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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至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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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楚独坐到天明,天色破晓时,一束光打在她的脸上,她下意识去躲,脑中却突然明了,翻开那本卷宗,“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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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曹津问道:“人可解决了?”
那人低头不语,神情有些畏惧,曹津再次追问,才期期艾艾道:“属下不才,带人去时恰巧碰上另外一拨人,短兵相接,却不曾想又来一伙人缠住我们,被别人抢先了。”
曹津震怒,“你为何昨日不报?”
那人略为难道:“那时您与……已经睡下,属下不敢打扰。”
曹津话语一噎,一会儿才道:“下去吧。”
那人匆忙离开,却在门口时与杨怡碰个正着,杨怡面色焦急,等人出去才道:“方才得了消息,据说沈冉月她们并未离开,而是悄悄入城,现在居于沈家城外山庄之中。”
曹津心中一沉,“此事当真?”
杨怡缓缓道:“八九不离十。那人本是发现沈府派人将冰块偷偷送往山庄之中,而山庄中并未听闻有人居住,因而他才细细打探,却听山庄里下人说了几句,且前几日沈西诚带着人刚刚来过。”
曹津还是不敢贸然行动,只道:“再去打探!”
杨怡道:“今日听闻,徐良昀被一伙贼人虏去,是我们的人得手了吗?”
曹津叹了一口气,“恐怕有人在故意和我作对,被别人抢先了。”
“你是说,我们的人里有奸细?”杨怡温声提醒道。
曹津心下惊疑不定,连番失误,恐怕没那么简单,索**给杨怡,“你去查,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再出纰漏!”
杨怡垂首领命,心内却有另一番打算。
她出了书房,将一众参与的侍卫全都召集至后衙内堂。
为首那人不知她有何打算,只见她命人将房门紧闭,房内一片幽暗。
杨怡在他们面前踱步,声音冷凝,“昨夜的行动,出师不利,都督让我来问罪,本官在都督面前为你们美言了几句,但都督却还是不满。”
几人晓得杨怡做派,面面相觑,听她接着道:“但此次事败,本官听闻是你们这些人之中有人走漏了消息,说吧,究竟是谁,本官可饶你死罪。”
侍卫们身上直冒冷汗,不知道这个罪回落到谁的头上。果然听杨怡道:“你们素日里交往颇深,想必有些事情最是瞒不过,本官不想错罚,更不想多罚,所以你们自己招出来吧?当然,若是都义气为先,都督的意思是宁可错杀……你们可明白?”
她话音刚落,便有一男子跪地,哆嗦着道:“属下见俞侍卫长举止怪异,不知……不知是不是。”
为首男子听闻,指着跪地男子道:“你莫要含口喷人!”
杨怡将桌上茶杯狠狠掷于地上,“放肆!这里哪有你甩狠的份!”
为首男子低下头去,脸色愤愤不平,杨怡道:“既然只有一人举报,那其余的人先拉去刑室,本官倒要看看到底招不招!”
她一声令下,便有人押解其余人离开,杨怡这才坐下,下人重又给她沏了茶,只是这茶还未用完,便有人坚持不住,也招了出来,一个时辰之后,除了最初那人,其余人皆被遍体鳞伤的拉了出来。
杨怡拿过那些画押的罪状,看着半倒在地上的一堆人,“你们啊,若是一开始便识时务,也就不必受这般刑罚。俞侍卫长,既然大家都指向你,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男子在地上已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是你,是你……故意的。”
杨怡冷笑一声,将剑丢了下去,“故意又如何?你们谁若是杀了他,便是下一任侍卫长!”
其余人面带愧疚,最早揭发的那个男子,环视一圈,还是下定决心,慢吞吞地爬到剑旁,将剑举了起来,俞侍卫长脸上露出惊恐,那男子将剑刺进他胸膛,拔出时迸出的血喷在他的脸上。
杨怡看着地上那人断气,这才舒了一口气,“只要你们肯听我的,今日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每人赏一百两银子,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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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楚一日未出,却也派人盯着都督府的动静,风平浪静,谁知第二日一早,便见下属急匆匆来报,“殿下,大事不好,曹津派兵将城外山庄包围了,据称是山匪闯入了山庄中,要剿匪!”
予楚猛然站起,“什么!现在山庄如何,他们可有进去?”
男人摇头道:“还不曾。”见予楚要往外走,忙道:“不止山庄,就连沈府外,也有重兵把守,方才沈公子想出去,也被拦了回来!”
予楚勃然变色,“看来,他们是要玉石俱焚!”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有点卡
第68章 绝地反击
前院,杨怡带着人将沈府团团围住,沈西诚自正堂匆匆而来,身后跟着一众护卫,杨怡转过身来,便见沈西诚声色俱厉,道:“杨大人,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杨怡一贯笑脸迎人,不紧不慢道:“沈公子莫要动怒,正是因为知晓沈氏一族于我洛阳,于我大周都至关重要,即便如此紧急之下,都要抽出兵力来护卫沈府。”
沈西诚怒极反笑,“呵,本公子还要感谢你不成?姓杨的,你与曹津有何阴谋诡计与我沈氏无干,我既不会插手也不会阻拦,但是若你敢对我沈氏族人,对我沈氏基业有一丝不利,本公子即刻着人上书圣上,弹劾尔等狼子野心!”
杨怡笑着安抚道:“沈公子误会,本官也是收到密报,称山匪在沈家城外山庄作乱,唯恐贼人对沈府不利这才前来。只不过,公子这般紧张山庄,可是本官听闻,那里并未住什么紧要的人,只是有些财物,若是这样公子不必担忧,现下已经团团围住,他们插翅难飞,想必什么也带不出去。”
沈西诚神情一滞,心中想道:此番她既然敢兵围沈府,难道已经知晓允珩她们住在山庄里?山庄中本为了掩人耳目,将人手抽调了一部分,现下却是逼迫着他们进退两难了。
沈西诚恢复镇定,“好啊,若是没有山匪,本公子绝对饶不了你们!”说罢拂袖而去。
沈西诚与来前院的予楚碰到一处,怕她担心,忙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出解决办法!”
予楚却突然抓住他的手,拉着进了内宅,于无人处道:“这封密信,你一定要找人送出去,如今恐怕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围魏救赵。”予楚将一封密信交到他手中,想了想,又从身上取出一个腰牌,“不必多问,一定要快!”
沈西诚看了一眼手中玉制腰牌,赫然写着楚公主府四个字,他恍然间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想,只道:“你放心便是!”
予楚心里只盼着,再撑一日,再多撑一日。
昨夜,都督府
杨怡道:“已经让人查明,在山庄中住着的确实是沈冉月夫妇,只不过不知道徐良昀究竟在不在她们手上。”
曹津思索良久,“沈冉月去而复返,定然不只是之前所说省亲那么简单。看样子是身负皇命,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不能动她,要不然,皇帝那里如何交代?”
杨怡却笑道:“那若是,在山庄中居住的并非他夫妇二人呢?”
曹津骤然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杨怡道:“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既然她们秘密返回,那我们便是不知情的,即便山庄中有人受伤或者身死,那也不会是皇子殿下夫妇,毕竟,那二人已经在回长安城的路上了,不是吗?”
曹津身上肩负太多,更不能贸然行动,杨怡最为了解他,于是在火上又添了油,“如今我们已经骑虎难下,若是不经处理,那最后沈冉月人证物证俱在,大周官员贪污受贿是何罪你不会不知吧?
就算洛阳城有你的势力,可皇帝环御宇内,到最后你这么多年的努力都会白费,我们为何不殊死一搏,让所有证据都死在洛阳,到最后就算皇帝那里有了账册这种东西,也不算什么大事,找朝中官员帮忙遮掩过去,也就是了。”
曹津沉声道:“可杀死皇子的罪名,即便明面上皇帝无法发难,可被天子怨怒,又岂是会善罢甘休的。我虽据地而王,但并非有反心。”
杨怡嘴角勾起,走到他近前,用手轻轻抚着曹津的胸膛,“难道,这么快你就忘了,你许诺的将来吗?还是说,你要我看着你被问罪,成为阶下囚,兴许不止你,连我也一样,被皇帝杀了……”
曹津用手指抵住她翕动的嘴唇,“别说了,罢了,一切依你便是。”说完将人拥入怀中,却不曾看见她脸上嘲讽的笑意。
不过曹津最后还是变了卦,只让杨怡带兵将山庄困住,拖个几日,一应采买均断绝,妄图将人困死在里面,杨怡虽然不悦,却也知这是他的底线,只能依从。吩咐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伤人性命。心中却想到,柴米断绝,饿也能饿死。
夜,沈府,沈西诚与予楚并排而坐,听着下属汇报,只听那人道:“曹津的人并未与山庄中的人直接冲突,只将人困住,山庄中下人本就不多,之前一直暗地里送些东西过去,现在曹津恐怕是想将人活活饿死在里边。不止是这些,杨怡还让人在山庄外点火,把浓烟放进去,再过两日恐怕殿下和沈大人就撑不住了。”
予楚道:“若是活命倒也好说,只需要两人大大方方出来,只是杨怡定然会以盘查为名,进去搜捕,徐良昀是此案关键,恐怕会被他们直接灭口,到最后,洛阳之行一无所获。当真是一条好计。”
沈西诚不免担忧道:“可是现在已经第三日了,我们拖不了多久了。”
予楚没有迟疑,“我相信一定会有转机。”
沈西诚命人退下,看着予楚,这几日她虽然嘴上不说,但一直担忧,脸上又瘦了一些,沈西诚着人炖了进补的汤,予楚却连一小碗都喝不下。
这几日允珩被困着,她也一样没怎么安寝,沈西诚有些心疼,特意安排下人端来的汤里放了些助眠的药,他小意哄着,予楚才喝了一点,没多久便有了困意,撑着胳膊在桌前睡着了。
沈西诚将她小心抱起,除了外衫放在榻上,坐在床头看着她睡颜,即便睡着了,眉头都不曾舒展,他伸手抚着她的脸,自言自语道:“明明是最无情之人,却也是最多情的人,若是我能让你这般惦念,便是死了也值了。”
第二日一早,予楚迷蒙着双眼醒来,沈西诚趴在她床头睡着,难道自己这几日太累了吗?
她刚要伸手去触碰他,他便转醒,予楚又将手收了回去,沈西诚见她醒了,却也不敢把昨晚汤里有……的事告诉她,怕惹她厌弃,只道:“你昨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将你抱到床上。”
予楚淡淡嗯了一声,刚想说些什么,门外却突然有人过来,语气颇为焦急,“属下有事禀报!”
予楚与沈西诚四目相对,将人一个未着外衫梳洗,一个衣衫满是褶皱,予楚来不及避讳,只能道:“进来吧!”
那人快步走进,抬头时见两人异样,只一瞬间惊疑,便低下头去予楚先问道:“可是山庄出了事?”
男子摇头,有些惊喜道,“启禀公子,山庄目前并未有事,方才属下得到消息,大将军王之泓所率兵马已经驻扎城外,同曹津宣话,称奉圣上旨意进城!”
予楚闻言,脸上愁雾一扫而光,眉眼含笑,“当真?”
下属道:“绝无半点假话!”
沈西诚早在听到王之泓名字之时,身子一震,随后将她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果然,自己怎么会忘了王之泓呢?
杨怡自以为大功告成,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王之泓,曹津也是忧心忡忡,“不是说已经将沈府和山庄围住了吗?究竟是何人向长安透漏了消息,王之泓已经在城外几个时辰,我若是放他进城,功亏一篑,若是不放,便是同朝廷抗衡!”
杨怡本就图着将事情闹大的心思,怎么会就此善罢甘休,“既然如此,怎么都是死,何不鱼死网破?”
曹津轻斥道:“你懂什么!这一次你不要再插手,我会将事情处理好。”
杨怡追问,“怎么处理?难道你要去认罪不成?”
曹津看着她,温声道:“我会将一切都安排好,总之到时候,你只需要知道一切与你无关。”曹津说完,长长地望着她,而后再无退路般走了出去。
杨怡听着他话中的意思,竟然是以己身保全她,望着他的背影,眼角突然落下泪来,眼中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可是,来不及了。”
曹津召集官员,准备带人去迎接王之泓,手下的人却匆忙跑了过来,道:“不好了都督,王之泓已经派人攻城。”
曹津面色一凛,“什么!王之泓即便身负圣旨,也没有贸然攻城的道理。”
那人抹了抹头上的汗,为难道:“是守城的人与王之泓发生了摩擦,并且守在沈家山庄的人放火烧庄,浓烟在城外便可看见!”
曹津大怒,“没有本官的命令,谁准你们对沈家山庄动手?”
“是杨长使,那些守在山庄的人,自从俞侍卫长被杨长使杀了,剩下的那些人皆首先听命于杨长使,这才有今日啊!”
曹津身子一晃,却反而笑了,“原来如此。”
王之泓骁勇善战,派人去沈家山庄解救,没过多久,沈冉月和允珩便被救了出来,只是这几日没怎么用膳,又逢大火,极其虚弱,王之泓同允珩见礼,连忙让人将他夫妇二人安置,沈冉月强撑着道:“还有一人,在山庄地牢,乃是此案重要证人,你一定要将他救出。”
王之泓连忙派人去寻,万幸大火被灭,徐良昀虽昏了过去,却无事。
杨怡避开曹津,拿着曹津的令牌溜了出去,守在沈府的年轻将领同她行礼,杨怡道:“跟我进去,抓一个人!”
沈西诚见杨怡又闯了进来,怒道:“你又要做什么?”
杨怡却不同他纠缠,手一挥,手下士兵便进去,只是还未进内院,便齐齐退了出来,一众护卫持剑将人逼退,予楚走在最后。
杨怡虚虚行了一礼,“这次并非用兵,而是要将贵人请到都督府一坐。”而后看着予楚道:“您说呢,楚公主殿下!”
杨怡话音一落,沈府上下皆一片哗然,不可置信地看着予楚,沈西诚虽心中隐隐有些猜测,经人证实时,却还是难免有些惊愕。
沈西诚望了她一眼,她却眼神微凛,“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杨长使?”
杨怡欲上前,沈西诚身子突然一动,拦在予楚前面,“你若是敢动她,便先杀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哈哈哈公主殿下身份暴露,王将军很意外到来了
第69章 曹津之死
几人僵持不下之时,沈老太君被簇拥着走了出来,“我看谁敢在沈府对殿下不利!”
沈太君这么些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人虽年迈,但气势仍在,带领一众人跪下身去,“老身拜见楚公主殿下。”
沈西诚和予楚身边跪倒一片,不知怎的,他看着被众人跪拜的予楚,心中涌起一阵失落,却如何也跪不下去,只觉两人像是隔了千里,他本以为她是长安城中贵女,却不曾想,却是真正的贵,天家之女,他终于知晓了她的名字,姬四公主姬予楚。
杨怡被这跪着的一院子弄得骑虎难下,只能看着予楚将沈太君搀起,不知从哪里涌出的府兵,将她们围住,杨怡讥诮道:“沈太君这是何意,大周律例,即便都督府中,私兵也不得超过三百,沈太君如此行事,意欲何为?”
只听沈太君道:“非常之时有非常之法,事后我自当向朝廷告罪。何况,杨长使口口声声大周律例,敢问,大周哪条律例规定,你区区一个长使见到公主殿下却不跪,又是哪条写着,公主殿下的自由可由尔等干涉!”
杨怡被她噎地无言,只狠狠道:“来人,我们走!”
杨怡带人离开,沈太君这才松了一口气,方才那些涌出来的府兵也身子一抖,予楚细看才察觉,原来……
沈太君道:“殿下在沈府中,老身自然不会让殿下出事,方才事急从权,让一众不会武的家奴换上侍卫衣衫,发了兵器,又用言语吓住杨怡,这才勉强没被她看出破绽。”
予楚由衷道:“沈太君的智谋与胆量,本宫十分佩服。”
沈太君从旁问道:“不知公主接下来有何打算,曹津城府深厚,杨怡也不会善罢甘休,老身怕他们还会再来!”
予楚想到什么,笑着道:“沈太君放心,王将军已经在城外,想必很快便能进城。”
沈太君听她这般说,放下心来,只是见她说起王之泓时眼中带笑,不免看向沈西诚,果然见他有些失魂落魄,无奈叹了一口气。
王之泓终究还是未进城来,担忧予楚安危,派遣了人将予楚接离沈府,沈西诚一路护送,到了与接引的人汇合时,沈西诚苦笑道:“我终究还是无法护你。”
予楚心中对沈西诚不是没有感动,只是沈西诚这个人太难掌控,她怕流露太多,会让事态不由她控制。只道:“你也小心。”
沈西诚却突然做出大胆举动,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抱住她,“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我知道你最薄情,但是也别忘了我。佛祖可是听过我许愿的。”沈西诚说完,眼眶微红,也不需要予楚回应,转头离去。
一旁的将领对方才的旖旎道别只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道:“公主请。”
王之泓已经派人在城外安营扎寨,进城危险太多,帐外有脚步声传来,未经通传,予楚便走了进去,王之泓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定住了。
倒是予楚走了过去,取笑他道:“怎么,这才多久没见,这么快便不认识了吗?”
王之泓也一笑,拉了她的手过来,“倒当真是太久不见,你瘦了许多。”
予楚想到沈冉月二人,道:“冉月和我皇兄二人无恙吧?”
王之泓道:“只是身子有些虚弱,已经派随行军中医官看过,没有大碍,倒是那个徐良昀,被浓烟熏的嗓子有些哑了,医官说要将养几日,看能否恢复?”
予楚眉头一皱,“他也算此案关键,务必要将他医好。”
“你放心便是。”
予楚即便在沈府中,心中也紧绷着一根弦,见了王之泓才算彻底松下来,“我也是来到洛阳,才知道,母皇这个皇帝当的有多不易,朝中的局势已经足够复杂,可朝外却也不让人放心。愿此次能彻底扳倒曹津和他背后的人。”
王之泓想到她从不曾在他面前掩饰的对帝位的追求,可以想到前路究竟还有多少波折,“那你现在呢?可还想着日后继承皇位?”
予楚叹息道:“如果我几年前便知晓这个道理,也许会打消,也许不会。但是今日的我,已经骑虎难下,开弓没有回头箭。”说着在他耳边反问道:“怎么,你怕了?”
王之泓吻了吻她鬓角,“我也一样,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上了你的船,还怎么退回去?”
予楚一笑,“你知道便好,纵然你想退,我也要押着你与我一个阵营。”
王之泓还是惦念她身体,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予楚便有些疲惫,王之泓让她躺在他腿上歇一歇,予楚片刻便睡着了。
王之泓传了医官进来,与予楚之间的关系倒也没遮掩,跟在他身边之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医官小心给予楚把了脉,又仔细观察她脸色,道:“公主殿下脉相凝涩,之前兴许是受了风寒,大病初愈,便忧虑太过,耗伤精血,宜仔细静养。”
王之泓听得一阵心疼,吩咐医官下去,将人在怀里又搂紧几分。
予楚睡了一个时辰便醒来,洛阳不宜久留,既然已经人证物证俱在,予楚不在,料想曹津也不会同沈府为难。两人商议,明日一早便动身,早些回到长安城,面交皇帝,一切由姬妏定夺。
只是未曾想,次日一早,洛阳城中便发生巨变,曹津竟然自尽于府中,杨怡带领一众官员,亲自来到城外,脱帽戴罪,以求皇帝宽恕。
予楚也未曾想到曹津竟然会自尽而亡,这其中会不会另有图谋。杨怡率领一众官员跪在城外,见予楚和王之泓终于出面,杨怡高声道:“罪臣杨怡拜见楚公主殿下!”
予楚与王之泓交换了眼神,王之泓点点头,谨防有诈,命士兵上前护卫,予楚道:“杨长使,你昨日的嚣张跋扈本宫还没有忘记,今日却又是哪一出?”
杨怡面色沉痛,“曹都督已死,死前命臣如此。臣只能从命。”手中捧起一物,“这是洛阳城中统领兵将的令牌,也是曹都督遗命。”
王之泓见予楚不动,对身后人一摆手,手下便得了令,将杨怡手中令牌拿下。
她竟然搬出曹津来,难道是用曹津的死当做挡箭牌。还是曹津未死骗我入城呢?这个时候做任何抉择都是冒险,予楚沉默片刻,下定决心道:“来人,将杨怡一党拿下,仔细盘查,无罪者到时皆会释放。”
而后对王之泓道:“看样子,我们一时半刻是走不了了。”
王之泓问道:“为何你信了那个杨怡的话?”
予楚侧目,笑着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般像豪赌?诚然,杨怡不可信,束手就擒背后一定没那么简单,但是,我倒是觉得,曹津也许是真的死了,她的眼睛说不了谎。”
王之泓还是不能放心,拒绝予楚一同入城的要求,率先进城,直到洛阳城整个在他控制之下,才将人接进城。
洛阳城一片混乱,往日街巷繁华不见,予楚道:“都督府如何?”
王之泓坐于马上,侧首道:“曹津确实已死,并且死在后院寝居,现在死因不明,看样子像是服毒,我已经派人将都督府封住,不许任何人进出走动,另外,仵作已经候命。”
予楚皱眉道:“服毒自尽?看样子倒真是畏罪自杀的最好方式。”说着策马赶往都督府,王之泓紧随其后。
都督府外被王之泓的人团团围住,予楚进门时跪倒一片,她脚步未停,只冷冷吩咐道:“带路!”
上次夜探都督府时未曾看清的一切,白日里更加分明,曹津的官邸陈设简朴,只是却别有乾坤,外人进来极易迷路,方才绕过假山,予楚突然停下步子,王之泓直觉看向四周,予楚轻嗅,“什么味道?”
王之泓带人寻着气味而去,却是有人偷偷地拿了火盆焚烧信件,王之泓的手下将人拿住,又扑灭了火盆中的火。
予楚走了过来,屈身将还未来得及焚烧的信件拿了起来,展开看清上面字迹,面色一变,而后将信合上。予楚直直盯着那人道:“是谁让你在这里烧掉这些东西的?”
那人不敢抬头看,只诺诺道:“都是小的自己的意思,一切都是小的主意……小的,小的对不起大人……”说着便把脖子撞在侍卫的剑刃上,血喷薄而出,王之泓搂住予楚的腰一个旋身将她带离,血一滴也未曾落在她衣袖上,予楚回头看时,那人已经断气。
周围皆是血腥之气,予楚将信交给王之泓,“把这些东西先收着,本宫要仔细考证!”
王之泓提醒道:“此人此番行为,着实有些刻意之举。”
予楚压低声音,道:“不早不晚,不紧不慢,偏偏在本宫必经之路焚烧,被抓后不经盘问便自尽,可见是早有人安排好的,只不过,戏是做给人看的,但是,戏里的道具却未必是假的。且顺着她的戏走,本宫倒要看看这些人,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作者有话要说:
替换了。最近又开始忙了,哭泣。早日写完洛阳卷
第70章 接近真相
王之泓和予楚来到曹津卧房,曹津的尸体躺在床上,予楚在门口环视,房中也并未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桌上摆着酒菜,隔了夜已经散发着馊了的味道,予楚吩咐,“让仵作进来验尸。”
仵作验看时,予楚在房中走动,王之泓也找寻线索,桌上摆着一个酒杯,地上却也摔碎一个,昨夜定然是两个人在一起,予楚问道:“府里的下人现在何处?”
王之泓只一猜便知晓她的用意,吩咐下去,不一会儿侍卫便押着一人进来,道:“启禀殿下,人已经带来了!此人是都督府的管家曹平。”
予楚也不正眼瞧他,漫不经心道:“昨夜,是杨怡来了?”
曹平犹豫不答,被王之泓一脚踹翻在地,惊恐之下,道:“是……”
能进曹津卧房与他对饮的人,也只有杨怡了,予楚继续问道: “这桌酒菜是谁准备的?”
曹平有些忧虑道:“是小的,可是小的万万不曾在酒中下毒啊!”
予楚笑了,“你怎么知道,酒中有毒呢?”
曹平已经满头冷汗,呜咽道:“小的今日一早,见杨长使从房中出来,本想去叫都督起身,可没曾想,没曾想……人已经没了。”
“你是说,昨夜杨怡在房中待了一夜?”
“是。以往杨长使在府中鲜少过夜,小的发现大人死了以后,不敢声张,直到杨长使在前衙说都督大人已经自尽,并且不许旁人随意进出。”
予楚料他现在也不敢说假话,“昨夜你就没有听到这卧房之中可有什么动静?酒杯碎落,他二人可有争执过?”
曹平更是将头低垂,“都督府一贯的规矩,杨长使在时,旁人不可在门外侯着。”
仵作这时禀报道:“启禀公主殿下,曹大人乃是昨夜子时左右毒发身亡,身上没有其他伤痕。”
予楚淡淡道:“将你所验记录下来,盖上私章,交由本宫。可还知道他中的什么毒?”
仵作恭敬答道:“小人不知。但可传府中医官,前来验看。”
予楚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着人将医官带来,对王之泓道:“如今天气炎热,曹津的尸身不可久停,还是要尽快呈报给母皇。”
王之泓点了点头,随后捡起地上碎片,予楚忙道:“小心!”却不曾想,碎片锋利,竟划伤了王之泓的手指,顿时冒出血珠。
予楚忙上前,从袖中掏出丝绢帮他按住,心头一急,“医官怎么还不来?”
门口侍卫连忙进门,又被予楚呵斥一顿,王之泓见她这般紧张,安慰道:“无事,只是一点小伤?”
予楚却气闷,“一点小伤,你可知道这酒中有毒,杯壁定然也有毒,这碎在地上的酒杯想必是曹津的,若是毒入血脉,你想成为第二个曹津吗?”
王之泓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声色俱厉的言辞,一时怔怔地看着她,却是因为她的言辞里隐藏的担忧。王之泓向来坚毅的脸上浮现笑意,“放心,我不会死。”
医官慌忙赶来,若是往常予楚定然一番训斥,此时忙道:“快给王将军诊脉,看看是否中毒?”
那医官将手搭上王之泓手腕,而后又仔细查看王之泓手上伤口,这才回禀:“王将军并未中毒!小人这就帮将军包扎伤口,涂些金创药,不出三日便可复原。”
予楚质疑道:“你可有仔细诊脉,将军是被有毒的酒杯碎片所伤,若是你医术不济,余毒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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