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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裳华-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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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一脸凝重,季裳华已经确定他的心思开始时动摇了,只不过还是有顾虑的。

    季裳华没有那么多耐心等他思考,而且她的计划要赶快行动。

    “祝太医,你想清楚了吗,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虽然我不是宫中的妃嫔,但是脾气可一向不怎么好,你说,我要不要也拿你的一家老小来威胁你一番呢。”

    “不可以!”他如梦初醒般大喊道。

    “只要祝太医答应配合我,我自然会放过他们,而且你做下的那些事情我也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这只是暂时,将来扳倒皇后和宋家的时候,可是少不了祝太医。“我还会替你看顾好你的家人,不会让别人伤害道他们,如何?”

    先威胁他一番又好意商议,季裳华的脸变得可真快。

    即便他心中恨季裳华微威胁他,可是那又能如何呢,自己的身家性命可是完全掌握在别人手中。

    “你要我做什么?”他终于妥协道。

    这就是答应了,却是早已在季裳华的意料之中,她轻声道:“不过和以往太医做的事一样,替别人做个证罢了。”

    ……。

    此时的庆安堂,季裳华想象的还热闹。

    寝屋内,周婉颐的榻前,两人正吵的不可开交。周正清指着冯氏的鼻子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婉颐落到今天的下场都是你害的!”

    自周正清建立,就一直在责骂啊冯氏,她听到这句话,猛然爬起来道:“怎么就被我连累了,如今害我们女儿的凶手正待在毓秀阁,是季裳华害的婉颐,你不想办法为女儿报仇,却只知道责骂我,你……。你心里还有这个女儿吗!?”

    周正清冷笑道:“你还敢说,女儿都被你教坏了,我早就说过,只要她好好学习女红刺绣做个大方得体的大家闺秀,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可是你呢,你怎么做的?教她的都是些什么,若是普通的小打小闹也就罢了,是谁给你的胆子去招惹季裳华,她是好招惹的吗?”

    “说来说去你就是没有能耐,不敢得罪你的好大哥!”冯氏也不甘示弱,“不就是一个小丫头,能泛翻出什么风浪,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安连个小丫头都除不掉吗?不就是一个户部尚书的女儿,比得过我们婉颐金贵吗,凭什么得到的处处比我们婉颐好?周家所以有人为何都偏心她!”

    “你的口气可真是大。”周正清气的背着手来回踱步,“你以为事情轻而易举就可以做成吗?你怎么不想想宁平楚,问他如何载在季裳华手上的,哼,自以为是!”

    “我——”听周正清嘲弄的口气,她当时就有些恼怒。、

    “还有。”可是她来不及反驳,周正清又道,“别企图转移视线,你以为我傻吗?你以为我将所有矛盾转移到季裳华身上我就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又是在替谁做事!你啊你,你糊涂了你,简直是愚蠢至极!你难道你以为勾结上一个季芳华就可以搭上太子那条线吗?你以为季芳华是谁,一样自作聪明的女人,如何能帮到你,你为何皇后是傻的吗?

    宋家是什么人,宋皇后是什么人,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二房和大房不和吗?难道他们不知道大哥才是国公爷吗?你凭什么以为他们会舍弃大哥这条线选择我们二房,你是太过异想天开,疯了吗?!”

    冯氏一下子僵在原地,即便是她不想曾承认,但是她也知道周正清说的是对的,只是她不敢承认是自己的雨愚蠢害了周婉颐。

    “可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二房啊……”

    周正清一甩袖子,“为了我?我看你是为了自己吧?我可不敢让你为我谋划,否则,我们二房都会毁在你这等无知妇人手里!”

    面对周正清的怒吼,她神情呆滞的看着前面,是啊,她错了,从一开始她就错了,她自以为自己足够聪明,只要遇季芳华合作就能除掉季裳华,从而替周正清搭上太子这条线,可是她太心急了,完全没有考虑到皇后需不需要。

    周正清想了想又道:“再者,季芳华如今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小妾,如果皇后知道了她的存在只会派人除了她,她又如何做到答应你的那些?”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没有说,太子太过蠢笨,不堪继承大业,这样的人早晚会被人除掉,如何能登上皇位?

    而且,很明显的,皇帝不喜欢太子,想让太子继承大业几乎不可能,反倒是二皇子,倒是很有大家风范,又得陛下偏心,很可能将来会取代太子。即便二皇子现在还不将他收为羽翼,可若是大房不存在了呢,那么,一切都好说了。

    冯氏自然是不理解周正清的,现在满脑子都以为是季芳华骗了她,疏忽不知若不是自己他爱急于求成,如何会落在现在的下场?

    如今想想,这又如何不是季芳华的骗局呢,反正被查出来了,后果全由她和周婉颐背负,即便她恼恨,可是因着怕得罪太子,也不敢出卖她。

    如今,周婉颐变成这个鬼样子,除了有季裳华的份,也有季芳华的原因,她现在不好拿季芳华怎么样。

    周正清训斥了冯氏一番,便要拂袖而去,冯氏生怕周正清一去不复返,她如今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吗,万不能再死去丈夫了。她急急忙忙奔过去,步履急切,竟是一乐趔趄,最后她勉强扶着门,才没有栽倒,“老爷,你要去哪里?”

    “不去哪里,难道还要在这里看你这张脸吗?”周正清一点也不想给冯氏面子。

    冯氏脸色一白,“老爷,婉颐可是在这里躺着,惨遭毁容,昏迷不醒,您就不管了吗?”

    一个已经毁了容,在众人面前丢进脸面的女儿已经没有设么用处了,恐怕还会成为周家二房的耻辱。

    这是他的亲生女儿,在她小的时候也是疼过她宠过她的,可是终究比不过他的利益,是以,他事只是停了停脚步,狠狠心走了。

    然后便吩咐小厮道:“去容姨娘处。”现下容姨娘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虽然是个庶出的,但也是他的老来子,他自然按是十分期待他的降生的,是儿子自然好若是个女儿也不错……

    冯氏看着周正清远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那个贱人,她这样惨,她也别想好过!

    不过,现在也要想的是该如何为周婉颐报仇,可是季裳华此人狡猾的很,该如何谋划?

    思虑很久,擦擦眼泪,扬声道:“柳絮!”

    柳絮这才敢进去,“夫人。”

    “去,去毓秀阁联系一下福儿。”

    毓秀阁。

    季裳华刚午睡玩,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由白苏伺候着梳妆,因为天气炎热,她便沐浴了一番,是以,头发也有些湿漉漉的。

    因着这里没有男子,又是在自己的寝屋,是以季裳华穿的很是清凉,紫色薄纱做成的外裳披在身上,滑顺的头发如流水般散落身后,有些调皮的落在身前的白皙的肌肤上,覆在美好起伏的锁骨上。在加上季裳华生的清雅而又妩媚,是以在这种情境下诗会更加诱人,福儿站在季裳华身后远远的伺候着,不禁也看痴了。不过她想到的是,这样美好的女子就要变成痴傻之人,也算是可惜吧。

    因着周婉颐毁容,她已经预料到冯氏定会催促她快些行动,再加大剂量。

    可是,季裳华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不让她近身伺候,她就算是全身涂满毒药,也无济于事啊。

    可是,方才冯氏又拍热女来催促她了,她只好冒着风险一试。

    季裳华在铜镜里看到后面的福儿,拂了拂长长的头发,随意问道:“福儿,治伤的药你还在继续用?”

    福儿忙行礼道:“多谢小姐还记挂着奴婢,奴婢还在听小姐的话继续用。现在伤口已经好全了。”

    季裳华却是‘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个丫头可真是有意思,就连吃药也是听我的吩咐,难不成我不让你吃,你就任由伤口恶化不吃了?”

    福儿道:“奴婢是小姐的奴婢,自然是要听小姐的吩咐,小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看样子,福儿的傻气又冒出来了。

    若非早就知道了福儿的真实面目,繁缕几乎就相信了福儿的话了,以为她真是这样傻里傻气却不失憨厚的人。

    现在,她看福儿的眼神已经变了,已经带着许多审视。

    不过,她听了季裳华的吩咐,不可让福儿发现端倪。

    铜镜里的季裳华笑了,就像清澈的湖水倒映出的影子,“我自然是相信你对我的忠心,方才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你不必不必紧张。”

    “是,小姐。”福儿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然后提议道,“方才见小姐刚睡醒,似乎是脖子酸痛,奴婢力气大,不如奴婢替您揉揉吧。”

    白苏和繁缕对视一眼,然后继续手中的活。

    繁缕很想嘲笑福儿一番,倒她怕自己忍不住会表露出对福儿的怨恨,便紧紧抿着嘴。

    白苏明白季裳华沉默的意思,她开口道,“不必了,小姐向来不喜欢被人锤肩捏腿的活计,就不必麻烦你了。”

    福儿低下头,咬住了嘴唇,却不敢露出半分委屈,“是,是奴婢多事了。”

    季裳华在镜子里瞧她一眼,“你去看看小厨房的糕点做好了没有,我饿了。”

    福儿一喜,行礼道,“是,小姐。”

    福儿出去后,繁缕闷闷不乐道,“小姐,你就不怕她在您的糕点里动什么手脚?”

    “糕点是她拿的,若是我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她还没有那么傻。”

    繁缕明白过来,“还是小姐思虑清楚。”

    梳妆台前的窗子开着,一阵风吹来,十分清爽,季裳华神情很是惬意,“告诉云雁,这几天一定要注意这福儿那边的动静,你们也要注意毓秀阁的一针一线。”

    白苏为季裳华梳着头发,“小姐是怀疑二夫人要行动了吗?”

    季裳华既然威胁了祝太医,自然是与冯氏和周婉颐有关的,与周婉颐有关就是与毁容之事有关。

    “嗯。”季裳华淡笑道,“这些日子,我们都要小心。”

    ……

    冯氏在周婉颐身边守了一天,不吃不喝,眸光空洞,若不是偶尔会转动一下,真以为她的眼睛是瞎了一般。

    到了傍晚,周婉颐还没有醒来,她已经很焦急了,吩咐人道,“拿着我的帖子,再去请祝太医!”

    小厮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赶去了。

    没过多久,只听见一声痛苦的嘤宁,周婉颐半睁开双眼,可是因为眼皮上沾满了黏黏的脓液,将她的眼睛黏住了,所以想要睁开颇有些困难,还有些疼痛。

    冯氏见此,一双空洞的眼睛终于有了些光彩,声音沙哑,充满惊喜,“婉颐,你醒了?怎么了,痛不痛?”

    周婉颐下意识的抬起手摸自己的脸,可是冯氏却抓住了她的手,“不要!”

    周婉颐只觉得浑身疼痛,尤其是一双眼睛,她就要伸手去揉,可是冯氏再次阻止她,“别动。”

    周婉颐像是忘记了今日宴会上发生的事,就像是刚睡醒的样子,问道,“母亲,我……怎么了……”猛然间看到自己的胳膊和身上缠满了纱布,似乎是清醒了一些,惊的坐了起来,“我……我这是怎么了?”

    这一坐起来,便牵动了身上的伤,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好痛!”

    冯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周婉颐,别过脸不去看她,可是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女儿,你小心……”

    周婉颐并不是十分听话的人,更何况她现在浑身疼,哪里听得到她在说什么。她挣脱开自己的手,就要摸向自己的脸,冯氏大喊一声:“不!”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周婉颐已经触摸到了脸上的纱布,粗糙的手感让她微微一愣,随后便将手停在那里不动了,呆呆的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冯氏,也不敢出言打扰。

    只觉得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宴会上的一幕幕出现在她眼前,周婉颐突然惊叫一声,“啊啊啊,我的脸,我的手臂,我的身体!怎么……怎么……全毁了……”

    她拼命挣扎,撕扯着身上的纱布,不一会就纱布零落,露出里面脏污不堪又血迹斑斑的肌肤,她拼命抓着挠着自己的身体和脸,“我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这不是我,不是我,我不要这副鬼样子!”

    冯氏也不忍看下去,她情急之下紧紧抱住周婉颐,“女儿,不要挠了,不要挠了啊,再挠下去,你身上的皮肤就会溃烂的!”

    实际上,早就已经溃烂了,可是她为了安抚周婉颐,只能撒谎。

    周婉颐大声哭了出来,咬牙切齿。“娘,不要拦着我,我要去杀了季裳华,都是她害得我!我的脸,我的脸全毁了!”从此后,她的婚姻。她的前途都不复存在了!

    “女儿,你别着急,别动了,否则你身上的伤永远也好不了了。”冯氏道,“如今,就算你去找季裳华也是无用的,我们没有证据,没有人会相信我们说的话,只会以为你是因为嫉妒季裳华而故意陷害她!女儿,你别冲动,别冲动,再忍忍,娘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周婉颐尖叫,“什么时候!”她已经是急怒攻心,恨不得现在就咬死季裳华。

    “很快,很快就有办法了。”冯氏保证,“你现在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毁了我为你复仇的计划啊。”

    周婉颐停止了哭闹和大喊大叫,突然道,“我要照镜子。”

    “女儿,这……”冯氏不想给她,她都接受不了如今周婉颐可怕的样子,更何况一向骄傲的周婉颐呢。

    面对冯氏的欲言又止,周婉颐很是坚持,“给我镜子!”她抱起引枕砸了过去,“给我镜子!”

    周婉颐全身都是白色的纱布,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可是足可以看见她的疯狂,就像是长着獠牙的妖魔!

    冯氏也害怕了,哆嗦着手将镜子拿过来,“给……”

    周婉颐一把抢过去,然后一层一层的扯开纱布,冯氏有心阻拦,却又不敢,眼睁睁看着周婉颐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一层一层一层,终于纱布拆完了,周婉颐将镜子抬起来,急切的看着镜子。

    果不其然,就听到一声叫喊冲破屋顶,“啊啊啊,我的脸!”

    ……

    七皇子宴会上发生的事,传遍了京都,即便是萧承佑没去参加宴会也是听说了。

    他听着楚恒的汇报,一向不动声色的他,凤眸里突然闪过一丝惊异。

    季裳华,还真是一次次给他惊喜……

    楚恒观察着世子的神色,偷偷笑了,“世子,世子妃真是好本事。”

    他早就察觉出世子对季裳华的心意了,便将季小姐改口为世子妃了,这很好的取悦了萧承佑。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世子做主

    萧承佑的唇紧紧抿着,一张俊美的脸棱角分明,看起来就是个十分冷漠之人,可是他的表情却是有点奇怪,就像是想要笑却又忍着不笑……

    楚恒越看越是怪异,世子他到底怎么了。

    萧承佑意识到楚恒正在盯着他看,冷冷瞥他一眼,“还有呢?”

    楚恒一愣,“什么……”一看萧承佑的眼神,他立刻明白过来,“哦,该有……还有,周家二夫人去宫中请了祝太医为周小姐诊治,可是却没有什么效果……”

    “祝太医?”萧承佑剑眉微扬。

    “原本二夫人是想请顾太医的,可是顾太医哪里是这样好请的?自然是请不动的,没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请祝太医。”楚恒絮絮说着,“不过,祝太医医术也很是高明,对于这种病,请谁都没多大区别吧?”

    话虽如此,可是他心里却在想,依照周家和顾太医的交情,若是老太君执意要求,顾太医可能不会去吗?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原因?

    他暗暗摇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敢得罪季裳华,现在好了吧,连顾太医都请不到。

    “你觉得周婉颐为何突然毁容?”萧承佑淡淡道。

    楚恒干笑了两声,“世子心如明镜,又何必问下属呢?”即便他知道一切是季裳华所为,可不想当着萧承佑的面说季裳华的“坏话”。

    萧承佑看着面前的军报,可是神思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带着茧子的手指曲起,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书案,发出沉闷的声响。

    楚恒见此,几乎要仰天长叹,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向来只知道处理军务的世子居然也会走神了。

    正在思考间,萧承佑突然站起身,大跨步的就走了出去,他穿着便于行动的窄袖武袍,顺着他身体的线条贴服在身上,更显得他身材挺拔健美。

    楚恒追上去,“世子,您去哪里?”

    萧承佑头也不回,“回王府,看看益阳。”顺便叫上益阳一起去周家,他已经很久没去周家了,周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应该去看看。

    楚恒摸不到头脑,世子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回府了?

    可是,当他听到萧承佑对益阳郡主说的话,不禁满头黑线,世子啊,担心世子妃就直接去看她不就行了,何必非要拉上益阳郡主,还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益阳郡主对于萧承佑的到来是十分惊讶的,尤其是当她听见萧承佑主动提出要和她一起去周府的时候,她的嘴巴已经可以张的吞下一个鸡蛋了。

    “大哥……你今天病了?吃错药了?”益阳郡主试探道。

    萧承佑一个眼神过去,她立刻闭了嘴。

    不是她要诅咒自己大哥生病,实在是,今天他的表现太反常了!

    “去不去?”萧承佑浑身气息冰冷。

    益阳郡主轻哼一声,“明明是有求于人,对我态度还这样不好。”她咧嘴一笑,故意引他着急,“我突然感觉今天累了,不想去了。”

    她眉间染上三分得意,等着萧承佑着急,甚至是无可奈何说出对季裳华的真实心意。

    可是她的希望要落空了,萧承佑很是气定神闲,突然道,“前些日子你去赌坊鬼混,和人打了起来,勉强逃脱,可是后来那些小混混却不知从何处得知了你的身份,要四处散播你的美名,还要找上晋王府。”

    益阳本来懒懒的靠在椅背上,闻言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恒笑了,“世子自有自己的办法。”他看着益阳郡主气鼓鼓的脸,“郡主不好奇那些小混混为何没有找您的麻烦吗?”

    “我哪里知道。”益阳郡主没好气道。

    楚恒轻咳一声,解释道,“是世子听说了这件事,将那些人解决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身后突然清净了,原来是萧承佑不声不响的将一切解决了啊。益阳满意的看看自己冷漠的大哥,笑嘻嘻道“大哥,没想到关键时候,你还是很有用的,我以为你心里只想着裳华,已经忘了我这个妹妹呢。”

    楚恒嘴角抽了抽,想笑又不敢笑,这世上敢这样和世子说话的人就只有郡主了……也许季裳华也算一个……

    萧承佑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模样,“你去不去?不去的话我就将这件事告诉母妃,你两个月都别想出府了。”

    闻言,益阳郡主一口老血要吐出来,指着他道,“亏我刚刚还挺感谢你,你竟用这个来威胁我,果然,我就不能对你抱太大期望,你连自己的亲妹妹都算计……”

    萧承佑毫无愧疚之心的点点头,“是,我就是这样。”他抬起眼睛看她,“所以,你的决定是……”

    “我去,我当然去!”益阳郡主恨恨道。

    母妃虽然宠爱她,可是绝不同意她去赌坊那种地方玩去,这个大哥,分明是瞧准了这一点,来威胁她。

    她当然是想去看季裳华的,只不过她方才要故意逼萧承佑着急,然后说自己多么在意季裳华,求她和他一起去。

    可是萧承佑完全不吃这一套,真是……

    她越想越不甘心,走过去咬着牙狠狠推了他一下,可是她那点力气怎么能和萧承佑比,人家却是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她跺了跺脚,用命令的口气道,“还坐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想穿着这身衣服去?”

    萧承佑低头一看,自己匆忙之间忘了换衣服,既然去上门拜访,怎么能这样随意?他‘嚯’的一声站起身,神色有些窘迫,“我这就去。”

    益阳郡主看着他略显急切的脚步,噗嗤一声笑了,让你不早早向裳华表明心意,现在知道着急了吧,活该!

    ……

    庆安堂。

    冯氏正陪着气呼呼的周婉颐,一刻不敢离开,生怕她做出什么事。

    “婉颐,方才祝太医已经来过了,虽然不能恢复你脸上和身上的伤,但却已经可以确诊,你的确是因为中毒所以才生了疹子让你奇痒无比,然后……”然后控制不住我自己,毁容。

    周婉颐被白布重新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她唇角一勾,笑容很是狰狞,“母亲,我要季裳华身败名裂!她将我害到如今不人不鬼生不如死,我才不要她也能死的痛快!”

    冯氏怕她激动之下,伤口又裂开,忙安抚道,“好好好,娘答应你,一定为你报仇,好好折磨她。”

    周婉颐就像一只妖魔,在大白天都能让人吓得胆战心惊,可是她偏偏以为自己还有多高贵,端坐在床上,双手交握在小腹,扬起下巴,“我要亲自去看她被折磨,沦为最下贱的人!”

    “好……娘一定答应你。”现在就算周婉颐说要天上的月亮,冯氏也不敢不答应。

    这个时候,就看见柳絮从外面跑过来,“夫人,小姐,奴婢听说,晋王世子和益阳郡主登门拜访。”

    话音刚落,只听‘哗啦’一声,一只白玉描金花瓶应声落地,瓶子里插的黄色的小花也滚落在地上,清水也洒了满地。

    “婉颐!”冯氏轻呼。

    “又是为了那个狐媚子!”周婉颐想都不用想就觉得萧承佑和益阳郡主是为了季裳华而来,她吼道,“季裳华那么狠毒的女人,为什么人人都喜欢她,不就是因为她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吗?既如此,我就毁了她的美名和脸,看她怎么办!看她如何勾引男人!”

    近似于狂吼的声音,惊到了整个院子,树上的鸟本来在叽叽喳喳的叫着跳着,突然惊的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婢女们都屏气凝神立在一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冯氏一把捂住她的嘴,“你小声些,小心隔墙有耳!”

    周婉颐一把将冯氏的手打开来,“我不,我现在就要她死!”她的眼睛幽幽的,就像是草丛中匍匐的饿狼,“我不管,你说的,你答应过的!”

    她把头埋在冯氏的身前,耍赖一般磨蹭着。

    冯氏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顶,面露难色,“柳絮,昨日福儿那里怎么说?”

    柳絮上前道,“福儿说,季小姐的近身已经有了季府的大丫鬟伺候着,没有季小姐的允许她不敢主动靠近,是以季裳华现在还好好的……”

    冯氏皱眉,“季裳华此人狡猾的很,莫不是怀疑了她?”

    柳絮凝神片刻,“奴婢以为,若是福儿果真露出了马脚,季裳华不一定会将她就留在身边,说不定会威胁福儿指认夫人。”

    “说下去。”冯氏道。

    柳絮继续道,“再者,福儿对于季裳华是有救命之恩的,难道季裳华会轻易怀疑她吗?季良娣说过,季裳华此人对于仇人心狠手辣,对于有恩之人,还是会加以报答的,所以,奴婢认为,季裳华没有让福儿近身伺候,是因为习惯了白苏和繁缕的缘故吧。对了,奴婢还听福儿说,季裳华虽然不让她贴身伺候,但是季裳华的吃食和药物都是他照顾着的。”

    冯氏眉心微动,“哦,她是这么说的?”冯氏唇角翘起,“吃食和汤药也是及其重要的,季裳华就这么放心的完全交给她,看来果真是信任她的,这样也好……”

    周婉颐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不顾会不会扯痛伤口,她猛的站起来,“母亲,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冯氏笑着摸摸周婉颐的脸,“我可怜的女儿,母亲答应你的事情决不食言。”

    “真的?”

    冯氏点点头,眼神越发爱怜,原来她的女儿多么美丽多么高贵,如今却变成了这样落魄的模样,教她如何不恨。“就算母亲拼了这条命也要为你报这个仇。”

    周婉颐抱住冯氏,“母亲,今天就是一个好时机,要在晋王世子面前揭穿她的真面目!”

    冯氏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吩咐柳絮道:“柳絮,你附耳过来,我有事要交代你,务必让福儿好快做好。”

    见冯氏神情郑重,柳絮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任务有多重大,她迟疑而重重的点了点头,“夫人尽管吩咐。”

    ……

    寿康院。

    老太君和郑氏听说了晋王世子和益阳郡主再次驾临的消息,着实吃了一惊。

    益阳郡主倒没什么,毕竟和季裳华是朋友,也算是常客,可是晋王世子这样冷漠之人,上次来了一次也就罢了,这次居然又来了,也太反常了吧。

    不管她们心中如何想,但还是要出去迎接的,郑氏笑着扶起老太君,“母亲,儿媳陪你出去吧,许是世子是来拜访夫君的。”

    老太君微微颔首,拄着拐杖“走吧。”可是心里却是思虑万千,她总觉得晋王世子此来的目的不单纯。

    到了正门,萧承佑和益阳郡主已经在门外等候着了。

    益阳郡主无奈的望天,其实,依照他们的身份,完全可以直接进去等着,可是萧承佑非要经过主人的允许才肯进去。

    因着益阳郡主已经是周家的常客了,是以老太君都习惯了,即便是不高兴,但是也就装作不知道这个人,索性她也不会害了季裳华。所以,每每益阳来周府,都是直接进了大门的,也不必通报。

    可是萧承佑一定要将所有礼数都落实了才好,他也不想想,这样不是一样要人家主人亲自出来迎接吗?只想着要给老太君留一个好印象,让老太君以为他没有摆世子的架子,而是以晚辈之礼求见。却忘了这一点。

    益阳郡主瞥了她一眼,摇摇头。

    门房的小厮看看两尊大佛站在门外,具是十分紧张。

    传闻中的晋王世子不是凶神恶煞的吗,怎么今日看来不是那样的,反而是彬彬有礼。

    过了一会,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太君到了。

    “世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萧承佑忙虚扶起老太君,“冒昧前来,是晚辈打扰了。”

    老太君诧异地抬头,这晋王世子的态度可是一次比一次‘亲切’啊。

    郑氏笑道,“敢问世子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夫君今日去了兵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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