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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的宅斗攻略-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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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县主怎么样?”华又廷问她。
“回二少爷,县主头疼的厉害,还有些发烧,大夫说是伤风。”任妈妈回话道。
大夫说无大碍,但她还是特意将之的严重点,作为姑娘身边的人,她很愿意看到姑爷为姑娘着急。
“哦。”华又廷听了蹙蹙眉,然后径直往里走。
一进门,就见床上那双颊染着不正常红晕的慧娘在梦儿的扶持下喝水。
“我来——”他立刻走过去,接了那水过来亲自喂慧娘。
慧娘对他笑笑,然后乖巧的喝了水。
“才半日不见,怎么就会弄成这样?”喝过水后,华又廷问慧娘。
“上午时吹了冷风,没什么的。”慧娘道。
“还没什么,还在发烧呢。”华又廷摸摸她的额头,微汤的温度让她又一阵蹙眉。
“真没什么,喝了药就好了,你去忙吧,我也睡一会儿。”慧娘又道。
听说她要睡一会儿,华又廷便没再多说,动手将她塞进被子,又小心的为她改好了被子,然后转身出去了。
他还有些事要和父亲商量。
令他没想到的是,等他一走,床上的慧娘立刻起身,狡黠的笑笑,从被子里掏出几个汤婆子。
不这样又怎么会让人感觉体温高呢?
呃……
她当然不是完全装病,她是真的有些不适,这般做,也不过是顺势而为。
任妈妈端了熬好的药进来,但慧娘却趁人不注意,将药倒掉。
虽是小毛病,但因不喝药的缘故,慧娘还是在床上躺了两天才彻底好起来。
但她却觉得并不亏,这两日华又廷每日都按时回来,对她嘘寒问暖,之前两人因她交出管家权所生的那丝嫌隙也完全被冲淡了。
一晃就到了初四,这日刚刚病愈的慧娘正歪在床头看书,任妈妈就一脸笑眯眯的进来了。
“怎么了,妈妈?有喜事吗?”看一眼任妈妈那脸色,慧娘立刻问道。
“能有什么喜事?”任妈妈瞥一眼窗外,确定没人这才走进慧娘,又笑道,“只是刚刚听碧水说了几句。”
“哦?”
碧水说的必然是洛氏的事,只是洛氏有什么事是让任妈妈笑得呢?
“刚刚碧水说夫人刚刚骂了世子夫人。”
“有这样的事?”慧娘闻言也是一愣。
洛氏待人一向走温柔风格,就连对自己这个厌恨之际的人都没有冷脸以对,又怎么会这样对待媳妇兼侄女的洛莹莹呢。
再说那洛莹莹,虽不及洛氏心狠手辣,但也自来性情圆滑,懂得什么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另外,这两人的关系,又是姑侄,又是婆媳,可是好的不能再好。
又怎么会闹起来?
“听说是为今日洛家二公子领着媳妇过来拜年的事,夫人给了那洛二太太一样很贵重的见面礼,世子夫人不高兴了,不知说了什么,等人一走夫人就开始训世子夫人,世子夫人不服气,夫人就生气了。”任妈妈又道。
“哦,原来是为这个。”慧娘听了则是点头。
洛家二公子是洛氏庶出弟弟的长子,在洛家这一辈排行第二,年前娶得妻,当时洛氏因这个庶出弟弟儿子的婚礼好一番费心思,就曾经惹得洛莹莹不高兴,有一次还跟她埋怨几句,说什么有的没的的洛氏都顾念着,如今洛氏又这般做,洛莹莹自然不痛快的很。
只是她一直都想不通,洛氏为什么这般顾念一个庶出弟弟的儿子。
许多人的人定会说这是心善,但深深了解洛氏的慧娘却明白一定不是这样。
洛家的事她不清楚,所以也不好去猜测什么,但有一点却十分肯定,洛氏这般做绝对有理由……
又过了几日,转眼就到了初八,慧娘因想念母亲所以回去了一趟。
回的当然是小黄氏那里,母亲过年也是在那里过得。
小黄氏过年回了眉山,母亲正好帮她料理这宅子。
不过母亲也并不寂寞,因宁瑶娘一直陪着母亲。
在宁玉娘嫁了后,慧娘曾经好好问过宁瑶娘,终于问出小黄氏给她定的目标是大堂嫂杨氏娘家的一个偏方叔叔。
那人已近而立,去年死了老婆,家中小妾通房嫡出庶出一大堆。
明显的优势是那人十分有钱,是皇商,门路也光,是上京这一带最有钱的商贾之一。
杨氏手中最赚钱的成衣铺子也有他的股。
这人与四叔肖志水又有几分交情,所以经常进出侍郎府。
小黄氏不知从什么地方打听到这人想娶一户年轻貌美又文静的大家闺秀,所以就惦记上来,临进上京那日,嘱咐这宁瑶娘的正是让她抽机会勾引这位杨叔叔。
听了小黄氏的这个无耻打算,慧娘先是被气笑了,然后立刻说给了母亲。
母亲立刻就和小黄氏将事情说开,说坚决不同意将瑶娘嫁给这样一个嫡子庶子一大堆的人,还说瑶娘的嫁妆由她负责。
小黄氏无奈熄了这份心思,宁瑶娘则是对慧娘母女两个感激至极,尤其是对将她当亲生女儿看待的宁氏……
“昨日你大伯母打发人过来,说你四婶和四叔来信了,你伯祖母的身体愈发不好了!”慧娘正看着那在一边做绣活的宁瑶娘,冷不防身边的母亲却开口道。
慧娘一愣,“不是去年入冬时说好了吗?”
去年入冬时,德娘曾写了一封信给她,说肖老夫人的身体大见好转。
“又反复了。”宁氏叹息道。
慧娘听闻也就不说话了,有些事情也许真的改变不了。
又坐了一会儿,看天色不早,慧娘便打道回府。
谁知到了二门处下马车时却看见一个身着靛蓝色的素面杭绸鹤氅的年轻男子在一个小厮的陪同下匆匆而来。
欧阳烨?!
慧娘目光落在男子的脸上,不由微微一愣。
许久不见,男子还是一如既往,温润清俊,卓越不凡。
欧阳烨也看到了她。
慧娘知道避不开,所以也就没有再避。
“华二少奶奶。”欧阳烨向她走过来,眸中堆积着惊喜、痛楚、遗憾、无奈等多种复杂情绪,但却在面对她的那一瞬,那些情绪纷纷被强压下去,只留一抹平静和淡然。
他是明理之辈,是不会给她留什么困扰的。
“欧……”慧娘想叫他“欧阳公子”,但最终又变成,“妹夫,你和妹妹一起过来的吗?”
却没想到一听她这话,欧阳烨脸色瞬间一僵。
慧娘立刻预感到什么,也就不在多说,只问,“怎么不多坐一会儿?”
“有些事情要先回去。”欧阳烨道。
慧娘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欧阳烨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着相对而站。
“那你忙吧。”很快慧娘又开口道,然后对他笑笑转身。
欧阳烨也只是笑笑,没说话。
两人擦肩而过。
回到荷风苑,慧娘一边喝着茶,一边听任妈妈念叨着府里的事。
“……大姑娘被大姑爷亲自送回来了,听说是大姑娘妒心太强,不仅将伺候姑爷的丫头们全打了,还公然忤逆婆母,欧阳家那边说要休妻……”
“休妻?”慧娘听了一愣。
没想到今日欧阳烨来竟然是为这事?
不过这也不怪欧阳烨,华敏娘那性情实在不敢恭维。
想到这里,慧娘摇摇头。
却不知就在她念叨着这件事时,有人也在念叨着她——
“你说欧阳烨一进门就碰上了肖氏那贱人。”正心堂内室里,洛氏正问张妈妈。
“是,应该是凑巧吧,二少奶奶刚刚回来,姑爷正要出去。”张妈妈答道。
“他们说什么了?”洛氏又问。
“隔了一段,那几个婆子没听清,不过应该没几句。”
“没几句,呵……”洛氏一声冷笑,“又何必要几句?有情人看有情人一个眼神就够了。”
“是啊是啊……”张妈妈赶紧应和。
“是什么?”却不想这句话竟然又惹了洛氏不喜,洛氏瞪向她。
张妈妈吓得赶紧闭了嘴。
洛氏脸色缓了缓,又问她,“敏儿那里怎么样?”
“大姑娘还在哭呢。”张妈妈道。
洛氏听了禁不住郁郁的一叹。
这个女儿,真是一点也不像她。
进香遇强盗那件事被揭开口,欧阳烨母子便开始冷落敏儿,但她并未让女儿回家来。
再如何,敏儿也是他们明媒正娶的妻子,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她教给女儿抓住一切机会,务必将欧阳烨勾到手里。
但没想到女儿竟然这样不争气,只会和一些下贱丫头们争来争去,关键的抓不住,哎……
“都是肖氏那贱人。”但很快洛氏又恨恨的眯起眸子。
如果不是因欧阳烨心里有肖氏的影子,又怎么会这般冷待女儿。
“这贱人,不只害了敏儿,还害了泽儿,害了我,我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可是……夫人……”张妈妈听了禁不住有些急,“如今……如今这境况,您……您……”
您还是别让国公爷厌弃了,已经有过一次了。
不过张妈妈最终也没敢说。
“放心,这次我一定会想个万全之策,让那小贱人是无葬身之地。”洛氏看张妈妈一眼,然后紧紧握拳,指甲陷进肉里也不知……
……
☆、一八八 毒计
“娘娘,起风了,回去吧。”甘泉宫一隅的小梅林里,常嬷嬷拿了一件紫貂大氅,一边为那正站在一棵梅树下出神的云皇后披上,一边轻声道。
云皇后点点头,常嬷嬷立刻扶了她往回走,一边站的两个宫女也赶紧跟上,不过始终与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娘娘,还在想华大姑娘的事?”常嬷嬷看一眼那一脸忧虑和不悦的云皇后,然后低声问道。
“想又有什么用,是个不争气的。”云皇后听了则是轻叹一声道。
原本以为华敏娘嫁了欧阳烨,华家就可以和鲁东孔家攀上关系了,她也可以借一把助力。
但没想到的是,还没来得及和孔家联系上,这敏娘就要被休弃了……
“娘娘,别忧心了,就是做了亲家,这孔家也未必会站派系。”常嬷嬷劝慰她。
“话是这么说,但有怎么也好过没有不是。”云皇后听了又道。
“那有什么办法呢?大姑娘性情并不像国公夫人。”
“说什么像不像,都是她太宠溺,私心又重,这一双儿女都没教好。”云皇后停在几棵茂盛的梅树前,转过身,看向常嬷嬷,浓浓的眉蹙着。
常嬷嬷点点头,又道,“初一时国公夫人没过来,已经有些日子不见她了。”
“知道为什么没过来吗?”云皇后又转头看一眼常嬷嬷。
“哦?”
“是想避避锋芒。”
“……”
“是廷儿媳妇那件事,竟然和肖家二太太搅到一起了,一起想着法的陷害廷儿媳妇,开始是琢磨着算计廷儿,如今又换了廷儿媳妇,也不知她怎么就这么恨廷儿媳妇,一心要毁了廷儿媳妇,那件事败露后,表兄恼她,她也是个能委曲求全的,所以就没过来,只可惜她这一手却没教给敏娘,敏娘如果也懂这个策略,又怎么会被欧阳烨休弃呢?”云皇后边说着边折了一枝梅花下来。
“回头还是请国公夫人过来一趟吧,看看这件事还有没有商量的余地。”常嬷嬷为云皇后出谋划策。
“也只能这样了。”云皇后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常嬷嬷和那两个宫女又赶紧跟上。
很快几人就走远,却没发现就在这几丛梅树后面,两株灌木的掩映后面坐着一个少年,黑色发髻,白色狐裘,白皙脸庞,褐色眼眸。
“殿下,喝茶!”冉公公端了茶盅走近,恭敬的递给那坐在轮椅上的少年。
“冉公公,那日二表嫂是不是答应帮我调香了?”薛宁却并不接那茶,偏头问他。
冉公公一愣,点头,“好像是的。”
“回头华家过来人,你要紧的和我说一声,我去提醒一下,让他们帮二表嫂捎个信。”薛宁说完,转动轮椅转身往回走。
冉公公听了又一愣。
殿下怎么不直接去找华卫尉,反倒要华府人捎信,难道是生气初一那日华卫尉不陪他吃饭的事?
洛氏是正月十四那日被云皇后请进宫的。
她当然明白云皇后请她过去是为什么事,还不是为女儿。
这两日她也没少女儿烦恼,欧阳烨后来还去找了丈夫,将女儿在孔氏面前抖鞭子公然忤逆的事说了,回来丈夫就打了女儿两个嘴巴,然后又让白妈妈将女儿禁了足。
她当然心疼的不得了,但却也不敢说什么。
她如今想的就是怎么将这件事化解,怎么让欧阳烨重新将女儿接回去。
云皇后来请她,也正中她下怀。
云皇后自然不愿意和孔家的关系就这么断了,所以势必想着团和这件事。
有云皇后出马,这件事也许会有转机的。
进到甘泉宫,面对的当然先是云皇后的一番苛责。
虽然洛氏对待华国公很有一套,但在云皇后面前却并不太吃得开。
陈老太君不喜欢洛氏,云皇后作为陈老太君的外甥女,自然也对洛氏也不大喜欢。
听着云皇后的话,洛氏脸红一阵又脸白一阵,颇有些难堪。
有心将欧阳烨心有所属的事说出来,但一是没证据,二就是怕这样一来欧阳烨和女儿之间就真正的没法补救了,所以最终也只好闭口。
被这份心思折磨着,洛氏更心塞的不行,最后所有的不甘怨怼愤懑都集中到一个念头上,那就是对慧娘的恨。
都是这个贱人,她一定要让这个贱人死……
好在后来云皇后总算将话题转到如何弥补欧阳烨和华敏娘的关系上了,但商讨了半会儿,却并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欧阳烨至孝,华敏娘得罪的又是他母亲。
最后云皇后决定先找内史令方大人,也就是欧阳烨的恩师兼顶头上司,不过也不容乐观。
薛宁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他的到来,适时的缓解了殿里的沉重氛围。
见了这个养在名下的儿子,云皇后脸色不由微缓。
在薛宁被摔的瘫痪后,她和云家华家的人是曾经想过换人的,但后来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是薛宁深得隆和帝的喜爱,即使瘫痪了,宠爱不减;二就是薛宁有一定的根基,许多华云两家的人都支持他,比如华又廷;再就是这个儿子也实在乖巧自律,很懂讨自己欢心,也不胡来。
不过洛氏见了薛宁却实在高兴不起来,薛宁和华又廷的关系摆在那儿,对她自然无好感。
洛氏有些没趣,所以便提出告辞。
云皇后让一个叫小芳的贴身宫女送她。
洛氏没想到的是,她刚刚出了甘泉宫,薛宁竟然也跟了上来。
“表舅母!”薛宁叫她。
“有事嘛,殿下?”即使十分不喜欢薛宁,但这会儿洛氏还是装出十分亲热的样子。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件事要麻烦表舅母。”
“哦?”
“二表嫂初一那日答应了帮我制香,但今日也没消息,还请表舅母帮我问一问,看看她是不是忘了?”薛宁又开口。
“哦。”洛氏的眸子不着痕迹的闪了几闪,应了。
“没其他的事了,表舅母,慢走!”见她应了,薛宁自然很是高兴,然后命令宫人帮他推了轮椅走了。
看着薛宁的背影,洛氏微微勾了勾唇角。
“国公夫人……”看她不动,一边的小芳禁不住唤她一声。
“能不能拜托姑娘一件事?”洛氏则转向小芳。
“什么事?”
“将七殿下请廷儿媳妇制香的事找个人捎回去,我还要去一趟郡主府,哎,年纪大了,忘性也大,只怕不小心将殿下交代的事忘了。”洛氏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臂上的白玉镯子褪下来,悄悄塞进小芳的手里。
小芳一愣,然后笑眯眯点头。
这事太简单了……
当慧娘接到薛宁请她帮忙调香的信息后,微微惊讶了一下,还以为那日他只是说说呢,没想到却是真的。
为薛宁调香,她自然好好好思忖一下,因薛宁要的是既清新淡雅,又能活血化瘀的。
为了能调出让薛宁满意的香,下午的时候,她又去了一趟香坊,准备和汀兰好好研磨一番。
……
“二少奶奶下午时出去了,不是去了她那香铺就是香坊。”就在慧娘忙碌着为薛宁调香的时候,正心堂里,张妈妈正和洛氏说着她的行踪。
“呵……”洛氏冷笑,“一说巴结薛宁,就赶紧上,这贱人。”
张妈妈不说话,谄媚的笑着点头。
洛氏看她一眼,然后又看向窗外。
“放心夫人,丹心在外面守着。”张妈妈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赶紧道。
丹心和碧水相比,洛氏最信任的还是丹心,因丹心的姐姐也是谷阳郡主的心腹丫头。
洛氏听了点点头,又开口,“不过这次我会让这贱人巴结不成反惹一身骚的。”
“哦?”
“这事可能会危及到七殿下,所以半分走漏不得,而且有些事还需你要亲自出手。”洛氏又慢且低声的道。
“啊?”张妈妈听了,脸色有些白,想来洛氏这次是毒计。
“你怕了?”洛氏见了,冷冷看向她。
“当然……不是。”张妈妈见了,一阵心慌,赶紧摇头。
洛氏又道,“就是怕了该做的也要做。”
张妈妈不敢说什么,只是忙不迭的点头。
“任妈妈那个老婆子,活着真的很让人不痛快,你说是不是?”洛氏看向张妈妈。
张妈妈一愣。
……
“这次用心,又要制什么香?”晚上,慧娘正在香室忙碌,冷不防门口一个声音响起。
慧娘抬头,看过去,立刻对上斜倚在门框上的那个风华绝代的身影,正是华又廷!
“你回来了?”慧娘立刻笑着看了他道。
前几日,华又廷出门去了川西。
华又廷点头,然后走过来,俯身将慧娘面前的香料拂开,“走吧,该睡了。”
看他将自己费心分开的香料弄乱,慧娘有些心疼,“七殿下催着要呢。”
“是调给七表弟的呀。”华又廷又问她。
“是啊。”慧娘看向他。
“明日再调吧。”华又廷又拉她,一边动作着,一边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慧娘顿时羞红了脸,啐他一口不动。
华又廷长臂一擎就将她扛起来,然后在她的惊叫中将她抱近内室去,倾身压在榻上……
又过来了两日,慧娘的香制成了,然后让人拿进宫去给薛宁……
……
☆、一八九 血书
给薛宁制得香很快就好了,慧娘准备窑藏几日就送进宫去。
这香因要发挥药效的作用,所以有几味药都很特别,为了让起性情温和些,所以需要窑藏。
制好了香,慧娘也轻松些了,歇了两日,忽然就想着将近来与汀兰一起琢磨的几个香方记录下来。
梦儿帮她研磨,翘儿帮她铺纸,而她则提起笔来在白色的宣纸上书写。
正写的入神,就听身后传来笑声,再就是呵斥声。
“……有什么好笑的,我看看怎么了?”
“妈妈,您看得懂吗?”
“怎么,小瞧我……”
却原来是不知何时任妈妈进来,见她写字就凑过来看,而且看的很认真,梦儿翘儿两丫头见了,则是开始窃笑,觉得任妈妈也像她们两人一样不识字,这样纯粹是在装模作样,不想却惹得任妈妈一阵不高兴。
“县主。”见慧娘回过头来,几人立刻看过来。
“妈妈通医理,当然也识字。”慧娘看一眼任妈妈,然后又看向两个丫头。
两个丫头听了愣了愣,点头。
“还是姑娘了解我,”任妈妈笑着看一眼慧娘,然后又看向两个丫头,“哼,告诉你们,我不知识字,字写得还不错呢。”
“是吗?”
“是,我知道,那日妈妈还帮大厨房的两个婆子记账呢,那两个婆子一个劲的夸妈妈的字写得好看呢。”正在这时,小美端了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这姑娘应该是听见了梦儿翘儿两人的质疑,一边笑着,一边帮任妈妈作证。
“真的?”听了她这话,不只两丫头,连慧娘都有些吃惊。
“当然!”小美又道。
任妈妈则是一脸骄傲的笑。
“县主……不如,让任妈妈写几个,让我们看看。”梦儿看向慧娘。
“好啊。”
事实证明,任妈妈的字还写不错。
众丫头笑闹了一阵也就散了,只剩下任妈妈和慧娘。
慧娘已经将纸笔收起来,开始喝茶。
“雪莺这几日怎么样?”慧娘让任妈妈陪她一起坐下来喝茶,两人一边喝着茶,慧娘一边问任妈妈道。
“很规矩,也没千方百计的打探制香的事。”任妈妈回道。
“哦。”慧娘点点头,脸上一抹疑虑。
雪莺是洛氏的人,这个华又廷早知道,在她最初嫁入华家,华又廷也暗示过她。
她和华又廷也并未想着将她除去,因为他们都明白,就是除去这个明的,也会有暗的。
每次洛氏耍奸计,雪莺也都会参与,虽不见得起到什么作用。
没事时雪莺也会千方百计的拉拢她身边的丫头,目的只有一样,那就是多打听一些消息,然后去讨好她的主人。
可如今却这般平静,是雪莺懈怠了,还是洛氏又有打算呢……
窑藏了几日,那香终于送进宫去了。
薛宁让人传过话来,说那香他很喜欢,用了感觉也不错。
努力看来没白费。
慧娘听了笑笑,这事也就抛到脑后去了。
但没想到的是又过了几日的一个下午,忽然云皇后就派了几个人过来,要带她进宫。
那几个人面色不善,而且她问什么也不回答。
慧娘心里不安,但迫于势力,也只好跟了那几人去了。
令慧娘没想到的是,甘泉宫里,云皇后,华敏娘,华正兴兄弟,云皇后的堂弟云占乐及其妻汪氏,都肃然坐着等她,一副三堂会审的情景。
这是……
慧娘有些懵,但却还是努力定下心神,向众人施礼。
“肖氏,七殿下用的那‘凝和诸香’可是你制的?”云皇后面无表情的开口。
“是!”慧娘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用了这香的七殿下如何了?”云皇后又问。
“如何?”
“七殿下中了毒,昏迷不醒,太医说正是因用你这香所致。”一边的华正兴接过话头,脸色沉沉。
啊?竟然……
慧娘一愣。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生了一副粗犷凶悍面孔的云占乐开口。
虽总共也没见过两面,但这云占乐对慧娘却极为不喜。
“那香都是我亲自经手,绝对没有害殿下,还请皇后娘娘、公爹诸位明察。”慧娘赶紧道。
在场的众位听了纷纷看向云皇后和华正兴。
华正兴看一眼慧娘,没说话,然后也看向云皇后。
“先带下去!”云皇后沉默了一刻,对一边两个宫女一挥手。
两个宫女立刻上前。
“娘娘,我可不可以见见又廷?”慧娘见了,急了,赶紧道。
“廷儿一早就去了秦北,帮殿下请大夫。”华正兴开口。
慧娘听了再一愣。
那两个宫女已经到了她跟前,她也只好跟了那两个宫女往外走。
“等一下!”但刚出了殿门,身后就又有一个声音喊住几人。
慧娘回头,对上的则是华曼娘那张清雅美丽的脸。
华曼娘看了她片刻,才有些漠然的开口,“别担心,如果不是你做的,事情会查清的。”
慧娘听了点头。
虽这华曼娘看上去对她的感情十分复杂,但至少是这时候唯一安慰她的,她从心眼里感激。
“安心等着廷儿回来吧,”华曼娘又低声对她道,“要不是廷儿临走时又交代,恐怕这会儿你已经去了慎刑司,皇上那边还不知道这制香的事,皇后娘娘只说是殿下误食用了香料,本来云大人他们想这件事弄大的,但却被廷儿压下去了。”
慧娘听了又点头。
将事情弄大,也就是将这件事上升到党派之争吧。
慧娘被云皇后软禁在甘泉宫偏殿的一处屋子里,还不错,屋子舒适而温暖,还有一个宫女专门伺候她。
不过她是不能随便出入的,门口有两个身形壮硕、面庞清冷的嬷嬷在守着。
天黑下去,太阳又升起来。
看着外面天色又暗了下来,慧娘禁不住很是烦躁。
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呢?她又该做些什么呢?云皇后他们又会怎样查呢?
明显她是被算计了,算计她的这个人应该是……洛氏。
洛氏这些日子的确有些反常,反常则妖,她有些掉以轻心了……
“皇后娘娘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正想着,那两个嬷嬷则走进来,对她道。
“是不是事情查清了?”虽明知这两个嬷嬷什么都不会说,但慧娘还是禁不住问道。
那两个嬷嬷除了一如既往的没理她之外,竟然还看了她一眼。
那目光让慧娘心头一颤,直觉不仅没查清,反而有不利于她的事情发生了。
甘泉宫正殿里,依然是一排齐全,除了上次的众人之外,还多了一人,正是洛氏!
“肖氏,这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慧娘到了殿里,刚要躬身施礼,云皇后就忽然扔了一张布帛过来。
慧娘一愣,目光落到那布帛上的一瞬,直觉心头一沉——
雪白的布帛,上面用鲜血写着几行大字:毒害殿下的事都是老婆子我一人所为,与县主无关,与侍郎府众人无关!
正是任妈妈的笔迹!
“任妈妈她……”慧娘抬起头,看向上面众人。
“那老刁奴已经畏罪跳河自杀,不过她死前留下了这血书。”华正兴看了慧娘脸色沉冷的开口,“不过肖氏,不要觉得那老婆子将这事扛了你就可以将罪责推脱择干净,这老婆子是你的人,是肖家的人,要是没人指使没人纵着又岂敢做出这种谋害皇子的事……”
慧娘只看着华正兴的嘴一张一合,却并没听清他说什么,因她满心都是任妈妈的死。
虽与任妈妈相处时间并不太长,但任妈妈却待她如女儿,细心的侍奉她教导她,一片忠心的为她打算,在她生活中扮演着比母亲还要亲厚的长者。
可是……可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还是为她……
慧娘的泪终于落下来。
坐在华正兴身边的洛氏见了,不着痕迹的勾起了唇角。
云皇后还是未将慧娘送慎刑司,慧娘又被送回那屋子里。
只不过怎么回到那屋子里慧娘并不清楚,因她的思绪里完全是任妈妈的死。
就这么死了吗?那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
忽然又想起那日任妈妈和她一起写字,她终于悲伤难抑,泪水如雨般纷纷滑落。
苍穹黑如漆,天边有微弱的星光闪烁。
已经很晚了,慧娘却还是没睡意,坐在窗前,直到天边慢慢渗出一丝鱼肚白,她才上床。
第二日清晨,慧娘还是早早起来,然后就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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