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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窗朱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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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吓了我一大跳。”
  金嬷嬷冷着脸,一丝笑意也无,她道:“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怕不是什么好事吧,叫我来作甚?”
  陈金海嘿嘿笑了二声道:“嬷嬷瞎说什么呢,我哪敢,我这不是瞧着快到了向上头汇报的日子,请你过来合计合计,这事该怎么说,要不要说?”
  金嬷嬷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一声道:“你怕是油腻的东西吃得太多,堵住了心肝肺肠了,曲家那小厮被打说不说还有得商量,侧妃娘娘归宁这事,你觉得你不说上头就不知道?这必须说,还得比较着说!”
  陈金海眨眨眼道:“嬷嬷的意思是要把曲玲珑被王爷拘着不能随意回府的事情也拿出来说一说,好体现王爷对这两位的不同之处?”
  金嬷嬷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瞧他:“你仔细想想,是要和皇上说还是皇太后说,这两位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什么反应?”
  “哦…”陈金海恍然大悟道:“是该有下一步的做法了,嬷嬷莫不是管洗衣房,清扫的这些事情管腻歪了,想去管着咱们这位侧妃娘娘了?不错,不错,这也是个好法子。”
  

    
第22章 忽然傻眼
  珍珠归宁后的第三日,皇上和太后传旨召见。
  裴昶然接了旨意,没有法子,只能带着珍珠和曲玲珑一起见宫去见二位当朝最尊贵的人,谁叫旨意上写得清清楚楚,召见裴王爷及其家眷呢。
  他总不能说这曲玲珑和他没啥实质性关系,咱们还是不见了吧?
  怎么说,都是指定下来要他娶的人,而实际上也娶回家摆放了有一段时日了。
  曲玲珑收到消息喜笑颜开,这怎么说呢,说明不管怎么说,她在皇上和太后面前还是有存在感的,就算裴王爷一时半会儿还是不喜欢她,她在京城总归还是有头有脸的王妃。
  于是,曲玲珑穿了大红色的宫装,头上环佩玎珰,花了精致的妆容,裴昶然穿了一身墨绿色的宽袖大袍带着玉冠和镶金玉腰带,珍珠跟在这两人的身后,穿着她最好的衣裳,一身绯红色的纱裙,出来的时候刘嬷嬷又把她的发根扎得紧紧的,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三人到了大门口,曲玲珑抢先上了她的马车,裴昶然看看珍珠又看看那人,按着规制他自然是应该和王妃同乘一辆马车的。
  可他,不乐意!
  于是,珍珠上了另外一辆马车,裴王爷自行骑马,走在一边,没多久就跑没影了,他的一溜亲兵跟在身后也跑远了。
  珍珠坐在马车里唉声叹气,这位裴大爷自打和她成婚以来都是睡着书房的,平日里两人碰头的时间就是在用膳的时候,话还不多!
  归宁那日,严大夫人问她,他待她好不好,她就很想说,看吧,一来就和义父严恒一钻进书房聊天去了,这哪里好了,可严大夫人见她没声没息,反倒是笑嘻嘻地说:“肯定很好吧?我听说那个曲玲珑根本没归宁过,想当初裴王爷拘着她根本不让她乱走,今日他还特特陪着你过来了,真给我们严府长脸!”
  她这话把珍珠一肚皮的委屈都塞回了肚子,这叫她说啥好?
  再瞧瞧今儿个,说去皇宫就去皇宫,连给她垫个底气,交代几句都没有,要知道她本是一个乡野姑娘,别说是当今皇上,太后了,先头连个知县大人都没见过好吗?!
  她胡思乱想一气,越想越觉得心虚,这要是曲玲珑见了面告她的状怎么办,要说起来她自打嫁进了王府,真是一次去见面请安都没有过,一则是裴大爷没说要去,二则她自己也不愿无端端地送上门去叫人打脸。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唉声叹气,一旁坐着的刘嬷嬷和芙蓉互相看看,就忍不住了,刘嬷嬷问道:“夫人,你这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们俩帮你参详参详?”
  珍珠低垂着头,憋了半天道:“我紧张,头一回去皇宫,你们也不和我说说该怎么办!”
  “嗳…”刘嬷嬷傻眼道:“我不是和你说了注意礼仪吗,我这也是头一回跟着王爷入宫,先头皇上召见曲王妃的时候,是她陪嫁嬷嬷跟着去的,要不然咱们去了以后尽量少说话,见机行事?”
  一旁芙蓉帮着说道:“是啊,我家王爷也和我说了,叫我们少说话,差不多时辰他就会提出告辞带我们出来,不会逗留太久,我倒是忘记了和夫人您说上一句。”
  珍珠瘪瘪嘴,心道:这裴大爷倒是不忘记交代他的大丫鬟,却偏偏不和她说,难不成是看好她?
  皇宫里果然是巍峨雄伟,珍珠跟着先是去拜见了皇帝陛下,接着说是去拜见太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太后的长乐宫走,后头还跟着一大堆的宫女太监。
  珍珠跟在裴昶然和曲玲珑的身后,颤颤巍巍的大气都不敢出。
  好不容易进了太后的宫中,跟着大伙一起见了礼,太后赐座后,珍珠才敢抬眼去瞧,只见这位太后穿着明黄。色宫装,头上珠翠环绕,看着年岁也不是特别大,约莫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比她爹袁宝山瞧着还嫩些,大约是富贵中人,保养的特别好吧。
  她正胡乱想着,就听见上头的人说:“这就是珍珠吧,哀家瞧着长得甚是可喜,与曲家玲珑相处的可还好?”
  裴昶然道:“好。”
  一旁的曲玲珑本欲张嘴说话的,想不到被裴昶然半路截了胡,一句不好的话卡在喉咙口就说不出来了。
  又听着太后笑道:“哎,然儿,你说了不算,我还是问问珍珠,她初来乍到的,珍珠,你来说说,你在王府过得可好,还算习惯吗?然儿他可有为难于你,和玲珑相处的融洽吗?”
  这一堆问题瞬间就把珍珠给难住了,她斟酌着半响,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简单扼要地道:“回太后娘娘的话,珍珠在王府一切都好。”
  一旁的曲玲珑憋不住了,她挪了挪屁。股,慢吞吞地接话道:“珍珠妹妹,我瞧着你倒是好,可姐姐我不好啊,你入府至今,王爷护着你,到现在为止都没来我这里问过安呢!”
  她这话一出,裴家兄弟都不乐意了,这曲玲珑她不上道啊!
  太后倒是笑了,她道:“我听说珍珠进府到现在都住在然儿房中,这王府大的很,院落都闲置着,堂堂王府側妃,连侍候的人都没一个像什么话,我这里倒有个人推荐,金嬷嬷进了王府许多日子,也没甚重要事情,她是从我这里出去的,不如就去侍候珍珠,然儿,觉得如何?”
  皇帝冷笑一声,道:“是吗?既如此我这里也有个太监甚是机灵,不如也去侍候皇弟的侧妃。”
  他转头叫人:“安德海,你徒弟王大福朕瞧着还不错,就拨给皇弟侧妃了。”
  这一来一去,不光是珍珠傻眼了,就连曲玲珑也看不懂了,这皇上和太后是什么意思,她这边还从来没赏赐过人呢,这珍珠一个小小的侧妃倒好,又是嬷嬷又是太监的,这是要上天呐!
  裴昶然冷声道:“珍珠,起来谢恩,你不是想搬到西院去住吗?本王给你的院子都取好名字了,就叫宝珠苑,回头叫芙蓉刘嬷嬷也去侍候你,这么多人侍候你够不够周到,皇兄,太后娘娘你们总该满意了吧?!”
  他这番话一出,举座皆惊。
  珍珠想不通的是,她犯得着要这么多人侍候吗?
  曲玲珑略略听出点门道来了,这是都想往里头安插自己人啊,遂笑而不语。
  皇上和太后想得是,好小子,你这是不服啊!
  太后憋气啊,心想:不过是拿捏个侧妃,一个个都不给她好脸色看,她还不是为了皇帝,这珍珠要是宠过头了,曲家那边能心里平衡?这要是不平衡了,还不得闹出事端来,不成想他还不乐意了。
  她倒是没想过,皇帝自有皇帝的主张,这曲家还要不要继续张狂下去,还得另说。
  她一气便道:“既是新娶了侧妃,就叫各位大臣的家眷去王爷府上走动走动,皇帝明儿上朝去说一说,珍珠,这事你张罗!”
  珍珠张大嘴。巴,一时间礼仪全无,心道:这是要坑人呐,自己对王府都还不熟悉,怎么招待一帮子要上门的人?
  曲玲珑一旁隔山看火烧,倒是很有几分满意。
  皇帝裴浩然自觉自己这个亲妈是老糊涂了,从前就不是个清明的人,眼下更是不知所谓,可他也不能当着这许多人给她难堪,只得虚虚地应了下来。
  几个人又寒暄了几句,这宫中之行便结束了。
  珍珠坐在回程的马车上,越想越觉得这里头透着诡异,她一个小丫头忽然就跑出那么些人说要来侍候她,还有张罗招待大臣的家眷,这都是什么事啊,她本是来王府混吃混喝的,没说要干这些重大事件啊!
  不行,她回头还得和裴大爷聊聊才行。
  裴昶然裴大爷已经一路狂奔到府中,坐在书房里生闷气了。
  他一贯是知道太后娘娘偏心自己的哥哥,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娘,这也情有可原,可是要不要手长伸到自己后院来?!
  还有皇帝凑什么热闹,这倒好派了个原本就在这里打杂的嬷嬷就算了,还另外弄了一个太监进来,珍珠一个小姑娘要什么太监侍候,简直荒唐,他一怒之下把芙蓉和刘嬷嬷都弄去侍候珍珠,谁来侍候他,简直气死他了。
  一帮人作天作地!
  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行啊,那他也把卧房挪去西院去,如今是叫宝珠苑了,他就好好折腾一番,朝皇上太后伸手要钱去!
  第二日,朝堂上众位大臣议完事,皇帝憋了半天想起那件不靠谱的事情,张嘴道:“诸位爱卿,皇弟新娶了一位侧妃还没有摆酒,不如你们让家眷上门去贺一贺,人不要太多,有三五个也就够了。”
  底下一排大臣们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都默默在想,这三五个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这也没指名道姓叫那位的家眷去啊!难不成叫他们自己领悟?
  裴昶然笑了,顺藤摸瓜道:“皇兄,臣弟最近家里穷的很,既要请客还要把宝珠苑弄得像样能见人,不如皇兄给臣弟拨点银子使使?”
  皇帝的脸顿时黑了,心道:好不要脸,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居然问他要起银钱来了。
  他哼哼道:“既如此,安德海,你给裴王爷拿一千两银子使着!退朝,退朝!”
  

    
第23章 喝什么茶
  珍珠觉得最近的日子吧,都是三天三天的过,嫁进王府的第三天归宁,过了三天进宫面圣,又过了三天裴王爷就拉她去看西院,宝珠苑的牌匾已经挂上去了。
  院子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噼噼啪啪地大兴土木,有搬桌椅的,有端着花花草草进进出出的,还弄了一个小厨房,里头大小丫鬟们忙碌的不行,这西院的墙看起来也被拆了一面,和后头不知道原先哪个院子连起来了,总之看着热闹的很。
  裴昶然指着院子的东南面道:“珍珠,你以后就住那边,旁边的那个院落本王自己住,还有边上的那些屋子都是下人们的,你瞧那里还有个小库房,本王决定今后那里就由你管着,本王有不少金银珠宝,你可高兴?”
  珍珠觉得,他这话听着自己活脱脱就是一个守财奴,啥叫有不少金银珠宝,你高不高兴呢?
  不过,傻子才不要呢!
  她点头,笑道:“好啊,那是不是下面的人要使银子都得找我要,我能说不行吗?”
  裴昶然皱皱眉道:“本王除外,别人你可以随意拒绝,独独不能拒绝本王!”
  我还能拒绝得了你?珍珠心道,她问:“那我们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啊,那些个大臣的家眷什么时候要来,我可不懂怎么接待她们呀!”
  裴昶然冷哼一声,不屑道:“你管她们作甚,爱来不来,即便真的来了,你弄一杯凉水给她们喝一喝就很不错了,不准拿什么糕点,留她们用膳,知道没?”
  珍珠觉得天气委实太热,怪不得她听了这番话额头出汗,这位王爷也真是不客气。
  不过,万事有他顶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还省心了不是,那些人高兴还是不高兴与她何干?
  五天后,珍珠还没搬进宝珠苑,却迎来了第一位客人,人来的时候,她正端着一杯茶,一边喝茶一边吃着王府自制的点心。
  大厨房的总管太监据说是从宫里御膳房出来的,自从那日自告奋勇地送了一盘绿豆糕上来,珍珠便吃上了瘾,每日就使人去传一盘过来吃,关键那位大厨还不止这一道糕点拿得出手,隔天还换个新花样。
  今日她吃的是枣糕,用模子印成了一朵月季花的模样,外头看着粉艳艳的,一咬里头还有馅,个头不大,一盘装了八个,她吃得正欢,就看见芙蓉从外头走进来急道:“夫人,有客人来了。”
  她一口枣糕卡在喉咙口,赶紧喝口茶咽下去问道:“谁?谁来了?”
  芙蓉神色尴尬欲言又止道:“是大理寺卿颜大人的夫人,只是她还带了一位小姐过来,是当初未过门就没的那位颜小姐的嫡亲妹子,夫人是见还是不见?”
  珍珠好奇。
  她一手托腮瞧着芙蓉想了想道:“见啊,为什么不见,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过王爷说了糕点用膳什么的就免了,你使人端杯茶进来就行。”
  “凉水未免也太寒碜了点吧?”她自言自语。
  颜夫人是在晚膳时听见大理寺卿颜绪林犯嘀咕时知道此事的。
  彼时,颜绪林筷子举起一半,自言自语道:“这皇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说是叫三五个人去瞧瞧裴王爷新娶的侧妃娘娘,这也不指名道姓的叫谁去,那意思是不是叫我们自己看着办?”
  颜夫人一听便接话道:“裴王爷,是咱们家柔儿当初要嫁的那位吗,说到他我就来气,好端端的一个闺女就这么犯在他的手里,想当初我就劝过柔儿,叫她退婚另嫁得了,偏她犯了倔脾气,还非君不嫁了,可不就惹了祸事,老爷,我要去瞧瞧这位新侧妃有多厉害,胆子不小啊,和曲家对着干!”
  颜绪林瞪大眼睛正想说话呢,一旁的二小姐颜柔芸插话了:“娘,我也要去,姐姐当初那么喜欢王爷,怎么就轮到其他人嫁他了!?”
  颜绪林一听更来气了,怒道:“你们娘俩凑什么热闹,还嫌事情不够大吗?”
  颜夫人委屈:“老爷,你不是说这是皇上的意思,我们也不是去砸场子的,裴王爷的府上我们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不过就是去瞧一眼罢了,更何况皇上都已经发话了,这不就是叫咱们去嘛,其他不相干的人去不去又有什么打紧?”
  颜绪林一听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思考了一下,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他道:“既如此那就去吧,叫管家拿几匹绸缎,拿一斤新茶过去,你们娘俩坐一坐就回来,切莫节外生枝。”
  于是,颜家母女带着一个丫鬟一个小厮,拿着礼物就来瞧珍珠了,进门的时候被引进了花厅就坐,丫鬟上了茶就退下了,等了约莫一刻钟,侧妃娘娘珍珠才姗姗来迟。
  珍珠坐下来没五秒,两边一对视,颜家二小姐就来了一句:“你长得没我姐姐好看!,你会弹琴,会作诗,还是会刺绣?”
  颜夫人猝不及防,她家的二姑娘就已经把话给放出去了。
  珍珠心道:你这是几个意思,看来裴王爷说得没错,这些人就不该给上茶的,喝个凉水就算顶客气了。
  她淡道:“颜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不好似乎轮不到你来品头论足吧,要说你姐姐的事儿也怪不到我头上啊,有本事你找曲家小姐评评理去,找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颜柔芸本无心刺她,这些话也就是脱口而出罢了,在家里被娇宠惯了,却不料碰见了刺头,人家不吃她这一套,顿时涨红了脸道:“我就是问一问,问问都不行吗?”
  “哦,不行!”珍珠端起茶杯,轻道:“你们是来给我问安的吗?问过了就回去吧,我忙着呢,芙蓉送客!”
  这下子,颜夫人也气到了,抖着手指道:“你,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侧妃,竟如此无礼,芸儿我们走,东西我们不送了,拿回家去!”
  “哼,不送拉倒,稀罕!”
  珍珠无语地站起来,回去接着吃她的糕点。
  这事儿,到了黄昏时分,阖府上下都知道了。
  曲玲珑在她的玲珑阁里一边喝着养生茶,一边听着丫鬟们的话捂嘴笑,乡下来的丫头就是没礼貌,好端端就把人得罪了不是,看王爷回来了要怎么教训她!
  裴昶然下朝回府的时候一肚子憋闷,今儿他的皇帝哥哥就把太监王大福打发给他了,让他领着人回府,他瞧着王大福畏畏缩缩跟在身后的样子就不痛快,进了门还没坐下来喝口茶呢,芙蓉又上来说了今儿颜家母女上门,和珍珠不欢而散的事情。
  他越想越不痛快,怒道:“去把珍珠给我叫过来,我倒要问问颜家人是怎么惹毛她了!”
  芙蓉一见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急匆匆走进去叫人,顺便交代了几句,她说:“夫人,王爷回来了,好像因为颜家母女的事情不高兴了,你一会儿可别惹毛了他,有什么话顺着他的意思说就好。”
  珍珠一听也不高兴了,怎么就成她的不是了,她可还叫人泡茶来着,按着这位大爷的意思,不是想怎么就怎么,这还能随时变卦?!
  于是,两人见了面,还没张口说话,就开始怒目对视。
  裴昶然原意就想问问清楚是怎么回事,见她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心里就来气了,没忍住就凶道:“怎么了,你还觉得自己做得很有道理?看你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做给谁看呐?我裴昶然还能怕你不成?”
  珍珠委屈。
  她道:“我怎么就做错了,你叫我弄个凉水给人喝喝就行,我还让人泡茶来着,难不成人家说我比不上颜家小姐,我还得忍气吞声不成,那颜家小姐都已经死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比不上她?“
  裴昶然被她一句话噎住,好一会都透不过气来,闷声道:“我从没说过拿你和她比较的话,你是不是存心和我吵架,我哪里对不住你了,我卧房都让给你住了,自己夜夜睡在书房的小塌上,就这样你还不满意!”
  “哼。”珍珠道:“我又没强求你让给我,不然我去睡书房好了。”
  “书房乃重地,有许多重要文书,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去的。”裴昶然冷道。
  “那怎么办,要不你睡卧房?总之事情已经出了,你想打想骂随便!”珍珠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裴昶然怒极反笑:“我睡卧房,你呢?是打算和我睡一个塌上吗?我倒是不介意,就怕你不肯。”
  珍珠从小到大都被袁宝山惯着,就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她又是个激不得的性子,大怒之下口不择言道:“来啊,谁怕谁,就算是猛虎下山,我也要打死你!”
  一屋子的丫鬟小厮都惊呆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新来的太监王大福站在屋中的一个角落吓得瑟瑟发抖:娘唉,这可是位好汉,叫他来侍候这位侧妃娘娘可还行?这不是随时要掉脑袋的事儿吗?
  

    
第24章 猫腻
  裴昶然乃是一军将领,要换了兵营中人如此顶嘴,早就叫人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了,可珍珠不是他的小兵,乃是他费力娶回来的侧妃。
  他这一口气就被噎住在胸口上下不得,偏偏厅堂中还站满了人,丫鬟,小厮,还有新来的太监王大福!
  王大福见王爷刀刃般的眼神扫到他的身上,忍不住就哆嗦了一下,缩了缩脖子,心道:完了完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今日进府,撞到枪口上了。
  珍珠虽逞强把话撂出去了,可看着他威严的气势,心下还是有几分忐忑的,当下也一声不吭就等着他发话。
  裴昶然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人,怒道:“你们一个个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没听见侧妃娘娘说的话吗?今晚上要睡一个卧房!这很稀罕吗?还不快去准备!”
  众人顿做鸟兽散。
  王大福抬起脚跟着往外溜,心道:好险,好险,赶紧走人,王爷眼不见为净,今儿应该不会找他麻烦了。
  正偷乐着,就听见裴王爷喊他:“王大福,我没叫你走,给我回来!”
  他一颗心顿时缩成一团,战战兢兢地走回来,躬身行礼道:“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裴昶然道:“过来,见过你的新主子,从今往后把人给我盯紧了,出了问题拿你是问,你可是我皇兄派来的机灵人儿,我说的话,可听明白了?!”
  王大福心道:这话听着玄乎,什么问题?怎么算是出问题?这中间的学问可大着呢,这不是摆明了挖个坑叫他往里头跳吗?
  可当着主子的面,他可不敢胡乱瞎说,只道:“是,是!见过侧妃娘娘,奴才王大福,娘娘今后有什么吩咐,只管找奴才便是,奴才这会子先去找宫里出来的兄弟陈金海找个落脚点,娘娘疼惜下奴才可好?”
  珍珠斜眼瞅他,这王大福看着年纪不大,估摸着还不到二十,容貌清秀,面白无须,看着一副抖机灵的劲儿,她随口道:“那你先去,等宝珠苑可以搬进去了,你就跟着一起住进来。”
  王大福转头又瞧了裴昶然,见他不发话了,赶紧告退。
  一时屋里就剩下安静的两人,珍珠倒也不傻,她也知道眼下王府还是这位爷说了算,她在他的心里也算不上什么缺不得的人物,那现在是要求饶呢,还是告罪呢?!
  裴昶然见她一句话也不说,冷哼一声道:“你长本事了啊,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下我的脸,话可是你放出来的,今儿晚上我们俩无论如何都要睡一个塌了,爷可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第二天王府下人间的小道消息就变成了,王爷和侧妃娘娘同塌而眠,恩爱非常。
  曲玲珑等了一晚上,没等到珍珠被罚的消息,却等来了一个这样的消息,气得浑身发抖,少不得又拿下人撒气。
  其实珍珠和裴昶然这一。夜并没有做其他事,两人睡在一张塌上,纯洁的连手都没拉,只是闲聊而已。
  话题是珍珠先起的,她说:“我也不想顶你嘴,你是堂堂王爷,前几天不是你说,来了客人也不用多客气,随便就成,如今变成这样我心里还委屈着呢。”
  裴昶然这会子已经不气了,他也知道珍珠不过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小姑娘罢了,他同她置什么气,这朝堂上的纷争怎么说都怪不到她头上,因而他闷声道:”知道了。“
  珍珠奇道:“你知道什么了,是不是本来就不高兴冲我撒气?”
  她倒是机灵了,裴昶然侧转身,一手支头看她:“本王就不能冲你撒气了?不说别的,就冲着本王给你掌管银钱的份上,你也该好好哄着本王高兴啊,哪有你这样的明知本王情绪不佳,上来就说要打猛虎,你倒是说说看,你准备如何打本王这头猛虎?!”
  珍珠傻眼了,呐呐道:“这不是气话嘛,王爷为啥不高兴?!”
  裴昶然又翻了回去,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叉在胸口,看着屋梁沉声道:“你瞧见今儿那个王大福了,你觉得皇上弄个太监回来侍候你是什么意思?自然是忌惮本王,怕本王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珍珠睁大眼睛楞了半响,脑袋微微转过来,瞧着他说:“按你这个说法,太后不是也忌惮你?她可是你娘啊,我没见过这样的亲娘,除非她是你的后娘。”
  裴昶然甚是无语,这女娃娃说起话来百无禁。忌,太后和他之间的事也是她一个乡野丫头能点评的,不过如此一来倒是挑起了他的心事,道:“她本来就不是我的亲娘,后娘倒称不上,我父王贵为皇帝,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位妻室。”
  珍珠啧啧道:“是哦,我瞧着你都有好几位了,银钱多就是好。”
  裴昶然莫名受她指责,气不打一处来,脱口道:“胡言乱语什么,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本王至今为止尚未与任何女子亲近,只有你恬不知耻主动要与本王同塌而眠。”
  珍珠:“……”
  裴昶然冷哼一声道:“没话说了吧,算了,我可交代你了,离那王大福远着些,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本王商议,少和那些下人们叽叽呱呱,无端生出事情来,还有今日颜夫人既然出现了,少不得还有别家夫人上门来,你若是不懂应对,就少说话,要不然叫那曲玲珑去应对,你只坐一坐就好。”
  “哦。”珍珠应道。
  “也好啊,不过她若是当着那些夫人叫我端茶倒水怎么办?”珍珠忧心忡忡。
  裴昶然眉头打结,唬得又翻身,撑起手来俯视她:“当日见你在袁家庄很有几分勇猛,并不如何胆怯,怎么到了我府上倒畏畏缩缩起来,她叫你做什么,你一定要做吗?王府不是本王说了算?更何况太后和皇上赐了你这些太监嬷嬷,你就不能带着他们出去撑撑场面,要不要本王叫人给你砸些核桃来补补脑子?!”
  珍珠很想一脚把他踢到床下去,奈何此人长得高大威猛,和她不是同一个水平线上的。
  她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先头在袁家庄护着亲爹倒也罢了,难不成如今到了王府还要端出一副泼辣劲来,他长得这么大个头,有个毛用啊!
  这些粗俗的话,到底也不敢开口说出来,只得闷闷道:“我知道了,我们还是早些搬去宝珠苑,这些夫人甚是惹人心烦。”
  半个月后,珍珠搬进了宝珠苑,一干人等都跟着搬了进去。
  一个月后,鞑子再次来犯,当今皇上和一干大臣犯了愁。
  起因是,裴昶然的堂兄,宗人令成国公的大儿子在外征战了许久,来了家书说想家了,不想再去打鞑子了。
  早朝的时候,皇上黑着脸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消息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成国公曲建章的身上,皇帝冷声道:“曲爱卿可收到家书了,这打鞑子的事情,还比不上你儿子想家人重要,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怎么教的儿子,枉我当日听了你的一力举荐,将他放去当了镇国大将军。”
  只见曲建章不冷不热地道:“我儿并非没有为国立功,他在外征战许久,身子乏累,皇上是不是可换一个将军出去征战沙场,臣瞧着裴王爷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一时间,朝堂上的诸位大臣都沉默了。
  他们心知肚明,上头坐着的这位帝皇并非不知道他的臣弟裴王爷可担大任,只不过有所忌惮,担心他功高震主,又怕他手握兵权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当初曲建章一举荐就同意,其中并非没有原因。
  裴浩然也很生气,被曲建章这种东西拿捏住,简直令他觉得恶心。
  “是吗?”他不冷不热地道:“既如此众位爱卿回去再想想可还有其他人选,臣弟他刚才新婚,这就让他去征战沙场,难免让人觉得于心不忍。退朝,此事明日再议。”
  这事一出,底下的大臣散了朝,都几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礼部尚书林大海本就是个话唠,一下朝就拉着大理寺卿颜绪林叨叨:“颜大人你瞧着这事是不是有猫腻,他曲建章的儿子一早干嘛去了,先头可是积极的要为国征战,现在出了事情却撂挑子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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