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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裳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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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的午夜。
农庄的人都在熟睡,突然听到一阵尖叫,“走水了,快来救火!”
所有人都被惊醒,院子里已是一片混乱。
一开始是柴房着火,后来大火慢慢蔓延到整个院子。
季裳华不紧不慢的披衣起身,和白苏繁缕趁乱离开房间。
只见外面已是火光冲天,北风呼啸,火借风势愈燃愈烈,吐着火舌直喷树干,只一瞬,干枯的大树就被点着了,又接着蔓延。火势越来越大,逐渐惊动了整个村子的人,人们纷纷起身来这里救火。
众人一边嚷嚷着救火,一边就看见大火渐渐吞噬着一排排屋子,连城一片火海。只听见瓦砾爆炸的声音,瓦片如雨点般接连砸下来,众人惊呼,纷纷躲避。
突然有人喊道,“哎呀,不好,季小姐还在里面!”
有人跃跃欲试想去救人,却终究又站在原地,毕竟火势那么大,一不小心就会葬身火海。
农庄的丫鬟小厮更加不会了,季裳华不过是个被丢弃的嫡女,死在这里刚好合乎于氏的心意。
人们望着冲天大火,看见夜空被照的亮如白昼,温度热的灼人。
不由为季裳华感觉可惜,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这怎么会突然走水呢?
突然,于后方走来一个素衣女子,在火光的照耀下,她眉眼生辉,面容更加耀眼夺目,那一副清冷的神态似隔绝于尘世之外,仿若九天之外的仙子突然降临凡世。
众人都吃了一惊,随后反应过来,这个人分明是本该葬身火海的季裳华,怎么,她没在房间?
看他们一脸疑惑,季裳华也故作讶异,“怎么突然起火了?”
白苏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这该怎么办,小姐不过是觉得心神不安,我们便陪小姐出去看看,怎么回来就着火了?”
看到三个姑娘无助的模样,立刻有人安慰道:“或许是冬季天干物燥,有丫鬟不小心打翻了烛火所致吧。”
“烛火?”繁缕想了想,惊呼,“糟了,连翘和张嬷嬷刘嬷嬷呢?!”
“是啊。”白苏带着哭腔,“小姐,难道她们……。”
季裳华很是担忧,突然发现了什么,眸光一凛,“你们看,刘嬷嬷和张嬷嬷的房间烧的最旺!”
季裳华这样一说,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陷入了沉思,季裳华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在于寻仇?而且仇人是刘嬷嬷和张嬷嬷。可是谁会与她们结仇呢?
一个名字浮现在火海中,孙志!
也只有他行事最无法无天,也只有刘嬷嬷和张嬷嬷在前两天狠狠得罪了他。
季裳华厉声吩咐农庄的小厮道:“你们去四处搜寻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季裳华鲜少有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看起来是真的被激怒了,小厮听了忙不迭的领命而去。
不多时,奉命搜寻的小厮就回来了,还带来一个陌生的黑衣男子。
季裳华道:“搜身!”
“是。”
黑衣男子挣扎,却是怎么也挣扎不开,片刻后,小厮拿着一块腰牌,递给季裳华。
借着火光,季裳华将那腰牌看的清清楚楚,这分明是孙家的腰牌!
幕后主使果然是孙志!
那黑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孙志长带的小厮孙二。
孙二被人牢牢架着,季裳华走到他面前,拿着那块腰牌,诘问道,“你是孙府人,为何会偷偷摸摸这副打扮来到季家农庄,你就是纵火者吧?”
孙二想否认,但看着所有人都对他怒目而视,眼睛里燃烧着火光,他张张嘴,又什么都没说。心里想的是他怎么这么倒霉,少爷两天前接到一封信,今日就派他来烧死季裳华,原本计划进行的很成功,他先看到了一阵热闹,谁想到他准备翻墙而出的时候就被人抓住了,真是人赃并获!他如何向少爷交代!
他哪里想得到一切都是季裳华设计的,她是利用张婆子给孙志送信,说要一不做二不休烧死季裳华,孙志果然派人来了,结果中了计。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季裳华不过是要借着这场大火除掉连翘和刘婆子张婆子,然后再将此事闹到京都,引起京都之人的注意。
还有一个目的,是拖孙志下水,当然,孙志不过是个诱饵,她的目的不在于此……。
第十章 夜不成寐
折腾到天快亮,大火终于扑灭了,整个农庄一夜之间成为一片废墟,还滚滚冒着黑烟,烧焦的味道刺鼻的很。
而孙二也被人牢牢看管起来了,等到天彻底亮了就去上报京兆尹。毕竟孙家富甲一方,不能上门直接拿孙志,还是交由京兆尹为好。
对此,季裳华嗤之以鼻,即便证据确凿,还是免不了官商勾结,只怕白白让这些人劳烦了。
季裳华终究还是愧疚的,是她利用了这些朴实之人的同情心,只能等以后再报答他们了。
在灰烬眼掩埋处,有三具被烧焦的尸骨,正是连翘和刘婆子张婆子。季裳华容色憔悴,垂眸看着这三具尸骨,没有言语,在外人看来,是她伤心过度了。
连翘、刘嬷嬷、张嬷嬷,下了地狱你可不要怨我,若非你们帮助于氏欲害我性命,我又岂会先下手为强?连翘,你前世背叛我,如今我们算是两清了……
白苏是全然参与季裳华计划的,是以她明白季裳华不会为她们的死伤心,她假意安慰季裳华道,“小姐,您不要太伤心了,也是她们命不好,连翘也是被两位嬷嬷连累了啊……”
繁缕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一转,也十分伤感道:“小姐,以您的处境就是想为她们报仇也是十分困难的,连翘向来对小姐忠心耿耿,想必会体谅小姐的难处的。”繁缕看了看满是废墟了农庄,担忧道,“可是今晚我们住哪里?”
季裳华:“这……。”
以目前的情况,倒是可以告知季家,说不定还可以回府,可是现在不是好时机。
周围的村民听了,都没有开口,毕竟他们不是那等富贵人家,家里住的地方也是将将够一家人用的,实在无法接济季裳华主仆三人。
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道:“不然,就委屈小姐住我老婆子家吧,我只和一个孙女相依为命,还空出一间屋子,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那里挤一挤。”
季裳华正求之不得,怎么会拒绝呢,她感激道:“多谢婆婆了。”再一瞧,老人身边果然有一名小女孩,大概十一、二岁多的模样,此时正好奇的看着季裳华。见季裳华看过去,她裂开一张嘴笑了,露出尖尖的虎牙,十分可爱。
这个老人一头银丝,面容苍老,一双眼睛却很是明亮,精神矍铄。明明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太太,可是却让季裳华感觉到几分不同寻常,但是对季裳华好像并无恶意。
季裳华暗道自己多疑,与自己无关之事还是不要探究为好。
季裳华就这样跟着这个老人回了她家,后来她知道这个老婆婆夫家姓云,丈夫和儿子早逝,只留下这个孙女与她相依为命。
……
第二日,就传来了消息,京兆尹派人来拿人了,丝毫不顾孙合的苦苦求情。
所有人都拍手称快,以为孙志这个恶霸就要受到惩处了。可是只有季裳华知道,一切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过不了多久孙志就会被放出来。
季裳华并不担心,横竖她的目的就快要达到了。
她此刻关心是另外一件事。
这几日,京都到处在流传大凉与北疆的战事,除了议论议论,赞扬一番常胜将军晋王世子和沙场老将辅国公,照例安心做着自己的事情,横竖也打不到这里来,这也证明了他们对于晋王世子和周家的信任。
可是季裳华却是极为担心。
前世这个时候,舅舅可是被皇上斥责了,而且在战场上被人暗箭射伤,最后由她那个庶出的二舅舅接替了大舅舅的位置……。
“季姐姐,你怎么了?”小姑娘凑到季裳华面前道。
季裳华正在发呆,突然听到她的呼唤,回过神来,“怎么了?”
云雁眨巴着一双眼睛,以手支颌,白嫩的脸蛋鼓起,“我见季姐姐一直坐在这里不动,以为你睡着了呢,怕你着凉,想让你去屋里睡。”
季裳华见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去捏捏她的脸,“多谢雁儿关心了,婆婆呢?”
繁缕看了不由想到,小姐啊,你比人家不过大了两岁,怎么像是大人在逗小孩子的模样……。
云雁指了指不远处,“诺,我奶奶在那里晒草药呢?”
季裳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一个人在那里拨弄着竹筐里的草药,那手指极为灵活白皙,神态极为认真。
“莫非婆婆还懂得医术?”季裳华惊疑。
云雁一笑,就现出一对梨涡,她颇有些小孩子家的骄傲,“是啊,我奶奶医术很好呢,我听过什么‘活死人肉白骨’,我奶奶要厉害的多呢。”
季裳华心中疑云大起,面色却是十分好奇的模样,“既如此,为何我之前从我听过婆婆的大名呢,不只是我,这村子这些年来所有人都不知道……”
云婆婆依旧翻弄着药草,微风吹来,带来阵阵药草香。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照耀下来,使她们都沐浴在阳光下。季裳华透过薄雾般迷蒙的阳光,有些恍惚,有一瞬间,她觉得那清冷阳光下的人竟似潋滟出无边风华来,她甚至觉得那个背影也透出卓然的气质。
仿佛这种气质是她天生就该有的。
季裳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然后摇头失笑,怎么会,这明明就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嘛!她正等着云雁的回答,就听云婆婆头也不回的喊道,“雁儿,去帮奶奶倒盏茶来。”
云雁立刻停止了和季裳华的交谈,站起身乖巧道:“嗳。”
……。
夜里,季裳华想起周家,怎么也无法安睡。人多床窄,她又怕翻身吵到繁缕白苏,索性披衣起身,悄悄去了院子。
第十一章 夜遇世子
屋外,冷月照孤影,霜华落满地。
季裳华的身影在月色下映照出来,有种凄然之感。
大凉与北疆的战事还在僵持着,人们只知道敌弱我强,北疆拒不迎战,却不知大凉在这场战争中已处于弱势。
相比于大凉冬季的寒冷,北疆可是真正的苦寒之地,大凉军队虽是勇猛善战,但是也无法完全适应。而北疆利用大凉的弱势,只守不攻,与大凉两厢僵持。很快,大凉就没有的军粮,但是作为大凉内部的长官并不能让大凉军队和北疆知晓,否则只会动摇军心,给北疆趁虚而入的机会。
是以,大凉需要有人悄然离开北疆回大凉收购粮食。可是,没想到大凉内部出了叛徒,粮食收购也颇为困难。半个月后,在大凉将士筋疲力乏之时,那叛将将大凉无粮的消息透露给了北疆,北疆趁机向大凉发起了进攻。那次战争,大凉损失惨重,还丢了三座城池。
皇上龙颜大怒,明知道作为主帅的辅国公周正清并不是造成此后果的源头,却还是以‘贻误军机’为名斥责了他,好在有晋王世子萧承佑为他求情才幸免于撤职贬官,但仍要夺回三座城池以戴罪立功。
辅国公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见,事实上他也觉得自责。
但就在战场之上,他带领众将士与北疆作战之时,被暗箭所伤,险些要了性命。主帅受伤,自然无法再担任此职,便由二舅舅周正明接替了他主帅的位置。
这些都是听表哥周子祺说的。
现在想来,有很多值得怀疑之处。大舅舅是个骑射高手,箭术高明,怎么会不小心被人暗箭所伤呢。能这样轻而易举伤到大舅舅之人,定是与大舅舅极为亲近之人,且收益者也值得怀疑。
记得周正明成为主帅之后,大舅舅身边那位参军不久后也升职了……。
这一切难道不是有人策划吗?目的就在于让大舅舅失去陛下的信任,掠夺大舅舅的爵位,幕后之人是谁,一想便知。好在周家两位表哥也不是冲动无脑之人,在最后关头没有让周正明的谋划得逞。
今生,为避免大舅舅免遭此祸,她必须要想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在外面待了很久,使得她的心情平复下来。望了望天上的明月,季裳华转身回房。
就在转身的一刹那,树影摇动,一个黑影飞掠过去,季裳华吃了一惊,将将回身之际,那个黑影就出现在她眼前。
“你——”季裳华刚一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巴,转瞬之间就被掠到一处低矮的草屋之后,大片的黑影将两人笼罩住,那人穿着一身窄袖常服,带着夜的寒凉,再加上他身上散发出的凛冽之气,使人不敢靠近。
季裳华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那双狭长湿润的凤眸,似闪着冰雪的寒芒,雪亮非常。
被人捂住嘴巴,季裳华困难的呼吸着,她只觉得那只宽大的手掌带着茧子,俨然是常年习武之人,带着一种不可撼动的力量,正如他的人一般。
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手心,黑暗之中,她看见他别过脸去,略有些不自然。
这人,原来也知道不好意思,方才二话不说劫掠她的时候可是自然的很呢。
又过了片刻,他终于放开了她,季裳华可以隐隐感觉到他放松的神色。
感觉到有道视线传来,男子回头看向面前那双质询的眼睛。
他立刻退开一步,歉疚道:“在下无意得罪姑娘,请恕罪。”
季裳华的笑容掩在黑暗之中,这个人可真是有意思,先对别人无礼又真诚的道歉。
“公子倒是守礼之人。”
这就是故意嘲讽了,他不可能听不出来。不过他能说什么呢,毕竟是他无礼在先。
季裳华见此,明白了他不是那等恶人,只是他到底是谁呢?
“不知公子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男子不欲多透露,简洁明了,“路过而已。”
季裳华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骗鬼鬼都不信,谁大晚上路过民宅里,显然是翻墙而入。但此人是习武之人,应该是飞进来的吧。
只不过此人来历不明,还是不要得罪得好,人家不想说她也不会问。
“在下送姑娘回去,方才实在是对不住。”男子虽用着商议的口吻,可是季裳华却听出了不容置疑。
怎么,难道怕季裳华不回去偷偷盯着他?
这次还真是季裳华想多了,他真的只是愧疚想送她回去而已。再者,就算季裳华要盯着他,也要有那个身手啊。
他不过是习惯了用这种语气和其他人说话罢了。
季裳华想要说‘不必了’,可是看到男子已经走出了黑影。借着月光,她分明看到了他的容貌,这不是晋王世子萧承佑吗?
她先是一愕,随后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刻平静下来。
男子显然也看清楚了她的容貌,脚步一顿,一时无言。
两人没有说话,对视片刻。季裳华笑意朦胧,如月华映面,“臣女见过世子殿下,没想到臣女能在此处见到本应在边关的殿下。”
萧承佑面色不改,“能在此处见到季小姐,我亦是深感意外。”
季裳华笑容凉薄,“世子虽不是身处内宅之人,但也是聪明绝顶,仔细想想,自然会明白臣女为何会出现于此地。”她话音一转,带着三分试探一分笃定,“世子此来,是代替大舅舅来收购军粮的吗?”
这下,萧承佑面色一变,这件事及其隐秘,季裳华远在京都怎么会知晓。
季裳华前行几步,一袭素色衣衫蒙上了一层黑影和三分月光,依旧是容颜绝色,气质高华。
她面容莹白如玉,一双眸子生动而妩媚,流淌着醉人的秋水。明明在笑,却是清冷异常。
“世子无须多想,大舅舅是臣女的亲人,臣女是不会害你们的。”
萧承佑没想到季裳华话如此直接,深舒一口气,“你是如何知晓的?”
“不过是略作猜想罢了。”
‘猜想’?还‘略作’?这分明是敷衍他的话。这种军机大事岂是一个闺阁女子可以猜到的?
可是季裳华分明是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反而让他说不出话来了。
“你与我说这些要做什么?”
季裳华看着他慢慢道,“殿下,此事宜早不宜迟,恐迟则生变,还是早些找到卖家为好。”
萧承佑颔首,“这个我自然知晓。”
“恐怕现在收购粮食有些困难吧?”
第十二章 危机解决
冬季并非是产粮的季节,有很多商人都趁这个时候囤积居奇,牟取暴利,怎么会贱卖给他呢?
萧承佑道:“的确。”但一时也找不出其他办法,难不成他要以权势压人,逼人卖粮给他?
季裳华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她也心知萧承佑不是找不出办法解决此事,可是等他找到办法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届时一切都晚了。
季裳华清浅一笑,眼尾上扬,明明是最寻常的动作,却是媚意横生,但又无一丝轻浮。季裳华是大凉第一美人,只一双眼睛便生的极好,就算再冷的人也不禁为她赞叹。
萧承佑毕竟是少年持重,性情冰冷,眼神只是有一瞬间的停滞,便恢复了平日的冷漠。
只听季裳华道:“世子,非常之时要用非常手段。”
萧承佑略有好奇道:“不知季小姐有何高见?”
季裳华知道他这样问并非是相信她,只是道:“世子不好奇我为何会住到这里吗?”
不是不好奇,是萧承佑早就发现了,但是他根本没有管别人闲事的兴致,见季裳华出此一言,自觉此事另有隐情。可看如今季裳华没有丝毫担忧之色,反而成竹在胸的模样,心知一切并非会那么简单。
他没有询问,季裳华却是明白他这是要听自己说下去的意思了。
于是,季裳华便将她在农庄这些时日发生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只是省略了她亲手设计刘婆子张婆子和连翘之死,但是她相信以萧承佑的敏锐定会全然知晓。
她不知道萧承佑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觉得她狠毒阴险,这些她统统不在意,她要的只是周家的平安。而做成这一切需要萧承佑的帮忙。
“所以,你觉得以孙志的性命相要挟,孙合就会将粮食全部卖给我吗?”萧承佑的口吻辨不出情绪。
季裳华淡淡一笑,“殿下为人君子,不愿过分为难那些商户,可若是换成别人来就不一定了,比如——征粮。”
萧承佑瞬间了然,若是他以个人的名义悄悄收购粮食,那些商户定要与他周旋一番,收购有很大难度。可若是以国家的名义征粮,那么他们可是一文钱都拿不到。不过是变相的强取豪夺罢了。
其实不过是唬一唬孙合罢了,为了绝对的保密,萧承佑不可能告知任何人。
说白了,季裳华的意思就是要以此威胁孙合,使他不得不低价售出粮食,顺便救出孙志。
见萧承佑沉思,季裳华继续道:“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的独子孙志。不出所料,过几天京兆尹定会大事化了,将孙志放出来,殿下可要快些行动啊。”
这就是要萧承佑悄悄去京都去威胁京兆尹了。萧承佑心道,这个女子真是狡猾的很呢,他常年处于战场,以往只是对她的容貌和才名略有耳闻,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等本事。
“你要什么?”萧承佑道。
月华下,映照出他挺拔修长的身姿,俊美绝伦的脸在地上投下清晰的剪影,更衬的他五官如雕刻般俊逸分明。整个人如冰做的一般精致,冰冷又充满诱惑。
这就是同意季裳华的提议了。
季裳华看着他,神色坦然又满是真诚,“我不过是请殿下帮忙为大舅舅送封信罢了。”
萧承佑点头,“举手之劳罢了。”他思索片刻终究还是问了,“你早就料定这一切会发生,所以设计了这一切,孙志不过是诱饵,你要钓的是孙合这条大鱼。”准确的说,是他这个‘渔翁’得利了。
季裳华不置可否,“臣女早已言明,不过是猜测罢了。不过,既然话都说到了这里,容臣女再多说一句,请殿下留意大凉军中之人。”
萧承佑无奈笑笑,看来从她口中是得不到真相了。“多谢提醒,我自会留意。”
事实上,他并非是一人前来,只是觉察出路上有人跟踪,便让他的亲信引开那人,借机除掉,他自己则来到此处,为躲避跟踪,他跳入这户人家,恰好看见似乎正在赏月的季裳华……。
“请殿下亲自将这封信送到大舅舅手中,务必让他当场看完。”
季裳华说的郑重其事,萧承佑眼中闪过一抹不易擦觉的异样光芒。
……。
果不其然,萧承佑说明来意,孙合一口拒绝卖粮食给他,后来萧承佑便对他加以威胁,孙合虽然不愿,但在无可奈何之下不得不同意了。他不会不知萧承佑说‘征粮’有恐吓的意思,但他最看重他那个不争气儿子的性命。
他并不知道萧承佑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一定威胁了京兆尹,所以京兆尹才会拒绝他以金钱收买,要处决孙志。
由此可见,来此收购粮食之人必然身份不简单。
儿子虽然成功从京兆大牢捞出来了,但是却将孙合气的不行,都是这个儿子,若非因为他,他怎么会低价将所有粮食卖给别人!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看来定要好好管教这个儿子了。
此刻,他还没有想到一切都是季裳华计划好的,原因无二,季裳华不可能未卜先知会预料到战场会缺少军粮。
很快,萧承佑就带着自己亲信偷偷押着粮食悄悄回了战场,临走时取了季裳华让他转交的信。
终于解决了周家眼前的危机,季裳华松了口气。
在此期间,京都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现在人人都在议论,户部尚书府的继夫人谋害原配嫡女。原本季荣之落水,季裳华舍身相救,可是却被于氏请来的老道士说是季裳华的八字克了季荣之,在季裳华生病的时候就送到了荒凉的城郊农庄自生自灭。
不久前农庄一场大火差点使季裳华丧命,说不准就是于氏吩咐人干的。
还有人说那老道士就是被于氏收买的,目的就在于季裳华出府。若果真如此,那么于氏之前对季裳华的疼爱都是假的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季大小姐如此容貌气度才情,定是为人嫉妒才被人构陷。”
“那季大人呢,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送到乡下受苦?”
另有人小声道:“哎,你知道什么,听说季大人一直偏爱继室所出子女,对季大小姐不闻不问呢。未免传出去,一直瞒着,若不是那场大火,咱们还不知道呢?”
“没想到身为千金小姐,这日子也过得那么惨。”
“……。”
第十三章 是下马威
在持续的流言蜚语中,季鸿茂无奈,终究还是和李氏商议将季裳华接回府中。
于氏听闻,自然又是好一番咒骂,但在季鸿茂面前还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季鸿茂安抚了一番后,第二日就派人去接季裳华回府。
黄昏时分,天气渐凉,一轮新月挂在半空,疏影横斜于月上。门前细流缓缓流淌,竹篱茅舍,一片安详和谐。
季裳华帮着云婆婆将草药收拾到屋内,就与她说了明日要离开之事。
在这里住的这些时日,云婆婆并不因为她是尚书府小姐就对她多加照顾,反而会让季裳华帮忙做些事情,季裳华是十分乐意的。或许,云婆婆怕她觉得亏欠,故意为之。
对此,两人心知肚明,却没有说破。
云雁被云婆婆打发去习字,只与季裳华面对面坐在桌前,季裳华心中明了,云婆婆是有话要对她说呢。
这几日,季裳华隐隐有这种感觉,只是不确定,明日她即将回去,有些话必须要说了。
“婆婆有什么话直言便是。”季裳华微笑道。
云婆婆亲手执起茶壶斟满两杯茶,轻轻推到季裳华面前一杯,那一连串动作十分优雅,点亮了这昏暗的房间,与这个偏远小院有些格格不入。
季裳华也不禁好奇,这个云婆婆到底是什么来历,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云婆婆笑容清雅,如雪山之上一枝雪莲,明明身在凡尘,却又似远离俗世。“果然数个玲珑剔透的孩子。”
季裳华没有言语。
她微微叹气,继续道:“云雁那孩子自小父母双亡,那时她尚在襁褓,我一是心软,二是一个人太孤独,就将她带了回来,这一养就是十二年。”
她露出怀念的神色,还有些怅惘,不知想到了什么。
季裳华想,或许,云婆婆也是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吧。
对于云雁的身世,季裳华并不觉得惊讶,这一点她早有猜想,只是不敢确定罢了。
“婆婆心地善良,云雁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会感激您的,她会一直陪在您身边的。”
闻言,云婆婆抬眸看她一眼,唇角的笑容略显失落,“可是,我现在要离开了。”
“离开?”季裳华黛眉微蹙。
云婆婆颔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然而她下句话却让季裳华彻底惊住了,“不知你可否替我照看这孩子?”
季裳华犹豫了一瞬,她并非不想,只是她所做之事太过危险,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不错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孩子……
云婆婆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你大可安心,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季裳华不解,那分明是个小女孩,如何能有自保的本事?可是,当她后来见识过云雁的身手和医术时就明白云婆婆说的话了。
现在她看着云婆婆的笑容,温和又莫名让人心安,不由点点头,答应了。
“婆婆为何突然要离开?”
云婆婆风轻云淡道:“遇到些麻烦事罢了,不足为惧。”
其实她又何尝想离开呢,毕竟她好不容易找到藏身之所可以安静生活。她当初自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只是易了容在京都乡下生活,可没想到十二年之后还是被人发现了足迹,不曾想这么多年了,那人还是不死心。那么,她只能继续逃离了。
季裳华轻啜一口茶,点点头。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是不代表以后都会一帆风顺,这个玉牌你拿着,或许可以帮到你什么。”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块碧色刻木芙蓉的玉牌交给季裳华。那木芙蓉雕刻的栩栩如生,上面带着几点露水,似乎可以闻到清幽的香气。
一看便知,这并非凡品。
云婆婆此言这分明就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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