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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世子妃-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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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有柳明远盘踞着,一家独大,没有什么机会,因而当初叶清然也选择了北上,投靠了北面实力最为强大的一支起义军。”叶清酌说着,叫轻墨将地图取了过来,指给苏婉兮看。“那支起义军便一直盘踞在此处,说起来,原本不过是一窝盗匪罢了,此前专干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后来见着四处都在起义,便也举起了反旗,倒也渐渐地越发壮大了起来。”
苏婉兮颔首,梁帝昏庸无能,导致群雄起义,许多起义军其实来路都不那么光彩,强盗、山匪、农民、商人,应有尽有,倒也算不得什么奇怪的。
叶清酌将那地图收了起来,苏婉兮便起身去给叶清酌取衣裳。
“叶清然一路北上,投靠了这窝匪盗,这窝匪盗便打出了楚王府的旗帜来,倒也因此招买了不少兵马,这一个月内便迅速地壮大到了原来的两三倍。那首领亦是心狠手辣之人,做事倒是有魄力的,将周围的起义军尽数吞并,隐隐有称霸北地的趋势。”
见着苏婉兮拿了衣裳过来,叶清酌便扶着床头柱站了起来,伸开手由着苏婉兮给他穿衣裳。
“只是他们大抵都不曾想到,父王竟也会北上,举起反旗。这样一来,此前他们打出的楚王府旗帜便成了一个笑话,因而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之中也在闹着内讧,人心不齐。倒是不知为何竟然会突然联合了周围的起义军来攻打宁城来了,当真是不知死活。”
苏婉兮笑了笑,低着头道:“只怕是害怕王爷的队伍日益壮大,于他们不利,因而才想要趁着王爷根基不稳的时候,意图一举拿下。”
叶清酌点了点头:“其中只怕也少不得叶清然的功劳。”
叶清酌冷笑了一声:“楚王府出的叛徒,自然应当由楚王府亲自来收拾了。”
苏婉兮给叶清酌穿上了中衣,加了一件夹棉的袄子,随后穿了外袍,又取了一件墨绿色刻丝鹤氅过来,叶清酌见状便蹙了蹙眉:“穿得够多了。”
“宁城可比昌黎城要冷上许多,且世子爷如今身上有伤,伤势不轻,若是受了寒凉更是难以痊愈,自然应当加倍小心才是。”苏婉兮却是丝毫不退让,径直拿了氅衣给叶清酌披了。
叶清酌见着苏婉兮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随我一同去议事厅。”叶清酌趁着苏婉兮低头给他整理衣裳的时候,轻声开了口。
“我?我去议事厅做什么?”苏婉兮疑惑。
叶清酌抿了抿唇:“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我不放心。”
苏婉兮一愣,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叶清酌却是置若罔闻:“你随我一同过去就是,和轻墨一起在门口等着,也不必进议事厅,算不得坏了规矩。”
见叶清酌这样坚持,苏婉兮便只笑了笑,不再反驳。
议事厅在府中西南角,叶清酌到的时候,书房之中已经十分热闹。
叶清酌因为受伤的缘故,一直在自己院子里面休养,想必是极少出现,因而府中那些新投靠而来的文士和武将都不认识叶清酌,一路走来,也并未有几人同叶清酌请安。
叶清酌进了议事厅,苏婉兮便同轻墨一起,站在门口等着。
站在议事厅的门口,里面说话的声音却也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此次议事的主题主要是针对如何应对此次起义军进攻,苏婉兮听着里面的人似乎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直接应战,左右他们如今手中有定北军,还有余将军的十万大军,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自是应当一举击溃,也正好可以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
而另一派则觉着,只要打仗便总会有伤亡,那些起义军能够在北地有一席之地,便证明他们并非是全然没有任何实力的。且这一回又是几支起义军联合进攻,对他们极为不利。他们如今根基不稳,若是再折损兵力,只怕又得要些时候才能恢复元气了,若是到时候再遇上强敌,只怕难以抵抗。
苏婉兮立在门外,暗自想着,叶清酌虽然有意培养一支军队来假冒定北军,可毕竟时日尚短,此时那支军队定然是拿不出手的。如今这样的情形之下,战,的确不是一个好法子。
只是不战,又该如何应对?毕竟起义军已经出发,即将兵临城下,当缩头乌龟,更不是什么好法子。
苏婉兮正想着,就听见叶清酌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没有人想打仗,可是,你们可有不战而制胜的法子?”
屋中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安静得苏婉兮即便是隔了一道门,却也能够清晰得听见屋中传来叶清酌的冷笑声,隐含着嘲讽。
“倒也不是没有法子。”突然响起的是楚王的声音。
苏婉兮听着楚王顿了顿,才开口道:“先前在来议事厅之前,本王便与子长先生在探讨此事,子长先生提出个一个计策,本王当时便觉着,那个计策若是用得妥帖,倒说不定可以不战而制胜。”
屋中便又热闹了起来。
“子长先生的法子定然十分玄妙无比的,不知是什么法子?”
苏婉兮也有些好奇。
正想着,就听见楚王应着:“离间计。”
离间计。
苏婉兮细细思量了片刻,这是兵书中提的比较多的计策,倒算不得什么玄妙的。且兵书中的计策都是死的,今人若是要拿来用,还得要根据当时的具体情形来做仔细打算才是。
“本王仔细思量了一下,那几支起义军原本是敌人,彼此之间皆交过手,总归不是一脉同宗,总会有些分歧。特别是,几支起义军各自有各自的首领,几人意见不合的时候想必应当也不少,若是能够想法子抓住机会,从中离间,引起他们内讧,说不定压根便不用费我们一兵一卒,便可赢了这场仗也说不定。”
楚王的话一出,屋中一时间议论纷纷。
过了良久,才有人开口道:“草民觉着,那几只起义军这样的情形,此计倒的确是使得。只是要用离间计,却也需要咱们对起义军中的形势足够了解,才能够有针对地指定谋略。此事虽然算不上难,却也有些费时间,草民担心的是,尚且等不到咱们仔细去摸底那些起义军,只怕那起义军便已经到了咱们跟前了。”
苏婉兮听见里面传来无数的应和声。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如今敌人并未给我们去知己知彼的时间啊……”
“是啊……”
苏婉兮听着里面的争论声,便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轻墨瞧见苏婉兮的笑容,暗自看了苏婉兮好几眼,终是按捺不住,压低了声音,只以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问着:“你笑什么?”
苏婉兮摇了摇头,应着:“不过是在猜想,世子爷在里面听着这些话是什么样的表情。”
只怕眼中满是不屑,挑着眉,嘴角还带着讥诮的笑,冷冷地睨着那些文士,一言不发的吧。
苏婉兮正想着,就听见楚王的声音传了出来:“清酌有什么看法?”
苏婉兮凝神侧耳听着,只听见叶清酌声音中果真带着讥诮:“本世子以为,要想用离间计,根本用不着离间计。”
里面的人皆是诧异,半晌才有人问道:“世子爷这样说,可是有什么良策?”
叶清酌却是笑了起来:“只需悄悄给那几个统领之中的其中两三个各送一箱子金银珠宝过去便是,然后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其他人。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又本来就互相猜忌着,哪用得着那么多的心思算计?其他人哪怕是觉着有可能是我们的计策,却也已经离了心。”
“而后再派人混入那些起义军中,制造一些起义军中相互收买对方起义军的人马,让他们叛变投诚的消息,便可达到离间的目的。”
苏婉兮在门外听着,嘴角亦是翘了起来。
一时间屋中都静了下来,半晌才有人开口问着:“子长先生提出了离间计,定然也有妙策,倒是不知子长先生为何没有来?”
“本王已经派人去请去了,应当很快便来了。”楚王道。
苏婉兮正贴着门凝神听着,却听到了有脚步声响了起来,似乎是朝着议事厅来的。苏婉兮忙站直了身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便瞧见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目光落在了苏婉兮身上,似是在打量着她。
苏婉兮觉着这文士似乎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便低着头退到了一旁。
“子长先生来了。”门口的小厮连忙打开了门,通禀着。
苏婉兮想着,原来这位就是子长先生啊。
那子长先生进了屋中,听众人将方才的议论给他说了,子长先生似乎沉默了片刻,才开了口。
“此前提出这个法子,是觉着咱们如今刚刚在北地立足,且在下一直不曾见到过定北军,便以为定北军不过是王爷打出来的幌子,因而才提出了这一遭不战而制胜之法。只是方才在下在门口瞧见了苏家小姐,才知原来定北军果真归顺了王爷。既然有战无不胜的定北军,自是直接迎战,打灭了他们的气焰比较好。”
第229章 身份暴露
一句话,却让门外站着的苏婉兮一下子煞白了脸色,浑身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子长先生了,是在她家,在苏府。子长先生曾经来苏府做过客,她那时去寻爹爹看她新抄写的兵书,不知爹爹在宴客,便闯了进去。爹爹无奈,便给她引见了子长先生。
彼时子长先生见她抄写的是《尉缭子》,还饶有兴致地问了她几个兵书上的问题,她一一应答之后,子长先生还笑着同父亲说,她虽为女子,兵书却比两位哥哥读得好,若她是男子,定然能够继承爹爹的衣钵,成为一代名将。
“苏家小姐?”里面传来楚王带着疑问的声音。
子长先生笑了一声:“不就是苏将军的千金吗?此前楚王爷也不曾同在下提起过,苏小姐竟然在此,我与苏小姐倒是有过一面之缘。既然有定北军,那一切的计谋便都是虚的,定北军一出手,定会让那些所谓的起义军闻风丧胆,溃败而逃。”
轻墨就站在苏婉兮的身边,自然也听到了里面说话的声音,四下看了看,惊疑不定地望向了苏婉兮。
苏婉兮咬了咬唇,却没有说话。
刚刚合上的门一下子便被打了开来,苏婉兮浑身一僵,便察觉到许多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门外只站了她一个女子,子长先生口中的苏小姐,自然便一目了然。
“苏小姐?”楚王微微眯着眼,望向苏婉兮,眸中光彩轮换,最后沉了下来。
苏婉兮下意识地望向叶清酌,却见叶清酌也在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冷。
苏婉兮的手在袖中猛地握紧,他定然是生气了。
子长先生却已经走了出来,笑眯眯地望向了苏婉兮:“苏小姐可还记得在下?约摸四年前,在下在苏府见过苏小姐。苏小姐的容貌与那时倒是没多大变化,此前苏府出了事,在下便一直在打探苏小姐的下落,却不想竟然在这里见着了苏小姐。”
苏婉兮浑身僵硬地站着,仍旧有些不知道自己应当如何反应,是应当说子长先生认错了人?还是……
只是苏婉兮却也明白,即便是自己现下否认了,楚王和叶清酌也定然会对她生出怀疑来,一旦起了疑心,便多半会派人去查探。
以楚王和叶清酌的本事,只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出结果来了。她是苏婉兮,这是否认不了的事实。
心思转了好几转,苏婉兮终是垂下了头,开了口:“子长先生。”
子长先生笑得眉眼弯弯,转过头同楚王道:“咱们在屋中商议起义军联军来犯之事,且想让定北军出面平定此事,却将苏小姐晾在这外边儿,似乎有些不合适吧?王爷,你觉得呢?”
楚王深深地看了苏婉兮一眼,亦是笑了起来,点了点头:“是本王考虑不周了,方才不过是想着,议事厅中都是些男子,苏小姐一个女孩子,似乎有些不妥当,因而便并未请苏小姐入内。既然子长这样说了,那便请苏小姐也一同入内商议吧。”
言毕,又转过头同门口侍立着的小厮道:“传丫鬟进来斟茶。”
这冠冕堂皇的模样,到好似他早已经知晓苏婉兮的身份一样。
苏婉兮垂着眼,终是忍不住又转过眸子朝着叶清酌看了过去,却见叶清酌已经转过了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
苏婉兮见着他这副模样,只觉着心中钝钝地难受得厉害。却也不敢在这么一大帮子人面前泄露不该泄露的情绪。
“苏小姐,请吧。”楚王侧过身子,朝着苏婉兮做了个请的姿势。
苏婉兮深吸了一口气,低垂着眸子进了屋中。
楚王命人在屋中加了一张椅子,苏婉兮心知自己如今已经没有了退路,便也顺从地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手在袖中轻轻握住了袖中的绣帕,心情渐渐安定了下来。
也好,她终归不能以阿娇的身份一辈子龟缩在叶清酌身边,终究是要报仇的。
只是比她预想的早了一些,突然了一些罢了。
不过如今楚王已经起事,时机倒也不算太差。
“方才咱们所议论之事,想必苏小姐也都已经听到了。在下此前提出离间计不过是有些不相信定北军在此处,因而才想出了这样迂回的法子。若是定北军在,在下倒是主张直接让定北军给他们迎头一击的。以定北军的战力,对付那些乌合之众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却能最大程度地树立王爷的威慑力,至少可以震慑其它蠢蠢欲动的势力好一阵子。不知苏小姐以为如何?”
众人刚一落座,子长先生便又开了口,径直将问题抛给了苏婉兮。
苏婉兮沉吟了片刻,只紧紧地握住袖中的绣帕,面色沉静,半晌才开了口:“定北军……的确不在宁城。”
众人眼中似乎都有些诧异,抬起眼来望向苏婉兮,而后又看了看坐在首位之上的楚王。
苏婉兮大抵可以猜测出他们心中所想,只怕是因着此前楚王的话,让他们理所应当地觉得定北军在宁城,如今她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岂非是直接打了楚王的脸?
苏婉兮却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开口。
子长先生见状,亦是沉默了一下,忙开口笑着道:“倒是在下急切了一些,定北军素来神出鬼没,且那么多人都在对定北军虎视眈眈的,且如今人人都知道,定北军在宁城,定北军若是真的在宁城,自然会引起不小的风波。还是苏小姐心思细腻,让楚王爷放出定北军子啊宁城的消息,将定北军的行踪隐匿起来,这样一来,众人都将目光定向宁城,到时候定北军却突然奇袭,定能给敌军更大的震撼。”
子长先生的话,分明是在为苏婉兮和楚王二人明显不符的话做着辩解。
苏婉兮只低着头,并未反驳,也未曾开口。
子长先生便又抬起眸子望向苏婉兮:“那么,苏小姐觉得,这一回,定北军可愿意应战?”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苏婉兮的身上,苏婉兮咬了咬唇,心中有些慌乱,只是面上却仍旧带着浅淡笑容:“是应战还是用计取胜,这样的决策问题,还是交给王爷来决定吧。”
这般一来,便似乎在委婉地表达着,楚王可以支配定北军,定北军已经依附楚王的消息,是确有其事的。
众人便又转过眸子望向了楚王,楚王稍作沉吟,才沉声道:“此事本王尚需仔细考量考量,明日再做决断好了。”
众人连忙颔首:“此事关系重大,毕竟是咱们的第一场仗,子时应当小心权衡才是。”
楚王点了点头:“是啊,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明儿个咱们再议。”
众人应了声,各自站起身来同楚王告辞。
苏婉兮却一直没有动,目光小心翼翼地觑向自打她进屋来之后便一直不曾开过口的叶清酌,咬了咬唇。
议事厅中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叶清酌也站起了身来。
苏婉兮几乎是下意识地便也跟着起了身,静悄悄地跟在叶清酌身后出了议事厅的门。
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只有轻墨稍稍落在苏婉兮的身后,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扫向苏婉兮,似乎还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一直到回了院子,进了屋子,叶清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苏婉兮便连忙取了茶壶来给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叶清酌的目光落在那杯水上,盯着看了片刻,却又转开了眸子,嘴角微微一勾,却是露出一抹带着几分讥诮的笑容来:“怎敢劳烦苏小姐给我端茶倒水的?”
那话语之中,隐隐带着讽刺。
苏婉兮苦笑不已,半晌,才深吸了口气,低下头轻声道:“世子爷何必这样取笑?若非世子爷相救,奴婢早已经死在了那乱葬岗,世子爷救了奴婢,带奴婢回府,给了奴婢一条生路,奴婢自是应当报答的。”
“呵……”叶清酌冷笑:“苏小姐报答的方式就是呆在本世子身边当个丫鬟,却绝口不提自己的身份?倒还真是……委屈了苏小姐。也难怪苏小姐瞧不上我这世子侧妃的位分了……苏小姐还是莫要在我面前自称奴婢了,我可不敢当。”
苏婉兮面色有些苍白,咬了咬唇:“当初苏府满门抄斩,我虽侥幸逃脱,陛下却也一直在暗中查找我的下落。苏家小姐的身份,对那时的我来说,几乎是可以要了我的命的,我哪里敢声张?至于世子侧妃……”
苏婉兮咬了咬唇,低下了头,声音带着几分轻颤:“不是我瞧不上,是我觉着配不上世子爷。世子爷如今知晓了我的身份,自然也该知道,我曾经嫁过人。”
苏婉兮说着,声音愈发低了几分。
只是话音刚落,叶清酌却突然起了身,伸手扼住了苏婉兮的脖子,苏婉兮没有防备,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抵到了墙上,眼中满是惊愕地望向叶清酌,面色愈发苍白了几分。
“呵……”叶清酌冷笑着,目光冷冷地望着苏婉兮:“原来苏小姐也还记着,你曾经嫁过人。一个曾经嫁了人,却不曾被夫家休憩的女子,却跑来勾引我,苏婉兮,你还真是耐不住寂寞啊……”
第230章 谈判
苏婉兮的眼中满是惊愕的神色,目光愣愣地望着叶清酌,因着脖子被他扼住,有些喘不过气来,原本苍白的脸色亦是开始泛起了红,难受得厉害。
“不是的……”苏婉兮辩驳着。
“不是?”叶清酌冷笑了一声:“也是,你苏小姐哪里用得着勾引本世子?分明就是你苏小姐魅力太大,本世子难以抵抗,才喜欢上了你这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罢了,是我瞎了眼!”
苏婉兮觉着自己的心似是在不停地往下坠落一般,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落到底。
只是他手上的力气不小,苏婉兮忍不住咳了起来,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外面突然传来轻墨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紧张:“世子爷,王爷来了。”
屋中两人俱是一愣,叶清酌眸光阴沉地看了苏婉兮一眼,松开了手。苏婉兮这才稍稍缓过神来,捂着脖子,抑制不住地咳嗽着。
叶清酌却已经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像是方才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苏婉兮咬了咬唇,半晌才缓过神来,整了整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衫,低着头站着。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随即楚王便进了屋。
楚王的目光在苏婉兮和叶清酌身上转了个圈儿,便笑着轻斥着叶清酌:“怎生让苏小姐站着?”
叶清酌神情淡淡地,嘴角的笑容似讽非讽:“是儿子疏忽了,只是儿子这屋中没有下人,便只能劳烦苏小姐自个儿找地方坐了。”
楚王笑了笑,似是并未发现苏婉兮和叶清酌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又轻声斥了叶清酌一声,便转过头来望向了苏婉兮,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苏小姐,请坐吧。”
苏婉兮低着头在那椅子上坐了下来,楚王才又笑着开了口:“此前在楚王府中不知苏小姐身份,多有怠慢,还望苏小姐莫要介怀。”
因着方才被叶清酌扼住了喉咙,苏婉兮觉着嗓子有些疼,便放轻了声音应着:“苏府早已经不复存在,若非世子爷相救,楚王府收留,如今哪有什么苏小姐,应当是我多谢王爷和世子爷才是。”
楚王哈哈笑了起来:“本王倒是也听说了,是清酌将苏小姐从乱葬岗救了回来,本王这孩儿素来性子清冷,倒是难得做一件善事,竟然就救下了苏小姐,也实在是有缘。”
苏婉兮闻言,拢在袖中的手暗自握紧了起来,咬了咬唇,没有应声。
楚王便又道:“不过,此前因着不知道苏小姐的身份,才让苏小姐委屈着在咱们府上做了近两年的丫鬟。如今既然苏小姐的身份已经大白于天下,苏小姐再以丫鬟的身份呆在清酌身边只怕就有些不妥当了,本王已经让人收拾了一间院子,正好苏小姐现在应当也无事,不妨一同去瞧瞧那院子可合苏小姐心意,苏小姐若是不嫌弃,今日便搬过去住吧。”
苏婉兮自然明白楚王的心思,今日她的身份被拆穿,若是被人知道她在楚王府做了两年的丫鬟,那些文士武将的,便也不知会做何感想。
且如今叶清酌因着她隐瞒身份的事情,只怕心中是压根不愿意见她的,她再呆在这里,也无非惹他生厌罢了。
心中想着,便也低声应了下来。
楚王眼中笑意愈发深了几分,站起身来:“苏小姐请吧。”
苏婉兮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叶清酌,却见他脸上全无任何表情,仿佛他们方才所言之事全然与他无关一般,苏婉兮原本还带着几分期盼的眼神便渐渐地暗淡了下来,低着头出了屋。
楚王给她收拾的院子倒是离着叶清酌的院子算不得太远,院子不大,却也算得上环境清幽的了,院子里侍立着四个丫鬟,楚王笑眯眯地同她介绍着:“这院子是本王方才让王妃叫人收拾出来的,这几个丫鬟便是分派来侍候你的,你瞧瞧这屋中有什么觉得不喜欢不妥帖的,可以直接吩咐丫鬟去办就是。”
“多谢王爷,已经很好了,我很喜欢。”苏婉兮低着头应着。
“那就好。”楚王想了想,又道:“那苏小姐便先好生歇息一会儿,稍晚些时候,本王再让人来请苏小姐一同商议商议……定北军的事情。”
打她身份被揭穿开始,苏婉兮便知楚王定会找她询问定北军的事情,倒也并不觉着诧异,只轻轻颔首应了下来。
楚王便离开了院子,苏婉兮在院子中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进了屋子。
屋子里也布置得十分的雅致,一瞧便是女儿家的闺房的模样,只是苏婉兮却全然没有丝毫的心思欣赏,只低着头走到床下的美人榻上坐了,微微蹙着眉想着心事。
事情在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楚王与梁帝翻了脸,楚王起事,她带着定北军投奔楚王,依照着如今楚王手中势力迅猛发展的势头,报仇之事指日可待,为何她却一点也欢喜不起来?
苏婉兮蹙着眉头坐了片刻,抬起眸子来瞧见桌子上放着的茶壶,便拿了茶杯放在自己面前,正要提茶壶倒茶,一旁的丫鬟便连忙赶了过来,急急忙忙地抢在苏婉兮之前将茶壶提了起来,给苏婉兮倒了茶,面上有些惴惴不安:“苏小姐想要什么尽管同奴婢们说便是……”
苏婉兮一怔,半晌才回过神来,她倒是已经习惯了,忘了如今她是苏家小姐的身份住在此处,不再是阿娇了。
在屋中发呆了好一会儿,一直到晚上用了饭,楚王才传了人来请了苏婉兮。
苏婉兮跟着侍从一同到了楚王院子中的书房,书房中只有楚王一人,似是为了避嫌,楚王并未将书房的门关上。
“白日里,苏小姐说,定北军不在宁城?不知,定北军如今在何处呢?”楚王开门见山地问着。
苏婉兮低着头抿嘴笑着:“定北军素来神出鬼没,定北军如今在何处,婉兮也不能随意透露,还望王爷莫要介怀。”
楚王讪讪地笑了笑:“应该的,应该的,是本王鲁莽了。”
楚王顿了顿,又接着道:“本王如今起兵,根基不稳,苏小姐想必也是知晓的。本王想要定北军的支持,不知苏小姐是怎么个意思,若是苏小姐有任何的条件,都可以同本王提。”
苏婉兮听着楚王的话,亦是沉默了下来。
半晌,才轻声开了口:“苏府的情形,楚王爷想必也是十分清楚的。我父亲当初被指通敌叛国,只是我父亲实在是冤枉的,王爷可相信?”
楚王连连颔首:“苏府世代忠义,苏将军为人正直,一心为民,本王素来对他十分欣赏,自然是相信的。不瞒苏小姐所言,当初苏府出事之后,本王亦是派人去查探过此事,那些所谓的证物,本王瞧着却是觉着大有蹊跷,只怕是有人陷害了苏将军。”
苏婉兮点了点头,想起父母家人,心情变得沉重了起来。
“那陷害苏将军的人,本王亦是有了几分怀疑……”楚王目光落在苏婉兮身上。
苏婉兮轻轻颔首:“十有八九,是徐瑾。”
“苏小姐也知道?”楚王似乎有些诧异,顿了顿,才又笑着道:“此前早就听闻苏小姐聪明伶俐,如今得见,倒果真令人佩服。”
苏婉兮低着头笑了笑:“王爷抬举了。”
顿了顿,方抬起眼来,望向桌子上的灯盏上跃动的烛火:“当初苏府出了那样的事情,我本该随着父母亲人一同去的,只是心有不甘,因而才苟且活了下来,活下来,不过便是为了报仇而已。”
楚王闻言,眼睛便亮了起来:“苏小姐若是要报仇,本王倒是愿意襄助。”
苏婉兮挑了挑眉,眼中晕开一抹墨色:“我千里迢迢来到宁城,自然也是有心带着定北军归附王爷的,只是……”
楚王眼中亮光愈盛,急忙追问着:“只是什么?苏小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苏婉兮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定北军存在已经有数百年,只是因着太过强大的缘故,即便是上位者,也颇为忌惮。两年多前,苏府有此一劫,便也是因此。若非陛下早已对定北军心生忌惮,即便是徐瑾再怎么挑拨离间,陛下也不会连辩驳解释的机会也不给父亲,便定下了苏府的罪名,那样急不可耐地将苏府满门抄斩,且想尽法子想要定北军的调兵令。”
苏婉兮浅浅一笑:“王爷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自然急切地想要拉拢我,以便借着定北军成事。可有了父亲的事情,我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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