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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至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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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怡不会武功,心底一凉,以为便会命丧于此,突然背后被人一击,她斜斜扑倒在地,再回首时,曹津单手握住刺客手中的剑,让其剑势收住,其余侍卫反应过来,齐齐将刺客刺死。
曹津这才松手,而后看向她,朝她伸出手来,似要拉她起身。杨怡却看向他另一手,血不住留下来,他却恍然未觉。“你的手……”
见她不动,曹津直接上手,把她拉起,用力之大,杨怡差点扑倒在他身前,肖云正要帮他包扎伤口,杨怡已经从袖中取出绢帕递给肖云。
曹津受伤,被侍卫劝着回府休养,杨怡心中有愧,几日里未见曹津回来处理公务,便买了些补品去府上探望。
杨怡还是第一次进曹津后宅,十分安静,府中的下人并不多,实在不像都督的住所。听闻前一任大都督,十分奢靡,府上皆是奇珍异宝,也许是曹津让人重新修整了,一切从简。
她请人通传之后,没过多久便有下人引她进去,只是把她带到门口便匆匆走了。
她轻轻叩门,里边传来的声音低沉有力,“进来吧。”
她轻轻推开门,目光所及便是曹津赤着上身,露出精壮躯体,正一手提着衣衫试图穿上,房内满是水汽,一个浴桶置于正中。
二人对视,眼神里皆有些慌乱。
作者有话要说:
曹津杨怡番外更新中,就两章。有些隐藏情节会在番外里。
新文求收藏。
第80章 曹杨番外之只被东风误
杨怡慌忙转身,曹津也快速将衣衫穿好,只不过这番折腾之下,手上的伤口又撕裂了,将包扎的白布染红。
杨怡听到身后簌簌穿衣声停了,这才转过身来,却瞧见他手上的伤,道:“我去给你请大夫来。”
曹津道:“不用了,只不过是小伤,以往在军中都是自己处理。”说着自己单手解开伤口处白布,走到桌子旁,拿起桌上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些金创药涂在伤口处,又抽出另一条白布,一口咬住一端,用手持另一端来缠绕。
杨怡终究不忍,走到他身前,从他手中取出布条,曹津的口一松,另一端也落在她手上。她低下头去,轻轻托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包扎,他的眼前便是她低垂的眉眼,鼻间能嗅到她发间香气,似乎比她穿过的斗篷上遗留的香味更加浓郁。
杨怡打了个结,抬起头来,视线与他相对,便陷入他幽深的眼眸中,两人挨的极尽,似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杨怡本能退后一步,腰间却被他手臂一勾,身子又贴了回来,曹津蓦地低下头来,轻轻衔住她的上唇,在她惊愕间,同她唇瓣厮磨。
杨怡用尽力气推拒,却难以撼动他的铁臂,手上得了闲,猛然抽了他一巴掌,曹津脸偏了过去,对她的禁锢也顿时松开,杨怡跌跌撞撞便要离去,曹津有些失控,几步追了过去,将她抵在门上,有些讨好道:“对不起,是我控制不住,我是真心喜欢你,别走。”
杨怡脸上浮现震惊,略带讽刺道:“喜欢我?都督难道不知道,下官已经成婚了吗?”
曹津错愕,似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杨怡无心再回答他,趁他不备,奔了出去。
曹津还怔怔留在原地,她已成婚了。他轻笑一声,“荒唐!”不知是说今日的唐突之举还是这份不该有的感情。
一连几日,杨怡都未来府衙,曹津望着空空的座位,却什么也没说,既没有询问,也没有指责。
肖云见曹津的目光总在那空空的位置流连,打趣道:“这杨主薄几日未来了,说不定是春风得意,恃宠而骄了!”
曹津脸色一凛,斥道:“胡说些什么!”
肖云连忙垂下头去,曹津虽对人一向冷着脸色,但不曾真正对谁动怒过,“是卑职失言了。”
曹津暼他一眼,问道:“你都听谁说了些什么?”
“卑职……卑职听说,杨主薄在大人您的房中停留多时,出门时衣衫凌乱,在府衙中已经传的到处都是了,说您同杨主薄已经……”
曹津脸色更加阴沉,“这种话若是再被我听见,便自己断了舌头!”
对她上心,并非是因为她貌美,几次拒绝,却让他更加喜欢她这份脾气秉性,他已年近而立,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心情,想起她的模样,夜不能寐。她生的年轻,以至于他从未想过她已经成婚四年。而他,不管再怎么喜欢,却也没了法子去棒打鸳鸯。
曹津午间要去城门巡视一遍,刚出府,马车行走在洛阳长街上,街上行人众多,马车行的极慢。
曹津掀开马车窗帘,对一旁骑马的肖云道:“换条路走……”他话未说完,便顿住了。
街角处,一对年轻男女挽着手正在一书画摊前停留,那男子指着一幅画说着什么,女子笑着看他,眉眼含情,少见的温柔之色。
肖云也循着望去,瞧见那两人,“那不是杨……”想起今日曹津的话,立刻噤声。
兴许是察觉有人注视,杨怡回头间,马车上曹津阴沉的脸色映入眼帘,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凝滞褪去,而后转过头去,拉着男子便走,步履匆匆,消失在人群中。
夜,都督府。曹津躺在床上,枕着手臂,脑海中却全是她对她夫君的温柔笑脸,对自己却是冷如严霜。嫉妒在胸中如烈火烧灼,不可遏制。
他倏地提剑而起,在院中舞剑,剑气所指,秋叶纷飞,直到大汗淋漓,他用力一甩,手中剑脱出,扎进树干上。
而后策马,直奔杨怡府上。深夜急行,很快便至。
杨怡的宅子大门还未关闭,他刚走进去,便有下人上前来,见他一身衣服价值不菲,不是寻常人,连忙道:“您是……”
曹津语气放平,“我姓曹,你去禀报你家主人。”
那下人交待给守门一声,连忙去禀报。
杨怡房中灯火昏暗,已经歇下,下人在门外道:“主子,外面有人找您,自称姓曹。”
杨怡心头一紧,从付明诚的胸膛上挣扎着起身,付明诚拉住她,“这么晚了是谁?”
杨怡披了衣衫,头发散乱,却也无时间梳理,只对付明诚隐瞒道:“一个朋友,找我有事,我去去就回。”
她实在是怕曹津按不住性子,冲到她们内宅来,身上裹了件斗篷便匆匆出门,曹津在前院负手而立,杨怡走近,遣散了下人,让他们先去歇着。
“曹大人,您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曹津冷冷道:“与他和离。”
杨怡皱起眉头, “什么?”
“与他和离,与我成婚。”
杨怡气怒,却还不得不压低声音,“曹津,你是不是疯了,我不欠你的,你凭什么拆散我们夫妻!”
曹津脸上少有的狠厉,“我是疯了,我本已经劝住自己不夺走你,可你呢,让我看到你们两个恩恩爱爱,我才知道,我做不到。你是没有招惹我,算我招惹你。”
曹津一步步靠近,双手握住她肩膀,在她耳旁道:“如果你下不了决心,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杨怡侧过脸去,脖颈处的红痕印在他眼里,曹津的眼底仿佛也染了血色,“倒是我,太过于纵容,倒让你们还有机会在这里卿卿我我。”
杨怡恨声道:“曹津,你不能……”
曹津松开她肩膀,“我毕生所求,也不过是你温柔一顾,你既拒我于千里之外,便知道我能!”
最后撂下一句,“明日,我希望在府衙中看到你来,带着你写的和离书!”
院子里空空荡荡,杨怡失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而次日,曹津等来的却也不是什么和离书,而是杨怡送来的辞官信函。下定决心,绝不同付明诚和离。
之后,曹津并未允了她辞官之请,但杨怡却再也没来过府衙。
一月又过,一日,曹津擦拭手中的剑,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只有他死了,你才肯死心。”
一旁的肖云听得胆战心惊,没多久,曹津便交给他任务,称付明诚近日会出城办事,命其买通几人在路上截杀,制造成杀人截货的现场,若是那几人手脚不干净,便让他处理了。
肖云不能违背,只能奉命去做,但中途,曹津却又反悔,命他们收手,只是还未等他们动手,付明诚便出了事,整个马车一起落下山崖,怕是死无全尸。
肖云带人去山崖前查看一番,但怎么看都像是意外坠崖,他本以为曹津会开心,却不想他一脸忧心忡忡,“以她的性子,怕是会怀疑于我。虽然我确实曾经想那么做,但只要想到她会痛不欲生,我便不愿再继续下去。”
付明诚的死讯传来,不过杨家散布的消息却并非是坠崖,兴许是顾虑未有全尸,只称重病而亡。
曹津去探望杨怡时,付明诚已经下葬数日,她比之前更加瘦弱单薄,脸色憔悴,神志恍惚,他说了什么都像没有听到。
直到曹津走了,杨怡才卸下伪装,对藏在一旁的人道:“你当真,会帮我复仇?”
那人身影隐在黑暗里,“你若是想取他性命,何其简单。”
杨怡却咬紧牙关,狠狠道:“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心痛而死!”
那人却笑了,“自古有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杨大人,你最大的武器不是求助于我,是你自己,他想要什么,便给他什么,等以为自己什么都有了,再让他失去一切的滋味会更痛苦百倍!”
一个月后,新亡了夫君的杨怡同都督大人的私情开始在洛阳城中流传。却无人知晓,城外的永安寺中,多了一盏长明灯。
——————————
曹津饮下毒酒的那瞬,杨怡的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反而胸口处一下一下的钝痛,怎么会如此,她等这一天,等了将近三年,怎么会这样……
“这杯酒,大概是此生最后一杯了吧!”
杨怡脸色一变,手一晃,酒杯落在地上,碎裂成片。
曹津却笑了,一如往日里对她的无尽纵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这几年,你对我,可有一丝真情?”似乎问了之后自己也觉得可笑,又倒了一杯毒酒,一饮而尽。
他这一生,从不愿欠人,欠傅家太重,便答应了三公主私吞税银的计划,欠她太多,就只能用命来偿还了,左右都是死,倒不如死在她的手中。
杨怡突然扑过去,想把他手中酒杯夺过,曹津却没有给她,稳稳的放在桌上。
曹津似乎累了,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向床前,坐下,好一会儿才道:“这酒,看样子要好一会儿才发作,趁着无人,你走吧,到时候,别人自然以为我是畏罪自尽。”
杨怡惨然一笑,“这算什么,你临死前的馈赠?都督府,已经在我掌控中了,就算你此刻毒发,也无人会把我怎样。”
曹津也笑,“这样,也好。”
他的平静却触怒了杨怡,“难道你不该死吗?是你让我同他生生分离,到最后我连他的尸体都没有看到。”
她似乎有些失控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每每和你亲热,我都恨不得咬断你的脖子,噬你骨肉。”说着说着,她大笑起来,“哦……还有你那条忠心耿耿的狗,肖云,你是不是一直以为他真的是请辞回乡去了,他被我派的人砍伤,到最后,是我一剑杀了他。”
她还在不停地说着,曹津已经支撑不住,口吐鲜血,他的手还向她伸着,杨怡身子颤抖,却不敢向前,他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跌在床上,血汩汩地从口中流出,过了不知多久,杨怡一步步挪过去,跌坐在床榻前,她摸向曹津的手,已冰凉。
“死了,都死了,就剩我一个人……我也该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配角番外到此为止。继续正文。
第81章 让墙两丈
予楚正在书房里看书,心英走了过来,轻声道:“公主,沈大人来了。”
正说着,沈冉月已经走到书房门前,天气正热,她忙碌了一早,已满头大汗,进了门来,顿觉凉爽,也不等予楚让座,自己找位置坐了下来。
予楚轻笑,一边示意心英上茶,一边道:“这么热的天,你这是又去哪儿了?”
沈冉月叹口气,道:“别提了,若是忙我自己的事,哪用得着这般卖力。还不是我那堂弟西诚,要了你隔壁的府邸,要重新装饰不说,一应陈设还要与你这公主府看齐。”
予楚敛眸,淡淡道:“你们沈家又不缺钱,我这府上也没有什么稀罕玩意,不过是费点功夫罢了。”
“这倒不算难事,关键是你隔壁的府邸与你这公主府围墙还有两丈距离,他倒好,愣是让人把那府上的围墙拆了,要与你这墙紧贴着,不留一丝缝隙。”沈冉月甚是无奈地控诉。
予楚扶额,尽量保持淡定,“还有什么,你一次性说完吧!”
沈冉月现在只恨不得立刻把沈西诚丢回洛阳,“听闻当初那两丈距离,乃是你特意命人留的,因而若是多占地方,还不得来跟你招呼一声。”说完又加了一句,“西诚说,若是你不答应,他来找你谈。”
心英端了茶盘进来,将其中一杯茶放在沈冉月手边,插嘴道:“那两丈不是公主让人留的,是当初贵君找人看过,吩咐留出的。”
予楚无奈道:“罢了,随他去吧。他要两丈便两丈。”
沈冉月也不由得同情起予楚来,“被他缠上,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那天晚上,他喝醉酒,只差把我的府邸掀翻,嚷嚷着要来找你,几个小侍拉都拉不住,到最后醉倒在院子里,谁来扶他便踹谁一脚,连允珩都差点遭殃,一怒之下索性让他在院子里睡了一夜,第二日他酒醒以后,还嫌弃的要死。我这堂弟,真是……”
心英听着听着笑了起来,予楚嗔她一眼,听着沈冉月诉完,“你不是还有事要忙,还不去?我可不想因为这两丈的地,再招惹了他来拆了我的公主府。”
沈冉月听她这么说,更是不依,“我不走,你们这公主府可比我府上凉快,何况府上还有一个火焰山在。”
予楚听她一说,突然想起一事,正色道:“对了,予燕的事,母皇交给你处置,那私吞的税银,可有归还。”
沈冉月道: “还倒是还了,只不过我那日奉命去了一趟三公主府上,冷冷清清的,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口说,她一应用度不再以公主之制,既无门客,这房中也无你这冰块避暑,人也消瘦许多,看我的眼神都是提防加仇恨。”
予楚道:“德君不是在她府上吗,以德君的身份,这避暑之物理应有的啊。”
沈冉月回道:“皇上自然不会亏待德君,只不过赐给的东西全都被德君拒之门外,说他女儿受怎样的苦,他也要承受一遍,若是不能,他绝不回宫。”
予楚还能说什么呢,“他这是在逼母皇呢,且看着,究竟是谁胜得过谁吧。”
——————————
夜,太傅府
王之朗转悠到王之泓的院子里,已经很晚了,只是王之泓仍旧巡防未归。
前阵子宋今朝在船上被人劫持,受了伤,休养好一阵子,他只恨自己不在,只不过即便在,他不会武功,也不能保护她。听说,当时船上还有一年轻公子出手搭救。
他这便生了习武的念头,只不过习武毕竟不是易事,他又不肯告诉王之泓,唯恐被他扔到军营里和那帮士兵们一起被他折磨。左思右想,倒不如找一把好的佩剑戴在身上唬人。这便摸到了王之泓的住处,趁他不在,在他房中找一把利剑。
王之朗一边在他房中翻找,一边嘀咕道:“放哪里去了,明明上次还看到来着?”正回过头去,突然被身后站立不动,一脸肃然的王之泓吓出声。
王之朗结巴道:“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吓我一跳!”
王之泓身上还穿着官服,风尘仆仆,坐到桌前,将手中佩剑放下,“你在我房中偷偷摸摸找什么?”
王之朗一听便炸了毛,“我哪有偷偷摸摸!”甚至大有恶人先告状的架势,“还不是我看你这么晚还没回来,担心你的安危,来你房中坐坐。”
王之泓盯着他,眼里内容都是,你继续编造。
王之朗走近了他,又夸张地离远了,“瞧你身上的汗味刺鼻,你也是快成婚的人了,到时候万一公主嫌弃。”
王之泓虽知他言过其实,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抬起紧紧束着的袖子嗅了嗅。
王之朗道:“你每日这么晚才回,又忙些什么呢?”
王之泓正色道:“公事,你无需知晓。”
王之朗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可是快成公主府王君的人了,每晚这么晚回来,是要公主独守空房还是等她另聘良人。”
王之泓脸色一黑,“胡说八道。”
王之朗得逞地笑道:“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我可是听说,你当日宫宴上求皇上赐婚时,有个什么什么侯,也对你的公主殿下有意思来着?”
“滚……”
能被一向稳重自持的王之泓说滚,可见是真的恼了。王之朗为免惹火上身,先跑为快。
可是还没出门,又被王之泓一把揪住衣衫后领,“你不是快要去历山书院求学了吗?”
王之朗倒不曾想,他这个二哥居然还关心他的事。“是啊是啊,二哥,我此去路途遥远,又久久不能回来,要不然你送我个东西,免我思家之情。”
“你要什么?”王之泓松开他道。
王之朗在房中转了一圈,“你上次那把宝剑放哪里了?”
王之泓脸色一红,“那把剑我用来送人的。”
王之朗好奇道:“哦……送谁?”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废,哈哈哈。更新啦。么么哒。新坑求收藏。
第82章 再起风波
半天不见王之泓回应,王之朗突然懂了,“二哥,你不会是,打算送把剑给你的公主殿下当做你两个人的定情信物吧!”
兴许是被王之朗说中心事,王之泓偏过头去,王之朗突然大笑不止,“我……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送心爱女子宝剑来定情的。那好,我不夺人所好。”
王之泓略不自在地道:“你还有旁的事吗?”
王之朗收了嬉笑,一脸苦涩,“过几日,我可就要走了,二哥你的婚事我怕赶不上了。往后二哥你,身边有心爱之人为伴,小弟我孤苦伶仃,记得时常让人去探望探望我,听说历山书院不许人轻易外出,好吃好喝是指望不上了。”
王之泓把他推出门去,“宋家小姐好像与你是同窗吧,不正好给了你个朝夕相处的机会。”随后又告诫几句,“好歹,你也是我们王氏子弟,此次求学,不求你位列榜首,只求不排名最末。”
王之朗一脸自暴自弃,“这你就放心好了,最末我当然不会,不过榜首嘛自然没有我的事,谢允也去,他和他哥谢昭一直都是长安城中倍受夫子们夸赞的,连今朝姐姐都对他刮目相看。”
王之泓听他提起谢昭,脸上阴云一闪而过,“旁人既然管不了,只有做好自己。离开那日,我送你出城!”
王之朗走了以后,他回到房中,在床边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来,里边是一把上好的宝剑,略带薄茧的手轻轻触摸剑首上刻下的“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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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妏虽宫宴时给了予楚和王之泓二人一丝责难,但只不过是恼她失了分寸,有玄莫在,怎么都不会亏待了她。礼部拟定吉期,正是下月初八,并按照仪制筹备予楚大婚之事。
虽离大婚不过还有十余日,予楚晚间还是携礼去太傅府拜访,王政非同她说了许多话,但总的来说,还是道皇上如今正值壮年,纵有登位之心,切不可操之过急,与臣子往来时不可过于拉拢,以免被皇帝猜忌。
这些予楚都知道,若非如今云起闭关不见,同她说这些的合该是云起。
王政非说完,便含笑看着王之泓道:“为父累了,一会儿你替为父送送公主。”实际是要给二人独处的机会。
王政非离开了,予楚走近几步,戏谑道:“本宫还不想回公主府,将军陪我走走?”
王之泓看着她道:“我以为,要大婚时才能同你单独相见。”话语里竟有些嗔怪之意。
予楚失笑,“难道我不去找你,你就不会来我府上找我吗?”右手轻搭上他肩膀,凑到他耳旁低声道:“放心,我府上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男人,没有人敢拦你。”
王之泓耳根一红,铁臂勒紧了她腰肢,两人身体靠的更近,刚要说什么,便听门外王之朗突然道:“啊啊啊,我什么也没看见!”
两人立刻分开,王之泓还没说话,王之朗看他一脸不豫,打扰了两人好事,赶紧溜了,倒是让他没了发难的机会。
予楚笑了,“原来你这个弟弟,这么怕你啊?”
王之泓一脸无奈,“我送你回去吧。”
王之泓牵着一匹马,同予楚走在前面说着话,予楚随行的护卫们同马车走在后面。
长安街上已经宵禁,来来往往只有几个巡逻的士兵,但大都认得王之泓,他身边的女子更是贵不可言,没人敢拿这种事来触霉头,只当作没看见。
予楚笑道:“见王大将军违反一次禁令,恐怕十分不寻常。不过,以后就不会了。”
王之泓一愣,而后又听出她话中深意,脸上挂起浅笑,“我……那日我没想到你会突然请陛下赐婚。”
予楚知道他的顾虑,“那日,本就是要向母皇求一个恩典的,至于……那点波折,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和他之间,不会再有什么。”
王之泓并非小肚鸡肠之人,只是对于予楚,他总是不能像沙场上那样果断自信,洛阳城中那晚,沈西诚的话,一直是他心头一根刺,他装作若无其事,却拔不走,时时隐痛难安。
王之泓将挂在身上的宝剑取下,递给予楚。
予楚问,“这是……”
“我想送给你的,你防身也好,随意放在哪里也好。”
予楚失笑,只觉得这十八年所遇到的男子里,恐怕也只有王之泓这样笨拙的不解风情,但若是舌灿莲花地同她讲些情话,恐怕也就不是王之泓了。
予楚接过去,道:“我剑术不佳,只射箭还过得去,恐怕到时候还要你指点一二。”
王之泓牵住她的手,“我定会护你周全。”
——————————
大周同邻国大燕不同,做官的人中还是以世家子弟为多,世家子弟去历山书院修学一事不小,姬妏亲派了公主前去,可见看重。
只不过予越走了,倒是留给了予楚一件麻烦事。
那日她索要走了予楚的一副字画,送给了明月楼的无双公子,无双公子一向冷傲,鲜少与人会面。不少对他有意的世家贵女都吃了闭门羹,却听闻无双公子让一女子进了阁,还给此女弹曲。
为弄清楚那女子身份,几名世家女便买通了无双公子身边的小厮,只是那女子却只去了那一次没再去过。倒是无双公子每日里捧着一幅字画,爱不释手,甚为看中。晚上又仔细收起,并不挂于人前。
那小厮知晓这字画正是那看起来甚是高贵的女子所送,他粗识得几个字,趁无双公子不注意,偷偷瞧上一眼,见那画上有一小印,依稀是“予楚”二字。
这事经由他口传了出去,那几名贵女大为吃惊,这“予楚”乃是当今四公主的名讳,四公主与王太傅家的二公子婚期将近,听闻公主府将之前的公子都已经遣了,没曾想这四公主竟然是这无双公子的入幕之宾。
于是不到一日,长安城中便越传越离谱,声称这无双公子与这四公主情投意合,只是碍于身份不得不与王之泓成婚。四公主一掷千金只为博其一笑,更是用亲笔所绘的字画来讨无双公子欢心。
不过这到底只是一些风花雪月之事,也无人会信这四公主真的深爱一楼坊中公子。
只不过一些人再看王之泓的眼神,就有些微妙,原本歆羡不已,现如今有些同情了。
王之泓面不改色,心中虽疑惑予楚的字画怎么到了那人手中,但对她心意倒是不曾怀疑,毕竟见识过她对投怀送抱的男子的不屑一顾。予楚并非完人,对身份极其看重,骨子里的高傲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怎么会对那男子假以辞色。多半是有什么误会在。
这种事情想不传到予楚耳朵里都难,只不过她问心无愧,也无心向王之泓解释什么。
但那无双公子却是坐立难安,早前有幸见过四公主一面,颇为倾慕,却并没有非分之想。这谣言传的满城皆知,他有心澄清,却无人听,更担心四公主误会是他故意传出,用来要挟。
无双公子坐了马车,来到公主府前,想见予楚一面,却被公主府中侍卫拦在外面,呵斥其速速离开。
无双公子大觉羞愧,却仍坚持不走,正午的毒日头里,他站在公主府前,难免引人注意。不一会儿,便有人认出他的身份,看热闹的人将其围了起来。
公主府门外的守卫,怕此事不妙,便去入府禀报,而后一层层通报到心英这里。予楚正在书房中写字,心英在一旁研磨,只当个笑话同她讲了,予楚手中笔未停,说道:“催促那人走便是了,那么多人要见,本宫若是挨个见过来,公主府都被踏烂了。”
心英听罢一笑,予楚这话并非夸张,自从她又加了封号,又将同王之泓大婚,双喜临门,有人便借着这点由头前来巴结,眼下朝中若是问谁风头最盛,恐怕也得指向宣楚公主府。但予楚怕树大招风,轻易不见客。
无双公子汗流浃背,快要支撑不住之时,一辆马车从旁经过,却被这里围着的人拦了去路。
只见那马车上走下一人,一身红衣,身材颀长,神情冷傲,眉眼精致,竟比这无双公子还要好看几分。
众人见他走来,忙让出一条道,他停在无双公子面前,无双公子轻轻打量他一番,觉得自己有些狼狈,只听这人问道:“你就是无双公子?”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
无双公子不明眼前男子为何带着些敌意对自己,“你是……”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新文求收藏,么么哒。
第83章 昨日惊梦
沈西诚看着那男子,慢慢道:“本公子是谁,与你毫无关系。不过,无双公子被公主抛弃了,在这公主府门外丢人现眼,挡我去路,可有话要说啊?”
无双公子也算读过诗书之人,被他这番奚落,羞愧难当,只恨不得立刻回去。众目睽睽之下,却还得强撑着,“我只想见公主一面,我钦佩公主,公子莫要出言中伤。”
沈西诚仿佛听懂了,点了点头,“可是这公主不肯见你,要不要本公子帮你的忙?”
无双公子并不愚笨,哪里看不出沈西诚来者不善,“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西诚投头望了望这毒日头,颇为好心劝道:“你还是赶紧离开吧,本公子看你就是晒成一条咸鱼,她那般绝情的人,也不会出来相见的!”
无双公子的去意又被沈西诚这番话打消,气怒道:“你,你怎可这般说公主,公主与我并非城中谣言所说,纵然晒死,也是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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