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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裳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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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裳华吹了吹茶水,然后小呡了一口,“清甜纯净,齿颊生香,你们有心了。”
繁缕很是满足,“我就知道小姐会喜欢。”看了看天色,她又道,“小姐,今天天冷,小姐早点休息吧。”
季裳华笑着摇首,“再等等。”
今夜,还有一场戏要看。
她一早就了解了季菀华在于家的处境,所以才让云雁隔三差五去偷偷看她,据云雁说,季菀华一直被于鹤轩关在院子里,从不曾踏出府半步,而且从成婚到现在,于鹤轩从未碰过她,很是厌恶她。
这就是季菀华心心念念想嫁的人,不知她可曾后悔?
是以,季裳华便和季菀华做交易,让她考虑考虑。若是她答应,季裳华便会救她出去,若是她不答应,那就继续过一辈子被关押的生活吧,而且还很有可能会和于家一起死。
最后,季菀华同意了,今天她对张义说的那些话,也是季裳华教给她的。季裳华并没有让她直接说出幕后之人是二皇子,因为这样反倒让人怀疑是一个阴谋,一个对付二皇子的阴谋,反倒是模棱两可的答案,会让皇帝反复思考,等再到一个契机,皇帝就会真的认为二皇子是幕后指使。
“渊沉”这个表字,前世她经常说……
前世她以为他对她的感情和她对他是一样的,情到浓时,便会如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唤他“渊沉”,许多人,是不知道的,是以,她便告诉了季菀华。张义自然会将他审问到的原封不动的告诉皇帝,怀疑的种子就在皇帝心中种下了。
可是,这一切,二皇子却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他不知道,皇帝可是盯着他呢。
为了让皇帝陛下彻底看清二皇子的“真面目”,她需要再添些柴。
若是二皇子真的行动了,那刚好,可以来个请君入瓮。若是他不肯行动,那么季裳华只好帮他了……
这天深夜,刑部大牢发生了一件事,有一匹黑衣人闯入了刑部大牢,要劫持人犯!
而张义忙于此案,今夜便歇在了刑部,听到大牢闯进刺客的时候,立刻穿好衣服,带着所有狱卒护卫和刺客打斗,这些刺客武功高强,但是刑部之人人多势众,刺客看情况不好,匆匆给了于鹤轩一剑,便逃离了。
狱卒还想再追,张义看看一片狼藉的大牢,抬手道,“不必了。”然后看到流血不止的于鹤轩,“看看他如何了,请大夫来,万不能让他死了。”
“是。”狱卒领命。
刘班头在张义身后,突然看到草席下半掩着一块牌子,好像还闪着金灿灿的光,他手指一指,“尚书大人,您看,那是什么。”
张义神情一凝,走了几步,弯腰,亲自将那块牌子拾起来,才发现,这是一块腰牌,代表着一个人的身份或是哪家的属下。
看这腰牌的材质,应该不是普通官员家的。
他翻开正面一看,顿时大吃一惊,这分明是太子府的腰牌!
方才那些人是太子派来的?可他却觉得不对。
太子刚从科举舞弊中脱身,好不容易洗清了一身冤屈,怎么会又参与这样的大事?再者,谁都知道太子中庸胆小,也不会大胆到通敌卖国啊,他是太子,不出意外将来皇位是板上钉钉的,除非脑子进水了才干出这种蠢事!
再者,谁家刺客刺杀的时候带上自家腰牌,这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哪家的吗?
所以,他怀疑,可能有人意图栽赃陷害给太子。
想到季菀华说的“渊沉”,他眉目一凛,他必须快点禀告给皇上。
“来人,看于鹤轩是否醒了,本官现在就要审问他!”
……
“所以,张卿家以为,幕后指使是二皇子,可是栽赃陷害给太子?”
翌日,早朝散后,张义开饭了御书房说案情的进展。
张义低头,“臣不敢。是季家三小姐作证那日听到的是二殿下的表字。不止如此,在昨夜刺客过后,微臣看到了那块腰牌,心存疑虑,便连夜审问了于鹤轩,于鹤轩自以为是二皇子要杀人灭口顺便栽赃嫁祸给太子,便说出了科举舞弊的事实。于鹤轩说,其实科举舞弊最后的幕后黑手是二皇子,目的是在于报复季家,也是陷害太子!”
皇帝眼睛一跳,“报复季家,他与季家无冤无仇,为何要报复?”
“是季小姐不肯同意和二皇子的婚事!”说到此处,他不禁也觉得慌了,昨天他审问出来的信息太大了太多了,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皇帝冷冷道,“哦,看来他是十分爱慕那位季小姐了?”
“陛下,并非如此。”张义道,“是因为……”
他没再说下去,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皇帝面无表情,“因为什么?”
张义咬咬牙,跪下行礼道,“好像……是为了拉拢周家!但是季小姐对二皇子并没有男女之情,”
不用说下去,皇帝也能听懂,一个皇子去若不是争夺皇位,拉拢有兵权大臣是何居心?!把这一切都串联一下,看的很清楚了,萧承泽就是此次通敌卖国的幕后指使,目的就在于夺皇位!更别说他还意图拉拢周家,求婚不成就要除掉季家,后来阴谋被揭露,还将一切推到太子身上!
现在,竟然又故技重施,又来了一次老把戏,还想让太子继续给他背黑锅吗?
这样想着,皇帝面上涌现除了怒火,立刻吩咐石公公道,“宣二皇子进宫!”
石公公小心的觑了皇上一眼,心下一跳,知道发生了大事,立刻去宣旨。
“慢着。”
石公公回头,皇帝似乎还有话要说。
“陛下?”
“将宁惠妃也和其他皇子也一同请来吧,还有丞相,六部尚书等人!”
石公公下了一跳,连忙道,“是,陛下。”
……
很快,众大臣和宁惠妃母子便到了金殿。
皇上突然派人召见这些大臣,石公公面色也没那么好看,可见这并不是什么小事!
宁惠妃打扮的花枝招展,以为其他妃子也在,可是这里除了她,没有任何嫔妃。
金殿的气氛很是紧张,每个人都不敢说话,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喘。
看见宁惠妃到了,都朝她望过去,就好像专门在等她一人。
宁惠妃心下奇怪,却又不敢多问,盈盈施了一礼,“臣妾拜见陛下。”
皇帝看她一眼,眼神却是带着怀疑,审视的以及冷酷。有点不耐道,“起身吧。”
放眼四周,只有她一个妃嫔,显得十分突兀,她强笑道“不知陛下唤臣妾来所为何事?”
皇帝没有理会她,道,“二皇子何在?”
二皇子心中波澜顿起,面上却努力做的风平浪静,出列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皇帝的眼神在众朝臣面上逡巡一圈,然后声音平淡问道,“昨晚深夜,刑部大牢遭遇了刺客,想要掳走于家人一事,陷害众卿家都有所耳闻了吧?”
各位大臣互相看看,最后一起道,“是,陛下。”
皇帝一个眼神,石公公从身上拿出一个腰牌,恭恭敬敬的呈给皇帝,可是皇帝接过,却猛的将腰牌扔到二皇子面前。
四周一片唏嘘。
“父皇。”二皇也眸中闪过诧异。
“二皇子,这块腰牌你认得吧?”皇帝直接问道。
二皇子眸中闪过一抹阴鸷,还是拾起来,看了看,面色微变,“回父皇,是太子府的腰牌。”
皇帝点点头,“很好。你可知,这块腰牌的来历?”不等二皇子问,他继续道,“这是昨晚刑部大牢遭遇刺客那群刺客落下的。”
众人纷纷猜想,难道皇上怀疑刺客是太子派去的?那么,目的就在于杀人灭口,岂不是间接承认了太子是于家通敌卖国的幕后指使。
这种情形,谁都会想到,即便太子再笨也不例外。
太子站在第一排,闻言,“噗通”一声就直挺挺跪了下去,哭诉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发誓,儿臣觉没有那个胆子通敌卖国,也没有那个能力派人去杀人灭口,儿臣不敢啊,求父皇相信儿臣……”
果然是个蠢东西!皇帝心中暗嗤。
皇帝不理会他,却是问萧承泽道,“你认为呢?”
萧承泽心中警铃大作,实在猜不准皇帝的心思。
他到现在都不清楚,刑部大牢怎么会闯进刺客?他可以发誓,那些刺客不是他安排的,就算他安排了,也不会这么蠢的被人抓住,而且还掉了块腰牌。
难道,是季裳华?可若是季裳华,为何会让护卫落下太子府的腰牌?
突如其的情况,脑子有些混乱。正思考着,皇帝又问道,“二皇子,你以为呢?”
二皇子深呼吸口气,“回父皇,儿臣以为,皇兄是被冤枉的。”
太子没想到二皇子会替他说话,楞楞的看着二皇子,那表情,就像大白天里见了鬼。
皇帝面上有些似笑非笑,“哦,何以见得?”二皇子继续道:“若果真是皇兄做的,那么为了保险起见,根本不会让刺客身带腰牌!又怎么会好巧不巧的掉了,又好巧不巧的是太子府的腰牌。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刺客是太子的人吗?说不定,是有人意图陷害皇兄,只不过,这办法太拙劣。”
太子万万没想到,这种时候,二皇子竟一心为他摆脱罪名,两个人平日都是明争暗斗不断,萧承泽巴不得他倒霉才是,怎么会替她说好话?
他可不清楚萧承泽肚子里那些弯弯绕绕,只是做死对头久了,他总觉得这话不安好心。
第二百零七章 天朗气清
皇帝身形高大,神色威严,就算不言不语,盯着人看的时候也有一种慑人的气势,不由自主的就让人觉得压力顿增,恐惧袭遍全身,尤其是太子这样懦弱无能之人,自幼便不得皇帝喜爱,如今又有人陷害他,他更加害怕了,生怕他的父皇相信,顺水推舟废了他这个太子。
其实,不只是他,就连素日受宠的二皇此时也心下难安,可是他到底心机深沉又惯会做戏,所以面上依旧是从容不迫,一点也看不出它他的想法,好像是真的为太子脱罪。
他不知道皇帝到底知道了什么,也不知道皇帝为何询问他关于刺客之事,更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但他有一点却是很清楚,昨晚的刺客和季裳华脱不了干系,这块太子府的腰牌也一定是季裳华安排的
这才是季裳华的狡猾之处,她知道以皇帝多疑的性格,如果将腰牌换成他的,必会以为有人故意陷害他,可是,她让人丢下的是太子的腰牌,同样的,皇帝会怀疑是有人陷害太子。
太子的死对头是谁,不正是二皇子吗?这比直接丢下二皇子府的腰牌,更让人怀疑一切都是二皇子做的。
好狡诈的心机!
所以,他现在别无他法,只能替太子求情,相信这一切不是太子做的,才能洗清自己陷害太子的嫌疑!若是他敢直接指责太子,那可是真的完了。
皇帝看着这两个儿子,突然笑了一下,“你倒是相信太子。”
这句话,换来的是太子越发的惶恐,听这话的意思,是皇帝不信他?
他的身体颤抖着,跪地伏首,眼睛却偷偷朝他的二弟那边看去,暗暗咬牙,不知二皇子会不会落井下石,他才不信萧承泽会如此好心,一定是为了在皇帝面前装好人!
萧承泽目不斜视,恭敬道,“父皇,儿臣是相信皇兄的人品。”他抬头看着皇帝,表情很是真诚,目光流露着祈求,“父皇,皇兄已经被陷害过一次了,有幸得以洗脱冤屈,这次万不能再让皇兄被冤枉了。”
皇帝冷笑一声,“哦,你的意思是,朕两次冤枉太子,朕是个昏君了?”
“儿臣不敢。”萧承泽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又摸不清皇帝现在的心思,道,“儿臣只希望父皇不要仅听一面之词,误会了皇兄,儿臣只是希望父皇能明查,还皇兄一个清白。”
皇帝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的讽笑,“哦,照你看来,既不是太子做的,又会是谁做的呢?”
萧承泽垂着头,眼睛动了动,“这……儿臣愚笨,并不知晓。”
皇帝看了他一会,久久沉默着,然后却大声笑了起来,笑声停止后,面色变得更加阴沉,“哦,你不知道?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呢?”
如同一把利刃,在他心上划了一道。他心微微刺痛,抬头看皇帝,“父皇,儿臣不知道父皇何出此言。”
皇帝阴冷的笑了一下,右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几案,几案上放着薄薄的几张纸,服帖在几案上。
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格外显眼。
“何出此言?”皇帝道,“渊沉……难道你忘记了吗?”
萧承泽微微惊异,“渊沉”这个表字是他父皇亲赐的,可是只有幼是这样唤他,那时候,父皇没有对他这么多猜忌,也很疼宠他,长大以后就没有再这样唤过他了。
今天“渊沉”两个字,又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有些诡异……
他心下微慌,忙跪下道,“父皇,儿臣确实不知,请父皇明示!”
皇帝坐在御座前,垂眸睨着他,目光冷然。突然,他从右手下拿出几张纸,白纸黑字,扔到他面前。
那纸在他面前飘飘悠悠,然后落了地。
纸张打在他的脸上,如同刀子一般划过他的脸,生生刺痛。他顾不得心里的害怕,跪在地上将几张纸拿起来,在皇帝的注视下看完,越看越是胆战心惊,越看越是害怕。他这下看的明明白白,这分明是罪供,而且是季菀华和于槐父子这下的罪供!
罪供里,季菀华指认他是此次通敌卖国的幕后指使,那些兵器银子也是他命于槐父子运往漠北,目的就在于利用漠北骑兵日后造反所用,运用到漠北的兵器,会使他在造反之时,更有胜算!
于槐父子则将他主使的科举舞弊写的清清楚楚,目的就在于陷害太子,自己好登上太子之位!
这已经不是陷害太子那么简单了,而是觊觎皇位!
私藏兵器,通敌卖国,结党营私,科举舞弊,陷害太子,觊觎皇位……事后还想杀人灭口,将太子府的腰牌丢在刑部,意图再次栽赃给太子。
所犯罪名,罄竹难书,每一条都是死罪!
萧承泽身体颤抖,他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害怕过,季裳华可真狠,每一条罪名都是致命的!
他跪伏在地,连续磕了好几个头,额头都磕除了一块淤青,大呼道,“父皇,儿臣冤枉,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父皇!”
他声声哀戚,显得无助之极。
皇上看他一眼,目光流露出厌恶和鄙夷。
他更加慌乱,膝行几步,意图拉住皇帝的龙袍,“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这是有人蓄意陷害,儿臣不知谁那么恨儿臣,欲置儿臣于死地……”
石公公看着皇帝难看的脸色,立刻上前将萧承泽隔开了。
宁惠妃一看,大事不好,比萧承泽还要惊慌,吓得花容失色,直直跪倒,“陛下,您要相信阿泽,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陛下,您自幼就宠爱阿泽,他是什么样的人您不知道吗?一定是有人嫉妒他,要想办法除掉他啊,陛下……”
皇帝冷哼一声,拂袖而起,“陷害他?谁会陷害他?他若是没有做过,别人怎么会查出这么许多?难道这些罪供都是假的吗?”
宁惠妃仰头看着皇帝,泪水涟涟,精致的妆容都被哭花了,粉白的胭脂和着泪水流淌下来,那脸色真是……难以形容。
她两手拉着皇帝的龙袍,哭的泣不成声,“陛下……陛下……是……一定是太子,是太子和刑部串通一气,一起陷害阿泽,陛下,您一向宠爱阿泽的,您忘记了吗?您怎么能因为几张纸就冤枉阿泽呢……”
皇帝脸色冷沉,似结了一层冰,冷笑道,“太子?朕记得方才,二皇子可是信誓旦旦说不是太子所为,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呢?”
“陛下……”
“父皇……”
宁惠妃哭的很凶狠,这真是飞来横祸,怎么突然之间他的儿子就被安上了这么多罪名!到底是谁做的?除了太子和皇后那两个死敌,还会有谁?!
“陛下,阿泽是您的儿子,您向来喜欢他的,您怎么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相信呢……”
说着又要去抱皇帝的腿。
皇帝忍不住心头的怒气,一脚踢开他。宁惠妃到底是个女人,哪里经得起这样一脚,登时捂着肚子蜷缩起来,眼妆被哭花了,一道道污浊的眼泪流下来,她露出楚楚可怜的眼神,不敢相信皇帝竟然会这样对她,还挣扎着往皇帝那里爬去,气若游丝,“皇上……”
萧承泽连忙跪爬过去到宁惠妃身边,哀声道,“母妃,你怎么了?”又祈求的看着皇帝,“父皇……”
皇帝指着他道,“别叫朕父皇,朕宁愿没有你这个儿子,勾结官员,陷害太子,更意图造反……你可真有本事!看来是朕平日太宠你们母子了,让你们得意忘形,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皇帝本来年纪大了,又有年轻时落下的病根,被这么一气,剧烈咳嗽起来,“太子虽然过于平庸软弱,但他毕竟是是你的皇兄,朕的嫡长子,朕虽然不喜欢他,却没有想过要废过他,你们仗着朕对你们的宠爱觊觎皇位,竟敢勾结于家做出谋逆之事,真让朕大开眼界啊!”
萧承泽现在恨季裳华恨得要死,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但是,她除了在心里骂一骂季裳华,根本就不能将她如何。只能咬死了,拒不认罪。
“父皇,您一向英明,慧眼如炬,儿臣没做过的事,打死也不敢承认。儿臣不知,到底是谁那么恨儿臣,要如此害儿臣,儿臣对天发誓,绝没有做过这些事,求父皇明查!”一边说,一边又磕头,额头流出了鲜血,粘到了地面上。
大理石的地面,光可鉴人,他每磕一次头,都可以看见自己的狼狈。
双目赤红,他握紧了双拳。这笔账,他一定要向季裳华讨回来!
宁惠妃顾不了自身的痛苦,爬到皇帝脚下,就像一朵被风雨侵蚀的娇花,不胜柔弱,“陛下……陛下……求……求陛下相信阿泽……”
“父皇,您既然不愿相信,儿臣愿意一死以证清白!”萧承泽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下一刻就要往柱子上撞去。
皇帝可以不阻拦,其他人可不能看着二皇子死去,万一二皇子真死了,皇帝事后后悔,迁怒他们就不好了。
是以,一众大臣纷纷围过去,将二皇子挡住。
“二皇子……你这又是何苦……”
“陛下,二皇子以死明志,看来真的有冤屈,请陛下再次审查此案吧……”
皇帝站在御前,看着下面一出大戏,“重新审理?难道,你们不相信张尚书?认为他徇私枉法,勾结太子,陷害二皇子?”
张义忙出来行礼,“陛下,臣向来秉公执法,绝不敢忘,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偏私,也从没有勾结过太子!若是陛下和诸位不信,大可以将于家人带到这里重新审问,臣绝无二话!”
张义的为人,众人都清楚,他这样的人,宁死也不会为人收买,说出来能与人勾结,别人也不信。
可是眼下二皇子又抵死不认,可是难办了。
难道是于家人被收买了?可是谁会用自己的性命帮助太子陷害二皇子?是傻了吗?
但是萧承泽可以肯定,于家人一定说的是谎话。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戳穿他们的谎言。
他看着张义道,“张大人,你敢让他们与我当堂对质吗?”
张义最受不了别人怀疑他的公正,立刻道,“这有何不敢?”然后对皇帝道,“陛下,臣请求让于家人和二皇子当面对质!”
皇帝的目光在在萧承泽身上略过,无可无不可道,“既然二皇子拒不认罪,那就将于家人带过来吧。”
得了陛下的吩咐,很快,就有宫中禁卫亲自去刑部大牢拿人了,半个时辰后,于家人到了殿外。
张义在皇帝身边说了什么,皇帝点了点头,“也好。”
这时,就听张义道,“为了避免于家人串供,臣建议将于家人分开审问,二皇子不介意吧?”
萧承泽咬牙,“我自然不介意。”
张义板着一张脸,对侍卫说了些什么,很快,就有一个白衣囚服的女子到了殿内,由于她也是“受害人”,还主动说出“真相”,除了形容憔悴脏乱了些,并没有受什么苦。
正是季菀华无疑。
季菀华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帝,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紧张的腿肚子都在发颤。但她牢记季裳华的话,故意装的从容淡定,还有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跪倒在地,“拜见陛下。”
皇帝并没有说话。
张义道,“季小姐,二皇子不相信你说的话,要求与你当面对质,你可愿意?”
“我自然愿意。”季菀华身影娇弱,嗓音也是细小的。
已经踏出这一步了,她如果后退就会死,所以她必须和季裳华站在一条船上,咬死二皇子。
于是,季菀华就在张义的示意下,将那日在刑部大牢说的话走说了一遍。
“陛下,罪妇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假。罪妇虽然嫁入了于家,可是,却从不知道他们勾结皇子背地里做的龌龊事。那日,罪妇是偶然听到,被人发现,为了掩盖真相,他们居然想杀了我灭口。可是,罪妇毕竟是季家的女儿,他们怕杀了我无法向我父亲交代,便派人将我关押了起来,对外便说我得了重病,不宜出门。”这话倒是真的,当初于鹤轩厌烦极了季菀华,将她关起来,就用的“生病”这个理由。
皇帝“哦”了一声,表情意味不明,问季鸿茂道,“季卿家,她说的可是属实?”
季鸿茂恨死了二皇子舍弃了他,巴不得他倒霉,是以便落井下石道,“回陛下,小女所言属实,于家的确是告诉臣小女得了重病,不宜回季家,臣素日又对这个女儿不够关心,再加上臣的确相信于家,是以,臣便信以为真。”
闻言,季菀华突然抽泣起来,哭诉道“父亲,您只一味相信于家,可知道女儿在于家过得是什么日子?你看——”说着,她卷起袖子,又撩开脸上的头发,上面的疤痕触目惊心,“父亲,你看,这都是被于家人打的,他们为了恐吓我,不让我说出那个秘密,将我打成这样!父亲你看。这就是您给我挑的好女婿!”
季鸿茂嘴角微微抽搐,什么是他挑的,明明是季菀华上赶着嫁的,季菀华什么时候这么演戏了?还那么狠心将自己弄伤?
但他还是愿意配合季菀华将这出戏演下去。
除了于家人,都不知道,这些伤痕,是她那次和洛静瑶打架的时候被洛静瑶打的。今天刚好可以派上用场。尤其是脸上的伤疤真是吓人。
“罪妇虽然被关押,但听丫鬟婆子议论的时候,也听说了科举舞弊一案,罪妇可以肯定,我大哥一定是被二皇子陷害的!于鹤轩定然也是知情的,他早就和二皇子合作了,二皇子这样做,他就可以取代我大哥成为状元了!”
“我是个妇人,不懂科举舞弊怎么牵扯到了太子,但是我却知道他为何要陷害我大哥!”
“季菀华,是谁教你这样血口喷人的?!”萧承泽生怕她说出什么,千算万算,没想到她会重新将科举舞弊拿出来说,关键是为什么要陷害季维之……
季菀华像是被吓到了,往后缩了缩。
张义大声道,“殿下,您这是恐吓吗?”
二皇子冷冷看着季菀华。
皇帝面色变了几变,道,“继续说下去。”
季菀华抹了把眼泪,“是,陛下。罪妇料想,二皇子之所以陷害大哥,就是为了让我害死我大姐!”
萧承泽暗道不好,好像有很多他无法预料的东西浮出水面,季菀华一定会扯出许多东西!
就听季菀华继续道,“他之所以要害我大姐,是因为他几次要迎娶我大姐,被我大姐严词拒绝!于是,他就恨上了我大姐,想借此机会将我大哥大姐一起除掉!”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萧承泽神情中难掩慌张,“父皇,你不要听她乱说,我何时向季裳华求婚过?再者,就算求婚不成,我可以放弃,怎么能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要杀了人家?”
季菀华冷笑,立刻道,“那就要问殿下自己了。”
萧承泽怒道,“季菀华,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陷害我有什么目的?”
“二殿下是不想承认吗?也好——”季菀华的目光落到季鸿茂身上,“父亲,您是季家的主人,二皇子之前有没有向您说过求娶大姐的事,您应该知道吧?”
季鸿茂下意识看着皇帝,道,“的确,但因为裳华死活不愿意,为此还大闹了一场,我只有冒着得罪二殿下的风险推了这门婚事。为了怕裳华名誉受损,并没有张扬。”
季菀华唇角勾了勾,能将谎话说的如此圆滑,季鸿茂也是好本事。
萧承泽现在无比后悔,他应该一早就杀了季鸿茂的,他早该知道他弃了季鸿茂这个棋子,季鸿茂为反过来报复他!
季菀华继续道,“罪妇不知道二殿下既然喜欢我大姐又为何不直接去请陛下赐婚,只恍惚听到‘忌惮’‘将来’‘后位’什么的。”
听到此处,众大臣可是全明白了,这位二殿下求娶季裳华分明是有所图谋啊,否则为何不敢请陛下赐婚?难不成还要人家姑娘自己表现出对他的痴心一片?
萧承泽急怒攻心,差点吐出一口血来。他将翻涌的血气压下去,哑声道,“你一派胡言!”
“够了!”皇帝怒喝道,“你还有脸说别人?哼,你不敢主动求朕赐婚,是怕朕忌惮你吗?你怕朕发现你的野心,怕发现你意图拉拢辅国公府!朕说的可对?”
“儿臣……,儿臣……的确是爱慕季家大小姐,可儿臣真的没有其他心思,儿臣不说出来的原因,是因为儿臣怕被您误会别有用心。请您相信儿臣,儿臣真的没有其他心思,一定是季菀华故意借此陷害儿臣……”
果然,季裳华说的不错,她连萧承泽会说什么样的话都猜到了。季菀华冷笑一声,“二殿下还真是会狡辩,菀华佩服。但是,天理昭昭,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如今种种一切都指向殿下,殿下却还想着狡辩。还是说,陛下会被你迷惑?”
“季菀华,是谁让你陷害我的——”萧承泽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萧承泽!”皇帝怒吼出他的名字,“你真当朕老糊涂了,由得你这样狡辩?真还没死呢,你就想着造反夺皇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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