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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春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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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亏这侍妾能耐,在府中不到一月便讨了昭王欢心,比起后院其它女人来说,日子过的要好上许多。

    “可千万别再王爷面前提起这事儿!”另外一个丫头边走边道,“这么大消息你还不知道呢?前些日子赵大人那府里闹的风风火火的,王爷气的都与赵家那赵纯小姐退了婚了,你都不知道那赵纯小姐——”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总之王爷总归伤了脸面。”

    “怪不得这好几人都不去姑娘院儿里,原来是那事儿,得亏那赵纯不用嫁进门儿来,姑娘完全是被她给连累了。”那丫头说着呸了一声,两人又一道往前走,离的远了,声音比之前小了些。

    “今日王爷来姑娘院儿里,想来是心情好了点儿吧。”

    “也不是,我今儿个在王爷跟前递了一天的水,早上脸色还平平静静,刚才脸色突然就变了。”那丫头叹了口气,“上面人物的心思说风就是雨的,咱们下人哪儿猜的透,好好伺候就好了。”

    魏侍等两人走了才出来。

    又想着刚才从两个丫鬟那里听来的话,都是个男人,刚被自己没进门的小老婆弄的一身腥,他既都心情不好了一段时间没进那妾室的门,怎么刚才突然去了,那小丫头还说他脸色不好。魏侍转念一想便有了章程,把那东西放在后院一个妾室的屋子?

    也亏他能想的到,也确实,谁能想到这种东西他会放在一个女人的房间里。

    魏侍便一路跟着那两个丫头。

    ——

    厨房着火之后便有人报了楚昭,书房没出事,厨房那里却出了事儿。厨房跟后院那里离得近,楚昭第一时间便想起那份名单。

    也不能怪他慌张,那份名单里几乎网罗了楚朝一半的官员,倘若真的泄露出去,便是个巨大的后患,亦会掀起未可知的动荡。

    魏渊身穿黑衣,从房顶上一路悄无声息的跟着楚昭,很快便察觉他去了后院。

    楚昭的妾室名唤红盈,刚听丫头禀报了他要便急匆匆在镜子面前整理。从之前赵纯那事儿起了,王爷都好久没来她屋子里了,连忙换了一身儿簇新的衣裳,又让贴身丫鬟给她梳妆打扮。

    “换个红宝石的,王爷喜欢我打扮的鲜艳点。”她涂了口脂,又指挥丫鬟给自己戴上首饰。

    “那赵纯真是个灾星子,还没入门就差点害的王爷厌了我,还好她先被王爷厌了。”红盈说起赵纯来一脸厌恶,旁人不知道,她身为楚昭的枕边人总清楚赵纯就是表面清纯,实则早暗地里勾搭上了王爷,“无故惹来一身腥气儿。”

    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她又嘱咐道,“一会儿给我仔细点,莫惹王爷生气。”

    魏渊在丫鬟给她拿簪子的时候已经侧身进了门,很快一越身子到了房梁上,他侧身靠在那里,阴影便牢牢的挡着了他。

    外头已有了通传声,妾室红盈便俩忙催促丫鬟,“快扶着我去迎王爷。”

    两个人一起往外走,还没门几步远楚昭已经远远的带了一大批人来。她连忙上去,“妾身见过王爷。”

    楚昭此刻却没有任何风花雪月的心思,自然也看不见红盈脸上细巧的妆容,“本王前些日子放在你这儿的那本诗册还在吗?”

    红盈有些狐疑的看着楚昭,她没想到王爷来竟然第一句是问她诗册,但她也只犹豫了一会儿。

    便柔柔顺顺的回答道,“王爷给妾身的东西都有好好保管。”

    楚昭冲身后人招了招手,他们便退至门外。他自己则同红盈一起入了门,红盈腰肢款款入了内室,而后自多宝阁的架上取出一个由黑木匣子装好的东西,“这是那日王爷给妾身的,还在这里,妾身未曾动过。”

    楚昭脸色并未松开,从她手上接过那黑匣子,打开看了一眼,那账册还好好的在里头放着,他这才缓缓送了口气,又将它合好,递给她,“放到原来的地方。”他看着自己最近正宠的妾,“这东西你好好保管,莫出什么岔子。”

    红盈能得楚昭这么长时间得宠爱就是个聪明人,起码她很清楚的知道,什么东西该问,什么东西自己听了也要把耳朵夹紧。

    便面上柔柔一笑,将那黑匣子捧在自己胸前,“王爷的东西,妾身又怎么不放在心上,便是要了妾身的命,这东西也保了完好无损。”话说完又抬头觑了眼楚昭,眉目可怜,“只是这段时间王爷都很少来这里,是妾身做了什么,惹王爷生气了吗?”

    楚昭之前疼爱她便是喜欢她这副性子,还有这副梨花带雨的面容。

    “不是你惹了本王生气。”他靠在椅子上,红盈也柔柔的倚靠过来。

    “这段时间的事情想必你也有耳闻。”

    红盈点了点头,“妾身听说是那赵府的小姐,似乎做了什么不妥之事。”

    楚昭如今听见赵纯的名字便有些来气,“这段时间外面事多,加之我心情确实不悦,不长来你这儿,爱妃可莫怪本王。”红盈哪敢怪个王爷,“妾身本来就是王爷的人,王爷来时妾身开心,不来妾身的本分就是守着。”

    楚昭就是喜欢她听话,微微吐了一口气儿,“你是个乖巧的,本王也不瞒你。我交给你的东西十分重要,你好好的护着,等到了时候,本王自会替你求一个侧妃的位置。”

    红盈眼睛瞬间瞪大,片刻后又垂下头,“都是妾身的本分。”

    楚昭唇角微微勾起,他晓得女人都有自己的打算。但她讨他喜欢,给一个侧妃的位置也没什么,再往上便是不可了。他以后的位置总不会之事一个王爷,那样一个母仪天下的位置,又岂能让一个位卑的女子来担任——这个位置只有她可以。

    楚昭眼睛闭上,脑子里却只有那张容色绯然的脸,还有她额间鲜红的牡丹。

    钟毓秀——这个女人。一步错,步步错,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本来他对那钟家的大小姐并无多大念想,她之只是他成功路上的一块石头罢了。

    可如今这块石头突然间给移了位置,也变的越发锐利,也更让他想得到了。楚昭眸子猛然睁开,这世上没有他得不到的。

正文 第九十七章:魏渊受伤

    如今看来赵纯到是个蠢的,经不起别人两三句话激。

    这样的女人原先有个容貌宠爱三分,如今连最有价值的容貌都没了,比之钟毓秀,差上十万八千里。楚昭想着前几次与毓秀见面,明明不久前还是个普通的大家闺秀,如今身上却多了三分的锐气,而敢在满朝文武前和他父皇谈话,敢与辽使争高下,也只有这一个女人了。

    楚昭虽然对她坏他计划不满,但是对于这个人,他是越来越想得到了。

    红盈今天准备了半天,还专门拿了香汤沐浴,本就是为了夜里伺候他,最好能一举得子,她后半生也能有个倚靠,却被想到他来了问了她那诗册的事儿,接着便是自己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过了半上晌,实在有些耐不住了,便将头轻轻靠在他怀里,“王爷,你在想什么,怎么半天也不和妾身说话。”

    楚昭还在想着之前,却猛然被个娇滴滴的女声从回忆钟拉醒,面色有些不悦。

    但好歹这个妾平日没有惹他不快,“有些别的事情,还要去书房处理,就不陪你了。”他起身欲起,没料袖子却被人从后头拉住,身后的女人眸色迷离的看着他,“王爷……”

    红盈将身上的披肩往下脱,“王爷都好久没来了,不想妾身吗?”

    楚昭揽着她的腰肢,到底被眼前缠人的女人勾住了,那东西在这儿,外面如何乱他在这儿守着,倒也不怕……

    两个人在底下衣衫不整的搂搂抱抱,魏渊在上头看的却无聊。好在他刚才已经发现那东西在什么地方,便仰躺着,却不料有一丝细微的轻响传入耳朵,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找着那个方向。

    果然头顶之上,有一片瓦被人慢慢揭开。

    过不久便看见魏侍那张脸。

    魏侍看见了自家殿下,自然也看见了屋内正翻涌的二人,看样子殿下好像在这里看了一出活春宫。

    “想办法把人引走。”这件事魏渊本一个人就能办好,但又怕不把这魏侍弄走,他一直缠着自己,到时候他没办法第一时间去和毓秀复命。

    比起面前这张脸他自然更愿意早点看到毓秀。

    魏侍点了点头,又轻轻将瓦片盖上。

    ——

    两个人正纠缠的不知今夕何夕,外头却突然吵了起来。

    楚昭从榻上起身,不耐的问了一句,“外面又如何了?”

    外头的侍卫听见王爷喊,并不敢进屋,只跪在外头匆忙禀道,“回禀王爷,有人擅闯书房。如今正照计划瓮中捉鳖。”

    楚昭一听,顿时再没了与爱妾纠缠的心思,马上拾着自己的衣服穿好欲走。

    红盈也从他后面起来,用被子挡着身体,“也不知道谁在外面闹事,真讨厌。”旁边的丫鬟伺候她穿上的小衣,他便很快起身,小心翼翼的伺候楚昭,待为他扣上腰带时,他要走时,又扯着腰带撒娇道,“王爷现在走了,今晚还回来吗?”

    楚昭想着上次那人今朝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今日有些事情,不回来了,明日便来陪爱妃。”

    说着便走了。

    红盈看他着急,这次不敢再留他,和心腹丫鬟一起恭送他到门外,脸上柔软的表情突然就变的阴狠起来,“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王爷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怎的突然就走了?”

    “刚才听侍卫说,似乎有人擅闯王爷的书房。”

    红盈转身便瞪了她一眼,“我又不是个聋子,自然听见了。便是要你打听,谁擅闯书房?”那人坏了她的好事儿,又是在这样一个节骨眼。难保不是其它院子里的女人,她非要打听出来不可,到时候让王爷好好收拾她们!

    “是,姑娘。”心腹丫鬟应声便退了下去。

    红盈便坐在铜镜前,重重的将头上的首饰卸了下来。

    正准备卸最后一直簪子时,却发现镜子里突然多了一个黑影,她猛地回头,“是谁?”在她回头的瞬间,魏渊已经用手肘将她敲晕,而后便进了内室,找到刚才红盈取东西的多宝阁,上上下下找了一会儿,便看见了刚才从梁上所见的黑木匣子。

    打开之后外表所见似是诗册,他便打开翻了几页,里头详细记载了谁花了多少银子,买的是状元榜单还是进士前几。

    便直接将黑木匣子扔了,将那册子塞入怀里。她为这事儿急了好几天,眼角下都是乌黑的,想来今日他把这册子给她带回去,或许她能得一个好眠,如此也不枉费他这般费心。

    楚昭走到一半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从来都是一个走一步算三步得人,不然也不在宫中盖过无数皇子的风头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只想到今日里厨房着了火,进而书房又传来异样,原本还火急火燎的想要把人抓到,出来时被这冷风一吹,脑子便立马清醒了。

    “声东击西之计,快,命人将整个王府给我包围起来。”楚昭脸色变的无比的黑,这次的人肯定跟上次来探王府的人分不开干系,一次栽同一个人手里,他脸色怎么会好,“去召集五百弓箭手,这次我要让他插翅也难飞。”

    魏侍将人都引到了书房处,自己便悄无声息的隐到一边,准备等人彻查完,再去寻殿下。

    却没想到一开始见到有无数火把朝这边涌,只是走到半路时,那群人却突然改变了方向,魏侍上过战场大仗小仗打过无数场,晓得战场上战机无数,一不小心便可能陡然扭转。如今殿下那里怕是出了事儿,想到这儿,便趁着夜色很快遁入,又从房顶飞速往之前的院里走去。

    魏渊走到昭王府的后院出口时便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他本来想走前门翻出去,却发现外头已经涌入了无数的侍卫,手里拿着明亮的火把。他到是有把握从那里逃出去,可惜门前火把太过明亮,而他虽然戴了黑布,却天生一副蛮人的深邃瞳孔,如今在锦衣卫又有许多下属,也许会被认出来。

    他自己被认出来倒是无所谓,只怕连累了钟家,连累了她。

    楚昭带着人将整个昭王府都封闭了的同时,又赶忙回来刚才自己爱妾的屋子,外头稀稀落落守着几个人,他三步化作两步进去,“刚才这里有声响传来吗?”

    守门的侍卫道,“并未有声音传来。”

    楚昭推开门,原本该早迎来的丫鬟却不见。侍卫说要去通传,却被脸色铁青的楚昭拦着,他猛的推开房间,里面却漆黑一片。他慢慢往里头走,外头是黑的,里头的帷帐在轻轻晃动。

    楚昭看见铜镜前似乎有异物,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刀柄。

    正试探着往过走去,一阵风吹来,将帷幕刮了起来。原本的异物便也显露出了真正的模样,正事刚才还在伺候他的红盈。这时原本在院子里伺候的丫鬟终于回来了,进门看见自己姑娘生死不知的正躺在地上,惊呼了一声。

    “大呼小叫什么?”楚昭回头狠狠的瞪了眼她。

    丫鬟跪在地上,“王爷恕罪。”

    “去看看她怎么样?”楚昭伸手指着前面的红盈。

    丫鬟爬一样爬过去,外头已经有侍卫了,手中拿着火把,灯光并不是很明亮,可也足够她看见自己姑娘还在起伏的胸口,没死——没死就好!她一个丫头,死啊活的全看伺候的主子如何,要是姑娘死了,她也活不成了。

    还是抖着手试探了她的鼻息,而后才跪着道,“姑娘只是晕了过去。”

    旁边的侍卫过去看了两眼,“秉王爷,娘娘好像是被人从背后袭击。”

    “没用的东西。”死了也不足惜,楚昭掀开袍子从她身侧走过,又走入了内室。他正准备找放在多宝阁的那东西,却率先眼见的看见被人摔在地上的黑木匣子,原本装在里头的东西已经不翼而飞。

    原本就黑沉的脸色已经彻底阴云密布。

    “给我找,哪怕将昭王府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说罢便狠狠甩袖离开了房内。

    ——

    这次楚昭果然是布了大网。

    前有追兵,后无退路,似乎他已逃无可逃。摸了摸怀里的册子,魏渊将刀鞘扔掉,冷目对着面前众人。

    “你识相的快快束手就擒,或许可以饶你一条命!”

    说话的是带头的一个侍卫,他跟魏渊耍了一通威风后又冲身后的人道;“快去跟王爷说,人找到了。”

    魏渊冷冷一笑,他也配。那侍卫正说着话,突然面前黑影一闪,他再向说话却是已经不能了。脖子上的红色血线缓缓蔓了下来,他身后的一群侍卫全乱了,“快去禀报王爷!快去!”

    魏渊趁乱一跃翻身到墙上,正准备离开昭王府。

    夜里却突然不知道从哪儿窜过来一直暗箭,这箭太急了,魏渊懒得躲开,便想用内力将箭头震碎。岂料他将箭震碎的同时,周围却突然升起了一阵白雾,这味道一入了鼻他便头脑有些晕眩,便撑着刀,在一旁狠狠的摇了脑袋。

    彼时魏渊已经逃到了一个巷子里,他刚才杀人太快,又太狠。

    周围虽然有侍卫赶了上来,却并不敢贸贸然上去。

    月色渐渐黑了,蒙蒙眬照了一层雾气。

    楚昭已经骑着马从王府赶来,到了巷子,也不下马,“如何了?”

    侍卫回禀道,“多亏王爷计划。此人果然武功高强,若不是在箭里暗下药包,凭小人之力,当真拦不下他。”

    “真有如此厉害?”楚昭问道。

    “刚才外人围绕,他轻而易举的便拿了张大人的首级逃了出来。这样俊的功夫,整个楚朝也挑不出三个来。”那人继续回禀。

    楚昭离的远,看见自己家养的那群侍卫似乎并不敢轻易冲上去,便也明白了这黑衣人给他们的震慑,一时有些爱才,也心头可惜。这样的人不能为他所用,也只能为他所杀了。

    “让弓箭手准备”,他招了招手。

    侍卫应声退下。便见原本空旷的巷子墙头,却突然冒出了无数拿着弓箭的兵,魏远额头起了一层的汉,脑子却总不清晰,他将手放在利刃上,狠狠割开,恢复了片刻的清醒,这时候漫天剑雨正好下来,他飞速扭身躲开,竟活活坚持了一刻钟。

    楚昭越看越惊心,越看杀心也就越大。

    魏渊毕竟只是血肉之躯,他为了防止自己脑袋迷了,不断的用刀口割破受伤的伤口,血不断往外流,终是体力不知,好几只流箭已经穿破了他的手臂。

正文 第 九 十 八 章 逃出升天

    常言道:猛虎架不住群狼。

    魏渊在是悍勇,终归有力尽的时候,五百弓箭手,不紧不缓的围着他,并不急攻,只从旁骚扰,仿佛就想看他力尽,束手自薄的模样。

    紧紧咬着牙咬,魏渊强忍着一阵阵昏倒的欲。望,因药物的关系,他眼前发黑,身体都在颤抖,却依然强忍着,用手按住胳膊上的刀口,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意识。

    “别在挣扎啊!”包围圈外,楚昭手举火把,脸上的表情明暗相间,双目紧紧望着魏渊,他声音发冷,可话里的意思却意外的缓合,“本王观你悍勇,实乃难得一尊勇士,本王不管你是为谁办事?所来为何?只要你今日放弃,归降本王,本王保证既往不咎。”

    他朗声,满面诚恳,其意很明显,竟是有拉拢魏渊为已所用,“只要你弃暗投明,跟着本王,本王保证你平步青云,富贵无双。”

    “但你若执意要跟本王做作……”楚昭冷声,眉头竖起,威胁利诱无所不用其极,“本王保证,你今日插翅难逃。”

    “呵……”被团团围着,魏渊高大的身影笔直耸立着,哪怕浑身鲜血,遍布伤痕,亦没有让他有丝毫支援的意思。

    楚昭所谓的拉拢,他自然不屑一顾,甚至分外鄙视,莫当真想什么‘平表青云,富贵无双’,他做甚不跟魏侍回辽国?他是堂堂辽皇血脉,皇子之身,并不比楚昭差,他之所以留下,完全是为了毓秀,他的所做所为,亦不过是想毓秀能够平安喜乐……

    他的心思,楚昭那样的人忌会了解?

    魏渊冷笑,伸手摸了摸怀中的名单,罕见的有些犹豫起来。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和局面……魏渊心中有事,想要从昭王府逃走,怕是真的有些难了,可是若是这般让他从了楚昭,哪怕只是虚与委蛇,他也是不愿意的。

    到不是因为位不下面子,事实上,就算魏渊多少有些大男子气,自视武艺高强,但他又不是傻子,在性命面前,些许尊严又碍的什么?

    他不愿的,只是不想连累钟家,连累毓秀。

    他是魏渊,是铁杆儿的钟家势力,是钟家所孝忠的太子亲自提拔的锦衣卫,是毓秀的贴身侍卫,在外人眼中,他和钟家是一体的,他是钟家的刀,钟家亦是他的靠山,他的根。

    今次夜探昭王府,偷盗名单,谁会相信是他自己所为所想?但凡让楚昭发现他的身份,钟家,甚至是太子……当然,还有魏渊最在意的毓秀,怕是都会成了楚昭的眼中钉。

    虽然,如今楚昭对钟家和太子也没什么好感,但终归,是楚昭在明,毓秀在暗,可他若被发现了身份,就等于将毓秀和钟家暴露在楚昭的面前。

    哪怕是死,都不能死在这里!!魏渊微微眯起眼睛,在心中暗下了决定,沉默的听着楚昭的拉拢,他并不答话,却也不拒绝,仿佛正在考虑什么……

    而他的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四周,随时寻找着可以逃出升天的机会。

    不过,他这意味不明的举动,到是让楚昭产生了误会,直接下令停了弓箭手的攻势。

    “壮士可是有意投靠本王?”楚昭挑起眉头,他不是不明白魏渊是在拖延时间,不过局面的一面倒,让他产生了强大的自信,甚至开始有了些笼中捉鸟,猫戏老鼠的趣味。

    “有意无意……呵呵,你自己看呢!”魏渊冷笑一声,口中意味不明的答着,可眸光却骤然一闪,整个人如猛虎下山般,急速的动了起来。

    而一直隐在一旁,冷静寻找着机会的魏侍,见魏渊冲出,也连忙行动起来。

    两人一里一外,迅猛如鹰疾,一前一后的打退反应过来的数个侍卫……随后,冲到了楚昭身侧。

    “你,你们……”楚昭怔着,快步向后跑。身为皇子,他多少都会些拳脚功夫,平素秋猎还能打过猛虎,比之太子,甚至是一般的将领,楚昭都能算得上武艺不凡,可是……

    魏渊,魏侍,一个天生神力,一个武艺不凡……两人同时夹击他一个,楚昭几乎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瞬间就被擒住了。

    “都住手,谁敢上前,我就杀了他!”魏侍单手掐着楚昭的脖子,厉声对围上来的弓箭手里喊。

    “殿下!”弓箭手们瞬间顿住脚步,左右为难起来。

    “殿,咳咳,你没事吧!!伤势如何?可还支撑的住!”眼见喝住了弓箭手,又死死掐着楚昭,不让他挣扎,魏侍难免担忧不已的瞧向魏渊,语带含糊的问着。

    “无妨,我们快走。”魏渊捂着伤口,冷眼瞧着狼狈不堪的楚昭,心中很有直接杀了他以绝后患的冲动。可是看看瞧见的局面却也明白,今日他若能跟魏侍平安逃出,就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侧目看了一眼魏侍,魏渊心中到有些感慨,今日若不是他,他恐怕就要命丧于此了。

    ——

    挟着楚昭,魏渊和魏侍一路艰难的奔波,几经周转,最终还是避开了弓箭手们,逃出升天了。

    在转过巷子的时候,魏侍还侧目寻问魏渊,“殿下,这个……”他晃了晃手中被打昏过去了楚昭,问道:“怎么处理?是不是……”直接杀了!!

    “这……”魏渊顿了顿,面带犹豫,心中挣扎了半晌,最终还是道:“算了,放了吧!”

    “放了?殿下,这机会可以难找了?”魏侍颇为不甘心的看着楚昭,手中短剑蠢蠢欲动。

    “他到底是皇子,我们闯了王府,偷了他的东西……哪怕为了他自己,他也不敢太张扬,可若是杀了他……怕是楚皇不怕甘休,到时候……”魏渊强忍着痛楚,抿唇说道。

    杀楚昭,他不怕被查,他只怕真的被查出什么,会连累了钟家和毓秀。

    “好吧,殿下,属下遵命。”魏侍听了劝,可到底有些不甘,挥手将楚昭扔到巷角,直接撞到墙上,发出‘空’的一声响后,才扶着魏渊,两人急急离去。

    就在两人离去不久后,便有昭王府的侍卫赶到,救醒了倒在墙边的楚昭。

    “殿下?殿下?您没事吗?”侍卫跪倒在地上,满面焦急的扶着楚昭,转头吩咐身边的随从,“快,去传唤府医来,给殿下检查一下。”

    “大人,咱们还是把殿下抬回去吧,怎么好在这里……”随从有些犹豫的建议道。

    “哪里来得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侍卫厉声斥着。

    他难道不晓得此处偏僻,不是医治的好地方吗?不过就是怕方才那两个武艺高强的反贼,下黑手伤了殿下哪里?怕随意挪动在伤了殿下吗?

    “是,大人,属下遵命,这就去!”随从被斥的一缩头,转身一溜烟儿似的就跑走了。

    没等多大会儿,自有护卫们带着府医赶到。

    昭王府的府医,都是从太医院里请来的精英,个个都是有本事的,来到巷尾,蹲身下去,手握银针,不知戳了哪里,楚昭很快就醒了过来。

    “那两个反贼呢?”一睁眼,楚昭便满面冷色的喝问着。

    “殿下,属下无能,让,让他们跑了!”侍卫跪在地上,垂目低声。

    “废物!!”楚昭暴怒,被魏渊和魏侍如擒鸡拿狗般的抓住,这种羞辱感本就让他难以承受,更别说这两人还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甚至,还带走了那份能要性命的名单。

    “到底是谁?是太子?是冯太师?是钟太傅?还是……”他一脚踢开侍卫,脸色涨的通红,面上仿佛愤怒的失了理智,可心里,却渐渐的冷静下来。

    或许,是春闱和秋闱太过顺畅,让他失了谨慎之心,此名单之失,或许会给他带来极大的威胁,但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最起码,他可以吊出到底是谁在暗地里如此针对于他?

    楚昭眯起眼睛,侧目望向幽黑的巷毛,眸中闪烁出惊人的幽光。

    天空,乌云漫布,遮住银月,大地陷入一片晕暗。

    ——

    楚昭那边,如何自醒,如何处置下人,这暂且不表,单说逃出升天的魏渊和魏侍。

    两人沿着小巷,一路穿房越屋,很快便逃出了昭王府的范围,转入了京城城东。

    魏渊受伤严重,遍布伤痕,又中了迷药,本就是强弩之末,这一路急行,更是给他添了不少负担,待终于到了安全之地,他在也忍受不住,一把扶住身侧的杨木,踉跄几步,口中低低唤出,“啊……”

    “殿下!”魏侍一直默默关注着魏渊,见他脸色苍白,身形踉跄,仿佛就要摔倒,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他,焦急的问:“您怎么样?身子可还受得住?”

    “无,无妨!”魏渊喘着粗气,闭目好半晌儿,才勉强吐出这两个字。

    但,口中说的是‘无妨’,但瞧他的脸色和紧紧扶住魏侍的那只手,他的身体,可不像是‘无妨’的样子!

    最起码,但凡他若还有力气,怕就不会靠着魏侍站立。

    “殿下,属下的府氐就在附近,不如您先到属下那里,暂且休息一会儿,唤个大夫看看……”魏侍犹豫着,缓缓开口。

    他虽是辽国使臣,可在大楚却依然有自己的产业,甚至是合法的身份,只不过,没过明路,均都是暗地里进行的罢了。

    “既如此,你就带路吧!”魏渊抿了抿唇,深深瞧了魏侍一眼,却没说什么,只是点头答应。

    说到底,他根本不是楚国人,整个大楚,他所关心的,不过毓秀和钟家罢了。

    “那殿下请跟属下来。”魏侍大喜过望,小心翼翼扶着魏渊,一路向前走去。

    魏侍在京的宅子并不大,不过是个普普通通,仿佛商户的院子,前面三间门脸面儿房,进房后是一处大院,栽着数颗石榴树,一转儿小回廊,左侧是葡萄架,架下还有一个石桌子,下摆数个圆凳。

    并排两间大堂屋,左右厢房,两处耳房,还有个做了厨房的抱夏,院中养着一群鸡鸭,吱吱喳喳的……到很有些居家过日子的感觉。

    “殿下屈就些吧,属下去给您简单处理下伤势,在去请大夫。”一步迈进院子,魏侍将魏渊扶进正屋,安排他躺好,又不知从哪儿唤出来个将留头的小厮,低声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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