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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追妻记[重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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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镇南王走后,这朝廷里才出现了杨桓一家独大的局势。
当今的圣上苏炎,这次招了镇南王回来,是针对杨桓吗?
越想越头疼,清璇越发觉得,杨桓这丞相的活自己还真干不来,天天操心这些,还不要把自己烦死?
算了,管皇帝什么打算呢,天塌下来,不还有杨桓顶着么?
眼睛一闭,清璇便就这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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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桓在荣恩堂伺候母亲服药。
这药汁极为浓稠,杨桓搅动着药匙,便能闻见浓浓的苦味,他皱着眉,说道:“这药委实苦了些,母亲,儿子准备了蜜饯,是胡广总督送来的,您待会尝尝。”
杨母便笑说:“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家伙,哪里就吃不得苦药了?你这是把娘当孩子了。”
这么一说,杨桓便想起来喂清璇喝药的场景来了。
不过是一碗药罢了,清璇咽下一口,整个小脸都皱了起来,看他的眼神不知有多嫌弃,说什么也不肯再喝第二口。
杨桓心说,自己果然是照顾清璇时间久了,竟变得比原先细腻了许多。
杨桓一想到清璇,嘴角便微微勾起,一副心情极好的模样,杨母便在这时候说:“桓儿,你的事娘考虑了许久,觉得既然你那样喜欢你带回来的那个丫头,娘便准了你们在一起也无妨。”
杨桓微讶,便笑道:“母亲能这样想,儿子自是欣喜的。”
杨母又说:“娘是这样想的,敏儿性子好,就算清璇丫头骄纵些,她也不会计较,如此一来,便不会耽误你为官。可妾室毕竟是妾室,你以后可不能因她冷落了敏儿。”
杨桓的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他放下药碗,很认真地同他母亲说道:“娘,儿子甚喜清璇,是绝不让她为妾的。”
杨夫人看着自己儿子这执着的眼神,倒是没有半分的意外。
儿子对这丫头用情至深,她身为过来人,自然是早就看的清清楚楚的。儿子这样的人,为了她跳水,顶撞自己,开罪郡王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在今天也并不是真的要说这件事。杨夫人便笑而不语,和杨桓说了些别的。
夜色越来越深,有下人在房里添了一柄三盏的烛火。杨桓正欲起身离去,却听见身后“咚”的一声。
杨桓连忙回头一看,便看见母亲面色惨白,口吐鲜血。血染红了浅色的被褥,远远看去,触目惊心。杨母面色痛苦,挣扎之下,枕着的枕头便落到了底下,这才让杨桓听到了那声声响。
杨桓惊慌不已,赶忙上前扶住了母亲,对外高呼:“来人,叫大夫!去太医院请太医来!”
**
老夫人昏倒了,这可不是小事,下人们举着灯笼在府里跑着,领头的还不停喊着:“快,快一点,去请王太医……”
于是清璇睡到一半被吵醒了。
今日清璇疲乏,便睡得早了些,她睡前还在心里念叨:“杨桓,你今天回来要是敢吵醒我,你试试看!”
所以她被弄醒的时候,格外的暴躁:
“紫珠!外面什么事情,吵死了!”
她抱着被子等了一会,便听见紫珠“哒哒”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小姐,好像是荣恩堂的老夫人出了事,下人们忙着去请太医呢。”
清璇便皱了眉头:“老夫人?老夫人出了何事?”
紫珠便说:“奴婢也不晓得,只知道老夫人出了挺大的事,好像都呕了血。”
“原来是这样”,清璇微微偏着脑袋,又问道:“那杨桓也在哪里了?他还未曾回来吧?”
“是,丞相一直在荣恩堂哪里照顾呢。”
紫珠犹豫了半晌,有试探地开口,她小心说道:“小姐,老夫人出事,咱们要不要去看看,丞相都在哪里呢。”
清璇细细想了半天,仰起了脑袋,对着紫珠说道:“我们为何要去?杨桓在哪里,因为那是他生母,他照顾他母亲,天经地义。可是我们去了,岂不是不伦不类?老夫人又不喜欢我,没准还以为我们去膈应她,说不得又要呕一口血出来。”
紫珠一笑,却又忧心忡忡地说道:
“小姐,您可真不为自己操心!你看人家苏敏郡主,一听说老夫人出了事,巴巴就赶去了,您可倒好,待在碧松院。要是您去了,丞相不知有多开心呢。”
紫珠和白玉一开始还为清璇鸣不平,觉得杨桓强迫于清璇,一看便不是正人君子。但后来发现,杨桓待清璇是真心的好,便也就觉得,小姐跟了丞相,似乎也不错。
紫珠便又患得患失,生怕杨桓哪天厌弃了清璇,这才提醒清璇去看看老夫人,顺便在杨桓面前晃一晃,晃出一点好感出来。
清璇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笑说:“算了,我要是真去了,说不定杨桓还疑心我存了什么歪心思呢。那可不是惊喜了,那生生要变成惊吓了。”
**
杨桓这边,虽说谈不上惊吓,可确实也不好受。
老夫人倒是不呕血了,只是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连说话也困难。她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杨桓看着,便觉得心中刺痛。
苏敏和苏煜早就赶来了,坐在边上。
苏敏一个劲地抹眼泪,苏煜也不复平时玩世不恭的模样,他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时揪着大夫的衣领,问上一句:“老夫人如何了?”
众人的心都揪着,一直等到了太医院院首匆匆提着药箱赶过来。
大家这才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簇拥着王太医到了老夫人床前。太医问了几句病情,便摆好了迎枕,专心为老夫人号脉。
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没人敢发出半点声音打扰了太医把脉。唯有窗外夏虫传来间断的鸣叫,一声一声。
半晌后老太医终于收了手,杨桓连忙问道:“王太医,老夫人这病……”
太医用拇指与食指轻抚自己的胡须,皱着眉,沉声说道:“丞相,老朽观夫人脉象,与常人无异。若是正常,老夫人应当无碍才对……”
杨桓便盯着王太医,问道:“除了前些日跌了一跤,老夫人动弹有些不方便以外,的确没什么旁的事。只是今日下午,老夫人呕血一事,的确有些蹊跷。”
王太医有些不放心,又重新号了脉。这才恭恭敬敬对着杨桓说道:“丞相,老朽行医多年,见过无数病患,可老夫人今日的脉象,的确与常人无异,可老夫人今日无端呕血……老朽总觉得,今日这事,有些像南疆的巫蛊。”
巫蛊!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南疆的巫蛊,可是本朝的禁忌,巫蛊至毒至恶,寻常人若是碰了巫蛊,按照律法,那可是要砍头的。
可是,又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丞相府里谋害丞相的母亲?
杨桓面色凝重,对王太医说道:
“太医可有什么房子能缓解老夫人病情的?我见母亲卧床痛苦,实不忍心。”
王太医连连摆手,说道:“丞相,术业有专攻,老朽只能治寻常的病症,若是碰上巫蛊,老朽便束手无策。可丞相若是急,老朽可推荐一奇人。”
杨桓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丞相,这奇人祖上是南疆的,对巫蛊有些了解,丞相何不请他来为老夫人看看?”
他特意说明这人祖上是南疆的,南疆是巫蛊的故乡。朝廷的律法禁止寻常人养巫蛊,可若是南疆的人,律法便宽容的不去管他们。
丞相请人,这人自然很快便被带来了。
来人是个姑娘,高眉深目,短袖长裤,一看便不是中原人。她的手臂上带了许多的银手环,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这姑娘叫娅莉,为人性僻,面上没什么表情。进来之后,只是粗粗问了一句:“就是这个老夫人么?”
待杨桓说完“正是”之后,便径直走过去,对着老夫人吐出来的血看了半天,忽然说道:“下蛊的人,应该是个属兔的。”
仿佛是能看见身后那群人惊疑的神情似的,娅莉又慢悠悠地说道:“这蛊并不多么阴寒,其中的蛊虫也甚是温顺,我方才又用老太太的生辰八字测了一下,下蛊的人,定是属兔的无疑了,估计还是个姑娘。啊,我看着下蛊的手法,似乎不怎么高明,啧,估计学习蛊术没多久吧?怕是个年纪小的。”
这些话一说出来,现场的气氛便有些微妙了。
众人面上不显,可心底里却暗暗盘算起来了。这府里谁是属兔的,谁又是年纪小的?最关键的是,究竟是谁和老夫人有深仇大恨,非要用这种歹毒的法子谋害老夫人?
杨桓的眉头越蹙越深,别人怕还不晓得,可他却是清楚的,这个娅莉说的,分明是……
果然,身后那些下人之间,不知是谁嘴碎,小声说了一句:“……我怎么隐约记得,丞相带回来的大哥姑娘是属兔的……”
“就是呢,我前些日子还听到碧松院的紫珠要给那丫头做个兔子玉佩,说是辟邪……”
“……我听说前些日子老太太还发卖了一个姑娘呢……”
……
一时间,四下里皆是“嗡嗡”的议论声,虽不敢明说,可话里话外都含沙射影说着清璇,杨桓哪里忍得住,怒视,喝道:“闭嘴!此处哪里有你们说话的份!”
细碎的叨叨声这才戛然而止,娅莉还是没什么表情,仿佛对丞相府后宅的龌龊事漠不关心似的,她淡淡说道:“丞相,若要救老太太的命,可是要把下蛊的人先揪出来的,没有下蛊人的血做引子,老太太可治不好了。”
老太太听了,更是慌了,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地,急的说不出来话。苏敏急急走去,蹲在老太太床边,一手给老太太顺着气,她转过头,面带哀求地看着杨桓,说道:“丞相,老太太要紧,还是赶紧在府里找找附和条件的人吧。不管能不能找到,试一试总归是好的。”
杨桓心中亦是焦急,可又隐约的觉得,此事莫名其妙的牵扯了清璇,怕是有些蹊跷。可当下这么多人看着,杨桓不得不说了句:“令府里所有属兔的女子统统到荣恩堂来!”
**
清璇被吵醒之后,心里便有点乱乱的,总觉得府里这气氛颇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索性也不打算继续睡了,便窝在床上,拿了一本话本子看着。
府里的人都凑到了荣恩堂附近关注老太太的事去了,清璇的碧松院里便安静的很。有时夜风吹过,还有些寒凉。
就在清璇快要将这本话本子看完的时候,几个丫鬟小厮冲进了碧松院。
他们走的步子极大,仿佛怕谁趁乱跑了一样。为首大丫鬟是老太太身边的,一进院子,便对迎上来的白玉说道;“我们老太太身子有恙,丞相大人叫你们院的清璇去荣恩堂。”
白玉心思缜密,一眼便看出了气氛的不对。
前些日子,自家小姐因着丞相的偏宠,虽说老太太不喜小姐,但荣恩堂的下人见了小姐,无不客客气气的,哪里有今天这样跋扈?
再说,这哪里是请人的架势?一次来了十几个人,分明是提审犯人的模样!
白玉便不平,说道:“当真是丞相叫人去的?”
那大丫鬟嗤笑一声:“怎么,还要丞相亲自来接人不成?真当自己是个大家小姐了?老太太哪里耽误了,是你们担当的起的么?”
外面的动静大了,便惊动了清璇。她放下看地津津有味的话本子,走到了门口,抱着臂问道:“出了什么事了,吵吵嚷嚷的。”
大丫鬟看见清璇出来了,倒是送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她没提前跑了。
她便说道:“老太太那头出了点事,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白玉气的跳脚;“这分明就是欺负人!那么多人在荣恩堂,为什么偏要我们去,谁知道去了会怎样?”
清璇到底是淡定一点,她粗粗打量了那丫鬟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说了一句:“那你等我一会,我换了衣裳就来。”
**
清璇是睡了一觉刚醒,头发便松散着。白玉只好为她重新梳,她心里犹不平,念叨着:“老太太也真是,为何非点了名要我们去?丞相就在荣恩堂,为何不能劝一劝?”
清璇半垂了眼,说道:“老太太点了名,难道我还能不去不成?我估摸着,这事估计还挺大,恐怕是杨桓在哪里都已经劝不住了。”
白玉梳头的手一顿,紧张问道:“这样严重了么?已经到了丞相都拦不住的地步了么?那小姐,您还要去么……”
白玉这期期艾艾的模样逗笑了清璇,她展颜一笑:“为何不去?一来老太太的话我怎么也推不掉,二来么……杨桓不是说会护好我的么?你放心吧,就算有人挖了坑给我跳,也不会真正伤害到我的,这一点我还是相信他的。”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遇到这样艰难的时刻,想起杨桓,竟然觉得很安心。仿佛只要他在身边,便不会有人伤害到自己一样。可真是奇怪。
白玉便不语,接着为清璇收拾,却听见清璇忽然说道:“啊,白玉,我想起来了,我怎么记得今天苏敏郡主有点反常?杨桓不是经常说么,事出反常必有妖,待会你随我去荣恩堂,你便让紫珠和陈生在这屋子里搜一搜,看看她两可丢了什么东西放这里。”
清璇隐隐觉得,今晚的事恐怕和苏敏有那么点联系。、**
到了荣恩堂,清璇才晓得这事闹的有多大。
丞相府里有头有脸的人都聚在了这里,她一进去,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清璇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像是被集体行了注目礼一样。
杨桓面上也不好看,他一见清璇来了,便大步向她走来,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小声说道:“无事的,放心,有我在。”
简单的几个字,却给了清璇极大的安慰。像是一直悬着的心忽然有了着落一样。真好,背后还有杨桓这最后一道防线。
一时间面对众人犀利的目光,清璇竟也能真正的心如止水,而非故作镇静了。
娅莉看着门外进来个娇俏的姑娘,衣着杭缎,腰间玉饰,便晓得这尊贵的小人儿是方才杨桓护得紧的那位,便勾着唇浅笑,对清璇说道:“想来就是你了,你刚来,我和你说说。你们家老太太不知被谁下了蛊,我方才瞧着,下蛊的人估计是个属兔的。你没来之前,你们府里那些属兔的我都验了血,统统不是,就剩你未曾验过了。”
清璇便知道了,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她侧首看了看边上的人,果然看见那些姑娘的手上,被划了一道口子,有的血还未完全止住,“滴答”一声落在了地上,染红了名贵的波斯地毯。
杨桓还担心,又悄悄对清璇说道:
“阿璇,无事的,不过是一两滴血罢了,别害怕。”
娅莉听了便笑说:“姑娘放心,我刀法快,不会很疼的。”
清璇只好依言伸出了葱白的手指,娅莉摸出了她锋利的小银刀,在清璇手指上一划,让清璇滴下的那滴鲜血落在了老夫人早就划了一个口子的手臂上。
众人的目光统统放在了老太太的手臂上。
只见那滴鲜血落在了老太太伤口的边缘,顺着肌肤的纹路缓缓流淌,看起来并无什么异常,可不多时,众人惊奇地发现,老太太的伤口里,竟然钻出了一只白色的东西!
这团白色还在缓缓的蠕动,娅莉惊喜极了,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根树枝来,这树枝的香味极其独特,那团白色一察觉树枝的靠近,便加快了挣扎的速度,不消片刻,竟完完整整的挣扎了出来!
而大家这才看清,这原来是条拇指大小的白色蠕虫,娅莉小心地将它收到了罐子里,释怀地笑道:“总算是弄出来了。”
可别人却笑不出来,面上难看的紧,尤其是杨桓,面色冷凝如三九天的冰块。
旁人的血皆无事,唯独清璇的血却能吸引了蛊虫出来,这说明什么?娅莉之前明明说过只有下蛊的人才能将蛊虫引出来的。
私下静悄悄的,众人皆自以为知道了真相,却碍着杨桓,不敢开口。
苏煜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小丫头的底细他是最清楚不过的,无论她是沈清璇还是李清璇,都不可能懂南疆的巫蛊,那为何她的血能引蛊虫出来?
——那一定是有人加害与她了。
可她不过一个姑娘,到底得罪了谁,究竟是谁要用这样恶毒的法子害她?
就在此时,娅莉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她方才收了一条蛊,心里正乐呵,说起话来,语调也甚是轻快,同周围死寂的气氛格格不入:“啊,我忽然想起来了,我师兄和我说过,这下蛊的人还是要摆一个阵的,且在下蛊后十个时辰之内不能撤掉。你们赶紧搜搜,看看这姑娘的房里有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要是没搜出来么,这姑娘是不是下蛊的人还说不准,要是搜出来了……”
娅莉不说了,可大家都心知肚明。
要是搜出来了,那肯定是清璇谋害老太太无疑了。
若是平常,杨桓为了证明清璇的清白,肯定大大方方地让管家带着人去搜碧松院,总归此事不是清璇做下的,难道还能搜出什么东西出来?
可当他看见众人探究的目光的时候,他的心还是慌了。
因为今天下午,苏敏是去过碧松院的。当时陈生还特意快马加鞭的找自己,告诉他苏敏带了人冲到碧松院。
背后的冷汗就这么冒了出来。
这分明就是有人下了个套,等着清璇跳进去!这罪名大了,谋害丞相府老夫人!
杨桓狠狠一瞪坐在一边的苏敏,苏敏触及他的目光,就像被火烧了一般,飞快地低下头去,不敢看杨桓的目光。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她苏敏搞的鬼!
苏煜也发现了,便心知不好,他恨的牙痒痒,心里骂着妹妹傻,为什么要去招惹杨桓?惹杨桓的后果,是他整个郡王府能承受得起的吗?
他面色阴沉,趁着众人不注意,把苏敏给拽了出去。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可要好好问问清楚。
而也正是这时,陈生又匆匆闯进来,也不管别的,就附在杨桓耳边掩手低语,杨桓点了点头,又悄悄嘱咐了他几句,陈生又奔如了门外的夜色中。
众人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就看杨桓面色从容地笑道:“大家不是想去搜搜什么阵么?那就带着人到我碧松院去瞧瞧。看看我碧松院究竟藏了什么宝贝,如何?但我有一条,在我碧松院要是没搜到什么别的,我要带着人去别的院搜搜,看看这真正做法的人,究竟是谁。”
第35章 巫蛊之变
夜色很深, 不见星月。丞相府的下人们提着灯笼, 簇拥着主子们到了碧松院。
娅莉自然也跟过来了,她一踏入碧松院, 便闻到了一种特殊的味道, 这味道极稀,但还是叫她闻出来了, 这分明就是她用来引蛊虫的小树枝的味道。
娅莉看清璇的眼神便有些不对了。
看着这小姑娘小脸白皙,娇憨得很, 难道还真是害老夫人的凶手啊?啧啧, 豪门贵宅的,果然水深。
不过好在不关自己什么事,嗯,等到这事弄完了, 我拿了报酬就走。一般这种人家嘛,都是会杀人灭口的,可是就凭丞相府还想杀自己?
娅莉便勾起唇角一笑,你们想杀我,其实还是不够档次的啊。
杨桓站在碧松院的院门口, 对着众人说道:“诸位, 本相现在便放你们进去找你们想要找的东西, 本相与阿璇就在这院子门口站着,若是待会你们搜不出来, 本相便召集兵马司的人, 在府里上上下下好生搜一遍, 看看那个祸乱我丞相府的人究竟是谁!”
这话一出,下人们便立刻涌入了碧松院,紫珠和白玉倒是受了杨桓的指示跟了进去——怕他们弄坏了清璇的东西。
本该被杨桓这些话惊出冷汗的人却正巧不在。比如苏敏苏煜两兄妹。
众人还在荣恩堂时,苏煜气不过,便将苏敏揪了出去。苏煜寻了个僻静的地方,面色是少有的严肃:“苏敏,你认认真真地说,今日这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苏敏一听,心里的愧疚,恐慌,无助统统涌了出来,她带着哭腔对苏煜说道:“哥哥既然揪了我出来,不就是已经知道了此事了么?就是我做下的,又能怎样?反正已经闹到了这样的地步!”
苏煜大怒,伸手就要扇苏敏的耳光,可到底是疼惜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便变掌为指,狠狠戳苏敏的脑袋:“你是傻了么?他们丞相府的浑水,你搅什么搅!你以为你这么害清璇,杨桓能饶着你么?上回的事,还不是你做下的,你不过是煽风点火了,他便气得不让你进门!你还不明白么?”
“哥哥!”苏敏到底是个不经世事的姑娘,被哥哥这么一说,眼泪都下来了:“哥哥,你当我是愿意的么?我今儿下午分明不想去碧松院,可老太太的丫鬟非逼着我去,都是老太太的主意啊……”
看妹妹哭的一抽一抽的,苏煜又心疼,又无奈,他气道:“你一个郡主,还能被个丫鬟左右了?她让你去你便去了?老太太再尊贵,到底不是我们苏家的长辈,你何苦听了她的话?”
苏敏便不说话,只哭,两行清泪在白皙的脸上,显得尤为可怜。
苏煜也不知是该继续教训妹妹,还是该安慰她几句,只好继续冷着脸说道:“老太太不喜清璇,人之常情,没人会喜欢差点害了自己儿子性命的女子,但你跟着瞎起什么哄!老太太害清璇的事,无论成不成,杨桓总不能把自己亲娘怎么样,可你呢?哥哥能保住你么?”
苏敏看着苏敏,几度嚅嗫,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可苏煜却是了解妹妹的,一下便懂了,他指着苏敏说道:“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还想着嫁给杨桓呢?是不是老太太给你了什么好处,比如许你正妻之位,你才这么鞍前马后地给人家跑?”
苏敏一听哥哥说这话,便好像有了些底气似的,她争辩道:“哥哥!沈清璇已经死了,桓哥哥对这个李清璇好,无非是因为她是替身罢了!为何我就没有机会呢?明明我也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明明我和他门当户对,我还更招老太太喜欢,为何桓哥哥宁愿对一个县令的女儿好,也不肯看看我呢?”
苏煜便知道妹妹纠结所在了。
她是在不平,她不仅仅是贪图丞相夫人这个位置,而更多的是困惑为什么清璇更能得杨桓的青眼。
苏煜便拍拍妹妹的头,他无力地说道:“敏儿,你还太小了,里面很多事你都不清楚,总之你听哥哥的话,此事若能平安渡过去,你切莫再招惹清璇了,她可是杨桓的宝贝,你可明白?”
见妹妹脸上仍是不甘,苏煜又重重加了一句:“你我自幼失了父母,我兄妹二人互相扶持,哥哥几时诓骗过你?听哥哥的话,不要想那些够不到的。你好歹是个郡主,哥哥再帮你走动走动,往后做个侯夫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苏敏便气了,她哭到:
“谁稀罕做什么侯夫人!我从小便喜欢桓哥哥,从前他喜欢沈清璇,这也就罢了,为何到了今日,他喜欢那个乡下来的女孩子,也不肯喜欢我!”
苏煜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如果妹妹一直是这个思想,恐怕她不会放过清璇的,她若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杨桓,那……
“敏儿,你真的以为,李清璇是个单纯的乡下女子么?”
他忽然这么认真地说着,苏敏一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反问道:“难道不是么?难道不是她非要以身相许,赖着桓哥哥么?”
“敏儿,哥哥说你年纪小不懂事,你非不相信”,苏煜叹气,觉得这个秘密不能再严守下去了,否则出了大事,这个后果不是任何人能承担的。
“敏儿,你记不记得从前我和你说的故事?从前江南有个富户公子,昏迷了许久之后又醒了过来,非说自己是楚国人的故事?”
苏敏懵懵懂懂的,微微点头,不知苏煜到底要说什么。
“敏儿,我今日便和你说,其实李清璇,并非什么乡下的姑娘,她其实是沈清璇的转世,你能明白么?杨桓已经知道此事了,故而护她护地这般的紧。”
这次的震惊来的非同小可!
苏敏微微战栗,她不可置信地说道:“哥哥你说什么呢?你不会在吓我吧?”
“你看哥哥像吓人的样子么?不然杨桓那样的人,为何对她言听计从?还为她做出那样些事来?妹妹,别傻了,你不要再肖想杨桓了。”
**
碧松院此刻也热闹的紧。
一群荣恩堂的下人将碧松院里面仔仔细细搜了个遍,有个有些头脸的婆子还特意借此机会在里面颐指气使的。她平素便极度清璇年少得宠,这次更是不放过清璇的屋子,“不经意”的碰到了不少价值连城的汝窑青瓷。
白玉便偷偷告诉了杨桓,杨桓倒是不急这一时,慢条斯理地说道:“待今夜过后,将那婆子随便买到什么地方去。”
这个府里,他不允许有任何人对清璇不敬。
众人将碧松院里里外外的搜了半天,甚至将下人的箱子翻了出来,可找了一晚上,却没找到任何和阵法有关的东西。
倒是杨桓眼尖,看见下人们从床底翻出了个兔子玉坠,恍然想起来年幼的时候清璇曾经丢了一个兔子玉坠,原来是掉到了自己床底下。当下便笑,他将这玉坠放进了清璇掌心,笑道:“喏,捡到个宝贝,送你好了。”
清璇自然认出了这个玉佩,背后吓出了冷汗,便惊奇地看着杨桓。
这家伙,为何要把这玉佩送给自己?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
杨桓就笑而不语,哼,小姑娘,让你自己揣摩一下本相的心思好了。说不定这样训练时间长了,清璇便养成了揣摩自己心思的习惯了呢。
眼看着搜索工作结束了,杨桓便对众人说道:“怎么,可有搜到什么阵法?”
自然是没有的。众人皆有些心虚,其中的一些人已经看出了不对劲了。
杨桓便又朗声道:
“既然你们没搜到,那就按本相之前的话去做,清竹,你带着人在府里各个地方给本相仔细搜,看看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胆敢害本相的母亲,还敢嫁祸到本相的头上来,真是狂妄至极!”
此话一出,丞相府里的家丁们便又活跃了起来。俱都是举着火把,在府里各个不同的角落里搜寻着。一时间府里人声嘈杂,奔跑声此起彼伏,清璇这么看着,倒是有些兵荒马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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