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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裳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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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萧承焕的做法她是早就预料到的,也可以理解,就算是季裳华,也会选择这样做,“素琴帮我是殿下授意?”
萧承焕看得出她并不生气,薄唇微挑,“她说,她只听命于你。”
季裳华微怔,她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可是她仍旧很是意外,依照萧承焕的性情,会允许一个不听他命令的人存在这个世上吗?
更重要的是,素琴为何要这么说,难道她真的要将季裳华视为自己的真正的主子?
萧承焕看出了她的心思,“你救过她,她自然对你感激涕零。”最重要的是,季裳华理解她,从某种意义上说,季裳华是她的知己,虽然她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可是,这就足够了。
“再者说,你与我的……”萧承焕想了想道,“你与我的……关系,她是知道的,你的本事她自然也知道,我能为她做到的,你自然也能做到,又何必舍近求远?”他突然低低笑了,“传闻季家大小姐知书达理,淑慧宁和,比起我来你自然更好相处。”
季裳华本来是郑重的听着他的话,可是听到最后一句话也笑了,“殿下说的极对。”
“不过。”她笑容有些怅然,“她也的确可怜……”
萧承焕对人向来狠心无情,除了对季裳华温和些,即便为了做戏家里养些美人,但从不会对任何人动恻隐之心,那些人也不敢逾距。所以他轻笑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罢了。”
这句话咋一听起来很是正常,可是下一刻季裳华愣住了,下意识抬头看他。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难道萧承焕自己不是吗?自幼就生活在阴谋中,母亲早亡,父皇不喜,受人欺凌,被亲近之人背叛,一路忍辱负重,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才能安稳活到现在……
可是,他也残忍无情,乖张暴戾,他的无情是真正的冷血,和萧承佑外表冷漠是不一样的。
这可不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
萧承焕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轻嗤一声,“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季裳华低下头,掩住眸子里的异样,摇摇头道,“你说的没错。”
一阵凉风吹来,湖水被掀起浪花,一点一点的水珠滴落在两人的衣服上。
两人一齐退后了两步,广袖打在一处,似乎在交缠,可是明明却是分离开来的。
听着风吹湖水的声音,两人一阵沉默,虽然和他相处时间久了,可是每到这沉默的时候,她还是会紧张。她不由苦笑,想她重生一次,以为无所畏惧,终究是错的。
她想着还是早些回去,便笑道,“上次七殿下府上宴会,还未谢过殿下相助。”
萧承焕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和季裳华的眼睛一样,每每这个动作就带着点风流媚态,殊不知,就算有满城春花,也不足以和他的明眸相比。“还是如此客气,你我之间用不到这些。”
他这话像是正常的,可又觉得多了一层别的意思。季裳华下意识不愿多想,便道,“我只是习惯了道谢,既如此,那么裳华就……”
“你就这么急着回去?”话未说完,萧承焕就打断道,声音也隐隐带着些冷意。
季裳华心中苦笑,“马上就到秋闱了,裳华还要回去照顾兄长。”
“你对他倒是上心。”萧承焕嗤笑。
他喜欢季裳华,却改不了冷漠到骨子里的心性,是以季维之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他一点也不在乎。
季裳华觉得他语气有些冷肃,暗暗皱眉,“他是我……”
“兄长”两字未出口,萧承佑便继续道,“天色尚早,晚些回去也不迟。”
没有询问的口气。
季裳华心下明白,他这是不准备放人了,她知道,萧承焕的心性如此,他的决定不容人拒绝。
而且,立足天地之间,莫名有种他在茕茕孑立的感觉,心中微叹,“是。”
萧承焕先行一步,季裳华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萧承焕却是笑了。
他知道季裳华是迫不得已才留下的,可是他就是要用自己的威势力留下她,即便她不愿意。
他的人生很孤独,亦是不在乎什么人,然而,他第一次生出了想长长久久留下一个人的心思,她不愿意,没关系,他有自己的手段。
转过身,行至甲板右方,看着渐渐离开岸边,季裳华将耳鬓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殿下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她觉得今天的萧承焕很奇怪,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可是——萧承焕心思深沉,这并不是她可以了解的,便不会出言询问。
好在,萧承焕不知道她的想法,否则心情只会更加阴鸷。
“季裳华。”他突然正色看他,目光灼灼不肯离开。
季裳华被她看的心中一跳,“殿下?”
他没有说话,薄唇抿着,目光却是移到她的云鬓上。乌黑的发,随意的绾起,一半飘落身后,发饰不多,却是尽显典雅高贵,很是符合她的风格,可是——终究是少些什么。
那个发钗,是否已经被她丢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了?
但他到底不会表露心绪,只是淡淡道,“我的话,你考虑的如何了?”
季裳华不解,他说的话很多,她怎么知道他现在说的是那一句?
萧承焕出言提醒,意味深长道,“那些话我说过好几次,你的心意到底是什么?”
季裳华顿时明悟,他说的是——
原来这么长时间,他还是没有死心。
莫名的,想到了两人不久前在于家婚礼上的相见,那一朵玉簪花的清香似乎还萦绕在鼻端,想起他说的那些话,和他的执着,心,似乎被什么烫了一下。
她顿时回过神来,微笑道,“殿下……”
“若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就不必说了。”这时候,他的神态完全不复往日的魅惑风流,尽显冷峻,“你知道,我最痛恨背叛。”
季裳华:“……”他们是合作者,何来背叛?
好吧,相处那么久,其实两人也算是朋友了吧。
她叹息道,“我不会。”只是,两人如今能站在一起谋划要对付的人,完全是因为他们共同的敌人,可是以后呢?两人的立场终究会改变的啊。
他突然笑了,一双眼睛仍旧是被霜雪覆盖,“那,最好。”
看到他的笑容,季裳华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呼吸凝滞了片刻。
整个人心绪也乱了,她想说什么,可是却又说不出来,这么久以来,她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不去思考,可是在他提起后,所有被压制的一切全部都被勾起来了……
她看着他,似乎是不会开口言语了。
萧承焕不理会她错愕的眼神,接着道,“寻常时候,我向来不会说这些的,亦不会多次询问一个人,你知道的,我决定的事情必须称我的心意,从不会考虑别人的心情,到底有没有做决定。”他像是在陈述。又像是意有所指,“所以,若是有人做不了决定,我自会替她决定。”
听到此处,季裳华恍惚已经明白了什么,他不允许她再逃避。
可是,她该决定什么,她要说什么?
她神情有些迷惘,萧承焕好像心情愉悦了些,过了一会,便又恢复了冷沉的态度。
“殿下……”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他捏着她肩膀的力气很大,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季裳华别过脸去。
他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他笑,“裳华,你当真明白自己的心吗?”
季裳华不挣扎,亦抿唇不语。
“我知道你,向来冷静自持,除了聪慧机敏,还有冷漠,你并非无情,不过是自克制自己不去想罢了,可是,你想永远逃避下去吗?是不是如果我不问,你就一辈子压制着不去想?我的心你早就了解,我认定的事情不会更改,同样,我认定的人也不会变,但是,不会允许你拒绝,所以,裳华,你无法逃避。”
看样子,他是要逼季裳华做出选择了。
“想一想,你难道真的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
“我……”她一下子哑口无言,本意要再拒绝,可是看到他强硬的态度,她也知道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蓦地,又记起那支发钗,一直放在她的梳妆台上,上次还带去了周家。那是个雕刻着海棠花的匣子,散发着清幽的香气,那支发钗静静的躺在里面。
可是,这对于季裳华来说,代表着什么,有何意义?对她来说,这些重要吗,打破她平静心情的事情,她为何要纠结,明明她不该想这些事情的不是吗?她要的只有报仇,保护亲人,可是……终究她的心已经乱了……
两人寂静相对,风再次吹来,两人之间不知道有什么再流动。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冷漠,强迫自己清醒,“我的性格殿下应该了解,不会轻易改变。”
萧承焕笑了,“哦,是吗?”
季裳华尚在正楞之中,面前的笑容突然放大了,她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白皙的皮肤和带着红晕的桃花眼,距离之近,呼吸可闻。
她脸有些发烫,就要退开来,可是下一刻,就被他握住了手,不允许她逃开。
这里有萧承焕的安排,自然无人靠近也不会有人看见,可是……
她正想着,就看见他捏着她的下颌,微红的薄唇也靠近了,脸上是一抹邪魅的笑,足以魅惑人心。她一时惊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大脑似乎也混沌了,一时竟然没有推开他。
就在这是,船突然剧烈摇晃了一下,然后,便听到外面有个中年男子的惊呼,然后是求饶声,“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小的是不小心……”
原来是船夫没有驶好船桨,才让画舫摇没有行驶平稳。
可是,他却打扰了萧承焕,这就是最不可饶恕的!
季裳华猛然清醒,立刻推开他。
可是,由于猛然用力,她反而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萧承焕及时拉住了她。
季裳华站立平稳,慢慢推开他,后退几步,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愤怒,还有一分不可察觉的羞赧,“谢殿下,时间不早了,裳华该回去了。”
萧承焕闭了闭眼,却是挡在了她面前,声音无波无澜,眼睛里却是遍布冰寒,哪里还有方才深情的模样,“木阳!”
“属下在。”下一刻,木阳就出现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吓得缩成一团的人,浑身筛糠一样剧烈抖动,“贵人……贵人……饶命,小的……是不小心……真的……”
萧承焕没耐心听他解释,挥挥手,“带下去。”
这句话,意思很明显,这个船夫必死无疑!
木阳一个闪身,就提着船夫离去了。
季裳华叹息一声,“我该回去了。”
方才还冷酷无之极,一句话就取人性命的萧承焕瞬间就变得和风细雨起来,他脸上仍旧是醉人的笑,一双桃花眼却是毫无笑意,语气温柔的诡异,“方才吓到你了吗?”
季裳华笑容有些无力,“习惯了。”
她只是回答“习惯了”,而不是“怕或不怕”。了解季裳华的人就知道,她这话含着嘲讽,甚至带着两份恼意。
可是,她喜怒不形于色,根本就不会表现出来。
萧承焕袖口的手也握紧了几分,眼睛周围淡淡的红晕好像是春日掉落的桃花,散发出浓郁的香气,“你生气了?”
季裳华冷笑,“臣女不敢。”萧承焕的性情京都谁人不知,她好几次见过他一句话取人性命,她的确习惯了,既如此,她为什么要生气?
或许,她是在自己气自己罢……
她现在没有心情同情那个船夫,只是放缓了口气,“殿下,臣女该回去了……”
“好。”这次萧承焕没有拒绝。
两人一同下了画舫,好像都忘了方才的话题,亦是放了那个错过的……吻……
看着没有留恋的季裳华上了马车,萧承焕浑身冰冷的似乎要冻结起来。
“木阳,那个船夫,是谁挑选的,自去领罚吧。”
木阳额头出了冷汗,“是。”
“等等。”萧承焕突然想到了什么,道,“看看那个船夫还有什么家人。”
木阳一愣,一个船夫还值得主子杀人灭口?
萧承焕冷冷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木阳顿时明白过来,看来不是杀人灭口斩草除根。
------题外话------
呃呃呃,今天更新也不算早……
第一百五十九章 秋闱将至
距离秋闱还有半个月,这半个月来还算是平静,季裳华也不曾出府,除了每日去给李氏晨昏定省,闲暇的时候也不过是看练练字而已,日子过得也算是闲适。
只不过,府上终究是有些不如人意的地方惹人不快罢了。
这一日,季裳华在宁心堂陪着李氏说话,李梦玉在在其中。
今日李梦玉穿了一件樱色绣杜鹃花长裙,布料名贵,正是时下最受欢迎的云影纱,布料轻盈,就如天边的云彩一般,花色鲜妍,绣工精巧,显然是出大家之手。
虽然名贵,却并不艳丽,反而是雅致怡人,虽然比不上季裳华的清雅大气,但是胜在恬静沉稳,很是符合她的气质。
季裳华也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平日可是鲜少见她如此打扮,在季裳华的眼中,这个表姐一直是低调沉默的,鲜少会打扮的‘出挑’,如今看来,人么,终究谁会变的,不或许,是她一直看错了人。
“姑祖母,喝茶。”李梦玉将茶盏递给李氏,然后就做到自己的座位上,没有半点刻意讨好的意思,这反而使人高看了一眼。
就在李梦玉落座的时候,正好和季裳华的目光相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季裳华今日看她的眼神很是不同,带着点探寻和……。玩味。
季裳华一向为人温和,即便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用这样的眼神打量一个人,如今她乍一露出这样的眼神,虽然不凌厉,但是莫名让人心惊。
然而,下一秒,就看见季裳华的眼神变了,露出一个可以称之为友善的目光,她眸光下意识闪躲。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懊恼,她又没有把柄在季裳华手中,心虚个什么劲!
她抬起头,笑道,“表妹,这茶趁热喝才好,你身子弱,不能饮凉茶。”
季裳华眼睛弯起,羽睫微颤,“多谢表姐。”然后她摸了摸杯身,轻轻泯了一口,放到了桌子上,“我的身子一向如此,尤其是上次落了水之后反倒是更弱了些,平日里也没少劳烦大家,不过表姐这样关心我我很是开心。”
她这话说的十分真诚,嘴角是一抹淡淡的笑意,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李氏在一边听着,也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看到你们表姐妹感情这样好,我也就放心了,如今季家的女儿就剩下你们两个了,平日里你们要多多走动,多多帮扶才好。”
季裳华低头掩住眸子里的嘲讽,“祖母说的是。”
听着季裳华的话,虽然温温柔柔,可是李梦玉却有一种感觉,方才,季裳华是在敷衍她,不过是看在李氏在场面给她点颜面罢了。
而现在对于李氏的话更是如此,她总觉得季裳华在心里一定在嘲笑她。
事实上她说的虽然不完全对,但也是八九不离十了。若不是为了表面和平,季裳华是不屑于给她这个面子的,季裳华对她态度的改变,相信她能感觉得到。
李梦玉压下心里那点不满,笑道,“表妹太过客气,既然同生活在府上,我们又是从小一起长大,情分自然与旁人不同,我不会是小小的关心表妹一下,表妹不要客气。”
季裳华微微一笑,“表姐说的是。”
李梦玉不经意摩挲着茶的壶上的花纹,笑容恬淡没有接话,实则她心里已经弄火滔天了。
但是季裳华仿若不觉,低眉敛目看着手上的帕子,上面绣着妍丽繁复的海棠花,和她的身上的衣服很是相配,娇媚却不艳俗,正如她的人一般,妩媚而又清雅。
不知为什么,越看越是嫉妒,自己刻意打扮了一番,也是恰到好处,看起来也是赏心悦目的,她自己也很是满意,可是如今看到季裳华,对方明明不施粉黛,一袭绣海棠素衣,却硬生生逼退了万紫千红,她就算如何装扮也比不过她的十之一二。
老天实在是不公平,不但给了她高贵的出身,还有倾城的容貌,又周家人的疼爱……虽然比不上皇室公主,可是却比许多贵族小姐生活得更加惬意,更遑论是她?她明白,这是上天注定的,就像她的出身一样无法改变,可她还是忍不住嫉妒。她不想这样的,可每当看到季裳华,她心里的那点不甘心全部被勾出来了……她很努力的压制这种想法,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她不敢看季裳华的眼睛,因为她怕季裳华看出她的想法。
不经意之间,她发钗上的流苏随著她的动作摆动,发出细小的清脆的声响。
这只发钗是碧玉做的,质地十分良好,做工精巧,一看便是价值不菲,这是李氏送给她的,除了这个还有其他首饰,都是花了大价钱呢,这都是李氏多年的积攒,前几天送给了她,她还暗自高兴,可在季裳华面前,她突然没有了这种兴奋,只觉得头发上这支发钗十分烫手,在她面前,有一种相形见绌的感觉。她很是痛恨自己,明明做好了准备,却还是没有勇气直面季裳华。
季裳华却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觉得这个表姐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当初季家小姐都在的时候,她隐藏锋芒,坐山观虎斗,如今季家的小姐都被季裳华算计的失踪的失踪,倒霉的倒霉,除了年纪尚小,又胆小怯懦的李云华,也就剩下一个李梦玉了,虽然她不是季家的女儿,却也是差不离了。
再一看她发上的首饰和手腕上的玉镯,和往日完全不同,她已经明白了什么,看来她的好祖母已经准备扶持她了,这个表姐也要表露锋芒了,毕竟季家的女儿现在都不在了,她是时候表现自己了。而且,平日可没见过她这样大方。是不是看季裳华不受控制,要找一个比她更加听话的人,只不过,她怕是看错了,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李梦玉可不是会甘心受人控制的人。
思及此,她笑了,面容娇俏,“表姐,今日可真漂亮,要我说,表姐就应该这样打扮,这样一来,表姐可是把所有女子都压下去了,尤其是头上那根碧玉发钗,有时有表姐带起来才如此好看。”
李梦玉没想到季裳华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话,不由一愣。
季裳华声音如流水般清凌,“表姐为何不说话?难道——”季裳华以手支颌很是天真的模样,“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李梦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季裳华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下意识摸了摸发上那一根发钗,笑道,“还要多谢姑祖母。”
季裳华故作不悦的撇撇嘴,站起身跑到李氏身边,撒娇道,“祖母都不疼我了,心里只有表姐了。”
李氏摸了摸她的头发,故作不悦道,“又胡说,祖母什么时候不疼你过?”实则她心里松了口气,季裳华还知道跟她撒娇,这样很好,这意味着还可以利用她。
季裳华心中冷笑,心道,你的那点心思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真心疼我还是利用我我还是分得清的。可是她面上丝毫不显,露出小女孩的娇俏,“是吗?我以为我两个月不在家,祖母已经把我忘了呢。”
李氏笑骂,“又胡说八道,你不好好在家陪我,难道还不允许我找个人解闷?你表姐可比你懂事多了。”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一半儿是李氏心里话,一半儿是开玩笑。实际上,是在用开玩笑的方式来表达对季裳华的不满罢了。
季裳华可把她话里的意思听得清清楚楚,却故意让她以为自己认为她是在说笑。
两人虚假的玩笑,着实是可笑和讽刺。看,这就是她的亲人,这就是口口声声疼爱她的祖母,明明脸上在笑,却在计划在把她推入深渊,在她掉入深渊之前还想好好利用她一把,完全不管她的死活,既然如此,也不要怪她不客气了,前生今世的总账,总要算一算的。
她趴在李氏的肩头,看着坐在下面椅子上的李梦玉,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看我就说了,祖母嫌弃我了,心中只有表姐最合她心意。”
“我……”李梦玉装作局促不安的模样。
季裳华明明是玩笑话,李梦玉却是心中一跳,我在手中的茶盏也抖了抖,她可以肯定,季裳华突然将话题引到她身上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再看看李氏身边光明正大撒娇的女子,她的眼睛似乎能流淌出毒液来,眼前的情景,真是刺目!
“你这个丫头……”李氏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你鬼机灵。你表姐可不和你一样,她是个老实人,经不起你这样打趣。”
老实人?李氏是从哪里看出来了?
季裳华掩住唇角的冷嘲,“好了,我再也不敢了,祖母如果想护着那边护吧。”
“你这个丫头。”李氏笑了,“还真是得理不饶人。”
“祖母……”季裳华抱住李氏的肩膀,摇晃着。
李氏拍拍她的手,“听说你刚从维之那里回来,你大哥怎么样了?”
季裳华回答的很是真实,“大哥很努力的在温习,每天闭门不出,熬夜苦读,人都瘦了一圈儿的。我说了多少次,他都不听。”
李氏听了很是满意,却还记挂着季维之第季维之的身体。“如此,你还是多劝了,你们兄妹向来感情深厚,那里你就多费心吧。”
“是,祖母。”季裳华回答。
李氏看了看李梦玉,十分欣慰的模样,“终究还是你们懂事啊,如今,季家就剩下了你们两个姐妹,你们要相互扶持,莫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季裳华笑道,“是。”
李氏点点头,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去看看你大哥吧,不用在这里陪我了,他也是辛苦。”
她如今就剩下这一个有用的孙子,对下一代的期待全落到了了他的身上,可不会上心吗?若是季荣之有季维之一半儿的认真上进,她们兄妹也不会如此“受宠”。
季裳华站起身,“如此,裳华就去了。”
李梦玉恍若未闻,只是低头摆弄着袖口上的花纹,看起来对此事没有上心,也不关心季维之。
若是换成洛静瑶,早就眼巴巴跟上去了,李梦玉却是没有,看来真的对季维之没什么爱慕之心。
季裳华这样想着。
不过想起洛静瑶,她倒是起了两分好奇,也不知道进了于家,过得可还好?
……
还有十日就是秋闱,虽然早就知道前世季维之得了解元,但季裳华心里可一点儿也不轻松。她重生一次,很多事情都改变了,她倒是不担心季维之的发挥,只是怕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毕竟,季裳华得罪了太多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是以,这些日子以来,她对季维之一直很是尽心照顾,只等着十日后秋闱到来。
几日后,林琼箫和益阳郡主到访。
已经到了八月秋季,天气渐渐凉了些,但是中午还是难耐炎热。
因着郡主到访,是以都亲自去了正门迎接,“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李氏心里乐开了花,有个郡主做朋友还真是好,连带着她们也脸上有光。
益阳郡主对李氏态度淡淡。“不必多礼,老夫人自去便是,我是来寻找裳华的。”
话外之音是,我不是来找你的,别在这里碍事了。
李氏自然听得明白,连忙道,“是,郡主请。”又吩咐季裳华一定要招待好益阳郡主,然后就带着李梦玉离开了。
裳华院。
益阳郡主悠然落座,打量着季裳华的房间,“裳华,我将琼箫给你带来了,你要如何谢我?”
林琼箫一下子脸红了,季裳华抿嘴笑了,“还真该多谢郡主,郡主真是了解我。”
益阳郡主笑了,笑的欢快。“这些日子你都不成出府,想必没听说于家的热闹吧?”
季裳华展颜一笑,“哦,有什么热闹?”她心里清楚,有一个季菀华,再加上一个洛静瑶,于家不热闹才怪。
于鹤轩娶了两个刁钻女子,应该有的头疼吧。想起他背后那些算计,就觉得痛快。两位妹妹,你们可要好好闹呀,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题外话------
如果明天更的多,应该就到秋闱了,铺垫已经差不多了……
要搞事情了……O(≧▽≦)O
第一百六十章 情根深种
季裳华执起茶壶,染着红色豆蔻指甲的手指微微翘起,十指纤纤,柔若无骨,如软玉雕刻而成的一般。
益阳郡主看了一会,笑道,“其实英以你的聪明,不必我说想必你就已经猜到了吧?”
季裳华将茶盏推到两人面前,笑容轻盈,“是啊,我的确早已经猜到了。这两个人虽然蠢了点,这都是不认输不饶人的,洛静瑶一心想嫁给我大哥,可是却做了商人之子的妾,她如何能甘心?还有季菀华,以他的性格,怎么能容许刚嫁进来就多出一个妾呢?所以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可有的瞧了。”
林琼箫在一旁聆听,没有发表意见,益阳郡主嗤笑一声,“季菀华的名声已经成那样了,难道还指望着在于家能有好日子过?于鹤轩能留这样一个女人在他身边,也真是好忍性。”
虽然季菀华被人掳走是季裳华设计的,但她浓妆艳抹,躺在大街上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注定了,她的名声不但毁了,更加只会引来于鹤轩的厌烦而已。
她以为的琴瑟和鸣,恐怕要失望了,
“说起来可真是好笑,于鹤轩明明退对两个人都极其厌烦,她们却为了一个于鹤轩争抢,真是可笑至极。”益阳郡主嘲讽道。“不过这两个女人可算是倒霉,没有一个是清清白白嫁给于鹤轩的,也难怪于鹤轩会如此厌恶她们。”
这个时候,益阳郡主还不知道,洛静瑶和季菀华落到这个下场是被季裳华算计的,不过这也是成全了季菀华要嫁给于鹤轩的愿望,不是吗?而洛静瑶,不过是咎由自取而已。
季裳华叹了口气,“希望她们能早日想明白吧,既然已经完成了无法挽回的事实,与其让人厌恶的大吵大闹,还不如静下心来想想以后还如何生活。”
季裳华语气似乎是三分感叹七分讥诮,看着桌子上的青花瓷壶,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出声。
“于家再热闹也是府内的事,如何就传扬的人尽皆知了呢?”林琼箫不知道个中缘由,是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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