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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世子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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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酌闻言,目光落在了苏婉兮的脸上,带着几分探询。
苏婉兮笑了笑:“最开始我被关在一间暗室里面,看守的人说,我既然被抓了,就莫要想着再活着出去,我那时想,只怕抓我的人是想要我的命的。可是后来听余欣然说,我觊觎她看中的东西,她不能便宜了我,本想将我送到妓院之中,千人骑万人踏的,可是又害怕我联系上定北军,逃了。”
“因着我刻意让她以为,我只要能够说话就能和定北军联络,后来她想出了一个主意,便是将我毒哑了之后,送到战俘营中。余欣然说,战俘营中都是许久不曾见过女人的,且尽是些身强力壮的年轻男子,断然能够让我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苏婉兮垂下眸子,将眼中的嗜血光芒隐了下去:“我原本以为余小姐只是任性了一些,却不曾想到她心思竟然歹毒成这副模样。”
叶清酌的脸色十分难看,听苏婉兮这么一说,心中升腾起一股杀意,半晌,才冷冷一笑道:“你放心好了,若是父王寻你,他让你息事宁人,你便也将余欣然的这些话说给父王听一听,而后假意大度的同意了就是。这个仇,我还帮你报,定然让那余欣然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且不留一丝痕迹。”
苏婉兮抿了抿唇,嘴角隐隐扬起了一抹笑意。
她并非什么良善之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定是要斩草除根的。
若非她被叶清酌救了下来,余欣然说的那些歹毒法子,未必不会真的落在她的身上。一思及此,苏婉兮便觉着,余欣然此人,留不得。
两人说了会儿话,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是轻墨带着大夫进来了。
大夫上前同叶清酌请了安,才走到床边为苏婉兮诊脉,苏婉兮的身子并无什么大碍,大夫便只开了一些宁神静气的方子,就离开了。
大夫离开了,轻墨方开口同叶清酌和苏婉兮道:“方才余忠国匆匆忙忙去了主院,应当是去找王爷去了,带了余欣然一同。”
叶清酌和苏婉兮都并不觉着奇怪,只轻轻颔首,以表示自己知晓了。
叶清酌这么一闹,余欣然掳走苏婉兮的事情自然藏不住,楚王那里只怕已经收到消息了,余忠国为今也别无他法,唯有带着余欣然去求一求楚王,方有可能保下余欣然的性命。
叶清酌看了苏婉兮一眼,转身同轻墨道:“父王一会儿应当就会派人来传婉兮过去了,你去门口守着,若是有人过来要见婉兮,就同他说,婉兮受了惊吓,已经睡了。”
轻墨觑了觑苏婉兮,见她并没说什么,忙应了下来,退了出去。
苏婉兮见轻墨离开,才笑了起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此事终究是要解决的,这样躲着不见也不是法子。”
叶清酌伸手将苏婉兮方才因着要给大夫把脉而放在了被子外的手放回了被子中,掖了掖被子才开口道:“咱们能拖多久拖多久,就让他们悬着一颗心。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点面子父王还是要给的,你只管称病不见,父王也不会强迫的。”
苏婉兮抬起眼来望向叶清酌,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这个受害者避而不见,楚王也无法定下对余欣然和余忠国父子二人的惩罚,这样一来,只怕会让他们的心悬吊吊的无法落地,倒果然是个折磨人的好法子。
叶清酌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不仅如此,我还要让城守府中所有的武将文士都知道,余欣然因为嫉妒你,将你掳走,意图加害于你。”
苏婉兮有些疑惑地望向叶清酌,不知他此举是为何。
叶清酌嘴角微微翘起,朝着苏婉兮看了过来:“你不是说我是蓝颜祸水,害怕余欣然觊觎吗?知道她掳走你的人多了,她也就全然没有机会了,一个心思歹毒的女子,即便是做我的洗脚丫鬟,也是不够格的。”
苏婉兮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朝着叶清酌竖起了大拇指:“世子爷果真厉害。小女子佩服……”
叶清酌挑眉朝着苏婉兮看了过来:“我在为你扫平阻碍,你当如何谢我?”
第243章 两难
苏婉兮笑意吟吟地望着叶清酌,偏着头想了半晌,才开口道:“不如以身相许?”
叶清酌听苏婉兮这样说,眼中亦是忍不住染上了笑:“嗯,我觉着这主意不错,咱们不妨趁着这四下无人的,好生探讨探讨,如何以身相许?”
苏婉兮终究比不过叶清酌的厚脸皮,闹了个大红脸,瞪了叶清酌一眼,便转过了身子,拿着背对着叶清酌躺着。
叶清酌的轻笑声从身后传来,声音中亦满是戏谑:“你可知,即便是你转了身,也是躺在我的床榻上的,要知道,这对于一个男子来说,可几乎算得上是邀请了……”
苏婉兮只觉着耳朵烫得厉害,忙不迭地坐起身来,就要起来,却被叶清酌按住了肩膀:“与你开玩笑的。”
苏婉兮瞪了叶清酌一眼,心中暗自想着,这个人平日里那样冷清的样子,怎么一不正经起来却是这样?跟个无赖似得。
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只是声音不大,苏婉兮并未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叶清酌神情淡淡地,见苏婉兮眼中满是好奇,等着外面的声音消失了之后,才笑着道:“是父王那边派人来请你了,轻墨说你在休息,那人便离开了。”
苏婉兮轻轻点了点头,叶清酌才伸手摸了摸苏婉兮的发,轻声道:“休息会儿吧。”
说着便自顾自地在书架上取了书,在软榻上坐了下来。
屋中只剩下叶清酌翻书的声音,苏婉兮折腾了这么一阵,一直提着心,丝毫不敢松懈,如今闻着这屋子里熟悉的气味,听着书页翻动的声音,倒果真是有些困了,不一会儿便也睡了过去。
待苏婉兮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中没有点灯,苏婉兮闻到那股属于叶清酌的清冷味道,才回过神来想起自个儿如今在何处。
叶清酌呢?苏婉兮在心中暗自想着,目光在屋中逡巡了一圈,便瞧见了坐在软榻上的人。
他似乎也已经睡了过去,虽手中拿着一本书,却也半晌不见他翻书。
苏婉兮蹙了蹙眉,叶清酌素来不畏冷,屋中只放了两个火盆子,且其中一个似乎已经全然熄了。叶清酌躺在软榻上,身上却连毯子都不曾盖一个。
担心叶清酌着了凉,苏婉兮连忙站起了身来,从床榻上抱了一床被子,走到了叶清酌的身侧,将被子盖在了叶清酌的身上。
只是一抬眸,却瞧见叶清酌定定地瞧着她,眼神幽深。
苏婉兮一愣,连忙开口道:“如今天气尚有些冷,你这样睡着,怕是要着凉的。”
叶清酌笑了笑,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苏婉兮见他没有再睡下去的意思,便走到桌子旁取了火石要点灯,叶清酌揉了揉额头,见着她的动作,连忙开口道:“等等。”
只是话却是说晚了,苏婉兮已经将灯点了起来,屋中一下子便亮了起来。
“等等?”苏婉兮有些不明所以地回过头望向叶清酌:“怎么了?世子爷还要继续睡?”
叶清酌摇了摇头,望向苏婉兮的眼中带着几许无奈,苏婉兮正思衬着叶清酌为何不让她点灯,却就已经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声音:“苏小姐,小女任性妄为,已经知错了,还请苏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了她吧。”
声音极大,在院子里乍然响起,让苏婉兮亦是忍不住愣了一愣,诧异地朝着叶清酌望了过去,眼中带着探寻。
叶清酌嘴角微微勾了勾,却是带着几分冷意:“先前你睡着了之后没多久,他就带着余欣然在院子外面跪着请罪来了。大抵是因为知道余欣然做的这件事情在府中已经传了开来,也全然不顾及自己的面子了,如今保下余欣然的命才是当务之急。我以你受了惊吓还在睡觉打发了,他们却在院子外面一直跪着不肯离开。方才你一点灯,他大概就知道你已经醒来了。”
苏婉兮闻言,亦是忍不住一愣,心下是掩不住的诧异,在她的印象之中,这余忠国可是一个脾气不小的,且因着是武将的缘故,大抵都带着几分傲气,如今却这样跑到叶清酌的院子门口来跪着?实在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许是苏婉兮将情绪透露地太过明显,叶清酌笑了起来:“余忠国的脑子只怕是想不出这样无赖的主意来的,恐怕是有人给他出了主意。那背后出主意的人可是个聪明人,如今他们这一跪,却是将你陷入了两难之中。”
叶清酌并未将话说完,苏婉兮却是已经明白了过来,眼中划过一抹冷意。
可不是将她陷入了两难之中了吗?余忠国可是楚王麾下最为厉害的大将,如今却跪在院子外求她原谅。
若她不原谅,只怕会引起其它人的非议,觉着她太过跋扈,不过是余欣然闹脾气绑了她,她却不依不饶地。
若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原谅了他和余欣然……
苏婉兮摇了摇头,她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就这样放过余欣然。
苏婉兮抬脚走到了窗前,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往外望去,院子门口的灯笼光映照之下,能够瞧见余欣然和余忠国跪着的背影,除了他们父女二人之外,似乎还有不少的人,大抵都是听了消息前来围观的。
苏婉兮静静地看了片刻,便又听见余忠国扬声高喊着:“苏小姐,我余忠国给苏小姐磕头了,求余小姐原谅小女,小女年轻不懂事,是我不曾教导好,让苏小姐受了苦……”
苏婉兮眼中冷意愈盛,她险些就被余欣然杀了,也险些就被余欣然送到了战俘营中,结果落到余忠国的口中,就成了年轻不懂事了。
倒真是懂得四两拨千斤的道理。
叶清酌打量着苏婉兮的神色,脸色一如往常的冷静,只站起身来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喝了,才转过头望向苏婉兮:“你准备怎么做?”
苏婉兮笑了起来:“余将军让大家都觉着,余欣然只是年轻任性不懂事,并未犯什么大错,那我自然应当将余小姐原本的打算原原本本地说给大伙儿都听一听,让大伙儿来帮我决断一下,我是应当谅解她呢,还是应当如何?”
叶清酌挑了挑眉,倒似乎并不怎么意外的样子,只笑着道:“准备将这件事情闹大?”
外面不停有冷风灌了进来,苏婉兮将窗户关了起来,才转过身:“事情到如今这个地步,不是已经闹大了吗?余忠国知晓他女儿为了你将我绑了,却定然不知道他女儿究竟打着什么样的主意,那样龌蹉的心思,余欣然怎么会同余忠国说?那些话,不妨让我亲口告诉他。”
叶清酌握着茶杯沉吟了片刻:“你说的有道理,如今事情到这个地步,早就已经闹大了,且一大部分的功劳还是余忠国父子所为,也无需再做任何遮掩了。”
叶清酌扬声将轻墨唤了进来:“去将父王和母妃请到我这院子来,就说苏小姐已经醒了。”
轻墨连忙应了声,转身出了门去。
叶清酌转过头和苏婉兮对视了一眼,嘴角皆带着几分冷。
苏婉兮见着叶清酌的模样,心中暗自想着,无怪乎她会喜欢上叶清酌,兴许,她从骨子里便和叶清酌是同一路的人。
她平日里虽然表现得十分的温婉,对谁都是言笑晏晏地模样,只是因着曾经经历的那些事情,其实心肠比谁都要硬上几分。
叶清酌将茶壶放在火炉上温了一会儿,便也转身给苏婉兮倒了杯水,递给了苏婉兮:“待会儿可是有硬仗要打的,你再歇会儿吧。”
苏婉兮笑着接了过来,笑眯眯地道了谢,拿着杯子慢条斯理地喝着水。
外面时不时地传来余忠国的声音,俱是在为余欣然求情,议论声似乎也越来越大,苏婉兮的目光却只落在桌子上放着的油灯上,灯火跳跃着,影子映在桌子上,形似鬼魅。
外面似乎又有声音传来,叶清酌才转身对着苏婉兮道:“走吧,咱们可以出去了,父王和母后都已经到了。”
苏婉兮点了点头,就要抬脚往门外走,叶清酌蹙着眉头看了苏婉兮一眼,从一旁的箱子中取了一件银色大氅来,披在了苏婉兮的身上,低着头就要给苏婉兮将大氅系上。
苏婉兮连忙道:“我自己来就好。”
面色微微有些红润,急急忙忙地低着头将那大氅的系带给系上了。
叶清酌这才点了点头,同苏婉兮一同出了院子。
院子中的灯笼都点了起来,倒是十分亮堂,楚王和楚王妃立在余家父女身后,脸上神色皆是十分的严肃。
叶清酌与苏婉兮上前同楚王和楚王妃行了礼,身上的大氅是叶清酌的,实在是有些大,苏婉兮不得不将那大氅稍稍提了提,才勉强不让自己被大氅给绊倒。
楚王的目光落在苏婉兮的身上,良久,才轻咳了一声开了口:“婉兮没受伤吧?”
苏婉兮笑了笑:“除了昨夜里被掳走我的人在后颈敲了一棒子,其他地方倒是并没有什么外伤。”
楚王正要开口,一旁跪着的余忠国却已经朝着苏婉兮磕了个头:“小女鲁莽任性,还请苏小姐原谅。”
第244章 破局
苏婉兮自打出来之后,便并未正眼看过余家父女二人,如今听余忠国突然开了口,索性转过眸子望了过去,脸上带着几分茫然之色:“鲁莽任性?”
余忠国连忙道:“小女在这宁城素来横行惯了,也怪我常年在战场上打仗,她母亲又去得早,未曾好生看顾好她,才养成了她这样蛮横的性子。小女已经知错,还请苏小姐大人有大量。”
苏婉兮的目光落在余欣然的身上,见余欣然紧咬着唇,唇色雪白,眼中却带着几分不肯服输的倔强,心中暗自觉着好笑,这余欣然只怕压根便不觉着自己错了。
苏婉兮沉默了片刻,才同余忠国道:“不知道余将军知不知道余小姐究竟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余小姐是如何与余将军交代的,余将军不妨当着楚王爷和王妃的面,与我们大伙儿说说?”
余忠国抬起眼看了楚王和楚王妃一眼,又转过头望向苏婉兮,最后目光落在了余欣然的身上,稍一沉吟,便开口道:“小女说,她一心倾慕世子爷,昨夜庆功宴上听楚王爷公布了世子爷与苏小姐的亲事,心中嫉妒苏小姐,因而才犯下这等错事。只是小女虽然任性,却并非歹毒之人,此事一出,她也就后悔了,她原本是打算等着风声稍稍过去一些,就悄无声息地将苏小姐放了。只是没想到世子爷那样快地,就找到了苏小姐的所在。”
苏婉兮闻言,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中似乎带着几分讽刺。
众人望向苏婉兮的目光之中都带着几分不解,苏婉兮见状,才轻声开了口:“不瞒大家,余小姐将我掳走之后,除了最开始的一段时间,我都是清醒着的。最开始我被关在一处地下密室之中,我同那看守之人说了我的身份,让他们莫要得罪了定北军,结果那看守之人说,既然将我掳来了,他上头的人就从未打算过让我活着离开。”
众人的眼中闪过一道难以置信之色,不约而同地望向余欣然,却见余欣然的脸色渐渐苍白了起来。
“我当时听他们那样说,知晓自己只怕是凶多吉少,便急中生智,随意胡诌,说他们犯下最大的错,就是将堵住我嘴的布巾给拿走了,说只要我能开口说话,就能同定北军联络上,并且告诉他们,定北军很快就能找到我,到时候,只怕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苏婉兮笑了起来:“大抵是我那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吓唬住了看守的人,看守的人就匆匆忙忙去禀报了下令掳走我的幕后之人,若我不曾猜错,应当就是余小姐了。余小姐只怕也是害怕我所说的是真的,就让人将我转移了地方,转移到了余小姐的闺房之中,就放下床板下。我倒是不知道,余小姐的床板下竟然也是一个暗格,余小姐倒是一点儿也不像一个闺阁女儿家。”
苏婉兮打趣了一句,才又接着道:“余小姐不在屋中,丫鬟说,余小姐吩咐让人将我迷晕,免得我听到什么,只是他们的话是当着我的面说的,于是,在他们拿了迷药来的时候,我屏住呼吸,终究是逃过一劫,也正因为如此,才听见了余小姐和她丫鬟的一些话,却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苏婉兮的目光落在余欣然的身上,嘴角笑意渐冷。
余欣然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仔细想了想自己在屋中都说了些什么,脸色亦是苍白了起来。
旁人一直都留意着两人的情形,自是将两人的神情变化都收入了眼底。
“余小姐说,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觊觎她看中的人。还说楚王妃已经同她说了,等着我嫁给了世子爷做了世子妃之后,王妃会想方设法地去为余小姐求一个侧妃的名分,全了她对世子爷的心思。只是余小姐说,她才不稀罕什么侧妃,等着我死了,世子妃就是她的了,所以她绝不会让我活着回去。”
若说此前余欣然对苏婉兮的话还抱持着将信将疑地态度,如今听苏婉兮将她说过的话几乎算是原封不动地说出来,心中才有了几分害怕,望向苏婉兮的目光之中满是惧色。
“你血口喷人!”余欣然厉声斥道。
苏婉兮笑了起来,转过头望向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的楚王妃,笑着道:“这些话是余小姐同楚王妃私底下所说的话,我是不是血口喷人,想必王妃比我更清楚一些。”
随即,不等余欣然再说话,苏婉兮便又道:“而后,余小姐却又似乎觉着若只是让我死了,实在是有些便宜了我,又同丫鬟说,她本是想要将我送到妓院之中让我被千人骑万人踏的,可如果将我送入妓院,难保我不会联络定北军前来相救,那样她千方百计将我掳来的意义也就没了。”
周围望向余欣然的目光之中都隐隐带了几分惧色,连余忠国亦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似乎全然不曾想到过,自己的女儿竟会有这样歹毒的心思。
苏婉兮笑了起来:“不过很快余小姐就又想到了旁的法子,她说,既然我只要能说话就能和定北军联络,那将我毒哑了不就好了。毒哑了之后,送到偏远一些的小镇子的妓院之中。亦或者直接送到战俘营中,战俘营中的战俘大多是些年轻力壮的男子,且大多自战败掳来之后就不曾见过女人,定不会对我怜香惜玉。”
苏婉兮目光落在余欣然煞白的脸上,脸上不见了笑意,只剩下冷漠:“余小姐,这些可都是你亲口所言,余小姐不会就忘了吧?”
余欣然跪在地上,身子已经有些发软,手紧紧握着身前的裙子,将裙子捏得皱皱的,却也仍旧用尽全力抬起头来望向苏婉兮,咬着唇道:“你血口喷人。”
苏婉兮见她到了这样的时候还这样死鸭子嘴硬,眼中寒光更盛:“这些话都是余小姐同自己屋中丫鬟说的,是不是我血口喷人,将余小姐屋中的丫鬟带来,拷问一番就知道了。”
苏婉兮冷冷一笑:“余将军说余小姐只是年轻不懂事,说余小姐只是任性了一些,说错在自己,因为常年征战,未曾看顾好余小姐,没有教导好她。只是我却并不觉着,有这样歹毒心思的人,只是年轻不懂事,只是任性。”
苏婉兮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来望向远处的黑暗:“我亦是出生将门世家,我父亲亦是常年征战在外,只是我却不曾学会余小姐这样的张扬跋扈,这样的心思歹毒。”
“我的确是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却也是因为,我此前同余小姐派来看守我的人说,定北军很快找到我,因而余小姐不得已将我转移了地方。在转移地方的时候,被世子爷的人发现了。若非因为如此,只怕我很难平平安安地站在大家的面前,同大家说这些话。大家有没有想过,若非如此,我如今可能遭受什么样的下场?”
苏婉兮的目光扫过众人:“兴许大家见到的就只是一具尸骨,也兴许,我正在战俘营中遭受你们无法想象的折磨……”
“大家觉着,在我听到余小姐说的那些话,在我知晓余小姐想要对我做什么之后,我还能够大大方方地同余小姐说原谅吗?”
苏婉兮嗤笑了一声,同脸色不怎么好的楚王和楚王妃行了个礼:“婉兮的身子尚且有些不适,就先退下了。”
言罢,也不管楚王和楚王妃的神色,便径直离开,朝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待回到了院子,进了自个儿屋中,苏婉兮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样一场大戏唱下来,倒着实是有些累人的。
丫鬟见着苏婉兮进来,方连忙上前,将苏婉兮身上的氅衣解了下来。
“昨儿个奴婢在官房外没有等到苏小姐,可实在是将奴婢给急坏了,世子爷也急坏了,一宿没睡地寻苏小姐,在府中搜查了一整夜,还与王妃吵了一架。小姐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实在是太好了。”丫鬟的眼眶微红。
苏婉兮连忙笑着道:“这不是没事了吗?哭什么?”
丫鬟连忙低下头擦了擦眼角的泪:“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奴婢只怕也活不成了。小姐回来就好,平安就好。”
丫鬟说着,看了看手中解下来的大氅,似乎有些为难:“这氅衣……”
苏婉兮望向她手中那氅衣,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是世子爷的,拿去洗好放起来吧。”
那丫鬟瞧着苏婉兮脸上的笑,便也跟着笑了起来:“世子爷对小姐可真好。”
苏婉兮低眉浅笑,并未反驳她的话。便又听得她开口说着:“昨日里奴婢等不到小姐,去官房看了也没找到小姐,心中慌乱,急忙回到厅中寻了世子爷,世子爷听闻小姐失踪,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可将奴婢都骇了一跳。而后就让轻墨大人快速地叫来隐卫和侍卫,亲自带着人在府中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奴婢还从未见过,世子爷那副模样。”
苏婉兮闻言,心中一动,有细细密密地甜蜜蔓延开来。
伸手摸了摸丫鬟怀中那大氅,便听见外面有人道:“奴婢见过世子爷。”
苏婉兮扬眉,是叶清酌过来了?
第245章 处置
苏婉兮连忙挥了挥手,吩咐让丫鬟准备一些饭菜,就让丫鬟退了下去。
随即就瞧见叶清酌出现在了屋子门口。
苏婉兮扬眉朝着叶清酌笑了起来:“世子爷怎么过来了?”
叶清酌眼中满是笑意:“你方才在我那院子门口唱了那么一出戏,如今我那里吵吵嚷嚷的,你却是潇洒地转身一走了之,我自然也得配合配合才是。”
苏婉兮一听就知叶清酌是在打趣她,笑了笑望向叶清酌道:“世子爷可莫要再取笑我了,我让人去备饭菜去了,世子爷既然来了,便将晚饭用了再回去吧。”
叶清酌颔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才开口道:“你这样一闹,只怕父王母后也无法再帮着余忠国和余欣然说话了,余欣然即便是不会死,以后的日子也断然不会好过就是了。”
苏婉兮颔首,她自然知道:“我本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她既然都已经欺辱到了我的头上,我又哪有不反击的道理?”
叶清酌抬起眼来盯着苏婉兮看了良久,才攸然笑了起来:“看来,我以后的娘子,恐怕是一只胭脂虎,这可如何是好?”
苏婉兮被他的娘子二字震得连魂都飞了,瞪大着眼盯着叶清酌看了良久,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清酌瞧见苏婉兮这副呆愣模样,愈发觉得好笑了几分,脸上笑意一直不曾褪下。
“胭脂虎好。”苏婉兮转过眸子:“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在世子爷身边,哪怕只是做一个丫鬟,都得要面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心机陷害,更何况,以后是要做世子爷的妻子的。如世子爷这样的蓝颜祸水,若不是一只胭脂虎,只怕是招架不住的。”
叶清酌见着苏婉兮这样从善如流地接下话,眸中愈发温柔了几分。
丫鬟布好了饭菜,苏婉兮与叶清酌便坐了下来用饭,叶清酌笑了笑:“如今这府中,只怕也只有你我二人能够这样心平气和地用饭了,其它地方,怕是都不怎么安宁的。”
苏婉兮笑了笑:“我可是一天不曾用饭了。”
叶清酌挑眉,漫不经心地应着:“真巧,我也是。”
苏婉兮闻言一怔,抬起眼来就瞧见叶清酌定定地看着她的目光,嘴角忍不住一样,心中愈发甜蜜了几分,转过身吩咐着丫鬟道:“去温一壶酒来吧,今儿个天气甚好,适合饮酒。”
叶清酌亦是颔首:“嗯,今夜北风,却唯独刮不到咱们这儿,的确是天气极好的。”
而后才又笑着道:“你闹这么一遭,只怕整个府中都知晓了你并不好惹,这样也好,以后你也可以轻松一些。”
丫鬟呈了酒来,两人一边饮酒,一边说着漫无边际的话。
用了晚饭,苏婉兮就将叶清酌赶了回去,叶清酌似乎不情不愿地样子:“我都好心将床借给你睡了一下午了,怎么你却是要赶我走?”
苏婉兮挑眉:“多谢世子爷借床之恩,天色已晚,世子爷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好。听闻昨夜世子爷也是一夜未眠,世子爷旧伤未愈,还请世子爷多加珍重才是。”
叶清酌也笑,眉眼间俱是轻佻:“是啊,我昨夜倒的确是一夜未眠,只是这又是为了谁呢?你却就这样翻脸不认人了,到实在是让人心寒,心寒的很啊。”
苏婉兮却是一本正经:“我也是关心世子爷,若是世子爷呆在我这里,只怕更是睡不着的,我是怕世子爷把持不住,要知道世子爷如今的身子可不适合这样折腾。”
“把持不住?”叶清酌见苏婉兮满脸正经地说着这样不正经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眉眼间带着笑:“苏小姐容颜绝色,倒的确容易令人把持不住。唉,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只能离开了,左右我也不急在这一时,咱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四个字,尤其意味深长。
苏婉兮脸上又有些发烫,急急忙忙地推着叶清酌离开了屋子,等着叶清酌离开了,才摸了摸自己烫得有些吓人的耳朵,长长地吁了口气。
夜里,知道有许多人因为她的缘故睡得不踏实的苏婉兮,总算是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日一早,苏婉兮用了饭,便拿了一本闲书在屋中看着,书尚未翻几页,就听见外面有人来了:“苏小姐可在?王爷请苏小姐去一下书房。”
苏婉兮挑了挑眉,自然明白,楚王请她过去,十有八九是为了余欣然一事。
倒不知,余忠国会如何处置余欣然,只是毕竟也是他的女儿,只怕也不会真正下什么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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