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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至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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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也随之而开,予楚走了进去,却见他是用剑挡住了门,地上的剑鞘便是后来的声响。
  予楚蹲下身子,捡起了那把剑,仔细打量了一遍,这就是那把最后插/进石阶里救了两人性命的剑,可却没有一丝缺口,果真是英雄配宝剑。
  王之泓坐在榻上,一双脚裸着踩在毯子上,注视着她来的方向。
  “将军若是想要在本宫的寝宫里独处,直接告诉宫侍便是,想必没有人敢怠慢本宫的恩人,直接进来!”予楚说着走近,将手中入鞘的剑递给他。
  王之泓刚要接过,又被她收了回去,一双眼睛里闪过狡黠,“将军现在身子还未痊愈,要是舞刀弄剑伤了自己,岂不是又要在本宫的榻上多睡几日!”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故意说重了语气。
  王之泓脸色一红,又要起来,予楚立刻按住他的肩膀,气道:“明明身躯比钢铁还要坚实,心却这么受不住,你当时以命相救的勇气去哪了?”
  两人挨的近,予楚说话时气息又喷在他的鼻尖,仿佛又回到了两人紧紧相拥从台阶上滚落的时候,王之泓转过了头去,不去看她,“当时事从紧急,是臣无意之举。”
  予楚知道这人的嘴最难撬动,“那要换了其他人,你可也会如此?”
  王之泓却没给她答案,他紧抿起来的唇告诉她他拒绝回答。
  不说就不说,挨的近了,予楚在他身上嗅了嗅,淡淡的药香味入鼻,这般暧昧的动作,王之泓耳边一红,可予楚却并无风月之念,转身把剑挂在床头,道:“将军是自己换了药,不需要本宫效劳吗?”
  效劳?王之泓又想起那双冰凉的手指在他的皮肤上触摸,滑动,他竭尽全力,屏住呼吸,驱走心头的绮念。
  予楚已经习惯他的沉默了,慢慢地走了出去,他的声音却闷闷响起,“你去哪儿?”
  予楚回头一笑,“怎么?不想我走?只不过我要去沐浴,将军若是非要跟来也并非不可,只是怕有些场景,将军……”说着又上下扫了他的身体一眼,在某个部位停留,“心有余,力不足。”
  王之泓这次彻底闭了嘴,只听她笑得开心,“将军不用心急,一会儿本宫还会和将军一起用膳。”
  予楚泡在宫里的一处温泉里,却又把今日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祭天,予齐发病,刺客,受伤,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否是串联在一起的,如果不是予齐突然病倒,刺客不会趁乱而出,若是没有这件事,那么,他们成功的机会还有多大,会不会在还未靠近,便已经被制服。
  这些刺客诚然都是一些武艺高强之人,但王之泓带领的禁卫也并非一般身手,可若是有关联,予齐的病他们又是怎么能准确把握的呢?
  太医院那么多人一起把关,绝不可能有一人故意混淆,那么,到底是什么呢?予楚百思不得其解。
  予楚把头埋进水里,又浮了上来,揩去一脸水珠,头倚在池边,青丝漂荡在水中。
  宫人禀报一声,得了她的应允,走了进来。
  予楚在予齐寝宫里安插了人手,一旦那边有什么消息,立刻来通报。
  予楚静静听着禀报,“皇上刚刚下了圣旨,赏赐齐公主珠宝玉帛良田等,另外,加封号,孝齐公主!”
  予楚一瞬间睁开了眼睛,似乎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更喽


第29章 峰回路转
  寝宫中,空荡荡的大殿,明亮的烛光,映出两人对坐的身影。
  王之泓看着一言不语为他布菜的予楚,似乎有些不同,她离去时还可以打趣他,现在却明显满怀心事。
  王之泓看着碗里越塞越高,伸出手去隔着衣袖握住予楚的手腕,她有些愕然的看着王之泓,王之泓松开她,平声道:“够多了。”
  予楚收回筷子,挑眉道:“你还是第一个让本宫为他布菜的人。”
  王之泓却并不领情,“我还没伤到手不能用的地步!”
  予楚凉凉地道:“是,你王大将军力大如牛,恢复的也比寻常人快些。恐怕不到明日,就能去接替高纬大将军去戍守边界。”
  王之泓身子虽有伤,但却并不妨碍用膳,在战场上比这更恐怖的伤口比比皆是,他依旧可以继续杀敌,只是她的盛情难却,让他也不得不投桃报李,“你有心事?”
  心事?被人看出来的还能是心事吗?予楚本来不想提起,可又犹豫了一下,倒是全盘托出,“我皇姐齐公主,已经被封了孝齐公主,虽只是一个名号不同,但大周历朝只有嫡庶之分,并无名位不同,可本朝不一样,母皇以庶出登上皇位,公主之中再无嫡庶之高下,谁又会知道这是不是准太女的征兆。”
  在王之泓的面前,予楚从未掩饰过她的野心,可王之泓也从来没隐藏过他对王位之争的排斥。
  王之泓眉头皱起,予楚以为他又要拿话来堵自己,谁知他却只在盘中夹起蜜汁蹄髈,放在她的碗里,只道:“是你的,不会跑到别人的碗里。”
  这算是抚慰?予楚夹起蹄髈,勾唇一笑,却不吃,放在眼前打量,“你说的对,就算现在不在我的碗里,迟早也会分毫不缺的到本宫的碗里。”
  予楚说着又看向王之泓,眼中有着誓在必得,又像是一语双关。
  王之泓却只闷头进食,予楚一手撑起下巴盯着他,王之泓想忽视这目光也不能。
  “本宫曾经听府上的侍女心英说过,上次将军来我府上做客时,对之瑶这个妹妹都克己守礼,可将军对本宫搂过抱过,不知道本宫是要给将军一个交代,还是说,将军要给本宫一个说法?”
  王之泓被噎住,一时不慎,咳嗽起来,予楚忙起身轻拍他的背,为他顺气。他早该想到这人的秉性,就算之前因为公主封号一事闷闷不乐,也能片刻转色,继续调侃他。
  王之泓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就算总被她戏谑,但次数多了,他好歹也知道该怎么回敬她一句,“你今日若不是为了救人,又怎么会轮到我来救你。”
  原来这人竟然看见了,予楚想到白日里因为予燕之事而被打下祭台便心情不快,“是本宫自作自受,救了一个白眼狼。”
  就连王之泓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救下她的姐妹,她一向都只把自己最强的一面表现出来,从上次卫演,便丝毫不掩对姬予燕的厌恶,可危急之时却也会冒险相救,着实不像她。
  王之泓虽听她说过,公主之间争斗阴狠凶险,却从不曾见过,可今日却实实在在见识了背后冷箭,她在朝中步步为营,也许真的只是无奈之举。
  用完膳,予楚未再久留,无疑让王之泓松了一口气,并非是抵触与她的相处,而是这个人太过聪明,他实在难以招架。
  他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恰巧被予楚看到,她只笑笑,在心里叹道:至于这般如临大敌吗?
  入夜,王之泓却还是不能成眠,与身体的疼痛无关,他躺在她曾经睡过的榻上,鼻间依稀闻到一阵清香,想起她的话,为什么一再的救她,也许有些事情,没有那么多理由,只在一念之间。
  看到她从高台摔落,他心一揪,身体已经随着心动,只知道绝不能放手,却没想过为何。
  王之泓恢复的速度简直让予楚惊叹,除了身上一些伤痕仍在。王之泓的身份在宫中居住实在不便,予楚便让人用辇轿将他送了回去。
  予楚却没那么好命,可以回府休息,她奉姬妏旨意,调查刺客一事,送走王之泓,转头就来了刑部天牢。
  当日里的刺客绝大多数已经被诛杀,剩下的人寥寥无几,可那些人既然有自戕的勇气,这剩下的几个也绝对不会轻易松口。
  可予楚到了天牢,见了那几个囚犯之后,才知道自己想错了,那几人何止是不会轻易松口,是根本就不开口,任是刑部的人将大刑用遍,也只会咬牙哼声,不肯吐露分毫,最后还是予楚命人停了大刑。不是她仁慈,是她担心最后人死了,交不了差。
  予楚烦闷不已,又迫于压力,只能不断施压给刑部,要她们尽快将口供录出来,但不许随意用刑。
  予楚回了楚公主府,大厅里却很热闹,除了子品之外,其他两位公子也都在,嘘寒问暖,只不过,予楚没有这个闲心思,将人打发了出去,子品倒是识趣,只确认她平安,便退了下去。
  心英见人都走了,才提醒她,“公主,云先生来了。”
  云起在书房等候已久,倒也不心急,只把里面的书仔细翻看,倒真的是在等人。
  予楚进了书房,便合上门,云起捧着书转过身来,打量她一眼,才道:“昨日出事了?”
  予楚将身上斗篷解下,却随意一丢,十分疲惫,坐在黄花梨木椅子上,用手轻轻揉捏太阳穴,“昨日的事是小,是这随后的事,让我愈发看不清了。”
  “哦?”
  “予齐发病,予秦受伤,予燕害我。予齐之病,似乎与储位失之交臂,可谁知峰回路转,母皇竟加赐封号,柳暗花明。这审讯刺客一事也落到我的头上,偏偏到现在还问不出一丝一毫。”予楚的声音里透着迷茫,这一天所发生的事,能抵得上十日。
  云起一向消息灵通,宫中的事也早已传到他的耳中,“大公主的病,必然不是她刻意为之。但既然太医院中已有定论,就算是皇上怜爱,也断不会拿大周的百年基业玩笑,公主加封也许只是一种补偿。二公主却是被身边的宫人所伤,至于那些刺客,若是真报了必死之心,断不会被活捉。”
  予楚似乎明白了些,“我竟然忘了这一层,那宫人已死,但却可以寻着些线索,只不过那些刺客已经用刑,却还是不肯招,要用什么法子呢?”
  云起略一思索,淡淡一笑,嘴里却道出极其阴狠的计谋,“这世上虽是女子为帝,但这些人敢于行刺,必然是对女子有所不满,这样的男人以自己的男儿之身为傲,你说所有刑罚都试过,那宫刑呢?”
  予楚眼前一亮,“果然是个好法子。”
  ——————————
  予楚深夜带人去了刑部天牢,刑部的人已经在天牢里磨了百遍,还是一个字也没有问出来。
  主审人员看到楚公主又来,战战兢兢,只不过予楚却并没有怪罪,走到这些被綁缚的刺客前面,笑道:“如果你们不是意图谋害皇族的刺客,本宫一定封你们为一等勇士,受遍刑部一百多道刑罚,还能意识清醒。”
  那些刺客对她的话无动于衷,眼睛都不会眨动一下。
  主审官员有些摸不着头脑,好端端地,公主竟然嘉赏起刺客来。
  只听予楚又道:“不过,本宫虽敬佩,但却还是不能放了你们,也不能给你们个痛快,除非……你们受了最后一道刑。”
  “公主……”主审官员想问些什么,却被予楚挥手制止。
  予楚对身后的侍卫道:“把东西呈上来!”
  身后侍卫端来一个盒子,上面盖着红绸,予楚转身走近,轻轻掀开,里面却是各种刀刃。
  “这最后一道刑,叫做……宫刑。”予楚似乎是怕他们听不明白,解释了句,“也就是阉割。”
  予楚看了侍卫一眼,其余人便领会,走上前去,一把拽下三名刺客的裤子。
  予楚背过身去,没有看到那三人瞬间瞪大的双眼和剧烈的挣扎,只是他们全被禁锢住,动弹不得。
  “虽然为你们用刑的是本宫的侍卫,并不在行,可本宫已经找了太医来,若是救不过来,那便成全了你等,若是活着,那本宫便做主,放了你等!”
  主审官员也都跟着一颤,自从大周开国,便废止了宫刑,这些刺客就算熬过去,也成了不男不女的人,还不如死了痛快。
  予楚脸色一沉,命令道:“动手!”
  几名侍卫持刀一步一步走近,那些刺客用起全身的力气,似乎想脱离禁锢,一头撞死。可却无法,其中一人,在刀子欲下时,突然喊道:“要杀便杀,给我们一个痛快!”
  他话语刚落,予楚神色一凛,眼眸眯起,“住手!”
  几个刺客的头上如同被水冲过,满是汗水,却也都松了一口气。
  予楚却笑了,她想了那么久,却没想到,这些刺客不肯说一个字的原因竟是,他们的口音,是燕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努力更文的,今晚还有一更。另外两个待开文,一个是古言人妖恋,一个是现言话题女王,先写哪一个好呢?


第30章 月半交心
  予楚在这边连夜审讯,而另一边,萧离却带人找到了另外的线索。
  予楚看着这些刺客呈交上来的口供,可他们吐出来的人却是燕国太女慕容珑。
  燕国与大周边界虽然纷争不断,但这两年却也算太平,如果这些人真的是慕容珑派来的,岂不是要故意挑起两国之争。
  予楚正思索着,萧离却回来了,她没想到这么快那边就有了消息。
  “查的怎么样,那个死了的宫人可有接触过什么人?”
  萧离却摇头,予楚有些失望,谁知萧离道:“那个宫人并没有死!”
  没有死,怎么可能?予楚虽然不曾得见,却也听说了,是父君一掌劈死了那人,以父君的功力,断不可能有活口。
  “属下在一个院落的枯井中找到了那名宫人。当时他已将近昏迷,三日以来滴水未尽。”
  萧离毕竟跟了她那么久,她一凝眉,便知她所想,“三日前,那名宫人曾经跟随出宫采办,却被那群燕人捉住,丢进枯井,但并没杀死他,只堵住了嘴,不给食物而已。”
  予楚听他说完,却沉默了,燕人,如果真的是燕人,却又有了一个疑点,在长安城中,藏匿一个燕人容易,但这么多的燕人,就算面容和大周人没有什么区别,可口音却非一朝一夕能够更改,“那个院子可有查过?”
  萧离办事可靠,事无巨细,“已经查过了,是一所被荒废的宅子,没有主人,里面还有一些衣物。”
  予楚的手在桌上轻敲,“荒废的宅院,燕人,宫人,一切都顺理成章,可本宫只怕这些并不是真正的答案,而是有心人故意让本宫看到的答案。”
  如果有人故意造成这种假象,那么,又会是什么意图呢?可这片土地上除了燕周之外,其他小国不足为患。那燕周开战,对谁有好处呢?恐怕没有。
  予楚将口供卷起,揣进袖子里,对萧离道:“我们走!”
  萧离略微迟疑,又跟了上去,只是他以为予楚连夜得到这种结果,又不停歇,会是进宫面圣,可却将马车停到了太傅府。
  夜深人静,太傅府门前两个灯笼在寒风中吹来吹去。予楚纵然披着大氅,走出马车来还是瑟缩了一下,萧离解了衣服,披在她的肩上。
  还不等她说什么,便已经前去敲门,管家出来时,还带着火气,深夜来扰,总是让人不快。
  可一看到门前等着的人,立刻惊住了。予楚没那个心情在外面吹冷风,只道:“本宫要见你们公子。”
  她就算不解释,管家也知晓找的是哪个公子,毕竟昨日宫中的赏赐可是明明白白,让夫人直呼,这是把儿子卖了。
  予楚如同回自己府邸一般,走在前面,还吩咐道:“本宫今夜前来,不要惊动了太傅大人和夫人。”
  管家是个精明的人,立刻领会,带人去了王之泓的院子。
  王之泓睡得很浅,院子里深深浅浅的脚步声早已经惊动了他,他按捺住,听着。
  管家轻轻叩门,看了予楚一眼,道:“公子,楚公主有事要见您!”
  王之泓以为自己听错了,予楚的声音却响起,“王之泓,本宫有话要问你。”
  王之泓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连夜来找自己,点亮房中烛火,披上衣衫,起床时却不小心将画轴碰到地上,这才想起这东西当时未还,现在更不能让姬予楚看见,慌忙收进了被子里。
  等王之泓开了门,予楚已经被冻个半死,走到房间里,才觉出温暖,她有些话要单独问他,于是指着身后跟进来的萧离,对管家道:“你带萧侍卫先出去。”
  萧离脚步一顿,却又转身退了出去,管家虽然知道她说的是出去,可是这侍卫是公主身边的人,他也不敢怠慢,忙带人去了书房等候。
  王之泓抬头却一眼看见她身上披着的男人的衣衫,又看了一眼,才移过眼神,“公主深夜来,所为何事?”
  予楚不用他让座,已经坐下,直接道:“本宫记得,上次来时,你也是被人刺伤,只不过,那次你说的是燕人所伤。”
  王之泓不知道她为何提到燕人,只想起上次的事,点头,坐下道:“是!我在城中巡防时,意外撞见,恰巧听见他们说话。”
  “你上次说的是,不知道这城中会否有他们的内应。可本宫奉命审讯刺客,却没想到他们也是燕人。”
  王之泓疑道:“你是想说,这群人便是上次我曾碰到的那些。”
  予楚点头,“在民间,燕国人和周国人也并不相互往来,燕国人在长安城中平时几乎没有遇见过,可却这么巧,被你遇见过,也被那名宫人撞见,若是说你那次是真,那后者便有可能是一次预谋。他们派人假扮宫人入宫,却伤的是我二姐,要有这等本事,伤我母皇也有可能。在宫中几日,却非要祭天之礼才动手。这又是一个疑点,一个一个疑点,让我不敢乱猜。”
  王之泓听着,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燕人,曾听你说起,这群人嘴硬得很。”
  予楚面对云起这个先生都可以对宫刑这种事随意道出,可对王之泓,她却有些犹豫,这个人太正派了,若是听她说了,不知会怎么想。
  可她姬予楚就是这种人,只要能达成目的,她不在乎什么手段,她想要让王之泓知道,盯着王之泓深邃的眼眸道:“本宫让人给他们用宫刑,那些刺客主动服软了。”
  王之泓脸色一红,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法子都使得出来,“你真是……”
  “真是什么?本宫又不会主动动手,刀子还没见血,他们就怕了,这种事,怪得了谁!”
  王之泓却反问:“你就不担心,他们受了刑,却还是不说。”
  予楚却笑了,“如果这些男人,连男人都不算了都要保住那个主使之人,本宫就真的没办法了,只能送他们一程。可惜,将军算错了,这群燕人还是更在乎自己的命根子。不知道,我大周的男子是会选择前者还是后者呢?将军你说呢?”
  王之泓房中只点了一支蜡烛,他又在背光之处,一张脸已经赭红,“大丈夫自然宁死不屈。”
  予楚摆摆手,“看来还是我大周的男儿更有血性。”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却在讨论阉割之刑,怎么都觉得别扭,王之泓又问道:“那他们供出的幕后主使是谁?”
  予楚收起玩笑的心思,正色道:“燕国太女,慕容珑。”
  王之泓却想也没想,便否定道:“不可能。”
  予楚问:“为何?”
  王之泓慢慢分析道:“我同燕国交战多次,对燕国皇室十分了解。燕国皇帝已经年迈,除了几个皇子,只有慕容珑一个女儿,也是燕国唯一有资格获得王位之人。那几个皇子之中,唯有三皇子慕容玖惊才绝艳,却于皇位无意。这个时候,派人刺杀周国皇室,并不是个明智的举动。慕容珑虽性好酒色,但却并非平庸无能之人,不会做这种事!”
  “难道是有人假冒?”
  “燕国的朝局比我大周复杂的多,其中又有许多大臣握有重权,史上有三姓朝臣分了晋国,燕国的大臣生出谋反之心,恐怕不会没有。”
  予楚总觉得这就像是一个网,总在越来越清晰的时候,又缠在一起,“我曾怀疑二公主的伤有问题,可是又怕这是别人故意放出来的烟雾,用来迷惑我。”
  王之泓却道:“何必想那么多,你只需要把你得到的这些消息,全都呈给皇上,至于那些可能隐含的,不必多说,皇上自会明白。”
  予楚却一叹:“本宫只怕自己辛辛苦苦,却为她人做了嫁衣,还会惹来记恨。”
  也许是两人这几日太过交心,王之泓忘了之前的距离,温柔了声音,“你身边有这么多关心你的人,总会保你安然无恙。”
  予楚也笑着看他,“这些关心本宫的人里,包括将军吗?”
  王之泓却不肯开口,他只摸清了一点,只要是姬予楚想要戏谑他,必定开口便是公主将军。
  予楚却走了过来,在他迷惑的眼神中俯下身子,将他的袖子卷起,察看他胳膊上的淤痕。
  予楚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碧绿色的药膏,抹在他的伤痕上,轻轻揉开,王之泓已经僵住了,可下一刻,予楚却轻轻吹了吹,他身体一阵酥麻,有些滋味,难以启齿。
  王之泓几乎是逃一般地把椅子往后一撑,予楚不防,身体向前扑了去,等两人明白过来时,已是两唇相触。
  作者有话要说:
  叮,更新了。顺便提示大家一下,这文的大纲写自14年,而且根据女主母亲的家庭成员而言,大家可以知晓我陈旧的大纲想写的是什么类型的,但现在改了,只有将军。不过将军的份额在增加但还不够,另外将军的另一大敌人,洛阳小霸王,不久的将来上线。


第31章 诉说心事
  予楚在唇相触的一瞬间便清醒了过来,她微微远离,可不知又想到什么,在王之泓怔住的片刻间,又覆了过去,朱唇微启,吻了上去,越吻越深。
  王之泓从不曾怀疑过的自制力瞬间土崩瓦解,她就在他怀里,明明可以推开,可以把关系就保持在君臣之间,可也许,在他一次次只允许她跨越男女之线,一次次放任她戏谑调侃,甚至在这样的夜晚孤男寡女独处,他就已经再无抵抗之力。
  予楚不是感觉不到他的僵硬与生涩回应,甚至带着逃避的回应,却还是给这个吻一种缠绵悱恻的味道。
  在即将失控前停止,予楚从他的身上起来,就连原本披着的衣衫都落到了地上,予楚唇色潋滟,眼中妩媚多情,未再多看王之泓,免得给他不自在。
  予楚俯身把萧离的那件外衫捡起,又轻轻掸了掸上面的灰尘,等身后的王之泓站起,她这才回头看他,在他要说话时,上前一步,伸出食指挡在他唇前,在他复杂的眼神中慢慢道:“这样的时刻,不要说扫兴的话。”
  王之泓嘴唇动了动,又止住了,予楚把那瓶药放在他的手里,上面仿佛还带着她身上的温热,“这个药如果用完了,我会找人再送来,直到你彻底好了。”
  “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予楚一笑,幽暗的光线之下,竟也明艳动人,“将军不在意,本宫却甚是在意呢。难道,将军不想领情?”
  只是此情非彼情,王之泓不是听不懂,把药瓶放进怀里,予楚这才罢休。
  临走时,予楚却道:“本宫有一句话,想对将军说。”
  “什么……”
  予楚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们,来日方长……”
  王之泓望着已经合上的门,久久站立,直到房中她的气息也开始消散,他才移动步子,走回床前。靠在一旁,想起那个迷离的吻,她怎么知道他说的一定会是扫兴的话,他只是想说:姬予楚,我们这样,又算是什么?
  太傅府门前,萧离扶着予楚坐上马车,予楚把手中一直拿着的衣衫递给他,“穿上吧。”
  萧离接过,她的唇微红,眼中却仿佛映着星光,他不是猜不出方才发生了什么。萧离放下车帘,挡住自己心中不该有的一点奢念。
  次日一早,予楚便往刑部走了一趟,将一切口供中所呈之事,写成一道折子,连带口供,一起递进了宫。
  姬妏命她调查刺客之事,吩咐时却是在予齐的寝宫,并非在大殿之中,朝臣面前,最后这般结果,自然也不能呈现在众臣眼下。
  所以,她无需太过担忧这结果背后的阴谋,想的多了,越是偏离。
  昨夜回来的晚,又想了些事情,予楚几乎一夜未睡,面见姬妏时,姬妏也多看了她几眼,还关切道:“怎么这么憔悴,你父君见了岂不是又要心疼?”
  予楚笑了笑,回道:“母皇交代的事,儿臣不敢慢待,这是儿臣写成的折子,里面是这次审讯的结果。”
  “放这吧,一会儿朕再看。你先去你父君寝宫问安吧。”
  姬妏明显不想询问她审讯的情况,难道是已经听说了什么?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虽说姬妏已经把事情交待给她,可刑部的人里也定然有宫中的一双眼睛。予楚有些庆幸,还好她折子里,没有提起太多自己的心思。
  予楚按捺住心底的事,慢慢走向了景央宫。
  玄莫听到宫人来报时,还有些诧异,予楚这个时候怎么会有空来这里?
  予楚见到玄莫,脸上浮现笑容,“父君。”
  玄莫笑着点头,又问她用过早膳不曾,予楚就算吃过,也会说没有,玄莫笑着让长英去取了原本打算送到她府上的一些精致点心。
  予楚吃着点心,一个劲地夸赞,“还是父君这里的东西好吃。”
  玄莫宠溺地看着她,就算已经长大,在他心里也始终是个孩子。
  予楚又侧身看了看长英,倒是长英有些奇道:“长英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予楚摇了摇头,又转回头去吃东西。玄莫轻声吩咐道:“你先带人下去吧。”
  直到没人了,玄莫才问道:“长英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看不惯他?”
  予楚当然没被他得罪,回道:“我哪里有看不惯他,只是多瞧他两眼。看他哪里好,让心英总是心里挂念着。”
  予楚这么一说,玄莫这才明了,不过他毕竟经历的事情多了,知道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只道:“你有这个心思操心别人的事,倒还不如操心操心自己的事。”
  “我什么事啊?”予楚问道。
  玄莫点她一记,“你上次把王之泓留在你寝宫里,这么多宫人看见,可是还有别的心思?”
  “哪有?”
  玄莫倒是仔细想了想,“王之泓,要做你王君的话,也不是不可。相貌,人品,身份都是上乘。就是人太过中正了一些,前些日子,父君还为了你的事绸缪来着,除了王氏,便是谢氏,谢家的长子谢昭也不错。就算不是这两家,户部尚书加的公子,据称也是温润如玉,一表人才。”
  予楚原本听父君说起王之泓太过中正,还想跟着损他一句,可不止是中正,难啃极了,她要是不用上所有的耐心,都不知如何攻克。可听到说起谢昭,予楚顿时冷了脸,“父君平白提什么谢家?”
  玄莫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总不能因为德君和予燕,你就对谢家也怨上了吧?”
  哪里是因为她们,予楚只含糊道:“这世间这么多男子,也并非只父君说的这些。”
  玄莫却怅然道:“本来父君也没这么着急要你定下婚事。但那天祭天的事,父君还是心有余悸的很,总觉得你身边若是有个得力的帮衬的人,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予楚知道玄莫其实是怕了,他在这宫中只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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