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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裳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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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个字,说的别有深意。
季菀华一怔,下意识看向了季芳华,分明也是想起了方才季芳华出卖她一事。
当着她的面季裳华就敢挑拨离间!季芳华气的头晕,又不得不想办法安抚季菀华。她笑的温和无害,“三妹,这里天冷,我们回去吧。”回头对季裳华道:“大姐,请便。”
李梦玉对季裳华友善一笑,也跟着离去了。
季裳华看着远处天空,白云飘荡,一只风筝挂在树梢,飘荡的弧度越来越大,不见那细细的绳线。
即使花园有花朵争艳,还是觉得寂寥萧索,又是一阵风吹来,那只风筝突然从树上掉了下来,飞向了别处。
季裳华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伸出手接住一片落花,“开始起风了。”
黄昏时分,原先裳华院的丫鬟枫荷端来了饭菜,“小姐,该用膳了。”
语罢,抬脚便走,对季裳华没有多少敬畏。
繁缕看了一眼,皱眉,对枫荷道:“怎么只有这些?”
枫荷斜睨她道:“这就要问厨房了,我只是去拿饭的,不清楚。”
季裳华走了过去,安然落座,看了一眼这饭菜,可真是‘丰盛’啊,一碗飘着几粒米的米粥,两碟青色小菜,看不见有一滴油。这是明目张胆的克扣啊,怎么,难道于氏连戏也不想演了吗?
季裳华突然笑了,看来季芳华定时将今日中午发生的事告知了于氏,于氏这是为她的宝贝女儿出气呢。
繁缕一时摸不清季裳华的心思,“小姐,她们这样对待您,您怎么还笑得出来?”
季裳华眸光略过枫荷,低头盯着碗里漂浮的米粒,笑道:“这饭很不错啊,不然你尝尝。”
这样的饭菜下人都不会吃,小姐居然还说不错?繁缕还要言语,就有宁心堂的丫鬟来,“大小姐,大少爷回来了,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季裳华执着竹筷的手一顿。
第十八章 兄妹见面
一路上,季裳华脚步沉稳,寒风袭来,吹乱了她的长发,她低头抚平,掩住了眸子里的激动。
虽然知道这时候季维之还活得好好的,仍然是那个惊才绝艳的尚书府公子,可是她仍旧是想要快些见到他。
这条路,来来回回走了很多次,但这次显得格外的长。为了不让外人看出异样,她只能缓步前行。
刚走到宁心堂外,季裳华就听见里面传来的说笑声,是李氏的。
听起来倒是真心欢喜,这也的确是真的。李氏虽然不重视家中的女儿,却是很重视家里两个仅有的孙儿。况且,季维之不过十八,却已经是才名远播,再加上他是尚书府嫡子,背后还有个辅国公府做靠山,自然更让人趋之若鹜。
季鸿茂也深深明白这一点,才对季维之格外重视,这使得于氏非常嫉妒。
翠竹看见季裳华,态度比之上一次恭敬许多,她打起帘子,“大小姐。”
季裳华笑着望她一眼,没有嘲讽没有得意,却是异常冰寒。翠竹触及到她的眼神,下意识低下头去。
只见帘子一动,季维之就笑着迎了上去,上上下下看了她一会,剑眉皱起,“怎么瘦了那么多?”他语气带着责备,眼睛却是看着白苏,似在责备白苏没有照顾好她,“怎地穿的如此单薄,冷不冷?我听说了你的消息,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
这一刻,季裳华想哭,她尽量笑着注视季维之。有多少年她没有听到这样的关怀了?前世大哥被她连累惨死,如今看到他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否则会让李氏和季鸿茂以为她在故作委屈。
她看着眼前的人,一袭月白色衣袍,身材颀长,剑眉星目,容貌俊雅,温润如玉。与季鸿茂的精明完全不同,季维之的眼睛十分温和,浑身散发着文人风骨,颇有君子之风。季裳华看到他,莫名就觉得心安。
季裳华摇摇头,“我不冷。”
季维之明显不信,“我可是听说你当时发热,就被送到农庄去了,这才没多久,身子怎么就好了?”
季鸿茂面色有些难堪,季维之这话分明就是说给他听的,他知道季维之心里不是不恼怒的,怪他瞒着他这个大哥就将季裳华送走。可是,他毕竟是父亲,所以季维之才会忍住不发问他。
哼,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自以为翅膀硬了,敢对他这个父亲不满。
洛静瑶在看见季维之的那一刻,眼睛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她主动和季维之打招呼,可是季维之只是出于礼貌回应了一下。洛静瑶心有不甘,但苦于找不到机会和他说话。
此时,她看到季维之如此关心季裳华,知道季维之最为在乎的就是这个嫡亲妹妹,她自以为机会来了,便笑道:“这都是裳华表妹心善,不顾自身安危救下了荣表弟,是以才会感染了风寒。”
闻言,季维之似笑非笑道:“那为何会被连夜送到农庄呢?”
洛静瑶仿若没发现于氏给她使眼色,立刻道:“是玄一道长说裳华表妹的八字克了二表弟,所以……”
季维之接过话去,“既然裳华有这个本事克了二弟,怎么现在才被玄一道长看出来?既然裳华有如此大的本事,又怎么会生病呢?又如何会差点命丧火场呢?”
季裳华暗自叹气,她就知道,大哥定会为她理论,只是,现在还不是和季家翻脸的好时机。她偷偷拉了拉季维之的衣袖,可是季维之根本就不理会她,兀自道:“敢问玄一道长是谁请来的?”
于氏自季维之出现,就知道季维之定不会放过她,她咬牙,面上还维持着慈母的笑容,“是我以为家中哪里风水不好,为了求个安心,就请了玄一道长来,没想到是因为裳华……”
“哦,刚好就查到了裳华头上了是吗?所以,你们就不顾妹妹还生着病将她送走?”季维之用着质问的口气。
季芳华简直是恨透了这兄妹俩,明明都是他的妹妹,可是季维之心里只有季裳华一个。她走上前笑道:“大哥,你是在责怪母亲吗?常言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玄一道长是京都人人信服的道长,难道大哥以为道长在说谎吗?”她眉眼携着一抹嘲讽,看着季裳华道,“况且大姐向来关心二弟,为了救二弟可以舍命,自然也是同意去农庄上的。大姐,你说是不是?”
季维之已经隐约有些怒气了,他还要继续争辩,就听季裳华先他一步道,“自然如此,母亲对我视如己出,我自然是要报答母亲的。”
‘报答’二字,于氏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不禁眉心一跳。
季芳华依然是一副和善纯洁的模样,“大哥,你看大姐都如此说了,这件事真的不怪母亲。”
季维之少有的面露厌恶,“哦,原来如此。我就说嘛,母亲执掌中馈,处理府中事务面面俱到。对待我和妹妹一向如亲生子女,怎么会因为道长一句话就任由妹妹去农庄自生自灭呢,原来是妹妹太善良了。”
他口口声声唤季裳华‘妹妹’,好像他只有季裳华一个妹妹似的。
季芳华脸色一变,生生忍住了。罢了,就让这兄妹两个再得意一段时间,以后有他们好看!
屋子里顿时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意味。
季鸿茂虽然对长子不满,但是他到底理亏,没有斥责季维之。李氏像是没看见这一场争论,只是安然的品茶。
季鸿茂轻咳一声,“维之,你就这样回来了,事先也不派人递个消息。”
季维之虽然读书多了,但也不是书呆子,他早就将季鸿茂的自私自利看透了,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不能忤逆不孝。
他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毫无感情,“儿子已经向林祭酒请过假了。一是回来看看妹妹,二是——”他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是舅舅从边关送来的信,让我交给妹妹。”
这是在季裳华意料之中之事,她微笑接过,快速打开来看。
给季裳华的信不送到季府,反而送到国子监。季鸿茂愈加恼恨,这分明是周家那个老匹夫有意给他难堪!
季维之故作不满道:“舅舅可真是偏心,白白让我送信,却是只写给你一个人的。”
季裳华露出小女孩的俏皮,“怎么,大哥妒忌我吗?反正舅舅就要回来了,届时大哥亲自去问舅舅不就好了。”
“辅国公要回来了?”季鸿茂猛然站起身,显然是十分震惊的。
季裳华笑容淡然,“是啊,父亲,舅舅信中说了,北疆大败,大凉军队不日就要班师回朝了。”
实际上,信中还写了军中叛将之事,果然查出了通敌之人和意图谋害府大舅舅的参军。
可是,看季鸿茂如今这模样,怕是失望至极了吧?
第十九章 清理庭院
季裳华看着镜中的自己。
一头如云秀发,细白如瓷的面孔。眉如远山含黛,脸际常若芙蓉。
琼鼻高挺,齿如含贝,红唇微翘。
尤其是那双眼睛,如半含秋水,有种醉人之感。眼尾微微上翘,清艳中带着几分妩媚。
发上绾了一个飞云髻,只斜插一只白玉海棠花发钗,简单而又大方。
身上穿着月白色苏绣长裙,外面是一件月白色外裳,上面是用红色丝线绣的红梅暗纹,一直从袖口延伸到腰际。腰缠紫色玉带,更显腰肢纤细不堪一握。身姿纤柔,似弱柳扶风。
整个人素雅而不失高贵,清丽而不艳俗。风姿绰约,气质高华。
放眼整个大凉,无人与她的风姿相比拟。
她伸出纤细的手慢慢抚上铜镜。重生这些时日,她一直不敢照镜子,因为一看到自己的样子,就会想到前世自己的惨死。
出身名门,才貌双全,好好一手牌还是被她打烂了,到底是她太愚蠢,被那些人骗得团团转。今生既然重生一次,她为何要放过他们?不止如此,她更要护好周家和大哥。
她闭上眼睛,手抚上心口处,今生,这里永远都会是冰冷无情的……。
季裳华自起身就一直坐在镜前发呆,繁缕走上前,小声道:“小姐,该用早膳了。昨晚老夫人说了,昨日小姐刚回来,一路车马劳顿肯定是累了,所以今晨就不必去宁心堂请安了。”
镜中美人嘴角轻勾,略过几分嘲讽。
李氏这个人她是再了解不过了,她怎么会好心免了自己的请安呢?
李氏出身贫寒,好不容易靠着儿子当上了大户人家的老夫人,怕人家说自己是暴发户,总想摆世家大族的谱,总是说要注重规矩。明明是借着周家才得以有季家的今日,却还恨着周家。
季裳华自然知道她的虚荣心,所以自是去请安的,如果她不去,恐怕李氏就要背后说她摆大小姐的谱了。
就在这时,听到院子里传来吵嚷的声音,先是小声争吵,然后声音愈发大了。
其中好像还有白苏的声音。
“外面怎么回事?”季裳华问道。
繁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那群懒奴,让她们做点事推三阻四的,不听白苏的吩咐,这不,还和白苏吵起来了。”
白苏是季裳华身边最受重用的丫鬟,那些人可真是不把季裳华放在眼中。
繁缕为季裳华簪上一直白玉钗,撇撇嘴道:“昨日小姐让我去书房找夫人留下来的书,可是书房全是灰尘,催了好几遍也无人打扫。”
季裳华面无表情,看起来无悲无喜。“看来她们眼里果真没有我这个主子。”
繁缕深有同感,“是啊,小姐,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事实上,若没有于氏撑腰她们未必敢这样。
季裳华深深明白这一点,既然敌人都挑衅到门口了,不出手还等着什么?
“繁缕,你去……。”
话音未落,只见帘子一掀,枫荷直接跑了进来,指着繁缕道:“小姐刚回来,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你可倒好,到屋里躲清闲来了。”
竟完全无视了季裳华。
繁缕一怔,随后怒气冲冲道:“我哪有躲清闲,我是来伺候小姐的,反而是你,每天清闲得很!”
枫荷一噎,对季裳华道:“小姐,你来评评理……。”她是于氏安排进来的人,笃定了季裳华会因为于氏不敢拿她怎么办。
没想到季裳华直接斥责道:“够了,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枫荷,你一进来就指着繁缕责骂,可曾将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枫荷没想到昨日还在默默忍受吃食克扣的季裳华会如此训斥她,先是一惊,然后道:“大小姐,我不是有心的,实在是繁缕……”
“你在府中多年,又是母亲送来的人,张口就自称是‘我’,还不对主子行礼,这是季家的规矩还是母亲教你的规矩?”季裳华冷着脸道,一瞬间就变得十分威严。
枫荷一下子被吓住了,猛然跪倒,连声道:“奴婢不敢!”
“你不敢,那就是母亲教你的?”
枫荷连连摇头,“不……”
季裳华清浅一笑,眸中似有清水荡漾,清艳动人,媚惑众生。“我就说呢,母亲怎么会教出你这样不懂尊卑不敬主子的奴婢,看来我是该教教你这季家的规矩了。”
就是要用枫荷杀鸡儆猴了。
不管枫荷如何求饶,季裳华还是吩咐人将她带下去按照家法处置了。
那打板子的声音响彻庭院,还夹杂着枫荷的哀戚求饶声。
那声音凄惨,使得众丫鬟婆子浑身一抖,顿时停止了争吵,院子一下子变的一片死寂。
季裳华用过早膳,就去宁心堂请安。走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着她,然后迅速低下头。
她们的脸上写满了畏惧。只是还有人在想,季裳华到底年轻沉不住气,她就这样惩治冷枫荷,只怕于氏不会绕过她吧?也好,待会她就会倒霉了。
季裳华眼睛略过她们,淡淡道:“方才谁在院子争吵,不听白苏的吩咐?一律赶出去吧。”
这个院子不干净的东西她一定要清理干净!
语罢,就径直离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宁心堂,除了被罚禁足的季菀华,季家所有的少爷小姐都在,包括昨日未见到的季家四小姐季云华。
“裳华给祖母、母亲请安。”语罢,季裳华就立于一旁。
于氏在看见季裳华的那一刻眼神就变得阴冷起来,盯着季裳华,拉过季裳华冰凉的手道:“裳华刚回来,昨日定是累了,怎么还来请安了呢,老夫人都已经准许你不来了。”
季裳华笑着抽回手,“多谢母亲担心了,裳华身体并无不适。再者,晨昏定省是家中子女应该做的,裳华自然要来,否则会被外人说我们季家没有规矩。”
于氏笑的有些勉强,对李氏道:“老夫人,裳华果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老夫人转动着手中的佛珠,点了点头。
于氏看了李氏一眼,对季裳华道:“听说今晨你处置了院子里不少丫鬟婆子,可是那些人用着不顺心?”她没有刻意提起枫荷,生怕被人说枫荷的背后之人是她。
果然来了,消息传的如此之快,裳华院的眼线可真是不少!
第二十章 看望二弟
季裳华叹了口气,故作恼怒道:“哎,母亲有所不知。我只以为她们都是些好的,谁知我刚回家不久,她们眼里就像没我这个人似的。枫荷本是母亲精挑细选送给我的,没想到也这样没有规矩。进了屋子就大吼大叫,居然都不知向我行礼。我不过是训斥了她几句,她就开始顶嘴,口口声声说她是母亲的人,我不能处罚她。我一时气不过,便责罚了她,母亲若是生气,就请责罚女儿吧。”
于氏一口气堵住说不出话来,季裳华这话虽然软软的,可是却暗藏机锋。她怎么会为了一个奴婢责罚季裳华,否则传出去会让外人说她纵容奴大欺主,于她的名声也有损。
于氏锋利的眸光一寸寸划过季裳华的肌肤,面上却还要装的慈和。“裳华这是说的什么傻话,我既已将人送给了你,那便是你的丫头,想如何责罚都随你,母亲怎么会为了一个丫头生你的气呢。”
得到于氏的保证,季裳华似是放心的舒了口气,“那女儿就不必担心了,多谢母亲宽容大度。其实我今日责罚她们不只是因为他们不敬主子,更重要的是她们意图挑拨我们母女感情。万一她们的话被有心人传出去了,知道的会说是奴婢没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母亲挑唆的呢。母亲对我这样好,我怎么能任由外人污蔑母亲呢。”
季裳华黛眉微蹙,似是很无奈的模样。于氏恨不得立刻上前划花她的脸才好,没想到季裳华就敢明目张胆的打她的脸,她还找不到理由反驳。
果然,季裳华知道她的弱点,知道她最在意什么,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她只能忍住怒气道:“这件事裳华做得对,只是如今裳华院少了这些人,还是快些补齐的好,过几天……。”
她刚要说过几天在找人牙子来,为裳华院重新安排一些人,就听季维之道:“妹妹年纪小,所以识人不清容易被人骗,作为兄长,我实在放心不下,如果妹妹要挑人,还是我去为妹妹参详一下吧。”
这就是杜绝了于氏在裳华院安插眼线的可能。
既然季维之都这样说了,于氏怎么有理由拒绝,她咬碎了一口银牙,笑道:“看到你们兄妹情深,这我就放心了,既然维之这样说,那就劳烦你了。”
看到于氏吃瘪的模样,季裳华心里十分痛快,这不过是刚开始而已,好戏还在后头呢,我倒要看看,你慈母的形象还能维持到几时?
少顷,便有丫鬟进来道:“老夫人,二少爷来给您请安了。”
李氏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这都几时了,才过来。虽然他溺爱这个孙子,但她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坏了府中的规矩,这规矩可是她定下来的呢。
若是平日,李氏早已‘心肝心肝’的将季荣之招呼到自己身边了,可是今日却是没有。
熟悉李氏的人早就看出李氏有些愠怒了,季裳华如此,于氏亦是如此。
于氏连忙笑道:“老夫人,昨晚荣之背书有些晚了,是以今日我便没有叫他起身,老夫人千万不要怪罪荣之。”
本来听见季荣之因为读书才起晚了李氏有些心疼,可是又看见于氏这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她便又有些生气,淡淡道:“让荣之进来吧,外面冷,别冻坏了。”
于氏眉眼有些得意,她就知道,李氏最是疼爱这个小孙子的。
只是却不着痕迹的看了季裳华一眼。
“裳华就先告退了。”季裳华慌忙道,好像生怕自己克到了季荣之。
李氏对于季裳华的识趣颇为满意,呡了口茶道:“你先去吧。”
季维之也随着季裳华一起告退出去。
就在掀帘子出去的那一刻,与季荣之刚好打了个照面。那眼下的乌青,倒真是一副彻夜苦读的样子。
季荣之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挤过季裳华就走了进去,很是无礼。
季维之及时扶住季裳华,转身对季荣之道:“怎么如此不懂礼数。”
季裳华微微一笑,“二弟不过是太累了,一时没有注意到我也是有的。”
这么大的人怎么会注意不到?季裳华分明是在为不懂事的弟弟开脱。
季荣之根本不理解季裳华的‘苦心’,不理会季裳华,就向李氏行礼撒娇,却没看见李氏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满……。
……
第二日,季裳华仍旧按时向李氏请安。
请了安就安静的站在一旁,也不多话。那模样十分淡然恬静,目光不由自主就被她吸引过去的。
李氏将茶盏放到紫檀木桌上,突然放空了,茶盏顿时坠落下去,眼看就要掉落到脚面上。
“祖母小心!”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季裳华抢先一步将茶盏稳稳托在手心,滚烫的茶水洒下来,季裳华连忙退开来,生怕烫到了李氏,而自己的手却已经红肿了。
李氏忙对左右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没看见大小姐被烫伤了吗?!”
众人这才手忙脚乱的的去看季裳华,有丫鬟赶紧为季裳华上药包扎。
李氏竟出奇的有些动容,她看起来好像是真的担心季裳华,“你怎么这样傻,就这样接住了,看看这手烫的……”
她没看见季裳华眼中的嘲讽,只听季裳华强笑道:“我有什么要紧,只是怕祖母受伤。”
李氏叹了口气,“你啊……”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季裳华可不会以为她会被自己感动良心发现,说不定会要利用季裳华的孝顺,谋划着如何让季裳华心甘情愿被利用呢。
因为季裳华的相救,得到了以前没有的待遇——李氏拉着她坐到了自己身边。那一刻,季裳华看到了季芳华眼中的嫉妒。
于氏自然又说了许多好话来赞叹季裳华有孝心,或是说些逗趣的话让李氏开心,丝毫不顾及尚书府夫人的形象,能为了博老夫人一笑牺牲至此,难怪李氏会得季鸿茂和李氏的喜欢了。
只是不知道一会她还能不能笑出来。
季裳华故作担忧道:“今日二弟还未来宁心堂,想必是昨晚又彻夜苦读了,天气冷,二弟年纪又小,千万不要累到了……。”
话未说完,李氏却是明白了,万一病了怎么办?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梦玉却是说话了,“若是姑祖母担心荣表弟,不如去看看?”
去看看,那怎么得了?于氏狠狠剜了季裳华一眼,心道都是你起的头!
她忙阻止道:“怎么能劳累老夫人呢……。”
“无妨。”李氏却是摆了摆手道,“我还没有老到动不了的地步,况且,我也很久没去过荣儿的院子了,冬天冷,也不知他的屋子够不够暖和,下人伺候的周不周到。”
“老夫人……”于氏还要阻止,可是李氏已经吩咐人搀扶她起身了。
她刚要偷偷吩咐人去季荣之那里报信,而季裳华却走到她身边,笑道:“前两天下了雪,路滑,女儿扶着你走。”
一行人走进院子,看见院子里除了两个洒扫的婆子竟然空无一人,可是屋内却是传来了激烈的声音,好不热闹。仔细一听,也不像是读书声……。
于氏心里发急,斥责婆子道:“没看见老夫人来了吗?还不快去通报二少爷!”
然而,李氏却一抬手道:“不必了,我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第二十一章 聚众赌博
于氏眼看就拦不住了,只能跟着李氏进去。
季裳华跟在最后面,犹豫了一瞬,“祖母,我就不进去了吧……。”
这个时候,越发显得季裳华有自知之明,怕克了季荣之。
李氏没有言语,算是同意了,由翠玉和秋嬷嬷扶着进去了。
于氏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去看季裳华的反应,她只觉得这件事来的突然,像是被人算计好的。
季裳华微笑着看众人走过去,由翠玉推开门,霎时间,入目的情景惊呆了众人,而屋里的人亦是如此。
天哪,她们看到了什么,原本该因为劳累过度而在榻上休息的季荣之,居然在和院子里的小厮吃酒赌钱,怀中还搂着娇滴滴的美人,不是季荣之身边的丫鬟又是谁呢!
李氏眼神呆滞了一瞬,随后就回过味了,她狠狠敲了一下拐杖,“你们在做什么!”
眼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季裳华并没有走上前去劝说李氏。看吧,这就是你溺爱的孙子,现在看到他如此这般,你要如何呢?
季荣之本来和一众小厮玩的正尽兴,突然看到李氏和一行人进来,就像突然见到鬼一般,吓得手足无措,慌忙扑倒在地,声音颤抖,“祖母,母亲……。”
李氏气极反笑,颤巍巍的抬起拐杖,指着于氏道:“看看,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我倒不知,什么时候聚众赌博也算是彻夜苦读了?!”
“老夫人,我……。”她猛然回头如饿狼一般盯着季裳华,那眼神很明显在说,都是你设计的!
她闭了闭眼,慌张道:“老夫人,荣儿一直乖巧懂事,一定是这帮下人挑唆的!”
这就是要这些小厮和丫鬟背黑锅了。这些人吓得立刻跪倒在地,以头触地,“老夫人,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李氏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厮,又看看浓妆艳抹的丫鬟,更加恼怒,她气的手都在哆嗦,指着于氏道:“受人挑唆?老婆子我还没傻,分明是你早就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一直瞒着我,分明是你没教好自己儿子!”
于氏将季裳华恨到了极点。
众所周知,季荣之是她的命根子,而季裳华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才设计了这一出!好,真好啊!
因着这事暴露的突然,季荣之之前的机敏全都不见了,只是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于氏看了不免心疼,她心急如焚道:“老夫人,荣儿向来乖巧,今日做出这反常之举定时有原因的。”
季芳华立刻明白于氏指的是什么,她灵机一动,“祖母,母亲说的是,那天玄一道长不是说了么,是大姐克了二弟。”
季裳华离得不远,刚好听到这句话,她并未慌张过去辩解,只是静静看着这一幕。
只听李氏冷冷道:“玄一道长?玄一道长那些话是怎么来的,我想你们比我清楚吧。”
闻言,季芳华和于氏的表情一僵,怎么会?上次季荣之落水李氏二话不说就将季裳华送去了农庄,这次怎么会偏袒季裳华?
季裳华却是明白的很,想必是昨日季鸿茂和李氏的谈话起了作用。
既然周家没有出事,那么他们留着季裳华还有其他用处。
季芳华惊呼道:“祖母,分明就是大姐……。”
李氏冷冷瞥她一眼,“哦,你如此肯定?”
季裳华适时走过去跪下,抬头望着李氏,眼睛里蓄满泪水,“祖母,要说上次二弟落水母亲说是我克了二弟,我也就认了,可是这次的事情裳华是无论如何不敢认的。试问孙女如何能控住这些下人带着二弟做下这些?难道是我收买了这一众人吗?要知道我刚刚回家,如何有时间设计这些?若这次的事情母亲逼着我认下,说句母亲不爱听的话,是不是以后二弟不学无术、科举落第也要怨怪我?”
李氏低头看了季裳华一眼,给秋嬷嬷使了个眼色,秋嬷嬷立刻将季裳华扶了起来。
李氏拉着季裳华的手道:“放心吧,祖母也不是那等随意就冤枉你的人。”她重重哼了一声,“有些人,明明自己教不好儿子,却还赖在别人头上。”
当初季荣之出生之时,于氏还没有被扶正,李氏就提出过要将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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