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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齐胸掉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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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孔明,你……你欺负我!”
“我就欺负你,就是不带你离开,你能如何?再说了,外头那般多的人,三爷身娇体软,武艺丢的不剩往日的十分之一,出去找死吗?”
蔺孔明一副欠扁模样,躺在了那儿死活不动弹,一只手揽住了赵栀的腰,也不让赵栀离开,摆明了想要赵栀给他殉葬。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浴血的禁军用□□跳开了轿帘,眸色阴鸷,就要朝赵栀身上刺过去!
蔺孔明深沉的眸微冷,一手轻轻捂住赵栀的眼睛,不让她看着血腥画面,一手将赵栀丢在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往前一掷,瞬间便穿透了那禁军的胸膛,那禁军瞪大了眼睛,猛地倒在了轿外,鲜血迸溅了一地,抽搐了几下,便不动弹了。
“三爷,发生什么事了?”
赵栀拨开蔺孔明的手,声音软糯糯的。
刚刚好像有人要杀她,是蔺孔明救了她……
“无事,一只苍蝇。”
蔺孔明的眸色微沉,冷声道:“可是打够了?”
他的声音虽低,但穿透力极强,轿外的许多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蔺孔明手下的人忙将武器放下,退到了一旁,守在了轿子旁边,禁军见对方放下了武器,也便将武器给放了下来。
轿外死伤无数,所有蔺家的仆从,都一齐蹲在了一个角落,相互依偎,小丫鬟们吓的抱在一起,不停的哭,小厮们也僵了身子,缩在那里,不敢动弹,十二个轿夫死了将近一半。
路远生怕身上的鲜血吓到了小夫人,将被鲜血浸透的外袍脱了下来,走到了轿旁,微微弯腰,蹙眉道:“爷,刚刚我们的轿子刚一拐弯,那些禁军们便将轿子围了起来,要杀我们蔺府的人,四周也突然冒出了许多爷以前手下的兵,和那些禁军们打了起来……”
路远说罢,蔺孔明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赵栀的小屁股:“丫头,在轿子里坐好,爷有事要处理。”
赵栀恩了一声,便率先站起了身,又慢慢的将蔺孔明给扶了起来。
蔺孔明坐在轿内,悠悠的扫视了那些禁军们一眼,嗤笑了一声:“真是长本事了,本王的爵位可是还在!”
那禁卫军的头领见里头坐着的是蔺孔明,吓的心脏都快停止了,忙急步跑到了蔺孔明的面前,单膝跪在了地上。
“属下参见摄政王!摄政王可安好?”
“少给我扯淡,老子只想知道原因。”
“今早上……今早上陛下传令,说是蔺府主母回门的轿内,藏着的是刚从死牢内逃出的云鸿将军,要属下带人……带人将云鸿将军格杀勿论。
刚准备动手,四周便出现了别的兵马,属下还以为那些兵马是要保护云鸿将军的,便和他们打了起来,谁能料想到,这里头坐着的竟然是王爷!还请摄政王赎罪,摄政王赎罪啊!”
那头领一连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磕的额头都快淤青了,蔺孔明都懒得搭理他。
他伸出一条修长的腿,狠狠一脚便踹在了那头领肩上,道了声滚蛋,那头领忙爬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推到了一旁,不敢再招惹蔺孔明。
“路远,你进宫见皇帝一趟,问问怎么回事,轿夫不够寻些小厮来充,快些回赵家,莫要误了吉时。”
蔺孔明说罢,朝路远丢去了一枚令牌。
路远将那枚颇重的摄政王掌权令捡了起来,小心的放在了怀中,神色凝重的答了声是,便朝着宫内跑了过去。
当初爷权势滔天,为东苓立下了汗马功劳,蔺府也如日中天,比皇族都要威风几分,爷见圣上有除去他的念头,正欲想办法解决,谁知道竟出了意外,从悬崖上坠落了下来,爷都已这般惨了,没想到那皇帝还是不愿意放过爷!不愿放过蔺府!
什么追捕云鸿将军,不过是借口罢了,摆明了就是想要爷的命!
原本定的是大爷和夫人一同回门,皇帝估计是想要趁乱,将大爷和夫人给杀了,削弱蔺家势力,背地里头看蔺家笑话,后来改成了三爷和夫人一起回门,老皇帝还不撤兵!看这架势,就是想要趁乱,将三爷给杀了的!
路远拿着那摄政王令,并未先去皇宫,而是去了太子府一趟,准备将今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同东启说一遍。
他去的时候,东启正穿了一身印了水纹的浅蓝色大袖衫,里头着了月牙儿白衣,悠哉的倚在软塌上,手中握了根鱼竿,正一边嚼着桂花糕,一边在溪水中钓着鱼,俊美的脸庞上一片淡然。
东启是蔺孔明的师弟,那性子也深受蔺孔明的影响,并非什么良善之辈。
路远跑过去的时候,他正巧钓上了一条鱼,谁知路远的脚步声一响,那鱼便一溜烟儿的跑了个没影。
东启不悦的眯起了眸,露出了阴恻恻的牙齿,朝着路远望了过去:“蔺孔明死了?你跑这么快?”
“回太子殿下,三爷在回赵府的路上,被皇帝的禁军围攻了!”
“人死了没?”
“没有。”
“哦,等他死了,你再来找本宫,本宫再去给他收尸。”
东启淡然的瞥了路远一眼,往鱼钩上又挂了一块肉,行云流水般一抛,将其丢进了湖水内。
今天的事东启早就知道了,今日过去和禁军们打的那些禁军,还是他清点的兵将呢,蔺孔明那厮太懒了,什么烂事都丢给他,还不如直接死了干脆。
“若是三爷死了,我就去收尸了,哪儿轮的上你……”
路远嘟嘟囔囔说了一声,摇了摇头,便没兴致的离开了这儿。
他原以为太子殿下不知道这件事,好心来通知他的,现在看来,他比自己知道的都早。
路远离开了此处之后,东启面色微沉了沉:“看来计划得提前了……”
几年前,他和蔺孔明商量好计策之后,蔺孔明便按照原计划行事,故意‘坠落了悬崖’,作出他日后再对皇帝毫无威胁的假象,背地里则继续增强势力,等着老皇帝去世的那一日,力压其他几个皇子,助他东启成功登基为皇。
他已经暗地里给老皇帝下了几年的慢性毒,老皇帝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行了,怕万一自己先去了,继续留蔺孔明在世上,会危害到他的江山,便又动了杀蔺孔明的心思。
那皇帝可真是警惕心重,现在蔺孔明就是个脑残,他竟还不放过。
东启想了一会儿,倏忽站起了身,从软塌上拿起了银狐披风,披在了身上,眸色微沉,便起身出了府。
轿子在经过这番风波之后,便再没有经什么事,平安的到了赵府门口。
轿子上原沾了不少鲜血,现今已经被擦拭干净了,又恢复了刚离蔺府时的光鲜明丽。
赵弘风和武问玉身着暗黑色绣麒麟琵琶袖礼服,一同在门口站着,赵君着了身浅青色大袖衫,墨发高束,戴了青玉发带,不断的探着脑袋,朝前张望着。
“阿姐呢?她还未下轿吗?我要去寻阿姐!”
赵弘风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拽住了他的衣袖:“且稳当的站着!这处人这般多,被百姓仆从们围的水泄不通,当心被挤出去!”
☆、30。 我想要母亲陪我睡    赵君微微蹙……
赵君微微蹙眉,只得作罢,站在了赵弘风身侧,继续探头朝前张望着。
就在这时,紫云走到轿帘子旁,将其轻轻撩开,朝里头的赵栀笑了一笑:“夫人,到点儿了!快些出来罢。”
她说罢,赵栀便轻轻点了点头,纤纤玉手搭在了紫云的手上,踏出了右脚,绣花鞋轻轻的踏在了地上,微微弯腰,从轿子内走了出来。
她刚刚一走出轿内,四周的喧闹声便小了些,四周百姓们尽是愕然的朝她身上望着。
许多赵府的仆从,和来赵府瞧热闹的百姓们,从未见过这般的装扮,足愣了好几秒,才回过了神来。
“不是说赵家姑娘在回门的路上,遇见意外了吗?我瞧着,倒不似遇见意外的模样。”
“因离的较远,此事我也不清楚,听说也只是两方交战,蔺府的轿子恰巧撞上了而已。”
百姓们低声的议论了起来,声音嘈杂不堪,霎时,轿内突的响起了一声不耐烦的男声。
“哪儿来的这般多的苍蝇蚊子,赵栀,把他们给爷赶走!”
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颇为好听。
赵栀刚往前走了几步,听见蔺孔明的声音,脚步顿了一顿,小嘴微抿,转了眸,无奈的道:“三爷,你到了府内便不觉得吵了。”
这般多的人,她该如何赶?
这时,赵府门口有一个身着粉色桃花齐腰,诃子上绣了些碎花,外着浅粉鎏金牡丹大袖衫,挽了双容鬓,上戴了一支玉簪的女子正欣喜的朝她瞧着,双手绞着手帕,眸色发亮,赵栀瞧清了那女子的面容,见正是刘诗云,双眸心悦的弯了起来。
在刘诗云的身后,站着的正是着了身浅橘色衣裙,披了浅黄色披帛,略施粉黛的赵羡。
她双眸微弯,温婉大方的朝赵栀望着,眸底尽是思念与忧愁。
赵羡分明比赵栀还要小些,但却比赵栀想的事要多,小小年龄,常常为各种事忧心忡忡,赵栀开导了她多次,都未曾有用。
赵栀见了刘诗云和二妹妹,还有君哥儿,心中欢喜,若不是紫云拉着她,她早便不顾形象扑过去了。
“赵栀!”
就在这时,赵栀身后又传来了蔺孔明那不悦的声音。
蔺孔明身份尊贵,很少有人见过他的面,听过他的声音,但百姓们听说,今日陪着赵栀回门的,正是当朝摄政王蔺孔明,他们原震惊于这蔺府的阵仗和赵栀的衣着,险些便失了神,没注意到那男人的声音,蔺孔明第二次出声,他们才反应过来这里头坐着的男人是谁。
赵弘风虽是不得志,但在已官场也摸滚打爬数年,脑袋转的快,当即便双手一拍膝盖,正色跪在了地上,低头高呼道:“下官赵弘风,参见摄政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由于太过激动,声音都险些破了音。
蔺孔明人虽半废了,但爵位还在这里,今日大驾光临赵府,赵府往上数几代人都得蓬荜生辉。
众人一惊,忙刷刷跪倒在了地上,吓的呼吸都不敢大声,刘诗云也忙拉着赵羡一起跪了下去。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时间,除了蔺府的仆从和赵栀以外,方圆千米内,竟无一人再敢站着。
众人都静静地跪在地上,等着蔺孔明说免礼,可他们等了半响,都不见蔺孔明吭声,有的胆子大些的,便轻轻的抬起了头,朝着那一顶华贵万分的轿子望了过去。
“吵死了!闭嘴!”
男人那不耐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赵栀咬了咬小嘴,无奈只能转过了身,又朝着轿子走了过去,站在了轿子一旁。
“三爷,他们已不吵了,你快些下来吧,在这轿内颠簸的久了,胃里头会不舒坦的……”
“母亲,腿残了,站不起来,你将我抱下来可好?”
蔺孔明的声音慢悠悠的。
赵弘风微微蹙眉,愕然的睁大了双眸,差点将攥在手心中的衣袖扯烂,几秒后,才稍稳了心神。
其他百姓听了蔺孔明的话,也是一脸的愕然,微微张大了嘴巴。
赵栀一双小粉拳握了一握,又逐渐松开,点头道:“好,我……我这便抱你下来。”
她说罢,朝着红云使了个眼色,红云便将轮椅从主轿子后头的轿子内抬了下来,放在了赵栀的身侧。
蔺孔明微仰起下巴点了点头,点漆般的眸中尽是玩味。
赵栀缓缓将轿子掀开,朝着里头的蔺孔明望了过去,舔了舔有些干的唇瓣,心脏砰砰跳动的厉害。
无事的……无事的……旁人都知道他心智不全,又算是自己的继子,不会闲言碎语,不会多说些什么的。
赵栀定了定心神,往里头倾了倾身,伸出了僵硬的手,缓缓抱住了蔺孔明的腰,一张小脸瞬间红了个通透,就连脖子根都是红的,她那与蔺孔明腰部相触碰的地方酥麻酥麻的,抱住他之后,大脑轰的一声响,她整个人都懵在了那儿,忘记了下一步的动作。
蔺孔明垂眸瞧着她,唇角噙着一抹坏笑,朝她靠近了一些,温热的呼吸喷在了赵栀的耳后,趁赵栀不备,舌尖轻轻舔了舔她的耳垂。
赵栀身子一颤,若不是搂住了蔺孔明的腰,怕是直接就跌在了轿里。
“三爷,你……你莫要这样……”
“这样?怎样啊?我做了什么啊?”
蔺孔明优哉游哉的笑着。
眼看赵栀眼眶子就要泛起了红,蔺孔明便及时闭了嘴,怕她再哭出来,暂时不再逗她了,他笑着道:“母亲可不能一直这般愣着,得将我抱到轮椅上不是?我在这轿子内,都快要憋死了。”
赵栀点了点头,弱弱的抱着他朝外挪了一挪,小嘴一扁:“三爷,我……我抱不动……”
这时,轿内突然传出了一声蔺孔明的轻笑声。
紫云是个心思聪慧的,忙将轮椅搬在了轿内,帮着赵栀将蔺孔明扶到了轮椅上,动作轻柔,将轮椅直接从轿内推了出来。
蔺孔明的轮椅落地的那一瞬间,众人都愣愣的朝他的容颜望着,一个个都看的痴了。
蔺孔明眼角下的泪痣被阳光映的又增了几分妖冶,当真是当世无双,祸国殃民一妖孽。
“我热。”
蔺孔明不悦的蹙眉,眸色突变得有些呆滞,抬眸朝空中望了去,诧异道:“咦,天空是绿色的唉……”
赵栀见他胡言乱语,便知他又要犯病,忙低下头去,推着轮椅,朝着赵府内走了进去。
“三爷,我求你了,莫折腾了,我要疯掉了!”
蔺孔明转眸,笑吟吟的横了她一眼,赵栀心中突然有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他的一只手便朝着赵栀腰间的系带伸了过去……
赵栀突然想到了曾经齐胸裙掉了的恐惧,当即虎躯一震,寒毛直竖,一爪子朝着蔺孔明的手上拍了过去。
“三爷,那里不能碰!”
赵栀简直要疯了!
“哦。”
蔺孔明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端端正正坐在了轮椅上,便任由赵栀将他推到了赵府,甭提多可爱了。
赵弘风忙派仆从将赵府的大门敞开,迎蔺府的仆从们进去吃茶用膳,蔺府的人全都进去之后,赵家人也都进到了府内,门外也没什么可看的热闹了,百姓们便一边说着话,一边四散而去。
“原以为她嫁过去是守寡受罪的,如今一看,倒真想是去享福的。”
“蔺府的三爷和赵姑娘虽说是继子继母的身份,但两人年龄相差不大,又这般亲近,不免让人多想……”
“你的确是多想了,你也不看看蔺府是什么地方,怎会容此大逆不道之事发生?他们彼此间,定都有分寸的。”
……
赵栀带着蔺孔明进了赵府之后,还未来得及同刘诗云赵君他们三人叙叙旧,赵弘风便到了赵栀的身旁,武问玉也在赵弘风的后头跟着,正红着眼眶朝她瞅着。
“栀姐儿,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为娘的心中多担忧你,怎的能刚嫁过去,夫君便去了呢?回门之事也诸多不顺,怎的就正巧赶上禁军抓人了?莫不是我家女儿的命不好?”
赵栀让紫云扶着轮椅,猛地扑到了武问玉的怀中。
“阿娘……”
“有什么委屈,便尽跟为娘说,虽说已经出阁了,但终究是我的女儿,终究是个孩子,二姑娘,过不了几日,你便要去选秀了,快!快些跟你阿姐说几句话。”
随后几人便围成了一团,低声细语的说起了话,叙起了旧。
“母亲,我饿了。”
蔺孔明好看的眸微眯,扯了一扯赵栀的衣袖,舔了舔薄唇,笑容古怪。
“还有,今晚上,我想要母亲陪我睡。”
☆、31。 要睡一张床    蔺孔明的声音一本……
蔺孔明的声音一本正经,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顷刻间,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不再言语,尽愕然的朝着蔺孔明望着,刘诗云微微蹙眉,挽住了赵栀的衣袖,在她耳旁低喃道:“栀儿,你……你在蔺府内,同他们家三爷竟走的这般近吗?我觉得三爷颇依赖你呀,这种感觉,好生奇怪……”
赵君剑眉微蹙,朝着蔺孔明走了过去,冷声道:“你便是蔺孔明?将我阿姐害了的男人?”
赵君的语气中充满了敌意。
蔺孔明一脸揶揄的朝他望着,唇角慢慢噙了一抹古怪的笑:“母亲,这是谁啊?小小年龄,语气便这般的冲,倒是吓着我了,母亲还不快哄我一哄。”
他的声音若潺潺流水一般,带着磁性,清冷好听。
“不许这般唤我阿姐!”
赵君听蔺孔明这般唤赵栀,心中更是不悦。
蔺孔明嗤笑一声,双手张开,放在了椅背上,懒洋洋的朝赵栀扬了扬下巴,那模样甭提多欠揍了:“赵栀,推我回你房间,我不同这半大小子一般计较。”
赵栀轻轻的将刘诗云的手松开,迈着步子,几步站在了蔺孔明的身旁,双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轮椅上。
“阿姐!”
赵君一脸的不敢相信,他实在没有想到,赵栀竟然真的会听蔺孔明的话!
赵弘风也有些愣愣的朝赵栀望着,觉得自己不过半月未曾见到赵栀,她便同以前不大一样了。
这孩子……这孩子现在怎的这般听蔺家三爷的话?此事怎的越想越不对劲……
武问玉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要说些什么,眸色了然,终究是没发出声来。
她养的女儿,她自己知道,这丫头……和蔺家三爷之间,越想越不对劲儿,她只希望,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赵栀抬起了一双泛红的眸子,声音有些哽咽:“父亲,母亲,诗云,我刚嫁去蔺府,连夫君的面都未曾见上,夫君便去世了,丫鬟轻看我,背地里嚼我的舌根,二房的针对我,大房的嫡女四房的爷,都语气不善,前些日子里皇后回门,还欺了我。
我晓得赵府没蔺府那般得势,差别实在过大,但我实是没想到,他们做事,竟能做的那般绝……我嫁去之时,行的匆忙,除去那身嫁衣,连身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三爷他人虽是痴傻,但整个蔺府,就只有三爷一人帮我,他带我去铺子里卖了衣裳首饰药膏,皇后欺我时,是他护了我,旁的人欺我时,也是他护的我,我嫁到蔺府,虽也是因为他,两两相抵,我已不恨他了。”
赵栀说到最后,大滴大滴的泪从脸庞上滑落,滴落在了蔺孔明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
他微垂眸舔了一舔手背,原满是兴味的眸色微暗了暗,似是没想到在那丫头心内,自己竟然是这般好的一个人,他这般对她,她不恨他,竟还感激他。
武问玉已哭的泣不成声,刘诗云也红了一双眸,贝齿咬住了唇瓣:“都怪我!这段时日忙着学苏绣,都没有去蔺府看望你,若是我去看一看你,也能给你捎进些衣裳用物,赵栀,你莫要再说了,你要是再说,我都要哭了。”
赵羡往前一步,猛地将赵栀抱在了怀里,鼻尖泛酸,低喃道:“姐,你在外头受苦了,我日后若是能进宫,一定会好好护着阿姐!。”
赵君也心中刺痛,薄唇蠕动了几下,始终没有再对着蔺孔明说什么重话。
“阿姐,对不住……我现今没本事,没能护住你,不过阿姐你放心,我科举一定能高中,等我入朝为了官,手中握了大权,我看看谁敢再动阿姐!”
少年年龄不大,便已经立下了雄心壮志,泛白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面部轮廓坚韧。
赵栀往前几步,将赵栀和赵君一起抱在了怀内,喜极而泣:“听了你们的话,阿姐心中欢喜。”
刘诗云小嘴微扁,不悦的朝赵栀伸开了手:“栀儿,我也要抱!”
“好好,抱抱我们家诗云。”
赵栀无奈一笑,试了试眼角的泪,将刘诗云抱在了怀内。
“栀儿,你今日晚上,是要住在赵府,还是要赶着晚回蔺府去?若是你要住在这,我可不可以留在赵府,同你住一块儿啊?我有好些话要同你说呢!往日里我们日日在一处,你一嫁了人,我便轻易见不得你了。”
刘诗云小脸上带着些委屈,握紧了赵栀的手,同她紧紧相握。
这时,蔺孔明不知从哪儿捡了一根树枝,“砰砰砰!”的敲起了轮椅,不悦的朝赵栀望了去,唇角噙着一抹冷笑:“我要和母亲睡。”
他眸色凉飕飕的望向刘诗云,刘诗云小姑娘家家的,被他那眼神吓的不轻,忙朝后退了几步,白了一张小脸。
蔺孔明轻轻舔了舔薄唇,嗤笑了一声:“怂包……”
“蔺孔明,你怎可这般说诗云?”
赵栀不悦了,挡在了刘诗云面前,一脸不悦的朝蔺孔明望着。
“刚刚说的那般好听,看来爷在你心里头的地位,还不如个小丫头,生气气,不理你了。”
蔺孔明瞥赵栀一眼,将手中的树枝丢在了地上,整个背部靠在了轮椅上,双手摊开:“我死了,气死了。”
说罢,他便闭上了双眸,男人等了一会儿,不见赵栀来哄他,不悦的将眼睛迷了个缝,透过缝隙去看赵栀,过了没几秒,赵栀长叹了口气,朝他走近了一步,微低下了头:“三爷,不气了,我同你睡便是。”
“一间房?”
“恩……你睡我房内。”
“一张床?”
“不,三爷睡大床,我还得在旁边,再铺一张小床,陪三爷睡。”
“不,一张床。”
“三爷,这个不成!”
“为何不成?”
蔺孔明朝赵栀倾了倾身,似笑非笑的朝赵栀望着,眸底意味深长。
这时,赵弘风终于看不过去,上前几步,朝着蔺孔明行了一礼,正色道:“王爷,此事于情不符啊!若是传出去了,旁人不知要如何议论你和小女。”
蔺孔明单手托住了腮帮子,转眸懒洋洋的朝赵弘风望了一眼,只这一眼,便让赵弘风浑身从头凉到了脚,恍若看到了几年前的蔺孔明,心中大骇,忙跪在了地上:“王爷赎罪,下官……下官不过随意说说……”
他居然胆大包天,忘记了蔺孔明什么身份,这要是搁在几年前,他敢这般跟蔺孔明说话,估计全府都得遭殃。
“那于礼符不符?”
蔺孔明慢悠悠的道。
“符,符…三爷双腿有疾,行动不便,小女如今是三爷继母,守着三爷一晚,照应着三爷也是应当的,若是不照应三爷,小女不定还得落人话柄。”
“不怕此事传出去,败坏了你女儿名声?”
蔺孔明笑的妖冶,眸色深沉而冷寂。
“全府的人,若谁敢透露出一句,下官便将他变卖成奴隶!”
“赵栀,听到了你爹说的没有?还不快些扶爷回你房里,杵着儿挺尸呢?”
蔺孔明的模样优雅若猎豹,令人忍不住想要跪在他面前,顶礼膜拜。
“蔺孔明,你不能这般对我爹爹!”
“为何?”
蔺孔明笑的恶劣,眸底尽是兴味。
呀,这小东西炸毛了,真有趣,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毛剪了。
蔺孔明右手在膝盖上放着,大拇指上戴了白玉扳指,轻轻的在膝上拍着,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不行就不行!”
赵栀不悦瞪了他一眼,便将赵弘风给扶了起来,心中酸涩:“爹爹,你怎可动不动给他下跪?”
一直到现在,赵栀都对蔺孔明的身份没有什么概念。
他手中执掌东苓一半兵马,同当朝太子是师兄弟,爵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势力遍布整个东苓,只要能数的上号的小国,都有把柄在他手中握着,全天下又有谁敢招惹他?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他现在毫无理由的将赵府烧了,皇帝都不敢多言一句。
蔺孔明微微歪着脑袋,无辜的朝赵栀望着。
“快,快推着王爷回你房中,王爷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不可有丝毫忤逆,可听懂了?”
赵弘风眸色肃穆的朝赵栀望着。
“女儿晓得了……”
爹爹还是这般,在权势面前,什么都不顾了,什么叫做不可有丝毫忤逆?若是蔺孔明再对她动手动脚的,她还得顺着他吗?
罢了,毕竟是自己的爹爹,她能有何法子?
随后,赵栀便垂着眸,推着蔺孔明,朝她的房中走了过去,紫云和红云忙迈着碎步,跟在了她的后头。
“栀姐儿,傍晚时候,记得带三爷用晚膳,在家中住上几日,便快些回蔺府,不然易遭人闲话!”
武问玉朝前追了几步,正色道。
“女儿晓得了。”
赵栀点头,走到了回廊尽头,一转弯,几步便没了踪影。
赵弘风猛地拽住了武问玉的胳膊,将她扯到了角落位置。
“你说这个作甚?想住多久,便让他们住多久便是!”
“老爷,你莫不是疯了?他们两人年龄相近,你就不怕出什么错事吗?”
“你可真是妇人之见!依现今的形势来看,若真出了错事,倒不见得是坏事!你根本不会观测这天下的形势!”
“赵弘风!你整日里就知道什么形势形势,可有考虑过女儿的感受?”
就在这时,一个丫头走了过来,朝着他们行了一礼:“老爷,三姨娘唤你呢,说有事要同你说。”
那丫鬟说罢,武问玉便冷冷的朝赵弘风望了过去。
☆、32。 赵栀,你好主动   赵弘风面色不悦的瞪了……
赵弘风面色不悦的瞪了那丫鬟一眼:“没甚个眼色的奴才!也不瞅瞅是当着谁的面!”
那丫鬟白了一张脸,肩头颤着,低下头去,不敢言语。
赵弘风一挥衣袖,便转头离开了这处,朝着后院走了过去,连句道别的话,都未曾对武问玉说。
武问玉红了一双眼,瞪了那丫鬟一眼,朝着后院方向呸了一口,便整了整衣袖,朝赵羡的方向走了去,拉着她一同去安置晚宴的事了。
“二姑娘,我们赵家虽比蔺府差的远,栀姐儿算是高嫁了,但蔺家来人,咱们也不能让他们瞧轻了去,丢了栀姐儿的面,这晚上的宴席,定得办的风风光光的。
你另再去库内取几百两银子,给这些蔺府奴仆们一人发上些个,日后若是栀姐儿在蔺府遭了难,保不准他们能帮上些忙。”
“母亲想的周全,我这便去,等女儿安置妥了,再来寻母亲。”
“你那几个庶妹也长的大了,你可得好好跟着母亲学习打理府中的事,莫要让那几个蹄子抢了你的风头。”
“二姨娘那儿的妹妹倒是乖巧本分,只是三姨娘那儿的妹妹……却是太过争强好胜了。”
“妹妹?她们这些贱人生的孩子,也配作你的妹妹?”
“是女儿唤错了。”
————
“三爷,我那房中挤,要不,我就再给三爷寻一间房子,给三爷收拾妥当了,让三爷住进去?”
赵栀推着轮椅,推了一会儿,微歪着头,不死心道。
“赵栀,若是你再讨价还价,晚上爷便脱光了衣裳,搂着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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