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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世子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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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又传来一声温和的笑容:“四弟就知晓耍赖皮,府中人过生辰,从来不准备生辰礼物不说,还得向寿星讨要礼物。”

    是叶清然,叶清然的目光在那两兄弟身上顿了一顿,就越过了叶清酌,朝着苏婉兮看了过来。

    苏婉兮面上没有丝毫多余的神情,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任由他打量。

    “那是因为我最小嘛。”叶君安吐了吐舌头,笑着道:“我在宫中做伴读,皇祖父也不给我银子,我当然没钱买礼物了。”

    “胡搅蛮缠。”叶清酌点了点叶君安的额头,伸手从袖中取了一块玉佩给叶君安。

    苏婉兮一愣,先前出门的时候她还在想,明明叶清酌身上已经配了玉佩了,为何还要揣一个在袖中,原来如此。

    叶君安得了东西自是欢喜,松开了叶清酌,拉着叶清酌的手入了内院。

    柳夫人、敏夫人、二夫人都在屋中陪楚王妃说话,二夫人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女子,梳着妇人髻,只是光看容貌,大抵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笑起来脸上有一对梨涡,瞧着十分舒心可爱的模样,性子大抵也是十分活泼开朗的,正绘声绘色地比划着什么,逗得屋中几人都言笑晏晏。

    叶清酌入了屋,屋中几人连忙起了身同叶清酌见了礼,就听见那女子道:“大哥今儿个穿的衣裳好看,定又是母亲偷偷给大哥做的。”

    屋中一众人等又笑了起来,叶清酌同王妃请了安,王妃笑着扶了叶清酌起来,才道:“你还是同你父王去说说话吧,我在听冉冉给我讲故事呢。饭菜差不多快要好了,等会儿就开席了。”

    冉冉。

    这个名字苏婉兮记得,在喝醉了酒的叶清然口中出现过。

    是叶清然的妻子,楚王府的三夫人。

    她原本以为会是个温婉的女子,却不想,竟是这样娇俏可爱的模样。

    苏婉兮想着,叶清酌同楚王说的,只怕也是朝中之事,她一个女子,不好跟着,就索性留在了屋中,叶清酌走出屋子,转过头见苏婉兮没有跟上来,眉头一蹙,低声唤道:“阿娇。”

    声音不大,却惹得屋中的人都朝着苏婉兮看了过来,苏婉兮一愣,忙不迭地快步跟了上去,叶清酌让她站近了一些,才低下头在她耳边吩咐着:“嗯,考验你的时候来了,待会儿他们送礼的时候,你定要记得,谁给了什么东西,若是给的是盒子,就要记得盒子上是什么样的花纹,以便回去之后好清理。”

    苏婉兮颔首,又听得叶清酌道:“所以今日你得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不要记漏下了。”

    “是。”苏婉兮低头应着,心中道了声难怪。

    楚王在旁边的另一间屋中,王府几位公子都在里面,连许久未见的叶清流也露了面。

    只是叶清流如今给人的感觉却是与此前全然不同,更加深沉内敛了一些,只是却隐隐透着几分阴沉,看着人的目光也让人觉着极其不舒服。

    桌子上摆着一个什么物件,父子几人围在一同观看着。

    见叶清酌进屋,楚王连忙朝着叶清酌招了招手:“清酌来瞧瞧,这是前段时日李太傅送我的东西,考考你的眼力劲,可能瞧出这是什么出处?”

    叶清酌走了过去,苏婉兮才看见那桌子上放着的是一幅字画。画上画着的,是水墨山水图,甚是大气磅薄。

    “你整日里都只专注练武,让我看看,是不是荒废了这些。”楚王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

    叶清酌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这有什么难的,我身边的丫鬟都知道的。”

 第92章 误解

    楚王眼中露出几分难以置信的神色:“怎么可能?”

    叶清酌却已经转过身拉了苏婉兮过去,脸上带着笑:“来,同父王说说,这东西是什么来历,什么出处。”

    没有错,是拉。苏婉兮被吓了一跳,人却已经到了叶清酌跟前。

    苏婉兮的心跳得有些厉害,半晌才回过神来。

    想着自己在叶清酌的屋中无所事事的时候,也时常看叶清酌书架上的书,两人偶尔也会探讨一下书上的内容,可是自己却从未表现出自己对书画鉴赏有任何的心得,叶清酌这一推,却是让自己有些为难了起来。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才又望向那幅画,沉默了片刻,才道:“这应当是前朝文豪冲虚先生的湖光山色图。”

    苏婉兮说完,楚王就朝着她看了过来:“何以见得是冲虚先生的手笔?听闻这幅画有七种不同的版本,当日明安公主出游,召集天下文人墨客一起绘制山水图。看到的山水皆是同一片山水,连这画上的题字也是明安公主事先让人写好的,要求几位文豪必须要按着眼前相同的山水和那题字来绘画,因而七幅画几乎相差极微。”

    苏婉兮不紧不慢地指了指那湖水上的一只大雁,轻声道:“虽是七幅大致相同的画,却也有细微的差别,听闻,那日明安公主对冲虚先生的画的评价是,孤雁一只,极尽江湖之辽阔,心志之孤高。”

    “那日里的七幅画中,唯有冲虚先生的画中有雁。且冲虚先生善用泼墨手法,这湖水后面的这片云山,没有丝毫的笔法可言,却是自在洒脱。正应了泼墨画的那十二字箴言,用墨微妙,不见笔迹,如泼出耳。”

    苏婉兮的话音刚落,叶清然却是笑了起来:“我方才还在向父王夸下海口说我猜得定然是对的,听这丫鬟一言,倒是实在羞愧。”

    楚王哈哈笑了起来,转身同叶清酌道:“倒果真如你所说,你这丫鬟一字不差。”

    苏婉兮行了个礼,退到了叶清酌的身后,楚王让人将那字画收了起来,叶清酌却开口道:“父王这画竟然都拿出来鉴赏了,又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楚王瞪了叶清酌一眼:“哪有向自己父亲讨东西的理,这可是李太傅好不容易得来的。”

    “父王不准备送给我们,又何必拿出来给我们眼馋。”叶清酌面色仍旧清冷,只是嘴角却勾了起来。

    楚王又瞪了叶清酌一眼,才道:“我让人装起来送到你屋中就是了。”

    “又不是我猜对的。”叶清酌懒懒地道,转过眸子看了苏婉兮一眼。

    苏婉兮连忙摆了摆手:“奴婢……”

    话刚说到一半,却又听叶清酌轻笑了一声道:“也是,就送到我屋中吧,左右你的我的,也都是一个道理,你只要不拿去乱涂画就是了。”

    苏婉兮神色有些复杂地迎向周围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目光,半晌,心中却突然坦然了,她反驳又如何?叶清酌的性子,哪有她反驳的机会?且他今日这样做,怕是有自己的打算,等回去之后,好生问清楚就是了。

    只是这些话传到后院几位夫人姨娘的耳中,不知道会激起什么样的浪花来。

    叶清然神色复杂地看了苏婉兮一眼,嘴角带着一抹苦笑,终是低下了头。

    待到了摆饭的时候,苏婉兮才意识到自己只怕是又被叶清酌给骗了,她一直跟在叶清酌身边,可是并未见有人拿出礼物来。

    一直到了饭厅,楚王妃才笑着让人取了一件衣裳来,衣裳是细腻丝滑的丝绸所制,竹青色的长袍上用金线绣着象征着迹象的图案。

    楚王爷在一旁瞧了,叹了口气:“如今这府里,也就唯有你生辰的时候能够收到你母亲亲自做的衣裳了,连本王都没有了这份待遇。”

    叶清酌笑了,将那衣裳递给了苏婉兮收了起来,挑着眉道:“那父王给孩儿准备了什么礼物?”

    楚王脸上更显犹豫了几分:“先前刚骗走了我一副价值连城的山水画,现在还有脸还要礼物。”只是话虽这样说着,却也拿了一个雕花的紫檀长盒子来递给了叶清酌,叶清酌打了开来瞧了瞧,里面是一把青铜剑。

    叶清酌神情似是一顿,嘴角勾了起来,倒似乎是从心底深处透出几分愉悦来:“多谢父王。”

    紧接着,楚王的几位侧妃妾室,几位公子也纷纷送上了礼物,叶清酌一一接了,又转手交给了苏婉兮。

    一顿饭倒是极其热闹,席间叶清酌也喝了不少的酒,散席的时候虽仍旧面色如常,步履沉稳,只是眼神已经有几分涣散。

    苏婉兮请王妃院子里的下人帮忙将那些礼物送回清风院,才小心翼翼地跟在叶清酌的身后,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倒在了地上。

    却不知叶清酌将她的神色动作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脚下一个踉跄,朝着前面扑去。

    苏婉兮见状,连忙冲了上去,将人给扶住了。

    额上有汗沁出,想着还好自己一直留意着,不然将这位爷给摔了,只怕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只是这位爷也实在是太重了一些吧?

    苏婉兮跌跌撞撞地扶着人回了清风院,轻墨迎了过来,见这阵仗,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道:“世子爷这……这是……是怎么了?”

    却连上前帮忙都给忘了。

    苏婉兮一面扶着人往屋里走,一面吃力地回到着轻墨的问题:“喝醉了。”

    “喝……喝醉了?”轻墨这回更像是盯着一个怪物一样地看着苏婉兮,指了指叶清酌,又指了指苏婉兮:“你说,世子爷是喝醉了?”

    苏婉兮有些不明所以,取了锦帕来擦了擦汗,才点头道:“是啊,方才离开正院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回来的时候走在半道上险些摔了一跤,还好我眼疾手快瞧见了。”

    轻墨咽了口口水,问苏婉兮:“世子爷先前喝了多少酒啊?”

    “喝了多少酒?”苏婉兮仔细想了想,轻声道:“我瞧着,这么大的坛子大抵有四五坛子吧?”说着比了个大小。

    轻墨也忍不住擦了擦汗:“四五坛子?那是什么酒啊?”

    苏婉兮以为轻墨是担心叶清酌,却也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道:“我对酒没什么研究,也不知道是什么酒。”

    轻墨正欲开口,却见苏婉兮身后那床榻上躺着的男子睁开了眼,眼神冷冽地看了轻墨一眼,哪里是喝醉酒的模样?

    轻墨到嘴里的话只得咽了下去,讪讪地笑了笑道:“我去让人熬醒酒汤去。”

    幸而即便是喝醉了酒的叶清酌也不怎么闹腾,苏婉兮替他脱了鞋袜盖好了薄被,就出了屋子,茶厅中已经堆满了各种礼物,苏婉兮让轻墨一同搬进了寝屋,趁着自己还记着哪个是谁送的的时候,取了笔墨纸砚来记录了下来。

    苏婉兮刚搁了笔,叶清酌就醒了过来,苏婉兮连忙端了醒酒汤上前:“世子爷可醒过来了?将醒酒汤喝一喝吧?”

    叶清酌蹙着眉头看了苏婉兮一眼,伸手接了醒酒汤,默不作声地一口喝了下去,而后将碗往旁边的凳子上一放,蹙着眉头道:“我头有些疼,你帮我揉一揉。”

    苏婉兮连忙应了,取了书架上的清凉膏来涂抹到了指腹,站到叶清酌面前按住他的太阳穴,轻轻揉捏着。

    屋中十分安静,落针可闻,苏婉兮似乎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安静,索性将它给打破了:“世子爷先前在正院,为何要那样说……”

    “为何?”叶清酌听苏婉兮这样问,却攸然笑了起来,抬起手来挥开了苏婉兮的手,靠着床边的柱子,抬起头来睨着苏婉兮。

    “你是真没瞧见还是假没瞧见?从咱们进那正院的那一刻开始,叶清然的眼睛就黏在了你的身上。你说,叶清然能够为了暗中操纵一些事情,连二夫人都能够惹。我今日这么一出戏,让所有人都以为我同你有非同寻常的关系,他知晓之后,是对你敬而远之,还是愈发的想要接近你呢?”

    叶清酌微微眯着眼,定定地看着苏婉兮,像是一只窥探着猎物的狮子,只是那目光中却又竟隐隐透着几分魅,又像是那邪魅高冷的九尾狐。

    叶清酌的问题,苏婉兮没有回答,她也回答不了,她与那叶清然不过见过几次面,无法揣测他的心思。

    “他接下来对你什么样的态度,取决于他心中的野心有多大,你接下来可得好好瞧清楚了。”叶清酌突然笑了起来,笑容中泛着几分冷漠。

    “我从未将叶清然当作对手,只因为,我欣赏那些明面上真刀真枪与我公平较量的对手,我也敬重那些暗地里筹谋的谋士,可是我蔑视那些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叶清酌的眼中带着几分嗜血味道:“可是这一回,我倒是想要同这个小人玩两把,瞧瞧他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叶清酌说完,猛地站起身来,对着苏婉兮道:“跟我来。”说着就出了寝屋。

    苏婉兮忙不迭地跟了上去,却瞧见叶清酌进了茶厅另一边的书房。

    苏婉兮的脚步一顿,就听见叶清酌唤她:“进来。”

 第93章 书房

    这是苏婉兮第一次来叶清酌的书房。

    书房极大,几乎是寝屋的两倍,四面墙上都是与墙一样大小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字画,满室墨香。

    叶清酌走到那张大大地书桌面前,在书桌上翻找了半日,才找出了一册竹简来,顺手就递给了苏婉兮。

    而后走到了一侧的屏风之后,将那展开的屏风收拢了起来,屏风后放置着一张由树根雕刻而成的茶案,茶案共三层,最上层雕刻着一个姿态祥和的大肚子弥勒佛。

    苏婉兮瞧着那弥勒佛,却觉着这东西同世子爷似乎一点儿也不搭。

    “坐。”叶清酌指了指茶案旁边的用木头做的椅子,苏婉兮顺从地坐了下来。

    叶清酌在对面落了座,取了一个火炉来点了火,又娴熟地取来茶壶和装着茶叶的罐子,苏婉兮一怔,瞧着他的模样,这是要煮茶?

    “方才我给你的东西,你就在这里看,看吧。”叶清酌倒似乎并不在意苏婉兮的打量,声音淡淡地道。

    苏婉兮不知叶清酌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只得将那竹简展了开来。

    只是出乎苏婉兮意料的,竹简上记录的,竟然是叶清然的生平事迹。

    许是察觉到苏婉兮的诧异,叶清酌的声音适时在耳边响了起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苏婉兮看东西的速度素来极快,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已经将那卷厚厚的竹简上的字全都看完了。

    叶清酌将面前放着的杯子推到了她的身前:“大红袍,你试试。”

    苏婉兮颔首,端起茶杯,一股如兰花一般清雅的香味窜入了口鼻,轻抿了一口,味道柔润醇香,回味甘甜。

    苏婉兮抿嘴笑了起来,那日他说轻墨的茶犹如粗糠,她的犹如精米,只是如今才知晓,叶清酌才是真正的茶中高手。

    “看完了,说说你的想法。”叶清酌端起茶杯,看了苏婉兮一眼。

    苏婉兮稍稍整了整神色:“说实在的,奴婢看完三公子的这份生平之后,觉着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哦?”叶清酌挑眉。

    “乏善可陈。”苏婉兮轻叹了口气,她并非是吊胃口的高手,索性将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三公子因得在娘胎里就带了病,身子素来不好,从出生开始,就几乎泡在药罐子里长大,也因为身子的缘故,甚少出门,不能习武,每日里只呆在屋中看书习字,后来十来岁之后,身子才稍稍好些,只是却因为年少时候被拘束惯了,养成了安静的性子,也就不怎么想出门了。”

    苏婉兮食指在茶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打着,抿了抿唇接着道:“唯一看起来还算令人意外的事情,就是那桩婚事了。”

    “三公子甚少出门,难得出门,却竟然在元宵节的灯会上,独独取下了刘丞相家幺女的面具,且就那么极短时间的相处,就让丞相家的那位小姐倾心相许,不惜与家人对抗,也要嫁给三公子。丞相大人护女,因而专程见了三公子,对三公子进行了考验,只是三公子却竟然通过了考验,娶到了丞相大人的女儿为妻。”

    苏婉兮亦是有些吃惊,原来三夫人竟然是丞相大人的女儿,她竟从未听说过。

    “只怕后来因着这件事情,让许多人对这个原本名不见经传的三公子刮目相看,可是此事之后,三公子却又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整日里只与新夫人在房中玩乐,不问世事,且与丞相也并无过多的来往,那件事情才又渐渐被人淡忘了去。”

    叶清酌抿了口茶:“你觉着,老三果真全然同丞相断了联系?”

    “这奴婢就无从猜测了,只是瞧着三公子的做派,倒不像是没野心的。”苏婉兮垂下眼眸,三公子不仅有野心,只怕野心还大着呢,连女子都利用得这样彻底,怎会放着丞相府这样的大树不去攀。

    恐怕只是害怕太过引人注目招致灾祸而已,毕竟三公子在楚王府中只是一个庶子。

    一个庶子,若是放在平常百姓家是压根上不得台面的。三公子的生母瑾侧妃虽说有个侧妃的名头,可侧妃,说到底也只是个妾室而已。

    “前些日子,三弟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此事传到了丞相府,丞相府可是到楚王府好生闹了一趟的,倒是老三将他们给劝住了,可是这件事情传出去,说的大抵都是母亲容不得他这个庶子生下王府长孙。”

    苏婉兮听叶清酌这样说,却是愣住,此事她在清风院中竟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大抵是被正院那边给瞒下来了,却竟然还有这么一遭。

    苏婉兮瞧着叶清酌的眸子里盛满了冷意:“此事说到底也是后宅之事,王府后院素来是母亲在操持,我又未曾娶妻,我本不该过问,只是涉及母亲的名声,自是要好生查一下的。这一查却查到,三弟妹在流产之前十来日就悄悄在府外找了大夫诊脉,只是当时大夫就诊出来,三弟妹肚子里这个孩子胎像不稳,不易保住。”

    “竟有这事?”苏婉兮悚然一惊:“可是三院那边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叶清酌放下茶杯,冷笑道:“自然是隐瞒得严丝合缝的,加上为三弟妹诊脉的大夫又是府外的大夫,自是没人能够想得到,若我不去查,也不会知道还有这么一遭。我甚至怀疑,那个孩子是怎么掉的。”

    苏婉兮听叶清酌这么说,心中更是惊诧万分,盯着叶清酌,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世子爷是怀疑,根本就是三公子……”

    话还未说完,苏婉兮就觉着这个猜测太过吓人,便捂住了嘴。

    叶清酌笑了笑,漫不经心地往后靠去,静静地看着苏婉兮:“是啊,这府里也愈发地不干净了,总得要找个人好生清理清理。”

    苏婉兮被叶清酌看得心头一跳:“世子爷瞧我做什么?”

    叶清酌嘴角翘得愈发高了一些,却是说起了一出全然不相干的事情来:“你可知道,红裳为什么会被人盯上?”

    “嗯?”苏婉兮不明所以。

    “我这书房之中,素来不允许丫鬟接近,一直都是轻墨在打理。去年有一回我右手受了伤,轻墨又被母亲叫到了牡丹院,我左手无法磨墨,想起进书房的时候,是红裳在外面侍候,就将她叫到了书房来替我磨了一回墨。”叶清酌笑得十分纯良,苏婉兮却心头猛地一跳。

    “然后没两日,她就出现在了我的床上。”

    苏婉兮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叶清酌,她方才还在诧异,今儿个叶清酌的话似乎格外的多,且还破天荒地同她说起了许多王府中秘而不宣的事情,先前还以为是叶清酌醉了酒的缘故,却原来是叶清酌在算计自己。

    半晌,苏婉兮才按捺下心中的神思,讪讪地道:“世子爷要让奴婢做什么,奴婢自是会尽力办的妥妥帖帖的,世子爷又何必这样逗弄奴婢呢?”

    叶清酌笑了起来:“是吗?那这回就让我瞧瞧你的本事,以前不过是让你小打小闹地处置一些卑贱的下人而已,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这府里的水可深着呢,你可得帮我把事情办好了。”

    苏婉兮连忙应了下来,心中却竟然是有些雀跃的。

    见叶清酌取了茶壶来倒茶,苏婉兮沉吟了片刻,终是开了口:“世子爷此前让奴婢查出府中的细作是谁,并且承诺查出来之后,就给奴婢一个赏赐,不知这话可还算数不算数?”

    “哟?”叶清酌声音一挑,斜斜地朝着苏婉兮睨了过来:“还知道讨赏了?”

    倒好了茶,才淡淡地接着道:“说吧,想要个什么赏赐?”

    苏婉兮连忙应承着:“想让世子爷赏奴婢一个影卫。”

    “影卫?给你做什么?难不成你觉着,在这清风院中还能有人害了你不成?还是说,你想寻个影卫去给你暖床?”叶清酌低着头,目光落在杯盏之上。

    “世子爷说笑了,奴婢只是惜命而已。世子爷也说了,以后奴婢要办的,可不是一些卑贱的下人,主子们想要奴婢的命,奴婢还敢说不不成?而且,以后若是要查探什么事情,有影卫出马总是要方便一些。”

    叶清酌听苏婉兮这样说,又笑了起来:“嗯,的确如此,那楚光阴你就接着拿去用吧,很少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谢世子爷。”苏婉兮忙不迭地道了谢。

    却见叶清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说的也有道理,若是府里的主子想要你的命,你的确是有几条命都不够用的。要不……”

    叶清酌顿了顿,慢吞吞地喝了口茶:“我将你纳入房中,抬成贵妾,这样不久妥当了。”

    苏婉兮悚然一惊,连忙跪了下来:“世子爷莫要打趣奴婢了,奴婢可没有这样的福分。”

    叶清酌冷冷一笑,也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只轻声道:“我后院里那些妾室姨娘的,几乎全都是被人硬塞进来的,没一个安分的,你都尽快想法子处置了,最干净的方式处置。”

    “是。”苏婉兮面不改色地应着,最干净的方式,无非就是死。

    “对了,老三若是还来找你,你不妨虚应着,瞧瞧他想要用你做什么。”叶清酌笑了笑,眼尾一挑,带出几分邪魅来。

 第94章 后院之争

    苏婉兮刚出了书房,准备回屋子就听见拂柳在小小声地叫她。

    拂柳见她看了过来,快步走到苏婉兮面前,拉着苏婉兮到墙角,小声地道:“世子爷唤你去了书房?”

    苏婉兮点了点头,就听见拂柳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嗓音叮嘱着:“那你可得小心着些,那书房可是进不得的。”

    苏婉兮方才在书房中已经听叶清酌说起过那红裳之事,面色亦是有些无奈,却也感激拂柳特意提醒,只轻声宽慰着拂柳道:“放心,我会小心些的。”

    待回了自己的屋子,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后院本就是不见血的战场,可是她说来说去,如今的身份只是个丫鬟,叶清酌却让她将这后院里面的姨娘夫人都给除掉,这谈何容易?

    苏婉兮咬了咬唇,有些犯了难。

    申时初,柳夫人院子里就派了丫鬟过来,晚上这小院里按理是要摆小宴给叶清酌庆祝的,只是这摆在哪儿,却让柳夫人有些犯了难,这才特意遣了丫鬟来询问叶清酌的意见。

    却不曾想到,叶清酌躲在书房中连见也未见,只撂下了一句:“这种小事,去问阿娇就是了。”

    那丫鬟这才掉转头来寻苏婉兮,苏婉兮听叶清酌这样说,就知晓,叶清酌这样抬举她,虽然只怕给她树了不少敌,却也是一种帮衬,好让这小院中的下人知晓,他叶清酌如今对苏婉兮十分倚仗。

    苏婉兮抬起手来拢了拢鬓角的发丝,想着既然是叶清酌的寿辰,也不宜偏颇了谁,沉吟了片刻,才对那丫鬟道:“那就摆在清风院的正厅吧。”

    晚些时候,各位姨娘夫人就纷纷到了清风院外院,能进楚王世子后院的,大多容貌不俗,且因着今日是叶清酌的寿辰,自是费了心思的打扮,浓妆淡抹,自是百花争艳。

    叶清酌尚未出来,苏婉兮带着清风院的下人们在外院侍候着,落在苏婉兮身上的目光就格外的多。

    “这位就是阿娇姑娘吧,听闻今儿个在王爷面前露了好一手呢,给咱们小院争了光呢。”说话的是四姨娘,苏婉兮在洗衣房的时候就听到过她的名号,因着出手大方,洗衣房中的人都喜欢送衣服去她的院子中。

    苏婉兮笑了起来:“这哪儿是奴婢的功劳,实在是……”

    苏婉兮话说到一半,却又四下看了看,才笑眯眯地道:“前段时日,世子爷在王妃跟前许了诺,半年之内,定将接一个世子妃回来,此前百花宴世子爷倒是有了属意的人选,知晓那姑娘喜欢字画,前段时间一直让奴婢帮忙找合适的礼物,奴婢整日泡在那些字画中,这才了解了一些。不然以奴婢的出生,哪里懂那些?”

    顿了顿,又接着道:“今儿个世子爷从王爷那里得了那幅名画,心中十分高兴,先前还叫了奴婢进书房帮他寻个好的盒子,将那画装起来呢。”

    厅中几个女子听苏婉兮这样一说,皆是面露诧异,心中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念头。

    “世子爷果真这么说了?”敏夫人急忙追问着。

    “自然,各位夫人姨娘也应该知晓,最近王妃娘娘对此事十分着急,在世子爷面前不知发了多少火,世子爷又是个孝顺的。”顿了顿,苏婉兮又笑了笑:“奴婢觉着,这倒也是众位主子们的福分,各位主子们的好日子怕是就要来了。”

    敏夫人冷哼了一声:“正牌世子妃要进门了,这还成了我们的福分了?”

    “世子爷这几年不去后院,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不希望在世子妃入府之前,有了孩子,这世子妃入了府,若是有了身孕,众位夫人也自当可以承宠了,这莫非不是好事?”苏婉兮笑了笑,低头撩了撩鬓角的发丝。

    “兴许也用不了那么久,王妃可是相当迫切地想要抱孙子。”

    众人听苏婉兮这么一说,眼中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皆是跃跃欲试,苏婉兮笑看着她们的神情,心中想着,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何德何能能够除掉这些姨娘夫人的,最妥帖的方法,自是想法子挑起她们彼此之间的斗争。

    后院女子之间的斗争,素来是最为残忍的。

    姨娘夫人们在厅中谈论着衣裳首饰,苏婉兮便入了后院,侍候着叶清酌换了一身青色常服:“今儿个众位姨娘和夫人们都是精心打扮的,瞧得奴婢都险些花了眼了。”

    叶清酌看了苏婉兮一眼,没有应声。

    厅中已经布置妥当,饭菜上好了,叶清酌才斯斯然出了内院。

    方才还不停说着话儿的夫人姨娘们倒是突然安静了下来,聘聘婷婷地站起身来同叶清酌见了礼,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望着叶清酌,双眸含春。

    叶清酌恍若未见,径直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都坐吧。”

    众人入座之后,叶清酌瞥了苏婉兮一眼,苏婉兮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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