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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春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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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不适,时间久了,应该就能习惯了。
习惯身边没有魏渊的保护,习惯他从默默无闻的侍卫变成了人人称赞的英雄。
正文 第八十三章:我要嫁他
就在周围欢腾之时,林中又奔出一匹马来,骑在马上的人神色惊慌,手臂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马儿疾驰冲着人群而来,人群惊慌地散开,马上的人下马之时一个踉跄滚到地上,吃了两口土,身上的伤口和泥土混在一起,高声道,“皇上,救命啊,皇上!”
“大胆!何人胆敢惊扰圣驾!还不退下!”公公挡在楚帝跟前,众人围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中不由得恐慌起来。
楚帝拍桌而起,“发生了何事!”这人身上的伤口怕不是兵刃所伤,而是被野兽撕咬成这样的,难道林中还有人不曾出来?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还有在林中,且遇到了猛兽袭击,才让人出来求救,那么困在林中的到底是何人?
“是小姐,将军,小姐,小姐在林子里!”那人倒在地上,伤口的疼痛让他言语不清,小姐?秋狩怎么会有小姐混到林子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将军又是谁?
士兵口中的将军,便是常年镇守平南的平南将军刘焱,平南将军祖上乃是开过先臣,当年为了保护先帝浴血奋战,平南军死伤过半,平定过大小叛乱二十多起,后有自愿领兵镇守平南,相比那些王爷,只是少了称号而已,地位却一点不比王侯们低,平南王终年驻兵南地,也是去年才回到楚都。
不过平南将家中并无男儿,只有一女,自幼被平南王视为掌上明珠,生长在平南,性子也与楚都的姑娘大有出入,喜欢舞刀弄枪,喝酒骑马,做些男孩儿爱做的事情,平南王因为终年受到南地民风的影响,也不觉女儿这样有何不妥,只是没曾想,此次秋狩,平南将独女刘素竟然胆大到女扮男装混进了秋狩场。
平南将吓得手中的刀抖了抖,不是怕楚帝发怒,而是担忧自己的女儿,这下怕是要把命都给玩丢了,“你且说,素儿怎么了?为何你出来了!素儿人呢!”平南将冲上前去,一脚将那士兵踹出老远,他向来爱下,要不是气急,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刘素是他的独女,比他的性命都重要,万一素儿有了什么好歹,他刘焱怕是也要随女儿一同去了。
“小姐她非要去打老虎,没想到被老虎反扑了!”那将士倒在地上捂着伤口,痛不欲生。
刘焱吼道,“废物!你怎么把小姐丢下了!我平时就让你们做逃兵的吗!”
“是小姐让属下出来的求救的,小姐说她一人能应付的来那头猛虎……”将士抖得不成人样,还是随行的婢女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听了这话刘焱膝盖一弯,直接跪在楚帝面前,“皇上,救救素儿啊,老臣一把年纪,就得了素儿一个女儿,素儿的娘亲又走得早,万一素儿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老臣也不活了!”没想到素来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为了女儿竟然老泪纵横,楚帝心中甚是震撼。
“你们还愣着做甚!”楚帝也跟在后头急声道,“魏渊,你带一队人马,前去搭救爱卿的女儿!不得有误!”刘焱手握重兵,平南乃是楚国的边防重地,一旦刘家对朝廷生了怨念,情势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的局面楚帝也不一定能控制得住。
魏渊哪里关心什么平南将之女,猛虎?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可惜皇命难违,更是他大显身手的好机会,他若是想让楚帝更加瞧得起自己,就必须去,不做多想,便带着一队人马进了林中。那受伤的士兵做了简单的包扎在前头给魏渊带路,走了不多远,就能听到老虎的嘶吼声。
后面的几个人已经吓得腿软,马儿受了惊吓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往前多走半步,“魏大人,那大虫凶猛无比,我们……”跟在后头的几个方才在外面还挺威风,这听到了猛虎的吼叫,胆都吓破了,哪里还敢再说大话,都停步不前。
“算了,你们在这里等着。”魏渊头也不回的扬起马鞭,马蹄飞奔地冲进了前面的林子里,根本无心蹚这趟浑水,也不知这平南将的女儿什么性子,竟敢单挑起老虎来,怕是等到自己过去,那刘素早就命丧虎口了。
老虎的吼声愈来愈强烈,魏渊的马儿也不敢再向前,他便弃了马,直接落到地上,向前走着,既然虎还能嘶吼,那证明刘素该还活着,不过受伤是必然的,这伤的轻重就不好说了。魏渊小心注意着脚下,生怕发出的动静惊动了老虎,惹到老虎发怒反而咬死刘素。
又往前走了两步,林中甩出一条花尾巴来,那大虫正扫着自己粗壮的尾巴,魏渊借着树干侧身过去,终于看清楚了刘素所在,倒在地上,双目紧闭,只有肩膀有道伤口,该不足以致死才对,难道她是在装死?打算骗过这老虎?
果不其然,魏渊清楚地见到刘素的眼皮颤动了两下,然而猛虎也发现了,陡然扑倒刘素身上,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向着刘素的脖子撕咬过去,刘素慌了神,失声尖叫出来,她再也不敢女扮男装混到秋狩场里了,再也不敢单挑大虫了,实在是太吓人了!这大虫怎么如此凶猛!和南地的猫儿完全不同!
说时迟那时快,魏渊飞身坐到猛虎背上,从腰间抽出匕首来狠狠刺入了猛虎的头中,猛虎长嗷一声,轰然到了下去,没了气息。“刘小姐,该起来了。”魏渊拍了拍手,掸掉衣上的灰,对着还躺在地上刘素冷声道。
对付猛虎,一击毙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论力气,人是永远拼不过猛虎的,唯有称它不备,偷袭到它,把住它的命门才行,这些东西,魏渊幼时在山上就都学到了,虎口逃生那时都是常事,这也并非第一头死在他手中的虎。
“你好厉害!”刘素从地上弹起来,拍在魏渊肩上,她身上的那点只是皮外伤,对于她这样常年习武的人而言并不算什么,只是刚才魏渊制服猛虎的那一招的确让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就算是南地最勇猛的男儿都比不上眼前的人。
魏渊向前走着,并不想理会她,没想到刘素追上来,“我的马跑了,我要骑你的马。”她蛮横地拉过魏渊的马,翻身跨上去,“你也上来,你跟我一同骑这匹马。”她向着魏渊伸出手,然而魏渊直接无视了她的手,飞身到了马上,手也是拉着缰绳,未曾碰到刘素分毫。
在外面等着的人不过打了个盹的功夫没想到魏渊已经带了刘素虎口脱生,饮了口水险些从口中吐出来,这魏渊未免太猛了吧,猛过猛虎,“指挥使好身手啊,没想到这么快就将那大虫给解决了!”
“原来你是指挥使啊。”刘素别过头,靠着魏渊更近了,方才第一眼,她就看上了这个男子,长得与楚国的男子不同,楚国的男子都太瘦弱了,看着就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而他不同,他生得威猛高大,器宇不凡,让她打心底里头喜欢,她刘素,要嫁的就是这样男子,这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自己。“那我们两岂不是门当户对了?”
魏渊心头一惊,开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刘素笑起来,腰上挂着的铃铛清脆作响,“我喜欢你,你又救了我的性命,我要嫁给你,你得娶我。”十六七岁的少女笑起来明眸皓齿,那张脸蛋甚是喜人,楚国的指挥使和平南将的掌上明珠,听起来就是天作之合,也审了爹爹天天带着自己去见不喜欢的男人,他这么厉害,爹爹一定也会喜欢的!
全当她说得是玩笑话,魏渊也懒得开口,任由马儿往前走着,直到出了林子,远远就见到平南将伸长了脖子在焦灼的等待,就连楚帝见到刘素平安回来的时候,也松了口气,谁还记得去怪罪刘素女扮男装的罪?只要她相安无事就阿弥陀佛了。
“素素啊,你没事吧!”平南将冲上去,搂着女儿又流出两行老泪来,“你可吓死爹了,爹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是不好了……”
刘素不耐烦地打断了刘焱的话,“我知道,你要是不好了,爹也不活了,这些话素素都会背了,你就不要再说啦,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刘素站在地上转了两圈,盔甲和铃铛的声音混一起,霎是清脆。“女儿不光回来了,还给爹带女婿回来了呢!爹,你看看……”说着将魏渊拉到刘焱跟前。
本以为这丫头只是一时冲动的玩笑话,没想到她竟当了真,魏渊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到对策,就被刘素拉出来,呆在原地,也说不出话,想开口解释,可他刚准备开口,刘素就接上了话,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爹,你看你满不满意啊,就是他救了素素,你看他多高大,跟之前见到的那些不一样吧,我就说嘛,你应该相信女儿的眼光……你看女儿找的多好。”
刘素一旦开了口就跟个话痨似的,根本停不下来,莫说魏渊,就连她的父亲平南将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不过对于魏渊,今日他拔得头筹,刘焱的心里就暗自打算着,没想到他恰好又救了素素,这下真是一举两得,也省的他拉下老脸去找魏渊给素素说亲。
正文 第八十四章:刘素的要求
刘素也才十五六的年纪,也不知及笄没有,那双眼睛黑而明亮,她似乎极爱铃铛,腰上挂着铃铛,发髻里别着铃铛,手腕上也带着铃铛,走起路来总是发出悦耳动听的声响,笑起来也清亮,仿佛初春的黄莺轻啼,褪去盔甲后是一身便装,与楚国姑娘不同,她身上的穿戴皆是沿袭了南地的风格,偏襟上衣,为了骑马方便,下身的裙也换成了裤。
“素素啊,你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刘焱抹着脸上未干的泪痕抚摸着女儿的肩膀感慨道,既而将目光落在魏渊身上,方才在马上远看只觉他生得高大威猛,近看之下没想到面容极是英俊,和自己这个天不束地不缚的女儿倒是般配得很,“来给爹爹说说,他是怎么救的你啊?”
说起这个来刘素恨不得要把自己的意中人给吹捧到天上去,“爹爹,你怕是想不到他有多神勇,翻身骑到那猛虎身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匕首,正中猛虎的要害,那猛虎本来都快扑倒女儿脸上,被他这么一刀,直接倒了下去,要是放在我们南地,那就是打虎英雄了!”
“刘小姐厚爱,魏渊承受不起。”不过是杀了只老虎而已到了这小姑娘口中被说得天花乱坠,魏渊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自谦一句,想赶紧甩了这包袱,先前钟赢的话他还记着,毓秀怕是生了自己的气,他只想找个机会好好与毓秀说个明白。
刘素踮起脚来拍上魏渊的肩膀,笑眼眯眯,“原来你叫魏渊啊,名字听着倒是文气,怎么和我爹爹麾下的谋臣一样,有点配不上打虎英雄的称号呢。名字该起得威风一点!”她在南地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平南将与下属私交甚密,对于刘焱的小女儿大都视如己出,所以刘素不光是平南将的心肝宝贝,更是整个南地的掌上明珠,说起话来也不分轻重场合。
她在南地都是习惯的,虽说动身前往楚都之前,父亲也告诫过自己在楚都不比家中,言行举止要得体,不能冲撞冒犯别人,可一时之间哪里改的过来,就算在这秋狩场上龙颜之前刘素也是毫无保留,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
“素素!休得无礼!”平南将也发觉女儿的口无遮拦冒犯到了魏渊,出言训斥,只是语气稍稍强硬了些,脸上还是挂着笑意。正三品的指挥使,假若娶了素素,便能理所应当的继承自己的兵权,刘素是刘焱的独女,年幼丧母,刘焱自是处处都为女儿谋划,又怕自己年岁见长,百年之后,再无能力护住女儿,想替她寻一个最可靠的夫婿。
刘素冲着父亲摆了道鬼脸,转过身的时候腰上的铃铛又响起来,“说了这么多,魏渊你总该娶我了吧,你看,你是指挥使,我是平南将的女儿,我爹爹又中意你,你是不是该答应了?”在刘素的字典里没有拒绝二字,从小到大,都是她拒绝别人,哪里体会过被别人拒绝的滋味。
“魏爱卿真是好身手,这次从虎口之中将平南将的爱女救下,你说朕该如何赏你呢?”楚帝见刘素安然从林中出来,便知道她平安脱险,魏渊新官上任,就在平南将面前大出风头,也算是对太子识人待物的一种肯定,龙颜大悦,阔步而来。
秋狩场上平南将爱女遇险乃是大凶,魏渊凭一人之力化险为夷,必是让人刮目相看,不过他也绝非是为了刻意博得楚帝的青睐才如此,只是不想自己给钟家丢脸,“魏渊不求赏赐,平南将是我朝功臣,魏渊身为锦衣卫,此乃魏渊应尽之责。”
“好好好。”楚帝连说了三个好字,笑意更甚,“本朝有你这样舍小我为大我的人才,朕甚是欣慰啊,既然刘爱卿的女儿无恙,朕也乏了,先行回去休息,诸位爱卿便借着这青山绿水,好生纵情一番吧。”说完便摆驾回了行宫。
而这边刘素还是一门心思在魏渊身上,煮熟的鸭子怎么能飞了?“你到底答不答应嘛?”又抓着魏渊的衣袖摇晃起来,身上的铃铛跟着作响。
魏渊知道自己要是在群臣百官面前拒了平南将的亲事,定会遭人诽议,原本他就任指挥使就引起楚昭一派的不满,更不能再给钟家给太子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魏渊任职指挥使不错,不过小姐恐怕不知,魏渊还有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刘素期待道。
扭头透过外围的人群,魏渊一眼就找打了毓秀,毓秀的眸光恰巧也落在自己身上,只是眼里多了几分疏离,让魏渊有些失神,“魏渊自幼被钟家所救,是钟家小姐的私仆,所以魏渊的终身大事,不由魏渊做主,皆由我家小姐定夺。”
“啊?!”刘素拖着长音发出满是疑惑的尖叫声,私仆?她看上的夫婿是别人家的私仆,还有这一说,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魏渊,你是谁家的私仆?!”
刘焱亦是大惊失色,私仆?他怎会是别人家的仆人,横看竖看也没有半点仆人的样子,反倒像个将军,不过若是素素真心喜欢,私仆又如何?就算是乞丐,只要衬了素素的心意,他刘焱也甘愿把南地的兵权交到女婿手中。
“魏渊是钟家的钟小姐的私仆。”魏渊复言,别的理由不行,私仆的身份总该让刘素打了退堂鼓吧,毕竟是平南将的女儿,怎能和私仆相配?人群之中已是窃窃私语,南地的将领得知魏渊私仆的身份,也对这门亲事提出了质疑。
有年轻的将领冲到前头来,“将军,慎重啊,小姐娇生惯养,从小吃不得苦,若是嫁给一个私仆,日后怕是……不可啊,将军!”年轻的将领也爱慕刘素,只可惜才卑学寡,入不得刘素的眼,眼看着一个出生低贱的私仆也能求娶小姐了,心中不满,只想毁了这桩婚事。
“好了!你们不得议论此事,各忙各的去吧,此乃本将军的家事,本将军自会处理。”刘焱怎会不懂私仆的地位,可从小他都事事依着素素,只要素素有半点不开心,他都会给女儿搜罗最好的过来,刘素在南地的生活可不比宫里的公主差上半分。哪怕现在将领在前,他也不敢断言要毁了这桩亲,说到底还是得看素素的心意。
刘素根本不信魏渊的话,“魏渊,你骗我的对不对,是不是不愿娶我才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说你是钟家的私仆,你家小姐可在?”钟家小姐是什么人?竟敢拿自己的夫婿做私仆,就算以前可以,今后是决不允许的,她刘素的夫婿,必是人中龙凤,独一无二。
“不知刘小姐找我何事?”毓秀离得不远,加之刘素的声音又叫唤得极大,她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她说道自己的时候,毓秀迈开步子走了两步便站到刘素跟前,刘素比她矮些,也年幼些,眉目之间还有未脱净的稚气,不过胸前微微的隆起表明这已是个少女,不再是女童了。
“你就是魏渊的主子?”刘素神色轻蔑,走到毓秀跟前,用把玩货物的眼神将钟毓秀从头到尾打量了几遍,也并非什么倾国倾城的绝色之姿啊,怎么魏渊就甘愿沦为她的私仆呢?“不过如此嘛。”论相貌,她还是觉得自己生得更讨人喜欢,眼前这个叫钟毓秀的身板子纤细,风一吹就像要倒了似的,皮肤也白得毫无血色,就是眼睛还算明亮有神,哪里比得过自己?
要不是看在刘素是平南将之女的份上,但是刘素这居高临下的语气,魏渊就想冲上去好好教训她一番,自己救了她的性命,她反过来轻蔑毓秀,实在无礼!
刘素不明白钟家的地位,平南将还是有所了解的,素素平日放纵惯了,要知道钟家的女儿可是冒犯不得,钟家家主是三朝元老,数代帝师,钟家小姐也是身份尊崇,他刘焱还是忌惮三分,“素素,外头风大,你身上的伤也该处理一下,我们有什么话,还是到营帐中去说吧,钟小姐,不如也与我们同去营帐。”要是素素再说了什么失礼的话,冲撞了钟家,他可应付不来。
“既然平南将都开口了,毓秀哪有理由拒绝呢?”这叫刘素的小丫头怕是想把魏渊吃得死死的,这下得知魏渊是自己的私仆,依着这小姑娘的性子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大抵是要从自己手里把魏渊要过去,不过魏渊又不是货物,岂是说要就能要的,而且说到底,她也会知会魏渊的心思,不想娶这丫头,又推脱不掉,才甩到自己身上来。
“有劳小姐替魏渊的事烦心了。”魏渊跟在身后低头说了一句,他还未来得及将自己就任指挥使的事情告知毓秀,就发生了这档子事,说到底他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可刘素哪是他说不娶就不娶的,刀枪他都能替毓秀挡了,唯独此事,只能让毓秀来替自己挡。
正文 第八十五章:把他卖给我
毓秀跟在平南将身后下山前往山脚的营帐,魏渊走在她后面,刘素自是黏着他,魏渊在哪儿,她就在哪儿,虽然走在最前头,可身后那刻意的目光毓秀却能清楚的感受到,平南将的女儿也是孩子心性,虽刁蛮了些,不过毫不掩饰做作,这点毓秀倒是很欣赏,与在楚都长大的小姐们大不相同。
“你看那就是爹爹的营帐了,气派吧!”还未到山脚呢,刘素便指着远处大大小小的帐篷说道起来,父亲向来是她心中的骄傲,南地的男儿在她眼中也是最勇猛的。山脚下的帐篷远远望过去就像是白棋落在绿地之间,霎时夺目。
到了山脚,毓秀就感受到南地的军队纪律严明,一路走过去都听不到说笑声,个个将士都是打起精神一丝不苟地对待自己的职位,最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军营里连物品的放置都整齐划一,几乎见不到零落单个的物件,他们的军队和楚都的禁军全然不同,前者是猛虎,后者是病猫。
这气势是让魏渊佩服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楚国还会有这样的军队存在,他从前以为楚国的军队都如楚都的禁军一般,不过现在想来,要真是那样,楚国怕早就被灭国,哪里还能留到现在。再这样的环境里长大,难免刘素会有那般生猛不同女儿家的性子,她的做派倒是个军中儿女。
“你,过来!”刘素指了指站着的士兵,凑到他身前,“你的盔甲怎么歪了?”在这写细节上,她和父亲如出一辙,眼中容不得军队里有半点瑕疵。“作为将士,盔甲就是你保命的东西,一个人,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如何保家卫国!”
小兵低头一看果然将盔甲给穿歪了,急忙低头整顿,“是!小姐教训得是!”对刘素的话也很是信服,在毓秀看来,刘素更像是这位将士的长官,而非主人,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本事还不小,既耍得来脾气,又镇得住军营。
“钟小姐,你同我来营帐中,我有话与你说。”刘素跑在前头,掀开门帘,扭头对着毓秀喊道,脸颊泛着少女特有的光泽,乌黑的眸子在光下看起来愈发明亮。
魏渊一把拉住毓秀,“别去。”毓秀不会半点武功,刘素那三脚猫的功夫想要对付她是绰绰有余,此地是平南将的营帐,刘家的地盘,就算毓秀在这儿受了伤,钟家也不能拿刘家如何,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想看到毓秀受到任何伤害。
毓秀知道魏渊的担忧,不过虽只接触刘素才一会儿工夫,她就明白刘素绝非赵纯之辈,不会仗着自己的本事来欺负自己,“放心吧,我相信刘姑娘的为人,更相信将军的家风。”她轻轻推开魏渊的手,跟在刘素后面进了营帐。
门帘落下,却又被人陡然掀开,“爹爹,你走开,你们都退下,不许偷听本小姐与钟小姐的话!”说完又冲着刘焱做了个鬼脸,将门帘放下来,压得严严实实,外面连半点缝都没留,这头魏渊担心毓秀,那儿刘焱还担心自己的女儿会不会被钟小姐欺负,毕竟他家素素是纸糊的老虎,其实怂得很,嘴上功夫远不如人,只能使些拳脚罢了。
“你把魏渊卖给我吧。”进了营帐,刘素没了在外面的气势,低着头语气中竟透出委屈来,她不想嫁给别人,可是爹爹总是逼着她挑选夫婿,好不容易遇到自己看得上眼的,结果又是别人家的私仆,她甚至觉得这辈子就非魏渊不嫁了。
毓秀没想到刘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魏渊是人不是货物哪里说卖就卖?“刘小姐,你不会是在同我开玩笑吧,你说,让我吧魏渊卖给你?”她以为自己曲解了刘素的意思,复又问了第二遍。
“我从不与人开玩笑。”刘素一本正经道。“我爹爹说私仆都是人家花银子买来的,这买来的东西哪有不能卖的道理,魏渊是你们家买的吧,你出个价,卖给我,多少都行。”她刘素也从不占别人的便宜,虽说魏渊是自己的看上的不假,可终究是别人的,要是转到自己手上,该少的她也不会少。
“噗”这小丫头不光性子直率似乎还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刘小姐,魏渊他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而非货物,不是你说买就能买的,如若我真将他给了你,你可有考虑过魏渊心里是怎么想的?”
刘素倒从没想过这些,“我与他极是般配,爹爹又很喜欢他,再者言之,我相貌也差不到哪里,他娶了我,日后平南军就是他的,天下的男儿,谁不想功成名就。仕途辉煌?”从来想娶她的人无非是为了兵权,她以为,魏渊也同样。
“刘小姐,你与魏渊只不过相处了几个时辰,就自以为很了解他了吗?”毓秀摇了摇头,这刘素的性子古怪得很,她还从未遇过,“他自幼在我府中长大,我却明白魏渊从来都无心权势之争,他就任指挥使之职不过几日,而以他的才能,岂会甘愿平庸这么多年?不是他不能,只是他不想。我兄长乃是平西将军,魏渊不比他差到哪里,你以为他还在乎你们平南的兵权?”
毓秀说的这些,刘素当然是不懂的,她以为是个人都会垂涎刘家的兵权,都想踩着刘家上位,她过往见过的男子悉数三句不离爹爹,那时候她恨不得说一句,“你要娶的是我,不是我爹爹!”唯有魏渊,就算她表明心迹,他也不曾表现出什么情绪来,刘素就知道,魏渊无心刘家的兵权。
她只想嫁给这样的男人。
“我……”她一时语塞,就算知道又能怎样?“可我想的是,他娶了我,依靠我们刘家,他日后定能位列三公,权及九卿,这还不够吗?”
“够什么?!”毓秀想到前世楚昭登基后将先帝任用的爱将一一斩杀,也包括平南将刘焱在内,“够他功高盖主!然后被扣上反贼的罪名吗!”她想得是这里所有的人从来想都不敢想的,因为她是活过一遍的人,是见识过楚昭手段的人。自古以来,凡是权势大得足以让帝王感到恐惧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十五岁的刘素哪里能想到这么多?刘焱心里是清楚的,却从告诉女儿,他只希望女儿能够平安长大,风光出嫁,将来有人护她周全,哪里会把朝堂中的黑暗展露在刘素面前,可毓秀却侧敲旁击地告诉了她,刘素聪敏,能想通得远不止毓秀说得,“我……我明白了。”是,她与魏渊看起来的确相配,魏渊的本事她都看在眼中,楚帝和朝堂百官也都看在眼中,也许她与魏渊成婚之日,就是刘家被灭之时。楚帝眼里的刘家本就像一只沉睡的猛虎,假使魏渊为婿,便是如虎添翼,朝廷绝不会放过刘家。
他救了你,你就以身相许呢?婚姻大事并非儿戏,况且你年纪尚小,不必急于一时。”与其说刘素听劝不如说刘素聪明,这些问题她都能一想即通。
她的话正中了刘素的下怀,自己于魏渊最多不过欣赏,其实最根究底魏渊不是为了兵权而和自己在一起,她也不必担心日后平南军毁在他人手中,那是父亲毕生的心血,而她更佩服的,是钟毓秀,让刘素觉得,眼前的人,智谋在自己之上,似是相见恨晚,“钟小姐若不介意的话,可容我唤你一声毓秀姐姐。姐姐你也和爹爹他们一样喊我素素,我啊,甚是喜欢你。”
“好,素素。”毓秀与她聊得投机,已经许多年没有遇到这样的姑娘了,楚都的女子多被权势蒙住了双眼,平民女子想嫁进门第之家,门第的女子又企图攀附皇亲。而刘素,心地纯良,性情真挚,反观自己,走上复仇这条路的时候,就注定和心中所想的钟毓秀背道而驰了。
刘素凑到毓秀耳后,“这件事只许姐姐和我知道,不能让父亲晓得,不然他知道我不喜欢魏渊,又要给我找夫婿了,要真是这样,我宁可嫁给魏渊呢!”刘焱看上的人她可一个都看不上,至于此生到底要把自己托付给什么人,她还真是从未想过,像现在这般自由自在的时光,最好能维持一辈子。
“好好好,不与你父亲说。”毓秀连忙点头答应,“不过我先告诉你,魏渊的性子怪着,你平日若为了做给你父亲看,也可缠着他,不过得有个度,比如说他抱着剑想事情的时候,就不能打扰他,再比如说他每日午后都喜欢练功,也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其他时候你都能来我府上玩。”与魏渊有关的一切,毓秀表面上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可心里却都记得清楚,他喜好什么,厌恶什么。
刘素用暧昧不清地眼神盯了毓秀一眼,却被她以姐姐的身份敲了脑袋,“小丫头片子想什么!”
“不就比我大两岁嘛!”
正文 第八十六章:皇上赐婚
今年秋狩新上任的指挥使魏渊拔得头筹已是百官皆知,秋狩晚宴乃是朝臣之宴,家眷不得出席,刘焱挨着魏渊坐下,他官居一品,却对魏渊青睐有加,众人都看在眼里。大部分人依旧不认为魏渊有何能耐胜任指挥使,先是皇上赞赏,后又让平南将军刮目相看。
“魏大人。”刘焱坐在魏渊身边,以自己看人待物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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