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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昭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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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云中秀忍不住好奇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个男人已经转过身也在回看她。目光交汇的一瞬间,云中秀连忙收回视线,这种无措感让她有些恼火,可又根本无法抑制住……
二楼有四间住房,有两间是六叔和来旺休息的地方,还有一间是云中秀留给自己的。另外一间则一直闲置着没有人住,只是巧儿偶尔会留宿一下。
两人来到了云中秀所有的那间房,一进门六叔便急不可耐地询问道:“小姐觉得他能留下吗?”
顿了顿,云中秀缓声道:“先将他的事说与我听听,昨儿个巧儿说的只言片语,我还不太清楚。”
“诶。”这样应承着,六叔将那男人来到茶园的经过与云中秀详细地说了一遍。和巧儿说的差不多,只不过是更具体了一些。
待到他全部说完后,云中秀才缓缓开口道:“他这样的人去应工,怎么会被别人赶出来?而且不止一次?”
她指的是那男人的相貌,因为太过俊美,所以只要长个眼睛的人,便不可能将他当做寻常乞丐一般赶出来的。
六叔明白她的意思,所以笑着开口道:“小姐有所不知,那公子刚来的时候根本不是现在这般模样?昨儿个进来的时候就是一副行乞的模样。旁人若是见了他肯定都不用照面便赶走了。我原本也只想收留他一夜,没想到洗干净又换了身儿衣裳竟是这等好模样。依小姐看……留是不留?”
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云中秀才轻声开口道:“六叔先将他唤上来,至于留不留等我调查清楚再作打算吧。”
难得小姐会对他解释什么事。六叔欢快应承后,这才后退着出了房门。
片刻后,脚步踏在楼梯上“咚咚咚”的闷声传来,不一会儿云中秀的房门便被人直接推开。
连门都不会敲一下么?这般不懂礼数应该不会是个读书人,便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
不知为何,对这个男人云中秀心里有一丝警觉。她皱着眉,不悦地开口道:“出去,重新进。”
元世也是不耐烦地回看她,听到她这话时,似是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片刻后他还是拖着壮硕的身子将房门从外面关上,又敲了敲,得到应允后才再一次进入。
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只有那双冷傲的眸子在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那青衫妇人。
被看的有些恼火,云中秀强压下怒气,提声问道:“你是东祺人?”
“是。”
“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丝绸。”
问什么答什么,一个字都不会多说。云中秀本就不是一个特别有耐性的人,见他如此敷衍便冷冷开口道:“你便觉得这园子已经留下你了,是吗?”
“没。”
“那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好。”
没来由地生出一种挫败感,感情这是一个闷葫芦?
云中秀无奈地开口道:“将你是如何遇到歹人,又如何来到这里的详细经过说与我听听。”
这话音落下,那个名唤元世的男人开始沉默了起来。他直勾勾地看着云中秀,斜飞的剑眉拧在一起,菱角分明的唇瓣也紧紧地抿着。
良久,直到云中秀以为他再不会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那男人才轻启唇角,低沉缓慢地说道:“我随家父出门走商,路过一个叫十里坡的地方,遇到了一伙贼人,不但抢了我们的东西,还将我父亲……杀害了。我逃亡的时候滚到了一个山坡下,这才有命活了下来。”这样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六叔是个好人。”随后,便又是一片安静。
他说话的态度不卑不亢,明明是在说一件悲惨的事,可是却根本无法让人生出一丝一毫地同情之感,虽然他的眼中也有悲伤的情绪一瞬而逝……
这样打量着他,云中秀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十里坡……
这个名字听着无比耳熟,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蓦地,云中秀想到方庆曾经与她提过的那个地方,前一阵子不就是他们追着连沐风一路经过了那里吗?
据说那里确实有山贼专门抢劫各路走商的商人……
看他的样子不可能是个读书人,又这般不拘小节,也许真如他自己所说是个走商的商人吧。不管怎样,她还是先调查一番再做决定为好。
这般想着,云中秀缓声开口道:“你暂且先在这里住下,至于留下来的事儿让我在考虑考虑。”说完她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可是那个男人却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既没有离开也没多做任何动作。
云中秀抬眼向他看去,以为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开口解释道:“你先下去帮忙吧。”
“你也是东祺人?”
就在她话音落下时,却听见那男人开口问她问题。愣了一下,云中秀点头道:“是的,不过很小的时候便来到南祺了。”
她回答完,那男人再一次开口问道:“这园子也是你开的吗?”
他问话的语气很生硬,明明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无端有一种让人生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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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赫敏失踪了
若是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这男人就是刚从鬼门关里绕了一圈,而且他还刚失去父亲……
不管怎样,在没确定他是说谎之前,她都应该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能热络,但是也不能无端对他发火。也许他只是从小在优越的环境下长大,所以不拘小节了点。
这般想着,云中秀强压下自己对他的那种排斥感,面色平静地回答道:“是没错,你问这些做什么?”
云中秀的态度虽然谈不上热情,可是对一个陌生人来说也绝对算正常。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话音刚落下,那男人却冷哼一声,掉头离开了……
久久久久,云中秀都愣在原地缓不过神来,她甚至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该是他求着自己吧,该是他对自己毕恭毕敬吧。可他非但没有尊敬可言,连这一点点的礼貌都没有。似乎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而不是她的一个伙计。
其实也对,他如今确实不是她的伙计,确实不是,确实不是……
不停地劝慰着自己,云中秀对那个俊朗异常的男子好感顿时下降到无感,甚至有些莫名的讨厌。
平静下来后,她又将来旺唤了进来,对他细细地交待了一番后,来旺便赶着马车出去了,只说是采购茶叶,具体是什么事却只有云中秀和他才知道。
转眼一日过去,不知道从哪里传出去的消息,祺乐城所欲百姓都在传那个被废掉的郡主的身世。百姓们只知道她是从东祺来的,可是没有人知道她能当上郡主的原因却是因为新皇子。
可是现在街头巷尾都在传着,说那个赫敏郡主与新皇子的关系非同一般,她也成了那个“红斗篷”最有嫌疑的人……
三月七日这天临近中午的时候,云荣府被一整队皇家侍卫所包围,门外也是围了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人群。云荣府的大大小小包括看院子的门童,烧火的丫头,全都被堵在院子里。
云中秀是早早便去了沁心茶园,可是再得知这个消息后便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
院子里,一个侍卫首领模样的人正一手背在身后,一手重重捏着韩湘柔的下巴,似乎在审视着什么。他的身旁是卑躬屈膝的陆佰,正在不停地说着讨好他的话……
反观身为一家之主的陆谦,却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无动于衷。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一处,似乎是在思索什么想不通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一切,云中秀对陆谦更加心生鄙夷。在陆谦将视线投过来的时候,她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便提步走到了那个领头侍卫的身边。
“这位官爷,我云荣府可是犯了什么重罪?值得皇家这般大张旗鼓的?”
听见云中秀的声音,那领头侍卫一双贼眼不怀好意地瞥了过来,他冷笑道:“犯了什么罪?窝藏朝廷要犯,算不算什么重罪?”
“窝藏朝廷要犯?”云中秀皱着眉,有些不解地说道:“什么要犯?还望这位官爷明示。”说着她便不着痕迹地偷偷塞给他几块碎银。
如此举动让那领头侍卫吓了一跳,随后他将握着银子的手揣进衣襟里,又在里面颠了颠,这才换上了一副还算正常的表情,但说话的语气仍旧透着一股冷傲,“你们家的二夫人失踪了,你这个当家主母难道都不知道吗?”
二夫人……失踪……赫敏失踪了?怎么可能?昨儿个她还见过那个女人的,从茶园回来的时候远远便看见了她,本以为她又会上前挑衅,可没想那女人竟然连面儿都没打,便匆匆跑开。本来还以为她是吃了教训或者是又在打别的鬼主意,没想到她竟然失踪了云中秀诧异至极,可是面上却冷静异常,“就算失踪了也是我云荣府的事,和朝廷有何干系?”
那眼睛本来在韩湘柔身上色迷迷打转的领头侍卫,听了这话先是微楞一下,随后他冷笑道:“哟呵,你还挺能装的。老子就不信了,全祺乐城都知道的事儿,偏偏你这个云荣府的女主人就不知道?”
紧皱着眉头,对着领头侍卫的言行云中秀有些反感,这屋檐明明是自己,可她还不得不低下头。叹了口气,她强颜欢笑道:“这位官爷说笑了,再怎么说秀娘也是一介女流之辈,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会知道外面的事。”
银子收了,可是这个领头侍卫并没有多么好讲情面。似是故意找茬,他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笑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小爷怎么看你是从外面出来的呀?”如此说完,他忽然正色道:“一定是你将人犯窝藏起来的再不从实招来老子非将你们全府上下都绑了去”
见此状,方才还杵在原地不动不言的陆谦,忽然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将云中秀拉倒一旁,他低声耳语道:“秀娘……秀娘……你莫要与他争辩了,敏敏……确实不见了。你每日出府难道就没见到官兵都在捉拿身着红裳的女子吗?”他这话似是在询问,可是怎么听都有一种试探的感觉。
不着痕迹地甩开他钳着她手臂的大掌,云中秀的语气有些冷漠,“确实见过了,可是与咱们云荣府有何干系,难不成会是我?会是湘柔?会是曼如?”言语到这里,她忽然睁大双眸,轻呼道:“难道是……难道是赫敏不成?”
陆谦面有难色,他皱紧浓眉,轻缓地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话,一大群皇家侍卫却呼呼啦啦地从云荣府的四面八方窜了出来,虽然说的话不同,可清一色的意思都是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人。
那带头侍卫点了点头,面色也越发凝重了起来,他提步来到云中秀和陆谦身前,语气不耐地摆手道:“得得得,你们也甭在我这装了。我再问一遍,人你们到底是交不交出来?要是在掖着藏着老子现在就把你们全部抓起来”
这话音落下,府上的一众丫头皆是捂着脸“哇哇”大哭了起来。这可是皇家侍卫,而且这个领头的一口一个朝廷要犯的,任谁听到了都会害怕……
那领头侍卫面色凝重,陆谦更是没有好到哪里去,本来他的面色就是白皙的那种,听了这话更是紧张的没有一丝血色。他连忙靠近那侍卫的身边,低沉着声音耳语道:“这位官爷,你们可是二皇子的人?”
“老子是三殿下的人别那么多废话,是与不是又与你有何干系?人呢?藏到哪了快交出来”
三皇子?三皇子也好啊这祺乐城中谁不知道三皇子最最听他二哥的话,陆谦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眼睛忽地亮了起来。
由于身高的差距,陆谦比那小侍卫高出半个头,他垂着脑袋在他耳边低语道:“官爷,我可是你们家三殿下的人,您可否在这里等上片刻,等我去见过了你们家主子再抓人不可……啊”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那个领头侍卫狠狠地推离开。对着倒在地上的男人,他嘴角一撇嗤笑道:“套他**什么近乎?你自己要死没关系,可别拖累着我们家主子冥顽不灵老子真他**懒得和你废话来人啊将这云荣府上的所有人全部抓起来一个都不要落下便是有只猫狗也统统带上”
哭声更大了,陆谦被推倒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个侍卫,紧接着他便连忙回过头朝云中秀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个离他不远的青衫妇人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垂着眸冷眼看着他。见自己朝她望去,那妇人竟然不等别人拉扯衣袖一甩,便飘然离去,有侍卫向她靠近,她只是一个冷冷的眼神,便将那些人斥退……
这一切来得都太突然,陆谦根本还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是今日一上早朝,所有人看他的目光便有些不寻常。一直到下了早朝都没有人和他说过一句话,往日那些关系不错的同僚也像避瘟疫一般躲着他。
百思不得其解,他回到家中方才准备出府去二皇子那里,却没想到这些侍卫便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便是连刚要出门采购吃穿的小丫头都抓了回来,直嚷嚷着一个苍蝇都不准放走,随后便是翻天覆地地大肆翻找……
最让他害怕的是,那个带头的竟说敏敏就是那个近日来全城都在寻找的“红斗篷女子”……
不可能啊不可能的在新皇子消失的那段时间,正好是敏敏脸上生了恶疮,在他府中休养的时候,怎么一眨眼她却变成了朝廷通缉的要犯?
他方才还笑着让这侍卫稍等一下,他便去锦绣苑将敏敏唤出来。可是没有没有他找了锦绣苑所有的大小角落都没有见到敏敏的身影……
便是这些侍卫简单的寻找一番也没有,这不随后才开始大肆翻找的。
他想不通,他一直在回忆那几日的事,可是他却忽然想起了秀娘那几日似乎说是奉旨出去办事……
昨晚半夜了,家里打电话出了点事,连夜赶回家,又忙活了一天,现在还在医院陪护,好坑爹,好坑爹…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圣上懿旨
陆谦着实是那最傻的一个。
原来他肯为二皇子连沐宇办的是除去太子连沐风。就算二皇子从来没有明说过,可陆谦心里清楚,只要有那连沐风在的一天,他就不可能成为太子,新皇的事儿就更是一点影子也没有。
他们想要抓连沐风的把柄很容易,可无论他犯了什么错误,那错误是大的还是小的,老皇帝都似是没有反应一般,便是连轻罚一下都没有,只是口头上不痛不痒地警告几句,再加上“下次莫要如此了”便算完事儿了。
可见老皇帝是有多宠爱他,可时间越长便越可以发现,其实他们这对皇家父子的关系并不亲密……
一开始陆谦不敢,只是恨极了时在心中想过一下。但连沐风一次次干扰他与云中秀的事,他脑子一热也不知怎地真就有了除去他的心……害怕是害怕,可是一冲动该做的事也做了。但不知怎地,那天他将那信函交到二皇子手中的时候,他却说他太冲动了,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那件事便到此为止……
他面上是惋惜至极,可心中着实是松了一口气,便是新皇子失踪的消息传来,他也仅仅是觉得有些巧合,并没有想太多。谁知道那人却将他找了去,再加上赫敏的这件事,陆谦第一次觉得他自己其实真是笨的可以。
看着那飘然离去的挺直背影,陆谦迷惘了。他很想问问此事是否与她有关,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甚至还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立场问些什么……
云荣府内哭声,叫声,骂声乱作一团,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也是将云荣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云中秀才刚刚转身走了没几步,便听见整齐划一的小跑声再门外响起,紧接着云荣府的府门便被人大力推开,跑进来一队与已经在云荣府这些人同样穿着的侍卫。
云中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奇怪为何抓她府上这么几个人却要来这么多侍卫。但她没想到的事,跟在她身边的几个侍卫全部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口中还不停地嘀咕道:“他们怎么来了?他们怎么会来?”
他们?莫非不是三皇子的人?
正当云中秀诧异之时,那对新进来的侍卫队已经快步地跑了过来,领头那个黑衣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云中秀定睛一看,岂止是眼熟,可不就是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人影的方庆吗?
再看到方庆的一瞬间,云中秀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只见一众丫鬟小厮里唯独少了一个黑衣人影……
原本还是起伏不定的心,霎时安定了下来。心里暖暖的,还有一种莫名的酸涩感,云中秀对着那领头的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表情淡淡的,可是她此刻的心比谁都要激动。
是连沐风那家伙,又是连沐风那家伙……无论她遇到什么事,所有的麻烦他都会帮她解决。
说心里话,她已经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依赖。便是连方才她真的害怕到不知所措的时候,心里第一个想到的人也还是他。
果然,果然他真的来搭救自己了……
怎么办?在这样下去她会变的不像自己的,她会变回前世的那个软弱妇人。她不能依赖,她不能对任何人有任何的依赖。便如前世,没有嫁给陆谦之前,她所有事情都想要父亲去帮她解决。嫁给陆谦后她又处处指望着陆谦,可是这种指望来指望去的日子到头来,她却落得那么个凄惨的下场。
重活一世,便是她真的想要指望着司远谋一个安定的生活,可也只是想得到他的庇佑。从醒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发誓这一世再也不会倚靠别人。所有的幸福她都要自己去争取。
但结果往往是不尽如人意的。她指望了,她又倚靠了,不止一次地靠着连沐风的关系渡过了重重难关。一次又一次,只要自己有了困难,他便像天神一样降临,解救她于苦难之中。
怎么办呢?她……她有些依赖了,她有些管不住自己了……
这一刻,云中秀是矛盾的。她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放下了,可同时她又有一种无以言表的挫败感……
从一进门,方庆也看到了那如凌云仙子一般的青衫妇人,虽然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的面部表情却是冰冷的。对着云中秀点了点头,他越过她来到了那侍卫领头的青年男子面前。
上上下下地打量那领头侍卫一番,视线定在了他的腰牌上,方庆冷声道:“你是三殿下的人吧?”
打从方庆带着一众侍卫进来,那领头侍卫便认出了他是太子的人。不过此时听他这么问,他也故作不知地冷冷回道:“关你何事?你又是谁的人?”
这两对侍卫身上穿的衣服,在旁人看来是一模一样的,可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分的出其中的差别。
两人都在明知故问,方庆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说那话也本是下意识的,听他如此说,顿时大声呵斥道:“好大的狗胆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将这狗胆包天的奴才拿下”
那领头侍卫也不是省油的灯,听了方庆的话,他同样高声道:“我看大胆的是你小爷可是奉了皇上懿旨来捉拿朝廷要犯你又是干什么吃的?小心老子在皇上……”
可以容忍他对自己大呼小叫,可方庆容不下他那副小人得志,不把他家主子放在眼里的张狂样。他这话还没有说完,方庆腰间的长剑已经一把抽出,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扯起唇角冷笑道:“哼哼,别说是懿旨了,就算你真的手拿圣旨,你信不信我今日若是一刀杀了你,圣上连问都不会多过问一下。何况……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懿旨”
当方庆的长剑抽出时,两队侍卫也全部抽出腰间的佩剑,开始针锋相对了起来。
见此,还没等那领头侍卫反应过来,方庆握着长剑的手已经稍微一用力,将他抵在剑锋上的脖子划出了一道血丝。
霎时,原本就已经很紧张的带头侍卫,一吃痛便更加害怕了起来,他连声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敢问你家主子是谁?我真的是奉皇上懿旨……啊”
话还未说完,刀锋又陷进去半寸,霎时间原本只是伸出血丝的脖颈血如泉涌。那带头侍卫一边紧紧捂着脖子,一边“哇哇”大叫道:“血血我流血了爷爷啊我的亲爷爷祖爷爷啊有话您好好说千万莫要再深半分了”
便是见了血,方庆依旧是黑着一张脸,没有半分动容,只是冷声说道:“让你的人先退下不是奉了皇上懿旨么?那便跟着我一同去见圣上”
哪知他这话音落下,那带头侍卫就差没一个跟头栽过去。他双腿打战,声音颤抖,上气不接下气地哀嚎道:“爷爷饶命啊我是奉了我家主子的命令可是我家主子的确是奉了皇上懿旨啊”
方庆冷笑道:“皇上懿旨?谁和你说的皇上懿旨?是你亲自看见皇上对你家主子说了这话,还是亲耳听到的?”
如此问完,那带头侍卫更是害怕的手足无措,“都……都不是是小的猜的……猜的……”
没有那带头侍卫的命令,他们那伙的侍卫仍旧手持长剑与方庆所带来的人对峙着。见那带头侍卫吃了亏,有几个不长眼的竟然还作势要冲上上来。
方庆可管不了那么多,他的手又向下沉了半寸……
此时那个带头侍卫又是害怕又是失血过多,一张微黑的面孔已经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哆哆嗦嗦,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退下……退下……你们先都退下……”就算这般说着,可是那几个靠过来的侍卫却面面相觑着,没有丝毫想要退缩的动作。
正当方庆又要沉下手的时候,那个带头侍卫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大吼了起来,“退下让你们都退下聋了吗?是想盼着老子早点死是不是?兔崽子猴孙子你们都给老子等着”
这威胁奏效了。不止是那几个靠过来的侍卫放下了手中的长剑,便是连那些与方庆带来对峙的人也都逐一将长剑插回腰间。
紧随其后,方庆也抽回了那占着鲜血的长剑。他一把揪着那个带头侍卫的脖领,推搡着便要将他往外赶。在越过那个一脸呆滞妇人身边的时候,他轻声低语道:“夫人莫要怕,事情已经闹大,皇上迟早都是要见的。夫人尽管同我们去,不会有事的……”
云中秀当然知道不会有事,她只是有些诧异,那连沐星竟然会用这种方法要将她捉去,难不成她已经怀疑到自己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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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拉下去砍了(二更)
这一行浩浩汤汤的队伍,足足走了半刻钟才来到皇宫。
大殿上,老皇帝仍然是那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只不过他的状态不是很好,便连说话的时候都是提不起神来的。
这位南祺皇帝年少的时候曾经战功显赫,就连刚刚登基的时候也是大有作为。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发地昏庸了起来,既沉迷于女色,又追求那长生不老的仙丹妙药,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浑浑噩噩地。
在旁人的眼里,老皇帝俨然已经是昏庸无能了,可事实却不尽然,所有的事情,他心中都有数的很……
斜靠在龙椅上,老皇帝那双浑浊的眼睛时而垂下,时而打量着殿中央的几个人,在云中秀的身上端详了好长一会,他才将视线定在了那个勃颈上虽然缠着白布,可还是在不断渗出血丝的领头侍卫身上,“懿旨?朕怎么从来不记得给过你什么懿旨啊?”
那领头侍卫原本就已经哆嗦成了一团,老皇帝才刚让他们起身,他的双腿却不听使唤地再一次软下。口中还不住地说道:“皇上明鉴啊奴才是奉了我家主子的口谕,我家主子他的确是奉了皇上旨意追查此事的啊”
“你家主子?”听了这话,老皇帝原本还是笑意盈盈的面色忽然沉了下来,他冷冷开口道:“你家主子可是老三?”
重重地狠磕了几个头,领头侍卫迭声应道:“是是就是三殿下皇上明鉴啊”
这个领头侍卫能有今天,可以说完全不是靠真才实学。又是银子又是关系户,以至于完全就是一个大草包。
天下本就是一家,他虽然为三皇子办事,可是他的主子只能有一个,那便是当今皇上。而他竟然还傻到当着皇上的面说自己的主子是三皇子……
冷冷地看着他,老皇帝不紧不慢地摆摆手,道:“拉下去砍了,再将老三传来。”
这话音落下,那领头侍卫先是一愣,随后哀嚎声四起,可只是片刻他便被两个皇家侍卫拖出了大殿,讨饶声也越来越小了……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哪怕是说错了一句话,下一秒都有可能人头落地。
一条小小的人命在皇上眼里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平常。
这是云中秀第一次见到老皇帝动怒,第一次听到他说要杀一个人,可是他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拉下去砍了”,那一条方才还是活蹦乱跳的鲜活生命便结束了,虽然她也很讨厌那个目中无人的男子……
她想的太简单了,她果然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可以说她一心将心思扑在了司远身上,所有的人对她来说其实都不是重要的,便是她眼前这个老皇帝,云中秀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因为知道他会死,而且是很快。所以她就算见了他也并不紧张。可是此时,她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是她想的太肤浅了。
在赫敏的事情上,自己有多过火,她心里清楚的很,丝毫没有给老皇帝留些什么情面。她后怕了,这一刻她才真真正正地开始后怕了。
先别说老皇帝会不会按照她记忆中的那个时辰死去,便是只要他还活着的一天,只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足以让她死无葬生之地……
始终垂着眼睑,云中秀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可是她却并没有让自己表现出来。她只是后怕,只是有一点后怕,仅此而已……
“秀儿啊,朕可以这样叫你吗?”
正当云中秀惊魂不定,在不停安慰着自己的时候,老皇帝那低沉的音调蓦地响起。
连忙稳住情绪,云中秀恭敬地作答道:“回陛下,当然可以。”
老皇帝点了点头,随后缓缓开口道:“将敏儿强塞给你夫君,秀儿心中一定恨极了朕吧?”
怎么忽然转到这儿来了?云中秀心里突突作响,生怕老皇帝下一秒便会有什么大发雷霆的举动。可她面上却依旧如往昔般平静,只是轻声应道:“不敢,秀娘不敢记恨陛下。”
老皇帝呵呵笑道:“什么不敢,朕看你分明就是恨的很呢,否则又怎会那般欺负敏儿啊”
虽然是笑着说的,可云中秀听了这话还是吓得一身冷汗。也许从前她并没有在意老皇帝究竟会不会把她怎样,可是刚才他那般轻描淡写地就要了一条人命,云中秀心里开始害怕了。
她的头始终都是低低垂下,老皇帝的话音落下,久久久久她都沉默地找不出话来作答。
说是?那不是表明自己明知故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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