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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世子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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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蹙着眉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觉着额上青筋突突直跳,半晌才问叶清然与二夫人:“你们二人对此事有什么可说的?”
叶清然尚未开口,二夫人就惨白着脸道:“没有,一切都是我勾引的他,与他无关,是我见清然温文尔雅,容貌俊逸,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只求王爷王妃念在我腹中孩子也是王爷的孙儿的份上,放过我腹中孩子。”
叶清然张了张嘴,终是沉默了下来,许久,才叹了口气朝着楚王拜了一拜:“稚子无辜,求父王开恩。”
“这样有辱门楣的事情,传出去人家怎样议论咱们楚王府,弟弟私会嫂嫂,真是厉害极了,这样的孽种,是楚王府的耻辱,如何能留?”赵侧妃面色愈发难看了几分。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沉塘了。”叶清流在一旁煽风点火。
这本是后宅之事,楚王便转过身来望向了楚王妃:“王妃觉着,此事应当如何处置?”
楚王妃想了想,才轻声道:“清然此事做的,的确是有些难办,只是二夫人既然已经一力承担了下来,也是个法子。只是这说出去毕竟不好听,且以后对清然的仕途名声定然都会有极大的影响,最好的法子,自然是都处置掉,寻个名头来掩盖掉。可这样委实残忍了一些,留子去母恐是最好的法子了。”
楚王妃的目光落在叶清然的身上,又道:“此事关系到清然的前程,王爷倒是不妨听听清然自个儿的想法。”
一屋子人便都看向了叶清然。
楚王妃在心中冷笑,这可真正是个难题,无论叶清然如何做,都不妥当。
叶清然若是选择将二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并处置掉,只怕此前积累下来的好名声都会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为了自己前程不管不顾的人。且他若是做了这样的决定,更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所有人,他有野心。
若是选择留子去母,却又会影响他的仕途,毕竟,在梁国,后宅不平,且品行不良的人,即便是身份显赫,也极难入仕,哪怕是入仕,也会为人所不齿。况且,叶清然虽然是楚王的孩子,却也不过是个庶子。且即便是将这个孩子留下来了又如何,这样来的孩子,即便是楚王长孙,也是个污点。
叶清然沉默了许久,才开了口:“稚子无辜,将孩子留下吧。”
楚王妃看了眼叶清然,方笑了起来:“清然素来温和,王爷,此事不妨就按着清然所说的处置吧。”
二夫人这才松了口气,手缓缓地摸上她早已隆起的肚子,闭上了眼,眼角留下一行泪来。
楚王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将二夫人关到西苑之中,不允许任何人探望,等生下孩子再说吧。”
顿了顿,才又道:“三公子犯下这样的错处,在屋中好好静心思过,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允许踏出房门一步。”
说完,楚王方站起了身来,对着楚王妃道:“夜深了,一同歇了吧。”
楚王妃一怔,这意思,楚王今夜是要在牡丹院歇了?
心中回过神来,才连忙站了起来,应了声:“是。”而后跟在楚王身后出了正厅。
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歇了,雷阵雨的天气,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清风院中的灯却仍旧亮着,今夜发生的事情在半个时辰后就全都传入了清风院,叶清酌听了影卫的禀报,嘴角冷冷翘了起来:“留子去母,倒是没想到,他叶清然也是个仁厚的人。”
苏婉兮又为叶清酌将已经快要喝完的茶添上,才轻声道:“倒也未必是仁厚,二夫人的手中,只怕握着叶清然不少的把柄,即便是叶清然为了保全自己,想要都除掉,也得仔细考虑考虑才是,若是叶清然当着王爷王妃的面,选择将孩子一并除掉,只怕惹得二夫人破罐子破摔,将他所有的事情都抖了出来,对他更是不利。”
“留子去母,多半也只是缓兵之计,如今王爷下令将二夫人关在府中,只要二夫人在府中,叶清然就还有机会,悄悄下手将二夫人和肚中孩子除掉就是。”苏婉兮嘴角一抿,面色愈发的冷漠了起来。
“缓兵之计?”叶清酌扬眉笑了起来:“他想要除掉,我却偏生不让他如意,待会儿我就让人送几个武功高强又懂医术懂些毒术的丫鬟去西苑。叶清然一旦动手,就让那些丫鬟如实告诉老二家那个就是,让她瞧瞧自个儿维护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说完,又抬起眼望向了苏婉兮:“这件事情你办得极好,我还以为你就那么点儿算计人的小本事,却不想你整日在这清风院中,却竟然知晓了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叶清然的。”
苏婉兮也不敢居功,老老实实地道:“其实奴婢也不过是猜测而已,不过是因为二夫人戴着的一个香囊发现了此事的。”
叶清酌从一个小匣子里取出了一块玉牌,扔给了苏婉兮:“这是赏给你的,凭借这个玉牌,你就可自由出入楚王府。你不是总说,你还有大仇未报吗?要报仇,你可以让楚光阴帮你,即便是报不了的,也可以提前做一些布置。”
苏婉兮浑身一震,沉默了许久,才将那玉牌接了过来,轻声谢了赏。
仇,暂时是报不了的,但是正如叶清酌所言,她可以提前做一些布置。
饶是瑾侧妃有心瞒下来,叶清然与二夫人的那件事情,却也仍旧很快就在府中传了开来,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原本叶清然在下人的眼中,都是文雅和善如神仙一样的人物,却突然闹出了这样的丑事来,众说纷纭,更多的都偏向着叶清然,说定是二夫人勾引了三公子。
二公子视二夫人为无物,二夫人虽然成了亲,丈夫健在,却也不过等于守活寡而已,这样的情形下,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便是不足为奇的了,毕竟,三公子那样的人,哪个女子能不爱呢?
最受打击的,却是柳叶。
柳叶是在去厨房拿东西的时候听到厨房中的人谈论才知晓此事的,将事情问清楚了,就连东西都忘了,慌里慌张地跑去了管家那里,管家不在,又急忙回了清风院。
苏婉兮正在屋中练字,门就被柳叶猛地推了开来。
柳叶面色苍白,见着苏婉兮就问:“你整日在世子爷身边侍候,那件事情你定然是知晓的是不是?”
“嗯?”苏婉兮一脸疑惑地望向柳叶,有些不明所以:“你说什么事?什么事我定然知道?”
柳叶低下头,平复了一下心情,在苏婉兮对面坐了下来:“三公子和二夫人的事情,如今府中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可若不是我方才去了厨房,只怕都还不知道。”
苏婉兮自是知晓她想要问的是这个,闻言,将笔放了下来,轻轻颔首道:“今日晨起,我侍候世子爷穿衣的时候,的确听到轻墨来禀报了此事。只是世子爷说,此事影响不好,让我莫要说出去,想来王爷和王妃都是有心要帮三公子隐瞒下来的。为何却还是这么快地就传了开来?”
柳叶的脸色愈发苍白了几分,苏婉兮似是没瞧见一般,低着头喃喃自语着道:“只怕是二公子那边传出去的,昨夜听闻二公子发了大火,险些将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都给打掉了。”
“怎么会这样?”柳叶的声音极轻。
苏婉兮沉默了片刻,才叹了口气:“我听轻墨说,昨夜是被赵侧妃和二公子抓了个正着,被抓住的时候两人连衣裳都没有穿,且都是清醒的,想来也都是在自愿的情形下发生的事情。虽然昨日在正厅审问的时候,二夫人一力承担下了所有的罪责,只说是她勾引的三公子。可是这种事情,素来是你情我愿的,二夫人即便是勾引了,还能强迫了三公子不成?”
柳叶眼睛微微有些红,似是这件事情有些令她难以接受一样。
苏婉兮倒是有些诧异,她此前在这院子中记录这院子的一言一行,交给了管家,管家交给了二夫人,苏婉兮还以为,柳叶是知晓此事的。
只是看她的神情,却又不像。
恐怕叶清然根本也是瞒着她的。
苏婉兮想着柳叶虽然此前做了些错事,可是经由这段时日的相处来看,本质并不坏,错就错在她喜欢上了错误的人罢了。
苏婉兮暗自在心中思量了片刻,有心拉她一把。
“你可知,上一回三公子向我表白,说喜欢我的时候,我为何没有应下?”苏婉兮抬起眸子望向柳叶。
柳叶满眼的迷蒙,不知苏婉兮为何说起了此事。
苏婉兮笑了笑:“三公子的确是一个极其讨女孩子喜欢的人,而且极其懂得如何令女孩子沦陷进去,我拒绝他,一半是因为我此前受过情伤,觉得三公子的喜欢来得太突然。而另一半的原因,就是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第110章 规劝
“秘密?”柳叶有些诧异。
苏婉兮笑了起来,点了点头:“我这人唯一的一个特长,就是记性好。此前我见三公子的时候,就觉着他身上佩戴的玉佩香囊样式都十分精巧,花纹都十分特别。后来我却发现,那些玉佩香囊本都是一对,一个在三公子身上,另一个却在不同的女子身上,且那些女子个个容貌不俗。”
苏婉兮顿了顿:“比如三公子和二夫人就都配着一个香囊,三公子的是靛蓝色的,二夫人的是红色的,香囊上都绣着一只鸳鸯。”
柳叶忍不住捂住嘴,咽下就要出口的惊呼,沉默了半晌,才道:“香囊上绣鸳鸯本就是十分寻常的事情啊。”
苏婉兮摇了摇头:“我说的是一只鸳鸯,你可见过,有谁绣的鸳鸯不是一对一对的,而是一只的?”
“我最开始其实是见到二夫人戴着,就觉着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在香囊上绣一只孤零零的鸳鸯啊,寓意一点也不好。后来,我就在三公子的身上瞧见了另外一只,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苏婉兮叹了口气。
柳叶咬了咬唇:“你早就发现二夫人和三公子之间……”
苏婉兮却仍旧摇头:“我只是有些怀疑而已,却也不敢确认,毕竟两人的身份实在是……”顿了顿,才又接着道:“此事我谁也没敢说,只是在三公子说喜欢我的时候,就觉着,三公子此人,实在是太过多情了一些,便索性拒绝了。”
“一直到今天早上,我听到轻墨的话,脑海中突然想起那两个绣着一只鸳鸯的香囊,也让我震惊不小。”苏婉兮低下头,两人都沉默着。
柳叶细细看了苏婉兮良久,才又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关心的问题:“此事你没有告诉世子爷?”
苏婉兮抬起眼来,眼中满是茫然之色:“告诉世子爷,为何要告诉世子爷?我只是世子爷身边的一个丫鬟而已,可还没有到无话不说的地步。且无凭无据的,我说了世子爷又怎么会相信?要是让世子爷知晓,三公子说过喜欢我,你觉着以世子爷的性子,世子爷还会让我在他身边侍候吗?”
“不会。”柳叶低声喃喃着道,她在这清风院中呆的时间比苏婉兮久,自然知晓世子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婉兮又叹了口气:“说起来,二夫人嫁入这楚王府也已经时日不短了,二公子那样对待,二夫人都一直忍着,也是不容易。如今留下她,不过是因为她腹中孩子是三公子的,也是王爷的孙儿,留子去母,对一个怀孕的女子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了一些。”
柳叶身子微微一颤,才轻声点了点头道:“是啊。”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知错能改就是好的,可惜二夫人爱错了人,已经没有改的机会了。若是她趁着那错处没有铸就的时候,就赶紧将那苗头给灭了,只怕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苏婉兮低头叹道。
柳叶咬着唇沉默着,在苏婉兮对面坐了良久,才苍白着脸站起身来:“你继续练字吧,我先回屋了。”
苏婉兮点了点头,看着柳叶出了门。
半晌之后,苏婉兮才轻声开了口:“最近帮我盯着柳叶,若有什么动静及时同我说。”
空荡荡的屋中突然传来一声应答声,苏婉兮才将刚刚放下的笔提了起来,重新开始练字,她此前擅长簪花小楷,如今换成了瘦金体尚且有些不习惯,得好好练练。
第二日一早,等着叶清酌出了门,苏婉兮去库房中取了一方玲珑棋盘,去了柳夫人的院子里。
如今雪夫人殁了,敏夫人送到了府衙,这后院之中就只剩下了柳夫人一位夫人。
尚未进院子,就瞧见柳夫人从院子中走了出来,似乎是正要出门的样子,见着苏婉兮站在门口,才笑了起来:“阿娇姑娘可有些时日没来我这院子里了。”
苏婉兮笑着行了礼,柳夫人才转了身:“本想去逛逛园子的,没想到碰见了阿娇姑娘,翠儿,上茶。”
苏婉兮望向柳夫人的身后,丫鬟的手中提着食盒,倒不像是去逛院子的模样。
柳夫人带着苏婉兮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了下来,目光落在苏婉兮手中的盒子上,面上带着温和笑容:“阿娇姑娘就像个散财童子一样,每回来都要带些好东西来,我就总盼着阿娇姑娘来,这一回带的又是什么?”
苏婉兮将盒子放在了石桌上,推到了柳夫人的面前:“世子爷知晓夫人喜欢下棋,特意让奴婢将他珍藏的玲珑棋盘给夫人送过来。”
柳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喜色,笑眯眯地将那盒子打了开来,伸手摸了摸那棋盘,方点了点头道:“入手温润,倒是极好的东西,倒是难为世子爷还记着我。”
丫鬟端了茶过来,柳夫人端起茶杯,嘴角含笑。
苏婉兮亦是接了茶杯,轻声道:“世子爷让奴婢给夫人传句话,二院和三院的事情,与咱们院子里无关,夫人无需太过忧心,世子爷断然不会因为那些腌酸事情而冷落了夫人的。”
柳夫人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了一下,待放下茶杯的时候,面上又挂上了完美无缺的笑。
苏婉兮才又轻声劝道:“奴婢总见二夫人过来探望夫人,知晓二夫人与夫人姐妹情深,事已至此,夫人还是莫要太过伤怀的好。”
“是啊。”柳夫人低着头,眼中染着几分落寞:“我那姐姐平素就是个直爽的性子,一直就是敢爱敢恨的人,她总是同我抱怨,二公子对她不好,我还总劝着。后来知晓她怀了身孕,还想着,即便二公子对她不好又如何,如今她有了身孕,总算是有了一个寄托。且她是二公子的正妻,这名分是定下的,总也不会缺衣少食的,在这府中,和孩子相依为命,做个富贵闲人也未尝不好。”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出这样的事情。”柳夫人的声音愈发暗淡了几分。
苏婉兮心中冷笑,上一回摘莲子的事情,苏婉兮可是还记着的。二夫人和三公子的事情,柳夫人不可能不知道。
“夫人也莫要太过伤怀了。”心中虽那样想着,苏婉兮却仍旧极力劝慰着。
柳夫人轻叹了口气:“正如你说的,事已至此,我再说这些也于事无补,正好今日得了世子爷的这玲珑棋盘,阿娇你可会下棋,与我对弈一局如何?”
苏婉兮连忙摆了摆手:“奴婢哪会下什么棋?夫人可莫要为难奴婢了。这棋盘奴婢也送到了,就先告退了。”
从柳夫人的院子中出来,苏婉兮便瞧见湖边有个女子叫了丫鬟在摘湖中的莲花,丫鬟将莲花摘了下来,那女子就将那莲花簪在了发间,神色间带着几分得意,苏婉兮隐隐约约听到她在问那丫鬟:“我这样好不好看?”
那女子苏婉兮自然是认得的,是大姨娘。
大姨娘对苏婉兮而言,可是一位老熟人,苏婉兮弯了弯嘴角,这位老熟人还曾经来找过她的茬呢,在菁夫人院子里时的事情了。
那时大姨娘跑来菁夫人的院子里面大闹,当着叶清酌的面指责她与张生早已暗通款曲,还以死威胁叶清酌,骂她是狐媚子,要叶清酌处置了她。
苏婉兮眯了眯眼,这些事情,她都一一记着呢。
大姨娘身边的丫鬟似乎是瞧见了苏婉兮,拉了拉大姨娘的衣角,朝着苏婉兮看了过来。
大姨娘眉头一蹙,才转过了头来,目光落在苏婉兮身上,微微眯了眯眼,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来,簪着那莲花朝着苏婉兮走了过来:“哟,这不是阿娇姑娘吗?不再清风院中,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苏婉兮笑着行了个礼,如今的她可不比当初在菁夫人院子里那样,是谁都可以欺负的。若是大姨娘稍稍懂几分人情事故,也应当对她稍稍尊重一些。
“阿娇姑娘长得倒是愈发水嫩了。”大姨娘的眼中闪过一抹嫌恶,抬起手来,捏了捏苏婉兮的脸。
苏婉兮往后退了两步:“姨娘说笑了,姨娘才是人比花娇呢,美得将头顶这朵莲花都给比下去了。”
这话倒是说得中听,大姨娘眼中闪过一抹得意,才又蹙着眉头道:“我方才问你话呢?你怎么在这儿?”
苏婉兮低着头,声音温和:“世子爷嘱咐奴婢给柳夫人送玲珑棋盘来,奴婢刚将棋盘送到,出来就瞧见了姨娘。”
“玲珑棋盘?”大姨娘面露贪婪,冷哼了一声:“世子爷这么厚此薄彼的,总往柳夫人院子里送东西,却从不送到我那里,可是你在世子爷跟前说了我的坏话?”
苏婉兮脸上带着几分恍然,连忙摇了摇头:“姨娘说的哪里的话,此前世子爷也往姨娘院子里送了不少东西啊?”
“你别以为我不识货,那些东西哪有玲珑期盼来得贵重?”大姨娘冷哼了一声:“不行,我得去找世子爷评评理去。”
苏婉兮闻言,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最近世子爷的心情不是太好,总在院中发火,奴婢觉着,姨娘还是莫要去了,若是惹得世子爷生了气,恐怕……”
苏婉兮的话没有说完,那大姨娘却是停了脚步:“世子爷怎么会对我发火?狗眼看人低?”话虽这样说着,却没有再走。
大姨娘眼中不停地闪过算计,半晌才道:“那我去柳夫人院子里瞧瞧,我倒是要看看,这玲珑棋盘长什么模样。”
说着,便风风火火地朝着柳夫人院子去了。
苏婉兮勾了勾嘴角,这位大姨娘当初连菁夫人簪在头顶的簪子都忍不住要动手去抢的,不知要将柳夫人那里闹成什么模样。
可惜柳夫人也并不是什么善茬,只怕她也讨不到半分好去。
第111章 无赖的姨娘
苏婉兮信步往清风院走着,脚步却是无比轻松,一路上想着大姨娘和柳夫人的事情,终是忍不住叫了楚光阴去打探。
那两人,一个心思深沉,一个无赖刁钻,倒是绝配呢。
苏婉兮想着叶清酌就要回府,回了清风院,就到了叶清酌的寝屋中去看账册。
未到午时,楚光阴就回来了轻声同苏婉兮道:“大姨娘去了柳夫人院子里,柳夫人端了茶和点心来招待,大姨娘一直不停地说,果然是夫人,与她们做姨娘的就是不同,茶和点心都要好上许多。”
苏婉兮闻言,面上就带了几分笑意。
“而后大姨娘如牛饮水一样喝了一大杯茶,又让丫鬟添茶,丫鬟过来倒茶的时候,大姨娘却突然将那茶杯丢了,茶水倒了她一身。而后大姨娘就闹了起来,说柳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存心要害她,倒那样滚烫的茶水,让她根本端不住茶杯,还说茶水将她的腿都给烫红了。”
“柳夫人说找大夫来给大姨娘瞧,大姨娘却又说,她一个女子,让大夫来看腿吗?说柳夫人是成心想要毁了她的闺誉。柳夫人问大姨娘那她想要如何,大姨娘就说,她想要柳夫人头发上的簪子,和戴着的耳坠,说算是赔偿她的。柳夫人无奈,只得给了她。”
苏婉兮嘴角的笑意愈发浓了几分,果然对待柳夫人这样的人,就得用这样无奈的招数。
“大姨娘拿了东西之后,又将柳夫人屋中的一个花瓶给搬走了。大姨娘走了之后,柳夫人便搁了茶杯,冷笑着说,无妨,就当打发叫花子了。”
楚光阴将柳夫人带着寒意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更是让苏婉兮乐不可支。
大姨娘虽然泼辣无赖了一些,可是却仍旧是个懂得分寸的。她虽然说着要去柳夫人那里看玲珑棋盘,却压根连那棋盘都不曾提到过。想来也是知晓,她若是打那棋盘的主意,柳夫人定不会同意,此事要是闹到了世子爷这里,吃亏的还是她。
没过两日,苏婉兮又去管家那里领了一批珠花,亲自拿了那些珠花挨个院子的去送给姨娘们和柳夫人。
苏婉兮故意先从姨娘的院子开始,到了大姨娘的院中,大姨娘听到丫鬟的禀报,快步从屋中跑了出来,急急忙忙地对着苏婉兮道:“快给我瞧瞧,新送来的珠花什么模样?”
苏婉兮将那装着珠花的盘子上的红布掀了开来,里面放着各种各样款式精良的珠花,大姨娘眼睛一亮,忙不迭地道:“这些都是我的?”
苏婉兮连忙摇了摇头道:“各位姨娘夫人们的都在,每人只能挑一朵,奴婢先到了姨娘这里,姨娘先挑选吧。”
大姨娘闻言,脸色一下子就不高兴了起来,冷哼了一声:“就一朵啊,还真是小气。”
手却仍旧在盘子中忙碌着,就瞧中了其中一朵金镶红宝石的牡丹花珠花:“就这朵,这朵最好看。”
苏婉兮闻言,急忙按住大姨娘就要拿走的手,有些为难地道:“姨娘,这是柳夫人的。夫人和姨娘的品级不同,这是按夫人的品级做的,姨娘还是另外选一朵吧。”
大姨娘更是面色铁青,冷笑了一声道:“按夫人的品级做的?我就戴不得了?她是夫人了不得了?我就要这一朵。”
“这……”苏婉兮咬着唇,面色苍白,像是要哭出来的模样:“不是奴婢不给姨娘,实在是不行的,姨娘莫要为难奴婢,此事若是让世子爷知晓了,只怕会怪罪姨娘。”
“那我可不管,就这一朵,这朵我要定了。你若是害怕给那柳夫人不好交代,走,我与你一同去她那里,问问她,我就是瞧上了这一朵珠花,她给不给我?”大姨娘一耍起横来,自是谁都不管不顾的,拉着苏婉兮就出了门,直奔柳夫人的院子去。
入了院子,就大声嚷嚷着要找柳夫人。
柳夫人身旁的丫鬟连忙入屋禀报了,过了许久,柳夫人才从屋中走了出来,只是这一回,头上却只简单地簪了一直普普通通的白玉簪子。
苏婉兮瞧得心中发笑,面上却仍旧是一副苦色。
“这是怎么了?大姨娘抓着阿娇姑娘到我这儿来,又是为了什么事啊?”柳夫人蹙了蹙眉,嘴角轻抿,眉头微蹙。
苏婉兮这才连忙朝着柳夫人行了礼道:“奴婢今儿个早上去管家那里拿了一些珠花,想着给各位夫人和姨娘们送过来,从管家那里过来,离大姨娘的院子最近,奴婢就去了大姨娘的院子里,想着让大姨娘先选一朵。”
苏婉兮委委屈屈地朝着大姨娘看了过去,才轻声道:“哪晓得大姨娘却瞧中了夫人的那一朵,那本是按着夫人的规制做的,奴婢就同大姨娘老实说了,可是大姨娘却死活要那一朵珠花,还拉着奴婢,说要来找夫人评评理,问一问夫人,她就要那一朵,夫人是给还是不给。”
柳夫人闻言,目光落在大姨娘手中拿着的那珠花上,眼中亦是忍不住泛起了一抹冷意:“呵,我倒是不知道,这还有这样霸道的?倒也不是我不给,只是姨娘可知道,这王府之中本就规矩森严,这牡丹的珠花,可并不是谁都能够戴的,若是被旁人瞧见了,少不得要议论,说姨娘不懂规矩。下人说说也就罢了,可若是让王爷王妃看见了,这可不得了。”
“本就是一朵珠花吗?你少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王爷王妃,我一年也难得见到王爷王妃一面,你也莫要拿他们来压我,我可是不怕的。”
柳夫人闻言,蹙起了眉头,倒是难得的落了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训斥着大姨娘道:“哪有你这样不懂规矩的,你若是带了出去,还不是给世子爷落了脸子。”
“我说了,莫要拿规矩来压我,我就是喜欢这珠花,我就是要,你给还是不给吧?”倒果真是一副无赖的模样。
苏婉兮瞧见柳夫人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面色已经十分的不好。半晌,柳夫人才冷笑着道:“我这劝也劝了,说也说了,你却仍旧这样不知好歹,却也不是我的事情了,若是以后这珠花惹出了什么事来,可与我无关,阿娇姑娘在这里可是瞧得一清二楚的。你若是想要,拿去就是了,不过一朵珠花而已。”
那大姨娘才笑了起来:“是啊,柳夫人早这样说不久结了吗?不过一朵珠花而已,谁戴不是戴,这珠花的颜色艳丽,柳夫人这样淡雅的人可压不住,我拿着正好。”
说着,就洋洋得意地拿着那珠花离开了院子。
苏婉兮面色带着几分惶然,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道:“奴婢实在不知这大姨娘竟是这样的脾气,不然也断然不会先不先地就拿着这珠花去了她的院子,反倒连累夫人的珠花都被她抢了去。”
柳夫人这才转过身来望向苏婉兮:“罢了罢了,不过一朵珠花,这珠钗首饰的我也不少,就不挑了,这大姨娘是个无赖的,阿娇姑娘吃了这一回亏,下一回记着就是了。左右我方才也说了,那东西是她执意要要的,若是因此惹出了什么事情来,与你我无关。”
“多谢夫人。”苏婉兮连忙行了礼,低着头,闷闷地同柳夫人告辞了,才退出了柳夫人的院子。
将珠花再送到了琴姨娘和四姨娘的院子中,苏婉兮才回了清风院。
拂柳见她神色不愉,就问了两句,苏婉兮顺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同拂柳说了。
拂柳亦是忍不住咂舌:“也不怪你,你毕竟不了解那大姨娘的脾气。我此前见着大姨娘的时候,就总在想,好歹也是少府监少监大人的女儿,名正言顺的官家小姐,怎么就养成了这样的性子?不过后来想想,大姨娘只是一个庶女罢了。一个庶女,在府中也不知过的什么日子。”
苏婉兮颔首,将垂落的发丝往耳后拢了拢,方低声道:“倒是委屈了柳夫人了。”
“柳夫人素来是个宽容大度的,大抵也不会放在心上去。”拂柳笑了笑:“你也莫要太过自责了,下一回记着就是了。”
说完,又笑着道:“先前管家命人送了些秋冬的衣裳来,就快要入秋了,我将你的放在你屋中的床榻上了。”
苏婉兮点了点头,才垂着眉眼回了屋中,床榻上果真摆放着三套秋天的衣裳和三套冬天的袄子,苏婉兮拿起来看了看,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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