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金闺春浓-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看见前世早早去世的父亲。毓秀眼眶都湿润了,顾不得父亲语带些许训斥之意,她忍不住抽泣两声,紧紧捂住了嘴!!
正文 第十八章:工于心计
钟家人丁不兴,这一代的闺女也就只毓秀一个。钟平表面上看起来是严父,实际上比大周氏还舍不得毓秀受苦,眼见她眼冒泪花,心疼的不行。
“秀儿放心,改明儿上朝父亲一定好好参那京畿府台一本,好好叱问一番他治下的事!”若不是那京畿府台管理不当,他好好的闺女怎么会遇到流民,平白受那么多苦?
钟老爷子也极为疼爱孙女,好好打量了一下毓秀,很容易便瞥见她眼底的青黑,便皱着眉头,“昨个儿既没睡好,怎么今儿还这么早起,便是见我和你父亲也不用这么着急。”钟老爷子自是有不少话想问毓秀,毕竟事关一国太子,不可为不严重。
但他也着实担心自己孙女的身体。
毓秀听着祖父对自己的关怀,心中一暖便又生出一股深沉的恨。上辈子楚昭登上皇位之后,第一日封她为后,第二日便封了赵纯为妃。楚昭当然是不想让她钟家人坐上后位,但那是他刚凭着钟家的力踏上帝位,再加之钟家门子甚多,恐狡兔死走狗烹这一做法引得众学子不满,便一直引而不发。
祖父性格耿直,又忠君爱国。虽有些气楚昭封毓秀为后第一天就侧立妃嫔,却并未在朝事上为难他,爷婿俩私下相处的时候多有告诫楚昭。可他心里拿楚昭当女婿,楚昭又什么时候拿他当亲人了?在楚昭看来,钟家只不过是他登上帝位的踏脚石,凭什么敢指责于他?
在他成为皇帝之后,钟家无非就是他如鲠在喉的一跟刺,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他当年是以如何的方式成为皇帝。钟老爷子素来又性格耿直,朝堂上只问对错,再加之钟家得民心,时常弄的楚昭下不来台。楚昭本来就想除钟家而后快,此刻不过是更加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钟家树大招风,找几个引子再简单不过。
那几年钟家是如何夹着尾吧做人的,毓秀不太记得,她印象最深的是她那不满十二的小女儿。那日楚昭决定送她去和亲,祖父和父亲跪在殿前求了楚昭一晚上,可最终一顶小轿还是将她送走。之后祖父就一直缠绵病榻,失了心神,才让小周氏利用母亲,将他生生毒死。
祖父死后,朝廷和辽人开战,钟家失了擎天柱,楚昭很快找了缘由治钟家的罪。
合府被抄,钟家——几乎是光着身子被赶出了门。
任谁都想不到,一朝之后的娘家居然会沦落到连饭都吃不饱的地步。毓秀也想不到她那傲骨嶙峋的父亲会在走投无路之下去码头当苦力,最后劳力而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不会放过,但更让人觉得庆幸的是,一切都还能重来。
“祖父,毓秀无事。”努力按下心中的激动,毓秀上前,“只是好像很久没见父亲和祖父了,怪想念的。”
明明前不久还一块吃了饭,这父子俩只以为毓秀是刚受了惊吓,如此便对毓秀更心疼,也越发暗恨起了那罪魁祸首。
“乖女儿,昨个父亲和你祖父被皇上召进了宫,都没来记得看你”,钟父看着毓秀,“没受什么伤吧?”他眼里一片担忧,拳拳爱女之心让毓秀又忍不住落泪。
她垂了头,“幸亏有魏渊相救,女儿和太子表哥才能顺利逃出险境。”
钟太傅摸着自己的胡子,“我早说了这魏渊是个忠肝义胆的。也还好他对毓秀一片赤诚护住之心,没答应我当年举荐他为将,不然——”没把后头寓意不太好的话说出来,他又看着毓秀,“毓秀,你要记住,日后莫要再拿魏渊当下人看待,他这次不仅仅是救了你和太子,更救了我整个钟家!”
皇上对太子舐犊情深,若是太子死了,毓秀一人归来,不止她得不了什么好,整个钟家说不准都得给太子陪葬。当年毓秀仅仅只是救了魏渊一人,可如今魏渊救了楚朝太子和毓秀,却不仅仅是救了两个人,他救了钟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
“毓秀醒的。”她知道祖父一向如此,有恩是恩,有仇便是仇。只是祖父一向对楚昭欣赏有加,也不知道今儿自己这番话他能不能信,如此毓秀便有些欲言又止。钟父在一旁看见了,怕女儿咬烂了唇瓣,便调笑道,“秀儿有什么话想说就是,在这样下去可就要变成兔子一样的三瓣嘴了。”
毓秀看了眼自己父亲,终于似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开口,“父亲和祖父不觉得,此次流民突然攻寺,事出突然吗?”
毓秀这一问让钟太傅和钟父两人皆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这两人都久在政治圈中,虽然不结党营私,但不代表他们的眼珠子是浑的。眼见着皇上对太子的宠爱一日胜过一日,甚至最近还想要让太子监国,底下可不知道有多少人急了,更是有数不尽的暗潮涌动。
“秀儿有何猜测?”
前面说了钟府人丁不兴,也因着钟老爷子和钟父尤为疼爱毓秀这个女儿。她除了熟读女儿家的四书五经之外,平常还被祖父和父亲经常拉起来教导一些【左传】,【治国策】,这爷俩每每被大周氏逮住都要好一顿说,但私底下却从来没有断过教导毓秀。
大周氏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历史上涉政的女人有哪个有好果子吃。钟太傅却觉得人一生不能过的太混沌,尤其又是毓秀这样的身份,大周氏不认可他,他便拉着儿子偷偷的教,时长也在毓秀面前说一些针砭时弊的话,因此这两父子并不把毓秀的猜测不当回事儿。
“那日我与太子表哥确实是偶遇,但有一事非常奇怪”,毓秀道,“我跟表哥所聊,他亦是兴起之至才到天齐寺来游玩,除了身边的侍卫和太监,并未有任何人知道。可偏偏他来寺内不到半个时辰,便有无数流民冲上来,别的地方不走,偏偏我们这里走。”
毓秀缓了缓,又道,“寺内香客无数,天齐寺布局又复杂,短短时间找到太子这里并不容易。太子身旁又有宫廷高手,按理说只是普通流民,早在攻上山头前太子就已经安全撤离,可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流民第一个目标是太子。一个巧合是巧合,这么多巧合还是吗?”
毓秀知道祖父和父亲也毕竟是觉得这是场有预谋的谋杀,而她再重复一遍,不过是为了她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先有刺客刺杀太子,被魏渊挡下。而后又是一波流民用火攻,若不是魏渊及时策马带我们离开,怕是插翅也难逃。”
“秀儿说的确实有理,幕后那人心机确实深沉,将一切算的一丁点不漏,”刀攻加火攻,这之后竟然还有余力进行围追,可见此次安排有多么详密,钟父又叹了口气,“但只是知道这些也于事无补,说句大逆不道的,现在这个形势,想要太子性命的无数。”远的不说就宫里头那几个素来和太子有嫌隙的皇子,嫌疑就很大。
偏偏太子也为人中肯,办理皇上交下来的案子还得罪了不少京官,如此以来范围就更大了。
毓秀上前一步,“其实还有一事毓秀需得说清楚。昨日春纤死了,祖父父亲应该已经知道了吧?”眼看这二人正要目露悲悯,她又冷笑道,“您两位大可不必为这等狼心狗肺之人难过,她死了是咱们钟家之大幸——”两人正疑惑,毓秀便很快解释起了那日发生的事情。
大周氏都能看出来的东西,这两个人又岂能看不出来。
“春纤故意拖延时间,她一个小丫头与太子能有什么仇,与我更不可能有仇。不说旁的,府里哪个人不是将她当副小姐看。她想要太子的命,定然不是为了已身,只能是奉了旁人的命——”毓秀眼角微微勾,“祖父可知道春纤与谁心离的最近?”
钟太傅这到不晓得,他平日事忙,哪儿有时间去管丫鬟和谁走的近?
“她心离的最近的便是大楚朝那三殿下楚昭!”不等钟老爷子和钟父反应,毓秀便竹筒倒豆子一样,将今日和周氏所说的又重复一遍。
“胡闹!”钟太傅突然大声呵斥,“秀儿,以后这样的话莫要再说!”钟父在一旁也是一脸严肃的表情,“皇家之事,不可私议。况三皇子为人我和你祖父心里清楚,他决计不是那等杀兄的心狠手辣之人。”
楚昭工于心计,毓秀早知道。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祖父和父亲会这般相信他,“那毓秀又有什么理由害他?难道祖父宁愿相信他也不信我?”
钟太傅摇了摇头,“非祖父不信你。许是你也中了幕后之人的奸计也未可知?”
毓秀还要再说,却被钟父训斥,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复刚才那般慈爱“这些话在家里说说便是,要是拿到外面去说谁都保不住你。出去吧,为夫要跟你祖父谈些正事儿。”
祖父和父亲被楚昭迷惑太深,这次说不得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说。毓秀本不想走,却又被父亲瞪了两眼,不得已只能退出房门。
正文 第十九章:那混血贱种,跟你有何关系不成?
一片真心,想提醒家人注意豺狼,可谁知祖父和父亲竟半点不信,毓秀心中不由郁郁。只是,她也明白,今朝这事,她确实有些急功冒进,楚昭虽狼子野心,但他亦皇子之身,且善于伪装,工与心计,并未露出什么不妥的地方。猛然间,她在祖父和父亲面前直说楚昭有夺嫡之意,害太子性命之心,他二人不信也是正常。
毕竟,她拿不出任何证据。
好在,毓秀亦不曾奢望,只一次便能让祖父和父亲信她,此时来说,无非就是想让祖父和父亲对此事有些印象,多多少少对楚昭戒备些罢了。
所以,就算被斥,心中难过,毓秀也不觉得如何气馁,反而越挫越勇,只想着定然要找出楚昭的破绽,揭了他的豺狼面目,在来取信祖父和父亲!!
——
钟府大书房中,钟德茂和钟正目送着沮丧垂头的毓秀离开之后,父子俩无声对望,均都皱起眉头。
“父亲,方才毓儿所言之事?虽无证据,但亦并非完全无有可能!”钟平满面严肃,低声说道。
钟平性格有些刻板,并不善于变通,可为人却并不迂腐,毓秀所言,就算初听颇为骇然,也并不证据。但到底是也是一种思路。
尤其,楚昭乃是皇子之身,于太子天然对立,言他有些心思……钟平亦觉并非全无可能。
“没有证据啊!”钟老爷子抚着长须,垂眸细思。半晌无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虽然毓儿之言有些意想天开,但也未必全然无用。”
“上次,宫中太子选妃之宴,赵纯落水之时,楚昭出现的时机确实太过巧合了!”钟老爷子微抬眼皮,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毓儿所言是真,楚昭当真有算计我钟家和毓儿姻缘之念,便是他皇子之身,亦不可轻易放过。”
“父亲放心,原不知情便罢了,如今毓儿既已提出,自然要仔细查查了!”钟平低应,复又皱起眉头,面带愤怒的道:“到是那赵纯,观毓儿之言,确实是个心胸狭窄,忘恩负义之人。”
“她是大周氏嫡妹之女,算是实在姻亲,平素看起来也颇为活泼懂事,可谁知……竟是狼子野心。”
不管楚昭是不是有异心!!但毓秀所言,赵纯要害她之事,钟老爷子和钟正却是信了的。
当然,楚昭之事,钟老爷子和钟异不是怀疑毓秀撒慌,而是,那乃是朝事,夺嫡之争,何等残酷?毓秀年幼,难免有些个考虑不周,判断不明,一时猜错了,也未有可知。
但赵纯是不是要害她?无论毓秀多言,只她将那日池边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钟老爷子和钟正就自有判断。
毕竟,赵纯的小把细,连疼爱她如亲女大周氏都骗不过,更何况在朝中执政了那么多年的钟老爷子和钟正了!!
别的不说,便只说她,在被魏渊救了命之后,却要杀救命恩人,这便是品德不正的最佳表现了。
“日后不让毓儿跟她相处就是了。”钟老爷子浑然不把赵纯当回事儿,态度很是随意。
到底,他一朝太傅之身,见过的大事何等之多?赵纯这般,当真算不了什么。不过,看着钟平愤怒的脸,他抚了抚胡须,道:“平儿,你寻个时间,多跟你媳妇儿商讨商讨,赵家家风本就不好,赵英又立身不正,为人颇为阴毒……原本,为父不阻止她跟赵家相处,是因为赵夫人乃是她的嫡亲妹妹,血脉相关,但……”
“能养出赵纯这等忘恩负义之徒,想来赵夫人亦不会是个多和善的。白眼狼这种东西,无论给她多少恩惠,都是养不熟的。”钟老爷子冷笑一声,“让儿媳妇小心点,哪怕不舍得断了姐妹亲情,亦要当心被咬!!”
“毓儿所言之事,若是假的,那自然万事皆休。可若是真的……她能躲过去,就算是运气好了,若是不幸被算计了,如今,怕是连咱们钟家,都要整府被拖下水了!”
“父亲所言极是,儿子明白了,定然会跟大周氏好好商谈。”钟平一凛。
他和大周氏夫妻多年,从来恩爱非常,举眉齐眉。大周氏愿意接济妹妹,钟平并不反对,对打小儿几乎可以说是养在钟家的赵纯,满是慈爱……
所以,在得知赵纯算计毓秀之时,他才会如此气愤。反而,跟赵纯没有太多接触的钟老爷子,能够更加理智的看待问题。
“也好,那此事就交给你了。”钟老爷子欣慰着点头,“楚昭那事也不能忘了,毓儿既然说了,在是听着不可思义,亦有两分可能之处,总要查查的。”
“父亲,楚昭到底皇子之身,咱们查起来,似乎不太方便吧!”钟平皱眉。
“那便寻个时机,告知皇后娘娘一声儿,她乃中宫嫡后,所有皇子的嫡母,她查起来,许是多少会有些痕迹。”钟老爷子沉吟半晌。
“嗯,如此也好。”钟平点头。
父子如此商量了两句之后,大书房便又恢复了平静。
——
完全不知祖父和父亲竟然有几分相信她的话,毓秀离开大书房,回了惜华院之后,神情还有些沮丧呢!!
哪怕没有想过一次就能取信家人,可祖父和父亲的不信任,依然让她难过不已。
好在,没过几天,大周氏特意找她,跟她说起赵纯。只言道:“钟平已查过赵纯,确实心有不诡。不止春纤一个,她在钟府之中,竟还隐了不少的人,甚至,连大厨房之中,都有心向她之辈……”
如此事实,确实让大周氏惊出一身的冷汗。
那可是大厨房,何等重要的所在。钟府所有人的饮食都从那里所出。尤其,那被赵纯收卖的厨子,还是专攻主子膳食的……
若是赵纯心下一横,令那厨子使坏,往膳食里下点药儿什么的,岂不是让钟府灭门了?
“母亲快别如此想了,大厨房多少厨子?怎么可能随意让人得逞?”见大周氏自责的厉害,毓秀连忙安慰她。
上一世,为了害钟老爷子,楚昭和赵纯都是令小周氏出面,蒙骗了大周氏,这才得偿所愿。若当真,只收卖一家厨子,就能害人家满门,大楚国朝怕是早就没人了。
“哪怕如此,我亦难免心惊。”大周氏叹着,“纯儿她啊……”当真辜负了我一片疼爱真心。
把对赵纯那点儿‘慈母’之心尽去了。大周氏开始大手笔的清洗钟府下人,那些个儿贪污的,偷懒的,被人收场的……俱都被清扫一空,整个钟府,都仿佛清净了不少似的。
到让毓秀很是开怀。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时间很快过去,仿佛没几日的功夫,钟皇后的寿宴便要开始了。
这一日,正是钟皇后寿辰,大周氏早早准备妥当,一路来到惜华院,带着梳妆打扮,恍若天仙般的毓秀出府。
一家人——包括钟老爷子、钟平以及毓秀嫡亲哥哥钟赢,一家五口往皇宫方向而去。
很快到得宫门口,男女分开。钟老爷子、钟平以钟赢三人往前殿而去,大周氏则带着毓秀,先去拜见钟皇后。
做为钟皇后的嫂子和外甥女儿,大周氏和毓秀对后宫很是熟悉,跟着带路的管事姑姑,几人边谈笑边行路,往钟皇后所居的凤宁宫方向而去。
可谁知,正走在凤宁宫的路上。一旁,突然有人悲切切的喊了一声,“大姐姐……”
大周氏皱头一皱,转身回望,“二妹……”果然,正是赵纯之母小周氏。
大周氏和小周氏乃是双胞胎,相貌极为相似。正值花季的时候,甚至像的分不出谁是谁?只是如今,两人嫁人生子。大周氏生活幸福,儿女孝顺,端是一脸富贵从容之相。而小周氏嘛,则被赵英宠妾灭妻,本身膝下无子,被宠妾庶子所压,神态间,自然而然的,就带出了三分苦相。
尤其,她身子瘦弱,眉带轻愁。跟丰腴福态的大周氏相比,就不那么想像了。
但,哪怕如此,她二人站在一处,依然可以看出,起码有六,七分的相同。
“大姐姐!”小周氏拉着赵纯,缓步上前,神态怯怯,“好长时间没见你了,你怎么竟不来看我?”
她问了一句,却未等大周氏回答,便自顾自的道:“大姐姐,我心里好生难过。纯儿的事儿,你知道吧?我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儿,只进宫一次,便莫名的失了清白,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她一个还未嫁人的女儿家,这辈子不是活了吗?”小周氏哭泣出声,满面哀怨的瞧向毓秀,低声泣道:“毓儿令人救了纯儿,我是极感激的。可是,救人救到底,她为何要可惜一区区卑贱侍卫的性命,反而让纯儿落到这等被人嘲笑的境地呢?”
“那侍卫不过一混血贱种罢了,纯儿可是毓儿的亲表妹啊!!”
“怎么毓儿竟向着他?难不成,毓儿跟那混血贱种……比跟纯儿还亲近不成?”
小周氏泣的语不成声,可那话语里,句句声声,却都直指毓秀。最后,竟还隐隐有些指责毓秀立身不正,跟侍卫有染似的!
正文 第二十章 找茬
大周氏听着原本的笑脸也不在,只是到底人是自己妹妹,她不想给她没脸。
“毕竟是条人命,没得必要害了。”她说了一句,只想把这事儿抹下去,免得被旁人看了笑话。在大周氏看来,赵纯和赵家人或许不是她至亲之人,可对于这个嫡亲妹妹却从来是疼爱至极。
“姐姐……”岂料小周氏听了她这番话居然不认识一样看着她,接着便是一道一道的眼泪流下,她亦泣不成声,“纯儿是我亲生,她日日在府中哭的肝胆欲裂,试问我怎么能不心疼?姐姐现在这样,只因为出了这等子事儿的不是毓秀罢了。”说着她话里居然有怨怪的意思,也堵着大周氏说不出话来。
“姐姐也和往日不一样了,以前姐姐疼爱纯儿,只是如今纯儿和秀儿对上了,便肯定要退一射之地了。”小周氏这话说的委委屈屈,却不由让人心头火起。
人家自己亲生的女儿不当回事儿,难不成还得把你的女儿当成亲生的往怀里抱。便是大周氏也对妹妹这番无理取闹颇感无奈,“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佛语有云,上天有好生之德……”
大周氏未说完小周氏便垂头哭着,那模样好不可怜。旁的人看来仿佛是受了毓秀母女俩欺负一样,赵纯亦深得她母亲真传,拿着帕子轻轻擦了擦眼角,“母亲莫哭,当心哭坏了身体……左右咱们人微言轻,在京城算不上什么达官,自然也不能让姨妈看重。我被护卫欺负了到没什么要紧的,母亲不要为了我和姨妈伤了姐妹情分。”
越说越离谱,毓秀把被小周氏和赵纯夹在中间的大周氏拉出来,“我就看着平白的天怎么昏沉了,原来是被小姨和纯妹妹哭成这样的——瞧你们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姨夫去了呢!”
毓秀说话并没有给这二人留脸面,当即小周氏便停了哭,纤细的手指指着毓秀,不停的颤抖,“姐姐,你瞧见了没有——你瞧瞧,你瞧瞧毓秀说的是什么话,她怎么能诅咒我相公”,深呼了一口气,小周氏又对着毓秀道,“平日里我素来觉得你乖巧,但你今日怎么能说出这样话?怪不得那日那般对纯儿,我竟是不知道你私下是怎么欺负纯儿的?”
赵纯也委屈的皱着眉头,“便是毓姐姐讨厌我,也不能说我父亲的不是。无论如何,我为人子女的,总得给父亲讨个公道,今儿个毓姐姐不向我父亲道歉,便是告到皇后娘娘哪那里纯儿也不依。”
大周氏越发觉得这母女二人得理不饶人,本就是两人先堵着门口找茬,毓秀虽然回的话有些过份,但到底没把二人怎样。毕竟都是亲戚,虽然出了那等着事儿,她却从来没打算对付赵纯,可如今看来这赵纯却从未把毓秀当亲戚,张口闭口的就是要告到皇后娘娘那里去,着实让人心里发恨!
“你们是想如何?”大周氏看向妹妹的眼神也没之前那本热络,只可惜还拿着帕子哭哭啼啼的小周氏并未看见。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又小声道,“都是自家亲人,秀儿又是我嫡亲的侄女,我自然不会害她。只是纯儿毕竟是赵家的女儿,还是请秀儿积点口德,在众人面前和纯儿道个歉。”又看着大周氏,“姐姐也是当母亲的,自然知道我现在的心理。那魏渊若是不除,我始终心难安,还是让秀儿将人交给我赵家处理罢。”
大周氏已经不知道说妹妹什么好了。她还有脸说自己是当母亲的,她的女儿是女儿,毓秀便是从路上捡的吗?
让毓秀当着众人的面给赵纯道歉,自家亲人面前说的气话穿到旁人耳朵里,还偏偏被人抓着不放,这让毓秀日后如何做人,如何嫁人?
她自己都知道女儿家名声重要,为何不为毓秀着想?
大周氏甚至觉得自己以前关心赵纯那些事儿都是喂了狗。
“你今个儿情绪不好,若有什么事儿咱们出了宫再说”,旁边还有旁的夫人正往过走,不少正交头接耳的看着这边。毕竟小周氏和赵纯做派太扭捏,哭哭啼啼的,不想引起注意都难。
小周氏不觉得难堪,大周氏却觉得被人指点的不爽。
再加上无论如何,小周氏都是她亲生妹子。她总不至于让旁人看了她的笑话,“好些外人都在,自己家的事儿回去再说道。”
大周氏一片关心,却被小周氏误认为她是怕了。便捂着帕子继续哭,声音都比之前的稍大了一些,这两人堵在那儿,硬生生跟面墙一样,就是不让大周氏和毓秀过去。
毓秀原本看着母亲的面儿,并不想在现下为难这二人,只是有些人给脸不要脸,那她也没必要非得忍着。
“我到不知哪里错了,小姨非得让我当着众人的面给纯儿道歉?”
毓秀抬起眼眸,又看着赵纯冷笑一番,“且不说那日纯儿是被魏渊救了,你们非但不念救命之恩,还要恩将仇报。试问若人人都像你们这样,日后宫廷内的公主若是出了危险,太监侍卫救是不救?”
毓秀又道,“其二,根据我楚朝律法。除非当上特许,正三品以下大臣并无生杀大权。便是我超一品的太傅爷爷,在处置下人前也要问清楚有没有过错,我到是要问问,我那赵家的小姨夫,他有什么权力处死魏渊?”
小周氏嘴皮子动了动,却被毓秀堵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擅长软弱,如今被人堵的有口难言,便又要捂着帕子哭泣,谁料毓秀竟然还没有说完。
“其三,小姨和纯表妹当真觉得清白被魏渊毁了?若是纯表妹敢写下自认书,说明自己清白被魏渊所夺,我二话不说便将魏渊交出来,到时候是让魏渊娶了表妹,抑或让魏渊入赘,我都无话可说。”
小周氏和赵纯找茬的理由本来就上不得台面。楚朝虽说民风比前朝开放,但女子地位终究不如男子,赵纯咬住她失了清白想对付毓秀,可她这完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女子的清白不比什么都重要?
“那样身份低贱的人怎么配娶纯儿!”小周氏连哭都不哭,只气愤道,“你好毒的心,竟然这般害你的表妹!让她与蛮人为妻!”赵纯也不哭了,只一脸愤恨的看着毓秀。
“非我害了表妹”,毓秀眨眨眼,“表妹清白既已交给魏渊,魏渊不该负责吗?难道小姨还想让已经毁了清白的表妹嫁给旁的达官为妾,那可是万万不可——魏渊虽然身份低贱,但好歹嫁给他也是正妻。”
“只要杀了他便是,纯儿清白便保住了。”小周氏连忙道,只觉得这侄女越发的难对付。
“是吗?”毓秀唇角微微勾起,“若是往日还好,可如今小姨这一闹,怕是整个楚朝的人都晓得表妹清白已经毁了,她还想结哪门还亲事?哪家愿意接手这块烫手山芋?”毓秀直勾勾的看着这二人,“说到底你们便是嫌弃魏渊身份低贱,不仅不谢他救命之恩,反倒要他性命”,毓秀说着便拉住小周氏的手,“小姨既然觉得毓秀有错,那请赎毓秀无礼,如今便和我一起到皇后娘年面前对峙。左右那日清平公主也在,谁对谁错都有理,也好叫大家都知道,我有没有偏心帮着魏渊?”
小周氏哪里敢,清平公主明显跟钟毓秀是一伙儿的。再加上她连面前这小丫头都说不过,更何况堂堂一个公主?
“烦请诸位做个见证。我钟家向来与人为善,今次毓秀好心救了我表妹赵纯,却不想竟被纠缠至此。若日后在遇到此番情况,莫说我钟家冷血心肠。”
此话一出远在周围的一些妇人贵女门都小声攀谈起来。钟家向来名声好,此番也是为了救人,没人说钟家不对,如此便觉小周氏和赵纯要害恩人,简直狠毒的令人发指。
小周氏常年不出门,如今被这么多人用不善的目光盯着,假哭也早变成了真哭。恨恨的看了毓秀和大周氏一眼,便飞速掩面拉着赵纯逃开——
这二人一走,旁边有一堆没一堆的人群也散了。
大周氏继续和毓秀顺着皇后的宫里走去。
“她到底是你的长辈,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有些过了。”大周氏想着刚才小周氏离开时那番姿态,只觉得妹妹向来身体不好,此番回去估计又要缠绵病榻了。
“母亲是责怪毓秀吗?”毓秀拉着大周氏的手,佯装委屈,“可毓秀要不那么做,小姨和赵纯能善罢甘休?难不成母亲真要看着毓秀当着众人的面给赵纯道歉,难不成母亲真要把魏渊交出去任人处置?”
大周氏不说话了。毓秀是她女儿,就是往日她也是疼毓秀胜过赵纯,魏渊是钟府的恩人,更加不能舍弃。
眼看她有所松动,毓秀又道,“母亲在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