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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的宅斗攻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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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姑姑在外院,不时就能回来见母亲。
早在华又廷刚回来的时候,她就将杨翠叫过去,面色严肃的嘱咐她有些事不要对母亲说。
什么事?
当然是她和华又廷不曾圆房的事。
为了能更好地堵了杨翠的口,她还说有些事她自有主张。
目的无非是希望母亲不要胡思乱想。
但看着母亲那欣悦的脸色,她又禁不住一阵茫然愧疚。
不知何时了的欺骗呀,哎……
“德姐儿回眉山了,你四婶来信说要给她相看人家,让你四叔将她接了回去,这丫头走时还一直念叨着想要过去看看你。”之后宁氏便和慧娘说起家里的事。
“哦,”听见德娘这般记挂自己,慧娘禁不住很是感动,“回头我写封信给她。”
“你四叔说,你伯祖母身体也越来越不济,尤其是过了端午后。”
听了这话,慧娘禁不住一阵暗蹙眉。
难道这一世还是这样吗?
前世,肖老夫人在静娘死后就病了,还是老毛病,头疼少眠,后来经过大夫诊治后,好了些,但不时反复,时好时坏。
肖老夫人未将这当回事,众人也未将这当回事。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来年三月里的某夜,肖老夫人有一日又头疼,折腾了半会之后,忽然就七窍出血,然后撒手人寰……
“怎么了,慧儿?”看女儿呆呆的,宁氏又问。
“没事,”慧娘赶紧摇头,然后问宁氏,“伯祖母那边可严重?”
“没什么大事吧,还是老毛病。”
慧娘听了点点头,然后在心里暗暗打算,等给德娘写信时会嘱咐她一番,让她劝肖老夫人请个名医好好看看。
虽肖老夫人对她好处不多,但她也不愿眼睁睁的看着。
再说,肖老夫人若是真逝世,对众人也不是好事。
大伯父和二伯父丁忧不久后,会很快起复,根本不会离开朝堂,受影响的唯有德娘,一年内未谈婚假,等谈婚嫁时已经十六岁了,这也是当时德娘嫁给那个死了妻室的徐国公次子的原因……
“对了,前些日娇儿回来,到这边来看我,还说等你回来给她捎信呢。”慧娘正想着,宁氏又开口道。
“哦。”慧娘点点头,然后问道,“娇儿表姐最近可好?”
“表姑娘估计不太好,”董妈妈端茶进来,听的两母女谈话,立刻插嘴,“前些日回来说那桓山伯世子要纳表妹为妾,这几日你二太太一直忙着和桓山伯府交涉,闹腾的很厉害呢。”
“呃……”
纳妾之事还是发生了,在三个多月后,这会儿那洪丽娘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已经四个月了,遮掩一定很辛苦吧。
“当初那桓山伯府看着不错,没想到竟然是这般无礼数的,还有,那桓山伯夫人也不是个明理的,听说总是找借口刁难娇儿,有时立规矩一立就是半日。”这时宁氏也唏嘘开口。
慧娘听了看母亲一眼。
想来母亲是忆起起当初顾氏谋这姐妹易嫁之时,她也动心的事了。
只是她又怎么可能嫁这赵世清,上辈子的各种苦楚还吃得不够吗?
“看来呀,看着好的不见得好。”接着宁氏又叹息道。
慧娘一愣,看向母亲。
看着不好的不见得不好,母亲的潜台词不会是这句吧。
可是自己也不好呀……
“娘,玉表姐的婚事怎么样了?”看母亲又要问什么,慧娘赶紧抢先开口问。
宁氏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转移,“问这个干什么?还不是那样,高不成低不就。”只不过很明显,这话题让宁氏很不高兴。
“哦。”
“大少奶奶和大太太又给大表姑娘张罗了两家,可是舅太太都不满意。”这时那为两母女斟好了茶后、又正在帮两母女摆点心的董妈妈又插嘴道。
又是这样,这小黄氏还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有多重?
慧娘禁不住摇摇头。
如果将来一日,这宁玉娘真的婚事蹉跎,罪魁祸首也不是别人,而是她母亲。
“如今你大伯母和你大嫂不只不再管她的事,就连瑶娘的事也似乎不太上心。”宁氏又郁卒的开口。
“呃……”慧娘一愣,但转瞬想想也是。
小黄氏是玉娘的母亲,也是瑶娘的嫡母呀。
到时真管了瑶娘的事,不定小黄氏又出什么幺蛾子……
“太太,县主,大太太过来了。”就在这时,忽听外面橘红高声道。
“快请!”宁氏赶紧道,而慧娘则是起身迎出去。
身着大红底万字不断头纹的半臂、暗色裙摆的李氏在一种丫环婆子的簇拥下进门来,看见慧娘,立刻快步上前拉了她的手,“好久不回来了,没受什么委屈吧?”
“大伯母,我很好。”慧娘赶紧摇摇头。
李氏没再多说,径直进屋,看了宁氏,“摔倒了?怎么也没让人去叫我?倒是先将慧姐儿叫了回来。”
“我娘没什么事,其实就是……想我了。”慧娘怕李氏误会,赶紧在一边接口。
李氏听了,自然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弯弯转转,低声叹息一声,又问宁氏,“看过大夫了?”
“看过了,知道你上午忙,所以没去扰你,栋儿媳妇让人帮我请来的大夫。”宁氏道。
执掌着这侍郎府,李氏上午总是要见那些管事婆子们,将一日的事务派好。
“听说是五姑爷送你过来的?”之后李氏又看向慧娘问道。
“是。”慧娘点头。
李氏听了又看慧娘一眼,点点头。
又坐了片刻,宁玉娘和宁瑶娘姐妹也过来了,和慧娘说话,李氏便起身回屋了,说是亲自去张罗午饭,顺便也让人将顾氏和简橙儿请过来,然后大家一起聚聚。
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虽没有男眷,可是饭菜依然极尽丰盛。
顾氏到底没过来,据说是去了镇国公府看娴娘,娴娘病了,只简橙儿一个人过来了。
“三妹妹该好好看看才行。”听了娴娘的事,那正亲自帮身边七岁的儿子小肖铭布菜的杨氏则蹙蹙眉道。
“看过了,还是镇国公夫人亲自请来的最好的大夫呢,说三表姐身体底子不好。”那简橙儿听了立刻插话道。
“三妹妹身体底子不好?以前……可没听说过。”杨氏听了又低声唠叨一句。
这次就没人在理她了,众人都埋头吃饭。
慧娘将一著子鱼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刚刚她还听董妈妈说,娴娘在敬国公府也过得也似乎不好,不然不会三天两头生病,病由心生吗。
只是她并无感觉,不只是因与娴娘感情淡薄,还因顾氏的所作所为。
有时做人不应该太自私太阴毒,要留几分福泽给儿孙……
吃过饭后,慧娘去母亲屋里小歇了会儿,然后就去了肖家和香坊那边。
有母亲和两位表姐管着,肖家自然一派稳定。
而香坊那边,也没事。
那鹅蛋粉已经开始售卖,按照慧娘提议的,售价十分不菲,但生意竟也出奇的好。
又和汀兰研究了一会儿七月中旬香师考试的事,看天色不早,慧娘便又回了肖家。
到家刚坐了一会儿,华又廷就来接慧娘。
让慧娘惊异的事,这次华又廷竟然带了礼物过来,不仅每屋都有份,而且礼物十分周全丰厚。
难道是洛氏的意思?
“还行吗?”正想着,冷不防一边那正看着下人安置礼物的华又廷突然问道。
慧娘一愣,点头,“行!”
“走到半路时,突然想到这事,我便又折回去亲自问了王副将,他新婚不久。”华又廷又道。
“呃……”慧娘再一愣,如此尽心。
华又廷则笑了,白玉面孔上竟然带了一丝腼腆与得意。
吩咐人将二房的礼物送过去,至于大房的礼物慧娘则和华又廷亲自过去送。
见了二人,李氏禁不住满是意外,也不知是因那些礼物,还是因华又廷那谦恭有礼的态度。
见过李氏后,慧娘和华又廷便又回了母亲这边,然后一边陪母亲聊天,一边等着大伯父他们下朝。
时间将近黄昏的时候,李氏打发人来报:老爷回来了。
听得这个,慧娘则是立刻看向华又廷……
……
☆、一三五 愣妻
听说大伯父回来了,慧娘立刻转眸看华又廷,直到确定他脸上无异色才放下心来。
怎么说都是对头,政见不一致,大伯父说不定会对他有所刁难,她怕他会别扭不愿去。
华又廷随了侍从去了肖志成的书房,而慧娘则继续坐下来陪着宁氏吃点心聊天。
“慧儿,你不方便出来吗?”闲话了几句后,宁氏忽然问女儿。
慧娘一愣,然后道,“也不是……只是、只是华家家教严……”
也只能这么说吧……
听了女儿的话,宁氏沉默了一刻,又道,“慧儿,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华家媳妇,孝敬公婆,友睦妯娌,做一个媳妇该做的,娘不求你怎么风光荣耀,只求平平安安。”
慧娘听的鼻酸,却不敢放纵自己的感情,所以睁大眼,对母亲猛点头。
她的娘还是将一切想的太简单呀,哎……
“还有,要好好待你的夫婿,这孩子,挺好的。”之后宁氏又嘱咐道。
慧娘赶紧又点头。
是挺好,将来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摄政王的主。
就在慧娘两母女倾心相谈的时候,这侍郎府的另一处也有一番谈话,不同的是,这处氛围有些紧张——
“华二公子,我想知道你实际待慧娘真的如今日所表现的一样吗?”肖志成有些咄咄逼人的看向华又廷。
他不是一帮内宅妇人,当然不会轻易相信眼前所见。
如果真的待慧娘这般好,这趟岳家的拜访早就该有了。
“伯父,您这样问,是想听我答是,还是不是呢?”却没想到华又廷却不答,反问,而且绝色的脸上,笑意淡淡。
“你……”肖志成一阵语结。
忽然就有些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人小小年纪就有了这番作为,说话技巧,狡猾,还犀利。
他是在讽刺他虚伪呀,如果真的这么在乎侄女过的好不好,当初就不应该将侄女嫁给对头。
“伯父,有一句我想说与您,您信也好,不信也罢,对于慧娘,只要她真心将我当丈夫,我就会将她当妻子。”这时,华又廷又开口。
肖志成一愣,看向他,当对上那双深邃眼眸中的真诚时,忽然就是一阵迷惑。
是自己根本就不了解这个年轻人吗?
“对了,你怎么就觉得对待越国要非战不可?”沉默了一刻,肖志成忽然又开口。
突然就跳到了朝堂政事上,这次轮到华又廷愣怔了,但不过一瞬,年轻而绝色的脸上又是笑意微微,“为什么不战?越过狼子野心,屡犯我国西南边境。”
“但你想过眼前事情没有?岭南百姓,本就贫弱,又经历了这么长久时间的战乱,需要休养生息;而我与越国之间,又有丛林天险,我军并不适那湿热天气,战,其实并不占优势;再说,国库空虚,西北胡人,东南倭国,危机四伏,为了越国这样一个弹丸小国又何必要牵扯精力?”肖志成一番言辞,有理有据。
但华又廷听了,却并无一丝震撼,因如今在大新朝堂上,吵得最凶最热门的就是对待越国战与不战的问题。
岭南叛乱平定,叛军首领伏法,但幕后主使却还在逍遥,正是越国,而且越国皇室窝藏了许多战犯。
大新与其交涉,越国的态度不只恶劣,还公然在边境屠杀抢掠无辜百姓挑衅,大新派兵维护,两国关系剑拔弩张。
但就在大新备战之时,越国又派了使者来,说要进献战犯,还要求娶大新公主,欲求和。
——就即是引发这场争吵的缘由!
“话说的是,但大伯父有没有想过,一旦接受了越国求和,就表示我军妥协,于国威有损,失去震慑,其他边境国家也会蠢蠢欲动,不和越国打这一仗,不定要和哪国打;再说,越国狡诈,这求和来得突然,也许根本就是一场阴谋。”华又廷回道。
“看,我们之间永远也不会统一。”肖志成听了,不仅无所动,反而笑了。
当然无所动,这些观点他已经听过好多次。
朝中文臣武将,各持观点。
前面肖志成说的,正是文臣所见,而后面则是武将所认为的。
文臣的代表正是吴家和肖家,而武将的代表则是华家和云家。
华又廷闻言则是看向他,也笑,“伯父这样说狭隘了,又何必求统一呢,殊途同归,总归是为国为民为家,相信这也是皇上乐于看到的。”说到最后一句时,华又廷语气微微加重。
肖志成的意思他当然已经明白,无非是在说他与慧娘之间永远横亘着无法逾越的党派之争。
而他则是用大一统和皇帝的旨意来反驳他,肖志成是文人,而且是个很正直很忠君的文人,相信这一点最有效。
另外,这说辞他也并不只是想用在今日这番口舌之快上,更想让其使慧娘以后不会太难做。
肖家人对他的态度,他当然能感受到。
当然,他不会太在乎,但有一个人却是不得不在乎,正是慧娘。
要真和他做了真正的夫妻,最先面对的就是这一点。
果然,听了这话,肖志成面色就变得凝重而敬畏,看向他的目光也是一片复杂。
“伯父,记得成婚时您曾嘱咐过我,让我好好待我的妻子,我会谨记,还请您放心。”华又廷又开口。
肖志成一愣,隐隐有惭愧从心头泛起。
是啊,自己当初求的不正是这个吗。
这场婚事并非两家愿意,慧娘更是替罪羊受害者,而如今,他早就当初的心境,更是欲将党派之争的枷锁套在两个孩子身上,是他错了呀。
他更是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小年轻,厉害,他承认,他拜了下风。
“伯父,天色不早,在告辞之前,小婿还想说一句,如果我今日有什么话冒犯到伯父,还请伯父看在今日小婿是带着诚意而来的份上谅解。”之后华又廷又深深一鞠道。
肖志成见了,禁不住对眼前的年轻人又多出了几分欣赏。
进退得宜,审时度势,这孩子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呀。
“又说什么谅解?你既是带着诚意而来,我自然也是将你当女婿。”肖志成不由得就缓了面色。
“谢伯父!”华又廷听了则是一笑。
暮色四合之际,肖家众人送了慧娘夫妻两个出门。
看着那站在最前面的大伯父,慧娘禁不住满心惊异的瞥向身边的华又廷。
真不知道这个和大伯父说了什么,竟然劳动大伯父亲自送他。
回去的时候,华又廷依然骑马,而慧娘则由丫头陪着坐车。
只不过走到半路,华又廷就让周大友过来告诉慧娘,让她先回去,他还有事情要办。
慧娘听了则是点点头。
应该是不愿华国公知道吧,只是不知是为他自己,还是为她?
回到府上,慧娘先去正心堂见洛氏。
“伤到了手臂,没什么大事,只是被吓到了,这会儿还有些迷糊。”洛氏问起宁氏,慧娘红了眼圈,将事情说的很是严重。
洛氏跟着感叹一番后,又问了几句家事。
这会儿慧娘倒霉隐瞒,只是除去华又廷跟她回去的事。
回来时她已经严厉嘱咐过众人,这事不许透露。
洛氏听着没什么意思,就让她回屋。
“对了,今日厨房有新鲜的鸭子,所以我让人送到荷风苑那边一只,你让人备些淮山,帮廷儿熬些汤,等他晚上回来好喝。”但很快,洛氏又叫住他,道。
“哦。”慧娘赶紧点头。
回到荷风苑,慧娘将众人打发了,然后便将今日之事将给任妈妈听。
任妈妈听了面上不由得就带了喜气,“看来二少爷是挺在乎您呢。”
“应该是赶巧了吧。”慧娘却摇摇头,心里却忍不住疑虑。
真的在乎吗?
放下公事陪她回家,又在她的家人面前极尽表现,这不是在乎又是什么?
难道这人对她……有些心思?
但很快她又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这人,又怎么可能?
当日晚上,华又廷回来的并不晚,回来就直接去了书房,丫头传信过来的时候,慧娘正和小草任妈妈一起捡茉莉花,准备晒干后贮存起来。
这华国公府的花园,比肖家的花园要大许多,珍贵的花朵也多,而且洛氏并不限制她去摘,当真是好事。
“县主,那汤也炖好了,您要不要……要不要去给二少爷送一碗过去?”任妈妈听了华又廷回来的事,立刻劝谏慧娘。
“这……”慧娘愣了愣,“好吧。”
两边几棵掩映的花树,花树中几步高高的台阶,台阶上一扇禁闭的门,门里映出些灯光,有些沉静,有些朦胧。
这还是慧娘第一次过来书房这边,以前只是远远看,从未走进。
“有什么事吗,二少奶奶?”慧娘正看着,就听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循声望去,就见台阶一边站着一个身着黄襦紫裙的少女,身量苗条,面庞冷艳,正是雪燕。
见了雪燕,跟在慧娘身后端着汤的小草立刻瞪了眼,但看一眼慧娘,这姑娘又闭上了嘴。
她不敢再给姑娘惹事。
“没事就不能来吗?”慧娘看一眼雪燕,语气淡淡的一声,步子不停,继续上台阶。
“二少爷正忙着。”雪燕上前就欲阻拦。
“雪燕姐姐——”就在这时,忽然书房门开了,小青走了出来。
几人的目光顿时都落在他身上。
被这么多人看着,小青有些不自在的挠挠头,先向慧娘施了一礼,然后又看向雪燕,“公子说让你去喂苍术。”
“呃……”雪燕听了禁不住脸一垮。
苍术并非什么药草,而是华又廷从岭南弄回来的一只鹰。
公子竟然让她去喂凶鹰,该是她惹恼了公子吧。
“是。”她当然不敢多说什么,对着书房里应一声,然后退下了。
“二少奶奶请!”小青则是对慧娘道。
布置雅致简单的屋子里,华又廷正坐在案前看着什么。
明亮柔和的烛光映着他白玉面孔,美的惊心动魄,让人不由得屏神静气。
小草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向华又廷弯弯身子然后出去了,随后小青也跟了出去。
门关好的一瞬,慧娘一下就紧张起来,垂在身子两侧的手指握紧,然后又放开,反复两次,这才向华又廷开口,“母亲让人送了些食材过来,我……我让人炖了汤,你喝一碗吧。”
当然,就是再紧张,她也不忘提起洛氏,她可不想真有什么事,到时自己背黑锅。
“呵……”听了她的话,华又廷忽然就笑了,抬起头来看向她,“拿过来吧。”
慧娘听了则是一愣。
都不考虑被算计的事吗?
华又廷看向那汤碗,她也只好将那汤端过去。
华又廷看一眼那汤,然后拿起汤匙,慢慢的喝。
他当然不考虑算计的事,洛氏做事,一向周密,又怎么会首次就动手脚。
他的这个小愣妻,是在担心他,所以一再提醒……
慧娘看着喝汤的美人,一边欣赏那优雅好看的姿态,一边继续思虑刚才那个问题。
“味道不错!你要不要也用些?”忽然华又廷抬起头,看她。
“呃……不。”慧娘赶紧摇头。
这汤当然没做什么手脚,她的嗅觉可是相当灵敏。
只不过她又怎么能喝?他刚刚喝过,那汤匙刚刚还挨过他的嘴……
却不知她这微红着脸、目光流转的羞涩的表情,看在眼前男人眼里,如闪电,一下子照亮了某些记忆——
氤氲水雾中,芙蕖出水,诱人至极。
感受到周遭氛围突然的异样,慧娘的心不由一阵狂跳,“你、你忙吧,我先回去……”说着便要起身。
但却因过于心慌,手臂一下子带到了桌边的笔筒。
她赶紧又伸手,准备将那笔筒扶正,但手伸出的一瞬,却碰到了另一只也准备去扶的手。
她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
却不妨被紧紧攥住,身子也被一股拉力带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
☆、一三五 纳妾
夜深,万籁俱寂,但躺在床上的慧娘却依然无法入睡,方才的那一幕还不停地在她脑中盘旋——
当绵绵密密、却又生涩笨拙的亲吻落下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呆了……直到胸前一凉、然后传来仿佛灵魂都被吮吸住的锐痛,她才发应过来,慌忙推拒。
但她那蚍蜉撼树似的力量,不推还好,越推反而越惹得更更凶猛的对待。
她禁不住大急,眼角余光瞥到一边的那只汤碗,伸手就拨了上去。
“啪——”
“公子,怎么了?”
一声脆响之后,外面则是守在外面的小青那急切不解的询问声……她才有机会脱开桎梏。
挣开之后,她慌忙整装,无意中瞟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才发现那人似乎也不太好,不知何时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也在整理衣襟,灯光映照下,耳后根一片红。
见此,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奔了出来。
这人……
想起华又廷,她禁不住一阵羞愤气恼。
她说怎么就突然这么好,原来是……
难道就不怕到时华国公怪罪他吗?还是觉得就是怎么样了也与他无妨碍?
她轻叹一声,心头忍不住委屈。
“见过二少爷!”
忽然外面传来巡夜婆子压得低低的见礼声。
慧娘顿觉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这是要……
但她全身戒备等待良久也不见有人进来,直到外面再次归于岑寂。
慧娘一颗心终于再次落回实处,然后长长舒了口气……
……
“刚刚小青说二少爷回来了,不过愣了一会儿工夫就又出去了。”
任妈妈一边将茶盏放下,一边向慧娘秉道。
“哦。”正捡花的慧娘点点头,轻应一声。
见了慧娘这幅神态,任妈妈不由微微蹙眉,“县主……”
“他这段时间可能是忙,听说可能又要打仗了。”慧娘怕任妈妈的唠叨,赶紧道。
“是吗?”
“是呀,昨日听夫人说的。”
“哦。”任妈妈终于不再说什么。
慧娘则是又低下头,继续捡花。
当然是假话!
这几日,华又廷又神龙见尾不见首,早饭见不到,很晚才回来,夜里睡书房,就是偶尔早归,也是在华国公的书房或外院。
至于原因,她觉得应该是和那晚上有关,因就这种情况就开始与那晚的第二日。
不过他到底怎么想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县主,碧水姐姐来了。”就在这时门帘被掀开,然后小草领了碧水进屋来。
“见过二少奶奶。”碧水向慧娘行礼。
“姐姐不必多礼,快坐!”慧娘赶紧起身。
任妈妈帮碧水看座,而小草则端了茶来。
“坐不住的,夫人让我来请二少奶奶。”碧水边说着,目光则落在慧娘刚刚捡过的那一堆花瓣上。
“哦,不过还请姐姐稍等一下,我换件衣服。”慧娘看她一眼道。
“好!”碧水点点头。
慧娘让任妈妈陪她去内室换衣,碧水则坐下来喝茶。
工夫不大,任妈妈就出来了。
碧水起身,正想问慧娘可好了,任妈妈忽然笑吟吟的塞过来一件东西,“这东西是县主铺子上做的,大姐儿拿去擦吧。”
碧水一愣,当目光落在手中那精致的盒子上时,美目不由一亮,因任妈妈送她的正是一盒鹅蛋粉。
“这怎么好?使不得,总收东西怎么好。”不过很快,碧水又开始推脱。
这东西天贵,主子们用的都少,她有些不敢收呀。
“大姐儿难道嫌粗糙不成?”任妈妈又道。
“这……当然不是。”
“那就赶紧拿着。”
碧水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下了。
等慧娘出来时,碧水的态度明显更热情了,还有意无意的说起洛氏那边的事。
慧娘见了,唇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一抹笑。
对于洛氏院里的人,她当然不敢随便拉拢,只怕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洛氏深深猜忌。
这毕竟不是肖家,仆佣们也不是认识知底的。
但私底下不行,明面上总可以吧,不知底不怕,从施利开始,慢慢的一切都会了解。
慧娘从碧水口中探知,今日华二太太,也就是华正兴的妻子时氏过来过。
她想此时洛氏找她,应该是和时氏过来有关吧。
只是时氏到底说了什么呢?
“过来,尝尝这香煎芋头糕,味道很不错呢。”
正心堂里,洛氏正由张妈妈陪着吃茶点,看见慧娘来了,立刻招呼慧娘。
“谢谢母亲!”慧娘赶紧道。
一边吃着点心,洛氏再次开口,“廷儿回来了吗?”
“刚刚回来过,不过又出去了。”慧娘据实答。
“这会儿还出去,做什么去了?”洛氏又问。
“这儿……儿媳不知,他走的匆忙。”慧娘答道。
“你呀……”洛氏听完则是一声叹,“自己的丈夫在做什么都不知,你这妻子到底怎么当的。”
“母亲,是……是儿媳不好。”慧娘赶紧垂头认错。
看着她,洛氏摇摇头,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失望。
这肖氏,真是马尾巴串豆腐,提不起来的主。
如果不是那个小贱种太狡猾,一切事物都固若金汤,自己真懒得用她。
“廷儿媳妇,知道我今日为什么叫你过来吗?”事到如今,自己也只好再推她一把,让她尽快上道了。
慧娘摇摇头。
“今日你二婶过来了,和我说她娘家侄女薇娘的事。”
“呃?”
“实话跟你说吧,她这个侄女呀,原来说好了是要定给廷儿的,不过后来……后来有了指婚这事,她那侄女也定了人家,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
“不过她今日又来跟我说,她侄女定的那家少爷原来是个有病的,她娘家人已经帮她那侄女退了亲,还拜托我帮她家侄女留些心,另外还说反正也这样了,就是做妾也行。”
语毕,洛氏又问慧娘,“廷儿媳妇,你知道这是什么用意嘛?”
慧娘茫然的摇摇头。
榆木脑袋!
洛氏暗骂一句,但面上却还是一派耐心,“你二婶的意思就是想着将她那侄女许给廷儿做妾。”
“啊?”慧娘听了脸色微微一变。
“你这个傻孩子,我心疼你,当然是不愿廷儿纳妾,但眼前这情形……又有什么理由阻止,一旦说到国公爷那里,这事情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
“母亲……”慧娘听了,什么也不说,只是哀哀的看向洛氏。
“好了好了,我会帮你将这事压一段时间,不过你要尽快抓住廷儿的心才好。”
“谢母亲,儿媳会尽快的。”
“还有,那汤一定要继续熬,若是你等不及廷儿回来了,就将那汤温着,等他回来让下人给他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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