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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帝女情(晓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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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和太子哥哥势必不会让我再与匈奴联姻。可是太子哥哥虽然有意成全我们,但是他根本不知道父皇与何子衿父亲的往事,更不知道何子衿背负着为父报仇的责任。
    如何子衿所言,父皇从他拒婚之日起,便对他渐起疑心,甚至为了防患未然,不惜派人暗自对他下毒,但是父皇一直也不过是猜测而已,若是以往,凭着父皇对我的疼爱,我要坚持与何子衿一起,我们二人的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除非父皇此刻已经下定决心准备要做什么,才派了李公公来寻我?
    难道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这么快就要来临了吗?
    这一天终于摆在了我的面前?
    想到这里,我的心忐忑不安,浑身更是酸软无力,仿佛不小心就要摔倒在地。
    好几次,身旁的侍女上前欲搀扶我,眼中满是诧异的神色。她们只看到我方才还好好地,哪会知道此刻,我心中早已翻江倒海,波涛骇浪。
    到了前厅之内,李公公早已等候多时了。我屏退了众人后,他连忙上前施礼:“老奴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
    我连忙扶住他:“此时不在宫中,李公公不必多礼,快起来说话。”
    今晚我特意换了一件淡蓝色的衣裙。因为我记得当初在京城的别苑,第一次以女儿身示人的时候,我穿的就是一套淡蓝色的衣裙,若是没有那第一次的相遇,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相知,相恋。
    更不会有今日这般:明明爱得清晰,却又要接受分离。
    只是今日一别,我与他的未来会怎样,我真的无法预知,也许我们之间根本就不会再有未来。
    想着想着,手指拨动,琴声悠扬响起……
    寒山、苍白松枝,吹着狂风,一片凄清。
    渐渐,风稍停,雪又来了。纷纷扬扬,虽冷,却比先头多了一点生机。
    我们在梅林之中,追打嬉笑……
    琴声在最欢畅的时候骤停。
    他来了,从身后抱住我,轻轻问道:“好琴,怎么缺了余音?”
    “最高兴的时候停,岂不最好?”我抿住嘴唇,冲他灿烂一笑。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流动的光,认真的看着我问道:“宫里来人了?”
    我点点头。
        这个风尘仆仆的老人正色道:“无论在哪里,公主就是公主,礼数万万废不得。”说完后,还是规规矩矩的将头一扣到底。
    “李公公,千里来此,辛苦了,不知道父皇派您来有何事?”
    “回公主殿下,老奴奉陛下旨意来此,确有要事,殿下有所不知,万岁自公主离宫,日夜思念,如今龙体……”说着竟用衣袖掩面,拭去眼角的两行清泪。
    我一下子被说到了痛处,父皇的身体真的快不行了吗?
    多日来,我只想着自己与何子衿的事,甚至心中深深的怨恨父皇的所作为,竟然忘了父皇在我离宫时对我的嘱咐,他那时就已经担心自己的身体,让我早去早回。
    “李公公,父皇的龙体一直不见起色吗?”
    李公公长叹一声:“公主离京时,万岁的情形就不用老奴多言了。自您走后,又发生了许多事情。陛下每日忧心国事,龙体每况愈下。前些日子,闻听公主在匈奴的事情,自责不已,后来知道了公主随云南王去了江南,龙体就越发不好了,当夜便又咳血,随即便差老奴来寻公主,还请公主明日便随老奴回京去,若是晚些,耽误了什么,老奴就是死上一千回,也难辞其咎。”
    “好,李公公,我会尽快与你回京的。”
    可是他却一下子又跪倒在地:“公主殿下,老奴奉陛下的旨意,不敢耽搁,还请明日一早,便与我回京吧。”
    明日?这么快?
    。。。。。。。。。。。。。。。。
    天色已经黑秀了,桌上的饭菜早已经凉了。
    我已经命人重新热了两回。恐怕再热一回,便要失去了原本的颜色与味道。
    我久久的望向窗外,可是何子衿还是没有回来。
    这里地处我大陵最南方,虽然还是初春时分,却也一点也不觉寒冷。
    窗外的中庭内,更有各色的花儿已经竟相开放,微风拂后,传来阵阵清香。
    “去取把琴来。”
    一声吩咐后,不多时,便有人将一把古琴,放在了我面前的方桌之上。
    李公公来这里已经有半天的时间了,想必他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了。
    “你要回去?”他的声音依旧不带任何情绪,仿佛早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子衿,……他是我的父皇,是我最亲的人……”    
    他的手越发用力。让我甚至微微感到有些疼痛。
    沉默让我越发感到无助。
    我拉着他走到了桌前,撅起嘴:“子衿,你怎么总让我等你,都已经热过两次了。”
    “让她们再去热一次有什么关系?”
    “这些是我做的。”
    他愣了一下,但也没有特别惊奇,只是对我笑了笑,然后便拿起了筷子。
    我仔细的看着他,英俊的面容,沉着的气度,哪一道不是女人心目中的最爱?
    有他在身边一站,什么都是踏实的。
    可我……可我却不得不走。
    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我看着他,舍不得挪开视线。
    他抬起头,在我的脸上温柔地一抹:“怎么哭了?”
    “想哭就哭呗。”我擦了泪,自嘲地笑。
    越摇摆心越疼得厉害。
    舍不得有什么用?
    明天还是要走的。
    他不再说话,只是把桌上的菜,全部吃完,一点也没有剩下。
    “傻丫头,什么也别想,跟着我。地陷天塌,都有我在。”
    要地陷天塌吗?我抬头,颤动着睫毛看面前的男子。
    他应该知道,我要的不仅是他,我希望我所有至亲的人都能好好的。
    月上柳梢,我与他并肩站在窗前。
    他突然说:“等我们成亲后,云南后院的茶花开了,我必每日亲手摘一朵最美的,插在你发间。”
    他的目光从前面的花儿上收回,重新落在我的脸上。
    “成亲?”
    “等此战结束后,我便回京城去找你。”
    蓦然回头,心中凄凉,却回一个甜美的微笑。
    “子衿,我爱你。”
    “我知道。”
    “你不知道。”
    委屈都被一把看不见的铲子从心底通通翻了出来,五味俱全,睫毛不听使唤地一扇,居然扇出两串晶莹透亮的眼泪来。
    他一把将我抱起,放到了床上,仔细的看着我:“豆儿。”
    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喜欢这样,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地。
    “子衿……我父皇的年纪大了,也许他的身体……”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你能不能为了我,放下仇恨……”
    这是我第一次请求他。
    我虽然知道,这样的要求有点过份。
    我还要说,可是我的话被他的吻,留在了喉中。他从来没有这样激烈的亲吻过我,炙热的气息似乎要将我吞没。
    而我也仿佛舍弃了所有的矜持,搂住他的脖子,想痛快地舍弃,痛快的拥有。
    夜很寂静。只留下屋内的两个人,一个丢了魂,一个失了心。
    “子衿,今晚不要走好不好?”我几乎用十几年所有的勇气说出这句话。
    他浑身震了一下,随即放开了我,用手轻轻抚摸我的脸。目光中尽是怜惜与不舍,还有我看不懂的情愫。
    我轻轻推开他,颤抖着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
    可他看到我的动作,却一把抓住了我的小手。
    “豆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听到这句话,我的脸一下子滚烫起来。
    可无论将来怎样,我既然下定了决心,便绝不后悔。
    我大胆的回望他,坚定的说:“子衿,今晚不要走……”
    沉默了半晌:“好,我不走……”
    他宠溺的笑了,用手捏了捏我的小脸,替我把衣服(kanshuba。org)看书吧好。然后搂着我和衣躺下。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心中有些不安:“子衿你?”
    他并不看我,像是在极力平息着什么。
    过了很久,才幽幽的对我说;“豆儿,是我心中最完美的珍宝,我一定会让豆儿有一个美丽的婚礼。”
    我轻轻的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自己穿着大红的嫁衣,而他正慢慢的挑起我的盖头。
    曾几何时,这个男人对我的话,都已经兑现,而这次,我是不是也应该再信他一回呢?
    


让我离开他


    次日,清晨,晨曦的光芒照在我身旁这个男子的脸上,他好像真的很累,此时依旧沉沉的睡着。
    是呀,怎么会不累呢?这些日子,他本来就早出晚归,甚至通宵与众人议事,而昨晚,我不停的在哭泣,他就一直哄着我,直到最后我在他怀中疲惫的睡去。
    此刻,他的手还一直紧紧的搂着我的腰,一夜也没有松开过。
    眼前的他,熟悉的俊颜上,两排纤长的睫毛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让我忍不住去触碰。
    可我才拨弄了一下,他就醒了。
    他目光略显迷糊,与往日清明的神色很是不同,我不禁想笑,心想恐怕这世间没几个人能看到云南王此刻的这种样子吧?抑或许,只有我一个人曾经见过。
    只是这样一想,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便涌出丝丝甜蜜。让我的嘴角不经意间,就已经扬了起来。
    他也有些失笑,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可我依旧玩心不改,继续去摸他的睫毛。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睁开眼睛,这回估计是真的醒了,一下子,捉住了我的小手。轻轻一带,把我重新贴近他的怀中。
    “醒了?”
    “嗯”
    然后便是我们两个人同时的沉默。
    一夜很短,清晨终于还是到了。
    最终,他欲起身,却被我用手拽着衣服不让动。
    想起我昨天晚上非让他留下来,还是有些羞涩。索性将脸埋入他的怀中,耍赖的不肯抬起来,可是还在玩笑着的一瞬间,眼底又是温湿一片。
    他亦感觉到我的变化,双臂一紧,将我完全桎梏住:“豆儿……”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有人在门外低声道:“王爷,紧急军情。”
    何子衿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用手摸了摸我的发心,还是站起身来。我的手使劲的抓着锦被,没有再阻拦他。
    他迅速的(kanshuba。org)看书吧了一下自己浑身皱巴巴的衣服,走了出去。
    门被带上了,屋内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静谧的气氛,让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我断断续续的好像听见,那人在说:丽国的大军今日突然拔营,正向安南城驶来。
    然后听见他们离去的脚步声,而何子衿再也没有回来。
    。。。。。。。。。。。。。。。。。。。
    梳洗过后,我便在侍女的簇拥下,来到了前厅。李公公早就等在了那里。
    环顾了众人,整个心便淹没在失望的苦涩之中。
    果然,没有看到何子衿。
    也许,所有的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李公公上前与我施礼道:“殿下,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启程吧。”
    “好。”
    一边走,李公公一边向我禀报道:“这次随老奴来的,都是太子殿下精挑细选的御林军,务必要保障公主安全抵京。”
    我正胡乱的应着李公公,却在我们的车辇之前,看到了早在那里等候的韩瑞辕等人。
    这让我与李公公同时愣了一下。
    他上前施礼道:“公主殿下,我等奉了王爷之命护送公主回京。”
    我看见七燕之中,除了韩瑞辕外,林树涛,白峥人等四人也在。
    这几个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一直心存感激,连忙谢到:“有劳各位了。”
    可是随即一想,此时何子衿正是用人之际,如今强敌逼近,他只留三人,让其余的四个都随我回了京城,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于是对他们说:“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你们随我这一去,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回来,依我之见,你们还是留下来,协助王爷共同退敌。”
    我此话一出,韩瑞辕等人互相看了一下,然后便面露难色,半天才说道:“公主殿下,我等不是不愿随王爷杀敌,只是王爷的命令向来只会说一次……还请公主不要为难我们。
    待我等将公主安全护送回京后,定会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王爷身边。”
    听他这样一说,我不由自嘲的笑了。
    何子衿与我单独相处的样子,素来与平日里人前的他判若两人,这些日子我几乎已经忘记了他一贯冷峻的一面。
    他既然说过再也不会将我置于危险之中,自然会竭尽一切去做。
    只是,再大的危险,与我来说,伤害也许都是可以承受的。
    我齐豆从来都不是弱不经风的娇弱公主。
    可是,此生也许最不能让我承受的,就是要让我在他与我的父兄之间选择。
    无论怎样选,都会让我痛不欲生,届时,他又将如何保护我,让我避免伤害。
    子衿呀子衿,我不是不愿意相信你,只是,命运给我们设下的这个局太过残忍。可我们两个人,却谁也不想放手,才会像现在这样为难我们自己。
    车辇,缓缓驶动,我不止一次的撩起车帘,向身后望去。
    迎面吹来醉人的春风,似是将我心上人眷恋深情的目光,一并带到我的眼前。
    。。。。。。。。。。。。。。。。。。。。。。。
    一路向前,安南城已经被落在了身后。
    春日之下,官道两旁的古树参天。
    我独自坐在车辇之中,挑起车帘,向外望去,便看见韩瑞辕等人骑着马,不离左右,护在周围。
    这几个人可真是对何子衿忠心不二。
    “韩将军,跟随王爷多久了?”
    韩瑞辕双手抱拳:“末将跟随王爷已经有七个年头了。当时末将初涉江湖,无意卷入了门派之争,遭人追杀。有幸,结识王你,承蒙王爷相助,才得以脱身。事后,末将倾慕王爷的为人,便一直追随王爷的左右。”
    “你们平日里,都是不离王爷左右?”
    “是。”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件事,我曾经好几次问过何子衿,可他好像总是有意回避我。
    我想他媾伤势还未痊愈,恐怕是怕我担心吧。
    于是便问韩瑞辕“上次王爷身负重伤,一直昏迷不醒,也是你们几个人陪着他前去疗伤的?”
    “是”
    “只是我有些不解,子衿的师傅是何方高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医好子衿的?”
    我这突然一问,让韩瑞辕有些吃惊,但还是恭敬的答道:“公主不知道王爷是如何被救治好的?”
    我点点头。
    韩瑞辕沉思片刻道:“王爷醒后,性命垂危,上官师傅也是没有办法才……”
    我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个韩瑞辕怎么也是这般欲言又止。
    “韩瑞辕,什么叫也是没有办法?”
    韩瑞辕面上一顿,“公主殿下,末将失言了,这个问题,还请公主有机会自己问王爷吧。”
    然后低下头,不再看我。
    我放下车帘,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起来,难道,子衿的伤到现在还没有痊愈吗?或是另有什么隐情?
    一路前行,我独自胡思乱想,竟有些昏昏欲睡。再次醒来,不觉间,天色渐晚。而车撵也突然停了下来。
    只听外面有人说话,是韩瑞辕的声音:“末将奉王爷之命护送公主返京。”
    再次传来的却是一个老者的声音,口气颇有些严厉:“子衿,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却偏偏还把你们几个派到此出来,唉……”
    一声长叹,似是包含失望与无奈。
    “韩将军,这是何人?天色渐晚,我们莫要耽搁了时辰。”
    说话的是李公公。
    又听韩瑞辕解释道:“这位是王爷的恩师,上官师傅。”
    “原来是云南王的师傅,久仰久仰。即是这样,上官师傅也应该知道这撵中坐的是何人,如今天色已晚,此处自是逗留不得。”
    只听那老者低声道:“老朽,想与公主殿下,单独说上几句话,不会耽搁太久,还请您代为通报一下。”
    “这……”
    不等李公公回答,我便对着撵外说道:“李公公,请上官师傅到前面等我。”
    “是。”
    我下车后,韩瑞辕引着我向前方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走去。
    远处便看见一个着蓝衫的老者,早就等在了那里。而韩瑞辕便退回了前方,没有再跟上来。
    看来他们十分信任何子衿的这位恩师。
    我上前刚走了两步,他便回过头来。可是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眉头突然紧紧的皱了起来。
    我也不由得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他五十开外,满面虬髯。
    我与他初次见面,实在不明白,他为何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上官师傅找我何事?”他不讲话,那只有我先开口了。
    “你就是陵国的长公主?”
    “正是。”
    他在说话的时候,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那眼神,好像并不是初次见到我一样。
    可我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确实不曾与这位毛脸大叔在何处见过。
    “老朽,这次前来,是想让公主殿下,今后远离子衿。”
    我一听,心中不免气恼。脑海中电光火石般,想起穆霜馨对我说的话。竟与他此刻的口气如出一辙。
    “为什么?”我暂且忍耐着,等他一个理由。
    “那日,子衿为你重伤后,我就已经劝过他,可是我这个一向沉稳的徒儿,竟然连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所以我只能来找公主殿下。”
    他的话让我不由一愣,莫非他也知道什么。可是子衿曾经对我说过,他对我说过的那些,这天下间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若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与他的将来,岂不是有更大的隐患?
    可是他说话的口气,还是激怒了我:“你既是子衿的恩师,我便也尊称你我一句上官师傅,你刚才的这个问题,之前已经有人对我说过了,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说完,我扭头便走。
    可刚走了两步,便感觉到身后,一股凌厉的掌风向我袭来。

 
命运的捉弄


    他的掌风向我身后袭来,我本能的向旁边一闪。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何子衿的这位上官师傅居然会向我出手?
    此刻的他,满面怒意,一招落空后,身形一晃,再次向我袭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是子衿的老师又怎样?他有什么权力跑来对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指手画脚。
    我的心已经够难受的了,为什么还要听你说这些?
    这次我没有再退让,迎着他的掌风,与他战在一处。
    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几十个回合之后,我便渐渐落于下风。何子衿的父王为他请的师傅,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可是转念一想,又实在不明白,我与他初次见面,他为何一开口就让我离开子衿,而且劝说不成,还要出手伤我?
    于是一边拆招,一边问道:“你既是子衿的恩师,就应该尊重他的选择,你今日这样对我,你就不怕他将来怨恨你?”
    他招招紧逼,似乎想要马上将我制服般:“我宁可他日后怨我,也不想他为了你这个仇人之女错失良机,无言面对自己已逝的父母。”
    我心中大惊,这个上官师傅果然知道当年的事情。而且,他说话的口气,坚定而决绝,宛如我在匈奴王大帐中看到的季杏林。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他冷哼一声:“树礼当年有恩于我,他的死我早就有所怀疑,前些日子,我在为子衿疗伤的时候,竟然发现他身上的毒,居然与树礼当年的一模一样,好在毒性尚浅,否则,子衿的性命,岂不是也要被人害了。
    若不是有人提醒我,我还想不到,当年害树礼丧命之人就是你们齐家。”
    有人提醒他?
    我心中的疑惑更甚。但是口中却道:“你不听信小人谗言,若是真的关心子衿,就应该尊重他的选择,更何况,你今日若是在此处伤了我,我父皇的人就在眼前,你岂不是要把子衿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现在丽国大兵压境,子衿正在边关御敌,你难道要让他在此时分心吗?”
    “我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榆木脑袋,死心眼儿。爱上仇人的女儿,却不肯放手,这还不算,竟然还要替仇人保江山,真是窝囊至极。不如让我替他早日做个了断,让你那父皇误会他更好,不逼一逼他,又怎能让他提早作决定。”
    “你?”我一时气结。
    想我与子衿已经够难的了,偏还有这些人前来,无故生事。恨不得我们早日分开。
    一时间,我竟要落下泪来。
    我本来就不是他的对手,又被他的话所感,手中的招数,也渐渐慢了下来。
    最后他一个纵身,一掌向我袭来。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已经栽倒在地。
    。。。。。。。。。。。。。。。。。。。。。。。。。
    想必,何子衿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这次劫持我的居然是自己的师傅。
    派七燕护送我又怎样。这天下间,原来不希望我们在一起的人,竟然有如此之多。
    既然这个人,不怕自己的徒弟将来恨着他,更是有心替何子衿做个了断。我本以为,他会杀了我。
    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些天来,他只是紧紧地盯着我,防着我逃跑。除此之外,并未为难我。
    我也曾试过几回,想要逃走。可是怎奈,自己很少出门,对方向一点概念也没有。
    他带我走的更都是山路,蜿蜒曲折,所以我也便渐渐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只是感觉天气越来越热,身体好像越来越难以支撑。
    这个满脸虬髯的老者似乎有些不耐烦,看着走得越来越慢的我,不禁说道:“小女娃儿,再坚持坚持,若是你病倒了,让我一个大男人,背着你,成何体统?”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我这几天一直在问他这个问题,他从不回答,可是今天,既然主动关心我,我便再试一次。
    “哼,我那宝贝徒弟,一向自视颇高,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傻丫头?我们这一路往南,你居然都猜不透要去哪?我看你除了模样好看些,到底还是比不上霜馨。真不知道子衿是不是鬼迷心窍了?”
    提到穆霜馨的这个名字,我便浑身不爽。
    于是不再开口。
    随后的几天,我终于如愿以偿的病倒了。
    好几次,故意打翻他为我翻山打来煎好的草药。他被我气得暴跳如雷。我虽病的难受,却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每次折腾后,就丢给他一句话:“生气,就杀了我。”
    可我知道,他不会。
    虽然我打不过他,但是也不能任由他如此摆布我,什么也不去做。
    这一日,夕阳沉入山间后,他背着我走出了深山。谁知山脚下,居然停着一辆马车。
    一个四十开外的男子,上前抱拳道:“我每日在此恭候上官师傅,没想到,今日终于把您给等到了。”
    他看了看我,面露喜色,接着说:“上官师傅,果然言出必行,我家主人等得心焦。还请您早日随我上路吧。”
    可是这位上官师傅却一摆手道:“老朽还有事情,这个人我已经给你们带来了,老朽这便告辞了。”
    然后,便将我往马车上一扔。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转身后,却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似有不忍。倒是我没心没肺的冲他微微一笑。
    他皱了皱眉,面色有些不悦:“老朽劝你不听,偏要和我那徒弟一样死心眼儿,所以也怨不得老夫,不过,你此刻若是改变了主意,也许老朽可以考虑不把你交给他们。”
    我此刻头晕眼花,索性往车上一躺,侧过身不再看他。
    只听他在我身后,冷哼了一声。接着就传来了脚步声。
    我闭上眼睛,任由马车行驶,将我带向不知名的前方。
    。。。。。。。。。。。。。。。。。。。。
    清冷的月光,透过淡黄色的琉璃窗子照进来,再穿过明黄色的帐幔,落在雕金的床栏上。
    我的身上,也已经被换好了衣裙。而过程我却浑然不知。
    四周淡淡的香气,萦绕在榻间。而这种香气,我却并不陌生。
    我不由嘴角泛起自嘲的苦笑。想我虽然贵为公主,但是也和天下最平凡的女子一样,要的不过是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在一个自己深爱的男子面前,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可是现在看来,命运好像有意在捉弄了,比如,就像此刻一般。
    明皇色的帐幔,淡淡的龙涎香气,雕着九尾金龙的床榻,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皇宫。
    就算我再年少不经事,也不会天真的认为,我走了如此久的山路,最后却被送回了父皇的身边。
    这里不是大陵的皇宫,那么就只能是丽国的皇宫。
    而这里,更有可能就是丽国天子的寝宫。
    是呀,一路向南而行,我早就应该猜到,我要被带到的应该是丽国。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此刻会在这里。
    宫门被推开了,几个宫装打扮的仕女走上前来,一瞬间,烛火被点亮。我立刻闭上眼睛,有意让她们以为,我此刻并未醒来。
    感觉有人为我轻轻掩去袍袖,复将一方丝帕覆于我腕上。
    像是在为我诊脉。
    不多时,耳畔又传来宫门再次被合上的声音。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四周空荡荡的一片,并无他人,让我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
    “公主殿下,醒了?”
    我被这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顺着声音的方向去寻。
    昏暗的烛光之下,一抹明黄色的衣角涌入我的视线。
    一个人,嘴角含笑,狭长的凤目内星光璀璨,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正是当今的丽国皇帝,慕容轩。
    他上前几步,笑着说:“我说过,我与公主殿下很快就会再见的,没想到上次画舫一别,竟然隔了这么久,竟是联失言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没好气的说:“我一点也不想见到陛下,所以我希望陛下还是多失言几次比较好。”
    他并不气恼,仍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这种温和的表情,实在让人难以与他龌龊的行为联系起来。
    “原来,上官师傅,把我带到这里,居然是你的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要什么,早在大陵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公主了,只是公主从未放在过心上罢了。非要让朕千里迢迢的将公主请来。
    朕说过,朕这一生当中,相尽可能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我低下头,轻轻一笑,却不再看他。
    可是不远处,却再次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朕还说过,朕就喜欢与高人过招,不知道,那云南王若是知道公主殿下,此刻躺在朕的龙榻之上,还会不会运筹帷幄,泰然不惊的坐镇边关。”
    我心下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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