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锦绣嫡女的宅斗攻略-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只有一个亲妹妹,又事事依赖她,所以一直以来都将宠着妹妹护着妹妹当成自己的责任。
“姐姐,千万不要!”听了姐姐这话,慧娘顾不得再多想,赶紧道,“我如今已经不想再喝什么荔枝粥了。”
“呃,不想?”
“是啊,还是摘花最好玩。”慧娘故作任性的一挑眉,然后伸手去拉姐姐,“走吧。”
与其在这里枯坐,让姐姐担心,还不如跟着姐姐去花园转一圈,说不定就会想到办法呢。
姐妹俩很快就领着几个小丫头来到了与她们的院子相邻最近的小花园里。
阳光下,花花草草还沾着清晨的露珠,行在一片红浓绿翠中,鼻端香风熏熏,不知不觉中,慧娘心头积压的那有关前世今生的愤怨不甘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慧娘,你怎么不摘花,弄了这些?多可惜呀。”
太阳升高的时候,两姐妹满载而归,回到屋子里,让丫头们一捡花,淑娘才发现妹妹竟然摘了许多茉莉花蕾。
“姐姐,昨晚上我做梦时,梦到了一个做花茶的新方子,好玩极了,所以就想着试试。”慧娘却很是认真的答道。
淑娘这才明白刚刚妹妹口中的好玩儿不是说说的,禁不住无奈的叹口气,揶揄她,“做梦?你昨晚做梦没捡金子呀?”
“捡了捡了,都是黄澄澄的金条呢。”慧娘拉着姐姐的手臂撒娇。
淑娘也就舍不得再怪妹妹,后来慧娘又吩咐汀兰去炒盐,让小丫头去洗罐子,淑娘也不理,由着她折腾。
当慧娘将拌了炒盐的茉莉花蕾密封在那精致的青花瓷陶罐子,又吩咐翘儿去放到地窖里,淑娘也只是笑笑。
慧娘见了,禁不住在心里扁扁嘴。
哎,自己在姐姐心中,就是一个只会胡闹的小孩子呀。
不过也好,省的怀疑。
后来姐妹俩又晒花瓣,插瓶,直到午饭时,淑娘才回屋去了。
吃过午饭后,慧娘就睡下了。
可能是午饭时贪吃那桂花鱼条的缘故,半路上慧娘竟被渴醒了,起身去倒茶,可是一喝才发现茶是冷的。
“芝草!”她禁不住蹙眉,对着门外唤。
汀兰去了董妈妈那边,这会儿近身伺候的是芝草。
没人应。
“芝草!”她再唤一句。
帘栊一线,一个身着桃红比甲的丫头匆匆而入,不过并不是芝草,而是翘儿。
“姑娘,您有什么吩咐?”翘儿看着慧娘。
“芝草呢?”慧娘不答反问。
芝草闻言垂眸,不过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估计这会儿应该是在三房,和喜鹊说话呢。”
喜鹊?娴娘身边的大丫头?
慧娘听罢禁不住一阵暗暗冷笑。
从昨日那事后,芝草小心又讨好的往她身边凑了两回,但她却始终是淡淡的。
面对这个将自己推向地狱的丫头,她又怎么可能做到心无芥蒂呢。
大概就因她这幅态度,让这丫头急了,赶紧寻找新靠山。
“我,我去叫她。”看慧娘不说话,翘儿又道。
“叫她做什么,难道你有什么做不了?”慧娘瞥她一眼。
翘儿一愣。
“先去帮我换壶水!”慧娘看向外面的蓝天,目光闪动,心头却已经有了计算,“一会儿……我有事情吩咐你。”
“是!”翘儿拎了水壶转身出去。
慧娘的目光落在那掀起又落下的门帘上,笑了。
娴娘这会儿应该和马世培认识了吧。
记得前世顾氏为了让她嫁赵世清,曾经将娴娘和马世培的事细细说与她——
三月三,上巳节踏青,娴娘因为表哥的缘故认识了从上京来眉山上的白河书院读书的马世培。
初相见,娴娘的一腔情思就系在这个出身高贵、才华横溢的少年身上,将自己已经定了亲这件事完全抛之脑后。
那年,长她一岁的娴娘十二岁。
如果平安胡同那一行,亲生女儿跟在身边,顾氏还那般无所顾忌吗?
……
拿了一个华样子匆匆回来的汀兰,迎头正碰上翘儿一脸惶恐和小心的端了一个托盘从屋里出来。
“怎么了?”瞄一眼翘儿的脸色,汀兰有几分不悦的问。
汀兰不喜翘儿,不只是因为她可能是和姑娘极不对盘的四太太的人,还因她那副呆性子。
“姑娘……姑娘在闹脾气呢。”翘儿一脸委屈的道。
看来是受了气!
“闹脾气?怎么了?”看她那模样,汀兰不由得就多问一句。 “二姑娘要跟着二太太去平安胡同李家……”翘儿沉默了一下才道。
“哦,又怎样?”汀兰不满的盯着眼前这呆丫头。
真不讨喜,话也说不利索,说半截吃半截。
“姑娘听说这李家的满月宴十分热闹,不仅让宾客们品尝他们暖房里育的西瓜,还请了小百灵戏班,另外白河书院的许多有名的才子也过来助兴,所以也想去,不过太太却不许。”可能是感觉到汀兰的不耐,汀兰快速的将后面的话说完,以致于话说的有些急,声有些高。
“你这么大声,是怕别人听不见吗?”汀兰立刻沉脸训斥翘儿。
翘儿瘪着嘴含着泪,却一句不敢多说。
汀兰横了她一眼,转身进去劝慧娘了。
然后翘儿也一边擦着眼睛,一边转身走了。
只是闹得不愉快的两人却不知,当她们走后不久,一边蔓藤遮蔽的游廊后面却悄悄露出一张小脸。
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还整天争这些,还当这里是昆州吗?蠢呀!
芝草鄙夷的撇撇嘴角,然后悄悄的往三房那边去了。
那日听喜鹊说,三姑娘素来亲厚的表少爷就在白河书院读书,也不知这个消息有没有价值……
……
------题外话------
求收藏求收藏,走过路过收一个吧,亲们!
☆、九 新招
“怎么突然想跟我去李家,你不是不愿去这种应酬之局吗?”肖家二房正屋临窗的大炕上,顾氏惊讶的问对面的女儿。
清高自傲的女儿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只是不知……
“也……也没什么,就是想、想出去散散心。”在母亲那双锐利的美眸下,娴娘有种无所遁形的招架之感,于是她赶紧伸手抓了母亲的手臂,用撒娇来掩饰,“娘,您不会只愿带别人,不愿带自己的亲生女儿吧?”
“那又怎么会?”顾氏拍拍女儿的手笑道。
“那好,娘,我们就说定了!”唯恐母亲再追问,娴娘说着站起身,“对了,娘,我就不陪您了,尹先生教的那支曲子我还没谈熟呢。”
顾氏一向以女儿聪慧好学、各种技艺皆精通为荣,听她这般说,自然也就不再多留她,只是不忘嘱咐,“别太累!”
娴娘脆声应下,然后任丫鬟虚扶着出门。
等女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一瞬,顾氏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殆尽,换上一副思索表情。
顾氏的贴身婆子陶妈妈便掀帘而入,看到的就是那正盯着茶盅出神的顾氏。
“太太……”陶妈妈小心上前。
“让刘妈妈过来一趟。”只是她刚开口,顾氏就打断了她。
“哦!”陶妈妈躬身应了。
“对了,”顾氏又喊住她,“就说是你要找她帮你看绣样子。”
“太太放心,奴婢知道怎么说。”陶妈妈对顾氏会意一笑。
……
“……那坠儿还说,三姑娘走了后,二太太立刻就叫了刘妈妈过去,那刘妈妈在二太太的屋里带了老半天……”翘儿向慧娘轻声秉着,目光不由露出点点慌乱。
她不知道姑娘为什么让她和汀兰说些有的没的,又故意让芝草去传话,但她明白一点,那就是一向精明厉害的二太太怀疑了,并且还叫了三姑娘的奶娘过去问话,这样是不是事情要败露了?
“那又怎样?”谁知正坐在桌前摆弄填香包的那些香料和草药的慧娘闻言却只是微微一笑。
“可是……”
“放心吧,没事。”慧娘又道。
当然不用担心,自会有人千方百计的遮掩这件事。
老桓山伯还未死,赵家还未败落,顾氏自然不会允许娴娘另作它想,娴娘当然也深知这点。
“哦……呃!”姑娘那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让翘儿安心,但随即却又再度惊愕。
这还是她那个娇气任性,还有几分孤傲的姑娘吗?怎么感觉完全变了一个人……
“对了,这个给你。”正想着,冷不防慧娘却忽然伸手递了一只碧玉镯子过来。
翘儿一愣,才意识到这是慧娘赏她的。
“姑娘,使不得!”只不过她又怎么敢要,为主子做事是尽本分。
“难道你嫌东西不好。”慧娘沉下脸。
“不是……不是……”翘儿一脸惊慌,赶紧摇手。
“那就拿着。”慧娘又笑了。
翘儿也只好接了过去。
“这个也拿着!”却不想慧娘却又递了一只绞丝麻花银手镯过来。
“姑娘,这个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再要了。”翘儿彻底急了。
“没人要打死你,”慧娘失笑,“因为这个是给坠儿的!”
“啊?”被戏弄的小丫头一呆,随即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姑娘是变了,不过这改变让人欢喜。
呃……当然不是因这只镯子,娘从小就教她,别眼皮子浅,她自然也不会贪这些小便宜,而是姑娘会做人了。
原本坠儿还不愿帮忙,说什么都是些不知眉高眼低的人,最后肯帮她,也是念着和她一起长大的情分。
不过如今见了这镯子,必定不会再这样说了……
看着小丫头欢喜的神情,慧娘却是满心不平静。
区区不多的银子,收买到的却是人心和信服。
只是前世的她又何曾这样行事过——
父亲所任的是富庶地方的外任,原本他们非常富有,在昆州有许多家铺子,在海上也有几艘商船,即使父亲的逝去,也未动摇到根本。
却没想到倭寇作乱,商船遭劫,铺子被毁,厚道的母亲又抚恤补偿了死难的劳工和仆役,家财散尽大部。
念着这一点,所以做姑娘时,总是想着帮母亲省些开支,自然不舍得这般大方。
又一根筋的总想着为人奴仆的职责就是为主子服务,根本无需这些。
直到嫁入桓山伯府看,她才认识到这一点的重要性。
一个呼奴唤婢的大家族里,主子们固然是高高在上,但许多事却是掌握在奴仆之手。
可那时她又怎敢大方,嫁妆不多,而且一双双的眼睛都盯那嫁妆……
想起前世,慧娘又禁不住一声暗叹,然后看向那正小心的将镯子收起来的翘儿,“姐姐备下的这些添香囊的香料和草药缺几样,一会儿我写下来,明日你让人帮我买回来。”
若按照她想的方子,那些香料和药草确实还缺几样,但这还是其次,她主要是想要一些香茅草,她想试着做些精油和花露。
牢记在她头脑中的那本调香术上说,香茅是最容易提取精油的药草之一,又价格低廉,而且最大的作用是驱虫和净化房间,正好适用于这个季节。
如果她真的成功学会提取花露和精油,那将是一笔多么不菲的收入,她前世就亲眼看见一小瓶花露买到百金。
说到底,姐姐甘愿嫁胡大奎这个鳏夫,还主要是因母亲手头能备的嫁妆不多,而姐姐又总想着多留给她一些。
也许她所想的最终根本不过是一场空,但她又怎能不想,不管有多么艰难,她都要尝试。
这一世,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给爱她在乎她的人一个锦绣前程是她唯一的愿望。
……
“姐儿们也在府上拘了不少日子里,反正平安胡同的也不远,后天我就带她们都去李家凑凑热闹,二丫头和五丫头也正好在镇上走动走动。”顾氏对上座的肖老夫人说道,一副温良贤淑模样。
尽管慧娘一切好打算,但第二天去福禄堂请安时,还是被顾氏的又一新招弄得暗暗蹙眉。
又整幺蛾子……
……
------题外话------
慧娘要出门,有没有艳遇呢?
☆、十 蒸馏
“姑娘,快回屋吧,您要做什么吩咐小丫头们就好,您身子弱,会热坏的……”
看着蹲在烟熏火燎的锅灶边的慧娘,汀兰满脸无奈的念叨着,不时的伸手过来用帕子帮她拭去额头上的汗。
慧娘却是看也不看她,一边指挥着烧火的小丫头加薪,一边紧盯着倒扣在甑锅的那只瓦盆。
那本调香术上说这种提取精油或花露的方法叫蒸馏工艺——
将鲜花或香草放在甑锅中,然后在上面倒扣一只瓦盆,瓦盆一边放一圈竹筒,然后将甑锅架在水锅上,用大火蒸,水锅中的蒸汽就会通过甑底的孔眼涌入甑中,携带者花草受热释放的香精,一起冲到倒扣的盆底,凝结成水,再沿着穹形的四壁四流,落入竹筒中。这样得到的就叫花露或精油。
当然,这种方法比较费事,工具笨重,制量也少,而且遇到复杂的不易分离,所以那上面还画了专门的蒸馏工具,叫蒸馏器,说是炼丹者常用的东西。
只不过那东西弯弯转转的,她无从去置办,也只能暂时不用罢了……
随着整个小厨房上空飘起蒸腾的热气,汀兰那无休无止的唠叨声终于停了,而是猛烈的吸着鼻子,看向慧娘,“姑娘,真香呀!”
刚才慧娘是懒得理她,这次慧娘是顾不上理她,因为她全部的注意力已被那正陆续滴进竹筒里、散发着清香的小水滴所吸引,喜悦的俯近身子细看着。
她,成功了!
“姑娘,这就是您说的那香茅精油?”看在那青花瓷碗里的多半碗微黄色液体,汀兰满脸惊喜的问慧娘。
“还不算呢,里面水分还太多,不够纯,需这般静置一晚,等油和水彻底分层,然后再将水倒掉,剩下的才是。”慧娘一边眉开眼笑的看着自己的成果,一边细细的为汀兰解释着。
“嗯,味道真好。”汀兰将那碗端过去,深深吸嗅几口。
“要是加入佛手柑和橙花,味道会更好。”想着那调香术上的配方,慧娘脱口道。
却不知这惹得汀兰看向她,一脸惊异,“姑娘,您……您什么时候懂这些了?”
“呃……”慧娘这才是意识到自己被成功弄得有些忘形,赶忙解释,“这都是我以前在昆州时从父亲的藏书上看的,不过那时不必总拘在屋子里,踏不下心来,而如今……”说到这里,故意神情黯然的沉默一下,“就权当消遣了。”
汀兰眼中的疑虑也就散了。
慧娘的头脑肖父,颇有些过目不忘的天赋,这一点,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汀兰自然清楚。
另外,昆州的民风比这里还开化许多,慧娘这样不大的女孩子是可以出去逛的。
别说慧娘,就是长慧娘两岁的她,到了这规矩严明的地方,都感觉十分不适应。
这样真好,不仅不用担心姑娘惹闲事了,还能得些新鲜玩意。
想到这里,汀兰十分高兴,将那碗小心的收好,然后又让小丫头去帮慧娘准备洗澡水。
虽三房这小厨房紧挨着慧娘的屋子,但慧娘还是怕惊动母亲,选了中午午睡的时间。
春末夏初,午间已经十分热了,刚刚慧娘又步步不离的守在灶边,自然一身的汗。
“先别忙这些,帮我喊翘儿进来。”却没到慧娘却制止了她,吩咐道。
汀兰听罢一愣。
姑娘这两日似乎很看重翘儿那丫头。
冷不防慧娘看过来,汀兰吓得赶紧垂头应下,退出去了。
也是啊,经过那日之事,让姑娘对芝草不心生芥蒂也不可能呀。
本来府上就还未将使唤丫头配齐,可用的人不多,姑娘中用翘儿也的确在情理之中。
却不知慧娘此刻的却并没那么多心思,她叫翘儿进来也不过是想吩咐她帮忙买些药材和香料,因为她要用这蒸馏工艺帮母亲调配一款专治咳嗽哮喘的精油。
母亲这咳喘的毛病还是当年父亲去世时落下的,发丧父亲那日正逢大雨,母亲在雨中哭昏了,醒来后就落了这个毛病,试了许多方子也不见好,此时天气热了还好些,若是到了秋冬季节,咳起来,让她这个旁观的都跟着难受欲死。
打发了翘儿,慧娘又在汀兰的服侍下清洗了一番,虽午觉没睡,有些困倦,但也不敢打盹,因为她惦记着要给姐姐绣的那些香袋添置草药和香料的事。
她已经配置好了,并且对自己配置的这方子极有自信。
不过姐姐似乎有些不以为然,也笑着夸赞她两句,但看得出只是说说罢了。
哎……
一下午就在两姐妹愉快相处中度过了,傍晚时姐妹俩个一起去了母亲屋子,后又陪母亲去了福禄堂。
肖老夫人还是那副态度,除了对淑娘和颜悦色一番外,对宁氏和慧娘淡的没法再淡,一派的熟视无睹。
宁氏不由替小女儿委屈。
不喜欢自己也就罢了,可是孩子又怎么了?这般不给脸面。
又想起昨日公然拒了那讨荔枝的事,宁氏禁不住怨恨又心疼,眼泪都快下来了。
可当她看向小女儿时,却发现小女儿不仅脸上没有任何不快,还一边吃着甜瓜,一边向她做鬼脸呢。
没心没肺,她不由狠瞪了女儿一眼。
慧娘撅嘴,继续做小女儿状,可心头却禁不住暗暗叹息。
母亲是看不得自己委屈吧,前世母亲之所以和祖母越闹越僵,有自己相当一部分原因吧。
这一世,她当然不会让那些重演!
翌日一大早,慧娘就被兴冲冲的汀兰叫醒了,一问才知是为那香茅精油的事。
原来这姑娘早早就起了,按照慧娘说的将碗里澄清出来的水分倒掉,将那得到的油层装进了一个柳叶形的琉璃小瓶子,然后得到了一瓶香茅精油。
慧娘自然也高兴,顾不得再赖床,起来。
昨日让翘儿去买的香料和草药这会儿还没送来,但她可以摘些花园里的鲜花做原料呀,鲜花蒸馏过后提取的是花露。
呃……
当然,这些花她不敢多摘,但弄点小试一下应该可以吧。
她将这想法和汀兰说了,这丫头竟然比她劲头还大,主仆俩个赶紧收拾,只等着请过安后就赶紧行动。
却没想到到了母亲屋子里却得到一个新的指示,“一会儿回来让你姐姐帮你找套像样的衣服和首饰,明日去李家不能太寒酸……”
……
------题外话------
求收藏,亲们!
☆、十一 激将
听了母亲的话,慧娘自然只好放弃了那什么花露,因这个可慢慢来,姐姐的事情才是当务之急。
请安回来,慧娘便回了屋,让汀兰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首饰,准备选出可穿的然后让姐姐把关。
但这时,橘红却过来了,说是母亲叫她过去挑首饰。
“……三弟妹那些首饰也是顶好的,不过却都是南面时兴的,所以儿媳就做主从库里挑了些,一会儿给淑姐儿和慧姐儿拿过去,这做衣服和打首饰的事应该早就安排的,都是我的不是,整日瞎忙,还请母亲莫恼,三弟妹莫怪……”
猛然想起,刚才在福禄堂里顾氏左右逢源,又是自责又是致歉,大演温良贤淑的情景。
看来这些首饰已经送来了!
她勾唇笑笑,立刻带了汀兰直奔正屋。
自然要多挑几件,成就顾氏以公谋私的一片心思。
但等她过去,看见母亲和姐姐正捡了那堆璀璨耀眼的首饰中的一只赤金镶紫瑛石的发箍看的时候,心头的那丝笑意立刻变成了冷笑。
原来……
没想到顾氏这个时候还不忘帮她们母女树敌!
她已经忘记前世这只发箍姐姐是什么时候得的了,只记得后来她喜欢,姐姐便送了她,只可惜这只发箍她却没有机会戴。
因过了不久,那跟着段氏上京省亲一趟的德娘便戴了一只一样的出来,还对当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的她调笑,“五姐姐,你那只是母的,我这只是公的,你那只母的见了我这公的,就不敢再见天日了。”
后来她才知道,其实德娘一早就看中了她们嫁入平宁侯府的大姐贞娘当作节礼送过来的这只发箍,但还没机会讨要,就被顾氏送到三房来。
德娘那性情自然不甘,便借着上京去看贞娘的机会又向其讨要。
贞娘手下那两间在京城都有名的首饰铺子,自然照做这一只发箍只是小事。
已经有人戴了,且还是一家姐妹,她自然没有再戴的道理,所以后来她那只发箍,确如德娘所说,再无得见天日的机会,静静的躺在梳妆盒里许多年……
“慧儿,怎么了?是喜欢这只发箍吧?”母亲询问的身音响起,将慧娘飘远的思绪瞬间拉回。
“我没事!”她赶紧摇头,然后指着淑娘递过来的那只发箍,“我才不喜欢这个,姐姐也别拿,因为不吉利。”
“胡说什么?”宁氏沉脸斥她。
“真的,娘,这紫英石又叫紫幽灵,是我以前从书上看过的。”她又振振有词的道。
“啊?”
被她忽悠的两人虽还将信将疑,但最终还是放弃选这发箍,因这许多的首饰中,亮眼的也不只这件。
很快姐姐就在母亲的建议下选好了几件,然后又来问她喜欢什么。
“这就好!”她随手拿了两件,然后笑道,“这金呀银呀的没意思,我准备明早去园里剪几朵鲜花戴。”
淑娘闻言,立刻转头向母亲笑她,“看看,妹妹也风雅起来了。”
宁氏也笑了。
慧娘装作羞涩的垂下头,掩去眸中那抹幽深光芒。
……
“姑娘,那片绿玫瑰六姑娘喜欢的很,每日都让椿儿过去看几遍,小丫头们碰掉一只花枝都会被骂,更不许别人动,要不,我们换别的花吧?”汀兰看着慧娘,小心建议道。
“为什么要换别的,又不是她的。”慧娘一脸任性,但愣了愣又道,“要不你去和椿儿说一声,就说我明日出门戴,剪两枝就好。”
“呃……”听了慧娘的话,汀兰更为难了。
真不知姑娘到底是精还是傻?
过目不忘,又会做精油,可怎么在人情世故上不通呢?
也不想想,这两日六姑娘因被拘着做针线而满心愤愤,打骂丫头,摔东西,和四太太吵闹,她出来进去的可都听的清楚。
现在姑娘竟然……还说什么出门戴,这不是故意触霉头吗?
她已经预见这件事的不愉快结局了……
“汀兰,你还想不想做花露?”汀兰这里正哀叹着,却冷不防让她哀叹的那人忽然开口道。
“啊?”汀兰睁大眼看向笑吟吟的慧娘。
“也许明早就有原料了。”慧娘却又笑。
“呃……”
慧娘却已经垂下头去分翘儿托家人买回来的那堆药材了。
事情如汀兰所料,并不愉快,因为园子里那片绿玫瑰,凡是盛开的,一晚之间不知被什么人剪了个干净。
不过慧娘也料准了,那些花就被扔在一边的池子里,虽然沾了些泥水,但是洗干净了,做花露的原料绝对没问题。
装扮好了的慧娘并不理会汀兰那频频看过来的目光,喊了翘儿,让她和她一起。
汀兰被晾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慧娘的身影。
一边的芝草凑上来,小声道,“姑娘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只带那呆货不带你呢?”
却没想到汀兰理也没理她,突然转身,提了个花篮就直奔园子里,剩下芝草站在原地恨恨地跺脚。
而此刻的慧娘却有更有趣的事做,那就是欣赏顾氏僵硬的脸色。
顾氏怎么也没想到,一晚上就事情有变——
肖老夫人下令,德娘的惩戒暂时解除,今日也跟她一起去李家。
有了这个小魔女,不只要添多少麻烦!
“二伯母,您不会是不愿带我吧?”偏偏德娘还倚着贴身丫头椿儿,向她笑靥如花。
“又怎么会?”顾氏的脸色很快恢复如初。
“五姐姐今日打扮的真好看……”德娘又看向慧娘,美目在慧娘空空的鬓角掠过,微挑的眉眼间满是得意的笑。
“别说这么多了,上轿吧,不然就晚了。”只是不待德娘又说第二句,顾氏就整了脸色催促她。
德娘只好撅了嘴上轿。
慧娘明显的感觉到身侧的姐姐松了口气,禁不住暗笑。
姐姐是怕她又和德娘闹吧,只是顾氏又怎么可以允许这事发生呢?
平时德娘来缠搅她,顾氏自然乐见其成,但今日可不同往时。
恶人自被恶人磨,然后便于她行事,这是她昨日激将德娘的另一个重要目的。
之后众人各自上轿,直奔隔了两条街的李家……
……
☆、十二 前尘
坐在稳稳行驶的轿子里,听着外面愈来愈盛的喧嚣热闹声,慧娘知道,李家快要到了。
冀川李氏,盘踞眉山半个镇,从前朝绵延至今,以文化立家,累世高官不断,权臣才子频出,故政治势力盘根错节,门生故吏遍天下,是北方最兴旺的世家名门之一。
肖家也是世代为官,门第高贵,但相比李家,却也只是卒卒小辈。
只可惜,十年后,新皇登基,却以莫须有的罪名被连根拔起,抄家灭族。
想到这里,慧娘禁不住一声叹息。
又何止李家,肖家不也一样,一夕之间,锦绣膏粱逐流水……
“噔——”
就在这时,轿子忽重重一颠。
正想着心事的慧娘一个不防,头猛地撞上轿框,痛的一声低叫。
“姑娘,没事吧?”随行的翘儿吓坏了,顾不得其他,一把掀开轿帘。
“没事!”在陡然亮起来的光线下,慧娘眯起眼。
翘儿见了,禁不住松了一口气,待欲放下轿帘,不想那轿帘却被慧娘紧紧扒住。
“咳咳……”翘儿四顾一眼,然后又看向那瞪大眸子在李家门口众多人马中逡巡的慧娘,佯咳提醒。
慧娘这才意识到不妥,赶紧放下轿帘。
一切再次淹没在幽暗中,但慧娘捂着慌乱狂跳的胸口,再也无法平静。
男子颀长手臂一挥,在那玄色衣袂随风飘动中,献血迸溅,然后那些在她生命中鲜活存在的人瞬间都成刀下之鬼。
满脸泪水中,她看不清高踞监斩台上冷肃清贵的男子,但却清楚的记下了那动作。
这是她在香粉楼做杂役时很多夜晚都做的噩梦,正是她当初偷偷去午门准备给家人收尸所见的情景。
突然间,她生出一种不知身在何处之感,恐惧中赶忙狠狠地掐自己一把,直到有清晰的痛感传来,她才喜极几乎欲泣的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她还在十年前。
的确,刚刚她看见的进了李家大门的那人不也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而非那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吗?
只是他又怎会在这里?华家和李家不是两相对立、且在以后的夺嫡斗争中争得你死我活吗?
难道这时候还处于中宫对李家的争取期?李家还未打出拥护某一派的鲜明旗号?而一向与李家交好的肖家在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