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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至尊-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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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秦以为被烧死的那个人就是颜知玉。
颜知玉答应帮予楚时,予楚道:“是因为予秦要夺你性命,你才决定这么做吗?”
颜知玉摇头,“即便没有府上的人搭救,我也不会让自己死。这一天我已经等了一年,我要亲眼看着她付出她应有的代价!”
予楚眼眸微眯,问道:“为何?”
颜知玉眼睛红了一片,道:“贤君死了,她有何理由继续活着。”她当初留在予秦身边,为予秦效命的原因便是为了报答贤君的恩情。可贤君的薨逝却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场笑话。
朝堂上有人冷哼一声,众人循声看去,是三公主予燕。
颜知玉向着予燕道:“三公主可还安好?”
予楚禀道:“启禀母皇,儿臣手中有一份从曹津案主犯杨怡的家中取得的信函,信函的书写人正是殿中的这个人,二公主府上谋士颜知玉,曾被其安插/在三公主身边,使出计谋,暗中驱使杨怡做事,最后将一切罪名栽到曹津和三公主的头上。”
予燕这时也跪下道:“母皇容禀,儿臣当初受颜知玉蛊惑做下错事。竟然到了此刻才知晓,这背后的操纵之人竟是……”予燕当然不是到现在才知道,可她恨予秦久矣,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罢了。
姬妏看着殿中的几人,看着明明已是颓像却仍然咬牙硬挺的予秦。命颜知玉继续道,“小人在二公主身边多年,以门客的身份到了三公主身边。二公主知晓曹津同三公主的关系,命小人想出计策,请她几人入局。早在曹津初入洛阳为官之时,小人便有了打算。
小人利用曹津觊觎杨怡之情,暗中推波助澜,让杨怡以为是曹津杀死了自己的夫君。私下找到杨怡,蛊惑其复仇,杨怡为报夫仇委身曹津,更是取得其信任,屡屡为二公主做事。至于唆使曹津谋反,也是得了二公主的授意,到最后让三公主背上罪名。”
殿中只余颜知玉一人的声音, “不仅如此,连去年祭天大典之时大公主予齐突然病发也是二公主派人在其饮食中下毒所致。只不过当初这毒是要下给四公主予楚,当时四公主府上有一公子,正是二公主培养数年的棋子,可未曾料到这棋子竟然对四公主动了感情,不忍对四公主下手,二公主便命人将这人除去,而对大公主下了手。”
王之泓朝予楚看了一眼,见她垂眸沉思,想必是想到了当初那个死在她怀中的公子子品。
“祭天大典上涌现的燕国刺客与骊山围猎时出现的燕国刺客也是二公主与燕国人串通的凭证,乃是为了挑起两国战乱。”
颜知玉看了予秦一眼,“公主恐怕又要说,挑起战乱对自己何益了?”颜知玉继续道:“公主那时已与大皇子慕容珩往来,给大公主下的毒便是慕容珩所给。那时二公主确实还未曾下定决心与其结盟,直到四公主与王氏的联姻才真正让她做了打算!燕国那边可以对付掉自己登位最大阻碍叶臣,而二公主这边可以让四公主失去王之泓,进而失去王氏的支持!”
予楚朝予秦看过去,只见予秦脸色晄白,这一桩桩一件件她如何也抵赖不得。或许早在她看到颜知玉的时候便已经知晓大势已去。
朝臣议论纷纷,而原本帮着予秦说话的官员也连忙低下头去。
可颜知玉毕竟是跟了予秦那么久的,最知道如何能诛心,“二公主心机之深,手段之狠厉让小人实在心悸。为了同傅氏结亲,不惜给自己的正君下药,使他名誉有损不得不让出正君之位,进而迎娶傅氏嫡子,更是嫁祸到四公主身上,让其被人诟病德行有亏。”
傅容一直在朝堂上观察着,眼见予秦无力翻身,此时也不得不将其弃了,出列道:“启禀皇上,臣对二公主所作所为实在不知,至于二公主同小儿的婚事还请陛下收回。”
予秦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怎么,一个个坐实了本宫的罪名,便要将本宫踩到脚底了是吗?”予秦走向颜知玉,“我曾经说慕容珩自大张狂,没想到我自己也是如此,被一条毒蛇咬到了!”
予秦虽未亲口认罪,但人证物证皆在。姬妏下旨,将其暂关宗正寺。更命予齐同予楚联合查明事情细则,揪出二公主余党。
予齐与予楚带人来到予秦府邸,查获不少密信,更有不少收受朝廷与地方官员贿赂的账册。予齐长舒一口气,予楚觉得她竟比自己兴奋许多,或许也带着报复的快意。
天色阴沉,倏地便下起了雪,予楚站在予秦的院子里,仰头看着这飘落的无数雪花。只一个人对权力的欲望便改变了多少人的人生,子品,杨怡,叶倾,俞方其,更包括此刻长廊下瑟瑟无措的小世子。
年关又近,只是这一年的宫宴到底无法团圆了。
予秦的案子落下帷幕,姬妏下旨,予秦被终身圈禁宗正寺,到底还是留了她的性命。
予齐与予楚一同去宣旨之时,予秦不屑地笑了,“成王败寇,不过如此。我所能做到的,旁人未必能做得到!”
予齐道:“你机关算尽,害了多少人,如今是恶有恶报!”
予秦瞥了她一眼,又看向予楚,“我想知道,你们两个人里究竟是谁派人在我父君面前危言耸听,让他整日心神不宁,与我争吵,要我去认罪求母皇宽恕。若非如此,我怎会忤逆于他,让他一气之下去了呢!是你,还是你?”
予楚冷冷地看着她,面不改色,予齐却有些心虚地躲开了她的视线,予秦道:“原来是你,我竟然小瞧了你!”
她两人又说了什么,予楚已经无心去听,转过身去,举步离开了。
颜知玉虽揭露二公主有功,但毕竟也是从犯,姬妏下旨流放北地,颜知玉却道:“四公主,活着对我而言已经毫无意义了,给我一杯毒酒吧。”
予楚遂其心愿,酒杯落地破碎之时,颜知玉嘴角流出鲜血,脸上却带着笑,“多谢!”
又是春日,姬妏竟主动提起立太女之事。予秦的旧部已经被连根拔起,朝堂之上推举大公主予齐与四公主予楚的呼声最高。
予齐虽被推举,但却并无欢喜,反而起了惊惧之情,一个将会无嗣的皇储,难道姬妏会不知吗,会容忍吗?
三月,姬妏下旨,正式册封四公主予楚为太女。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完结,新坑《思归》求收藏。
文案:人人皆道他文弱多病,天不假年,连嘉禾当初也这么认为,可只有见识过他的手段之后才晓得,一切都是假的。
主宰生死的皇帝一步步逼近,俯身在她耳畔道:“他的生死,只在你的一念之间。”
从此,萧嘉禾便从准王妃变为了宠冠六宫的皇贵妃。
隐忍腹黑皇帝vs盛宠皇贵妃。
这是一个男主强取豪夺兄弟未婚妻的故事。ps:男主非善类。
第128章 一振夫纲
紫宸殿外,德君素衣脱冠,带着三公主予燕前来请罪。
姬妏宣德君进去,却让三公主回去了。不知二人说了什么,自此后几日,姬妏一直宿在德君宫中。
中宫身体不适,姬妏决定带几位君上去骊山行宫养病,朝中大小事宜皆交由太女处置。
谢昭进宫探望德君,察觉德君心态倒是比往常平和从容许多。
德君一向喜爱谢昭,当年为予燕挑选王君之时,曾一度属意谢昭。只是谢昭再三拒绝,无奈才选了傅文则。自从傅容弃予燕而和予秦交好之后,他与傅家便少了许多来往,不过对傅文则倒还算满意。
谢昭道:“母亲也常念叨舅父,这次去骊山,舅父要多保重身体。”
德君点头道:“上次你母亲找我,是要让我出面劝阻你和予楚的婚事,如今事已至此,你可还好?”
谢昭苦涩一笑,“好与不好都不要紧了。”这些日子以来,除了朝中事务,他们再无话说。她坐上太女之位,王之泓是太女正君。许多时候王之泓亦在场,他与其他臣子一起行礼,看着那二人并肩,他在人群中只能看着,心痛的太频繁,也就不痛了。
德君道:“可还记得我前些日子说的话?当初不甘心只为一个侧君,如今想来,世事皆有定数。”德君脸上浮现一抹笑容,“我以往觉得,皇上只看重玄莫父女,直到二公主出事以后,才知晓她的苦心,若无她的庇佑,凭予燕做的那些错事,如何能继续享着尊位荣华,继续安稳做着公主呢?”
谢昭陷入沉思,德君继续道:“如今予楚已为储君,便是日后的大周皇帝,这皇帝的宫中又怎会只有一个男人呢?或许你还有机会,当然,想要得到就要能忍受失去。”
谢昭叹声道:“可我身上还有谢氏的责任!”
德君不在意道:“家族的兴盛固然重要,但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有时候示弱比示强更为安稳。没有一个世家会永远繁盛下去。”
谢昭从德君宫中走出,不知怎么,便绕到了东宫附近。那里一丛芍药开的正好。
予楚自从成为太女之后,便由原来的公主府迁出,住在东宫之中。
谢昭心念微定,意识到走错了路,转过身离开,却突然被一宫人叫住。
那宫人走到谢昭近前行礼道:“谢大人,君上请您过去。”
谢昭闻言抬起头来,向楼上看去,只见王之泓站在窗前,正望着这里。
谢昭淡然处之,对宫人道:“劳烦带路。”
谢昭走进来,王之泓从窗边转过身来,不知是不是身份已变,王之泓的穿着打扮也越发像宫中那些男子,端庄肃穆。
谢昭拱手行礼,“不知君上找微臣有何事?”
王之泓看着谢昭,眸中凛冽,脑海中想起前些日子他与予楚一同去贵君宫中请安时,贵君道:“景央宫前的那些赤芍今年开的愈发少了,找了宫中花匠悉心照看,也仍旧不见好转。花匠还说,明年怕是会有更多不能成活。”
予楚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可从景央宫回来之后,便让心英带人去把几株还活着的花苗移到了东宫外。花开时,予楚驻留的时间久了,王之泓在高楼上望着的时间也久了。
王之泓道:“你来时可看到那几株赤芍?”
谢昭不知他如何得知赤芍对他和予楚二人的意义,只道:“看见了。”
“那些芍药是从贵君的宫外移过来的,原来的那些已经死的不剩多少了。”
谢昭品味王之泓说的这些话,不知道他想听到自己怎样的回答,“花开花落终有时,没什么好值得伤心的。”
王之泓看向他,“是吗?可我竟不知从德君的寝宫如何能迷路走到这里。”
谢昭笑了,出言挑衅道:“你是在怕什么?即便是走错了路,那又如何。我和她的过去,从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旧情复燃也好,鸳梦重温也罢,都不过是在她以为你已经‘死’了的时候!其余时候并无一丝越界。你回来了,她在我们两个人之间选择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王之泓冷漠道: “可你如今的存在便是打扰。”
谢昭怒极反笑,“成了太女正君便有这般底气了吗?”
“离开长安城!”
谢昭神色微变,“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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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谢昭的耳边一直回响着王之泓的话,无人知晓,他已与王之泓做了交换,王之泓承诺了他,而条件是他必须远离予楚,在她登上皇位之前。
而他答应了。
姬妏一行人离开长安城,去往骊山行宫,太女监国。
而予楚代为批阅的第一份奏折便是谢昭请旨入巴蜀一带为官,予楚手中的朱笔微微一颤,朱砂汁落在奏折上,而后写了一个“允”字。
谢昭离开的那日,长安城外有一人等候,黑衣男子从马上转过头来,是萧离。
谢昭让其余人在一旁等候,骑着马到萧离近前,道:“所以这些时日,你还是在长安城。”
萧离那张脸上一向没有变化,“无处可去而已。”
谢昭道:“是无处可去,还是此心安处是吾乡呢?”
萧离不说话,谢昭道:“萧离,好好保护她。我知道你一定会做到,就像你一直做的那样。”
萧离看向他,“你是放弃了吗?”
谢昭摇了摇头,眼中虽有离愁,但不再如此绝望,“相反,我是有了希望。”
萧离不解,道:“你和她道别了吗?”
谢昭回头看向城门,那里人来人往,可却没有他想见的人,“道别的话说了太多次,这一次即使什么都不说,她也会明白的。”也许前路未定,但两个人的心总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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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空荡荡的正殿里,予楚独坐案前。如今她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初要争夺这个位子的初衷她已经记不得了,也许是因为对谢昭的恨,也许是因为不甘人后。
姬妏临行之前,曾单独召予楚入紫宸殿。
姬妏道:“予秦犯下过错,但她真正的错是不该残害手足,不该罔顾大周安危,你可明白?”
予楚跪在殿中,“儿臣明白。”
姬妏淡淡道:“为君者,心机深厚并不是什么大错,朕也不会允许一个无能之辈继承朕的帝位。但要有所为有所不为,隐而不发。”
予楚明白,母皇是在训诫自己,莫要走上予秦旧路,可是母皇是否也在说,有些事,她早就掌握的一清二楚。
“儿臣谨遵母皇教诲!”
予楚走出殿门的那一刻,有些一直疑惑的事突然变得明朗。
予楚找到王之泓,问他:“当初你进宫之时,母皇单独召见,你便已经告诉了母皇有关邢刚之事。”
“是。”
“为何不告诉我?”
“当时时机未到,透漏太多只会给你带来祸患。”
予楚对他道:“你是怕我因为仇恨贸然行动?”
王之泓点点头。
原来,予秦做的那些事母皇早就知道,隐而不发说的便是这个。那予秦给母皇下毒之事,既然她能猜中,母皇又怎会不知,而那时将这件事按下去的人正是母皇。那是否也包括贤君之事?
她曾感叹日后莫要成为母皇那样的人,江山为重,亲情为轻。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也许此生她都不可能超越母皇。以庶出身份登上帝位,废弃嫡长女皇位继承制。平定无数叛乱,容得下亲生女儿的刺杀。
后宫之中看似最为宠爱父君,但仍旧以自己的方式庇护住其他的男人,保住上官严,牵制傅怀盛,到最后在予燕行差踏错之前敲醒她,因而保住了德君父女。德君与傅容的决裂,母皇在背后又参与了多少呢。
所以这储君之位从来不是哪个人夺来的,而是姬妏在暗中按照自己的方式培养。她要的储君不可绝对善良,有治世才能而又不失却底线。
小家与大家,姬妏一直将其平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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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诚府上,童儿看着过来传旨的人一直被沈西诚冷遇,有些忐忑,走到沈西诚近旁,“公子,这可是太女正君的口谕,您不能不听啊!”
沈西诚眼都不抬,“让这人回去告诉姓王的,谢昭吃他这一套,我可不吃,他将姓谢的打发走,转头又想来打发我,他是觉得我有什么可以被他左右的吗?”
童儿恨不得堵住来传旨宫人的耳朵,怕他听见这些大逆不道之语,回头转达给王之泓。
那宫人也颇为惧怕沈西诚,不过还记得王之泓的嘱托,“君上,君上说,莫非沈公子不敢前去?”
沈西诚一向是请将不如激将,“他以为自己住进东宫,本公子就怕了他?”
只不过,沈西诚从宫中回来之后,便对童儿道:“收拾东西,回洛阳!”
童儿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沈西诚道:“还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沈西诚高调离开长安,不少人开始议论,称太女正君如今一振夫纲,将太女身边的那些花花草草皆清理了去,看样子日后太女登基,这正君是要独宠后宫。
第129章 终章
洛阳水患半月未止,予楚派沈冉月任洛阳大都督,前去治理水患一事。
沈冉月去了不到十日便解决了此事,可原本自从曹津之后洛阳一直未曾再设都督一职,而这位背靠沈家,又是大皇子允珩的妻主,底下的官员皆有些无措,既怕得罪了她,又怕过度巴结担上贿赂之名。
而这厢未平,另一消息传来又将洛阳官员再次震惊住。太女即将巡幸洛阳。
洛阳行宫外,予楚自御辇中被人搀扶着走下,看着底下官员跪拜行礼,而后才道:“平身吧!”
上阳宫中,予楚坐于上首,命官员禀报水患一事,事无巨细,仔细询问。一直到晌午,底下官员才算松了一口气。
沈冉月身为都督,自然要操持为太女设宴接风之事。
沈府,云西苑。
允珩倚在门前,看着沈西诚换了一身又一身的衣衫,似乎仍不满意。允珩提醒道:“沈大公子,你若是再这么换下去,太阳可都要落山了。你是去赴宴,又不是进宫选秀的侍子。”
沈西诚一身天水碧色锦袍,行走处其上的云纹若隐若现,风流倜傥无人能及。
看沈西诚还在犹豫,允珩扯了他便走,“你不是说已经不在乎这人了吗?”
沈西诚逞强道:“当然。本公子只是不想被旁人比下去!”
沈西诚初入殿中之时,便有不少人看了过来,非是仰慕于他的风采,而是联想到沈大公子唯一一则风流轶事便是同太女的,如今太女巡幸洛阳,沈大公子又赶了过来,不知道那位太女正君会怎么想。
只是令她们疑惑不已的是,这场宴会从开始到结束,这两人都未曾看过对方一眼,竟像是并不相识一般。难道这传闻不真,还是已经反目成仇?
太女酒量一般,几杯下去便已微醺,沈冉月命人将太女送回寝殿。
太女毕竟是储君,为防有刺客偷袭,洛阳武将带领侍卫将寝殿牢牢守住,保护太女安全。
侍候太女的随行宫人为太女宽衣擦洗之后,将人扶到床上躺下便退到门外。
远远有一男子走了过来,那武将打起精神,一手压在剑上,厉声道:“来者何人?”
那男子走近,灯火照映下露出一张祸国殃民的俊美面容,“何统领这么快就不认得本公子了?”
竟是沈西诚,何统领拱手道:“是下官眼拙,竟未认出沈侯爷。只是不知沈侯深夜前来太女住处,可有要事?”
沈西诚似乎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何统领莫不是在装傻,我与太女的关系,难道还要本公子明说不成?夜半无人私语时,莫让太女等的急了。”
何统领为人并不圆滑,沈西诚虽说的颇有些暧昧,但何统领仍旧坚决不让其过去,沈西诚沉下脸来,正巧这时洛阳刺史过来巡视,早已将方才二人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孙刺史走上前来,笑着道:“估计是何统领糊涂了,既然是沈侯来了,怎能阻拦。”见那何统领还要说什么,忙给那何统领使眼色。
那何统领只能让沈西诚进去,待人走后,孙刺史才道:“何统领莫不是糊涂了,这人你也敢拦着?”
何统领委屈道:“可下官领命时,沈都督明明交代,不许闲杂人等接近太女。”
孙刺史在何统领头上敲了一记,“这沈大公子是闲杂人等吗,难道不曾听说这两人是何关系?”
“可是之前宴上也不曾看到太女和沈公子有交集啊?”
“要不怎么说你是个傻子呢?这男女之间那些事怎么能摆到明面上来,越是如此才越说明关系不浅啊!”孙刺史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沈西诚大摇大摆进了予楚寝殿,掀起帷幔,看向床上躺着已陷入熟睡的那人,自言自语道:“真睡着了?”沈西诚俯身戳了戳她的脸,没什么反应。
沈西诚窃笑一声,脱鞋上榻,偎在她身旁,“难得见你这般老实。”
沈西诚将人搂在怀里,玲珑身躯贴着自己的身子,身上渐渐热了起来,更多了不少旖旎心思。他虽是想做些什么,但这人睡着了有些事自己一个人做也没什么意思,心思定了定,把那些绮念压下去。又退了出来,隔着锦被将人搂住,甜甜睡了过去。
予楚觉得梦里似乎被一只蛇桎梏住,不得脱身,她竭力挣脱,却动弹不得,突然醒了过来,见一只手臂横在自己胸前,蓦地转过头去,正好对上沈西诚沉睡未醒的脸。
予楚郁怒地推开他,沈西诚醒了过来连忙用手撑在床畔,险些落到地上。
沈西诚见她又要发怒,假意掩了掩夜里因太热而扯开的衣襟,言语中颇有几分委屈,“太女睡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吗?”
予楚气笑了,“本宫是与你欢好之后又自己穿上了衣服吗?”
沈西诚一脸无辜,“我怎么会在这儿?”
予楚好整以暇,“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到了本宫的榻上?想好了再说,否则本宫便定你一个行刺之罪!”
沈西诚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我记得了,记得了。昨夜太女醉酒之后枕席寂寞,无人侍奉。洛阳的官员自然要替太女解忧,故而想挑选这洛阳城中最优秀的男子前来,谁让本公子的美色在这洛阳城实在没有对手呢,只能屈就一下。”
沈西诚最后得到的回应是一声无耻和一脚踢落床下。
门外的人听到响动,也只能感叹一句,“战况”激烈。
此间事毕,太女一行离开洛阳城。而这边的风流轶事也传到了王之泓的耳朵里。看到王之泓信里的警告后,沈西诚一点也不意外,只回道:“沈某确实答应非诏不入长安城,但太女亲自来洛阳找沈某侍奉,沈某抗拒不得,实在非所愿。”
王之泓将信捏紧,“无耻!”
一旁的安安奶声问道:“父君是在说谁?”
王之泓将安安抱起,“无足挂齿之人。”
安安似懂非懂,只道:“安安会保护父君。”
王之泓会心一笑,把沈西诚的挑衅抛到脑后。
三年后,姬妏退位为太上皇,予楚登基为帝,并立王之泓为中宫,长女姬颐为太女。
而予楚成为皇帝之后没多久,便有官员弹劾傅容贪污受贿,金额巨大,予楚顺势而为,开始整顿朝政,傅容见着自己的府邸被人查抄,大厦将倾,怒火攻心,口吐鲜血,不到半月便去了。
傅容一死,傅氏其余人等皆不足为惧,予楚的雷霆手段震慑了文武百官,行事更为谨慎。
而予楚知晓,对付傅氏的这张网姬妏早已经布下,而自己只不过是那个收网的人。
显赫数百年的傅氏一朝没落,也让不少人唏嘘不已。
予楚倒未对傅氏族人赶尽杀绝,对身边近臣道:“朕听闻傅容的嫡子傅云则至今未嫁,可有此事?”
那几人未曾明白皇帝这话中深意,只道:“确有此事。”
只见皇帝叹息一声,“朕的二皇姐如今幽禁宗正寺,朕实在不忍她孤苦一人,无人侍奉在侧。朕记得当初这傅云则曾和皇姐有过婚约,朕便成人之美。”对臣下道:“去拟旨吧!”
那几人面面相觑,连忙应声。心里却想到,这二公主已是终身不得出,这哪是什么美事,原是那傅云则遭了新帝厌恶啊!
——————————
紫宸殿,予越跪下行礼道:“多谢陛下厚恩!”
予楚嗔她一眼,“你何时也学会了奉承?”
予越笑道:“臣妹可是专程来谢皇姐的。”
“不就是让中宫认了宋今夕为义弟,让他做了正君。”
予越一脸满足,“这可是臣妹一直以来的夙愿。”
予楚放下手中奏折,“听闻你的王君十分霸道,如今他既做了正君,怕是不会允你沾花惹草了,你可甘心?”
“皇姐说的哪儿的话,臣妹何曾沾花惹草了。过去种种不过是未曾遇到那一人罢了。”
予楚轻笑,“过去最多情之人如今倒成了专情的人。又想到自己,命运真是捉弄人,自己年少时曾只愿许一人心,却不得不成为多情无情之人。
宫人通传一声,走了进来,“陛下,皇夫邀您今晚过去用膳。”
予越笑了,“天色已是不早,臣妹就不多打扰了。皇姐还是早些过去吧!”
予楚到了王之泓的寝宫,见宫人都已经被他屏退。桌前已摆好了她素来喜欢吃的菜肴。
王之泓为她斟了一杯酒,“你可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予楚被他提醒,仔细回想一番,恍然道:“竟是我们当初成婚的日子。”
王之泓笑道:“原来你竟忘了!”
予楚笑着赔礼道:“是我之过,说吧,可要我赔偿给你?”
王之泓目光灼灼,“要!”
予楚一愣,王之泓道:“安安大了,或许也是时候给她添个伴了。”
王之泓言罢,将予楚扯到怀中,倏地打横抱起,走向内室。予楚抓紧王之泓的衣襟,“天色还早!”
“不早了。”
“酒菜还未用。”
“秀色可餐!”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前前后后写了三年,终于完结还有诸多不舍,感谢一直以来陪着我的小天使。
这篇文的唯一主角只有女主,其余皆是围绕她而展开的故事,文章完结了,但故事还在继续。不过后面的就没办法在正文里表现了哈哈。
新文古言《思归》很快会开,男主腹黑隐忍,强取豪夺的故事,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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