串到了一截树枝上面,杨桓往火堆里添了根还算干燥的树枝,清璇深深吸了一口气,赞叹道:“真香啊。”
      杨桓从鸡胸脯上撕了一小块肉,尝了尝,说道:“已经熟了,你赶紧吃吧,到时候肉老了便不好吃了。”
      “嗯,桓哥哥真好~”
      这话的尾音山路十八弯,说的十分的讨喜,软糯,可爱,小鸟依人。
      于是杨桓悲催的发现,清璇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凶残地喊他“桓叔叔”,但是一旦有求于他的时候,便会好心地喊他“桓哥哥”。
      真拿着祖宗没办法。
      祖宗吃烤鸡吃的十分欢快,她抬头看了一眼杨桓,心里想着估计杨桓也想吃吧?于是便大方的撕下了一个翅膀给杨桓,说道:“呐,它刚才就是拿这只翅膀扑棱了我一下的,你一定要把骨头吃的干干净净的!”
      杨桓苦笑,当真接过翅膀努力吃了起来。
      这野外没有盐、花椒那样的调味品,烤鸡的味道自然比不上府里的厨子精心调制的好,可清璇与杨桓已经饿了一整天了,此刻又彼此并肩坐着,便觉得这野鸡的味道甚是好吃。
      好吃到就想一辈子坐在这里,陪着对方吃烤鸡。
      两人正专心致志地啃着鸡肉,便听见一声奇怪的“轰隆”声,起初还听不分明,越到后面,这声音却清晰,仿佛近在耳边。
      清璇一朝被蛇咬,自是担心不已,一只被烤鸡沾满了油的小手紧紧拽着杨桓的衣袖,紧张兮兮的问:“难道是洪水又来了?”
      杨桓则面色凝重,仔细听了听声音的来源,眉头越皱越深,在想到了某种可能之后,紧蹙的眉头忽然舒展开了。
      “清璇,我要是没猜错的话……”
      话还没说完,两人便看见堵在面前的木头堆忽然向两边滚去,露出了木头堆之后的景色,那把裤腿卷到了膝盖的士兵们满手的泥垢,而为首的士兵还在高呼:“快点!天黑之前,务必找到丞相大人!”
      他身后的一个士兵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前面,低声提醒到:“那边两个……”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便落到了坐在大石块上的清璇和杨桓二人身上。
      只见他们平日德高望重的丞相大人,此刻正很没形象地捧着一个鸡翅,他华贵的衣裳上沾满了泥巴,而他身边的那个丫头,捧着烤鸡,满手的油,正呆呆地看着他们。像一个乡野的土娃娃。
      **
      一场大水有惊无险,出了个别官员,大部分人都还活着。
      、
      士兵们领着杨桓到了一块平地,杨桓便看见小皇帝坐在一块干燥的石块上,颤颤巍巍,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看见杨桓来了,他抖地更狠了。
      ——他怀疑是杨桓放水害他。
      毕竟最近联合镇南王闹的实在是有点凶,再说了,四年前,残害皇族的事情,他杨桓又不是没干过。
      林蔓如一看见清璇来了,便一路小跑奔了过来,这两天在世子身边,可把她吓坏了,这世子太恐怖了,比妈妈还吓人!
      百里策很郁闷地看着林蔓如跑走了,心里颇不宁静,小姑娘吓成这个样子了,要是在她亲哥面前再一哭诉,说自己故意虐待她,林启生还能领自己这个人情么?那这个累赘不是白救了么?
      又过了一会,之前冲散的人被士兵寻的差不多了,可这时,人群里却多出了两个打扮“怪异”的人。
      其中一个人是杨桓绝对不愿意看见的。杨桓一见这人来了,便潜意识地将清璇护在了身后,不让那人的视线接触清璇半分。
      这两人中,有一人是和尚,他一身袈裟,与众人穿的衣裳格格不入。
      而另一人,便是苏敏了,她这没有经历这来势凶猛的洪水,身上甚是干净,亦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苏敏不是在修行么?清璇纵使再单纯,也知道今日之事不对劲了,苏敏为何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众人的视线自然落在了这突然冒出来的两人身上,只是百里策的目光中多了一些得意。
      苏敏与和尚先是同小皇帝行了礼,小皇帝淡淡应了一声,苏敏便跪地,对着皇帝说道:“臣妹知皇兄朝事繁忙,可今日还是来叨扰皇兄,实乃为了不得不说之事!”
      小皇帝被水淹的够呛,也没甚功夫搭理他,不过随意问道:“何事啊?”
      “回禀皇兄,此事说来重大!乃是关系了我大商的国运,臣妹也是迫不得已,实在不愿我大商中道而崩,才冒死对皇兄说此事!”
      小皇帝立刻就精神了,在场的大臣也纷纷严肃了面色,百里策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这丫头片子胡乱说什么呢?我交代她的说辞可不是现在这一套,她暗自改了台词,这是想干什么?
      “明珠快说!”明珠是苏敏的封号。
      苏敏便含泪说道:
      “皇兄可知,为何前些日子,此地无缘无故地发了洪水?”
      百里策的瞳孔猛然紧缩,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带毒的短刀——要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敢说出什么东西,他立刻就让她见阎王!
      “明珠可知因为何事?”
      “皇兄!臣妹在灵云寺修行,听闻此处发了洪水,便特意找道了能大师询问,了能大师一番推演,便说此乃天谴!乃是我朝中有邪武作祟,天道示警!”
      众人面色大骇,百里策松了口气,悄悄收回了短刀。
      小皇帝急忙问道:“大师,此话何意?”
      “陛下!”了能大师作揖:“国有国运,天有天道,万事万物本有自己的规则,也能相互影响,可小僧却推演得知,朝中有影响了我大商国运的妖物!这妖物本不该容于世,乃是靠邪法维持性命!”
      “果真有此事?”
      “陛下!小僧所言非虚!这妖物维持自己性命的法子便是吸食我大商的国运!若再不消除此妖物,我大商将亡矣!”
      皇帝颤着声问道:“敢问大师能否替朕除了这妖物!”
      苏敏却面色犹豫,说道:“皇兄,臣妹早已知道这妖物是谁,但……但只恐……只恐有人护着,除不尽那妖物啊!”
      小皇帝勃然大怒,低吼道:
      “何人敢护着那妖物,岂非视我大商为无物?当真我朝中无人耶?”
      “皇兄!”苏敏忽然指着清璇,义正言辞地说道:“那吸食国运的妖物便是丞相大人身边的那个姑娘!她并非活人,乃是死尸借气而复生!专门迷惑丞相,祸乱朝纲,了能大师能作证!”

第51章 对峙不让

      “那吸食国运的妖物便是丞相大人身边的那个姑娘, 她并非活人, 乃是死尸借气而复生!专门迷惑丞相,祸乱朝纲, 了能大师能作证!”
      此话一出, 四下寂静。
      无数的眼神统统落在清璇的身上,带着探究, 猜疑,愤恨, 甚至是不屑的神情, 想一柄柄尖刀,肆无忌惮地攻击着清璇。
      杨桓不着痕迹地将清璇藏在了身后,坦荡地迎着射来的目光。百里策更是心中一震,万万没想到这丫头竟会说出这番话来!
      听她这话的意思, 似乎是早就知道清璇重生的事情了?她竟然还敢自作主张,擅自篡改他安排好的台词,只为置清璇于死地!
      世上最毒妇人心,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此时他看向杨桓的目光更为狠厉——杨桓, 你先我一步找到了清璇也便罢了, 你竟然没能护好她重生这个秘密, 竟被有心之人拿来攻击她,你真是个蠢货!
      此时了能大师又徐徐说道:
      “诸位有所不知, 你们看见的这个姑娘, 其实并不算是个人, 而是一只孤魂野鬼占了他人的命数罢了,小僧用罗盘推演,发觉这清河县李知县的千金,早该在四年前便香消玉殒,如今站在诸位面前的,其实是个妖孽!”
      “大师……”小皇帝是真真怕杨桓的,此刻哪里还有方才的豪情万丈,只是结结巴巴地说道:“可有证据?若是误伤了……”
      “陛下!绝不会有误伤!”
      那僧人言之凿凿,大有纵横捭阖之势:“陛下!清河县原本风调雨顺,全然是因为这妖物,才大旱不退,劳动了丞相去视察旱情,然则这妖物又克死了原身的亲爹——李知县,被丞相带到京城来之后,这妖物又引得洪水泛滥,险些危害了陛下,难道还不明显么?”
      “一派胡言!”
      杨桓怒而反问:“清河大旱,如何能与她扯上什么关系!清河县的知县,是常大人的内侄犯下的荒谬,今日的大水……”
      杨桓尚未说完,那苏敏便娇娇弱弱地跪向杨桓,泣道:“丞相,我今日就算是冒死也要说出来,李清璇她究竟是谁,难道丞相还不明白么?四年前她便……她怨恨也是正常的……可她在丞相府里便用巫蛊谋害老夫人,只是府里都知道的事情,难道丞相还要替她遮掩么?她……”
      苏敏故意将话说的遮遮掩掩的,让人听不分明,可话里的年份却令许多人背后一凉。
      ——四年前,四年前的事情还能再惨烈一些么?
      “啊——”
      这一声短促的惊呼来自于不远处的一个夫人,这夫人目光直直盯着清璇的位置,眼神中不见惊恐,却满是思慕。
      她正是尚书府的夫人,是清璇的嫡亲母亲,此番也来参加了秋狩。原本杨桓是打算带着清璇去见见沈家的人的,可出了洪水这件事,其他的便耽搁了下来。
      “璇儿……”
      沈夫人的声音悲悲切切,似乎真的看见的自己的女儿一般,沈天枢赶忙去安慰母亲,看向杨桓的目光却带着严重的警告之意,似乎在说:“等这件事结束,你务必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早就觉得清璇很亲切,很熟悉了,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今日再一听苏敏的话,他便觉得此番言论绝不是空穴来风。、小皇帝却觉得惊悚,他迫切地问道:
      “明珠,此话怎讲?这与四年前有和关系?”
      苏敏抢在杨桓之前说到:
      “皇兄有所不知!这姑娘身体里的鬼,乃是四年前暴毙的沈清璇!”
      众座哗然。
      一时间四周静的可怕,众人皆在回忆那个沈家的千金,回忆四年前那无妄的血光之灾。那血色的夕阳仿佛近在眼前,而长公主撕心裂肺的叫声似乎仍在耳畔。
      若是这姑娘当真是沈清璇……那很多事情便能解释清楚了。
      为什么丞相三年来不近女色,如今却带着一个姑娘,还格外宠溺。那不是因为丞相移情别恋,那是因为这姑娘就是沈小姐。
      百里策本想在苏敏开口之前悄悄扔暗器把她给解决了,可后来灵光一现,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便又小心地把短刀缩了回去。
      那了能大师还唯恐天下不乱,义正言辞地补充道:“诸位!若说是长宜郡主转世,小僧本该欢喜,毕竟四年前长宜郡主红颜薄命,乃是憾事也。只是四年来,郡主的魂魄积怨已深,如今乃是个恶鬼!若是不除去,便动我国本,实乃祸害!”
      “我的孩儿啊——”
      “母亲!”
      了能大师一说完,沈夫人便哭晕了过去,她最疼沈清璇,一听到女儿变成了恶鬼,便撑不住了,沈天枢连忙按着母亲的人中。
      清璇哪里能不心疼母亲,怒瞪了能大师,就要反驳,杨桓却不慌不忙,自有一番威严:“放肆!本相身边的人,你有何资格说祸害?再者,明珠郡主的话未免有失偏颇,你言之凿凿,说是清璇下巫蛊害了本相的母亲,可本相怎么记得,那巫蛊的阵法是在你房里搜出来的?”
      “丞相!”苏敏一副杜鹃泣血,孤注一掷的模样,她哀哀说道:“我如何,早已不重要了,丞相说是我做下的,便是我做下的好了,可我大商国运事关重要,怎能儿戏!”
      苏敏这话说的,实在是狠,狠到百里策都对这小丫头另眼相看了。
      这话虽然没替自己辩驳,可不辩胜有辩啊,小姑娘委委屈屈地这么一说,在场的人,估计都要以为丞相欺负了皇家郡主,逼迫她给清璇顶罪了。
      皇帝又看见苏敏这么跪在杨桓面前,更是怒从心起:杨桓你好大的气派,竟然让我皇家的女子给你下跪!四年前你那样对我皇姐,今日你又这样逼迫我堂妹,我苏氏皇族在你眼中,究竟是个什么!
      百里策看出了小皇帝不高兴了,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不论分说地就要扶苏敏起来,淡淡说道:“郡主,莫要仍性了,你金尊玉贵之身,怎能忘乎所以,给丞相下跪?快快起来罢!”
      这话虽说实在劝苏敏,可实际上却是阐明了苏敏主动下跪的事实,杨桓可没逼迫她。要是平时,百里策说不定还十分欢喜地再一边看戏,可今时不同往日,因为清璇,他被迫和杨桓一个阵营,那必定是要对付苏敏这个共同的敌人的。
      苏敏犹想赖在地上博同情,可百里策手上使劲,不知道按在了那个穴位上,苏敏觉得半边的身子都麻了,只能随着百里策的力道站起来。
      了能大师见苏敏这边出了状况,立刻就说道:“陛下,这妖女实在不容于天理,还请陛下圣断!”
      这大师本来不该参和到这些琐事之中,可走之前苏敏许诺了他好些好处,这和尚听着十分动心,二来沈家早些年得罪他了,他一听说沈家女儿牵扯到了这些事里,便兴冲冲地来了。
      百里策抱着臂,饶有兴致地看杨桓怎么解决眼前这烂摊子,他是不慌的,他有大招,但是现在不是放的时候。
      众人质疑的目光再度落在杨桓身上。
      解决一个和尚和一个有名无实的郡主,自然是不难的,可是今日的事情牵扯到了国运,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杨桓也不敢当众说自己不在乎国运。
      实在是进退两难。
      清璇担忧地扯着杨桓的袖子,杨桓则是捏捏她的小手,示意她安心。那大和尚见杨桓许久没说话,还以为是杨桓怕了他,便得意洋洋地说道:“丞相,这李家小姐身子里的,不过是个恶鬼罢了,还让小僧受了她罢!”
      杨桓自然不许,便一声冷笑,说道:
      “大师这么确定,这李家小姐是被恶鬼附身了?”
      “正是!”
      “可是大师,李家的小姐早在三个月前香消玉殒了,本相身边这个,不过是个孤儿,敢问大师,你所说的恶鬼,此刻附在何人身上?”
      众座又是一阵哗然。
      李家小姐没了?丞相身边的竟是个孤女,那大师之前说的,岂非皆是虚言?
      了能大师一愣,似是没想到杨桓竟会矢口否认,他立刻说道:“丞相,你何苦自欺欺人?众人皆知您将李家的小姐带到了京城,李小姐又如何能暴毙?”
      其实问题便出在此处。
      了能大师的消息是苏敏给的,苏敏当时提前回来京城,她自然不知道杨桓后面一系列的举动,也自然不清楚杨桓是如何给清璇安排假身份的。
      杨桓百年朗声大笑:“大师,本相真的要质疑你的推演之术了,大师能推出厉鬼所在何地,难道推不出活人阳寿?那李小姐分明就是追随李知县而去了,你怎能红口白牙乱说?”
      那和尚正欲辩解,杨桓便指着一直沉默的林启生问道:“不信你问问少詹事,他原先便是清河县的,他的未婚妻子便是李家小姐,他也是知道李小姐离世的。”
      林启生深深看了一眼清璇,吸了一口气,终于说到:“丞相所言非虚,李小姐的确薄命,如今丞相身边的……不是她。”
      这话一说完,大家看了能的目光便带着怀疑。
      李清璇未婚夫的话和大和尚的话,众人自然更加偏向林启生,毕竟有谁会随便说自己未婚妻子的生死?
      可自然也会有人质疑这话的真实性,说不定丞相位高权重,逼迫了林启生也未可知?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忽然有人高呼:“了慧大师到——”
      百里策嘴角微微一勾,笑的隐晦。因为他知道,他的大招来了。
      杨桓,单凭你一人想保住清璇,实在是吃力,便让我帮帮你好了。

第52章 苏敏之死(捉虫)

      “了慧大师到——”
      此声一出, 众人面色各异。那些或是带着怀疑, 或是惊奇, 或是惊恐的目光纷纷投射到了了慧大师的身上, 而那大师竹杖芒鞋,一副才远游归来一般的模样。
      那了能大师看见了他, 目光狠狠的瑟缩了一下。而了慧也不理他,只对着皇帝行了一礼, 说道:“灵云寺了慧, 参见陛下。”
      小皇帝被这么一串事情弄的有点懵, 面上便有些呆滞:“大师快快请起, 大师, 您来的正好,方才明珠郡主带着了能大师对朕说丞相身边的清璇姑娘是被恶鬼附了体, 可丞相又带人作证,说那姑娘乃是正正经经的姑娘, 大师, 这可如何是好!”
      了慧大师淡淡一笑, 说道:
      “陛下, 在下正是通过推演之术算出了陛下有今日之劫, 故特意赶来,至于了能……了能是在下的师弟,平日里学艺不精, 说不定是虚惊一场, 还望陛下海涵。”
      众人又是一愣。
      了慧大师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方才之事乃是虚惊一场?其实杨桓身边的姑娘……并没有什么问题?
      了能却急了, 他转身看着他师兄,说道:“师兄,此事事关国运,你怎能胡说,那丞相身边的女子,她本该命绝于四年前,延续道今日,分明就是有鬼!”
      其实了能还是懂一点推演的,李清璇原本的寿命,他还是能算出来的。至于后面扯到沈清璇魂魄的事情,那便是苏敏偷偷说的了。
      杨桓纵是再好的修养,此时也是忍不住了,他语气不善,说道:“难怪方才了慧大师说你学艺不精,如此看来,还是有一些缘由的。本相方才已经说了,那李清璇早就暴毙,如今本相身边的姑娘,不过是本相在回京的途中遇见的一个失了父母的孤儿。怎么,难道了能大师你是没记住么?”
      了能哑口无言,苏敏见情况不对,又使了方才那一招,哀哀戚戚地跪在杨桓身边,犹还带着哭腔,说道:“丞相,我知道你护着她,是因为她是沈清璇,对不对?可是她已经成了恶鬼了,难道你还要这么护着她么?你难道真的要置我大商国运于不顾么?丞相,还请你顾全大局……”
      苏敏觉得自己的话能压着杨桓喘不过气来,是因为她是郡主,她从小接收到教育就是大商的利益高于一切,她理所当然的觉得所有人都这么想。
      她还觉得杨桓必定是个顾全大局的人,所以才这么用话来压他。
      可杨桓却不这么觉得,现在在他心里,只有清璇是最重要的,况且四年前他因为顾全大局,在新婚之前赶去了南疆,这才有了后面这些种种,所以从那以后,他心中便没了什么大局,仅一个清璇而已。
      故而杨桓的回话毫不留情:
      “郡主乃是皇家金枝玉叶,如今怎么学了市井的泼妇胡言乱语?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清璇乃是恶鬼,难道是那个学艺不精的了能的推演么?那这又和诬陷又有和区别?”
      杨桓冷笑,又说道:“郡主,你诬陷清璇,便等于诬陷了本相,诬陷了本相,那便是欺侮了我们杨氏一族,岂非是欺我杨氏无人耶?三年前你皇姐便害的本相发妻含恨而死,怎么,如今郡主又想重复你皇姐那老路了?”
      众人不寒而栗。
      重复你皇姐的老路,这话意有所指,这陷害丞相看重的人的经历相似,是不是结局也会相似?
      那五马分尸的结局……
      苏敏瞬间害怕了起来。她跪在地上,下意识地将自己缩成了一团,可心中的恐惧却无限地延伸开来。
      方才说了那样多触怒杨桓的话,其实苏敏都是不怕的。因为她觉得自己用“国运”来压杨桓,他必定说不出什么。任他怎样权势无边,终究是他们苏家的家臣,他怎会把欺君罔上的事情摆在明面上?
      至于四年前的事情,不过是苏玉琳那个家伙自己蠢罢了,她非要大张旗鼓的欺负沈清璇,正好给了杨桓反击的理由。如今自己弄的隐蔽,难道杨桓还能把自己怎么样?
      等到顺顺利利地把清璇给除掉了,论功行赏的时候,正好让皇兄把自己指给杨桓,理由便是体谅他失了至亲,便将郡主下嫁于他。如此,外人还会称赞自己与皇兄,竟用一个皇家郡主补偿杨丞相为国牺牲。
      她如意算盘打的好,却没想到杨桓根本不接招!
      杨桓甚至气定神闲地问她,是不是想走她皇姐的老路。
      怎么会这样?自己的计划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了能的面色宛若吃了米田共一般,青白青白的,他左右为难,既没哪个脸面推翻自己之前的言论,更不敢在了慧面前心口雌黄,触怒杨桓。他便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似乎这样别人便看不见他了一般。
      可杨桓却不想放过他。
      他牵着清璇,还是一副极其保护的姿态,踱步到了了能面前,笑意十分清寒:“大师,你之前的话,总要给本相一个解释,本相最是心疼手里牵着的这个女孩,你伤她一分,便是伤本相十分,如今本相心里,可是大大的不好受。”
      杨桓的目光若能化成实质,那了能一定被戳成了筛子,四处喷血的那种。
      了能自然害怕,抖抖索索的,连话也说不清楚:“丞相……丞……啊,那个,师兄也说了,小僧学艺不精,当初推演清璇小姐的命格,便是着实如此,可,可……”
      他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杨桓的目光已经能隔空杀人了。
      早知道丞相如此看重这个丫头,污蔑人的这活他是死也不会接的啊!苏敏之前和自己说,这姑娘并不是十分重要啊!可见苏敏那臭丫头为了骗自己下山还撒了谎。
      “丞相!”
      还是了慧大师缓缓出口:
      “丞相,在下的师弟不精于推演,却胡乱占卜,闹出了如今这么个荒唐局面,还请丞相谅解。不过为了给清璇姑娘一个清白,在下愿意给姑娘当场推演命格!”、杨桓冷若冰霜的面庞上这才多了一丝烟火气,他牵着嘴唇淡笑:“大师要如何测?可须本相给生辰八字?”
      了慧一笑:“不必,在下看手相即可。无须用八字那样繁琐。”
      杨桓心里也觉得,这样测一下对清璇比较好,毕竟就算今日之事压了下去,往后也难免会有人拿清璇这段经历说事,还是这和尚想的周到。
      了慧便对着清璇的右手看了半晌,这才抬头说道:“姑娘可是自幼没了父母?”
      清璇一愣,杨桓倒是反应过来了,这和尚帮着自己圆“清璇是孤儿”这个谎了,他便替清璇说道:“正是,她自幼便没了父母,甚是可怜啊。”
      了慧大师点点头,又说:“我看着姑娘的命格甚是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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