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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的宅斗攻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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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锦绣嫡女的宅斗攻略
作者:月光晒谷
内容介绍:
女主自强文,励志,1v1。
……
母亲和姐姐死后,肖慧娘成了孤女,依附家族的她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代替堂妹嫁入桓山伯府。
面对破败空虚的侯府,无情好色的丈夫;刁钻愚蠢的婆婆;手段百出的妾室姬妾……她苦心经营,尽心谋略。
不懈努力下,日子终于逐渐顺遂起来,不料一朝家族败落,大厦倾颓,她为家族所累,金闺花柳落泥淖,最终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混沌醒来,竟然回到了十一岁那年!
命运依然苛刻,魑魅魍魉、倾轧算计依然如影相随。
但又怎敌她慧心素手巧制香、步步为营机谋尽,这一世她誓为自己与爱自己的亲人拼一个光明前程.
只是为什么,到头来依然逃脱不了代嫁的命运。
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且看她如何与残酷天地斗、与装腔作势婆母斗、与狠辣腹黑夫君斗……成就自己的锦绣人生。
……
小剧场——
(一)棋子对妻子
一日,某高冷男听着那阵阵虚以委蛇的笑语打心里鄙夷,回屋后,大笔一挥就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棋子。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出门一趟回来后竟然发现后面又多了两个娟秀小字子:妻子。
某男愣了片刻,然后唇角微扬,笑了……
(二)分桃巧拒欢
一日,某高冷男毫不客气的躺上了床,想要求自己属于丈夫的权利。
他的小妻子并没说什么,只是尽心服侍,只不过到了宽衣时忽然笑吟吟的拿了一个桃子出来,咬了一口后递给他,“夫君,请!”
看着那带着口水的桃子,他的脸一黑,拒绝吃。
“看来妾身是做不成夫君的弥子瑕的!”小妻子见了,却立刻摇头叹息。
某男听了变色,咬牙,却最终还是拂袖而去。
看着男子的背影,他身后的女人无辜的撇撇嘴。
她又哪里错了?只不过是提醒他断袖分桃的专业一点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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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标签:种田 宠文 重生 励志 王妃 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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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重生
慧娘睁大眼,死死的盯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黄花梨圆门架子床,头顶上樱桃色的罗帐和身边粉色的锦被;床一侧放置的双屉梳妆台,上面是紫檀座架菱花铜镜;屋角的楠木花架,白石花盆里养的惠兰正开的艳丽……
这不是她旧日的闺房吗,从她回到肖家,直到代嫁赵家,整整生活了四年的地方。
可她又怎么在这里?她不是死了吗?
怡红院老鸨给她整整灌下的一大碗烈性毒药,至此刻她还记得那种感觉,心肺烧灼似焚,嘴巴和耳朵里有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啊……”回想那痛苦的滋味,她终于失声叫起来。
“姑娘……姑娘,您怎么了?”
正当慧娘惊讶那叫声竟然是她这个已死之人发出的时候,水色撒花帘栊被掀起,一个穿着绿色焦布比甲的俏丽丫头匆匆而入,担忧的看着她。
汀兰?
目光落在小丫头身上,肖慧娘更惊讶了。
竟然不只自己回到了这里,还有这丫头……因容貌出众惹得四叔多看了几眼就被四婶找借口打死的丫头。
难道也因死的冤枉?
是啊,这姑娘虽然生的娇媚风流,却是个品行正的,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个主子护不住她。
不过……
看此刻的汀兰又哪里有那大美人的模样,青涩面孔,平板身材,根本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
怎么回事?
“姑娘,知道您委屈,那套香具是您宝贝到心眼里的东西,就这样被六姑娘打碎了您心不甘,可已经碎了,您这般不吃不喝的,除了让太太和二姑娘担心外,又能怎么样……”说到半天,汀兰才发现眼前直直盯着她的慧娘根本就没再听,一副傻了的样子,禁不住急了,哭起来,“姑娘,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别吓我呀……”
“汀兰,娘和姐姐也在这儿?”冷不防慧娘却突然开了口。
汀兰一愣,然后很快道,“太太和二姑娘刚回去,二姑娘亲自去厨房帮您煎药了,太太则是回去休息了……姑娘,您不知道呢,从昨晚您昏过去后,太太一直守着您,一夜都未合眼,还是刚才二姑娘和董妈妈看她实在撑不住了,硬劝她回去休息了,太太的身体一直都不好……”
很显然,误会了!
但慧娘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她只是含着泪的不停点头。
都在……在,那就好,好……
几年孤苦,几年无依,她真的很想她们!
梦境也罢,虚幻也好,能再次听说她们、感觉她们,知道自己不是孤苦一个人,就已经足够。
“姑娘,您等我一下吧,我去将您醒了的事说给太太和二姑娘……不,还是让芝草去吧,我还是先伺候您梳洗,然后给您拿吃的吧,两天水米未进了,您一定饿狠了吧……”那端的汀兰却已经兴冲冲的张罗起来,但絮叨了半天,才发现慧娘又不对劲了,一愣过后,禁不住郑重了脸色,语重心长的道,“姑娘,听奴婢一句吧,天大的事,也不能不吃不喝,人是铁饭是钢,身子骨最重要……”
“芝草也在?”慧娘再次打断了她的絮叨。
这因为爬了赵世清的床而与自己生了嫌隙、转而投靠洪姨娘、然后在陷害自己的过程中起了关键作用的丫头,这会儿不是应该在桓山伯府里做她梦寐以求的姨娘吗?怎么也到了这里?
“她……她刚刚还在呢,对了,我忘了,她应该是去针线房讨花样子去了,早就念叨着帮姑娘做双鞋呢,姑娘别急,太太和二姑娘那里我会让小丫头们去,呵……那些小蹄子们,一个个腿快的都跟兔子一般。”汀兰听肖慧娘不是又要拒绝吃喝闹绝食,禁不住语气一松,随即又赶忙帮芝草遮掩。
对于汀兰的再次误会,慧娘依然没解释,只是点点头。
其实芝草从来都不是安分和尽职尽忠的,她一向知道,只是念着是一路随她从昆州来这里,诸多容忍罢了。
优柔寡断,所以她即使那般努力那般自强,最后依然落了个惨死的结局吧。
很快汀兰便吩咐小丫头打来水,服侍肖慧娘洗过手脸。
窗外午后那明媚的阳光,鱼洗铜盆那清凌凌的水,汀兰那散发着淡淡暖意的细瘦手掌,粗使小丫头那梳得歪歪扭扭的发辫……
如果这些只是让慧娘怀疑眼前的情景不是梦境的话,那么当她被汀兰扶着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张苍白倔强的女童的脸时,她禁不住开始确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了。
虽然她并不清楚这匪夷所思的一切是因何发生的,但她似乎是真的回到了十一岁那年。
那一年,她们孤儿寡母刚刚回到这冀川眉山镇的肖家,开始了傍人篱壁的生活;那一年,因为一套莲花香具,因为她的任性无知,让她们这身份尴尬的一房在最初就得罪了祖母和四婶,本就艰难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那一年,姐姐还未自尽,母亲还未病死,有亲人相伴的日子,虽苦,犹甜……
“太太,您走慢一点好不好?不然……不然一会儿又要咳了……”
忽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几声无奈又忧心的呼声传来,然后门被人重重的推开了。
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慧娘就已经激动的站起身来,看向那率先冲进来的妇人——
高挑的身材,只是太瘦了,身上墨绿色云纹绣直领对襟半臂褙子穿在身上松垮垮的;脸庞白皙美丽,但却颇为憔悴,两颊更是带了病态的红晕;美眸凝然落在她身上,红唇紧抿,带出几分肃然与刚直。
这就是她的母亲!
一如记忆中,直率,刚强,倔强,不会卖乖讨巧,不懂的低头,不喜奴颜婢骨。
阴阳相隔数年,如今再见,慧娘禁不住瞬间热泪盈眶,忍不住就要上前拥住她,感受那久违的温暖。
“啪——”
却没想到她还未来得及动作,一个巴掌就快速甩了过来。
“太太,您这是干什么?姑娘才醒呀……”宁氏身后的一个穿湖蓝色褙子的妇人赶紧拉住还想再甩慧娘一巴掌的宁氏。
“姑娘,您没事吧?”汀兰则是趁势赶紧将慧娘扶到一边,看她那瞬间红肿的半边脸。
“你拉我做什么?让我打死这混帐东西,不吃不喝,绝食,要死要活……你在吓唬谁?不想活了是吗?让我打死了不干净……咳咳……”宁氏一边作势挣开董妈妈,一边斥骂女儿,但几句后就猛咳了起来,脸颊也涨的通红。
“太太,太太……”董妈妈和跟着宁氏一起来的另一个大丫鬟橘红顿时急了,一个帮她抚背,一个则去搬了杌子过来让她坐。
汀兰也赶紧放开慧娘,去帮宁氏倒水。
“汀兰,我来!”但忽然一只小手按在那粉彩茶壶上。
“姑娘,您……”汀兰抬头,当对上慧娘那张苍白小脸时禁不住惊异的瞪大了美眸。
慧娘却低头,动作麻利的倒茶……
“娘,您喝点水压压咳吧。”当这个声音在屋子里陡然响起的时候,屋内的几人都瞬间惊呆了,齐齐的看向那擎着茶杯的清瘦女孩,宁氏那难以抑制的咳竟然也停了下来。
迎视着宁氏的目光,慧娘努力睁大眼眸,因为她怕自己一个控制不好,就会泪如雨下。
记忆中,闹绝食昏过去的她醒来后就得了母亲一巴掌,以致本就深感委屈的她好多日子都不理睬母亲。
母亲和她都是倔强的人,她又一心认定母亲偏向姐姐,所以一直以来她和母亲相处的都不是很融洽,她总觉得母亲不够爱她。
其实又怎么可能不爱她呢?不顾及自己病弱的身体,守了昏过去的她整晚,又在那样的境况下,不惜得罪四婶和祖母,去福禄堂闹了一场……
只可惜,当时的她看不清、看不透。
“太太,姑娘给您倒的茶,快接过来呀。”还是董妈妈最先反应过来,打破了这一室的沉默。
宁氏却是又愣了一下,才接过慧娘手里的茶,只喝了一口,就递给了身后的橘红了,然后招手让慧娘近前去。
看着女儿乖顺的站到自己面前,宁氏脸上划过一丝满意,她一边伸手帮女儿理了理蓬乱的鬓发,一边温声道,“慧儿,娘已经让周大友托朋友去上京那些店铺看了,如果找不到一模一样的,就会给你买一套更好的。”
如果不是女儿为这样的小事竟然绝食以致昏死过去,让她忧心似焚,心疼万分,她又怎么舍得甩女儿巴掌呢?
要知道,巴掌打在女儿身上,其实却痛在她的心里……
“是啊,姑娘放心吧,那地方,天子脚下,多的就是那些精巧的东西。”董妈妈也在一边附和。
但听在慧娘耳中,却满不是滋味,愧疚又失望。
母亲哪里是不爱她,应该是太爱她,溺爱她。
冥冥中,一切再次按着记忆的轨道重来,哪怕也许眼前只是如梦似幻的一场,哪怕下一刻她又会冰冷的躺在怡红院那阴暗的柴房里,但她也绝不允许那些遗恨再演。
只可惜,母亲似乎并不相信她的改变。
“娘,您别费心了,我不要什么香具了,也不会再闹了。”她再次向母亲证明。
“慧儿,你……你没事吧?”但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母亲愈发狐疑的目光、还有那探向她额头试她是否发烧的手势。
又何止,屋内几人的那惊异的目光也再次落在她身上。
慧娘禁不住一阵郁闷……
“太太,太太,二太太和四太太来看姑娘了。”就在这时,一个小丫头急匆匆而入,蹲身向宁氏秉道。
宁氏闻言禁不住当即眉头一蹙,而慧娘也不由瞬间僵了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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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坐山
“你六妹妹就是那副天真毛躁性子,下次她再惹你,你一定要跟婶婶说,婶婶肯定会帮你好好教训她,千万不要这样了,你可吓坏婶婶了……”
肖家四太太段氏,身材娇小、五官娇美,着玫瑰红织金缠枝纹半臂褙子配杏黄百褶裙,带一套珊瑚头面,此刻正拉着慧娘的手,语气亲切的说着。
只可惜话里没有一份真诚。
要真的准备教训女儿,现在也不晚,何必等下次。
再说,还想有下次?
另外,说在前头的那话更满是机锋,不说德娘,而说你六妹妹,摆明了倚小卖小。
至于什么天真毛躁的性子,慧娘就更不认同了。
“五姐姐,你信不信下一瞬你这宝贝就会成了一堆粉末?”一身葱绿色衣衫的娇俏女孩忽然一脸甜甜笑意的凑近了她。
“呃……”
“啪——”
“五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真对不起……”在众人被声响惊动而看过来的目光中,女孩满脸都是泫然若泣的可怜模样,谁会相信上一刻还灿烂而笑的那个是她。
已经记不清,她曾经在这个所谓天真毛躁的妹妹手下吃过多少亏……
看肖慧娘只是垂眸沉默,段氏禁不住有些不悦有些讪讪,随即转向一边的宁氏,“三嫂,你也别再生气了,小孩子家家的事,伤了大人们的情分,不值得!”
随着那一个个的字节自段氏那张嫣红精致的唇上吐出,慧娘慢慢的握紧拳,指甲陷入掌心。
先拿一下不三不四的话来搪塞自己,然后又来训导母亲,这般欺人太甚,怪不得即使已经知道了后果,可是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想翻脸。
已经忘记那个时候她这个骄纵嚣张的婶婶到底说了什么,反正就是一向脾气不好的母亲当场并没发作,但她却哭闹起来,说德娘是故意欺负人,段氏也是故意欺负人。
段氏自然不吃这个,当即指着她的鼻子就数列,然后惹恼了母亲……再就是段氏拂袖而去。
事后,天真的她自认为出了口气,沾沾自喜的将这件事说给亲自端药过来给她喝的姐姐,却看不懂姐姐脸上的复杂和母亲脸上的无奈。
后来,她才知道,翻脸的后果就是让她们孤儿寡母在这府中树了一个劲敌、处处受制受算计。
在这府中,段氏虽然不掌中馈,但却有着另外一个相当具有特权的身份——肖家最高权威者肖老夫人的嫡亲外甥女,以这样一个身份,若想是为难她们母女,那不是手到擒来吗?
当然,这只是其一,最让她追悔莫及以致以后一直耿耿于怀的还是这影响到了姐姐的婚事。
任昆州知州的父亲,于隆和十一年那场轰动整个大新国的昆州九龙湾大海啸中殉职,那年,她七岁,姐姐十一岁。
父孝三年,自然无从谈婚嫁,姐姐的婚事也就被耽搁了。
孝期满了,她们又到了这冀川。
母亲虽然也是冀川人,但毕竟离开多年,人情人脉都不在了,又是寡妇,不便出门交际,姐姐的事自然还需多仰仗别人,而自小在冀州眉山镇长大、出身世家名门、又玲珑八面的段氏无疑就是最佳人选。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那个时候段氏确实是在帮姐姐相看某家,不过后来两房闹僵后,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后来姐姐嫁给二伯母帮张罗的那人,虽然那人最初也是姐姐满意、众人看好的,但她总是禁不住深深自责——
如果当时选择再多一些,也许姐姐避开那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胡姓禽兽,也就不会有以后的悲剧……
“慧姐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看看,两天没见,小脸瘦得。”温和低柔的一声,思绪飘出老远的慧娘思绪顿时被拉回来,抬眼就对上了一张温和带笑的脸。
淡粉色绣菊花交领半臂褙子,石青色裙摆,低低梳做圆髻的青丝秀发上,只插一只白玉凤纹钗,虽然细眉细眼的,容貌并不出色,但在这通身素淡雅致的装扮下,却显得大方得体,温柔端庄。
正是她的二伯母顾氏,如今肖家中馈的执掌者!
“谢谢二伯母,我没事,只是……只是饿了。”慧娘对顾氏羞涩一笑,低声道。
一直以来,顾氏在她心中,都是好人。
但好人吗……
姐姐的婚事是她一手促成的,以她的精明又怎么可能丝毫不知那胡大奎的底,还不是因那胡大奎对二伯父的升迁有用吧。
自己的代嫁也是她安排的,哭哭啼啼向自己倾诉,说娴娘不知耻,和人私相授受,不配赵家,然后央自己嫁入赵家。
其实不过是早就看穿了赵家和赵世清,不愿女儿嫁过去受苦,却又怕不好交代,然后坑自己这个冤大头。
却完全没想过自己这个代嫁的人,身份多难堪,会遭受何种待遇……
“饿了?”
正因为段氏那番话而脸色难看着沉默不语的宁氏听了女儿这话,顿时脸现懊恼,也顾不得再和段氏置气,赶忙吩咐董妈妈亲自去端些慧娘爱吃、又易克化的点心来。
而顾氏闻言则是微愣,然后眸光轻轻一闪又道,“这孩子,哎……下次就是有天大的委屈也不要和自己过不去,可怜见的。”
那声叹息,再加上那满是疼惜的语气,让她这寥寥数语的话很具感染力。
慧娘适时的红了眼眶,垂下头。
但那正喝茶的段氏却一脸难看起来,“二嫂这是说什么呢?不过是小孩子间闹不对眼,怎么让你一说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四弟妹急个什么?我也不过是心疼这小丫头两句罢了。”还是那不紧不慢的姿态,不过话却带了刺,到底还是失了冷静。
暗暗瞥着这两个人你来我往,慧娘禁不住在心头勾起唇角。
坐山观虎斗的感觉,真的很不错,怪不得顾氏一向乐于此道。
段氏和顾氏的争斗由来已久——
顾氏也不是外人,肖老夫人正宗娘家侄女,镇南侯府的大小姐。
不过顾氏的父亲和肖老夫人却不是一母所出,顾氏的父亲,现任镇南侯是姨娘所出,老镇南侯没有嫡子,便将庶出的记到了正室名下继承家业。
其实顾氏的身份和肖老夫人也算是十分亲密了,但问题是有了段氏的存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前尘往事中,她清楚的记得,她们母女气走段氏后,顾氏又在她们这里停留了很久,面上是劝解,其实却是一番浇油。
只可惜当时年幼无知的她,看不懂其那险恶的用心,不只当了她的枪,还认定这个面甜心苦的伯母是大好人,甚至在姐姐和母亲对其颇有微辞时竭力为其辩解。
而今时,自己不仅没有与段氏翻脸,甚至在被挑拨事也巧妙揭过,顾氏禁不住就有心气急败坏了……
“好了,二嫂,四弟妹,你们都忙,慧姐儿这儿也没什么事了,你们回去吧。”只可惜她的母亲却是那般她的心思,已不耐两人的唇枪舌剑,下了逐客令。
慧娘不由可惜的暗暗一叹……
……
------题外话------
有漏洞,请亲们帮忙提出来,重生文还真不好写。
☆、三 姐姐
虽然没了热闹看,但却有了一件更有意义的事情等着慧娘做,那就是吃东西。
青花瓷小盘子,摆着两甜两咸四样点心:牛乳菱粉香糕、杏仁松糕、蕉叶咸味茶果、酱肉三丁包子,另外还有一碗熬得稀稠正好的小米粥并一碗杏仁茶。
看见这些她小时一向偏爱的食物,慧娘禁不住鼻头泛酸。
姐姐和母亲死了之后,董妈妈也被家人接走,然后就再也没人为她准备过这些食物。后来嫁到桓山伯府,一路拼杀执掌了大权后,也曾经让人做过记忆中某些食物,却不知为何,吃起来却再无往日滋味……
“慧儿,怎不吃?不合口味?”冷不防一声轻唤。
她抬头,立刻对上母亲那带几丝疑虑探寻的目光。
忽然想起,在段氏和顾氏进门前母亲看了她几眼,似乎是有话想嘱咐自己,不过最后又什么也没说。
她已经记不清那时母亲是否有过这样的小动作,但今时却是很肯定,母亲是想嘱咐她要忍耐,要息事宁人,不要再将事情闹大。
至于为什么最后没说,其实是真心舍不得委屈她吧。
但事实上,她却表现的相当乖巧,出乎她的意料,这样深谙女儿是什么德行的她又怎么不怀疑呢?
“不是。”她对母亲一笑,然后夹了一口包子,放到嘴中,大口咀嚼起来。
真香!
“你吃慢点,没人和你抢。”看着她那被食物撑得圆圆的两颊,宁氏也就顾不得其他,亲自端了那杏仁茶递给她。
蹙紧的眉,嗔瞪的不满表情,但慧娘却从中读出了宠溺,她禁不住又对母亲一笑,也不接母亲手中的杯盅,就着母亲的手直接喝了一口杏仁茶。
看她赖皮,宁氏禁不住又瞪她一眼。
就在这时,门帘再次被人掀起,一个少女领着一个端托盘的丫头匆匆而入。
少女十四五岁的样子,上着杏子红的半臂,下头鹅黄襦裙,头发斜斜地挽成堕马髻,插着镶紫水晶的蝴蝶簪子,生得唇红齿白,端丽秀雅。
正是慧娘的亲姐姐、在肖家众姐妹中排行老二的淑娘。
看着那如一朵盛放的花朵般娇俏而真实的站在眼前的姐姐,慧娘禁不住再次红了眼眶。
真好,竟然能再次见到活生生的姐姐,而不是跪在那冰冷的墓前。
嫁给那胡禽兽还不到一年,姐姐便不堪忍受折磨,吞金而死。
即便如此,可她可怜的姐姐竟然没忘偷偷将自己不多的嫁妆变卖,然后让莲香交给母亲,说是给她留作嫁妆……
“怎么了,傻丫头?哭什么?”看妹妹那瘪着嘴含着泪的模样,淑娘禁不住微微颦眉,然后转眸征询的看向一边的宁氏。
“刚刚你四婶和你二伯母来过。”宁氏也疑惑女儿好好的怎么就哭了,最后将原因归结到段氏身上。
段氏刚才确实过分,自己咬牙忍下,也是万般不得已。
她昨日已经在福禄堂闹腾了一场,今日再闹,以后只怕这府中将再无她们母女的容身之地。
再说,她听着段氏帮淑儿相看的那家着实不错,虽然门户不高,却人口简单,家境也过得去。
而段氏自来是个睚眦必报不吃亏的人,如果真和她弄僵了,恐怕就会甩手不管,淑儿将失去一个好的选择。
但慧儿年幼不谙事,又哪里懂这些,刚刚虽然没发作,指不定有多么难受呢。
想到这些,宁氏的心头禁不住满是愧疚,都是自己无能……
看一眼说完后脸庞阴郁下来的母亲,再看一眼妹妹,淑娘却笑了,莲步轻移,走到慧娘面前,柔声道,“慧娘,还记得那日我和你说的那两个僧侣的故事吗?”
“……”
“一个问另一个……”淑娘轻声提示。
看着姐姐,慧娘徐徐接口,“一个问另一个,‘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另一个则道,‘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且待几年你且看他。’”
“小丫头,还是这般好记性,我只说了一遍呢。”淑娘赞许的点点头,然后揉了揉她的头发。
慧娘没说话,只是含着泪笑。
姐姐,这些话我铭记于心和记性无关的,你一定不知道,你教的这些话在以后的日子里成了我全部的精神寄托吧,当被人欺辱、被人伤害、被人苛待时,我总是默默念起……
“哦,这么多好吃的,快吃吧,吃了好喝药。”淑娘却已经看向摆在她面前的食物,诱哄着催促她,然后又吩咐身后的莲香将托盘里的药碗端了过来。
慧娘的目光落在药碗一边的几片盛在白玉小蝶里的橘瓣糖上面,鼻头又是一酸。相较于母亲要求她的严厉,姐姐则是温柔纵容的,所以她小时候最喜欢的还是跟着姐姐。
她不喜欢吃药,姐姐总是变着法的哄她,窝丝糖、橘瓣糖、霜糖,抑或是一小碟葡萄酱……
“傻丫头,良药苦口。”淑娘以为妹妹又被那碗苦药吓住了。
“我知道!”慧娘赶紧压下心头的情绪,一边捻了一片糖放入嘴中,一边对姐姐嬉笑道,“这橘瓣糖看上去真不错。”
“馋丫头。”姐姐嗔骂她……
看着两个女儿笑闹,宁氏脸上也禁不住绽开了笑意。
“……大伯父走不开,端午节只大伯母他们回来。”
“哦,这样啊……”
慧娘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着母亲和姐姐念叨着府上院内的闲话,心情愉悦而静好。
不是梦,她真的重生了,身边的一切都是活生生的,母亲和姐姐都还安好,她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活在她们的庇护下,享受着她们的宠爱……
“……多做几个香包吧,等你大伯母他们回来,好拿来送人。”
“娘放心,已经在做了……”
“姐姐,我帮你一起吧,你缝制,我填香料。”听两人说起香包,慧娘放下筷子,插嘴道。
“好好。”香料都是提前研磨好,然后等香袋差不多了再填进去,没多大事,妹妹揽了,淑娘也就随口应了,然后又转向母亲,继续,“别的叔叔伯伯那边也送些吧……”
不相信她呢,慧娘见了,禁不住心中一声轻叹。
她主动要求填香包,真的不是没事胡闹。
她凭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帮怡红院老鸨默下的那本调香术上,有许多别致的香囊配方。
那老鸨一碗毒药欲送她上了西天,却没想到她的魂魄竟穿回这里……
“……平安胡同的李家,反正不远,难得你二伯母愿意带你,你就和她去吧。”
“嗯,我听娘的!”
又几句,将慧娘的思绪瞬间拉回。
二伯母……平安胡同……李家,这不就是认识胡大奎的那次吗?
……
☆、四 丫鬟
“姑娘,您醒了,真是太好了。”一个十一二岁的丫头拉住慧娘的手,明媚大眼中含着激动的泪水。
慧娘也很配合的反握了她的手,点头。
“对了,芝草,我听汀兰说你去院子里摘樱花,准备帮我做樱花糕。”在芝草又翘起红唇欲说什么前,慧娘抢先开了口。
芝草容貌并不出众,但一颦一笑却显得娇俏可人。
芝草微愣,随即很快点头,“是啊,姑娘,冒着大日头,我登高上低的,好不容易够了半篮新鲜的,谁知六姑娘身边的秋红去了,一脚将那篮子踢进了池子里,还说不是故意的,真可恶。”
声情并茂,流畅之际。
“是吗?”慧娘蹙眉,但目光却落在一边那正在箱笼前帮她整理衣服的汀兰身上。
感受到她的目光,汀兰头抬也不敢抬,只是动作愈发僵硬。
“当然是,想着姑娘不爱吃东西,我本还想再摘些,好歹也帮姑娘做两块,但那秋红竟然不知从那里又弄了一直蜘蛛来,扔到我裙子上,姑娘知道的,我最怕这些虫,所以……”说着红了眼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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