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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裳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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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这出戏正热闹,各位皇子及各宫妃子都静静地看,没有幸灾乐祸,亦不见焦急担忧。
台下的季裳华也像是看戏的,她幽幽一叹,“妹妹不觉得这戏码太拙劣了吗?”是啊,人证物证都是刚刚好,这不是太简单了吗?
季芳华眉眼一动,波光流转,“无论是否拙劣,只要有用就好。”人证物证俱在,看季裳华哪里逃。
“还不快说!”皇后怒道。
果然,就听见那宫女以头抢地道:“奴婢,奴婢也是受人指使,是季小姐收买了我谋害公主……”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季家为何要害长平公主?
萧承泽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皱眉道:“是哪个季小姐?”
宫女抬起头,手指颤抖着指向宴席上的一个位置,然后迅速低下头。
是季裳华,竟然是季裳华!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季裳华身上,似乎是不敢相信,谁也想不出季裳华为何要谋害长平公主,难不成是受季鸿茂指使不成?这未免有些可笑。
季鸿茂听见竟然牵扯到了季裳华,顿觉心下难安,他也相信季裳华没有胆子做出此事,可是要脱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真的谋害公主也好,被人陷害也罢,他顾不得许多,只想着别连累到季家。
他立刻起身跪倒:“陛下,娘娘,微臣向来恪尽本分,不曾与人结怨,更不会无缘无故指使人毒害公主,请陛下明察!”
不是他指使的,就是季裳华自作主张了?季鸿茂实在隐晦表达这个意思吗?
季裳华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父亲啊父亲,你还是一如往常的自私狠心啊,我也是你的女儿,你就这样直接舍弃我了,可知我也是会寒心的。
季裳华没有急着狡辩,没有震惊,她此刻平静的就像被指认下毒的不是她。
萧承泽见此情景,亦是狐疑,他眯了眯眼,再次问宫女道:“你确定?”
“是……。是……”
“她为何要谋害长平?”
宫女小声答道:“奴婢并不清楚,奴婢只是按照季大小姐的吩咐做的,是她用金银收买了奴婢……。”
宁惠妃虽然对于宫女的话觉得奇怪不解,但是害她女儿的嫌疑人绝不能放过,她怒声道:“季裳华,现在你有何解释?竟然敢谋害一国公主,该当何罪?”
季裳华行至大殿中央,行礼道:“娘娘,此乃宫女的一面之词,不可全信,臣女没做过的事断不敢承认。”
宁惠妃怒极反笑,“你敢不承认,那么,你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吗?”
季裳华淡淡道:“并无。”
“既无证据,那么,你为何不认?!”
季裳华抬头,看着宁惠妃愤恨的脸,“惠妃娘娘,臣女与公主无冤无仇,为何要谋害公主?就算是我做的,会这么轻易让人查出来吗?为何不让宫女将证据处理的干干净净?皇后娘娘,您明察秋毫,怎么会看不出其中关窍?”
皇后一怔,她没想到季裳华会对她说这番那话。不过转念一想,她和宁惠妃向来不对付,周贵妃又是季裳华的姨母,帮了季裳华不刚好能向周家示好吗?
再看周贵妃,她只是略带担忧的看着季裳华,她与季裳华的关系,在这个场合并不适合为季裳华辩解。而季裳华回以一笑,周贵妃看明白了,是让她安心的意思。虽然她不明白季裳华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但是看到季裳华从容镇定的模样,她的心也安定下来。
宁惠妃正在气头上,她怒斥道:“巧言令色!本宫的女儿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你?就算要害你,会用自己的性命做筹码吗?!”
菱女官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奴婢记得,季大小姐在御花园与公主起了争执!”
第三十章 夜来之香
“哦,是吗?”宁惠妃这话虽是对菱女官说的,但却是看着季裳华。
季裳华道:“确有此事,但是……。”
“原来这就是你的动机!季裳华,你好大的胆子!”宁惠妃打算直接扣季裳华一个死罪。
“娘娘,臣女确是与公主起了些争执,可是臣女绝不会为此就要害死公主。”季裳华道。
宁惠妃还要说什么,就听皇后道:“惠妃,只不过是女孩家的争执,就认定了季小姐会害人,这未免太草率了吧。”
宁惠妃冷冷一笑,“所谓人心隔肚皮,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知书达理,谁知道会做出什么恶事。况且,又有宫女巧儿指认,与季裳华脱不了干系。”
虽然她对此事尚且存疑,但是既然皇后想要帮着季裳华借以拉拢周家,就别怪她狠心无情了,为了让皇后不痛快,她也要置季裳华于死地。
她不是没存过拉拢周家的心思,但是一直未能成功,况且经过今日一事,她与季裳华只能是仇家了。
明明是为了长平公主审问季裳华,可是现在么,竟成了后宫之争,众人心知肚明,却是乐得看热闹。
皇后呡了一口热茶,眉眼不动,“有时候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要知道很多表面的证据都是被人故意摆在那里的。”
这就是暗指宁惠妃设计陷害季裳华了。
“皇后娘娘此言何意?!”宁惠妃面色一变。
“惠妃难道听不明白吗?”
宁惠妃冷冷道:“既然皇后娘娘认为季裳华是被冤枉的,那么就请找到证据吧。否则,那就是死罪!”
皇后方才与宁惠妃争吵的时候很有底气,可是现在却很是为难,要证明季裳华的清白何其困难?!
她不由看向了季裳华,季裳华只是沉默的跪在地上,却是不卑不亢,那身上的气质很多公主郡主都有所不及。
这时,季裳华抬起头,眸光坚定,“皇后娘娘,请允许臣女自证清白。”
皇后眼前一亮,竟涌现出惊喜之色,“好,你要怎么自证清白?惠妃,你没有意见吧?”
宁惠妃虽然对于季裳华的决定感到吃惊,但还是道:“既然季小姐有办法自证清白,那么自去便是。”
众人听的面面相觑,在这种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季裳华要如何改变局面呢?
季裳华道:“臣女想请皇后娘娘另请一位太医来。”
另请一位太医?刘太医可是太医院的院判,医术高明,德高望重,季裳华竟是不相信刘太医的诊断吗?
“季小姐是信不过老夫吗?”刘太医气的手一抖。
季裳华淡淡一笑,语气十分尊敬,“并非是信不过,只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宁惠妃怒声道:“季裳华,你大胆!”她总觉得季裳华平静的有些诡异,难不成季裳华真的找到了什么破绽?
皇后却抬手阻止道:“惠妃,既然说了要给季小姐自证清白的机会,你就好好看着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果真季小姐是真凶,那么她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来人,去请顾太医来!”
顾太医是太医院院使,虽然年轻,但是医术最为高明,所以皇帝才会破格任用他。听说顾太医曾是一名江湖游医,纵情山水,性情古怪。不知为何,会甘愿接受朝廷的招揽被禁锢在这富丽堂皇的皇宫。
少顷,就见一名男子步入大殿。他长得五官清秀,肤色白皙,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眼睛如暖玉般温润晶莹,黑发服帖在身后。微风吹来,他的白衣轻轻扬起,就如雪山之巅的仙人一般,深呼一口气,似乎可以看见雪花融化。他的气质儒雅却又幽冷,想要接近又不敢靠近,否则,就是对他的亵渎。
明明已不再是那等年轻男子,可是依旧有那么大魅力,这也是一种本事了。
顾太医先行了礼,虽然看起来有那么一点随意,但是他们具都以及习以为常,是以倒都是不在乎这一点。
皇后对着这么俊美的男子也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语气,“请顾太医为长平公主诊治。”
顾太医一转身,便看见跪在一旁的季裳华,季裳华礼貌的对他颔首一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向性情孤高的顾太医竟然多看了季裳华两眼,在看到季裳华腰间的那块玉牌时,他眼神一滞,便移开了目光。
顾太医为长平公主诊断了一番,又检查了一下那杯残酒,然后道:“回禀陛下、娘娘,公主殿下并非中毒。”
“不可能!”菱女官突然惊呼道,“这杯酒……。”
“确实有毒。”顾太医云淡风轻道,“可是,公主并未服用。”
“怎么会?顾太医……。”宁惠妃想要说顾太医定时被人收买做假证,可是她没敢说出来,因为根本不会有人信。以顾太医的性情,根本不屑于做这种事。
可若长平果真不是中毒,那么就是刘太医被收买了?这一刻,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季芳华看这剧情反转如此之快,不由握紧了酒杯,长平公主确实是假装昏倒,毒酒是用来陷害季裳华的,刘太医也是事先被收买的。原本以为事情布置的天衣无缝,没有谁会怀疑刘太医。可是谁会想到季裳华会另要求另请太医,若是别的太医倒也罢了,就算他们查出来长平公主没有中毒,怕得罪宁惠妃也未必敢说出来,可偏偏这个人是顾太医。
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到底该怎么办?
皇后看见宁惠妃难堪的脸色,有些得意,“顾太医,那么公主为何会晕倒呢?”
顾太医没有立即回答,他表情仍是漠然,“菱女官佩戴的香囊倒是别致,可否让在下一观?”
虽然菱女官心下忐忑,但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也不好拒绝,不得已将香囊解下来。
顾太医先是观察了一会香囊,又凑近鼻尖嗅了嗅,然后便打开了,只闻更加浓郁的香气涌了出来。
“这是夜来香制成的香吧?”
“是……。”菱女官心猛地一跳,好像接下来就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下一瞬,就听顾太医道:“这就是罪魁祸首了。”
看见众人面露不解,顾太医难得好心情的给他们解释,“夜来香香气浓郁,又极容易得到,是以很多人都会焚烧夜来香放进香囊。可是,这种香闻多了就会导致昏迷。”
这香囊是菱女官的,一般宫女所用皆是廉价的香,她又每日贴身伺候公主,公主身娇体弱,自然会突然晕倒了。
菱女官没想到事情绕来绕去她竟成了罪魁祸首,连声道:“不,不是我,是公主中了毒……”
顾太医打断道:“毒?银针能验出的毒都是剧毒,若公主果真饮了毒酒,还有命在吗?”
“这……。”菱女官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这正是最大的漏洞,可是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指认季裳华的宫女和刘太医身上,是以便忽略了这一点,现在看来,分明是有人蓄意栽赃在季裳华身上。
思及此,事情或许已经明了了,可是为何要牵扯到季裳华身上呢?众人的目光不由落到宁惠妃身上,意味不明起来。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宁惠妃算是全都明白了,想来是长平看季裳华不顺眼想要陷害季裳华,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萧承泽不由暗自恼恨这个妹妹,真是愚蠢,这下好了,将季裳华得罪透了,打乱了他的计划。
长平本来是装晕,现在却是不得不晕了,顾太医既然给了她‘夜来香’这个台阶,她只能就着下去了。
皇后心中暗喜,面上还要装作严肃,“既如此,那么,巧儿,你又为何指认季小姐收买了你毒害长平?”
第三十一章 自食恶果
巧儿支支吾吾,“奴婢……。奴婢……。是菱女官吩咐女婢指认季小姐的。”
菱女官一慌,眼泪也不住的流下来,猛然跪倒,“奴婢……”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更不能说出真相,否则就是拆长平公主的台,过后宁惠妃绝不会饶过她。所以,现在事情只能有一种真相,那就是她身上夜来香气的香囊害公主晕倒的,事后还想栽赃在季裳华身上。
实际上这些不乏季芳华的挑拨,可是她不能出卖季芳华,不然季芳华就会将事实全部说出来,届时事情一样会暴露。
看着季芳华捏着酒杯的手已经泛白,还有些细微的颤抖,季裳华盯着她那种纯洁无暇的脸,笑盈盈道:“妹妹觉得这出戏如何,没有让妹妹失望吧?”
季芳华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和季裳华斗口舌,面上已经显现出怒色,低声道:“大姐果然好本事!”
季裳华明明可以直接拆穿长平公主是装晕,可是却没有,她就是要看看她们陷入两难,看着自己掉入自己挖的陷阱里!
再者,长平到底是皇室公主,若真的将她陷害季裳华的事情当众拆穿,那事情可就闹大了,目前的情况,还不是好时机。
前面,皇后严词诘问道:“怎么,还不想说实话吗?!”
宁惠妃见事情也没有了转机,现在最重要的事解决此事,那么只能让菱女官顶罪了。她也道:“平日本宫对你不薄,念你在宫中多年才放心将长平交给你伺候,你为何要害她?!”
菱女官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道:“是奴婢看到御花园季小姐和公主起了争执,公主一直闷闷不乐,奴婢在公主身边伺候多年,自然看不得公主受委屈,就打算给季小姐一个教训……”
皇后冷冷看了宁惠妃一眼,“长平宫里的奴婢也太没有规矩了,竟然自作主张管起主子的事情了。这是教训吗?这分明是要人命啊,不知道这宫里的婢女是不是都像菱女官一样这样有能耐?”
这分明是指桑骂槐,是在说宁惠妃想要季裳华的性命。
偏偏宁惠妃还不能反驳,只想快些结束此事,免得时间长了牵扯到长平身上。她对皇帝道:“陛下,您看呢?”
皇帝淡淡瞟了一眼宁惠妃,完全没有往日的温情,“原来是你对她们太宽宏了,才让她们忘了什么是上下尊卑。这次敢自作主张陷害别人,下次还要做出什么事?”
宁惠妃几乎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是臣妾的错。”
一直没有言语的太后突然开口了:“既如此,就将那两名宫女带下去杖毙吧,并且晓谕六宫,让她们做事都警醒着点,看谁还想步这两人的后尘。”
菱女官和巧儿被吓得浑身发抖,一边喊着‘饶命’一边被拖了下去。
众人见此,除了惊诧,再无其他表情,更不会有怜悯,左右杖毙一个宫女算不得什么大事。
顾太医瞥了一眼因为担惊受怕而吓得面如土灰的刘太医,眉毛一挑,“连公主是否中毒刘太医都没有诊断出来,看来刘太医真是年纪大了。”
明明是冬季,刘太医额头上却起了层层汗珠,“陛下,微臣,微臣……。”终究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皇帝声音面色沉沉,声音辨不清喜怒,“顾太医说得对,刘太医在宫中多年,尽职尽责,今已年老,今朕特赐你告老还乡。”
皇帝没有治他的罪,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连忙叩首道:“微臣谢陛下隆恩。”
太后看着台下,道:“行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哀家乏了,先回宫了。”
送走太后,宁惠妃也待不下去了,对皇帝道:“陛下,臣妾想去照顾长平。”
皇帝点点头,“去吧。”
在路过季裳华身边的时候,她停驻片刻,一双美眸冰寒如刀,一刀刀划着季裳华那张脸,好像要将季裳华碎尸万段。“季小姐今日受委屈了,改日本宫会派人送上礼品作为补偿的。”
季裳华忙道:“娘娘言重了。”
没过多久,宴会就散去了,季裳华和周家人告别之后,便走出宫门。刚好看见顾太医在路上驻足。
“今日之事多谢您了。”季裳华施了一礼,在旁人看来她在谢过顾太医为她洗脱罪名。
“我相信今日就算没有我,你也能靠自己解决,只不过由我出面更为合适。”顾太医虽然依旧是一副疏离漠然的模样,但是与对待别人相比却算是温和了。
事情之所以能解决的那么顺利,一是因为菱女官心虚,二是长平公主的晕倒必须有个理由,是以菱女官才会痛痛快快的招认。夜来香制成的香多了会使人昏迷,但效果也不会那么快。季裳华知道宫女喜欢佩戴这些,是以才想到了此方法扣菱女官的罪名。
季裳华微笑道:“原来,云婆婆让我找的人就是你,真的多谢。”
顾太医摇摇头,“就算没有这块玉牌我还是会帮你。”
“为何?”季裳华不解,顾太医怎么看都不会是主动帮助陌生人的人吧。
顾太医没有回答,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怅惘。却是问道:“你见到她时她还好吧……。”
走出宫门,季裳华上了马车。掀起车帘,望着远处的天空。天空一碧如洗,飘荡着几缕流云。整个皇宫金碧辉煌,只是宫门便如此气势磅礴,金色的琉璃瓦映照在上空,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动着耀目的光芒……。
这是最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是人人都想往里面挤。季裳华轻轻一笑,带着些苦涩,如果不是为了复仇,这皇宫她是再也不想来了……。
而今日才不过是刚开始而已,想到今日遇到的萧承泽,她闭了闭眼,道:“走吧。”
第三十二章 各自谋划
“还不跪下!”刚回到季府,季鸿茂就风风火火的来到碧秋院,满脸怒容。
季芳华身体一抖,下意识的腿就软了下去,垂头跪倒。
于氏看见季鸿茂刚一回来就往碧秋院跑,以为他是想念自己,便匆匆理了理头发,扭着水蛇腰,满是欣喜的走出来,可是入目的情景却是让她呆住了。
反应过来后,她急忙上前拉住季鸿茂的袖子,焦虑道:“老爷,这是怎么了,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是芳华做错了什么吗?”
季鸿茂冷冷的将袖子从于氏手中抽出来,重重哼了一声,“你问问你这个好女儿做了什么?!”
季鸿茂既然如此愤怒,想必是季芳华做的事情定然超出了季鸿茂的底线,她看着跪在地面的女儿,一阵心疼,问道:“芳华,你到底做了什么惹你父亲生气?”
于氏边说边给季芳华使眼色,季芳华偷眼望着季鸿茂的侧脸,眼睛里难掩惊恐,犹豫了一阵,还是低声将事情叙说了一遍。
于氏听完也难免震惊,没想到季芳华居然会如此大胆,竟然敢撺掇着长平公主陷害季裳华,若是成功倒也罢了,可是现在打蛇不成反被蛇咬,得不偿失!恐怕还会被宁惠妃迁怒,一个不好便会连累整个季家,也难怪季鸿茂会动怒。
季鸿茂越想越气,在大厅来来回回踱步,走了好几圈,终于停下道:“也不看看自己自己几斤几两,竟敢擅自做主!”
季芳华现在也是无比悔恨,想哭又不敢哭。只不过她最恨的不是自己撺掇长平陷害季裳华,而是没有将事情布置的天衣无缝进而除掉季裳华。
于氏也将季裳华在心里又骂了千百遍,在她看来,季芳华或许莽撞,但是季裳华没有乖乖掉进圈套就该死。她看着季鸿茂,乞求道:“老爷,芳华已经知道错了,索性没有造成无法弥补的大错,你责骂她几句也就罢了。天这么冷,地面如此凉,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然后柳眉皱起,对季芳华道:“芳华,还不快给你父亲认错。”
自计划失败,季芳华就料到了季鸿茂的反应,季鸿茂虽然自私但也不是傻的,定然猜到了她在其中推波助澜。她虽心有不甘,不得不认错:“父亲,女儿知错了,都是女儿的自作聪明,差点酿成大错。女儿不求父亲能原谅,希望父亲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那女儿更是罪加一等……”
季芳华泪眼朦胧,满是愧疚。季鸿茂看着她,沉默了一会,“既然知道错了那最好,我希望你以后无论做什么都不要因为一时之气乱下决断,凡事都要为我们季家考虑。”口口声声都是季家的荣誉,完全不考虑季裳华差点背上谋害公主的罪名。
他挥了挥手,示意季芳华起身。
于氏连忙扶起季芳华,“还不谢过你父亲。”
季鸿茂不耐的摆摆手,“罢了,记住这次的教训,不可再犯!”语罢,便拂袖而去,没有一丝留恋。
于氏看了,情急之下唤道:“老爷。”
“还有何事?”季鸿茂转身。
于氏笑的有些不自然,“妾身为让小厨房特意准备了老爷喜欢的菜,老爷不留下吗?”
“不必了,我还有事,先去书房了。”
季鸿茂一走,母女两的脸色不约而同变得冷沉,季芳华恨恨道:“都是那个贱人害我!没想到她竟如此狡猾,怎么去了一次农庄变化如此之大?!”
于氏淡淡看她一眼道:“季裳华的确狡诈了许多,但是芳华,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季芳华顿时哑口无言,“我……。这次是我大意了……”
不过,若是有机会她还是会除掉季裳华,没有了季裳华,她的路才会顺畅许多。
于氏自然瞧出了她的心思,轻嗤一声道:“放心吧,母亲不会白白让你受委屈的。”
季芳华眼睛一亮,“母亲想到什么办法了?”
于氏没有多言,她接连犯错,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弥补过错,别让季鸿茂与她离心!
……。
回到季府,季裳华陪着李氏回了宁心堂,在宁心堂陪李氏说了会话,就回到了裳华院。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季裳华见繁缕和白苏窃窃私语,不由好笑道。
繁缕神秘一笑,凑上前道:“小姐,我们在说方才碧秋院的事呢,听说老爷在夫人那里发了好一通脾气,后来就拂袖而走了。看她们平日得意的样子,还不是被老爷骂了。”
季裳华点点头,继续低头看书。窗外的树影透过窗纸透落在她如玉的面容之上,随着她的动作来回移动,越发安静祥和。
她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愕和幸灾乐祸,十分悠然平静。
繁缕道:“怎么小姐一点都不高兴呢?”
季裳华微微一笑,如冬季暖阳,明媚和煦,“意料之中之事,有什么好高兴的呢?”她不过是太过了解季鸿茂的为人和本性罢了,这种人,心中只有自己的利益,谁威胁到了他的利益他自然会被触怒。
白苏却表现出忧虑,“可是,这样一来,她们定还会找小姐的麻烦。”
季裳华毫不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必害怕。”
她没有多做解释,浅浅一笑,“听闻二弟被禁足在院子读书一个月,很是安静,好像真的改过自新了?”
“据说是这样。”繁缕道。
“我看——未必吧。”前世,季裳华已经见识过这个二弟的本性了,被于氏溺爱太过,后果就是整日游手好闲混日子,季鸿茂打也打过骂也骂过,皆是无用。这样的人会改过自新,真是天方夜谭。
而他偏偏是于氏的命根子,定会拼死护着他。这以后的日子,可热闹呢。
“这几日,让院子里的人都警醒着些。”于氏定会有下一步行动。
白苏和繁缕对视一眼,“是。”
“哦,对了。”季裳华又道:“修竹院,你们可有认识的人?贴身伺候的也罢,不起眼的下人也好,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就行。”
……
翌日,宁心堂。
今日休沐,季鸿茂没有去上朝,和众人一般,一早就来了宁心堂请安。
在看见季裳华的那一刻,他的脸有一丝裂缝,不由想起了宴会之事,他万万没想到,自小就懦弱温婉的女儿竟然有这等本事,可以轻松的化险为夷,还让长平公主有苦说不出。
或许他一直都小看了这个女儿,有这样的美貌和智慧,以后会大有用处。
季裳华只当没看见他探究的目光,给于氏李氏请了安,就被李氏拉着做到身边了。
宴会上发生的事李氏已经完全了解,又对于氏多了一层厌烦。这个女人,真是教不好孩子!
李氏拉着季裳华的手,貌似很关切道:“你的手太凉了,改天请太医来看看为好。”她没有说请顾太医,毕竟顾太医不是谁都能请得起的。
季裳华知道她定然想起了大舅母挤兑她的事,还有利用季裳华讨好周家的原因。心中暗笑,口中却感激道:“多谢祖母挂怀,不过是小病罢了,没有什么的。”
李氏不赞同道:“哪有这个道理,否则传出去会让人以为你没了亲生母亲被季家忽视了。”
季裳华不好推脱,“既如此,孙女就不辜负祖母的疼爱了。”
李氏笑着点点头,“这才好。”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话,于氏看的越发嫉恨。终于忍不住,她笑的悻悻然,“老夫人,妾身已有一个月未见到荣儿了,天越发冷了,担心丫鬟们伺候不周,请求老夫人准许妾身去看看。”
李氏闻言冷哼一声,“怎么,难道你还担心我会苛待你的儿子吗?他也是我的孙子,修竹院的人都是我派去的,会照顾不好他吗?”
于氏知道如今李氏不待见自己,连忙解释道:“自然不是。只是,我毕竟是荣儿的母亲,许久未见,未免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老夫人不要生气。”
李氏垂眼呡了口茶,没有言语。
于氏又是尴尬又是为难,便求救般的看向季鸿茂。
季鸿茂轻咳一声,道:“母亲,您就答应她吧。”
既然儿子都为这个女人求情了,李氏也不好拒绝,不情不愿道:“那好吧,一会你就去看看吧。”
于氏立刻表现出感激与欣喜,连连谢过李氏。但在略过季裳华的时候,眸光闪过一抹阴鸷,好像一只亮着毒牙的毒蛇,要将季裳华吞灭殆尽……。
修竹院。
于氏得了允许便急切赶来了,她吩咐屋子里的丫鬟小厮、陪读等退下。
季荣之看见于氏就像看到了救星,一下子扑倒了于氏怀里,带着哭腔道,“母亲,你总算来了,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吧,我真是受不了了……。”
第三十三章 阴谋乍现
于氏看着自己的儿子,短短一个月,季荣之就瘦了许多,想来是受了不少苦。
她爱怜的摸了摸季荣之的脸,劝说道:“荣儿,你再忍忍吧,过段时日老夫人和你父亲就会放你出来的。”
“过段时日是多少时日?”季荣之扯着于氏的手臂来回摇晃,“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了,我真的受不了了!”那些四书五经、经史子集,他一点都不想看!
于氏被她闹得头疼,愁眉苦脸道:“荣之,你别这样,老夫人也是为了你好啊,我们家是书香门第,家中只有两个儿子,你父亲就指着你们光耀门楣呢,若是你……。你的所作所为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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