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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裳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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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磕在桌子上,冷声道,“季裳华,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我们都聚集在这里,干脆就将话挑明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一切是不是你在背后撺掇的?”
季裳华看她一眼,面色不改,“祖母说的是什么?是你们将我们兄妹赶出门,还是大哥履行承诺娶大嫂回来?这些事情,我自认为没有做错,祖母有为何来质问我呢?要知道,从来都不是我们主动和季家划清关系的,不是吗?”
李氏呼吸又急促了几分,“哼,你以为你这样狡辩我就会信?你敢说一切没有你在背后推波助澜?我看离开了季家你生活的更好了,你敢说离开季家没有你的手笔?”
季裳华唇角扯出一个冷嘲,“祖母这话,裳华可是不敢承认。哪一个被逐出族谱的女子会开心呢,只不过裳华看得开,与其过得惨兮兮的惹人嘲笑,还不如好好生活,祖母可不要想差了。”
却是半点不肯承认。
她这几日经历了林琼箫的失踪和死亡,心中正是悲痛的时候,可偏偏季家人来这里质问她。若是放在以前,或许她还有好心情和她周旋一下,可是现在,她不愿意了。
她冷冷一笑,“若是祖母是来参加婚宴的,那么裳华自然欢迎,若是故意来闹事的,请恕裳华不能远送了。”
语罢,便执起了茶盏,要下逐客令。
季鸿茂看不过去了,站起身,负手在花厅踱步了一会,尽量克制住怒火,“裳华,你们怎么能这样?”
季裳华毫无畏惧,迎着他的目光,“哦,敢问父亲,我们还做错了什么?”
季鸿茂怒气勃发,指着外面的灵堂,说是灵堂,看起来又像是成亲拜堂用的大厅。“你们是怎么想的,娶一个牌位回来,也不怕惹人真笑话。”他一想到这几天同僚看他时,要笑不笑的模样,就觉得心头不舒服,“你们这些做不觉得丢脸吗,不知道京都是如何议论你们的吗?从来都是女子嫁给死去的未婚夫,还是头一遭听说男子娶死人回来的!”
不仅如此,他还听那些人说季维之要终生不娶,都在说季家出了个情种,那种看笑话的口气,他可是忘不了。
“我实话与你说,你二弟本就是个不争气的,我如今也不指望他了。现下虽然维之离开了季家,但毕竟是季家的子孙,难道你要看着季家的烟火断送吗?就不怕九泉之下季家的列祖列宗灵魂不安吗?”
季裳华看着他,目光里有匪夷所思有冷漠有讥诮。
灵魂不安?他居然也怕灵魂不安吗?前世他为了给季芳华铺路,眼睁睁看着她被害死的时候,可曾想到她九泉之下灵魂不安?他纵容妾室害死于自己有恩的结发之妻,可曾想过周氏会灵魂不安?他才是最冷血的一个!
他现在来给她说这些,岂不是可笑?
“父亲,你想要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何必扯上列祖列宗呢?”季裳华微笑道。
季鸿茂心中怒火翻腾,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他又心虚。忍着没有动手,“裳华,你怎么不能理解我呢?好,就算我以前做错了,现在我诚心诚意的想让你们回去都不肯吗?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们肯回去,季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兄妹的,如今我身边只有你们了,谁还能和你们争抢吗?你就可怜可怜我一把老骨头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季家后继无人吧?”
哦,之前来硬的不成,现在该哀兵之计了,当她会轻易相信吗?一个活了两世的人,对他这样的把戏再清楚不过了。
“父亲,我只是个女儿家,就算现在不离开季家,以后也是要离开的,你与我说这些,委实没什么用处。若是父亲愿意,可以去问问大哥,若是大哥愿意回去,我也没有意见。”
这话说的好听,当他不知道季维之现在事事都听季裳华的?他来与季裳华说这些,就是为了能让季裳华答应,从而劝劝季维之。
“裳华,现在维之最听你的,你帮着劝一劝,比我说任何话都管用。”
季裳华左手扶在几案上,手腕上一只血玉镯子触碰桌沿,发出一道沉闷的声音。她的声音很是平静,“哦,那么,父亲,您需要我怎么做呢?”
季鸿茂以为她答应了,连忙道,“这个很简单,趁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你告诉他,让他取消婚礼,与我回到季家,等风头过后,依照季家门第,再为他择一良妻。林氏虽好,但毕竟已经不在了,活人还是要好好生活的,为自己打算才是正经。”
季裳华诧异抬头,突然笑了,“父亲是要让大哥出尔反尔吗?”
季鸿茂不赞同,“这怎么能是出尔反尔,这是人之常情,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是会这样做的。”
季裳华慢慢起身,收敛了笑容,直视着他一字一字道,“任何人?就像父亲那样吗?”
季鸿茂一时语塞,季裳华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处于愤怒边缘的恶狼,眼睛闪出幽幽的光。
“你——”季鸿茂惊异她的变化。
只听季裳华慢慢道,“父亲当年骗母亲嫁给你的时候,信誓旦旦,此生所爱唯母亲一人。可是在平步青云后,便忘记了自己的誓言,不止如此,还纵容妾室欺辱母亲,默认母亲被于氏害死。这些,都是父亲做的吗?父亲是要大哥效仿您当年的做法吗?”
季裳华怎么会知道这些?季鸿茂这样想到。
而李氏是最先发怒的,“季裳华你胡言乱语什么?!”
季裳华淡淡一笑,“哦,我倒是忘记了,逼死我母亲,也有您的份吧?当初,你们明明有求于周家,却又痛恨周家对你们的不理不睬。即便如此,你还是让自己的儿子骗了母亲嫁过来。你当时的心情很复杂吧,明明不喜欢母亲,却还要想方设法将她娶进来,娶进来又不好好对待,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因为你嫉妒,你自卑,明明是靠女人青云直上,却又不想承认,你认为这是一种耻辱,所以你每次看到母亲都会觉得厌恶,恨不得母亲不存在才好。母亲虽然是国公府嫡女,出身高贵,但并没有故作矜傲,对你也很是孝顺,可是你呢,却利用自己婆婆的身份,欺压她。
她当时心里深爱父亲,又不想外祖母生气,便有苦吞到肚子里,最后父亲抬了于氏和别的小妾,你也助长她们的威风,用些阴私手段欺负母亲,最后眼睁睁看着母亲被于氏害死,这一切,不是你做的吗?母亲死后,一边厌恶我,一边又想着利用我,你做的一切,真以为我不知道吗?如今,我既已离开季家,有些事也该说开了。你们害死了我母亲,可曾想过要如何偿还?”
不同于方才的淡漠嘲讽,现在的季裳华眸中多了几分狠厉之色,就像向她们追债的恶鬼。可这种事如此隐秘,她是如何知道的?
季裳华看他们一副见了鬼的申请,轻笑一声,“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的吗?”她转身走过,长长的裙摆划过地面,语气很是轻松,就像是随意说起一个故事,“是母亲托梦给我的,让我替她报仇。”
“你——”身后的人倒退一步,像是被吓到了,犹自色厉内荏,“简直是一派胡言!”
这话他说的底气不足。
他本就心虚,又是在这种又大婚又丧礼的黄昏下,突然觉得有些凉嗖嗖,阴森森的。好像真有恶鬼跟在他身后。
李氏一拍桌子,“季裳华,你到底要做什么?!”
季裳华微笑,“我想要做什么,等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难不成她是是要报复季家,给周氏复仇?
她突然不敢想下去看着季裳华,只觉得本来绝美温柔的面孔,一下子变得可怖起来。
既然双方已经彻底撕破脸了,季裳华也不想和他们继续虚与委蛇了,况且就让他们清醒的等待季裳华的报复也好。
季裳华不再多言,也不想多看他们一眼,拂袖离去。
转身,又笑着对李梦玉道,“凡事一码归一码,若是表姐还愿意吃杯喜酒,我也是欢迎的。”
李氏明明心下不安,还要装的极为嫌恶了季裳华。“我们走!”
*
院子里,灯火通明,璀璨生辉,映照着刚刚出现的星茫,季裳华迎着东风,听到那边已经快完成的拜堂声,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远处,是梆鼓声和诵经声,和人群的嘈杂声混在一起,更显清越空灵。
“表妹在想什么?”这时候,李梦玉追上来,问道。
季裳华温声道,“我在想,谋害大嫂的凶手。”
李梦玉心下一顿,“不知表妹可曾找到了凶手。”
季裳华转头,认真的看她,“自然。”
李梦玉手一颤,几乎季裳华看透了她的心思。“哦,是谁那么大胆,要找林小姐寻仇?”
季裳华的脊背僵了僵,看她一眼,“哦,表姐怎知是寻仇呢?”
不曾想季裳华会这么问,李梦玉一愣,目光与她的相碰,忙道,“我是胡乱说的,很多不都是寻仇吗?”
季裳华假装没看出她的异样,叹了口气道,“的确,我也很想知道,像林姐姐这样好的人到底惹到了什么人,竟要置她于死地,还是用那么残忍的方式。”
李梦玉还在耿耿于怀方才的失态,心不在焉道,“是啊,林小姐也真是可怜了。”
季裳华以手抚摸上树上挂着的红绸,“我很喜欢林姐姐,喜欢她的安然沉静,和身上的书卷气,看起来就让人想要靠近。而我大哥,也是那种喜读诗书之人,又是林太傅的学生,早就对她心生爱慕,我觉得他们很是匹配。幸而,林姐姐也是喜欢我大哥的,婚事终究水到渠成,我以为有情人终成眷属,没想到却是天人永隔。原本,林姐姐是在家中绣嫁妆的,要成婚的女子不宜出门,可是谁想到那日凌霄寺会出现劫匪,使她不得不陪着林夫人去,谁想到回去的路上遇害了……林姐姐心灵手巧,她绣的嫁衣我看过,我曾经无数次想过,等她在新婚那日穿上,一定很漂亮,可是,我看不到了,大哥也看不到了……他看到的永远只能说一块牌位,他恋慕的女子永远都见不到了。”
她看向李梦玉,眼睛里闪过一抹悲伤,“你说,这是不是很可悲。是谁和她有深仇大恨吗?为何要这么对她?”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一直看着李梦玉的眼睛,似乎真的很伤心,想找一个人叙说,“我大哥真的很喜欢她,大哥虽然性子温润,但从不招惹女子,表面上很温和,实际上对于自己坚持的绝不会更改。果然,他和现在一样,永远不会放弃林姐姐,生同衾死同穴,大哥答应过林姐姐的。”她脸上的笑容沉寂下来,“一个人可以坏到什么程度,可以害一个即将成为新娘的人死于非命,我自幼与大哥感情要好,如今我又是与他相依为命,他在我心中比任何人都重要。有人出手破坏了他期待的幸福、他本该有的幸福,我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绝不会放过那个人!”
此时,季裳华浑身散发着冷酷,李梦玉不禁也吓了一跳。她沉默了一会道,“表妹既然已经找到了杀人凶手,为何不戳穿她,为林小姐报仇?”
季裳华无奈的笑了笑,“我自然是想的,可是,能害了林姐姐,身后背景自然是很大的,我怎么能说报仇就能报仇呢?”
李梦玉的心松了松,“自古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相信表妹会为林小姐讨回公道。”
这种表面之言,谁都会说,季裳华没放在心上。
“是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季裳华慢慢道,“即便她隐藏的再深,我也能将她揪出来!”
李梦玉的身体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
季裳华闲聊一般,随意道,“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今夜是大哥新婚,只希望今晚趁着大婚,林姐姐能出现在大哥梦中陪伴他,告诉他真正的凶手自己同伙是谁。”这样说着,她看了看已经黑了的夜空。好像真有灵魂飘荡在上面。
远处的梆鼓和诵经声回响在整个院子寂寞凄清孤冷……莫名有一种压抑感。
再看季裳华淡漠的表情,和那一双灵动的眼睛,似乎藏了千言万语,却又隐匿心中,让人猜不透。
她觉得很是不舒服,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感觉和季裳华多在这里一会,自己的秘密就会更多暴露在她面前。是以,便只稍坐了一会,便以照顾李氏为理由离去了。
这时候,周子祺从一棵老树后面走开,一袭素净蓝色丝袍,气度翩然,敛尽一身月华。
“试探出什么了吗?”
季裳华看着天边的皎洁的月色,淡淡道,“还好。”
周子祺问道,“还好是什么意思?”
“她很防备,尽量不让自己露出马脚。但我还是看出来她些微的慌乱。”
“你怎么会怀疑她呢?她并不是季芳华,也不是季菀华,不是吗?她一寄人篱下,与林琼箫何愁何怨?”
季裳华转身,缓步而行,“有时候,要害一个人并不只是因为有仇有怨才会去害的。”
*
晨光熹微,朝霞满地。
翌日一早,季裳华就前去季维之院子敲门。
才敲了一下,门倏忽就打开了,迎面看见的是一张憔悴的脸,还有很重的黑眼圈,明显是睡眠不足。
而他身上还穿着昨日的喜袍,酒香与檀香气息嘈杂到了一起。
四目相对,季裳华眼中带着笑意。而季维之面色有些不自然,连忙道,“我……我去沐浴更衣……”
季裳华默然。季维之一袭红衣,更是丰神俊朗,林琼箫没有看到,真是可惜了。
很快,季维之就从净房出来了,脸色有些潮红,头发发尾湿漉漉的,身上又换回了一袭白衣,比方才倒是神采奕奕些了。
“妹妹一早前来,可有什么要紧事?”季维之道。
季裳华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交给他。季维之带着惊诧将信看完,然后将信气气捏住,“简直是欺人太甚!这信上竟然说要你以命抵命!”
季裳华面上毫无波澜,写封信她已经看过了,原来林夫人果真没死,但是对方却要季裳华和林夫人交换。只要季裳华肯过去,就放了林夫人。
“先是设计杀害林姐姐,又要用我的命去换林夫人。若是我不答应,那便是冷血无情,虽然我不答应并没有错,却也会和林府产生隔阂。若是我答应么——那我这条小命就没有,敌人彻底称心如意了。”
季裳华说这话时,没有过多为自己担忧,好像就在说一件很寻常之事。季维之知道季裳华聪慧,可能想什么计划,他无论如何不会放季裳华去赴约!
“你不能去!”季维之坚定的握住她的手腕,“我已经失去箫儿了,不能再没有你了,若是你有任何闪失,我都不能原谅我自己,还不如和你一起去了。”
季裳华笑了笑,“我觉得我应该……”
季维之看出了她的想法,打断她,“我绝不允许你以身犯险!”
季裳华摇摇头,笑如温风“或许,是峰回路转呢?”
------题外话------
林琼箫没死(﹡?o?﹡)真的没死
第一百一十二章 出其不意
“信都送到了?”
长平公主一袭胭脂色绣牡丹长裙,走下地牢,长长的裙摆迤逦而下,露出一双小巧精致的鞋尖,上面两个硕大的明珠格外扎眼。
珠女官为小心的扶着她,闻声微微抬头道,“是。”
长平公主笑了两下,“不知道季裳华会做个选择。”
珠女官低头道,“想必是极为痛苦的。”
长平公主扶了扶头上的金色牡丹发钗,慵懒的模样。“林琼箫的死对她的打击已经很大了,现在又收到了林氏在我们这的消息,我要她以命抵命,想必她会痛苦到崩溃吧。我就是喜欢看她痛不欲生的模样,越这样我心里越是痛快!届时,我倒要看她如何选择?她不是和林琼箫姐妹情深吗?既然情深,自己区区一条命又算什么呢?救了好姐妹的母亲,想必林太傅也会十分感激她的,可是,季维之那里就不好说了。”
若是季裳华不答应来赴约,就是冷心无情,那么她没错也是有错了。若是她果真来赴约了,并因此丢了性命,那么,季维之定会对林太傅产生怨气,这对翁婿的关系还如何能好下去,林琼箫泉下有知会不会对季维之产生隔阂,季维之会不会后悔娶她?
“公主果真玉雪聪慧,奴婢佩服。”珠女官奉承道,“这样一来,既可以除掉季裳华,又能让季维之和林太傅产生隔阂,真是一箭双雕。”
长平公主眉眼妩媚的瞟她一眼,道,“走吧。”
*
地牢里很是昏暗,却点着许多蜡烛,照亮了这一寸天地。
牢里坐着一个人,略微丰腴的身材,面容却很是消瘦,一双温和的眼睛,此刻带着几分憔悴和愤怒。身上没有什么伤口,看起来并不像受苦的样子。
长平公主脚步不停,到了牢房门口,就有人将牢门打开了,她轻嗤了一声,道,“林夫人,好定力。”
林夫人回头看她一眼,闭上了眼睛,唇畔含着一缕嘲讽,好像根本不屑于看她,多看她一眼就是侮辱自己的眼睛。
长平公主先是一怒,脸色变换了一下,换上一副笑脸,“哎,林夫人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女婿还真是痴情,明知道你的女儿死了,还是坚持娶她过门,引来了全京都人的议论,真是让人佩服,感动。”她压低了身子,俯视着面前的人,“我就奇怪了,你女儿有什么好?勾引的男人为她晕头转向,不惜一切,也要娶她。论出身伦容貌,她拿什么和我比,凭什么她敢和我抢?”
林夫人还是不理她。
长平公主觉得,对方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怒吼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敢吗?你说话,你说话啊!”她疯了一般摇晃着林夫人,哈哈大笑起来,“你现在一定很悲痛很愤怒吧,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可惜啊,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自己女儿死去,自己也无法逃脱。”
林夫人终于睁开了眼睛,淡淡的看她一眼,唇角扯了扯,以示嘲讽。
长平公主笑的得意,笑的满是恶意,“怎么,受不住了?你现在是不是痛的心都要剜出来了?我告诉你,但是和我长平公主抢东西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既然我得不到,那我就让你女儿也得不到好了。”她叹息一声,起身,轻蔑的看着林夫人,“原本,我还想杀了季维之的,可是,我觉得不好,这样折磨不到他们。让他们阴阳两隔,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惩罚。现在我的目的果然达到了,季维之并非了无牵挂,所以他想死都不能死,你说,是不是很好玩。午夜梦回,想起死去的爱人,再看看尚且偷生的自己,啧啧,那感觉如何?”
林夫人不言不语,只是盯着她看。
长平公主皱眉,厌恶道,“你这样看着本宫做什么?!小心本宫下令将你的眼珠子抠下来!”
林夫人轻笑一声,摇摇头
长平公主变了脸色,瞪着她,“你笑什么!”
林夫人还是轻笑。
“你笑什么?!”长平公主大怒,将林夫人推到。林夫人的手脚都被铁链拴住了,这一动,发出沉重的声音。
林夫人身体歪倒,又艰难的坐好,收敛了笑容,“我笑,是因为你可笑。”
“你——你什么意思?”长平公主指着她,裙摆上沾满了灰尘,衣裳也有些凌乱。
“我笑你明明已经自身难保,还自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我笑你不看看你的二哥和母妃落到了什么下场,不知道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却还要找别人麻烦。我笑你自以为是,自以为出身高贵,便认为你看中的都必须是你的。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没有了二皇子和宁惠妃,你除了一个公主的身份什么都不是,却还在这里颐指气使,自以为是。你杀了我女儿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了吗?你这样残忍恶心的女人,谁会喜欢你?维之更不会?就算琼箫和维之天人永隔又如何,琼箫永远在维之心中,谁都无法取代。而你——”林夫人讥讽一笑,“你枉费有一个公主的身份,却永远得不到这样的感情,永远不会有人真心对你!你也只能嫉妒别人的。长平公主,你还真是可怜。”
“你——”长平公主大怒,“你不怕我杀了你?!”
林夫人大声笑了,“若是你想杀我,早就将我和琼箫一起杀了,何须等到现在?你故意让人找到琼箫,又拖到现在,是想要看看他们是如何痛苦的吧?至于我——你一定有其他用处。”
长平公主扬起眉头,得意道,“不愧是林夫人,还算聪明。但是,你猜到了又如何呢?还不是乖乖让我利用?你救不了女儿,又无法自救,现在还要害了季裳华,啧啧,还真是可怜呐。”
林夫人瞪大了眼睛,最后一句话明显刺激到了她。
“裳华?你要做什么?”
长平公主一双杏眼顾盼流转,很是无辜的模样,“也没什么,就是考验一下季裳华对林琼箫的姐妹情,看她愿不愿意舍身救你。”
“你要做什么?!”林夫人再也不复方才的故作淡定,扯着铁链,“你到底要做什么!”
长平公主睨她一眼,越是看她焦急越是高兴,“既然林夫人这么想知道,那本宫就好心告诉你吧。我呀,派人写了封信交给季裳华,让她明日来赴约,以命抵命,换你出去。”看着林夫人满脸怒容,她笑的更开怀,“怎么,这个主意不错吧?届时你便能好好活着了,可要好好谢谢季裳华哦,她在天有灵,每年清明,别忘了多给她烧点纸,以报她救命之恩。”
林夫人千算万算没想到她会想出这么一个恶毒的计划,害了她女儿不够,还要害了季裳华!“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林夫人撕心裂肺的喊着。
长平公主神色却很是温柔,“抱歉,本宫无法答应你的请求,你死了,我如何除掉季裳华呢?不过你若是实在想去死,我倒可以在季裳华死后成全你。”
林夫人面上是掩不住的愤慨,“长平公主,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害死我女儿,还要杀害裳华,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你会得到报应的,你会下十八层地狱!”
长平公主冷笑一声,挥手道,“敢对本宫出言不逊,张嘴!”
她现在不能杀了她,但动动手还是可以的。
紧接着,珠女官就点了点头,上前给了林夫人几个耳光。
林夫人目光愤恨的盯着她,同时心里是无限悲凉,“你不得好死,你会得到报应的!”
长平公主哈哈大笑,“报应?你自己的性命都在我的手上,还和我谈报应,岂非可笑?我再告诉你,你可知你的女儿是怎么死的?我呀,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派人将她丢下了山,那里野兽很多,我没有绑着她,也没有砍断她手脚,更没有打晕她,我就要让她清醒的看着自己被野兽虎视眈眈的盯着,然后她为了逃生拼了命的跑,最后还是无法摆脱被野兽啃食的后果。明知道自己活不成,还是想要逃跑,明明不想认命,却逃不掉,眼看着野兽一点点将自己吃掉,这可比直接杀了她更有意思。林夫人,你说,是不是?”
林夫人虽是个深闺妇人,但亦是读过不少书,知道有些人如何杀人的,可是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残忍的,折磨人的方式。不直接杀了你,让你在清醒下看着自己的性命一点点逝去,这个过程,还有无尽的恐惧。还不如直接死了好。
可见,长平公主心里是有多么扭曲。
林夫人被长平公主刺激的双目通红,气的浑身颤抖,她从未像现在一样恨过一个人,恨不得和她同归于尽。她咬牙切齿,“长平!你杀了我好了,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不要伤害无辜!”
长平公主不理会她,自顾自说着,“哎,你是没有看到他们找到林琼箫的情景,面目全非,被野兽啃食的身上没一块好肉,据说啊,身上的肉都腐烂了。很多人都很嫌弃害怕,只有季维之兄妹,胆大得很,季维之要娶一个死人,昨日婚礼都办了,季裳华还想为林琼箫报仇呢。可是,我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因为,她明天就会死了……”
“长平——”林夫人大声尖叫起来,用力挣扎,“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长平公主退后一步,弹了弹身上染上的尘土,“有能耐,你就来吧。”丢下这句话,她便转身出了牢门,对看守的人道,“好好看着她,明日还要用她去换季裳华的命呢。”
“是,殿下。”
珠女官道,“可是,季裳华此人狡猾多端……”
长平公主不以为意,抚了抚轻盈华丽的绸缎做成的大袖衫,“不是还有从表哥那里借来的高手吗?明天带他们一起去。对了,帮我备份大礼给宁平舟,平楚表哥借我高手,宁平舟却也是为我东奔西走,我也该好好感谢他。”
“是。”珠女官道。
*
辅国公府。
周子祺满是不赞同,皱眉道,“你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还打算去赴约?”
季裳华微微一笑,神色温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若是我不去,也会于心不安的。虽然林太傅明事理,不会怪我,但一个能林夫人的机会摆在眼前,我却没有去,他心里也会不舒服把?”倒不是说会有多么大的隔阂,只是两人若是以后见面,难保会像现在这样亲近了,“再者,就是大哥,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可是——”周子祺还是担心,“既然对方提出这个条件,一定会准备的万无一失,让你有去无回!”
“表哥安心吧——”
“我怎么能安心?!”周子祺惊怒交加下提高了声音,季裳华吓了一跳,楞楞的看着他。
周子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叹了口气,放缓了声音,“你总该为外祖母考虑,她最疼爱的就是你了,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向她交代?”
季裳华轻轻笑道,“不会,我不会有事。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将林夫人救出来。若是我不去,恐怕对方也不会善罢甘休,她总会找出别的办法逼我就范。”
眼看着无法说服她,周子祺无可奈何,“好,那你告诉我,你的计划,你要如何自保,又如何救出林夫人?”
季裳华笑容变得冷冽,“我现在,需要一个人。”
原本她是想慢慢的让那个人露出马脚,可现在,敌人已经再次出击,她只能改变主意了。
“什么人?”
这时候,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小厮前来,对周子祺道,“世子,有贵客到访,国公爷让我来寻世子。”
周子祺问道,“可知是什么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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