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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的宅斗攻略-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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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放过薛林几人,当然也在意想中。
华又廷听了点头,“我是不会给他们落在殿下手里的机会的!”
其实薛林吴渊几人前两日就已经被武叔他们追到西胡边境,张程还中了牛副将一箭,料想这会儿也应该出了西胡。
那几个将领中的三人,还有武叔已经带人到境外去了,只是他找了个再继续探查的理由,和穆文穆武,还有其余的两人留了下来。
听华又廷这么说,斛素凌也就没多说。
之后华又廷告辞,斛素凌让邱公公送他。
看着那疾步而去的身影,斛素凌精致白皙的脸上慢慢漾起一丝笑。
他当然知道慧娘具体在哪儿,只不过他并不想告诉他。
自私也好吧,嫉妒也罢,他就是不想让他就这么容易找到慧娘。
相信这也是慧娘的想法!
反正那地方也离着堰州不远,如果真缘分未尽,势必会遇上,如果有缘无份,也许和了还会分。
……
华又廷辞过斛素凌回去,已经是深夜,但他还是连夜让人收拾东西,准备明日一早出发。
汀兰雪燕小青等当然知道他这番安排必是和慧娘有关,所以也不多问,自去收拾。
只那两名将领问了问,也被华又廷轻巧的掩盖过去。
堰州虽也在大新西,但距离西胡至少有好几百里,几人到达堰州时已经是十月底了。
北方这会儿已经是北风呼啸,水瘦山寒,但堰州这地方靠近江南,天气并不冷。
舟车劳顿,到了堰州后,众人先找了家客店,好好休息了一日,第二日,便开始四处打探。
但堰州这般大,人海茫茫,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即使多智若华又廷,也陷入了一筹莫展中。
转眼十余日一晃而过,但众人还是一丝收获也没有。
飞鸽传书给孙建章,那边还是依然没消息;又传书给给斛素凌,但斛素凌却迟迟未回。
看着那脚蹼空空的白鸽,华又廷的一双眉毛不由蹙的愈发紧了。
“县主难道真的去了昆州呢?”身着青色襦裙、包了头巾站在一边的汀兰见了,禁不住小声的说了一句。
“我觉得不会,昆州那边又是海啸,又是倭贼的,二少奶奶又怎会去哪里?”不待华又廷开口,一边的雪燕已经插嘴道。
站在门口的小青也跟着点头。
汀兰也就不言语了。
“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动身往昆州!”却没想到华又廷却忽然道。
几人闻言都一愣,却也只好下去收拾。
回屋的路上,雪燕止不住开始埋怨汀兰。
汀兰不说话,任她埋怨,直到最后雪燕不好意思了,又开始和她说软话。
她自然是嫉妒汀兰的,这丫头长了一张女人们都会被吸引的脸,还有一手好香技。
开始二少爷让汀兰跟着一起,她首先想到的是这丫头勾引了二少爷,二少爷要收了她了吧。
凭什么呀,就因她生了一副狐媚样?她还是二少爷奶娘的表侄女呢,从小伺候二少爷,绝对忠心,长得也不差,要收也是先收她呀。
但一起久了,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这丫头绝不是那什么梦儿。
而二少爷也对她没任何心思。
她心理平衡后,也就不再处处针对汀兰。
几人各自回了房间后,便开始收拾。
那两个将领已经回去了,这里只留了华又廷这个主子,再就是这两个丫头,外加小青与穆文穆武兄弟,东西并不多,再加上租住的又是客栈小院,把那些东西归拢了就好,挺好收拾的。
“跟我一起去买些杂货吧,明日路上要用。”忙完了后,雪燕过来喊汀兰,然后两个丫头便一起出了门。
买好用品后,汀兰又去一家名为“墨香阁”的书肆,想买一本香料典籍。
她已经好长时间不学习了,姑娘说:一日不练三日生。
不能再这样下去……
但正挑拣着呢,就见一张粉红色的纸笺飘落在眼前,带着一股幽幽的桂花香。
汀兰禁不住一愣,看过去。
那纸笺却已经被一个红衣小丫头捡了起来,然后递给另一个蓝衣小丫头,说道,“兰儿,你小心点,这可是姑娘花重金买的,要是弄脏了,会打死你的。”
“知道了。”蓝衣小丫头赶紧应了,然后两人一起出门去了。
这两个小丫头应该是过来这里买这纸笺的,许多书肆都买纸笔,这倒不新鲜,新鲜的是那纸笺,新奇别致还是其次,重要的是这种制作纸笺时往里面加香料和色彩的主意她似乎听姑娘说过,姑娘还说过不了两年,这种纸笺就会大量使用。
虽只是姑娘漫不经心的一句,但她却已经深刻记在心中,因对于姑娘的点子,她总是最上心的。
会不会……会不会就是姑娘……
“汀兰,你怎么了?”见她脸色有异,一边的雪燕立刻问她。
“没事没事。”汀兰一边应着,一边快步去问那书肆中的小厮。
“姑娘要买吗?”那小厮开始这般说,当听了汀兰问这东西出自哪里时,就有些不热情了。
汀兰赶紧掏出银子塞给他。
那小厮见了那白花花的银锭子,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悄悄透露了一些,“这纸叫桂香笺,是百里外一个叫伍家庄的小镇上一个叫素娘的小寡妇制得,这东西出的不多,十分金贵,别看出的时间不长,出的不多,却是一本好买卖,许多姑娘太太都喜欢的不得了,姑娘是想着也做这买卖?不过你最好别打算了,人家不给陌生人的。”
素娘?寡妇?
汀兰愣了愣,却还是欲向那小厮详细打听了那小镇的情况,但没想又问两句,那小厮就被店主厉声叫去了,汀兰也只好作罢。
回到客栈,汀兰立刻将这事说与华又廷。
华又廷听了,当即就带穆文穆武出门去了,回来时,却只有他一人,已至深夜,却还是让人备水,让小青伺候他沐浴。
看着二少爷唇角边那这些日子来第一次扬起的清浅笑意,汀兰立刻知道姑娘的事情有了着落,她自然也很高兴。
有心想问问,但看着那屋内身着中衣的二少爷,又止步,回屋去,耐心等。
正在桌前饮茶的华又廷却并不知这一切,因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
素娘,寡妇,好啊,肖慧……
……
伍家庄,背靠大黄山,前面还有一条河将之环绕,虽依山傍水,但因后面山太险,前面河太宽的缘故,所以即使风景如画,却依然略显僻静。
“萨娃,你们再把纸裁利索些。”
“……”
“李妈妈,你这花是越描越美了。”
“……”
“小润,涂的再均匀点。”
“……”
“九叔,陆叔,就这样放,很好……”
午后,风静日暖,正是镇上人忙碌之际,镇郊一座小三进院子的后院,也是一片热火朝天。
“奶奶,看看,这批纸怎么样?”一个圆脸小丫头将一叠印花的粉红色笺纸递给一个身着天蓝色襦群的碧玉年华的女子。
女子接过那笺纸,先轻嗅一下上面的淡淡桂花幽香,然后又看一番,才点头,“不错!”说着,又递还给了那丫头,问道,“对了,青儿,墨香阁的老板今日可要过来拿货?”
“应该吧。”青儿点头。
“去准备一下吧,将货给他后好关门。”女子又吩咐道。
“是。”青儿去准备。
女子则又走向院中阳光下正忙碌的众人,一边看着一边指点。
湛蓝的天空传来两声鸟鸣,惹得女子抬头看。
看着天空上自由翱翔却不时哀啼的飞鸟,女子目光中不由闪过一丝复杂。
鸟儿呀,你是想念亲人了吗?可是你知不知道?有了自由,还想不孤独,你这是贪心……
女子正是华又廷遍寻不到的妻子慧娘,当然,如今在这伍家庄上她可不是这个身份,她只是死了丈夫、又被丈夫家那些贪钱的家人赶出来、只好带着一众忠仆独自营生的小寡妇!
离开西胡后,她当然没回大新,而是来到了小烟姐妹母亲的家乡——伍家庄,然后买了这院子安定下来。
她自然想念母亲和姐姐,但一想到还要面对华又廷,就再也不想回去。
京城的风云变幻,她自然已经从斛素凌那里得知,看得出,他对肖家众人的都有了个很好的安排,肖家人终于免去了前世抄家灭族的悲惨命运。
她当然也知道华又廷在四处找她,但她并不愿回去做那上将军夫人。
做了皇位的薛宁,已经晋升太后的云皇后,做了华王的华正兴,再加上功名利禄之心胜于一切的华又廷,想想就是心烦,她又何苦回去受那些烦扰?
只是却止不住思念母亲与姐姐,唯恐母亲因她又生病……
“奶奶,涂料快用完了。”思想见,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她。
她回头,就对上生了一张瓜子脸的小丫头,“今日的还够用吗?”她问那小丫头。
小润,她如今的贴身丫头之一,斛素凌送她的。还有另外一名,就是刚刚去收拢货物的那个圆脸小丫头,叫小青,都是小烟的妹妹,都是忠诚而机灵的丫头。
“嗯,差不多吧。”小丫头答道。
“那晚上再弄吧。”她又道。
“是!”小润应声去了。
慧娘则是又将目光投在那忙碌的众人。
从决定落脚这个小镇,她就开始打算营生。
临离开西胡时,斛素凌给了她十来个仆佣——
除了小青小润两姐妹外,还有两厨娘,两使丫头,一针线婆子,另外三人,是男仆,其中两名是那两厨娘的男人,最后两名,则是年青的护卫,不过被她打发回西胡了。
这些人可靠又能干,多是汉人,都多少有些身手。
但这些人总要吃饭,只靠斛素凌给她的那些银子,总会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偶然一日,听说这里的宣纸不错,便宜又纸质好,又见这里漫山遍野多的是红花,而且因气候的缘故,这些红花几乎是一年的花期,她一下子就想起前世的一种千金贵的纸笺——怡红笺。
这怡红笺是当时怡红院一个多才的名妓偶然得到灵感制造的,后来这种纸笺红遍大江南北,让那怡红院名声鹊起,那老鸨也因此狠赚了一笔。
那是几年以后的事,当时毁了容貌的她在香粉楼做事,因读书识字又懂香的缘故,破例被恩准帮那老鸨制作这怡红笺。
虽那工程复杂,又是流水,但架不住她有好头脑与惊人的记忆力,天长日久,这怡红笺的配方与做法也就被她琢磨出来了——
先将那些大纸裁成合适书写的尺寸,然后让人在上面描写美丽喜人的花卉。
再将红花的花瓣反复捣,从中提出红色染料,这染料再加上云母粉和水调匀。
然后便将那些涂料涂在那些裁剪好的纸上,反复涂,一定要均匀才好。
最后,将这些涂了染料的湿纸夹在书上,另外还要附上吸水的麻纸,再放在一边阴干。
这怡红笺就做成了!
为了能自给自足,她便盗用了这个三年后才出世的灵感,然后让她带来的这一种仆役开始制造这种纸笺。
当然,她不能用那原名字,因她让人在调涂料时加了自制的桂花精油,所以就叫这纸笺为“桂香笺”。
这桂香笺比那怡红笺更完美,因加了桂花精油的缘故,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世上当然不乏识货之人,试验几次,第一批纸笺制作成功时,她曾经使钱托相熟的邻居拿到堰州城里书肆里卖,到二批也是如此,到了第三批时,那书肆的人竟然就主动上门来,将那些纸拿走,而且还高价定下他们制造的纸,让他们仅供其一家。
她当然也希望能保守些,所以一口应下来。
虽只是刚刚开始,但她算计着,这事业是大有前景的。
其实在最初,她也想过制香的,但想来想去还是作罢了,她安稳生活还没过够,并不想将华又廷引来……
“奶奶,前面来了几个陌生人,说想向我们拿些货。”就在这时,那去前面收拢货物的小青急匆匆奔了进来。
“打发走就是了,不行,就去叫霍妈妈。”慧娘道。
这事也常见,不时就有些人不找上门来,想要越过那墨香阁与他们直接做生意,但她本着保险和诚信的原则,都会让人打发了。
实在不好打发的,就让厨房里霍妈妈出头。
霍妈妈不只厨艺好,人长得威严,功夫也极为不错,一把菜刀使得出神入化,只要出面现一圈,人也就灰溜溜的走了。
“霍妈妈过去了,只不过那些人并没被霍妈妈吓走,有一个人还将霍妈妈的菜刀夺了去了。”小青又道。
慧娘听了一阵蹙眉。
来者不善,被地痞盯上了吗?
“到底怎么回事?”干活的人也听到了小青的话,纷纷放下手里的活,涌上来。
“九叔,陆叔,小青,你们随我去看看,其余的人继续干活。”慧娘赶紧道。
陆叔就是霍妈妈的男人,而九叔则是另一名厨娘的男人,也是她这里的顶梁柱,功夫最高也最有谋略的人。
几人随她走了,而与他人则继续去干活。
当一进那厅堂的门,慧娘顿时愣住了,那坐在厅堂正中的玄衣男子,龙章凤姿,皎若日月,正是华又廷……
“为什么不回去?”华又廷看着对面那为他斟茶的女子良久,终于问出口。
“为什么要回去?”不想话音刚落,慧娘就反问。
华又廷一噎,蹙蹙眉,再次开口,“岳母很挂念你。”
“这个我当然清楚!”慧娘将茶递给他。
“那……跟我回去吧?”华又廷又道。
“我当然会回去,”慧娘抬眼看向他,目光沉凝,“不过在回去之前,还请你给我一纸和离书。”
“你说什么?”华又廷听了脸色立刻一冷,眸子也眯了起来。
“我说我要和离书!”慧娘并未像以前在华国公府上一样,见他脸色不好,立刻退却。
“你……”看着眼前女子那毫无惧色的脸,华又廷震怒之余,更多的则是无奈,“肖慧,我这般天涯海角的寻你,你竟然说这个,你到底有没有心?”
说完,却又禁不住后悔的想咬舌头,因这话似乎是怨妇的话,出自他口,真是太没面子了。
看着语毕立刻转头望向一边的男人,慧娘垂头饮一口茶,然后慢慢开口,“华又廷,这又何必呢?如今以你的身份,娶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又何必非是我?肖家如今已经败落,且这番一闹,我这名声也必定是众说纷纭,到时你有这个这样的妻子多失颜面,不如……我们就这般散了吧,我隐姓埋名过后半生,你自去寻新人……”
随着她出口的话,对面华又廷听的脸色愈发冷了,最后,华又廷终于听不下去,“肖慧,你最好弄弄清楚,圣上赐婚是没有和离这一说的。”
面对妻子那愈发玲珑的唇舌,他真是又词穷又被动,也只能说这句。
“我相信你能办到!”慧娘又道。
“我为什么要去办?”华又廷一声嗤笑。
慧娘却是一愣,看向华又廷。
什么时候这人成了赌气的孩子?
“就当我这趟白来好了。”很快华又廷又敛了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漠然清傲,起身。
慧娘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华又廷不再看她,转身出门。
看着他的背影,慧娘直觉心头酸苦,最后也只是无声一叹。
“二少爷,姑娘说什么?答应回去吗?”华又廷一出门,汀兰立刻迎上来。
“她爱回不回。”华又廷看她一眼,抛下这样一句,快步走远。
剩下汀兰站在原地,一脸不解。
这般辛苦寻来,却又这般轻易放弃,这是闹哪样呀?
愣了一刻,汀兰转身就往门里走。
管他呢,还是先进去看看姑娘吧,她好想姑娘。
汀兰与慧娘见了,自然一番亲热。
慧娘问起姐姐和母亲,汀兰则问慧娘离开后的事……一时千头万绪,主仆两个话说不尽。
说了一阵,看外面天色渐暗,汀兰才想起自己是跟了华又廷和穆文穆武来的,忙请慧娘派人去外面看。
很快就得来回信,那就是华又廷一行人已经走了,汀兰也就安然留了下来。
这样一闹,自然就说起了华又廷。
汀兰也是希望两人能够和的,毕竟华又廷才是自家姑娘丈夫,所以便将华又廷寻她的一番辛苦说了。
慧娘听后沉默良久,才道,“我不想再回华家那地方。”
汀兰听了一愣,也就没有再多说。
是啊,那地方没留下姑娘一丝好的回忆。
主仆两个絮叨到很晚,汀兰又亲自服侍慧娘洗漱诸事,才由小青领着去客房睡了。
汀兰走后,慧娘也上了床,只是她却一时睡不着,想着白天的事,在床上辗转反侧。
迷迷糊糊中,只听窗口传来轻响。
她立刻一个激灵,起身张嘴就欲喊,但当她的目光落在那已经站在屋子里的男人身上时,立刻又闭上了嘴,蹙眉问,“你来做什么?怎么又爬窗子?”
“还记得我爬你窗子的事?”华又廷不答,反而调侃。
慧娘不说话。
华又廷便径直坐在她面前的桌上,自行倒茶喝。
“白日我们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沉默了一下,慧娘问他。
“说清楚什么了?”华又廷避开她的目光,只看着手中的茶盅。
“我要睡了,你请回吧。”看他是要打定主意装糊涂,慧娘明智的没再多说,直接下逐客令。
华又廷听了立刻看向她,好看的眉梢轻挑,笑,“是你没弄清楚吧,娘子,我们是夫妻!”
竟然耍无赖,慧娘羞恼,“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
“你敢?”慧娘一把抓了床边的一只钗子在手。
“你说我敢不敢?”华又廷起身,慢慢走进,他当然没将她手中那钗子放在眼中,他的眼中如今只有眼前的娇妻。
几月不见,她又长开了不少,身子愈发高挑丰腴,一张小脸也清丽动人,如同花瓣一般鲜嫩。
特别是此刻她身着中衣,某处地方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轻颤,勾得他的心跟着乱跳。
其实白日他真想就这般负气去了的,他已经为她坐到这般了,他有他的骄傲。
但那想法也只是那一时,走到半路他便后悔了,真走嘛?回去继续忍受没有她的日日夜夜,那不是煎熬吗?
晚上,躺在近处客栈的床上,他更觉得不能这样回去,长夜漫漫,孤枕难眠,他不想再去忍受。
睡不着的他,当即就起身,连夜回到了这里。
他一直都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只等着汀兰回去,他才过来……
看着那已经逼近床前的男人,慧娘气急,拿起手中钗子就狠狠刺了上去。
华又廷只觉左臂一痛,垂头看时,才发现有血迹正渗了出来。
“华又廷,我不想再刺你。”看着他那染了血迹玄衣,慧娘没再刺,只是出声警告。
“呵……我不在乎,你多刺几下吧。”却没想到华又廷丝毫不在乎她,快速俯身,去拥她。
慧娘气到极点,拿了手中钗子就又刺他。
他却并不躲避,固执的将她拥进怀。
她手中钗子掉落了,但却也着实刺中他几处,血迹从他身上渗出来,染得两人的衣服都血迹斑斑。
“华又廷,你快放手,不然我就喊人……让他们都来看看你这无耻模样……”慧娘一边挣扎着,一边斥骂。
华又廷反而抱的更紧,一边抱着她使劲往自己身上贴,更是一边低哄,“娘子,我好想你……真的,别再闹了,我什么都依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真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慧娘打他,咬他,他都不恼,也不放开,一双手灵活的将慧娘中衣扯开,极尽侵占记忆中那一寸寸的美好。
“不要……无耻,唔……”慧娘又哪里是他的对手,眼看就要被他一步步得逞,忽然放弃挣扎,双目看着头顶的帐子任他摆布。
身下女人的异样,即使华又廷正以口代手,极尽享受……但依然在第一时间感觉出,他停下手,看过来。
当看着慧娘脸上淌下的泪时,理智也瞬间回笼。
“别生气,刚刚我也是太想你才这般,你要是不愿,就算了。”他看她一刻,唇角划过一丝苦笑,然后放开她,将她衣服也拉平整。
慧娘依然不理他。
“半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有脾气了。”华又廷又道。
慧娘虽此刻恨他要死,但听了这句话,却忍不住回他一句,“我一直是这样,只是你知道罢了。”
华又廷一愣。
“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慧娘却已经快速起身,去拉门。
“好了,我回去,你穿这么少,还是不要出去了。”在她的手碰到门时,华又廷制止了她。
华又廷虽然又尽可能的拖延了一阵,但最终还是回去了。
没办法,妻子越来越彪悍,他又不能武力解决……
再次将门窗都关好,慧娘禁不住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瘫在了床上,闭上眼,立刻进入梦乡……
但第二日,她才知道,这只是开始——
小润兴冲冲的来和她说,隔壁换了主人,原屋主得了一大笔银子,去堰州城买房子住了。
她听了好奇的往里望了一番,当看见穆武那张平板脸时,即刻明白这新主人是谁了。
新邻居每日无所事事,除了监视她家这边,就是窥视她。
这还是白日,到了晚上,新邻居又会化身梁上君子,在她香闺自由来去。
为了防备这份骚扰,她当然也是用尽各种办法,先是小青小润加汀兰轮流值夜,九叔霍妈妈陆叔轮换守门。
只不过这方法并不奏效,新邻居身手高超,擅长点穴。
三老人和三小丫头总会中招,醒来后更是各种疑虑探究究竟发生了什么?
防备的手段起不到,到多事,她索性就算了,反正他来了也做不了什么。
从那次闹过之后,他再也没敢轻举妄动过,来了之后,也只是一片规矩,一般都是她睡着或卧着,而他坐在一边。
她不理他,他也不嫌冷场,自己倒茶喝,或者嗑瓜子,每次都要到很晚,有时她熬不住睡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能见到的只是一地的瓜子皮。
“华又廷,这样有意思吗?”她问他。
“怎么没意思?”他笑,“吃不到看看也是好。”
“下流!”她气愤,骂他,然后也就不再多说,随他去了。
看着他每夜乐此不疲的身影,她真的挺疑惑。
这个满脑子都是功名利禄之心的人,这般做,就不怕权利被人控制吗?
一晃就是十几天,日子过得烦恼,倒也平静。
慧娘还是不停地让众人做纸笺,然后买。
镇上的人开始往慧娘门口转悠了,有些干脆直接进来串门,当然多是一些姑娘媳妇。
这里不是上京,民风要开放许多,许多姑娘更是会自由的追求自己的爱情……
“那崔三娘一向都不屑奶奶,嫌奶奶是寡妇,可今日竟送来了这些腌菜,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一日闲暇,小润疑惑的和慧娘发牢骚。
“能有什么,还不是看隔壁几个男人相貌不凡,又听说是极有钱的。”不待慧娘开口,那坐在一边善针线善描花的李妈妈立刻接话道。
李妈妈无儿女,丈夫也死了,后来流落到胡人的地方,靠着手上的针线手艺吃饭。
虽是个老实的,但可能是本身不行所致,说话有时很刻薄。
“妈妈别这么说,没准是那崔三娘想和奶奶交好呢。”坐在慧娘下首的小青听了立刻道,边说着边看想慧娘。
奶奶一向厚道,并不喜欢听这个,她这话当然是代奶奶说的。
但看了半天,却发现慧娘没反应。
她禁不住开始暗暗疑惑,是不是奶奶对隔壁那美男也有意?
却不知慧娘正琢磨的是,已经接连三日,华又廷晚上来不来骚扰她了,有什么事绊住了吗?
但很快她又开始斥骂自己,你是口是心非还是自甘轻贱?他不来扰你,你不正乐得清闲,可以好好睡一晚吗?
当日晚上,华又廷依然未来,慧娘见到华又廷,是第二日下午——
小青告诉她做涂料的红花没有了,想着镇上有两家种药草的这几日就要收红花,她便差人去打过招呼说要买一些。
正好那家人还要忙的别的,腾不出人手,她便带了小青和汀兰亲自去采摘。
亲自去采摘也好,花瓣新鲜,回来赶着鲜捣碎,颜色更持久。
但等到她们到了,才知道那片红花田里不只她们,还有几拨人也在采摘红花。
有的是摘来用,应该是与她们一样,和田主打过招呼了,还有的则是给忙不过来的田主摘。
大部分都是镇上的姑娘媳妇,只可惜慧娘毕竟来镇上时间短,与她们相熟的并不多。
一个生的健壮俏丽、穿粉绒袄儿的姑娘由婢女陪着迎上来,笑眯眯的与慧娘打招呼,正是镇长唯一的女儿崔三娘。
慧娘认识这镇长,在这里落户时正是通过小烟找的这镇长,也算是与这镇长有些交情。
因看她与女儿同岁,镇长便让她多和女儿交往。
只可惜这镇长的女人崔三娘却因她是寡妇的缘故,很看不上她,她给崔三娘送过些东西,崔三娘并没理,后来她也就没再去送。
看着那崔三娘热情的脸,想着昨日李妈妈她们一番议论,慧娘心里暗暗摇摇头,但面上却与其虚以委蛇着,很是热闹。
崔三娘还招呼自己伙伴过来介绍给慧娘,说她们采这红花全是为了好玩,正好太阳又好。
慧娘认出崔三娘的两个伙伴都是镇上的富户的姑娘,一个姓马,一个姓姬,于是又赶紧和他们打招呼,还说自己过来采红花全是为生计。
几个姑娘在慧娘身上找了大大的优越感,很是心满意足。
就在这时,忽然一边采花的妇人们起了一些骚动,几人看去,才发现原来众人正看着前面官路上行来的几匹马——
打头的是一匹黑马,马上男子玄衣墨发,一张脸皎若日月,丰神俊逸,气质卓雅。
跟在他身后的几人虽都不及他,但也都是仪表堂堂,气质不凡。
但慧娘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不是不好看,只是看烦了,特别是前面那人,她每晚都看,不想看都不行。
看来这几日没出现是出门了,哎,今晚……应该又有得烦了……
“哎呀,对了,刚刚来的时候我那帕子掉在路上了,不行,我要过去找找,那可是我亲自绣的呢。”慧娘正向着,就听身边有人忽然低叫一声道。
转头一看,就见那崔三娘拉了自己的婢女就往大路那边去了。
众人见了,不由面面相觑。
“说什么帕子,根本就是幌子,她几时会绣帕子了。”马姑娘更是小声的和身边的姬姑娘小声嘀咕。
“就是,还不是想着去人家跟前凑。”姬姑娘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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