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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喜当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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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吧。”桑将军不悦道。
“爹爹。”桑秀云缓步走到桑将军身边,给他捏了捏酸痛的肩:“您别生气了。”
桑将军长长叹了一口气,不言不语。
“其实,女儿倒有个主意。”桑秀云慢慢道:“可以缓解太子和逸王的矛盾。”
“什么主意?”
“爹爹你有这么多女儿呢,找一个嫁给太子,这样,太子和逸王就不仅是兄弟,也是连襟了,爹爹也变成了太子殿下的岳丈,他也不好再难为四妹妹了。”
桑将军半响没说话,桑秀云忐忑道:“爹爹,您觉得怎么样?”
“唔,挺好的。”
桑秀云喜上眉梢:“爹爹也这样觉得?”
“那,让谁嫁给太子呢?”
桑秀云马上答道:“女儿愿意啊。”
“贵妃娘娘不愿意。”
“只要爹您将娘扶正,贵妃娘娘分分钟乐意,更何况,就算不扶正,贵妃娘娘已经被那个梅韵然搅合得头都大了,而且贵妃娘娘一直想结交我们家,未必不会同意。”
桑将军点头“好主意,你想的还是你娘想的?”
桑秀云乐滋滋道:“女儿自己想的。”
“做你的春秋大梦!”桑将军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把桑秀云吓得一哆嗦,桑将军骂道:“太子都你妹妹做出这种事了,你居然还想嫁给他当太子妃,你到底有没有把杪杪看作妹妹?”
桑秀云十分委屈:“女儿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出这种两全其美的主意啊。”
“哪里两全其美了?你梦里两全其美吗?”桑将军怒气冲冲:“想当太子妃就直接说,拿你妹妹做借口干什么?太子给我桑家那么大的羞辱,还想娶我桑淮皓的女儿,门都没有!除非你老子我死了,否则你想都别想!”
桑秀云也赌起气来:“爹,女儿都十九了!十九了!再拖就嫁不出去了,您为什么这么固执呢?”
“谁不让你嫁了?日前说亲的谷翰林之子,你不是一口回绝了吗?”
“那家一穷二白的,女儿怎么能嫁嘛!”
“你又嫌人家穷,那之前的宋大夫,你又嫌人家只有钱。”
“那他的确只有钱啊!”
“那刘长史的儿子呢,这总算又有钱又有家世了吧!”
桑秀云吭吭哧哧半响:“不够……”
“不够有权有势是吧,符合你要求,估计也就天家了。”
桑秀云眼睛亮了:“爹,您终于想通了。”
“想通你个头,我早说过,我们桑家如今地位,天家并非你们良配。”
桑秀云又急又气:“那杪杪不是嫁了三皇子吗?”
不提还好,一提杪杪,桑将军更加生气:“还好意思提杪杪?杪杪被太子害得还不够惨?反正我今日把话撂这儿了,你想嫁太子,门都没有!”
“爹您太过分了!”桑秀云跺脚:“我今天算是看透了,只有桑杪杪是您女儿,我根本不是!”
桑秀云掩面而去,桑将军只觉头痛,这都什么事啊,他都养了一堆什么女儿啊?
一个不知道实情就骂他明哲保身,一个一心一意想攀龙附凤嫁太子,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嫁太子,等等,嫁太子……桑将军摸着胡须,若有所思。
也不是不可行,桑将军喊道:“来人,备马。”
侍卫答应道:“将军要去哪?”
“去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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杪杪回府时,经过荷池,气得把出嫁时桑将军陪嫁的金手镯都给扔到池子里去了,把随侍的丫鬟小妤给心疼得龇牙咧嘴的,差点没跳进去捡,杪杪烦躁道:“丢了就丢了,捡什么?”
反正她爹当初陪嫁了好几大箱子呢,丢一个算什么?
月亮眼珠子骨溜溜地转,他奔到池边腊梅树下,麻溜地爬到树上,杪杪急道:“月亮,你干什么呢?快下来!”
月亮没理,而是摘下梅树上一株殷红梅花,他下树时,脚一打滑,差点掉下来,杪杪看得心差点跳到嗓子眼上,一个健步就准备冲上去接月亮,但池边路滑,杪杪也差点滑到水里去,还好珠儿和小妤眼疾手快,拉住了杪杪,月亮爬下树后,将梅花递给杪杪:“姐姐,这朵花送给你,你别生气了。”
杪杪又是后怕又是感动,她戳戳月亮额头:“以后这种危险的事别做了,你差点没摔死不说,就连我也差点掉池里,你姐姐我可不会水,到时候淹死了,小心……”
杪杪本来想说“小心殿下扒你皮”,但是她心中百转千回,第一个想到的景勋,他是否会为了自己的生死而伤心呢?第二个想到的是桑将军,但是,自己这个女儿,到底在爹爹心目中排第几呢,这一想,她舌头竟打结了,于是含糊道:“小心皇后扒你皮。”
还好,至少皇后姨母,是真心对她的。
杪杪自我安慰着,月亮一直点头,杪杪直起身子,看到月亮背后一个惨白着脸的人影。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被将军老爹一口回绝不说,还差点掉池子里淹死,现在又碰到总是一本正经的端木寒……
果然端木寒施了一礼后开始板着脸絮叨:“王妃,您刚刚这样真得很危险,这池子里水又深,万一出事可怎么办?月亮虽然年纪小,但规矩也是要交的,还是让奴婢教教他礼仪吧。”
什么?让这个寒姑娘教他礼仪?月亮吓了一跳,他扯了扯杪杪的衣袖,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杪杪忙回绝道:“不用了,寒姑娘,月亮也是为了摘花讨我欢心……”
“这怎么行呢王妃,下人还是要教的……”
眼看端木寒是誓不罢休,杪杪赶紧道:“端木姑娘,真不用了,本王妃的人,本王妃自己会教的。”
她拉着月亮就准备落荒而逃,逃之前,她实在忍不住对端木寒道:“寒姑娘,改日我送你几盒胭脂吧,你这样只涂粉,不涂胭脂,看起来很奇怪的,尤其是晚上,真的。”
端木寒瞬间愣住,连说教都忘了,等她反应过来,杪杪已经不见了。
“看起来很奇怪……”端木寒摸着自己的脸,荷池的水上倒映出她惨白的脸,白得骇人。
第17章 太子娶亲
被桑将军一口拒绝,杪杪天天都忧愁该如何才能摆脱小心眼的猪头太子,但她没忧愁两天,就听说太子要娶太子妃了。
太子妃不是梅韵然。
是光禄大夫沈文绩之女,沈雲卿。
沈雲卿今年十九,人淡如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沈家也是世家大族,但沈雲卿却迟迟未嫁,未料到居然被皇上和冯贵妃看中,成为太子妃。
帝都人民听到这个消息后,无不扼腕叹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但是太子知道这个消息后,又死活不愿意,据说冯贵妃威逼他再闹下去就赐死梅韵然,太子才消停了。
又据说,是桑将军进宫进言,皇上和冯贵妃才下定决心为太子选妃,断绝了他和梅韵然的念头,这一选,选来选去,觉得沈雲卿相貌才情人品家世,都是一等一的,比梅韵然不知好了多少倍,于是快刀斩乱麻,定了她做太子妃。
众所周知,太子前阵子和逸王与逸王妃闹得鸡飞狗跳,当时桑将军不发一言,没想到一来就来个大的,直接把太子给棒打鸳鸯了,想必这是桑将军向太子示威呢,大概意思就是说他还没死呢,就整他女儿女婿,也不看看这大胤江山是谁力挽狂澜的?太子还是太嫩太蠢,怎么可能玩得过桑将军呢?只要桑将军愿意,将他拉下太子宝座都有可能,但桑将军是个聪明人,不想卷入储位之争,所以只要太子安安分分,不再针对逸王夫妇,桑将军也不会越界。
看来有桑将军一日,逸王夫妇就高枕无忧了。帝都人民对此评价是,有个好爹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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杪杪得知太子妃已定的消息时,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同情沈雲卿这个可怜的妹子,还是该庆幸自己和景勋终于脱离苦海了,又或者是自己错怪桑将军了,他实在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不过太子不作妖了,皇后和其他人等都很是高兴,包括一向和皇后不和的冯贵妃,也是春风满面,那个她一向看不顺眼的梅韵然终于消停了,之前她不敢动梅韵然,就是怕儿子和她翻脸,现在有皇上撑腰,顺利解决了这桩麻烦事,冯贵妃简直觉得太满意了,感觉人生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连脾气都好了很多。
皇后松了一口气后,也忘了逼永安公主去找寻皇上这件事,难得杪杪和她见面时,她没有哭哭啼啼了,杪杪也觉得松了一口气……
杪杪告辞的时候,小太监引着她出了皇后寝宫,珠儿在外面等她,杪杪刚想去找珠儿时,忽然她怔住了。
那是一个穿着绿衣的宫女,梳着宫中时兴的飞仙髻,眉清目秀,她托着一个装着蝴蝶结子五色宫绦的木盘,有条不紊地走着。
杪杪的目光一直追随那宫女消失在她视线,她忽然想起什么,甚至都来不及通知近在咫尺的珠儿,就拔腿就追了过去。
那个绿衣身影,当杪杪快要追上时,却又似乎觉察到什么一样,加快了脚步,然后又绕了几个弯,彻底消失在杪杪眼前。
杪杪四处寻觅,也没看到那个身影,她跑得累极,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只是身体的累,远远赶不上心底的发寒。
居然又看见了这个女人。
那天晚上的黑暗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觉得浑身每个毛孔都害怕地在发颤,那个女人,还在宫里。
她抱着肩,牙齿都在抖,这时忽然有人轻轻拍了她一下肩膀。
杪杪吓得跳了起来,她回头一看,面前是个九天玄女下凡般美貌的女子。
那女子似乎也吓了一跳,退了两步,迟疑道:“逸王妃?”
杪杪点了点头:“你是?”
“臣女沈雲卿。”
杪杪讶异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你就是……太子……呃,沈姑娘?”
杪杪本来想说太子妃的,但她及时将这句话吞了下去,沈雲卿还没有成为太子妃呢,沈雲卿心知肚明她差点说出来的话是啥,但却不以为意微笑道:“正是臣女。”
“呃,沈姑娘,我们以前见过吗?为什么你一眼就认出我了?”
“实不相瞒。”沈雲卿轻笑道:“臣女了解过王妃的长相和体态特征,已大概在心中临摹出王妃的模样,所以一见到王妃,才一眼认出来了。”
杪杪顿时心虚,她为什么要了解自己特征啊?难道也是和梅韵然一样,想找自己这个肚中怀着太子骨肉的情敌算账么?这一个胸大无脑的梅韵然已经够让人头疼了,可别再来个绝美纤弱的沈雲卿继续和她斗法了。
沈雲卿继续道:“事实上,今日臣女承蒙贵妃娘娘召见,所以才会入宫,之后得知王妃也入了宫,于是臣女就刻意在皇后寝宫旁等待,结果真得等到王妃了。”
“你等我做什么……”杪杪更觉头疼,不会真猜对了吧,这个如诗如画的出尘美人,也要学梅韵然争些不相干的风喝些八竿子打不着的醋吧。
“臣女想见见王妃。”
“这是为何?”
“臣女得以嫁给太子,是由于桑将军进言,而桑将军,又是因为王妃,才会进这个言的,所以民女想斗胆看一下,这个一言之下,就决定臣女一生命运的逸王妃,究竟长什么样子。”
沈雲卿的口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感情,更听不出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喜悦,杪杪越听越不对劲:“你,不愿意?”
沈雲卿愣住,继而道:“天家圣旨,岂有臣女愿不愿意的道理?”
“你不想嫁给太子?”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臣女的意愿,就如那水中浮萍般渺小。”沈雲卿的嘴角,笑容苦涩。
杪杪大感内疚:“是我对不住你。”
沈雲卿摇头:“臣女本已做好终身不嫁的打算,家中人心急如焚,如今能嫁给太子,父母也颇感欣慰,为人子女,能了却他们心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杪杪越听越糊涂了,这沈雲卿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没等她反应过来,沈雲卿就福了福身子:“王妃不必细想,臣女因故不能嫁予其他人,如今有皇上赐婚,金口玉言之下,不得不嫁,于人,于已,许都是一种解脱。”
杪杪都听懵了,因什么故不能嫁人?但没等她问,沈雲卿就翩然离去,留下一头雾水的杪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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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碰到那神秘绿衣宫女和沈雲卿,杪杪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心不在焉,连下马车时都差点摔了下来,珠儿都没来得及扶,还好景勋及时出现,杪杪整个人都摔到景勋怀中,脸的距离也近在咫尺,两人皆愣了一下,然后景勋不着痕迹地将杪杪放了下来,退后两步道:“四小姐,小心了。”
杪杪有些发窘,景勋身上清冷如山泉的味道似乎还在她鼻尖:“多谢殿下,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刚从外面回来。”景勋道。
杪杪点头:“那我先进去了。”
回想刚才的身体近距离接触,杪杪脸都有些发烫,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和珠儿进了府,景勋看着她的背影出神,刚刚抱着她的手掌似乎还有她身体的余温,还有她身上淡淡的梅花香味,直到端木寒唤他,景勋才回过神来,道了声:“进去吧。”
进屋坐定后,端木寒刚想和景勋说什么,就听见仆人叩了叩门:“殿下,王妃将您的衣服送了过来。”
仆人将叠好的衣服放在景勋面前,那是日前景勋拿给杪杪披的水貂皮黑色大氅,现在已经洗净晾干,跟新的一样,看样子是花了一番心思整理过了,景勋看到大氅里似乎放着什么东西,他拿起一看,那是一个绣着梅花的黑色荷包,梅花用青线所绣,栩栩如生,荷包针脚细密,精巧雅致,景勋看着这荷包,似乎能回想起在阴冷的启先殿,面如桃花的杪杪眉飞色舞的说着江州绣娘的情景,那么冷的启先殿,那么无力愤怒的冤屈,在她的欢声笑语下,好像都不那么值得一提了。
“殿下,殿下……”
景勋回过神:“什么事?”
“那件事……殿下意下如何?”
景勋不知为何,迟迟说不出口,端木寒的目光渐渐黯淡,看着精巧荷包的眼中都多了几分森冷:“殿下……”
景勋抬手,制止住她接下去的话:“就那么办吧。”
第18章 意外频生
“珠儿,珠儿。”
浴桶里的杪杪简直舒服得不想出来,这么冷的天,泡在这么暖和的水里,简直是人间天堂:“珠儿,再加点热水。”
一只手费力举起木桶,哗啦啦往里加着热水,热气腾腾中,杪杪靠着桶沿,眯着眼道:“太舒服了。”
雾气中杪杪睁开眼,她忽然尖叫一声:“月亮?”
往里面加热水的,正是月亮……
杪杪手忙脚乱地拿着搭在旁边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身躯,还好她当时让珠儿加了不少梅花花瓣,这才让水看起来没那么透,她尖叫道:“你怎么进来了?”
雾气腾腾中看不出月亮表情,只听到他声音没以前的活泼,声线有点低:“小菊姐姐让我提水进来的。”
杪杪差点没晕倒:“这死丫头,看我不打死她。”
月亮摸摸头,讶异道:“我也经常给小菊姐姐她们洗澡时提水啊。”
“你都十岁了……下次别她们叫你提你就提了。”杪杪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这男女还是不一样的,知道吗?”
月亮似懂非懂地点头。
“算了,你让珠儿过来吧。”
月亮哦了声,又道:“姐姐,皇上派了人过来,要召你进宫呢。”
“皇上召我?”杪杪疑问道:“皇上见我干什么?”
她转念一想,可能是为了之前太子的事吧,想到这,她也没再多细想了。
杪杪梳洗完毕后,就跟珠儿准备去皇宫,离开的时候她听到小菊的大嗓门嚷着:“哎呀小月亮,你脸咋红成这个样子?哎你别走呀,哎呀你流鼻血了!”
杪杪:“……”
这死丫头,真是欠收拾了,等从皇宫回来,一定要教训她一顿,月亮再小,也是个男孩,怎么能随随便便教他看女孩洗澡呢,教坏他了怎么办,才十岁呢。
杪杪现在简直就把月亮当亲弟弟一样了,这小孩又可爱又活泼,太招人疼了,谁都不能欺负了他去,杪杪觉得自己这护犊子的心态也是不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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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王府在郊外,离皇宫还有段距离,想必当初皇上将景勋母子安在这偏僻这地,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吧。马车不缓不慢地向皇宫行驶着,杪杪撩起车帘,忽然意外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未来太子妃沈雲卿?
沈雲卿怎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杪杪满腔疑惑,她下了马车,正准备去见沈雲卿,忽然看到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过来。
杪杪赶忙躲在树后面,只看到那个男人面色沉重,沈雲卿声音隐隐还带了些哭腔:“那个赌局,算是我赌输了。”
那男人微微叹了口气,沈雲卿剪下一束头发,然后掩面背对着那个男子:“你走吧。”
那个男人似乎低声说了什么,沈雲卿肩膀微颤,泣道:“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快走吧。”
那男人脸色灰暗,朝沈雲卿作了一揖后,就离开了。沈雲卿还在捂脸痛哭着,杪杪大感尴尬,这真是见也不是走也不是,她思考了半天,觉得自己还是悄悄走比较好。
她一抬脚,正准备走的时候,忽然看到梅韵然气势汹汹地过来了。
多日不见,梅韵然已经瘦了一大圈,想必她美梦破碎下定是十分不好过,沈雲卿见她过来,擦了擦眼泪,淡淡道:“梅小姐?”
“沈雲卿。”梅韵然扬起下巴,尖刻道:“我俩以前也见过面,那时候我倒看不出,你这著名的人淡如菊的才女,也会干出攀龙附凤这回事啊。”
“梅小姐,是皇上和贵妃选中我的,并非是我刻意逢迎,如果你要找人出气,大概是找错对象了。”
“呸,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你十九了还没嫁,你爹娘早就愁白了头发,知道皇上要选太子妃,还不极力钻营?明明靠肮脏手段才得到的太子妃位,还装是天上砸馅饼呢。”
“梅小姐你空口无凭,何苦这样血口喷人?照这样说,梅小姐两任未婚夫都身故,卜卦的说这是因为梅小姐命格贵不可言,这两人受不住才会身故,于是才引起太子兴趣,如果猜测都能当证据的话,我还猜测这个流言是梅小姐放出来故意吸引太子的呢。”
梅韵然脸一阵红一阵白:“你!”
梅韵然气急败坏之下准备奉行动手不动口的策略,她撸起袖子,沈雲卿瞥了眼,淡淡道:“梅小姐,我仆人奴婢都在不远处,喊一声就过来了,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免得丢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丢的。”
“沈雲卿你太张狂了!”梅韵然气晕道:“太子喜欢的人是我,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这话你和皇上与贵妃说去吧。”沈雲卿懒得睬她:“和我说也没用。”
沈雲卿油盐不进,梅韵然真是气得跳脚,她忽然听到树后面一声踩断树枝的声音,于是喝道:“谁?”
杪杪挠挠头,十分尴尬地走了出来。
“桑杪杪?”梅韵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怎么会在这?”
“路过……”
梅韵然瞟瞟杪杪,又瞟瞟沈雲卿,她忽然幸灾乐祸道:“沈雲卿,你以为你嫁给太子,就会坐稳太子妃之位吗?你做梦吧,你就算打败了我,可是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个女人,肚子里可是怀着太子的孩儿呢,以后年年家宴,你还能看到名义上的侄子,实际上丈夫的孩子在你眼睛底下满地跑这个可笑的事情呢。”
梅韵然本来想祸水东引到杪杪身上,没想到沈雲卿根本就不在乎,只是淡淡“哦”了声。
“你这什么意思?”梅韵然跳脚:“你一点也不生气吗?”
“这就不劳梅小姐关心了。”沈雲卿漫不经心道。
“梅小姐。”杪杪实在忍不住提醒道:“你这挑拨的段数太低了。”
“什么?”
“我意思是,你可能要多吃点猪脑啊羊脑啊什么的,以形补形。”
“噗嗤。”沈雲卿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讽刺我?”梅韵然气结,她手指哆嗦着指着杪杪和沈雲卿:“你们俩给我等着,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
梅韵然说完就气冲冲走了,沈雲卿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杪杪无奈道:“这个,人家说胸大无脑,大概是真的。”
“哈哈。”沈雲卿苦笑:“我算是知道为什么皇上和贵妃要急着选妃了。”
两人相视一笑,真是一切苦楚尽在不言中。
无形中,距离也拉近了不少。
杪杪和沈雲卿并排走着回去找自己的奴婢,沈雲卿忽问道:“刚刚逸王妃一直在这吗?”
杪杪尴尬点头,她又强调道:“我不是有意偷听的。”
“那刚刚我和……”沈雲卿有些不安。
“放心,我不会说的。”杪杪忙大力保证。
“是吗,那就多谢逸王妃了。”沈雲卿微微一笑,笑靥如花。
杪杪也不打算问她和那个男子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又何必追究呢?她岔开话题:“沈小姐为什么会在这?”
“皇上召见。”
“你也是皇上召见?”杪杪奇道。
“是啊。”沈雲卿点头:“有什么不妥吗?”
“皇上也召见了我。”杪杪不解道:“他同时召见你我二人,是要做什么呢?”
沈雲卿也十分不解:“皇上也召见逸王妃了吗?呃,这……”
难道皇上怕沈雲卿也会像梅韵然一样处处找她麻烦,所以才事先召见两人,要她俩处好妯娌关系吗?杪杪胡思乱想着。
只是她还没想明白,就忽然觉得眼前一黑,鼻子和嘴巴上也被覆上带着迷药的破布,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就昏了过去。
第19章 香消玉殒
杪杪醒过来时,她感觉到自己手脚被紧紧捆绑着,头也是跟炸开了一样疼痛,她感觉到有人轻声唤她,于是勉强睁开眼环顾四周。
“逸王妃……”一个虚弱声音轻声道。
“沈姑娘?”杪杪惊讶道。
沈雲卿手脚也被捆绑着,正斜倚在墙角边,她脸色惨白到一点血色都没有,和刚刚言笑晏晏的她判若两人。
“你也被抓来了?”杪杪动了动,准备挪到她身边,但却发现绑着自己的绳子拴在柱子旁,使她根本没办法挪动。
沈雲卿轻轻点了点头,她连呼吸的声音的很微弱,杪杪赫然发现她的衣裙上全是血迹,鲜血正从她的后脑勺滴答滴答流下来,杪杪瞪大眼睛:“沈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沈雲卿苦笑:“被押进来时,我先你一步醒来,于是质问他们是何人,却被他们掼到地上,头也磕到了石头上面……”
“天哪,你流了好多血……”杪杪手忙脚乱:“来人啊,救命!救命!”
“乱嚷嚷什么?”一个恶声恶气的声音吼了声,听动静,外面正在大声嚷嚷着喝酒。
杪杪喊道:“她快不行了,求求你们快救救她!”
“没用的……”沈雲卿低低道:“他们本来就想杀了我们。”
“你说这群人想要我们的命?”
沈雲卿点头:“是的,他们刚刚在说,准备一把火将我们烧死,这样谁也不会知道是他们做的。”
“他们绑了我们来,不为钱只要命吗?”
“恐是如此。”沈雲卿苦笑。
杪杪如坠冰窟:“他们到底是何人?”
沈雲卿摇头:“我也不知。”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杪杪见状不妙,忙道:“沈姑娘,你别睡啊,我们都不见了,殿下和皇上那边肯定会派人找我们的,你要坚持住。”
“我是不行了。”沈雲卿的鲜血蜿蜒到地上,渗进褐色的泥土里,她渐渐闭上眼:“没想到会死在这里。”
“沈姑娘,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你切勿灰心丧气……沈姑娘,你醒醒!”杪杪咬牙:“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你爹娘想想,还有那位公子,他们知道后,会多伤心啊……”
沈雲卿忽慢慢睁开眼:“我注定要做个不孝之女了,至于他……”她忽然叹了口气:“既然快死了,说也无妨了,这件事,也只有我和他知晓,但人临死之前,总是有些不甘心的,王妃您愿意听吗?”
杪杪已经泪流满面了:“愿意,愿意!只要你不睡,说什么我都听!”
“我自幼……就喜欢上他了,他骄傲、目空一切,我本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的,但十四岁时,第一次有人来我家提亲,我和他说,他却没有丝毫不悦,我很生气,问他为什么,他说反正我是不可能嫁给他的,因为他的婚姻不是自己能做主的,皇上不会同意我二人的婚事,所以我嫁给谁,又有什么所谓的呢?我很生气,我说只要两人相爱,只要他去争取,皇上未必不会同意,但是他不愿意,他说,我在他心目中,还没有到达值得他用身家性命去求娶的地步……我很伤心,哭了三天三夜,那时我才发现,原来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
杪杪轻声道:“既然他这般懦弱,你又何苦对他念念不忘呢?”
“他不是懦弱,只是……真的不得已吧……因为他的身份,婚姻本就不能自己做主的。”沈雲卿慢慢道:“我哭了三天三夜之后,去找他,和他说我此生非他不嫁,他似乎也有些动容,就说,若我三十岁还能不嫁,他就拼了命去求皇上,哪怕赌上一条命,也会和我在一起,于是,我就从十四岁,等到了十九岁,而这件事,却不敢和第三人说。我一生都顺从父母安排,只有此事,是我唯一的叛逆,也是唯一让父母伤心失望的事。这些年,我的心里就跟压了一个大石头一样,因为我不知道,我的坚持,到底是有意义,还是没有意义?我常常在想,我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等了五年,到底值得吗?或许,我应该和他们说的那样,嫁给一个过得去的男人,平平淡淡地过一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可笑又可悲地等到三十岁……”
“不,你一点都不可笑,我和你想得一样,若此生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而是随随便便嫁了,那又有什么意思呢?”杪杪道:“那位公子能有你这般至情至性的女子喜欢,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那他,这五年,也没有娶亲吗?”
“没有。”
“所以你看,你的坚持,还是有意义的,只要你今天再坚持坚持,一定可以和他在一起的。”
“不,终究是有缘无分了。”沈雲卿苦涩一笑:“就算出去,也还是要嫁给太子,皇命不可违。”
“不会的,你看我,人家都说我怀了太子的孩子,可是,我不还是嫁给三皇子了吗?不瞒你说,虽然外人觉得我嫁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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