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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帝丑妃(延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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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纳兰三夫人和陈蓉蓉,一身富贵招摇,实在与这个淡雅的地方不符,不知王夫人为何会有如此妻女?也只有肖妇人的端庄内敛,三夫人清淡寡欲,才配得上肖家的气质。
但王夫人却经不起这一出戏,眼见自己的女儿就将成为皇宫的少王妃,就这么眼睁睁地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给抢了,她怎么甘心?当下拉着女儿来到梓睿面前,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单凭一个信物怎么就能肯定她就是肖梦雪?皇上做事难道就如此草率吗?”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梓睿在心里鄙视了她不知道多久,但却只是缓缓移开视线,免得污了自己的眼睛!陈蓉蓉见她母女竟然对梓睿如此无礼,连忙慢慢开口大声呵斥道“放肆,退下!”王夫人听陈蓉蓉呵斥,当下也就不敢再造次,可陈蓉蓉却不知死活地回头撒娇道“爹爹,我要嫁给梓睿哥哥,我要嫁给梓睿哥哥”说着,回身对着冬儿就是一个响亮耳光,恶狠狠地说道“梓睿哥哥是我的,一个野丫头也敢和本小姐做对,哼!”这一耳光打醒了还沉浸在母爱中的陈蓉蓉,来不及抚上被打的面颊,三夫人就心疼地捧过冬儿的脸,小心的问道“孩子,疼吗?”陈蓉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三夫人回身看也不看陈蓉蓉,对着王夫人冷冷地说道“三妹,看好你的女儿。”说着回身继续心疼得替陈蓉蓉揉着脸颊。
在一旁看戏的梓睿此时只是皱着眉摇了摇头,这个小小的举动看在一直沉默的王夫人眼里,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这种局面,向来都是她收拾的不是吗?只见王夫人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对着梓睿微微躬身行礼道“叫皇上看笑话了。”随后头也不回严肃地说道“三妹,还不退下!”王夫人见王夫人出面,不得不愤愤牵着陈蓉蓉向门口走去。临走前,陈蓉蓉仍然恶狠狠地盯着冬儿不放,看来她在这里的生活会很热闹啊!冬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赎名妇直言,这单单一个信物,实在不足以为证啊!”王夫人也提出了自己的怀疑想法。陈蓉蓉亦是满怀不解。此时冬儿看了看梓睿,只见对方微微点了点头,冬儿便拿出怀里的玉佩,“这是我养父交给我的,说是捡到我时在我身上发现的”。见到玉佩的一瞬间,陈蓉蓉便明白了,全天下所有的信物都能不足以为信,但这玉佩却例外,这玉佩全天下就只此一件。就算是仿造,也无法将自己的血放入这玉佩中,当年三夫人救自己一命时,两人便芳心暗许。就将自己随声的玉佩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三夫人,由于之前受伤,玉佩上还吸附了自己的血,所以才会看上去如此晶莹剔透,那是用血养着的玉石啊。刻在上面的肖家的标志,也不得不让在场的人相信,拥有这个玉佩的小女孩极有可能就是肖家的二小姐。
王夫人收回打量着的视线,抬头对梓睿说道“多谢王爷送回小女。”看来他是准备承认这个孩子了。也由不得他不承认,他明白梓睿要与他定亲的目的,要他的那个在府中的大女儿嫁给梓睿,想必梓睿也是极不情愿的,就算现在没有陈蓉蓉,按着梓睿疼爱儿子的性格,他随便找个中意的女孩送到府里要他收为义女,十年后嫁给梓睿也是情有可原的,何况,眼前这个小女孩,说不定就是自己的女儿呢!这样想着,他也就不再纠缠冬儿的真假了。
最高兴的当然是王夫人,失去多年的女儿终于回到自己身边了,一直就这样护着冬儿不放手,大夫人在心里也是高兴的,比起那个庸俗又傲慢的陈蓉蓉,眼前这个清清淡淡的女孩更容易赢得她的喜爱,何况自己并无所出,王夫人与她向来也比较亲近,自然是对眼前的冬儿更是疼爱有加。
☆、024 替丫鬟处罚
冬儿被带回皇宫时,那三个丫鬟还被绑在凳子上,而那些婆子则冷眼看着她,严阵以待。
王公公送她回来,一路上笑得有些诡谲,他似乎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先前才那么听话地同意了冬儿的要求,让她见了梓睿回来再行刑,因为梓睿的决定不会改,最终受刑的人却变了。
梓睿最终答应了她免去其他三名丫鬟的罪责,但结果便是她一个人要将所有的鞭子都承了,再加上她得罪三皇子所领的二十鞭,她便总共要受三十鞭子。
二十鞭,别说是她这个没有一丝武功底子的弱女子了,便是让那军中的壮汉来受也不一定能受到最后活下来,冬儿想着,眼底一片黯淡。
他最终还是下了这个命令,他果真狠得下心,但是她却没法恨他,因为她知道他今日所为一定是有目的的,只是她还没聪明到那个程度,可以揣度出他的心思。
罢了,受了便受了吧,有命活下来便是上天眷顾,若是不幸死在这里,那便当是偿了这一生的夙愿——终身伴他,死了,也可以伴着他不是么?
“把她们都放了吧。”王公公一挥手,那些婆子立即听命行事。
柳儿一得自由便朝冬儿扑来,泪意涟涟地问:“小姐你没事吧?我们真的不用受刑了,王爷同意了?”
冬儿默默想了一下,点头道:“算是吧。”她目前没事是假,她们不用受刑是真,所以她只得这样含糊地回答。说完便放开她的手朝那凳子走去,默默地趴了上去,任那些人将自己手脚缚住。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说没事了吗?你快起来,快起来。”柳儿惊慌地要来解她手上的绳子,急得嗓音都变调了。冬儿便向那婆子看去,后者立刻将柳儿拉开,架着她,不让她过来。
这时王公公的声音凉凉地传来:“皇宫的人听好了,沈夫人她做错了事,王爷罚了二十鞭,本来要与你们几个丫头一起受罚,但她主动承了所有鞭子,所以现在开始行刑,八十鞭,仔细数着。”
闻言,柳儿立刻红了眼眶,她挣扎着,哽咽道:“不,我不要小姐替我承,我来,我替她,你们放开我……呜呜……”说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柳儿,你忘了我给你说过什么吗?还不走开,去殿里收拾我们的东西,如果我还活着,我们一会儿还要搬个院子,别让别人碰我的东西,你去收拾,快去。”她不住地向她使眼色,柳儿只是死死地咬着牙不哭出声来,却拼命摇头,倔强地道:“不,我就是不要你替我受刑!”说罢,她径自走到一旁的凳子上趴着,朝着愣在一旁的婆子大声吼道:“来呀,捆着我,挨打就挨打,谁怕谁!”
冬儿看着这倔得九头牛都拉不回的丫头,真是毫无办法,她使了个眼色给王公公,示意快点开始,不要理会柳儿,可那边柳儿却大声道:“小姐,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丫鬟,是你的妹妹,那就让柳儿陪着你一起,同甘共苦,柳儿什么都不怕。”
听着那稚嫩而坚定的声音,冬儿别过头去,眼中忍了许久的泪水不住地往下落,身后传来王公公满是戏谑的声音:“哟,好一出主仆情深啊,开始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声破空声传来,接着便是一阵剧痛,冬儿一咬牙忍了下来,却听旁边传来柳儿一声尖叫,冬儿艰难地转头,却见旁边柳儿也和她一起行刑,她想开口阻止,但是却不敢张口,因为她怕一张口她的哭声就会传出来,她不可以哭,是他下的令,她不能那么懦弱,让他瞧不起。
最终她还是没能坚持多久便痛晕了过去,而站在一边看着的霜宁霜清两个丫头却早已是泣不成声,她们本来一直就不待见冬儿,她嫁进府这么多日,她们没有一天把她当主子看,而冬儿也一直很放纵她们,什么事都让柳儿做或是她亲自动手,所以渐渐地她们就愈发地不把她放在眼里。
但是今天冬儿却主动承下了他们的责罚,看着冬儿血红一片皮开肉绽的后背,她们吓得发抖。她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女子,那皮肤是多么娇嫩,她们俩年纪都比她大一点,私下里还曾酸溜溜地讨论过冬儿那水嫩的肌肤,如今,却担心那么细嫩的皮肤要全毁了。
在打到二十鞭的时候,柳儿被拉了下来,而早就一动不动的冬儿还在受刑,霜宁霜清终归不忍,跪在王公公脚下哭着求情,那王公公嫌烦,一人一脚给踢到了台阶下去。
冬儿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这时候却悠悠醒转过来,她艰难地睁开被冷汗糊住的双眼,虚弱地道:“别、别哭,死不了……”说完这句,她便再次昏了过去。
从小到大,因为她天生与别人不同,所以受到很多欺负和嘲笑,最为典型的便是家里面那个大姐沈元嘉经常欺负她,连带着沈元嘉的丫鬟也经常欺负柳儿,柳儿每次受了委屈就跑回来哭,次数多了,冬儿有一次就找到了沈元嘉的丫鬟,动手和那丫鬟厮打一顿替柳儿出气,那一次冬儿脸都被抓花了,沈父知道后,好好地教训了一顿沈元嘉和她的丫鬟,从此以后沈元嘉便收敛了许多,而她也告诫柳儿:哭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就莫要费力气去哭,所以她刚才不许霜宁和霜清哭。
再难熬的日子总是要熬过的,在王公公的冷笑中,在霜宁霜清不住地抽泣中,六十鞭子总算挨完了,可能是梓睿手下留情,最终她冬儿还是活了下来,在昏迷中被人拖到了后院下人房,连刚开始说的北苑那简陋的地方都不如的下人房,而霜宁霜清居然也愿意跟过去,照顾那两个昏迷的主仆。
至此,冬儿将要熬过她人生中极难熬的一段时间,但是她不知道她这二十鞭子也总算没白挨,终究换来了霜宁霜清的忠心。
☆、025 给他当奴婢
当鞭刑过后,丫鬟柳儿扶着冬儿起身。冬儿只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疼,脸也呲牙咧嘴。王公公过来宣旨意;“以后冬儿小姐就去服役居干活,不得擅自离去!”冬儿一听差些没有晕过去。 如果说刚才的一切他只是想戏弄她的话,那么现在他是真的对她产生了渴望,他想要她,他居然对这个女人稚嫩的身体产生了兴趣。
梓睿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臂,那因为隐忍而控制的力道捏得她忍不住呼痛,他低头,似乎找回了一丝神智,垂眸看她的手腕,那里已经被他捏得通红,他下意识地松了手,那一刻他居然怕弄痛了她。
梓睿低头揉着自己的手,还小心地护着胸前的春光,因此错过了梓睿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梓睿的呼吸粗重了几分,他有些恨自己刚才那一瞬内心的悸动,更讨厌身体不由自主的对她的反应,他气自己,更气她!
大手再次攫住她的下颌,才觉她的脸真的好小,他只用两根手指几乎可以捏到她半张脸,他抬起她的脸,唇迷乱地落在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耳根和脖子,但他坚决不肯吻她的唇,这是他对自己的克制,也是他对自己内心某处的固守。
梓睿想推开他,她心里好慌,心跳得那般的快,但是她的手才拿开去推他的胸膛,他就趁机猛地一揽她的腰肢,她与他便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他身上的衣衫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了,他滚烫的胸膛将热度传给她,她觉得很温暖,他的吻粗暴而又毫无章法地落在她的脸上,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她心慌意乱,挣不开他的怀抱,也有那么一点点不舍得离开。
“冬儿儿,说你爱我。”他的声音低迷而带着浓浓的情1欲,带着蛊惑的吻落在她的耳根,梓睿的呼吸紊乱了,脑子里一片混乱,明明害怕他发怒的样子,但又离不开他温柔的怀抱,她果然是贱,果然是无可救药。
但那句“我爱你”如何还能再说出口么?
刚才在浴池她鼓足了那么大的勇气才说出口,但却换来他突然的发怒和残忍相对,她不敢再说,也不要再说了。
微微别开头,她咬着唇不说话,眸子中带着慌乱和一丝迷茫。
梓睿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不甘心地在她的脖颈处一阵狂吻,甚至带着几分怒气地张口在她脖子处重重地咬了一口,梓睿很痛,她却硬是逼着自己不开口叫出来,结果便换来她闷闷的一声轻哼,那轻哼带着痛苦和丝丝哽咽,听起来却是那般地惹人心疼,让梓睿的小腹又是一紧,他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抬手目光有些迷离地看着他,大手轻柔地摸着她的脸颊。
他的手是温暖的,手心带着薄茧,弄得她的脸庞有些不舒服,她又挪了挪,想躲开他的触碰,但是这一举动似乎惹恼了梓睿,他不能接受她一丝丝的拒绝。
梓睿暗沉的眸子闪过一丝恼怒,他惩罚似的一口咬上了她因为倔强而一直轻咬着的红唇,他很不喜欢她一直用贝齿咬着红唇的模样,因为那模样竟然该死的有那么一分……诱人,虽然他很不想承认。
他的唇霸道地吮吸着她的红唇,舌头带着怒气地撬开她的贝齿,将她咬破的下唇解救了出来,他贪婪地吮吸着她下唇的丝丝血迹,那腥甜的滋味让他整个身子被点燃了一般,血脉贲张。
他居然吻了她?!
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梓睿脑中一片混乱,一直力持的清醒和冷静居然有一种被打破的感觉。
他猛地离开了她的唇,有些气愤地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唇,但口中腥甜的味道却挥之不去,让他的思维愈发混乱。
到底是怎么了,他居然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梓睿愣在那里,打算理清自己的思维,他想,他一定是受到了这个妖女的蛊惑,不然为何会在她面前屡次失控?
而梓睿则被他擦唇的动作狠狠地刺痛了心,在浴室里,她轻轻吻他,他也是这般,这次是他自己要吻她,他还是这般?自己就那么脏么?既然他这么嫌弃自己又何必吻她呢?
眼中一直蓄着的泪水再也藏不住,她委屈地流下了泪水,那清澈的泪水顺着她的脸庞一直蜿蜒,刚才的情动此刻全部被心痛代替,她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一把扯过被梓睿丢在一旁的袍子慌乱地裹住自己的身子,缩在一旁去静静地哭泣。
梓睿回过神来,体内涌动的热潮也被他强制压抑下去,他冷冷地看着她不住颤抖的身子,快速地整理好衣服,愤怒地摔门而去,他不知道他在愤怒什么,是在气她对他的诱惑还是在气自己面对她时的失控,他有些分不清楚了,他需要好好地冷静一下。梓睿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的屋子的,但是那天之后她就病了,不知是因为她在浴池受了凉还是气病的,反正她就是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出门,也没有去厨房干活,王管事派了好些人来敲门,梓睿都不理会,她只是用被子蒙住头迷迷糊糊地睡着,整整睡了一天,不吃不喝,最终她是被饿醒的。
柳儿和冬儿来找她的时候她终于开了门,夕阳的光斜斜地照到门口,让初见光的她眯了眯眼。
柳儿一见到她就红了眼眶,因为不过几日没见,冬儿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本就小巧精致的巴掌脸更是小得可怜,齐齐的刘海下一双眼睛满是迷蒙的色彩,当她看清了眼前站着的三个人才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小姐,你受苦了!”柳儿红着眼眶,细细地看着冬儿那双满是伤痕的手,而冬儿初见梓睿的左手也是一阵愕然,不过她们流露出的更多是疼惜之情,因为天生不足,她们的主子到底受了多少嘲笑和苦难啊。
看着三个丫鬟红红的眼眶,梓睿心里一阵欣慰,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们不是应该呆在霜凝殿么,要是让皇上知道你们偷偷溜来找我,会挨罚的,你们快回去吧。”
说到这儿,柳儿破涕为笑,开心地道:“小姐,你放心,是皇上让我们继续来伺候你的,皇上说,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做丫鬟的活儿了,让你好好养着,过几日让你王府去看看呢。”冬儿笑答;“真的吗?”柳儿点了点头,紧紧握住冬儿的手;“姑娘,你辛苦了…”冬儿摇了摇头。
☆、026 敏儿被毒杀
冬儿正要休息,却听那里有人大喊救命。冬儿和柳儿赶过去,却是敏儿的房里,她愣在了那里,敏儿的死状让人不忍看下去。 “小姐也许不明白这方子的功效,方子可有滋阴补阳、温补阴之功效,却是大热的药材,而且其本身含有毒性,对孕妇来说可是大忌,要是怀胎头三个月,用了这种药材很可能导致滑胎。”说着,柳儿脸上一片惊恐失措。
冬儿也是瞬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目光犀利地射向柳儿,道:“你怎么会懂那么多?”
柳儿被冬儿突然转变的目光吓得一抖,却是赶紧跪下,情真意切地道:“奴婢不是有意隐瞒的,只是小时候家里穷困,奴婢时常跟着父亲上山采药来卖,父亲虽然懂得一些医理,但家中五个孩子也着实养不活,才将奴婢卖给了皇宫。”
看她这般,冬儿自然不会刁难,再说她也没问过她什么,也怪不得她隐瞒。
“柳儿,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起来吧,今日的话你可有对别人说过?”她蹙紧了眉,眼中闪过一抹探究和狐疑,因为她今日才发现,她并没有完全了解身边的这两个丫头,也许是她太轻易相信别人了,看来以后还得多多观察这两人。
柳儿赶紧摇头,“没有,奴婢只对小姐说了。”
“那你今日当着皇上的面为何不说出你的疑惑?再说今日二皇子派了大夫将那鳝鱼和所有器皿都检查过了,并没有任何异样啊?”
“所以奴婢才会疑惑,连觉都睡不着,这才来向小姐说这一切。”
冬儿仔细地观察着柳儿的神色,见她有些紧张,但那眼神告诉她她不像在说谎。
“好,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吧,也许是你闻错了也不一定。”
“不,奴婢自小接触药材,不可能闻错的,小姐是不信柳儿么?”柳儿一脸的笃定,眸中晶莹,看来她虽然聪明过人,但也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
冬儿紧蹙着眉,细细思量了一番。如果柳儿所言是真,那盘鳝鱼之中被人下了附子,大夫不可能检查不出,可是大夫回来禀告一切正常,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有意隐瞒!
可是那大夫是从外面请来的,他还没那个胆子敢欺骗二皇子,而大夫是二皇子让寒枝领着去了厨房回来后再去检查的鳝鱼……
将这一切细细地回想一遍,冬儿终于抓住了事情的关键,那就是寒枝!而冬儿一个大胆的猜想却让她震惊无比。
当时她让二皇子派人去请大夫,那人是姜公公派出的,但姜公公以前是皇帝身边的人,二皇子绝不会完全信任,所以在大夫来了之后,他完全可以让大夫先检查那有毒的鳝鱼再去厨房检查器皿,但是他却让寒枝领着大夫和敏儿二人去了厨房,在这一来一回的路上谁知可以发生什么?
她可以大胆地猜测,在去厨房的路上寒枝偷偷收买了那大夫,所以他才没查出附子来,那寒枝又为何要收买大夫呢?还有什么好说的,这附子根本就是二皇子让人下的!
想到这儿,冬儿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她挥退了柳儿,嘱咐她这件事必须烂在肚子里,然后扶着额头,大口地喘气。
真的是二皇子么?他为什么要害司马柔肚子里的孩子,他不是很宠爱她的么?他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么?
脑中蓦然浮现出几个场景,当时觉得没有什么,但此时细细想来,却大有乾坤!
第一,在所有人跪在大殿上时,还没有说那盘鳝鱼是谁做的,二皇子就有意无意地看了敏儿好几眼,他为什么会这样做,难道他早就知道那鳝鱼是敏儿做的?第二,在还没有查清事实真相的时候二皇子便愤怒地拔刀要杀死敏儿,当时她以为他是宠爱司马柔,急怒攻心才会这样激动,但她知道二皇子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外表看起来懦弱,但隐藏很深,哪里会将情绪表现得那么明显。第三,在自己要叫大夫来验时,他看着自己的眼光那般复杂,其中还闪过一丝恼怒,她当时以为他是恼怒她多管闲事,触犯了他男子的威严,但是现在想来,事情不尽然如此。
这些细节说明什么?说明那附子很有可能就是二皇子让敏儿下的,难怪敏儿会在看到猫儿死掉时那般震惊和慌乱,而后自己为她挡下一剑时她又道“敏儿死不足惜”,看来,是自己今天的行为打乱了二皇子的计划,而鳝鱼有毒却是一个意外,因为他不可能大胆到去害司马柔的性命。
冬儿想,如果她今日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要是那鳝鱼没有毒,要不了多久司马柔肚子中的孩子就会没有,到时候可真所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事实会是这样的么?
突然想到什么,脑中灵光一闪,冬儿立即坐了起来,她大声唤着隔壁屋子的几个丫鬟,让她们服侍自己穿衣,她现在要去看看敏儿,她被赶出了皇宫,该怎么活下去?可是她喊了许久都没有人应声,不一会儿,寅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告诉了她一个消息:在河边发现了敏儿的尸体。
冬儿的脸蓦地变得苍白,惊讶地张着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果然,果然是二皇子是不是?他这么快就杀人灭口了?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冬儿证明了她的猜测,同样也让她了解到一个很不愿意接受的事实,那便是二皇子的心果然不是她能猜测的,同样,他是那般的毒辣,这样的他,她感到异常陌生……
自从那日之后,冬儿便病了,想着不明不白死去的敏儿,想着二皇子时而温柔时而暴戾的模样,她的心中疼痛不已。
她早就知道二皇子不是他外表表现出的那般懦弱,他有抱负,他不甘永远被人耻笑,但这不该是她爱的二皇子,不该是……
她到底有什么错,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将她杀害?冬儿极为气愤,满眼的眼泪!“姑娘…你别难过了,这或许就是敏儿的命吧!”冬儿挣扎的坐起来;“她可是一个活生生的性命啊!她的肚里还有他的孩子,他怎么能…俗话说虎毒不食子,难道他,他比虎还残忍吗?”
“姑娘,请不要生气了,小心身子!”
“不行,我一定,我一定要告诉梓睿,请他做主!”
“只怕,只怕皇上不会因为一个丫头跟皇子决裂的!”柳儿低声说道。冬儿也觉得无望了,她整个人躺倒在了床榻上。
☆、027 因战事选宠妃
冬儿修养了几日觉得好了很多,心里暗暗想找个机会跟二皇子算账。柳儿告诉她今天宫里有选秀,冬儿虽然有些难过,但是还是偷偷去看看。 御花园的碧秀园内,一群貌比花娇的官家小姐,个个花枝招展,红唇艳抹,锦服华衣的堆在一起交头结耳,小声议论着。唯一女子站在她们中间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她身着浅翠色襦裙,外罩一层淡粉色纱衣,一条浅黛色的薄纱罗巾子从胸前的束带上一直延伸到肩头,在她如藕节般的胳膊上缠了一圈又一圈,高高的飞仙髻根部插一根粉色钗花,圆滑的耳垂上,一对水滴般的耳坠在耳垂下摇曳生辉。衬着她如雪的肌肤,秀气的五官,眸若秋水的凤眼,清风一拂,纱衣袂袂,犹豫如天外飞仙。
“快快,宣诣的王公公公公来了。”不知谁提醒了一句,那些姑娘们,立即作鸟散状散开,整齐的立成队形。有的还悄悄从袖中拿出偷藏的小铜镜,照了又照,生怕哪里出了纰漏。
“各位相府千金们,为了充实蓝照后宫,皇家例行,每年的五月与十月便会从大小官员家中挑选已过及笄之年的女子进宫选秀。吾蓝照新主,年少有为,风流潇洒,至今后宫无后,各位千金,你们升至人极,享尽荣华富贵的时候到了。请随老夫一同走吧!”传话的公公便是大内总管太监陈烈。姑娘们各揣心思,斜睨着眼,瞅着身旁的人,选秀还未开始,便有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在她们之间散开。大内总管陈烈倒是满脸喜气,皇上总算了听了他的话,总算是开始选秀充实后宫了。
储秀宫内,梓睿如一尊神般,立于大殿之上。大殿内,明黄色的帏帐将大殿隔成了内外两间,正中央纵行放着三座金灿灿的三角香炉鼎,鼎上刻着五彩祥云,鼎内升腾起袅袅轻烟,整个大殿一股轻淡淡的松香弥漫着。
“秀女已到!”门口的太监高声唱和,那些官家小姐们一个个轻移着莲步,鱼贯而入,然后依次排成两排站在大殿的两边。梓睿长身玉立在大殿之上背对着她们。头戴通天金冠,身穿绣有五爪蛟龙和五彩祥云的衮冕,身长五尺,威严无比。还未出声,气势便镇得殿下静极无声。
“皇上,都到齐了!”陈烈手拿着拂尘,微微躬身,声音十分嘹亮的唱道。众秀女都颔首低头,微微的喘着气息。梓睿轻撩衣摆,若天神般,微转身子,双目炯炯有神,分明的梭角,浓黑的剑眉,红润的唇瓣,那一双似黑宝石般深隧的眸子,在那双狭长的凤眼中,显得那么的邪魅。他冷冷的扫了一眼殿下,眸光微转,轻启朱唇:
“都抬起头来!”声音不大,却十分的有力。秀女们微愣一秒,摆好自己最美的笑容,微微抬头。梓睿看似不经意的一眼,便早已在心中定了“江山”,“右起,第二排第四位留下,其余的交由大内总管陈烈留宫待选!”然后轻轻一挥手,陈烈微微皱眉,
“跟我走吧!”那些秀女们个个撅起了嘴,不情不愿的,这算哪门子选秀嘛,自己精心准备了多日,皇上却看都不看一眼,一句话就将自己打发走了,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甘。
偌大的殿下,就剩了一位秀女,一对飞仙髻高高挺起,白晰清秀的面旁高高昂起,仰视着宝座之上的梓睿,梓睿冷凝了她几秒。便走下宝座,走到她面前,在她身旁绕了一圈,只见那女子却不卑不亢,毫无惧色。忽然梓睿在她正面驻足,一双犀利的眸子直视着她,她微微一笑,轻轻福了福身子,“你就那么自信寡人会留下你?”梓睿扬起一旁的嘴角,有种不屑的意味。
“回皇上,不是我自信,而是皇上您定会留下我!”那女子的声音甚是动听。
“哦?说说看!”梓睿很随意的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两旁立着的宫女赶紧端来一杯茶。那女子双手垂于身前,交叉放着,一动不动,若一尊美丽的雕塑。
“奴婢知道,皇上并非一般凡人。能一赌皇上龙颜的人,也必须非泛泛之辈,能打动皇上心的人,更是要有与常人不同之处,放眼天下,似乎能与皇上齐驱并驾,入得了皇上心的人只有一位。”那女子故意卖了卖关子,顿了顿,并未继续说下去。
梓睿轻轻一挑剑眉,垂下透薄的眼睑,狭长的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珠,他轻啜了一口茶,“谁?”
“大封朝公主,慕容若雨!”
梓睿微愣,心里咯噔一跳,好一个精细的女子!他忽地抬头,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哈哈哈哈哈!”再次走到她身前,“你是谁家千金,叫甚?”
“回皇上,我是当朝丞相陈大人之孙女,名唤爱若!”她一颔首一垂眸,倒是少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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